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雪……静雪……醒醒!宝贝,你怎么了?”若晖焦急的拍着静雪的小脸,见她脸色潮红,似乎十分痛苦,心里紧张极了。静雪好不容易睁开眼睛,却什么都看不清,只觉一缕微光在眼前晃来晃去。接着,她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作者有话要说:扭头望风,这点肉不算肉吧。这不是肉这不是肉,呼呼……

额已经春秋笔法了,河蟹二大爷。

无心之过嫌隙生

若晖探探静雪额头,发现温度热的不正常,这才知道她发烧了,一定是刚才淋雨淋的。他赶紧下床去拿药,把她弄醒,药片塞进她嘴里,开水对着她的嘴灌下去。她已经昏昏沉沉,被水一呛,剧烈的咳嗽起来,好半天才平静下来。

“傻孩子,体质这么弱还淋雨。”若晖放好被子,疼惜的轻抚静雪的小脸。也许,是刚才……想起之前那一幕,他心里就深深自责,他对她做了什么,她还是个孩子。面对她调皮的挑逗,他完全控制不住了。

挑逗,他前后仔细一想,发觉静雪先前的行为的确像是有目的。像个任性的小女孩,她非要得到他的爱不可。看着她熟睡的面容,眼角依稀残留泪痕,他低下头轻轻一吻,决定以后好好照顾她。

静雪一直睡到晚上九点多,才醒过来。若晖摸摸她额头,热度已经退了,可精神还是萎靡不振,他只好把她抱起来替她穿好衣服。看到她脖子上他吸吮出来的吻痕,用手指轻轻按了按,而她半眯着眼睛,仍在迷糊着。

“静雪乖,别睡了,回家了。”若晖搂着静雪出门,随手关掉室内的灯。“回家了。”静雪娇慵的打了个呵欠,乏力的靠在他肩头,长发披散。

“我的家在哪里?哪里才是我的家?我有没有家?”静雪喃喃自语。没有人爱她,哪里是她的家?她抬头看着这个把她抱在怀里的男孩,他那么年轻,他会是她的家吗?

静雪离开曾家的时候没有穿外套,若晖找了一件自己的外套穿在她身上,两人在校园里走,静雪臃肿的样子很是滑稽。

临下车前,若晖嘱咐静雪:“你舅舅他们一家人都很好,你住在人家家里别太任性了,知道吗?和雨婷好好相处。”“你说姐姐看到这个,还能和我好好相处吗?”静雪指着自己的脖子,狡狯的说。

若晖明白她的意思,不知道说什么好。静雪眨眨眼睛,像是能猜透他的心,摸摸他的脸:“和你在一起能让我心里平静,所以无论发生什么,我都是心甘情愿的,你不要内疚。”若晖淡淡一笑,抱了抱她。

下了车,静雪被冷风一吹,又有些昏昏沉沉,走到门口开门时踉跄了一下。若晖在车里看到,放心不下她,跟下车送她进家门。

曾太太原本坐在客厅里,看到若晖推门进来,静雪跟在他身后,忙站起来。“静雪,你一下午去哪儿了,也不打个电话回来,我和你姐姐可都担心着哪。”“阿姨,静雪在我那里。”若晖见静雪低着头,无精打采的不愿说话,替她答了一句。

曾太太看到静雪的神情,以为她还是为下午和雨婷的争执而不痛快,叹了口气,向若晖道:“以后你早点送她回来,这都快十点了。”若晖点点头,和静雪一起上楼回房间,把她安顿好了,他才准备回去。

雨婷在琴房里听到若晖和曾太太说话的声音,猜到他是送静雪回家,心里升出一股倔强之意,不想看到他。静雪跑出去一下午,毫无疑问是到他那里诉苦去了。此时只怕若晖心里也不痛快,见了面反而尴尬。

就在她胡思乱想,怎么也定不下心练琴的时候,若晖敲敲门进来。

若晖来了,雨婷故意视而不见,既不起身相迎,也不和他说话。若晖走到钢琴边站定,望着雨婷:“能和你谈谈吗?”

“谈什么?她在你面前告状了是吗?她有权收买人心博取同情,我就有权不吃她那一套。”雨婷语气很冲的说。若晖不找她倒好,他来找她更让她心生不快。

“静雪什么都没跟我说,是我自己觉得有必要和你谈谈。”若晖对雨婷的态度很不满,但他修养好,不会和女孩子计较。雨婷瞥他一眼:“你的优越感别太强了。”

若晖嘴角微动,似乎想说什么又不好说,半天才道:“那么算我求你吧,对静雪宽容一点。她很敏感,你对她有一丝排斥,都会让她在你家呆不下去。”“我让她呆不下去?你弄清事情来龙去脉了吗,就过来兴师问罪。”雨婷偏过头不理若晖,心里却又生生的疼。

