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三个宝贝,都是她心里最深最深的爱,她的唯一。只有面对他们的时候,她才能知道,什么叫做微笑。

"妈咪,我…我想你。"末似乎有些害羞,却还是诚实的说出了自己心中的话,一旁的夜兮兮和夜莱莱听了,立即都夺着电话:"妈咪,妈咪,我们也想你…我们爱你哦…"

她的泪,轻轻的滑下脸颊,捧着电话,慢慢的蹲了下来。

忍着自己的哭腔,轻轻的平息着自己的气息,轻轻的微笑:"妈妈,也想你们。爱你们。我们,永远都不会分开,你们好好陪外公玩,快开学的时候,就到妈咪这里来。"才说完,她就断然的挂断了电话。

泪从指缝间流了下来。

有多久,没有哭过了…听到孩子们的声音,揪心般的思念,狂狼的涌了上来。如果…如果不是他们,或许,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了夜离这个人。因为那个时候的她,从来不下雪的雪里城下雪的夜,她差点有了死去的心。想要放弃生命,想要放任自己,不再关心自己的生命。如果,不是知道了…有了孩子…或许自己,不会强迫自己去吃饭,即使不停的呕吐,也会不停的强迫着自己吞咽下腹。

所以,她的生命,是孩子们给的。所以,没有人能分开他们。

第二话 受伤少年

清晨,她悠闲的坐在白色的理石桌边,看着报纸,喝着浅浅的咖啡,一旁的男理事轻轻的将手中的文件放到了她的面前:"小姐,这是你将要入学的文件。开学时间是十天后。一切手续我们已经办妥。"

她抬眼看了一样文件的表面,华丽的学校大门,石柱雕刻的栩栩如生,气势不错。只是一秒,眼神再次落回手中的报纸:"学校无所谓,你们办好了就行了。"冷冷的话,轻轻的吐落。像是毫不在意,反正是父亲他们安排的地方,应该也不会差到哪里去的。

理事安心的拿走文件夹,然后轻轻的向她弯了眼,就轻轻的退到她的身后,而她终于放下了手中的报纸,上面全部是一版一版的英文报道,关于某个企业的采访。

她轻轻的端起咖啡,轻轻的扭头看向窗外,似乎在思考什么事情。正在沉浸中,桌上的手机轻轻的挣动起来,媚光轻睑,伸手挂上耳机:"喂,你好。"

"night,是我。菲斯。最近好吗?"电话的那头响起一个男人疲惫的声音,似乎累了很久,声音传到她的耳朵里,都是那样的沧桑。

她轻轻的蹙眉,知道这个家伙找她就没有好事。

"说吧,什么事。只要是你的电话,我都不会很好。"她有些无奈的站了起来,走到窗边,看向外面的花园,水龙头正在勤奋的给绿色的草坪浇水,阳光落了整个花园的美丽。

男人有些尴尬的笑:"你要知道,我也很想给你来个不一样的电话,但是,我们的职责在这里…"

她赶紧打断他的话,似乎很怕他继续不停的唠叨下去他生活里的烦恼:"咳咳,菲斯,任务。"

说到任务,男人立即禁了音,严肃的回答道:"夜,组织知道你到了意大利,所以这一次指名要你去完成任务。你知道,我现在的职务,很多时候办事情都很不方便,只好让你去了。这次的任务是去杀一个毒枭。他独霸了意大利的毒品贩卖,还涉嫌军火买卖,多次扰乱,阻止我们组织的交易活动。他会在后天到洛佛尔度假山,会在那里和人交易非法军火。我所能做的就是这么多了,你自己注意安全。"

她媚光流动,眼里流过的杀意,轻轻的映在玻璃上,让身后的理事费尔管家轻轻的低头,不敢再看一眼。

"嗯,我知道了。"轻轻的挂了电话,她再次慢慢的坐了下来,脑子里的闪过一段有一段的计谋。

夜,她正在收拾着行李,却发现没有了口香糖。正想让佣人去买时,却看见外面一片灯火阑珊。有两天没有出别墅了啊…她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火热的短裤和T恤凸显出火爆的身材。她轻轻的笑,拉开了落地窗,连正门也不想去走,就直接拉窗户上的树藤,旋转着从二楼落了下去。轻轻的落了地,拍了拍手,然后背着双手悠闲的想大口走去。而二楼的落地窗,狂舞飞扬的窗帘,彰显着力道和柔劲。

