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磨死人,就这么陪她耗着,他焦躁的受不了,用点强,他又舍不得,想着眼不见为净,心里又挠心挠肝的牵挂。这女人,竟是让人拿她没办法,他真怕这么下去,他也会变得跟她一样,没有激情没有欲望。

“为这事,我一个叔叔还专门打电话给我,让我注意点影响,我就纳闷了,我又没结婚,难道不能交女朋友?他都抱外孙的人了,怎么还在外面包养女明星呢。现在的人都怎么了,有事没事儿尽盯着别人裤腰带。”周墨说起这件事也是有点忿忿,又有点无奈。

他这个叔叔是广州军区司令员,老爷子吃饱了没事干,就爱多管闲事,自己女儿常年在国外管不到,只好管哥哥弟弟家的孩子,周墨和他几个堂兄弟、表兄弟最烦他絮叨。有一回,周墨姑姑家那位一肚子坏水的表哥整了一馊主意,找了一个女明星去勾搭老爷子,到底人老了玩不过这些猴精的孩子,春风一度之后,老爷子竟像是老房子着了火,焕发第二春,和那个小明星打得火热。

最要命的是他老人家时不时就唠叨几句的癖好一点儿没改,反而有严重迹象。尤其周墨少年丧父,又接管了周家的家族生意,老爷子更觉得自己有义务替过世的兄长调/教儿子。隔三差五打电话耳提面命,周墨还得不时向他汇报思想工作,不然就是不尊重长辈,老爷子一来气能派辆军车直接把他绑到军区司令部去。

“嘴长在别人身上,让他们去说好了,说多了他们就没了兴趣。”静雪对这些毫不感冒。她并不介意别人的眼光和想法。周墨却有些失望,讪讪的不想说话。

他还从来没对哪个女人下这些工夫,遇到油盐不进的主儿,还真不能跟她急。急了她就翻眼,折腾她自己,酗酒、失眠、厌食,她有的是令人揪心的坏毛病,他也真心疼,怕她比怕他叔叔更甚。

这小祖宗,她是被谁惯出这德行?他倒不知道,静雪这些脾气不是惯出来的,是她性格扭曲。

问世间情为何物,不过一物降一物。周墨见了静雪,没脾气,他来软的来硬的,她都不理,他只有投降的份儿;说也奇了,静雪不知从何时起也有点怵他,他不让她喝酒的时候,她就只敢偷偷地喝。

他们就这样嬉笑怒骂的相处,直到有一天,静雪和罗点点、钟晓宇聚会,周墨开车来接她,罗点点问起周墨,静雪才发现他们的关系有点奇怪。

“那男的不错,静雪,你是应该好好找个男朋友了。”罗点点瞥见周墨在车里望着她和静雪,悄悄在静雪耳边道。

“别误会,他不是我男朋友。”静雪忙撇清。罗点点嘴角一撇,不信的笑:“不是男朋友他会来接你?要不就是情人。”静雪向她嘟嘟嘴,脑筋一转:“不是啦,他是……是司机,我没有驾照,也不会开车,他给我当司机。”

“哇,这么帅的司机,开这么好的车,我好羡慕啊。”罗点点开玩笑的说。话音未落,被钟晓宇轻轻在头上打了一下。罗点点向男友扮了个鬼脸。

周墨开的是一辆红色阿斯顿?马丁,罗点点走过去,左右看看他的车,笑道:“阿斯顿?马丁啊,詹姆斯?邦德也开这个牌子的车,太拉风了,超酷!能借我开一会儿吗?”罗点点向周墨微笑,周墨知道她是静雪的好朋友,也向她笑笑,从车上下来,把车交给她开。