他为了静雪,竟能软着语气私下里求她,从前他可不会这样,雨婷知道,若晖个性虽然内敛,骨子里却很高傲。从小到大,他什么都是最优秀的,自视甚高。

“我不关心事情的来龙去脉,你们一家人住在一起,就算有摩擦也不过是鸡毛蒜皮。雨婷,我一直觉得你个性很宽容,对朋友能如此,对妹妹怎么就不能了呢?”若晖说来说去还是担心雨婷给静雪脸色看。

在他看来,静雪性格内向,有时候会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行为举止在其他人看来不免有些怪异;文化差异使得她于中国的人情世故上也不是很通达,时间久了,难免会和曾家人有所冲突。就像她从不告诉曾太太她吃不惯曾家的饭菜一样,受了委屈,她也只是到他那里寻求安慰,却不告诉他事情的经过。

雨婷抽了口气,看出他眼睛里的嗔怪之意,知道那是因为心疼静雪受委屈,冷冷的一笑:“这么说,你是认定我挤兑她。既然这样,你把她带走好了。”

“等她高中毕业,我就把她带走,不会让她一直寄人篱下。”若晖知道和雨婷再谈下去也不会有好结果,反而让静雪的处境越来越难,说了这句话之后就离开了琴房。

“你混蛋!”雨婷听出他话里的埋怨之意,眼泪潸然而下,趴在琴上哭起来。他这么不问青红皂白的把责任全推到她头上,让她寒心不已。这么多年,他从来没用这样的语气对她说过话,很明显静雪已经占据他整颗心,不能看她受一点委屈。

静雪睡了一会儿,觉得有些口渴,出来倒水喝,在走廊上和雨婷走对面。注意到雨婷眼圈红红的,静雪有点纳闷,犹豫了两秒钟之后主动叫她:“姐姐。”雨婷见她披散着头发,脸色很差,想说什么又咽了下去。现在所有人都觉得她对静雪有成见,她要是再说什么,大家必然觉得她度量太小,连表妹都容不下。

静雪见她面无表情的回自己房间去了,下楼去厨房倒了杯牛奶。路过洗手间,她走到镜子前照照,脖子上粉红的吻痕被她的长发遮住了,除非撩开头发,不然别人不会看到。想起若晖,她心里既甜蜜又羞涩,淡忘了雨婷的态度。只要他对她好,别人如何她一点也不在乎。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若晖和静雪各自忙着期末考试,一直没有机会见面。好不容易考完试之后,两人见面很是亲热。

“你想不想我啊?”静雪调皮的扯着若晖短短的头发。“想啊,亲爱的,就快想死了。再见不到你,我就要得相思病了。”若晖摸摸静雪的脸,逗趣的说。静雪看着他,低下头去,想起他们已经有了最亲密的关系,他是她密不可分的另一半。

若晖见她垂着眼帘,有点娇羞的样子,轻轻托起她的下巴:“怎么啦,不好意思了?”静雪别过脸去,抿着嘴笑。若晖扳回她的脸,看着她的眼睛,莞尔一笑:“害羞了?”他喜欢看她这个样子,腼腆羞涩完完全全像个中国女孩。车内的光线很暗,她的脸却白的透明,长而浓密的睫毛投影在脸颊上,让她的脸看起来可爱无比,嘴角那一抹微笑妩媚的很。

“你这样子让我想起一句成语。”若晖饶有兴趣的说。“什么?”静雪好奇的望着他。“烟视媚行。”他告诉她,解释给她听:“就是形容女孩子娇羞的样子,羞答答的不敢看人。”“害羞就是好?上回我们班有个男生说我长的很鬼话,我不知道是什么意思,问我的同桌,她说是个好词。你说,鬼话是个好词吗?”静雪纳闷的问。

“鬼话?有这么形容女孩子的么?”若晖皱了皱眉,恍悟:“是姽婳吧。这当然是个好词,古诗里形容女子温柔娴静、具有古典美,就用姽婳这个词。”

静雪仍是不明白,鬼话怎么会是个好词,若晖在她手心里写下姽婳着两个字。静雪想了想,这才点点头:“中国的词语真是好,姽婳……用法语怎么形容来着,我都想不出。”

“中国的好多词汇是外语无法翻译的。既姽婳于幽静兮,又婆娑乎人间。这个……宋玉的《神女赋》里的句子,你就翻译不出来。”

“兮啊乎啊,之乎者也的,我当然翻译不出。”静雪思索着,在手心里写着若晖教她的两个字,有点出神。若晖没有打扰她,发动汽车带她去附近的餐厅吃饭。

餐厅的环境优雅,基调是红色,柔和的灯光让人非常舒服,菜上来以后,静雪从包里拿出一个精致的盒子给若晖,说是送他的礼物。若晖打开一看,是一块手表。百达翡丽,他认识这个牌子,知道看起来非常简单的一款都最少要二三十万。收这么贵重的礼物,他心里过意不去;不收,又怕静雪不高兴。

静雪看出他有些两难,抬起手腕,示意他看那个银镯。他买了银镯给她,她送他一块表,礼物多少钱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心意。

若晖把手表戴在手腕上,给静雪看。静雪点点头:“很合适。”静雪告诉若晖:“以后你不用给我零用钱了,雷纳德已经替我办妥了所有遗产继承手续,我妈妈留给我的钱多得花不完。”“钱再多也不要乱花。”若晖道。

