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我要怎么办…妈妈…怎么办…

第二十三话 大火

站在电话亭里,她给徐秦开打了一个电话:"哥哥…"

"小离,你跑到哪里去了?我和父亲都在找你。"

"你们不要担心我,我没事。妈妈的后事,麻烦你们料理一下,我会尽快再去找你们的。"

"你不来么?"

"我要处理一些事情。暂时…走不开身。"她的身影,听起来,竟然,是那般的虚弱。

"你没事吧。"

"我没事,你们不要担心。妈妈的骨灰…还等着我回去抱呢,我怎么可能有事。"

"没事就好。明天我去接你。你准备好行李。"

"唔。"这一次,她没有拒绝。那是离妈妈最近的地方,所以,她不会拒绝。

挂了电话,她抱了抱自己的身子,有些寒冷,有些疲倦,向自己的家走去,那间充满了他们回忆的地方。刚刚走到巷口,却听见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声,还有远处驶来的警车鸣笛…抬头望天,一片火红。

她拔了脚就向深巷里面冲去,大火,红彤彤的燃烧着,不知道是从那一家的窗口,蔓延着流泻出来…耳边全是呼天抢地的哭喊,全是楼上无法下来的痛嚎…全是烟雾…火警的车开不进来巷子,只好再巷口停了车,然后拿了管子,进入了没有着火的居民房…而她,扒开重重人群,看向自己家的楼洞,大火的源头之地。

不…自己的家里,还有很多东西,有他的书…他的衣服,她没有织完要送给他的围巾…还有她自己攒了你那么多年的钱…她扒开周围阻止着她的手,冲进了大火里。身后一声长呼,不知道是谁的叫声。叫着她的名字。

楼洞里,全是烟火的烟雾,她很快就跑上了楼,开了房间,房间里,已经有了火,厨房,正在燃烧…她捂着嘴,这是自己的家啊…

身后有一双手牢牢的拉住了她:"快走!!你不要命了!!!你会被烧死的!!!"

她回了头,火曈曈的影像里,看见的是,古莲焦急而又愤怒的脸。

"怎么是你…你…你快走…我马上就下去…"烟雾一呛,她剧烈的咳了起来,他立即跑到厕所里湿了毛巾给她捂住鼻子:"快走,我们一起下去--!"

"不行!我要拿东西…"她推开他的手,不管大火,跳过,避过,跑到了卧室,拿出了织围巾的袋子,还有一个小铁盒,最后还拿起了一本初邃留下的书。

大火从厨房燃烧到了她卧室的门口,想出去,已经很难…

"扑上被子在头上,快冲出来!!!东西扔掉!!!"古莲在外面焦急的指挥者,恨不得自己的手可以长一些,直接抱了她出来。

"不行…这些东西…咳咳…"她思量了半秒,扔掉手中的围巾和铁盒,只拿了那本书,再拿了被子扑到自己的头上,冲了出来,火燃起了被子,他立即帮她拔了下去,然后拉着她的手就向外面跑去,手中的书,却随着被子掉了下来,她低身就要去拾捡了起来。

"不要捡了!!火已经燃到了门口…"

"不行!!这是初的书,他最爱惜的一本论学…他说,这本书,已经绝迹了…世界上都没有几本…"将书抱在怀中,她起了身,古莲却转了身,一双眼,像是要喷火般的愤怒:"你还在念着他!!这个时候了…"他闭了闭双眼,"你知不知道,他根本就不值得你爱!!那个转来的女生,宫烈的妹妹,是他的未婚妻!!!他们从生下来就已经定了亲,他这辈子注定是别人的,你在别人的眼里,就是个第三者,你懂不懂!!"结了气一般,他住了口,一时的愤怒,口不择言,竟将自己心中全部的话说了出来,而她,深深的后退…

什么…什么…什么…

"对不起…是我说错话了…可是,我说的都是真的…我接到消息…他的妈妈要对你不利…这场大火,就像是有预谋一般突然的起事…我才赶来,就看见…没有阻止这场火…对不起…"他自责,后悔,伸手去拉住了她的手。

她已经,像一个木偶般的定在了原地。

门外,是对门婆婆的呻痛声,他左右为难…终于是将她用力的拖出了房间,然后一脚踹开了房门,将婆婆架了起来…房梁已经快要崩塌,她什么也听不见,什么也看不见,甚至不知道,自己的衣服衣角,着了火。