罗点点坐上车,发动引擎,车一溜烟冲出去,很快消失在车海,不知道把车开哪儿去了。其余三人在路边耐心的等她回来。

“你什么时候毕业?”静雪问钟晓宇。钟晓宇告诉她,还有两年。“毕业了就赶快结婚吧,点点这样的女孩子很多人追的。”静雪善意的提醒钟晓宇。钟晓宇笑眯眯的点点头:“我知道。”尽管罗点点性格直爽、人又活泼可爱,但钟晓宇心里有数,点点尽管活泼她的、漂亮她的,他有他的把握。

罗点点把车开了一大圈回来,兴奋不已,拍着车身道:“太帅了,太过瘾了,要么不开,要开就开顶级跑车。晓宇,你赶快赚钱买一辆给我。”“行啊,我给你买辆模型。”钟晓宇好脾气的笑呵呵。

“我买一辆送给你。”静雪凑趣的开玩笑。罗点点大笑,摇头:“我不要,你又不是我们家亲爱的,让晓宇买,他不买我就不嫁给他。”静雪看了钟晓宇一眼,开玩笑道:“听到没有,点点发话了,你赶快努力吧。”钟晓宇仍是面有笑意,打趣道:“买买,砸锅卖铁也给你买。”

作者有话要说:阿斯顿·马丁图一张,詹姆斯邦德系列经常出现这个牌子的车,比如《明日帝国》~,我没想写高干文,一不留神,又写跑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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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的家伙

上了车,静雪系好安全带,和罗点点、钟晓宇挥手告别。周墨把车开上路,笑道:“你这两个朋友挺有意思。”“是吧,我也觉得他俩很有趣,一文一武、一动一静,刚好互补。我在中国没朋友,就他俩。”静雪说起朋友,话比平时多。

“就他俩是朋友,那我是什么?你的情人还是司机?”周墨故意和静雪调笑。“司机!”静雪故意加重语气。周墨猛一刹车,闪了她一下。“你干嘛?”静雪抗议,这样骤然停车心脏会受不了。“司机要罢工,除非你请我吃饭。”周墨望着静雪,懒洋洋的趴在方向盘上向她笑。

“你想吃什么?”静雪拍拍他的脸。

“墨西哥菜。”周墨不假思索。

“好啊,纪念我们的相遇。吃完了我们可以去酒吧喝点酒,很久没看到你跳探戈了。”静雪答应的很爽快,同时提议。

“我不跳,除非……你给我当舞伴。”

“我不会跳探戈。”

“瞎说,我知道你会跳。不会我可以教你。”

“好吧。”她的生活缺少乐趣,和他一起疯一疯未为不可。

墨西哥菜很辣,菜里放了很多辣椒,静雪边吃边喝水,仍是辣的嘻嘻哈哈。“这家店的厨子一定是墨西哥人,菜很正宗。”静雪擦擦汗。周墨点头:“老板是墨西哥裔,来中国开餐厅很多年了,这里是S市最好的墨西哥餐厅。”自打他们在一起,他只要有空就带她到各式各样的餐厅吃饭,S市的高档餐厅都吃遍了。

周墨想了想,忽然问:“你觉得这里环境如何?”静雪看了看四周:“不错啊,很有美洲风情,不过要是再有个牛仔抱着吉他弹唱,就更有风味了。”“我想把酒店现有的咖啡茶座关掉,改成墨西哥餐厅,你觉得怎么样?”周墨试探的问。

静雪哼了一声:“你这不存心让我失业嘛,咖啡茶座没了,我去哪儿拉琴?”“想拉琴还不容易,我单独替你开一间音乐PUB,哪怕你想去美国大都会开演奏会,我也可以替你办。”周墨慷慨的说。

无事献殷勤,必然有隐情,静雪半眯着眼睛打量他,狡黠道:“你有什么阴谋?”周墨这才告诉她,他的目的。

“与其每晚拉琴,不如我们一起开餐厅吧,你来当老板娘。”周墨阴险的笑。静雪嘴角一撇:“你算了吧,当老板娘说的好听,你是想让我投资。你觉得咖啡茶座不赚钱,想开西餐厅试试,怕股东们不同意你的动议,就找我当垫背。”

