塑料夫妇假装恩爱夫妇非常真实地露馅儿了,至少在徐南终这样的人精眼里露馅,其他的二愣子还蒙在鼓里。

伪装失败,陈婉约挺自责的,散了之后像个小尾巴似的跟在贺其琛的身后,没多说话。

她是真心想给他的朋友塑造一下两人恩爱情深的形象。

奈何那个光头和徐南终都烦人得很。

跟在后面的陈婉约步子慢下来后,走在前方的贺其琛自然而然跟着慢下来,而陈婉约见此,步伐更慢了,以至于恶心循环,导致两人速度如蜗牛一般半停下来。

最后站在停车位旁,隔着不远的距离,两人面面相觑。

“老公。”陈婉约诚恳地开口,“我们是不是伪装失败了。”

“伪装什么?”

“伪装我们很恩爱啊。”

贺其琛抿唇,“谁和你说我是装的。”

陈婉约眸中泛起惊讶的异色。

“外面冷,车上谈。”

没有多解释,丢下简短六个字,贺其琛自个儿先上了车。

被疑惑占据大脑的陈婉约越想越觉着奇怪,这都是哪儿跟哪儿,他说的话又是几个意思。

陈婉约一边琢磨一边拧开车门,屁股刚坐上座位,后背就被男人胳膊捞过,不等她反应,人已经被他转到左侧,双眸瞪大的瞬间,唇上被覆着一片温热。

这……

就是他所说的,外、面、冷、车、上、谈、吗???

吻得不算深,结束后,她无辜嗔他:“你干嘛突然亲我。”

“想亲了。”

“……”

这是理由吗。

贺其琛眸色深邃地望着她,“我不止想亲你。”

陈婉约弱弱地问:“你还想干嘛。”

作者有话要说:审核严格,细节就不写了。

二更在晚上九点前(づ ̄3 ̄)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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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苹果冰淇淋、JiuSi 2瓶营养液;山P的老婆、來時凜冬恰至 1瓶营养液;

☆、16

大晚上的, 还能干嘛。

直到回家,陈婉约的大脑还是懵懵的, 一想起后备箱里的东西, 就有点小紧张。

她先去洗漱, 做保养,吹头发,收拾妥当后端正坐在沙发上,像个瓷娃娃似的, 眼睛睁得又亮又漂亮,细长的眼角也能被她勾出清纯美,脸蛋又如同小狐狸一样娇媚。

她看着贺其琛的所有举动。

嗯,其实就一个, 洗澡。

陈婉约感慨:“果然,男人比女人简单。”

贺其琛慢条斯理擦了擦滴着水滴的碎发,“简单什么?”

“不用保养啊, 你看我为了防衰老, 连身体护肤水都涂了。”

“护肤水不防老。”

“……”

“面膜也是。”

“……”

陈婉约几乎想挥爪子揍他个狗尾巴朝天,瞧瞧说的都是什么女人不爱听系列的话。

躺卧在沙发上, 陈婉约一边和秋棠聊天, 一边看着男人大晚上的不睡觉用平板不知道在忙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嗯, 是俄文。

她俄文不好, 看两眼后便作罢,随口问道:“明天我要去舅舅那里抢公司了,你想跟着我一起去吗?”

“明天?”

“嗯。”

贺其琛放下手头上工作正儿八经地把她注视了会, “你确定是我跟着你,而不是我带着你?”

好吧,是她措辞有误。

陈婉约仓促地打马虎眼:“都差不多啦,老夫老妻的还纠结这些字眼干嘛。”

贺其琛:“老夫老妻该做点正经事了。”

正经事是什么事?

陈婉约身子下意识往另一侧缩了缩,一副见了猎人的羊羔模样,怂了。

挪着挪着,脸上的面膜不小心掉下来,陈婉约懒得再敷上去,再加上他刚才说的面膜没啥用,便想直接扔掉。

这面膜价格不便宜,贺太太虽然有钱,但浪费是原罪。

所以,陈婉约真诚地建议道:“老公,你要不要敷面膜?”

贺其琛朝她看了眼,“怎么。”

陈婉约:“我这张面膜才敷两分钟诶,不想敷了,我能送给你用吗。”

贺其琛:“我不用。”

陈婉约:“那我直接扔掉的话会不会太浪费了。”

贺其琛:“你可以敷在其他地方。”

陈婉约:“哪儿?”

贺其琛:“屁股。”

陈婉约:“……”

贺其琛:“你要是够不着的话,我可以帮你。”

陈婉约一边说:“我真是谢谢你哦。”然后一边拿起身后的抱枕,将他往另一边赶。

就算贺其琛坐在另一张沙发上,陈婉约也没放过,一边把面膜丢进垃圾篓一边在男人跟前盛气凌人地说:“其他事怎么没见你这么上心能干,这种事情还挺积极啊。”

他没搭腔,含笑的眸子里深意满满,在陈婉约发愣的几秒时间,男人反手将她摁在怀里。

“我还有其他更积极的事,你要不要试试?”

没多久,灯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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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婉。”

“老公能干吗。”

陈婉约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早上。

周围是奇奇怪怪的药味,桌子上还有医疗箱。

这种感觉让她开始对自己产生怀疑,这是咋了,她睡过头了。

等到门打开,看见熟悉的男人身影后,陈婉约直接问道:“我怎么了?”

贺其琛英眉拧了下,“你昨晚昏倒了。”

“昏倒?”