火警在外面灭着火…楼外是大声的呼叫和痛哭声。

她跌倒了,有火警冲了进来,他将奶奶给了火警,想要背起她,一阵狂火却卷了过来…楼梯木栏倒向她,他倾身将她护在了身下:"你快醒醒…丫头…醒醒…"疼痛,自他的背部传来,他用力的推开悲伤的火,身下的她,泪水肆意。

第三者…未婚妻…这辈子,他注定是别人的…第三者…未婚妻…一个房间…大火…预谋…预谋…她的脑海里,却只有这些词句…感觉不到,自己的衣服,燃了起来…自己的头发…狂肆的染了起来…他用力的扑着火,终于将火一点点扑灭,她的头发,已经短至耳朵的狼狈,她的衣服,褴褛不堪。

火警来的时候,他拒绝了先救自己,让火警将她背了出去。而他,靠在楼道上,掩着鼻口,望着她…她轻轻的回头,满面乌黑的她,竟然怔住了全部的思绪…为什么这个时候,觉得他,是那么的熟悉…

"丫头…好好的活着…"悲切的双目,含悲含痛。

丫头…丫头…丫头…从前,也有这么一个男孩叫着自己这个名字,叫她丫头…除了云佩庭之外的另一个人,是谁呢…是谁…是谁…

"莲哥哥,你看,这是离儿给你的生日礼物。"

童稚的声音,猝然像在脑海。

她记得,自己有一个莲哥哥。可是,五岁那年,上完了幼儿园的某天,他忽然消失不见了。

她被众人拉着,想要再次扑进火海…但是,她再也抵不过众人的力量。手中的书,掉在了地上,被无数个脚印践踏,她再也不会低身去拾捡。

第二十四话 痛彻心扉

他被抬出来的时候,已经有些面目全非,火,灼伤了他的皮肤…烧到了他的身体…救护车来抬走了他,她跟着他们跑去,想要拉着他的手:"莲哥哥…是你么…是你么…莲哥哥…!!!"

可是,他昏迷了过去…连眼睛也没有睁一下。

她们将他抬上了车,天空却忽的飞来一架直升飞机,呼呼的向下降落,最后终于是落在了破旧的房屋顶上。一群黑衣人从上面跳了下来,像是一个神话般,他们从护士的手中抢走了他。她扑了上去抢夺,却被狠狠的推在了地上,她再爬了起来,终于看见他的手动了动:"停…"

"是,大少爷。"抬着单架的黑衣人恭敬的站住了脚步,她立即扑了过去,却不知道,自己可不可以碰到他的身体,那般的无措,惊慌的落着泪:"是你吗…是你吗…"

"是我…我…你…要好好…活着…不要爱他…他…不是真的…爱…你…乖…坚强的…活着…我…总会…再回来…不要哭…"

这是他送给她最后的话,然后就晕厥了过去。她只能仰着头,看着他的远去…飞机扇起的巨大的风,将她单薄的身子,几乎要刮了起来。

原来,他一直在守着她…原来是他…原来,是莲哥哥…

悲呛,已经不能表达,伤痛欲绝,也不能表达,撕心裂肺,也不能。

绝望,还是不能。

她是悲呛,伤心欲绝,撕心裂肺,还有绝望。还有…愤然。

她起身向马路跑去,誓死一般,不看车辆,冲向了马路对面的电话亭。

"木村,你们在哪里…不要告诉初…不要告诉任何人,我要过来…"声音湮没与城市的快流中,没有了痕迹。

挂了电话,木村扭头看向桌球边的男子,一球中杆,满球彩,他有赢了。

他慢慢的渡过边桌,走到了初的面前,有些犹豫,却还是问了出来:"初,你怎么没叫上夜离过来?她一个人在家吧?"