静雪把周墨目的看得很清楚,周墨供认不讳:“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省事,你说的没错,我想找你投资,我们一起开餐厅。你想想,将来我们可以按照自己的喜好来设计餐厅风格,高兴地时候坐在自己的餐厅里大吃大喝,不高兴的时候也可以大吃大喝。”

他其实不在乎她出多少钱,他更重要的目的是让她能停留下来,有一份她热爱的事业需要经营,她的心就不会再漂泊。

他这个提议让静雪有点心动,有一间自己设计的餐厅的确是个不错的想法。可是这件事一旦进展起来需要一大笔钱,她不在乎花多少钱,但是也不想让钱打水漂,于是道:“你给我一个方案,我拿去交给我的律师研究研究,如果可行,我全额投资。”“成交!”周墨听她同意很是高兴,两人碰了碰杯。

晚上,两人一起去酒吧跳舞。周墨的探戈跳得很好,静雪跳得也不错,两人玩得很高兴。舞曲变成轻柔的华尔兹,周墨轻轻搂着静雪的腰,与她曼舞,两人对视,眼中闪烁着奇妙的光彩。这是个迷人的夜,他们感受到彼此的呼吸与以往有了不同。

有个男人从舞池旁经过去洗手间,好奇的看了他们一眼。周墨也看到他,表情在瞬间变得不自然。那个男人向他点点头,他也颔首示意,尽管没有交谈,气氛却明显冷了下来。

静雪疑惑的看了那人一眼,问周墨:“那是谁你认识?”周墨转移了视线到她脸上,告诉她:“他是我大哥周砚的手下。”静雪点点头,没有多问。她知道周墨有个同父异母的哥哥叫周砚,父亲去世以后,兄弟俩家产均分。周墨经营家族传统的酒店业和餐饮业,周砚则改行搞房地产。兄弟俩感情一般,分家后就很少来往。

周墨把静雪搂的更紧一点,望着她的眼睛道:“我之前的提议你好好考虑,我会让助理在两天内把方案交给你。”静雪用手指戳了下他的脸:“我知道了,你不用总是提醒我。”“我想让你快点当老板娘,我当老板。”他笑笑。静雪听他占自己便宜,脑筋一转道:“行啊,当老板他娘我不反对。”

周墨哧的一笑,轻轻贴着她的脸。就在他吻她的脖子,要闭上眼睛那一瞬间,他忽然看到周砚那个得力助手曹众从洗手间出来,似笑非笑看着他们,像是在和他打招呼。曹众的忽然出现再次破坏了他的好心情,他的目光中闪过一丝阴冷。

静雪被周墨抱得喘不过气,推他:“唉,你怎么啦,发什么呆呀?”周墨这才注意到自己忽视了怀里还有个人,抱歉的笑笑:“对不起,我走神了。”“不知道你整天想些什么。”静雪嗔怪的嘀咕一句。

周墨低头看她,忽然道:“静雪,你从酒店搬出来和我一起住好不好?”静雪瞪着他:“你说什么呢,别得寸进尺好不好,先是骗我的钱,现在连我的人也要骗。你这算盘打得真精。”

她显然是误会了,周墨暂时也不方便说破,笑道:“我妈年纪大了,我工作又忙,经常世界各地的飞,我想找个人陪陪她老人家,你空闲时间多。”“我又不是你老婆,陪你妈不是我的义务。”静雪直言不讳的说。

“你这人一点爱心也没有,你就当是去我家当义工,照顾孤独老人行不行?”周墨继续这个提议。静雪仍是摇头:“我可以去看她,但我不会搬到你家去。我俩又没什么关系,我干嘛住在你家。我喜欢自由,谁也别想管我。”

