闲来没事,他随手输入1234后,竟然奇迹地解开了。

果然,他媳妇就是聪明,密码都这么复杂,最简单的密码也是最不容易猜的密码。

陈婉约说,谁要是打电话的话,他可以回一下。

短信和电话性质差不多,所以他是可以回的。

贺其琛便回了容寄两个字:【可以。】

容寄:【你想吃什么,我请客,我们当面好好谈谈。】

贺其琛:【我是男人,我请吧。】

容寄:【?】

贺其琛:【我是婉婉她老公。】

容寄:【……】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双更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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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雪落·费尔顿手榴弹和來時凜冬恰至 地雷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说rap的小哥哥 27瓶;蔡怂怂呀! 6瓶;苹果冰淇淋 3瓶;蛤蛤蛤、软软、蛋蛋家的V、乐乐、槲寄生下 1瓶;

☆、15

短短【我是婉婉她老公】几个字, 让那边的容寄无地自容。

而那一句【我是男人,我请】更是在嘲讽他不是个男人。

一时间, 容寄不知道说什么是好。

因为没有自知之明闹出的笑话, 让容寄吸取教训, 这一回他知道他怎么做都不是贺其琛的对手,且不说对方不管财力还是权力都高他一大截,单提他如今是陈婉约的丈夫,容寄就输了, 很难找到翻盘的机会。

既然如此,他应该做一些更有意义的事情。

想了很久,容寄决定直接拨电话过去。

等待接听的时间,容寄一直在斟酌该如何整理语句才不显得突兀, 真诚而不卑微,毕竟他不要脸地希望贺其琛能帮他一手。

最近商圈事出频繁,容家老爷子生病住院, 内部兄弟几个争得你死我活不说, 孙儿辈也遭受牵连,容寄一开始想要借江家的力量拿到主要实权, 发现难度加大后他只想吞几个主业。

当然, 他知道贺其琛不会平白无故帮他, 他已经做好对方狮子大开口, 而他不得不退让的准备。

电话接通后,容寄深呼吸,让自己就算面对情敌也要保持一定的心平气和, 自报家门后,又说:“贺总,你先别挂电话,我想和你说的不是私事,是公事,我想找你合作。”

贺其琛:“合作什么。”

容寄:“容家现在是什么样子你也知道,如果你能帮我的话,我一定会很感激你,以后我们可以成为愉快的合作伙伴。”

贺其琛:“我不想和你愉快。”

容寄:“……”

贺其琛:“容家的情况我确实有点了解,听说你和你哥哥竞争得很激烈?”

容寄:“对对对,我……”

不等他说完,贺其琛淡淡丢下一句:“我帮你哥哥。”

容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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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婉约上完洗手间出来后,用一种欣慰的眼神把男人看着,非常赞许他一动不动在外面乖巧等待她,可以说非常具备忠犬品格了。

贺其琛眼中的自己,则是英俊非凡帅出宇宙扫光情敌的下凡天神,此时把包包,也就是圣物递过去,再高冷的来一句,“有个骚扰电话,我帮你拉到黑名单了。”

“是吗?”陈婉约信以为真,煞有介事地分析,“可能是去商场买东西的时候泄露的?”

因为去外面购物的时候会有办会员卡活动,这个时候需要征集手机号码,也许店家没有恶意行为,但员工会偷偷摸摸地把顾客的号码卖出去。

陈婉约自顾自把骚扰电话的来源解释一遍,完全省了贺其琛的事儿。

他严肃正经建议:“要不换个号码。”

号码一换。

容寄那个小骚男就别想来勾搭他老婆了。

陈婉约没注意到他想干嘛,“算了吧,这个号码用挺长时间,一旦换了的话很多东西都要重新换。”

“重新换?”

“扣扣,微信,小红书,微博,4399,抖音,晋江文学城。”顿了顿,陈婉约又道,“这些软件都已经绑定手机号,更换号码的话需要重新绑定,很麻烦的。”

“……”

行吧。

虽然不知道她说的是哪些软件,只要不是为了那个男人不换号码,贺其琛都能接受。

重新回到包厢,两人发现大家看他们的眼神都不太对劲。

这年头来夜店,孤男寡女都以去洗手间为借口而离开的话,总让人想入非非。

但贺氏夫妇的塑料感情不会允许他们在外面做什么,接吻都没有,能来一次手牵手已经很不错了。

那帮狐朋狗友笑得那就一个坏,“琛哥,和嫂子出去干啥呢?”