初邃手中的杆,却顿了顿,再是一杆,却偏了。

宫韵立即嘟了嘴,看向木村,轻轻的推了一下:"喂,木村公子,你烦不烦啊!!提那个女人做什么!!初是我的!!!"她立即占有似的挽住了他的手臂,这一次,初并没有挣开,反而是由她抱着。

木村崖真的双眼,隐瞒扫过,手指扫了扫胸口她推过的地方,冷冷的勾起唇角看着宫韵反问:"是么。"却再也没有看他们一眼,转身坐到了沙发上,宫烈抬头看了看他们,再看了看窗外的一片大雾,思忖,庭儿怎么还没有来…

上了电梯,所有人都惊恐的看着她,甚至躲的远远地,如果不是她打了电话,让徐秦开来护航,可能任她怎样,也进不来这里。徐秦开并没有问她任何问题,任着她到这个地方,终于是到了十四楼,她止住了脚步,看着眼前这个俱乐部的大门,冷冷的咬了牙,没有半个动静。

"小离。"

"哥,你在这里等着我,我很快就出来…"她哽咽了声,伸手推了门,然后轻轻的掩上。

大厅里并没有人,看来,是在里间玩耍。

棋牌…游戏…健身…桌球…里面有了动静。她伸手,发现自己的手,都是灰烬过后的赃物…里面的话,更是让她止了手…

"还说呢,初本来就是我的!!那个女人哪里配初了!!还有你们,为什么要让她和初谈恋爱!!还算是从小长到大的么…哥哥你也是,知道我会伤心,还这样做。如果不是家里有事,我早就到中国了…"少女的嗔怪,淡淡的流入她的耳朵,让她整个人,全部的笼罩在黑暗中…

"她就是个第三者,人家的未婚夫都不放过,哼!是个不要脸的女人…初,你还天天住在她家里…你是不是和她…"

"那不重要。"他忽的打断她的话,冷冷的声音,一波一波的击进她的心里,像是强大的内力一般,摧毁了她所剩下的意志,"她,只是一个床伴而已,一个,暂时,和我胃口的人。"他阴鸷的双眼,若有若无的看向窗外的大雾,慢慢的走向沙发,坐了下来。

"初!!你…会不会太过分了!"木村崖真却站了起来,向他走了过去,宫韵立即跑过去推开了他,然后坐到初邃的身边,霸占的挽着他:"才没有。对这种不要脸的女人,有什么…虽然我也很难过…但是,初能回到我身边,我就…很满足了…"

"韵,干什么说的这么可怜。初的心里,没有过别的人。他对夜离,从头到尾都只是逢场作戏,只是为了利用她。如果不是为了让你少缠着他点,他也不会这么做,以后,你还是自己注意点。给他点清静。"宫烈摇了摇头,无奈的笑着。这个妹妹啊…就是娇气了点。

"什么!!?真的?只是…游戏?初,是真的么?你和她谈恋爱,只是游戏!!?为了不让我太烦人么?"

她的胸口,像是被人紧紧的抓住了…然后用力的拽着,用力的捏过…疼痛着,强忍着的泪珠,始终没有掉落下来,活生生的被自己咽了下去…

没有办法呼吸了…没有办法…可是,还是伸了手,扭开了门,慢慢的从暗影中走了出来。

"我想知道,我在你眼里,究竟算是个什么东西!"一言一字,如毒酒般的噬心噬骨。但是,她依旧是痛饮下口,想要亲自的尝尝它真相的味道。她还是想要亲口问出来,不肯完全的屈服…

但见她从暗角里走出来,他依旧只是背对着她,他的表情甚至没有一丝的变化,依旧是冰冷如霜。连她,都想要一巴掌狠狠的挥在他的脸上,这个她爱的痛心彻骨的男子。

但是,他连看也没有看她一眼,没有看到她一头美丽的长发,被火烧的…所剩无几;也没有看到,她浑身都是黑漆的赃物。没有看到,她刚刚从一场大火之劫里逃生而出。没有看到,她倔强的脸上,是何等的绝望…

没有任何解释。

她笑了,狂妄而又悲切的大笑。笑的,泪珠都流了下来。她大口的呼吸过,像是在笑,原来这是一场烟火的游戏,原来,自己就是一个被人操纵的木偶,原来自己爱的人,从不曾爱过自己。原来自己,真的什么也不是…原来这些自以为是的爱情和幸福,都是别人玩乐的戏剧…原来,自己连东西…也不是…原来…

轻轻拍了拍一身刚刚从火灾里逃出来的破烂衣服,提起衣角,轻轻的拭过眼角的泪水,用自己还剩下的,所有的力气挤出了生平做痛彻的三个字:"我、恨、你。"一字一顿,像是对自己说的话。