唉,她怎么就不明白呢。周墨叹了口气,让她搬到周家老宅去,是为了她的安全。周家老宅守卫森严,日夜有人监控,酒店毕竟是经营性场所,不方便安排很多人保护她。周砚那个人,一旦知道她的存在,必定会想方设法打听她的底细,对她下手。他已经吃过一次亏,绝不会再吃第二次。

想到这里,他低头亲了亲静雪。见静雪一双亮晶晶的美目看着他,他淡淡一笑:“你想过什么样的生活都可以,我不勉强你。”静雪这才满意的把脸靠在他肩上。

第二天,周墨一上班就把助理童正叫到办公室,让他派人严密保护静雪的安全。童正会意,问他:“曾小姐知道这件事吗?”周墨摇摇头:“我没告诉她,也没必要告诉她。”童正思索片刻,直言道:“安排人不是问题,就是怕曾小姐有所察觉的话,会不高兴。”

“暂时不管她,只要能保证她安全,不用考虑那么多。”周墨想了想,缓缓道:“我和周砚之间的恩怨她不知道,一下子告诉她的话,她很难接受。我会找机会慢慢跟她说。”童正点了点头,建议:“曾小姐每天去的地方不多,从音乐学院放学就是回酒店,音乐学院那边是不是也安排几个人?”“不用了,我不想一下子把动作搞得太大,先看看周砚那边的动静再说。”周墨说完这句,就打电话让秘书布置每天的高层例会。

周墨和静雪经常出双入对,但是两人的关系更像是私下往来,静雪从来没有以周墨女朋友的身份出席过任何聚会或重要场合,除了周氏的员工,外界都不知道静雪的存在。她是低调而神秘的,就连集团的周年酒会,也是周墨独自出席,静雪并没有出面。因此在S市的上流社交圈里,周墨仍是耀眼的单身汉。

童正见过静雪几次,知道周墨对她的感情非同一般,很用心的安排了这件事。既让静雪察觉不到,又行之有效的保障了她的安全。他知道周墨这么做的目的,也知道他为什么要低调处理他和静雪的关系。

与此同时,周氏房地产公司的董事长办公室里也在开会,几个经理退出去之后,周砚面无表情的把玩着手里的打火机,曹众这才把调查到的情况告诉他。

“那女孩是法国归侨,母亲是中国人,父亲曾是法国驻华外交官。她一年前到中国来,就住在周氏旗下的爱源酒店,白天在音乐学院上课,晚上在酒店的咖啡茶座拉琴。”曹众把静雪能查到的底细查得很清楚。

“住在酒店里……被周墨包养了?”周砚眉头一皱。一个漂亮的独身女人长期住酒店,必然有问题,不是暗娼就是被人包养的情妇。

“好像不是,她住了快一年,才和周墨在一起。周墨很喜欢她,经常去音乐学院接她放学,有时也在她那里过夜。”曹众把所知道的情况一点点向周砚回报。周砚眉头又是一紧:“她到中国来之前在什么地方?一直在法国?”

曹众摇头:“我派人查过她入境记录,是从智利一个小城市直飞到S市,之前在什么地方一时间查不清楚。”“继续调查,有什么进展及时回报给我。”周砚面色凝重,显然对曹众掌握的资料不甚满意。曹众偷觑他一眼,手心有点冒汗。直到周砚叫他先出去,他才如释重负。

周砚拧眉沉思。按照曹众所说的,显然周墨和曾静雪认识时间不算长,但感情却很好,不然也不会整天黏在一起。丝丝去世以后,周墨和哪个女人在一起也没有超过两个月,唯独和曾静雪在一起快一年。这说明什么?很显然这个叫曾静雪的女人不简单。尤其她是国外回来的,只怕背景复杂的很。以周墨的聪明,寻常的女人他玩玩也就算了,打算长久发展的必然有一定的过人之处。想到这里,他决定去看看,眼见为实。