“我知道。”静雪俏皮的眨眨眼睛。“我妈妈以前都是把钱交给信托公司,让他们帮忙经营和投资,我觉得这样很好,自己不用操心,还能赚到钱。你将来不是要去美国留学吗,我们可以一起去,我一直想上音乐学院,我们还可以在美国买房子一起住。”

看来静雪对未来很有规划,若晖欣慰的笑笑。国外长大的女孩子到底不一样,十几岁就想好了以后的人生,连她妈妈留下来的资产,她都知道如何妥善处理,如何利用好律师为自己解决纠纷。他之前担心到美国以后一边学习一边照顾她会很吃力,现在看来,她会把自己料理的好好地,根本不用他多操心。

“你笑什么,白捡了一个亿万富翁女朋友太高兴了是不是?”静雪笑谑一句。若晖点点头:“是啊,我太高兴了。你会自己照顾自己,对人生有规划,我很高兴。”静雪看着他,动容道:“认识你之前,我觉得人生就这么回事,认识你之后,我才有动力好好的生活。晖晖,寒假我们去瑞士滑雪吧。”

若晖有点为难,他早和他妈妈许医生说好了,要带静雪回家过年。“以后再去吧,今年你跟我回家过年。”静雪想了想,答应了。

“你最近普通话进步了,是不是偷偷练习了?”若晖发现静雪说话时发音比刚回国时好了许多。静雪告诉他,她用他给她的钱报了一个汉语班,每周上一次课。若晖听了很高兴,知道静雪是为了他才会想到去学习汉语。

“你那天晚上在我舅舅家是不是和姐姐说了什么?”静雪想起雨婷这些天对她的态度,有些怀疑。之前雨婷对她形同陌路,最近态度却缓和了许多,但她不认为这是雨婷主动向她示好。

“哪天?”若晖一时没想起来,等到问出口了,他才记起来送静雪回曾家那天,他在琴房的确和雨婷谈过。“就是那天嘛。”静雪忽然有点不好意思,脸上有一丝红晕。若晖见状抿嘴一笑:“我没和她说什么啊。”

“姐姐一直对我们的事有心结,你还是不要刺激她最好,曾家的事我自己应付得来,你和她说什么只会火上浇油。”静雪总有预感,若晖和雨婷一定是说过什么,雨婷为了若晖,才勉为其难的和她相安无事。

“好吧,我以后不再和她多说什么。”若晖事后也对自己和雨婷说的那些话有点后悔,他明知道雨婷对静雪不可能没有心结,找她说那些算什么,不是存心让她不痛快吗。

作者有话要说:谁是小白兔,还真不好说捏。

对镜忧思独黯然

这个话题有点沉重,两人闷了一会儿不知道说什么是好。静雪心念一闪,转移话题道:“前两天我们学古文《孔雀东南飞》,语文老师要求我们全文背诵,我背了一晚上才好不容易背上来,第二天到学校忘了一半。”

若晖顺着她的话道:“孔雀东南飞啊,是篇好课文,文字很优美,情感也很细腻。”“可我不喜欢,为什么活着的时候不能好好相爱?一个投河自尽,一个自挂东南枝,太懦弱。如果是我,就一起离家出走。”静雪很不认同这样悲情的古典故事。

若晖见她神情不屑,笑道:“古代人的言行是不能用现代的眼光来衡量对错的,我倒觉得这个故事很感人,生死相随的爱情,像罗密欧和朱丽叶。”静雪这才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诡异一笑:“我问老师,孔雀为什么要往东南飞,你猜我们老师怎么说?”

“我想想,你们老师一定是说西北有高楼,上与浮云齐。”若晖向静雪眨眨眼睛,静雪睁大眼睛无比崇拜的看着他:“你怎么知道?”“很多年前,我们老师也这么说过。我跟老师说,西北不仅有高楼,还有无数山。”若晖大笑着告诉静雪。

静雪不明白他的意思,若晖告诉她:“辛弃疾有一首《菩萨蛮》词,第三句就是西北望长安、可怜无数山。”“搞不懂,为什么这些课文非要背下来。”静雪想起这些功课就头疼。

“学这些没有坏处,可以帮助你了解中国文化。我要是不学医,没准就学文了。”若晖喝了一口柠檬水。静雪微笑:“学医挺好,我要是生病了,你可以给我治,不用花钱,在法国,医生是个很好的职业。”若晖笑笑:“你会长命百岁的。”

“长命百岁?不要!除非你也长命百岁,不然我可不愿孤独的像个老妖精似地活着。”在静雪看来,三十岁已经很遥远了,更别说一百岁。如果没有亲爱的人,独自一个人活到一百岁有什么意思,人生的精彩在于深度而不是长度,这个道理她早就知道。