说完后,再也没有看他一眼,转身就向外面走去。门,依旧是大大的敞开着,木村和宫烈,还有宫韵惊愕的愣在了原地,只看见,她在向大门口走去时,身子却忽的顿住,手似乎捂住了胸口,腿,向下软去--

"夜离!!"木村立即拔动了脚步向外面走去,脚步却也定在了门口,看见了推门而入的徐秦开一个箭步过来,扶着她向下的身子,轻轻的抱了起来:"你…"他似责怪,又似心疼的看着她。慢慢抬眼,向屋内看来,向依旧稳坐的初邃看去,慢慢的勾起嘴角:"小子,你总会为你今天所做的,付出你应该付出的代价。你,也会痛悔终生。"说完,头也不回的向门口走去,门,重重的关上。

木村慢慢的盯着地面,走了出去…

初邃的双眼,终于是慢慢的动了动,仿佛才有了一丝情绪。

"我想…我也会后悔终生。"木村崖真无力的坐在了夜离差点跌到的地方,而地毯上,是一片血红。

"她…吐血了…是怎样的伤心,才会这样的悸动…我们到底做了什么…"他捂着脸的手,微微的颤抖,却闪过她的模样,嘴角的血,溢了出来,却依旧没有掉下眼泪…脸声音也没有。

"初,"一直在角落里操作电脑的罗凯杰终于站了起来,"查出来了。徐秦开的父亲在七年前娶的女人,就是八年前消失的夜离的母亲。所以,她只是他的妹妹。而且…徐氏的夫人林灵在今天早上凌晨去世。"

他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第一次,有了惊慌的感觉。门,再次被人推开,云佩庭跑了进来,一脸的惊慌:"丫头呢!!她们小巷着火…我找不到她…她在哪里…我电话也没电了…她人呢…!!有没有来过这里!!"

身边,一阵凉风,他已经像狂卷一般的出了去,宫韵一个跌倒,没有追身上去。

没有方向…没有…是不是,就要失去她了…是不是,这场荒唐的爱情,就要这样的结束了。但是,他不允许!!!他还没有说游戏结束,她就不能走!!

她摸了嘴角的血腥,一个人蹲在街边,身后站在的男人并没有上前,只是由着她,看着她。

昨晚…到现在…整整二十四个小时。她的世界,就崩塌了…她的人生,就完了…哈哈…什么?游戏…第三者…预谋…那些,受了伤的人,那些邻居,那些无辜的人都是这场游戏的代价么…哈哈…她笑的泪都流了出来,狂肆的流了出来…

抱着自己,放声大哭。

天空,淡淡的开始飘着雪花。就如雪里花一样的美丽飘渺。

也许,自己错了。自己,就不该,也不配去拥有爱情。所以,才会失去了那么的人…妈妈…古莲…还是邻居们…

整条马路,都变得惊慌。

这场青涩的爱情,走到了尽头,人生或许,才真正的开始。

第一话 新上任总裁

意大利

罗马国际机场

一双修长的腿,一条短至臀下的火热低裙。一件紧身收腰的白色衬衣。将她显得是如此的知性安静,却又火辣。一头栗色的海藻长发轻轻的披散在背后,乖顺而又狂妄。而她的脸,是那般的纯净如天使,但是她的气质却冰冷的如地狱的火焰。她就是最矛盾的结合体,最极致的吸力,结合了冰与火的女人。无论走到哪里,都是那样的吸人眼球,就是静静坐在那里,也是散发着让人无法忽视的气息。

而现在,她轻轻的取下脸上的墨红色眼镜,轻轻的看向机场的出口,眼神还没有落下,一个身着黑色西服的意大利男人就已经站在了她的面前,轻轻的低头唤道:"可是MRS.夜?"