音乐学院教学楼下,周墨的阿斯顿?马丁停在不远处,他倚在车身旁,拧开手里的矿泉水瓶子,仰脖喝了几口,很有耐心的等在那里。这天下午他恰好没事,来得早了一点,静雪还有十分钟才会下课。

初秋时节,下了一整天的雨,到傍晚时才停,天气有点凉,他没穿外套,白衬衣的领口随意的敞开着,身长玉立、俊朗挺拔,令人赏心悦目,不过站了几分钟,过来过往的女生们无不侧目相视。车和人一样引人注目,有人看帅哥自然也有人看跑车,周墨收获无数艳羡的目光。

静雪拖着巨大的琴匣从教学楼里出来,周墨看到她,立刻迎上去帮她提着琴匣放到车后备箱。他替她开车门,她上车那一瞬间,他亲昵的在她腰间轻轻一搂,像是扶着她,又像是在调情,她撒娇的扭了扭腰,很快坐到车上去系好安全带,他关上车门绕到另一侧上车。

这一幕,全都落在周砚眼里。他坐在不远处的一辆出租车里,手里拿着微型望远镜。就连周墨最后那个亲昵的小动作,他都注意到了,唇边漾起一丝冷笑。

曹众调查的果然没错,周墨很喜欢那个女孩,虽然只是一个细微的动作,却足见两人感情不错。周砚也是男人,所以他知道周墨最后那个动作意味着什么,男人只有面对自己感兴趣的女人才会这样抓住一切可以抓住的机会和对方调情。

那个女孩身形修长,二十出头年纪,长发白裙看起来很是清纯,只是侧面已可知非常漂亮,难怪周墨宠的不得了。学音乐的这些女孩子,天生带着些浪漫的艺术气息,她又有些异国情调,对男人杀伤力很大,就算是周墨这样久经沙场的浪子也不例外。

丝丝也是这样的女孩,人还没有钢琴高时就开始学琴,除了弹琴,她什么都不会,清纯的不食人间烟火。被周墨像宝贝一样呵护着捧在手心里,珍爱的不得了,她的死差点要了周墨半条命。从此以后,周墨就开始变了,变得放荡不羁,在美国留学时换了很多女友,后来在各地游历,更是艳遇无数。他心里一直没有忘记丝丝,所以游戏人间,怎么也安定不下来。

可是从周墨对刚才那个女孩的态度,周砚感觉到他有了点细微的变化。不管他是不是只把那个女孩当成丝丝的替身,周砚从她身上看到了丝丝的影子。周墨的致命弱点永远都是女人,周砚永远知道如何才能狠狠的打击他。一个丝丝让他消沉了好几年,这个女孩再毁了,只怕他从此再也没有翻身的可能。好吧,就让我们再来玩一玩游戏。

作者有话要说:令人烦躁的夏天,懒得做任何事。

第二个男人

月夜,周墨走到静雪房间门口,没有掏出从总台拿来的房卡,而是敲了敲门。她打开门,看到是他,她并不意外,让他进屋,做了个手势:“随便坐。”

她大概刚洗了澡,还穿着浴袍,惬意的坐在窗前的沙发上喝着冰镇香槟酒。他走上前,在她脸颊上轻轻一吻,坐到她对面。

“喝一杯再去洗澡?”静雪征询的看着周墨。周墨点点头,看着她去拿酒杯,身材曼妙、真丝浴袍下露出的美腿光洁修长、线条优美。

香槟酒冰凉沁心,周墨品着酒,凝望静雪,见她懒洋洋的靠在沙发上,并不在乎他灼热的目光。他按捺不住,放下酒杯靠过去把手伸进她浴袍里,一只手在她胸前宛转爱抚,一只手往下摸索解开腰带,亲吻她脖颈。

静雪用一根手指支开他,慵懒的白了他一眼:“去洗澡。”“做完再洗。”他正欲/火中烧,无暇分/身。“你不去洗澡,没有下一次。”静雪把脸转到另一边。周墨只得站起来,整了整衣领,讪笑道:“我怕了你。”