抱着一小箱的口香糖,穿过巷子,想要走捷径更快的到达别墅区。巷子里一片安静,远处昏黄的灯光打在青石的街板上,竟像极了家乡的道路。没有想到,在这样欧洲的建筑里,竟然还有如此冷清安静的小巷。刚刚走到路灯下,拐过拐角,就看见地上竟然躺着一个人,横横的躺在小巷中间,没有半点动静。她蹙了蹙眉,借着昏黄的灯光,看见他有一头黑色的发丝,似乎很柔软的贴在耳朵上。极长的身子横断了整条小巷,如果要过去,就是跳过去。但是,她现在心情不是很坏,所以伸脚踢了踢地上的人:"喂,小子,起来。喝醉酒了么?那么回家去,不要像条死狗一般的挡在路中间!!"说着说着,奈心竟然没有了。她伸脚就一个用力,将地上的人踢开了正面。

灯光下,一张东方的,清秀的面颊静静的停格在那里。

她的脸,就静静的僵在那里。连手都轻轻的颤抖了起来。慢慢的蹲下了自己的身子,一动也不动的看着地上的人,他的那张脸。没有一丝差异,脸颊,眉毛…眼睛…嘴,鼻子。记忆力,最深刻的,就是大火中,他静静望着她的眼神。她很想知道,这双眼睛睁开来,是不是也是一模一样。

她的泪,轻轻的落了下来。立即慌忙的抹掉,夜离,不要急。这个人看起来,是那么的年少,最多十八岁,怎么可能是莲呢?莲…你在哪里?这些年…她不停的寻找,竟然都是盲音,没有一丝信息…而这个,和莲长的一模一样的人,会不会和他有关系?

那场大火,是她害的。她欠那个人太多太多,而眼前的少年…似乎受了重伤。她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还好,还在。然后摸了摸了他的腰侧,果然摸到了一片模糊的湿润。熟练如她,怎么会不知道,这是枪伤。一个十八岁的少年…枪伤?她蹙了蹙眉,忍不住敲打了他的额头:"这么小就跑出来混社会,你真以为这个社会好混的!!?枪的味道尝到了!?好受嘛你!!"却还是毫不客气的将他从地上扶了起来,然后叹了口气,向别墅走去。

死小子,如果不是你的那张脸,你就死在这里吧!!她暗暗的咒到,完全忘了自己出第一次任务时,那个时候的她,也只有十八岁。

第三话条件

又是一个清晨,少年慢慢的转醒过来,腹部传来撕裂的疼痛提醒着自己,原来还活着…整齐的睫毛轻轻的煽动,他睁眼看向落地窗边。风鼓大了窗帘狂妄的飞舞,和着的还有…微微的清香。阳光散落了进来,洒在自己的身上。

他轻轻的半坐了起来,摸向自己的腹部,是包扎好的绷带。眸光闪过厉光,还有微微的疑惑,是谁…救了自己?下床,身下的长裤还在,慢悠悠的走向落地窗,向花园外看去。去听到一阵嘈杂。还没有细想,只看见一个女人披着一头狂肆的海藻长发,拿着水龙头在和一条狗欢快的玩着。那条狗似乎想要不停的向她冲去,而她,却在用水龙头给够洗澡,似乎泡沫还在,一人一狗竟然就嬉戏了起来。

他的脑海里,首先就排除了是她救他的可能。不过…这个女人长的实在不错,而且又是东方人…就是不知道她会是哪个国家的人。他轻轻的冷笑,靠在窗边上,看向花园。女人似乎感觉到了不同的眼光,轻轻的转了头,看见少年已经倚在窗边,闲暇的看着她。她微微寒眸,伸手一挡,狗立即乖巧的坐在了地上。俯身将水龙头放到了地上,任由它自己给花园的草坪浇水,然后就光着脚向屋子走来。

他的眼眸,闪过讶异,那条狗…应该是一条德国猎犬吧?竟然这般的听她的话…有意思,这个女人,有意思。

果不然,两分钟不到,门轻轻的被敲响。他慢慢的走到门口,开了门,正面对这女人。女人打量着他:"气色不错,看来好多了。"说着的,是一口流利的英文。

"难道是你救了我?"见她的眼光,没有诧异,没有迥然,没有羞涩,没有疑惑。反而是理所当然的觉得,他现在应该是好了。他只是顺口一问,也没有想到她会很自然的点了头,这下子,他微微有些愣然开来。