“医生说你可能是低血糖。”

“因为低血糖吗?”陈婉约下意识道,“不可能,你一定骗我,我是不是得绝症了,我天,土狗我该怎么办?我还没有弄死江漫柔那个小婊砸,我……”

话还没说完,贺其琛皱眉问道:“你刚才叫我什么?”

陈婉约暗骂自己,不知道哪根筋儿抽错会把这个外号给喊出来。

好在贺其琛向来以大局为重,没放在心上,轻描淡写,“这事咱们不提,婉婉,你先下去吃饭。”

他们夫妻五年,尽管相处的时间并不多,但通过细节陈婉约多多少少可以了解到他,男人此时此刻的云淡风轻和以往不同,更像是克制着什么。

其中一定有蹊跷。

陈婉约在他的监护下乖乖穿着拖鞋去洗漱,但是等他一走,她下一秒就蹑手蹑脚地跟过去。

她看见他顺手拿起医药箱走出房门。

然后和刚巧上楼的白大褂医生碰面。

“太太这种情况不算大毛病,如果不放心的话可以去医院做个核磁。”医生安抚道,“只要她情绪不受到刺激的话,就不会再出现这种情况。”

“我知道了。”

只有和别人说话的时候,陈婉约才能感觉到贺其琛口吻里每个字的凉薄冷漠。

她怔怔地望了很久,都忘记隐藏自己,以至于医生走后,贺其琛人没有转身就轻飘飘道:“出来吧,我知道你在偷听。”

陈婉约像个做错坏事的小孩,小心翼翼地朝他走过去,“老公……到底怎么了。”

“昨晚我们……”贺其琛看着她无辜的眼睛,似是在笑,“做完一次后,你昏倒了。”

“我咋不记得。”陈婉约摁了摁眉心,“那我为什么会昏倒?”

“这得要问你自己,为什么抗拒我。”

“我不知道。”

“婉婉。”贺其琛立于她跟前,投落的阴影将她笼罩住,神色难测,“你老实和我说,你还喜欢容寄吗?”

陈婉约像只发愣的兔子,立刻举起手,“我发誓,不可能……而且我没喜欢过他。”

“你们在一起那么久,你不喜欢他?”

“我和他根本没有在一起过……那是别人瞎说的误会。”

“在一起那么多年,你都不喜欢他,那你对我岂不是更不放在心上。”

神了!

这是什么土狗逻辑。

陈婉约感觉自己和他的角色是颠倒的。

不应该是女孩子提出质问,男孩子来解答吗。

怎么到她这里,角色调换了?

“我有事,我先走了。”贺其琛扫了眼腕表,“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好好想想=好好反省。

为什么他一贴近她,她就会昏倒。

陈婉约目送他离开后,陷入一阵沉思。

现在的问题是,她为什么会昏倒。

她自己都不知道。

思忖良久,看到走廊里端没有开灯的昏暗处,陈婉约突然知道自己昏迷的原因了。

她下意识给贺其琛打电话。

接电话的不是贺其琛,而是秘书。

秘书委婉地告诉陈婉约,贺总在忙,有事的话直说就好。

“可是这件事我想和他单独说。”陈婉约委屈巴巴地咬着唇,“那你问他,今天的陈氏股东会,他还会来帮我吗?”

那边的秘书得到指示后,很遗憾回答:“贺总在忙。”

那就是不来帮她了。

“好吧。”陈婉约吸了吸鼻子,“那让他忙吧,我先不打扰了。”

电话挂断后,秘书看着眼前称自己在忙但连笔都拿反的男人,“贺总,您既然不去帮太太,那我把您今天的行程改一下,中午的饭局……”

贺其琛淡淡看他一眼,“你脑子坏了?”

秘书:“?”

贺其琛:“我骗女人的,你信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周三不更哈,周四晚十一点补双更。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谢谢 6瓶;宠白、城间 1瓶;

☆、17

一想到今天要自己面临股东会那些老油条, 陈婉约心里发慌,走之前在更衣室挑选许久, 最终挑中一款自认为气场十足的OL女装, 不想让人小瞧自己。

坐上车后, 陈婉约给秋棠发条微信诉苦。

她到现在才知道自己夫妻生活不和谐的主要原因。

如果确实是她自己所导致的原因,多多少少对贺其琛是带有愧疚的,这种愧疚当然不是没满足他男人的私欲,而是她竟然误认为他有隐疾时间长达这么久。

秋棠好奇地问:【你确定你是因为怕黑才昏倒?】

陈婉约肯定:【对。】

秋棠:【那你平时睡觉的时候不关灯吗?】

陈婉约:【有夜灯的。】

在此之前她都处于并不完全黑暗的环境中, 哪怕深更半夜都会有几盏小夜灯为她照耀着,但是上次在剧院突发的停电,以及她和贺其琛新婚夜,那是完全的黑暗。

在和他准备那个啥之前, 她因为怕羞会要求关掉所有的灯。

这就导致她的老毛病犯了。

说是因为五年前在练舞房留下的后遗症也不为过,至于什么时候能治好,她自个人肯定没数。

陈婉约发了条语音过去, 语气委屈巴巴:“我又不是有意怕黑的, 现在他非要误会我是因为容寄才抗拒他,都不接我电话了, 我愁得要死。”

秋棠同情:“这么严重?”

陈婉约继续委屈:“是啊, 他说不定还会像以前那样, 连家都不回, 让我独守空房,你说我今晚该怎么办?”

“这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