“只要我们活着,我们就在一起。”若晖动容的说。“我们拉钩吧,我同桌说,拉钩就不能赖了。”静雪伸出右手小拇指。她的同桌教过她,要是跟谁许诺什么事,就跟那人拉拉手指。静雪以为这是中国人的迷信,拉钩就无法反悔,就像基督徒在胸前画十字,是虔诚的表现。

若晖呵呵一笑,也伸出右手。还真是个孩子,若是做不到的事,拉钩又有什么用。做得到的事,无需承诺。

吃完饭,若晖说要带静雪去一个地方,静雪问他去哪里,他故意不告诉她。车开到地方,两人下车,他带她去一家小店。

原来是宠物商店,静雪看着笼子里那些大大小小可爱的小猫小狗,视线立刻就被吸引。“你喜欢哪一只,我买下来送给你。”若晖指着那些小动物向静雪道。静雪一一的看,这些小猫小狗都很可爱,她看了半天也拿不定主意选哪个。最后,若晖帮她选了一只刚满月的红棕色贵宾犬。

小狗狗浑身红棕色的毛卷卷的,眼睛乌溜溜的,像泰迪熊,也叫泰迪熊犬。静雪喜欢的不得了,抱在怀里不撒手。若晖见她喜欢,很快付了钱,又买了一个漂亮的狗舍放在后备箱里。

坐在车上,静雪抱着小狗,逗它玩儿。“你舅舅家的院子大,把狗舍放在院子里就行,你每天不要忘记喂它。”若晖看了小狗一眼,见小家伙老实的趴在静雪怀里,也觉得可爱。“嗯。”静雪把小狗的头贴着脸。若晖欣慰的笑笑,有小狗陪着她,应该可以让她在曾教授家快乐一点。

曾家院子里,保姆张阿姨帮着若晖和静雪搭好狗舍,又从厨房拿些了骨头放在狗舍旁的食盆里。

若晖和静雪蹲在小狗身边看着它啃骨头,觉得非常有趣。小狗只比若晖的拳头大一点点,顽皮的很。静雪见它像是啃不动骨头,问若晖:“它是不是还不会啃骨头?”“有可能,小狗刚满月,还没学会啃骨头,喂它喝奶好了。”若晖摸摸小狗的头。

静雪去厨房倒了点牛奶在小碗里,端到小狗面前,小狗喝着奶,一副贪吃的样子。“真可爱。”静雪向若晖笑,若晖也笑着。

雨婷从院门外进来,远远看到这一幕,愣了愣神,走得近了才看到他们在逗小狗。静雪看到雨婷,抱着小狗站起来,讷讷的叫了一声:“姐姐。”雨婷瞥了小狗一眼,问:“小狗是谁买的?”“我买的。”若晖平静的说。雨婷没再说什么,看了他们一眼就进屋去了。

若晖和静雪相视一笑,两人蹲下继续看小狗喝奶。雨婷走到自己房间的窗户旁往下看,正好看到他俩蹲在那里和小狗玩。若晖太宠静雪了,什么都替她想得周到。怕她孤单,竟然买了一只小狗来陪她玩,可他偏偏忘记了,雨婷对狗毛过敏,平常家里从来不养小动物。

他那么爱,她也只能成全他,他难过,她心里会更痛。静雪抱着小狗玩耍,他在一旁看着她,视线一刻也不曾离开。雨婷看得心痛,默默的关上窗户,那一对人儿亲密的样子,她逼着自己去适应,还是无法面对。

静雪无意中看到雨婷的影子在窗口一闪,随即那扇窗被关上了,心念一动,看了若晖一眼,若晖正看着她怀里的小狗,没注意到别的。“到我房间去吧,外面这么冷,小狗狗冻得直发抖。”静雪走到若晖面前跟他说。若晖意识到什么,下意识的看了看雨婷的窗户,点了点头。静雪比他细心。

回到房间里,静雪铺了个毯子在地上,把小狗放上去,小家伙乖乖的趴着打瞌睡。静雪跪坐在地上,端详着小狗的一举一动。小狗有点怕人,见主人看着它,半天也没睡着,睁着一双大眼睛看着静雪。静雪索性把它抱在怀里。

“晖晖,你给小狗狗起个名字吧。”静雪问若晖。“你的小狗,你来起名字好了。”“好吧,我想想,起个法国名字,还是中国名字?嗯……叫小乖好不好?法国名字叫弗朗索瓦。”“就叫小乖好了。”若晖淡然一笑。他怎么也不能把一只可爱的小狗狗和弗朗索瓦这个名字联系起来。

两人都坐在床边的地板上,静雪感激若晖送给她这么可爱的小狗,在他脸颊上亲了亲。若晖就过去吻她,和她越靠越近,忘情拥吻。小狗被压到了,汪汪叫了两声,静雪这才想起来,低低的笑,把小狗放到地上,枕在若晖胸口,默默的闭上眼睛。

“乖,想要你。”他沉醉的在她耳边低语,亲她的耳垂,手在她胸前摩挲。“我们出去吧,家里有人……不太好。”房间的隔音效果并不是很好,她怕他们忘情的时候会给隔壁的人听到。如果是那样,未免太令彼此难堪了。