她轻轻的推开他,然后向房间走去。自己坐在沙发上,倒了一杯茶,坐了下来,细细品茗:"我救你,没有半点是带着仁慈的心,我只想问你一个问题。"她冷冷的态度,然而激起了少年的好奇,还有体内雄性的激素,这个女人,真是让他感兴趣。他慢慢的走了过去,也坐了下来,自行的到了另一杯茶,翘起了修长的腿悠然的用英文回道:"请问。我的恩人。"

女人本是淡漠的眼神,再次看向他时却多了些厉光和紧迫:"你,和古莲是什么关系!!"

少年本是微笑的脸,忽的僵在原地,手里握住的被子也无法动弹。

脸上闪过的异光,没有一丝逃过夜离的眼,她已经确定,这个少年必定和古莲少不了关系的。少年慢慢的向她看来,眼光中温柔,慢慢的变得阴历,还没来得及起身,只见她动作迅速的从身上摸出一把枪,抵在他的太阳穴上,紧紧相扣:"快说。"

这是他的枪。这个女人,竟然拿了去,然后来威胁他?他更是好奇了,她为什么关心古莲?她怎会认识古莲?还有拿枪时,迅速的动作…麻利的没有一丝的瑕疵。堪称完美。心里慢慢的压抑了自己更强烈的欲望,想要威胁着她,然后问她,究竟是谁,收拾了厉光,再次变得温柔。

夜离看见他的眼神,手上的枪却落了下来。啪的一声落在了地上,摔的粉碎。连眼神…都是一模一样。她竟然,动不了手。

"怎么,你认识他么?还是一直在找他?"他眼光中有淡淡的陌离,却又十分的温柔。完全是古莲的眼神。她迷惑了。不言了。只能看着他。连他的话,都是中文。想然,他已经猜出,这个女人,是个中国人。

少年却站了起来,双手插兜,眼神恢复到自己的冰冷:"如果想知道他在哪里,和我什么关系,现在是怎样了。你就的答应我一个条件。"

夜离慢慢的恢复过来自己的意识,慢慢的喝了一口茶,夜离,他不是古莲,你不要混乱了…他们只是相像。从一开始,你就知道不是么?她淡淡的启口:"你说。"就是十个,她也会答应。

"当我的女伴,明天陪我去洛佛尔度假山,后天出席一场宴会。"在此期间,他会知道,她究竟是谁。

她没有说话,心里却闪过微异。又是洛佛尔。正好,她不是正要去那里出任务么?思虑半响,她轻轻的启口:"我答应。但是,你也不能食言,宴会结束后,就要告诉我,古莲在哪里。"

少年轻轻的微笑,向她伸了手:"那么,合作愉快。"

她的手,轻轻的打过他的手掌:"就这样说定了。"不用问姓名,他们现在只存在这种条件利益关系。

(ps:呜呜,昨天晚上回来用力的拼字,然后存在后台,发作今天的章节。谁知道,不小心弄错了…昨天就二更了…而且,我还没有发现…还是今天早上起来,才发现…今天竟然没得更新!!奶奶的…我就悲催了…立即赶紧的坐在电脑面前,飞指速度的打好了这一章节…我可怜的…唉…。在这里,也感谢继续支持我的亲们,谢谢你们对我的肯定和对玩夜的肯定,让我没有放弃她。谢谢。唉…今天就继续杯具去…)

第四话 洛佛尔度假山

Ps:建议,看此章前,先看青涩卷的第一话。

落寞的坐在窗边,看着苍翠的洛佛尔山,她从回忆里慢慢的脱出身来,双手慢慢的,颤抖的陇上自己的脸颊。

你不是修练的很好了么?你不是…一切都不怕了么?你不是,让自己,变得无比的狂妄,强大。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说,你都不怕,都不输于任何人么?但是,为什么,五年了,整整五年了,心,还是会痛!!?你为什么这么的孬种…这么的经不起半点风吹和雨打!?沉沉的叹气,从未想过,这辈子,还会遇见他。凛然的逃开,不留一丝缝隙,不敢再见他一眼。原来,你是懦弱了…原来,从五年前的那一天开始,你就是懦弱的。

门再次轻轻的被敲响,她猛的回头,却不敢再动弹,心脏剧烈的跳了起来。刚才自己…匆匆的逃走,他是不是认出她来!!?他是不是找来了!?