她冷冷的眼神落在了男人的脸上,是极其传统的意大利男人。笔挺高耸的鼻梁,就是象征。她轻轻的点了点头,男人轻轻的松了一口气,心里明知也是无疑,但是按照总执行长的指示,最美丽的东方年轻女人就是自己这次要接机的人。但是在看到她走出机场的一刹他还是犹豫了,传说中的她,竟是这般的年轻。

看起来二十岁不到的样子,但是东方人原就要比他们西方人长得娇小,看不出来真实的年龄。看到男人有些怀疑的眼神,她的眼眸里闪过一道微微的寒光,男人立即低了头,心里竟然被震慑到,她的眼神…和她的年龄,真的完全不符。

"对不起,夜小姐。我是鲍勃·德桑。你可以叫我鲍勃,我是亨享集团现任总经理,以后就是您的部下,有什么能为您效力的,是我最大的荣幸。"男人立即低头为自己过错的行为道歉。

但是,女人只是冷冷的勾起唇角,像是天使一般的微笑:"总经理?哼,今天开始,你被解雇了。我以最高执行总裁的权利正是告知你,在我到任的第一天,不要再出现在我的视线里。"她狂肆的微笑,拉着手里的皮箱向外面走去,看也不看男人苍白了的脸孔。

他的脸上,由苍白,转为不可置信,再转为惊恐。

他…被解雇了?被意大利最大中国华侨企业亨享集团解雇了?而理由…是什么?

出了机场,伸手招了一辆的士,然后扔给司机一张名片:"去这里。"冷冷的吐着熟练的英文,不在乎别人投来的好奇眼神。手里轻轻的翻着资料,心里念叨着,怨念着,哥哥竟然将这个烂摊子交给自己。

她揉了揉额头的太阳穴,忍着青筋爆裂的欲望。有谁知道,意大利中国华侨最大集团,外在华丽,内在已经虚空。亨享集团的总部在英国,但是,在五年前,它已经成为了意大利华侨集团的霸主。无论是从贸易,出口,进口,还是势力等都延伸到了更多的行业。可是没有人知道,就在这两年内,辉煌的意大利分部的亨享,已经岌岌可危。首先要处理的,就是高层的腐败。看来,又是一场硬仗。

下了车,看着眼前的别墅,才微微的勾勒唇角,有了笑意。

哥哥正是欺负自己要来这里完成荒废了五年的学业的机会,所以才在这时机将这个烂摊子交给自己,还要她起死回生。这不是欺负人么。不过,反正自己闲着没有事做,就当闲着,练练手也好,当做…自己的业余活动好了。

踩着十存高的高跟,她拨了发向别墅走去。以后,她就是这里的主人。

意大利啊…你好。

意大利的夜特别的美丽,欧式建筑有一种异于东方的神秘,而意大利最神秘的莫过于它的城堡。夜离想过,等自己赚了更多的钱后,买栋城堡来给自己玩玩,顺便,送给那三个小家伙。想到自己的宝贝,她轻轻的笑了,回身向电脑桌走去,拿起电话拨了一个号码。很快那边想起了一个男人的声音:"喂,小离啊。现在你也是晚上了吧?今天刚到意大利怎么样?什么时候去公司啊?还有,别墅还满意么?"

她轻轻的笑,又重新走向落地窗,看着外面的夜景轻轻的笑:"爸爸,一切都很好。公司…我自有安排,你就不用担心了。你们还好么?在非洲玩的开心么?三个小家伙还好么?"这个时候的她,异常的温柔,完全没有白天在机场时,狂野的半分影子。

"小家伙们都在旁边呢,都在抢着要给你讲话…哎哎…哀哀,不要抢电话,明天让你们妈妈和你们幕频…诶…"话还没有说完,电话似乎就转移到了另一人的手中。她轻轻的嚼着笑,终于是停到电话那头响起绵绵的声音:"妈咪~~我是兮兮。我不要在非洲玩啦…外公为什么要拉上我们陪他来呢…?我们更想陪着妈咪在一起啦…!"

她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的旁边的徐父忍不住了:"哟,小丫头,你才五岁就受不了外公?外公一把年纪了…都没人要了…伤心啊…老人家我容易么我!!"

"外公,哀哀没有那个意思…只是我们想妈咪了…"一旁的莱莱心软的立即安慰着"受了伤"的徐父。

"莱莱,外公就是让你惯坏的!!"拿着电话的兮兮忍不住的教训,俨然一副大人的样子。夜离在这边"扑"的一声却笑了。却感觉到了另一个人的手里,轻轻的听见那边冷冷的轻唤:"妈咪。"

她轻轻的一怔,只是一瞬,立即回过神来,轻轻的应允:"末。"

脑海里回放的,是他同那个人一模一样的五官,还有一头天生的金色发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