他们在黑暗中做/爱,像伊甸园的亚当和夏娃,充满了最原始的欲望和激情。销魂时刻,周墨问静雪:“你的身体很饥渴,和以前那个男人分手很多年了吧?”她从来不提她以前那个男人,可他知道那个人的存在。

“他早就不要我了。”静雪淡淡的说。这是她第一次正面提起那个人,周墨心里一震,嘴上却笑着调侃,在静雪香肩上轻咬:“为什么?你这样的小妖精他居然不要你?是不是那个你总是叫他名字的晖晖?”“他要的是纯洁无暇的天使,而不是劣迹斑斑的妖精。”静雪想起若晖就心痛,痛到无法呼吸。

“是嘛,居然有这样的人,我以为这种人早就绝种了。宝贝,他不要你我要你,我每年给你一千万,三年还是三十年,只要你愿意。”周墨开玩笑的说,手指压在静雪红唇上。静雪也笑了。

“笑什么?不信我的话?我说到做到。”周墨听到静雪笑,怜爱的捏捏她耳垂。静雪冷哼一声:“你以为我看得上你的一千万,你信不信,只要我高兴,明天就能让这家酒店易主。”“我信我信,亲爱的,要是有谁不信美女的能量,那他准是个傻瓜。”周墨笑着吻静雪。

静雪半天没有说话,周墨又道:“想好了吗,答应我吧。你这样的女孩儿不应该没有男人。做我的女人,我会让你很幸福。”“没有男人又不会死,有了男人也未必长寿。”静雪哼了一声。

“没有男人疼爱的女人,整天灰头土脸,就算像乌龟王八一样长寿,又有什么意思?”周墨笑着打趣。

“你骂谁呢?”静雪瞪眼。

“我没骂你,别急着领骂呀。”周墨嬉笑着说。

“坏蛋。”

“坏蛋总比废物好。”他在她身上用力。他的技巧是一流的,难怪旅途中那么多女人为他着迷。

静雪默默的承受着,他的吻和放肆的情/欲释放。六年之后,她有了第二个男人,这个男人久经情场、经验丰富,他知道怎样在床上征服一个女人。可是身体上的欢愉再畅快,也无法抹去她对另一个人的记忆。尽管那个人的吻总是很青涩,和他做/爱她会觉得痛,她还是无法自拔的爱着他,相思缠绵入骨。

她忽然哭了,推开身边这个男人,伏在枕头上泣不成声。“怎么了,想你那个男人了?”周墨轻抚静雪的背,见她哭得伤心,想抱她又抱不起来,她倔强的不让他抱。

静雪哭得肝肠寸断,被自己的泪水呛到,咳嗽的嗓子都哑了。周墨幽幽道:“能这么伤你的人,不值得你为他哭。”“我好想他……好想他……”静雪无意识的呓语。“那你把我当成他好了,过来,让我抱抱你。”周墨试图把静雪揽到怀里。

静雪不理会,还是哭,哭累了,低声呜咽。周墨忽然觉得意兴阑珊,穿好衣服离开了她的房间。她爱着那个人,而那个人离开了她。她和别人在一起,却还是想着那个人。周墨忽然能理解她这种感情,旧情难忘,每个人或多或少都曾经历过。

人的一生里总有一些人是其他人无法取代的,无论是十年还是二十年,那个人始终存在,占据你的心,无法忘怀。偶尔也以为自己可以忘记,可是一转眼,眼泪已经流出来。

周墨走了很久,静雪才从床上坐起来。她忽然很厌恶自己,明明放不下心里那个人,却又和另一个人上床。可是寂寞啊,这种刻骨的孤独感她非常害怕。常常在午夜惊醒,以为自己去了另一个世界。