小狗在房间里跑了一会儿,就乖乖的缩在静雪腿边睡着。静雪把小狗抱起来揣在怀里。“算了,天太冷不出去了,改天。”他看她和小狗玩得高兴,不忍心扫她的兴。

“那就明天吧,明天我去学校领了成绩单就放假了,可以陪你。”静雪趴在若晖身上,和他的脸挨得很近。若晖浅笑不语。静雪窝在他怀里打瞌睡,不一会儿就和小狗一起睡着了。

她睡着的时候很安静,呼吸细不可闻,白里透红的脸蛋儿微温,浓密的睫毛覆盖着眼睑,红润粉嫩的小嘴,让人忍不住就想吻上去。若晖怕她着凉,脱下外套包裹着她,把她搂的紧紧的,吻她额角,她的小脑袋耷拉在他颈窝里。

她抱着小狗,他抱着她,怀里这两个小家伙都是完完全全属于他的,如果可以,他想就这样把她们揣在怀里,带她们去任何地方。房间里的暖气很足,他的视线逐渐模糊,也昏昏欲睡起来。

雨婷在隔壁房间,起初还听到小狗的叫声和静雪的笑声,她有点心烦,捂着耳朵强迫自己不去听。过了一会儿,什么声音都没有了,也没听到他们出门的声音,她有些好奇,他们在做什么?很想去看看,又怕看到令自己心碎的画面。

若晖醒过来的时候天快黑了,看到静雪站在窗前,而他身上盖着自己的外套,站起来打了和呵欠。“你早醒了啊?”若晖走到窗前搂着静雪的肩。“比你早醒一会儿。”静雪笑笑,把脸贴在小狗狗头上。

“外面飘雪花了,晖晖,你还是早点回去吧,积雪深了不好开车。”静雪指了指窗外。若晖看了一眼,果然,暗沉沉的天空下雪花飞舞。这个南方城市已经好几年没有下雪了。

“我走了啊。”他穿上外套和她告别。她点点头,诡异的一笑:“明天。”“明天。”他亲了亲她,就离开了她的房间。

下楼梯的时候,他随手扣衣服扣子,和雨婷恰好走对面。雨婷看到他的动作,微微一怔。若晖注意到她的神情,立刻猜到她误会了,也不多话,向她笑笑就走了。

雨婷深吸了口气,上楼去,经过静雪等房门口,她下意识的看了一眼,静雪背对着房间的门,歪靠在床边,小狗在她身边蹦蹦跳跳,原本用发夹束起来的长发早已凌乱的披散开,褐色瀑布一样散落在床边。

她的心里很冷,一如零度结冰的天气,悄悄回自己房间去了。

晚上,静雪在浴室洗澡,她和小狗玩了一下午,沾了不少狗毛在身上。愉快的哼着歌,心情好的不得了。

听到浴室外有动静,静雪下意识的探头去看,雨婷在外面洗漱。这个洗手间和浴室是她俩共用的,不是她又能是谁。

“姐姐,我会看好小狗,不会让它乱跑的。”静雪主动说起这件事,她知道雨婷从不接触猫狗,以为她是不喜欢小动物。雨婷侧过头看着她,嗯了一声。

静雪光着身子,完美的身体曲线令雨婷惊讶。雨婷有些自嘲的扫了一眼自己的胸口,她比静雪大四岁,和她相比,她像是没发育的孩子。难怪若晖会为她着迷,就算她自己是男人,也会喜欢这样漂亮的女孩子。

静雪有些不知所措,拉上浴室的门也不是,不拉也不是,雨婷瞬间停留在她身上的目光,她知道,可是她看得出雨婷眼中的犹疑。她发现什么了,为什么这样看着她?她下意识的看自己的身体,和若晖好久没在一起,身上并没有他留下的痕迹。

雨婷猜到她心里所想,淡淡一笑:“你很漂亮。”说完她走了,静雪愣在那里。花洒里的水打在身上,在身上汇成一道道水流下落,静雪低头看着自己的身体,笔直的双腿、平坦的小腹、挺拔柔美的酥胸,忽然有种焦灼感,她不安的咬着嘴唇,缓缓扶着墙,大口大口的吸着气。

顾不得擦干身体,她匆匆穿上浴袍,跑到房间钻进被窝里,台灯的微光下,她有点恐惧的看着房间里的一切。诺大的房间空荡荡的,夜静谧无声。她悄悄光着脚下床,走到梳妆台前,褪下身上的衣服。镜子里,她的身体的确很美,骨肉亭匀,散发着柔和的光辉,不像几年前那么青涩。

她轻轻抚摸着胸前柔软的肌肤,长长出了口气。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时候,他很爱摸她这里,说软软的,摸着特别舒服。无论如何,至少有一个人是爱她的,哪怕只是爱这具美丽的躯壳,也是爱。