贺其琛没回答,这些人嘴里肯定没好话,他自己无所谓,自家小媳妇还是容不得别人调侃的。

“玩你自己的牌。”贺其琛经过的时候朝调侃那人肩膀上一拍。

“牌局结束了。”朋友笑问,“还有谁替补,嫂子会玩不?”

话头落到自己这边,陈婉约忙摆手拒绝:“我不会的,我只会斗地主。”

“没事,这个和斗地主差不多,很容易上手的。”

“这个……”

“来吧来吧,嫂子别客气,反正输多输少,琛哥帮你垫着。”

在对方热情的邀请下陈婉约看向贺其琛,在大家看来,她是在征求老公的意见,在当事人来看,那小眼神就是在说:我想玩,快,你陪我一起玩。

“那你和我对家。”贺其琛答应下来,“我带你。”

“好哒。”陈婉约抿唇,“万一我要是连累你了,你不要骂我,也不要嫌弃我菜。”

“好。”

这番恩爱秀下来,已经给人造成老公大神带菜鸟飞的印象,再加上陈婉约漂亮柔软的天使面孔,无辜纯良,让人产生保护欲,甚至连牌友都舍不得赢她了。

入座后,洗牌,抓牌,陈婉约动作很不熟练,以至于旁边的人调侃:“嫂子啊,可别怪我们手下不留情,虽然琛哥牌技厉害,但也架不住带一个新手啊,小心我们把贺总的钱都赢走。”

陈婉约轻咬唇:“那还请你们让让我。”

牌友嬉笑二声:“你叫我声哥,我就让让你。”

这时,贺其琛淡淡出腔:“儿子,轮到你出牌了。”

牌友:“……”

这位大佬真不是一般的护短,这才说几句,人家就不高兴了。

有前车之鉴,其他人没敢继续开陈婉约的玩笑,得了,专心致志打牌好了。

两圈牌局后。

刚才还说要把“贺总的钱都赢走”的那两人,额头上开始冒细汗。

这特么都什么跟什么,他们好歹也是娱乐老手,居然一直连输。

而陈婉约一边“啊呀我该出什么好呢”,一边随手扔出炸/弹,拦截上家的最后两手牌后,出单张逼下家破对子,最后再出一对给对面的贺其琛走。

这他妈叫“我只会玩斗地主”?

两个牌友不干了,这谁输得起啊。

“走什么,继续玩嘛。”陈婉约笑脸仍是那般无辜无害,“我们不赌/钱,纯娱乐。”

那两个牌友连连摆手,他们玩不起,纯属是找虐的。

他们一走,很快就有人顶上,陈婉约抬头一看,牌友除了光头,另一个是一直在角落的徐南终。

他衣着单调,浅灰色衬衫,黑色西裤以及同色鞋,浑身上下没有任何的装饰品,连腕表都没有,袖子挽起时,腕处精壮而干净。

被称为冷场之王的徐南终一入座,气氛跟着冷清下来。

贺其琛也不是善聊天的人,问的都是日常的,手里握着牌,心不在焉朝旁边看了眼,“最近没找女朋友吗?”

徐南终:“没。”

贺其琛:“徐老爷子寿辰到了,你是想到时候被当成动物园猩猩当众相亲?”

徐南终:“不去不就完了。”

贺其琛:“……”

是个狼灭。

爷爷过寿都不去。

徐南终要是不去的话,徐老爷务必会问他最好的兄弟,也就是贺其琛,为什么这个怂种连长辈生日宴都不来,那么到时候贺其琛还得给老人家解释,解释不好,没准还是不愉快的宴席。

徐南终和老爷子的恩怨这么多年都没放下,日后估计很难调节,当兄弟的不好评估谁对谁错,长辈有长辈的想法,兄弟有兄弟的意愿,贺其琛也不好解释,两头犯难。

“终哥变成这样,还是怪老人家当年做得太绝了,终哥和初恋谈得好好的,老头儿硬是把女孩给赶走了,这一走,就再没回来。”

说话的是和徐南终对家的牌友是个光头,翘着二郎腿,唏嘘感慨,“你们说,现在都什么时代了,娶老婆还看对方身世?我看那女孩清白性子软,比那些娇小姐好太多。”

陈婉约轻咳了声。

“当然我不是说嫂子啊。”光头立马纠正,“嫂子是万里挑一,谁家娇小姐像嫂子这样温婉体贴,咱们小富二代们乐死了。”

陈婉约没放在心上,笑两声,丢下一个对子,“主要还是看人。”