"开门,是我!"门外传来一个稍显青涩的声音,她愣愣的盯了半响,终于起了身,松了一口气。原来…是那个少年。却又苦苦的笑,夜离…或许,这一切都只是你自己在导演着属于你自己的情绪。那个人,从来都没有在乎,从来都没有想起过,你究竟是谁。你要记住…你不懦弱。你有三个宝贝,你要保护他们,你要保护自己,你要强大。

脸上的表情慢慢的恢复自信,慢慢的向门口踱去,他有了新的女人,你看见了不是么?一个很漂亮的外国女人,从来都不知道,你是谁。何必为了他神伤,何必。心脏,流过的心痛,锥心般的强烈,还是被她强烈的压抑下去,不想再去思考。

打开门来,少年的脸上流露着满满的,强烈的不满:"你…"话却在看到她红肿的眼神时,愣的噎住,再也吐露不出来一个字。敲了一个下午的门的闷气,全部消失殆尽,有些尴尬,有些无措,愣愣的看着她,硬是将自己口中的埋怨变成了关心:"你…怎么了?"

她有些慌张的摸了摸脸上,再摸了摸眼:"没事,下午睡了一个午觉,可能…做了噩梦…所以,哭了一下。"

少年一听,松了一口气,却还是不尽信的疑惑道:"你睡了一个下午?我敲门敲了那么久…还有,楼上死了人,你都不知道?"

她蹙了蹙眉,脸上闪过一丝装出来的惊异:"怎么回事?那么,明天的宴会是不是不用出席了?"她现在,真的很庆幸,死了一个人,如果可以尽快的逃离这里。

"这么不想陪我?没有关系,怎会如你所愿。死的人正好是大毒枭,警方一直都在头疼的人物,所以,案子很快就处理好了。是黑吃黑,专业人士下的手呢…"他慢慢的俯近她的耳边,用极低的声音轻轻的说,"手法好到,没有露出一丝痕迹。"

她有些淡然的后退一步,把这门:"和我有什么关系。晚餐我不下去吃了,不用来叫我,我身体不舒服。"然后就在他面前,毅然的关了门。既然还是要出席,那么,都是废话,都与她无关。

盯着门板,他轻轻的蹙眉,和她没有关系?他怎么会尽信。他转身悠然的向电梯走去,不过,凶手是谁,他倒是真的很好奇呢。勾起的笑,诡异而又冷漠。

电梯轻轻的启开,他跨步走了进去。却轻轻的蹙眉,站在电梯里的人,正是他最讨厌的人!

男人有一头栗色的发,但是少年知道,他是染过发的。他之前,有一头耀眼绚丽的金发,那是他最痛恨他的地方!!男人几乎没有睁眼看他,只是自己靠在电梯壁上,长长的腿,微微的弯曲。一张完美的脸,在此刻看来,还是那么讨厌。一声华丽的西装,衬托出他完美的身材,让他看起来,是一个很成功,很优秀,很完美的男人,这点也很讨厌!!

这就是他们学校的董事!!这就是他们家最大的商业竞争对手!!所以,这也是他最大的敌人!!

像是感受到强烈的杀意,男人轻轻的睁了眼,眼里的寒光,没有睑去一丝一毫。紧紧的看向少年的脸,像是在回忆什么,少年立即僵住了身子,有些不自然的扭开自己的头。而男人就像是淡然的,根本没有想起什么似地,继续磕上了自己的眼,闭目养神。

少年有些气结,终于电梯"叮"的一声打开来。他有些愤然的立即起身向外面走去,根本没有看到男人再次张开的眼,闪过的厉光。

古莲。他的脑海里,只有这两个字,这个人。

如果他在这里,如果不是他,如果只是这张脸,那么…那会儿的那个女人!!?他步出电梯的脚,微微的顿住,轻轻的回头,向电梯看去。

第五话 宴会

夜色笼罩中的洛佛尔度假山被镶上了一层神秘的色彩。朦胧之中的西方色彩异常的浓烈,而这场具有浓烈意味的夜宴,更是让人感觉到了欧洲的文化。古典的城堡,华丽的吊灯,奢华的装潢,高雅的音乐,名贵的食物,还有各色妖艳的社会名媛。