作者有话要说:TX们,也许你们会觉得这些细节太琐碎、太平淡,耐心看下去你们就会觉得,原来这样平淡温馨的生活才是最令人回味的。

一旦失去了,永远也不会再回来。

其乐融融享天伦

寒假的时候,若晖带静雪回家。静雪第一次和若晖父母见面,有点不好意思,坐在沙发上一直不怎么说话。儿子经常提起静雪,许医生知道她长得很漂亮,一直担心国外回来的女孩子性格不够沉稳,见到她之后才放下心。静雪不仅漂亮还很乖巧,这让许医生非常满意。

若晖爸爸裴院长还没有下班,许医生陪着儿子和女朋友在客厅里说话。静雪妈妈出国前和许医生也相识,此时许医生打量着静雪,想起她妈妈的样子,觉得母女俩的脸部轮廓极其相似。“静雪,你和你妈妈长得很像。”“我舅舅也这么说。”静雪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

“你们坐一会儿,我去厨房帮帮忙。”许医生站起来往厨房去,示意若晖带静雪去他房间看看。若晖替静雪理了理头发,带她去他的房间。许医生在厨房门口看到这对小恋人亲密的样子,叹了口气。

“许医生,看到儿子带女朋友回来,感慨很多吧。”保姆田阿姨听到许医生叹气,笑呵呵的问。“是啊,儿子一转眼就长大成人了,都有女朋友了,过不了两三年他就会结婚,自己成立家庭。”许医生像所有母亲一样,觉得自己儿子再大也还是孩子。

“小晖不会那么快结婚的,他还要去美国念书呢,他上次和我说,至少五年内他不会结婚。”田阿姨五十多岁,从若晖出生起就在裴家当保姆,裴氏夫妇医院里工作忙,若晖等于是她一手带大的,因此若晖有什么话也不会瞒她。

“可是他也跟我说,他很喜欢静雪,出国也舍不得和她分开,要把她带到美国去。”许医生无奈的一笑,帮田阿姨择菜。“那个小姑娘蛮漂亮的,一点也不像外国人,难怪小晖喜欢。我听她也会讲中国话,这样好,沟通起来也不困难。”田阿姨对静雪印象很好,觉得她漂亮。许医生点点头。

若晖的房间很大,墙上贴了不少摇滚歌星和足球明星的海报,墙角还有一排架子鼓。静雪走过去,拿起鼓槌敲了几下。

“噪音。听我打鼓给你听。”若晖揶揄她,从她手里拿过鼓槌,打起鼓来。他打得很不错,静雪听得高兴,拍手叫好。等他打完了,她跑过去抱着他,夸张的尖叫:“偶像,你好帅,我崇拜你呀。”若晖听到这句话,哈哈大笑,问静雪是跟谁学的。

“前两天电视里演一个电影,里面有个胖小孩和一个小和尚,我跟他们学的。那小和尚功夫很好的。”静雪饶有兴趣的说。“是不是在你们眼里,中国人都会点功夫?”若晖问静雪。静雪很认真的点点头:“在法国上映的中国电影有很多功夫片,我喜欢看功夫片,觉得中国人很厉害,所以我也要当个中国人。”

“中国有多少个省啊,人口最多的是哪个省?”若晖故意逗静雪。这回静雪没有被难住,得意道:“中国有二十三个省,五个自治区,两个特别行政区,四个直辖市。人口最多的是河南省,有九千多万。”

若晖听她对答如流,很是惊讶:“呦,你背的这么熟啊,上网查的吧。”静雪摇摇头:“我们地理书上有。你上次问我的时候,我们还没有学到那里,后来学到了,我就记住了。”“是吗,你这么好学呀。来来,我亲亲你,奖励一下。”若晖抱紧静雪,亲吻她可爱的脸颊。

许医生过来叫他们吃饭,房间里之前一直有笑声传出来,她到门口时声音忽然停了。敲敲门,许医生叫若晖:“若晖,你爸爸回来了,快带静雪出来吃饭。”

裴院长坐在客厅里,看到儿子带着一个小姑娘出来,和蔼的向他们笑笑。“静雪,这是我爸。爸,这是静雪。你们认识一下。”若晖替他们介绍完了,就走到厨房帮忙端菜。

这一顿饭的气氛很好,田阿姨的厨艺很合静雪口味,她吃得很愉快。田阿姨热心的夹了块牛肉给静雪,静雪礼貌的道谢,下意识的看若晖一眼。

若晖知道她不喜欢别人夹菜给她,故意和田阿姨打趣:“田阿姨,您怎么区别对待啊,给静雪夹菜不给我夹。静雪已经吃了好几块牛肉,最后这块给我吃吧。”他不露痕迹的把静雪碗里的牛肉夹起来送到嘴里,一副贪吃的样子。田阿姨看着直笑。

目光相接,静雪会意的笑笑,拿起一张餐巾纸递给若晖,若晖接过去擦了擦嘴。她在饭桌底下悄悄的握他的手,他反手轻握住她的,十指交握,默契不已。

吃完饭以后,静雪说要去做一道水果沙拉,田阿姨领着她去厨房。不一会儿,静雪端着一大盘做好的沙拉出来,细心的插上牙签,先后拿给裴院长、许医生和田阿姨,又拿了一块给若晖,看到他们手里都有了,她才自己拿了一块水果吃。