“对对对,嫂子说得对,主要看人,品格和身世没关系。”光头拍完马屁又看向对家,“终哥,你觉得呢,世上女孩那么多,随便挑个得了,咱不该在一棵树上吊死是吧。”

徐南终没说话,不动声色地抽出牌,将光头的牌给压了。

光头:“……”卧槽我和你是队友啊。

行了行了,你爱咋咋地,想在一棵树上吊死哥几个也拦不住啊。

他们哥几个劝几句,不是为了帮徐老爷说话,这些年徐南终是怎么度过的,大家都看在眼里,照这个情形下去,下半辈子都注孤生。

做兄弟的都希望他好。

该想的办法都想过了,鬼点子也是不少。

不知是谁把一小姐姐叫过去倒酒,倒完之后又让小姐姐给徐南终倒。

徐南终看都没看便拒绝:“不喝酒。”

小姐姐被晾在那里,不知所措。

光头这时来劲儿了,从抽屉里丢出几沓红票子,笑道:“你今儿个要是能和终哥勾搭上,这钱你直接拿走。”

这年头现金不多见,红艳艳的晃得人心神不宁。

小姐姐不知道其中的难度有多大,只知道利益不少,便一直站在徐南终的身边,时不时地和他搭话,帅哥冷不冷,帅哥要不要吃水果,帅哥能给个微信吗。

终于,徐南终开口了。

“你在找借口来偷看我的牌?”

小姐姐:“……”

陈婉约差点乐喷,这人和贺其琛不愧是好哥们,两个都是半斤八两的钢铁直男。

最终小姐姐也没咋搞定他,被那句话弄得往后退两步,周围都是混子,兴致勃勃地看她收场。

小姐姐拿起桌上的一瓶冷饮,小声道:“那哥哥能帮我拧下瓶盖吗?”

这下子,他应该没办法了,不拧的话就显得没有绅士风度。

显然,小姐姐低估徐南终了。

“没空。”说完后,徐南终继续出手里的牌,把上家陈婉约的单牌拦得死死的。

非常认真专注于打牌的男人。

小姐姐放弃了,拿着瓶子踌躇一番,只能讷讷地往贺其琛这边走了走,“琛哥能帮我一下吗?”

这话一出,其他人乐了,人家琛哥媳妇就在旁边,这小妹妹心里咋想的?

这虽然是小事,却让贺其琛已经预测到下回徐老爷寿宴上的情况,他肯定是徐南终的替罪羊,没准还要替徐南终挨骂。

贺其琛准备把这个烫手皮球踢给徐南终时,陈婉约突然站起来,“我来吧。”

妹子发愣的时间里,陈婉约已经从她手里接过瓶子,三两下拧开了,然后递给妹子,温柔一笑,“这饮料含糖多,容易发胖哦。”

贺其琛默不作声地看着。

他如果没记错的话。

贺太太好像连矿泉水瓶盖都拧不开。

刚才那种冷饮瓶是出了名的不好拧,甚至需要开瓶器,但是到了贺太太手中简直小菜一碟。

那妹子也是受宠若惊,道谢后忙走了。

她哪还敢对这两个大佬抱有什么想法,那贺太太人看着温婉,本事不是虚的,她可不想自己像那个瓶盖一样。

其他人对陈婉约的印象也开始转变。

带头闹哄的光头和桌上那几万块钱都不尴不尬地杵在原地,安静几秒,又不闹腾地继续拍马屁:“嫂子牌技好,长得漂亮,又会拧瓶盖,真是心灵手巧。”

陈婉约回笑:“还好啦,这些都是做妻子的应当做的事儿。”

贤妻守则里,并没有帮老公拧瓶盖这项任务吧?

做家务和做饭倒是首当其冲,这一点,日本女人称得上是模范,对丈夫不卑不亢。

光头随口道:“嫂子这么厉害,厨艺肯定也不差。”

陈婉约拿牌的手一僵,谦虚道:“这个……还好啦,反正我做的东西,他都挺爱吃的。”

光头笑问:“那琛哥平时爱吃什么?”

这是一道送命题。

要知道贺氏夫妇同床共枕和同桌吃饭的次数相当地少,陈婉约要是像刚才喂葡萄那样,会很容易暴露他们夫妻塑料感情的事实。

所以,为了稳妥一点。

陈婉约回答:“米饭。”

光头:“……”

这时,向来对八卦没兴趣的徐南终看向贺其琛,插一句问道:“你确定你喜欢吃米饭?”

贺其琛:“嗯。”

徐南终:“弥天大谎。”

贺其琛:“滚。”

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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