夜离挽着她还不知道名字的少年出现在大厅的时候,整场晚会立即到达了这个夜晚的第一个高潮。一身白色的鱼尾裙完美的衬托出了她完美的身材,一张明艳的脸蛋,让她成为这场宴会的最高亮点。身在一群欧洲美女中,具有东方完美特性的她,更是出众耀眼。甜美的微笑,高贵的姿态,亲和而又疏离。

站在最里面的栗色发丝的男人被一旁的东方男人轻轻的推了推,然后轻轻的向点头看向走进大厅的女人:"你看,她是不是很眼熟?"

男人回了头,手中拿着的玻璃酒杯,透着红色的液体,修长的手指紧紧相扣,一身黑色的西装衬托出完美修颀的身材。穿过人群,看见了那个女人。褪去了青涩,变得更加的美丽。而她挽着的少年,正和当年突然消失的人一模一样。他轻轻的转了身,静静的看着她。心里流过的千转百回,眸间细腻的睑下千思万绪。但是,他只是轻轻的转过了头,看向东方男人,同样是日本最大的电子企业的继承人木村崖真:"没有印象。"

她轻轻的抬了头,看向深处,有一道猛烈的视线向她射来,她明明感觉到了…就在疑惑时,却看到了那个男人慢慢转过去的侧脸。整个身子硬然僵住,脚步也顿了下来。看见他硬朗的侧脸慢慢的扭转了过去,像是…从来没有看见过她一般。她嘴角的笑,轻轻的僵硬,一旁的少年轻轻的低头看向她,还没有意识到她的突然停留,却又再见她扬起的笑:"我们走向那边吧?我想去拿一杯酒。"她看向左角落的视食品区,一脸淡淡的微笑,却最是疏离。

他只好点了点头:"走吧。"眼神却落向了最里面的男人。

木村崖真拿着酒杯的手轻轻的磕了磕桌面,然后将酒杯放下,眼神却一直落在夜离的背影上。眼神却忽的鼓大,然后不可思议的看向一旁的男人:"初…"他的声音,竟然带了丝微微的惊异,还有轻轻的颤抖。

"怎么。"男人一口饮尽口中的酒,冷眸的眸轻轻的划过阴冷的视线。

"她…她…长的好像…夜…"

"不是她。"他却断然的打断他的话,然后不再看向木村崖真,拿着又一杯满酒向花园走去。

站在窗口,她握着酒杯轻轻的和外国人碰杯,拒绝了他们邀请跳舞的请求。一个人就靠在窗边,盯着外面的夜色。

身后被人轻轻的一撞,她还没来得及回头,却感觉到身后有一个硬硬的东西抵着自己。以她职业的直觉,那是一把枪。一把德国A8的微型手枪,正抵着她的腰,离要害处,不偏差一分一毫。

"夜离?你很有本事嘛,竟然杀了我们头儿,跟我来。"身后是个男人的声音,猖狂而又邪肆,更是猥琐。

夜离轻轻的笑,仿佛并不是很在意。却还是在转身向外面走去,男人的枪,自始自终也没有离开过她的腰侧。出了大厅,进入了花园,男人依旧让她向林子里走去。她却停下了步子,然后疑惑的问向男人:"你确定?要我进去?"声音里却暗藏危险的意味。男人有些恼怒,立即低呵:"少废话,进去!!"

"好啊。我没有意见。"她浅含低笑,却在脚步再一次跨向林子时,一个轻抬,高跟用力的踩在了男人的脚背上,男人一个低嚎,手中的扳机扳动,她的身子迅速的侧过,子弹却擦过她的腰侧,白色礼服迅速的撕开,一道血痕擦过。

她冷眸怒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夺过男人手中的枪,然后用力的抵在男人的头上,正对太阳穴。男人长的极其的矮小猥琐,甚至没有夜离高,此刻,一张脸变得雪白,嘴角都在得瑟:"小姐…饶命…我…我有眼不识泰山…我,我只是…"

"你只是怎样?说,你们这次交易的军火,是在哪里进行?不然…"她手中的枪,更是用力的抵住了他的穴位,仿佛要穿过他的头一般的生疼。

"我说!!我说…就在洛佛尔山的那一边,有一家民宿…"男人已经被吓的快要尿裤子,什么也不管了,只要活命就好。

"那你是想带我去见谁?"