长辈们坐着看电视,边看边闲聊。若晖和静雪坐在靠窗的另一边,两人挨在一起耳鬓厮磨,含笑窃窃低语。若晖吃完了水果,让静雪再拿一块给他,静雪拿牙签插了一块给他,他故意不接,让她直接喂他。静雪水灵灵的美目看着若晖、抿嘴一笑,听话的把水果送到他嘴里。若晖这才满意,搂着她的腰,两人相视而笑。

他想亲她,碍于父母的面又不好意思,低声问她跟不跟他回房间去。静雪觉得此时他们回房间不好,她早就注意到许医生和田阿姨一直在暗中观察他们,索性就让她们看够了。

田阿姨注意着静雪的一举一动,觉得她和若晖亲昵中带着矜持,心里很满意,和许医生交换了一个眼神。裴院长道:“今天的水果沙拉比以前的好吃,是我吃过的最好的。”“那当然,也不看看是谁做的,小晖的女朋友心灵手巧。”田阿姨称赞静雪一句,问静雪在沙拉酱里放了什么。

“我看到冰箱里有鲜奶油,放了点鲜奶油,又滴了几滴柠檬汁,没有加酸奶,酸奶太稠了,放到沙拉里味道会腻。”静雪把做沙拉的方法告诉田阿姨。田阿姨点点头,称赞静雪想的周到。“我还会做蔬菜沙拉,下次再做。”静雪见裴家人被她哄得很高兴,心里也高兴。

“过两天就是除夕,今年你就到我们家来过年吧。你想吃什么,我们做给你吃。”许医生主动邀请静雪。静雪想了想道:“我想吃饺子。我妈妈每年过年都会带我去唐人街的中国饭店吃饺子,我喜欢吃白菜馅和三鲜馅的。”静雪平日里对吃饺子并不热衷,但她知道中国人过年过节就爱吃饺子。

“好啊,这容易啊,包饺子我也会。”若晖搂了搂静雪,低头打量着她。“静雪,你有空到家里来,我教你做中餐,以后你可以做给小晖吃。”田阿姨笑眯眯的看着静雪,她总觉得下厨归根结底是女人的的事,她有义务帮着许医生调/教未来的儿媳妇。做一手好菜,是当个中国好媳妇的条件之一。

许医生见儿子的视线总在静雪身上打转,心里一笑:“得了,你们回房去吧,让你们在这里陪我们看电视你们也怪难受的。”若晖看出许医生眼睛里的笑谑之意,也不辩解,拉着静雪的手回房间去了。

若晖关好门,静雪懒洋洋的往床上一趟:“还是躺着舒服呀,一直坐着我都累了。”若晖跑过去,故意恶作剧的扑倒在她身上:“敌机来轰炸了,卧倒、我掩护你。”“德国鬼子的飞机来了?”静雪配合的问。“是日本鬼子的。”若晖好笑的说。

“那我要躲起来,躲到防空洞里。”静雪吃吃的笑。“不不,躲到我怀里吧,我掩护你。”若晖扳过她的肩,和她脸对着脸。她的脸红红的,笑靥如花,纤长的睫毛闪动,小嘴仿佛花瓣一般,他深深的吻下去。她身上的味道太令他迷醉了,她告诉过他,那是迷迭香。

“我困了想睡会儿。”静雪有意打了个哈欠,半眯着眼睛看他。“刚吃过饭就睡啊,不许睡,这样容易发胖。玩一会儿再睡。”若晖把手伸进她衣襟里,摩挲着轻抚她身体,不一会儿就脱掉她外衣。室内开着空调,很暖和,他还是怕她着凉,把被子抱过来盖在她身上。

“要不要?”他在被子里抱紧她,轻咬她的耳垂。她的生理期他记得很清楚,知道这是她安全的时候。

“啊?你爸爸妈妈在外面呢。”她眼望着他,小手却不由自主的轻抚他胸膛。

“没关系,我把门反锁了。”

她微微的笑,缓缓把眼睛闭上。他一点一点的吻,让气氛变得沉醉。

销魂缱绻之际,房间门口忽然传来许医生的声音,两人皆是一惊。若晖搂着静雪半坐起来,凝神细听许医生说什么。原来是若晖一个大学同学从国外打电话来。

两人在被子里衣衫不整,怎么去接电话。静雪偷笑起来,若晖把手指压在她嘴唇上,示意她不要笑出声,静雪索性把脸埋在他怀里笑。

“妈,您告诉他,我现在没空,一会儿我打给他。”若晖来不及穿衣服,只得向许医生喊了一句。没空?许医生先是纳闷,随即想到房里那对小恋人一定是在亲热,只笑笑就走了。

年轻时真是好,相爱能爱得这么有激情,许医生忍不住想。她在这方面非常开明,并不过问儿子谈恋爱。甚至她猜到他们在房间里干什么,也丝毫不意外。年轻人荷尔蒙旺盛,为什么要压抑他们,不让他们在年华最好的时候享受伊甸园之趣?

中国在性教育这方面就是太滞后了,才造成了很多人成年以后性知识匮乏、性心理不健全。儿子是学医的,他知道如何保护那个女孩儿,父母完全没必要干涉。

静雪还在笑,若晖故意惩罚的吻她。“不许笑不许笑,怎么还在笑。”“我笑你,刚才那么紧张。”静雪想起若晖刚才听到许医生声音后的惊讶表现就好笑。“鬼丫头!”

静雪掐了下若晖的背,问他:“你怕不怕她忽然闯进来?”“她知道我们在房间里,不会闯进来的。”若晖胸有成竹的说。

“如果她问我们在干什么呢,问你为什么没空接电话,你怎么说?”静雪好笑的追问。若晖凑在她耳边,开玩笑的轻声说:“那我就告诉她,我们正在打炮,打完日本鬼子打德国鬼子。”“打炮?打炮是什么意思?”静雪不明白,好奇的反问。若晖大笑不已,告诉静雪,打炮就是做/爱,北京话里管做/爱叫打炮。

静雪脖子上挂的那个小金锁在紫水晶的映衬下发出夺目的光辉,若晖看过几次,轻轻用手指托起来看看,金锁非常漂亮,看样式像是有年头的物件。“这是你们家祖传的?”若晖问。

“你怎么知道?”静雪好奇,她从没告诉他金锁的来历。若晖仔细看了看:“我看着像以前的东西,不像是现在的工艺。”“我妈妈说这金锁我出生的时候就戴了,是我外婆传给她的,她也不知道这个金锁有多少年了。我想,一百年总是有的。”静雪低头看着金锁上那片紫水晶,总觉得里面像是藏着一个奇异的世界。

“你要不要?我摘下来送给你。”静雪握着小金锁,望着若晖的脸。若晖淡淡一笑:“你戴着吧,祖传的物件能保佑你平安。”他低头吻在她白皙的粉颈上,沉迷的、轻轻的咬:“你是我的就够了。”

凝望着对方的眼睛,两人又吻在一起。他们是如此疯狂的热爱着对方的一切,一个眼神、一句呢喃、一点笑意,眉梢眼角情意无限,时间静静的流逝,他们尽情的享受着瞬间的永恒。

她侧着身子埋首在他怀里,胸前弧线迷人,贴在他心口,他感觉到那一片诱人的温暖,手覆盖上去,轻轻的揉捏。那销魂的触感,让她迷醉不已,记忆中一点阴暗的东西忽然间张牙舞爪涌上心头。

“不喜欢吗?”感觉到她在颤抖,他诧异的低声问,以为弄疼她了。“不不……”她否认,她是喜欢的,和他在一起怎么会不喜欢他来疼,可是,心底压抑已久的、曾经让她怕的要死的恐惧正在折磨她。她吸了口气,极其决绝的,掐灭了恐惧最后一丝存在感。

作者有话要说:战战兢兢,没有口口,没有大闸蟹……

静女其姝在彼方

静雪轻抚着若晖的背,向上挺了挺胸,于是他明白了她的需要,往下一点,吻在娇嫩粉润的顶端。这个游戏他们都爱玩,已经很熟练了,轻轻的舔/弄吸吮,湿润的感觉很舒服,用点力就有点疼,他要是顽皮的咬,她就发出声音,配合着身下的节奏。当她撒娇的呻吟,就是告诉他,不能再用力,她觉得疼了。可是这一次,他已经让她很疼了,她还是沉默着。

他正神游天外,没有留意到她不对劲,直到她身体本能的一颤,他才意识到什么,抬起头一看,她嫩如白玉的胸前红了一片,可怜兮兮的像是红肿了,身上紫痕斑斑,而她的嘴角兀自带着满足,星目迷离。他对自己无意中犯下的“罪行”吓了一跳,拍拍她的脸:“宝贝儿,疼你就说啊,别吓我。嗯?”“还要!还要!”她像个孩子般呓语,缠着他不放。

这可是你说的,他轻声笑着,吻在她绯红的脸颊上,身下那迷人的弧线他是不舍得再碰了,怕弄伤她。那里是女孩子身上最娇嫩的地方,要好好爱护才是。

慢慢的做,做的久一点,让她好好的享受。她像在海上漂泊的孤舟,随着他浮浮沉沉,一会儿涌上浪尖,一会儿沉到海底,畅游之际、忘乎所以,紧紧的抓着他,指甲几乎嵌进他肉里。

“乖,轻一点,掐得好疼啊。”他的背上已经被她尖细的指甲掐出血痕,忍不住叫疼。静雪松了手,放开他一点,顽皮的攀上他的背,果然看到几道血痕,像被猫爪子挠出来的。她轻轻爱抚片刻,小嘴贴上去柔柔的吸吮,像个嗜血的妖精,啮噬她的猎物。初时他只觉得被舔吻的麻酥酥,到后来被她牙齿忽然间的一阵撕咬,撩拨的心都要跳出来了,掀开被子,掐着她腋下把她抱起来坐在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