"另一个交易的头儿,杰克。他听说我们头儿死了,激怒的说,只要将你带去,就会给谁一大笔钱…你杀我们头儿的时候…我刚刚看见…"

"哦?有意思。你见过我杀人?我有杀人么?你是不是眼睛花掉了?还是真的瞎掉了?或许…"她手中的枪,慢慢的划向他的眼睛,仿佛一动,就会擦枪走火,而他的眼睛最先穿透大脑。

男人一个白眼儿,似乎心脏的收缩已经达到了一定的极致,晕头就向下倒去。

她握着枪的手,凌空而对。她摇了摇头,对男人的没有弃之鄙夷。吹了吹枪口的灰屑,似乎不错的枪啊…留为己用。她笑着将枪收回随手所带的口袋中,然后回头踩过男人,转身向花园走去。却不料,远处有个男人正定定的看着她,一动不动。这时,她才隐隐觉到,腰侧传来的疼痛。血应该,已经快要崩塌了吧…

而男人,有一头栗色的发丝,还有一双淡蓝的眼眸。眸中的淡漠,透出一股子强烈的冰凉,还有极致的危险。如地狱般的狂肆,仿佛将要将她吞没。

而她的心脏,再次没有预征的疼痛起来。

这一夜,月色朦胧。衬着西欧的古堡,神秘而又醉人。

第六话 我不认识你

她僵直的站在原地,一头松松的卷发,挽在脑后。几缕凌乱落了下来垂在雪白的肩上,随风拂动。定在原地,看着那个男人,玉立在风中,摆动,轻摇满曳。仿佛,就这么远远的站着,才敢与他对视一般。

五年…他褪去了全部的青涩,已经是个成熟的男人。只是,比以前更加的耀眼,比以前的更加让人感觉到淡漠。她轻轻的吸气,看向地上被自己吓到的男人,而自己,也不是夜离了。也不是五年前的那个青涩女孩。所以,无论心里是多么的害怕,无论心里是多么的纠结,无论心里…是多么的想要扭过头去,狼狈的逃开。她慢慢的扬起了自己的微笑,无论他是不是认出了自己,自己也要高贵的走过去,也要若无其事,装做毫不认识的走过去。她侧了侧头,轻轻的拔起自己的脚,毫不犹豫的向他走过去。

他身后正是城堡的另一个入口。而她,现在当务之急,就是回到自己的房间,处理轻微的伤势。当她踩着高跟鞋,从他面前若无其事的走过去的时候,当她像是没有看见他的时候,他的眸,已经冰冷到了极致。他的手,轻轻的拉住她的手腕。

而她,脚步再一次顿了下来。微微侧头,向他看去,一脸的漠然:"先生,你…"讶异他的手,如此的冰凉。

"你,就这么装做不认识。"他慢慢的侧头,一口纯正的中文,看向她的脸,却毫无端倪。再看向她的腰侧,那里已经血染成了一片。而她的手中的小包包中,更是让他看到了他不该看到的东西。

"我没有装做不认识。先生,我想,"她的手慢慢的扒开他的手,然后一脸淡漠的微笑,"我没有装做不认识,我们,本来就不认识。"然后扭头,再也不会犹豫的向小门走去。不管身后纠缠的眼神,不管身后那个人,如箭一般的眼神,是如何的刺痛了自己。

刚刚走过拐角,她就顺着墙坐了下来。

轻轻的捂着脸,一脸的疲惫和泪水。

夜离,你做的很好…夜离。不要怕,你很棒…但是,心好痛…好痛。没有想到,自己的感觉,从未少过半分。自己对他的感觉…竟然从未少过半分。五年,刻意的不去关心任何一切有关于他的事情,五年,刻意的不去想他。但是她自己知道,即使自己受了伤害,也还是不能忘掉他…

为什么自己,这般的下贱!!为什么!!她自己都看不起自己,自己都鄙视着自己。

而窗外的男人,拳头慢慢的握紧。眸子中的淡蓝变为深色,转身毅然的向她消失的地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