她走到阳台边,打开窗,站在窗台上。这个城市的夜景很美,酒店楼下的车河流光溢彩,远处宁静的海湾安详的如同母亲的怀抱。跳下去,就一了百了了。她闭上眼睛,夜风温柔清凉。原来濒临死亡的感觉是这样,心中空荡荡的,辨不清是忧伤还是快乐。

忽然间,她后心的衣服被只手有力的抓住,整个人失去平衡,向后心仰躺下去,重重的跌在房间的木地板上。周墨站在一旁看着她,因紧张而脸色发白:“你是不是疯了!”静雪被摔疼了,下意识的揉着背。“一个人连自己的生命都不珍惜,有什么资格爱与被爱。”周墨咬着牙,对静雪有轻生的念头很是气愤。

“你以为我是想自杀?能死我早就死了,我并不想死。”静雪冷冷的回了一句。“把你过去的经历告诉我好吗,那个你总是叫他名字的晖晖。”周墨蹲在静雪身侧,认真的端详她的脸,见她睫毛一闪、情绪在瞬间有波动。静雪垂下眼帘:“没有什么好说的。”

“怎么会呢,如果不是刻骨铭心的伤痛过,你会为他酗酒、流浪、麻木不仁?”周墨一针见血的说。静雪白他一眼:“谁麻木不仁了?”“你!就是你!你没心没肺、麻木不仁。”周墨针锋相对。

“我就这样,你爱要不要。”静雪缓缓的睡倒在地板上,侧着身子一副慵懒的神情。周墨站起来,踢她一脚,她不动,蜷着身子。他只得再次蹲下,轻轻掰过她肩膀,动容道:“你知不知道你这样活着,跟行尸走肉没有分别,就算是一只狗一只猫,也比你有生存的意志。”

如果你尝试过被最爱的人嫌弃,你就会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的滋味。静雪坐起来,指了指自己,看着他道:“趁我还年轻漂亮,还能给你带来快乐,你好好享用吧,把我当成你众多情人里的一个,不要跟我说那么多人生道理,也不要对我抱太多幻想,我已经没有灵魂了,你又何必非逼着我装的像个正常人。我告诉你,我就是个提线木偶,活一天算一天,哪天线松了,我就散架了,一堆烂肉,到那时你避之唯恐不及。”

“我跟你在一起之后就没找过别的女人。”周墨凝视着她,知道他说了半天她一点也没听进去,她沉溺在自己的世界里不愿走出来,只等哪一天困顿而死。然而就算知道她这样,他还是无法救她。她的内心,他怎么也走不进。这样固执的女人,他生平未遇。

想到这里,他心绪黯然,没有心思再说什么。静雪站起来,按着他的肩:“来,我们一起去超市买点东西,我们认识这么久,我还从来没下厨给你做晚餐。我虽然不是一个好情人,但肯定是个好厨师,我做好吃的给你吃。”

周墨不动,没心情陪她去超市。静雪蹲下来,吻他脸颊,像小鸟一样在他脸上啄来啄去,吻得他脸痒痒的不行,他一把抱起她,往玄关去换鞋。

走在超市里,周墨推着购物车,默默无语。静雪拿起货架上蔬菜和肉类,不停地问他,要不要吃这个要不要吃那个,精挑细选的样子俨然一个小主妇。静雪买了满满一车东西,还不忘记在日杂区货架上拿了一支牙膏。

“这是你喜欢的牙膏牌子。”她把牙膏放到购物车里。周墨看到她娇俏的笑,终于也有了一丝勉强的笑意。只是他不明白,到底是什么样的心痛,让她变成了一个没有灵魂的躯壳?这么可爱的女孩子,谁会那么狠心伤害她?

静雪看到货架上的饼干模具,拿了一套,笑道:“我在法国时跟管家学过怎么做烤蛋糕,今晚我就做给你吃。”“好啊,我尝尝你的手艺,好吃的话我雇你当餐厅大厨给你发薪水,不好的话我就把你当蛋糕吃了。”周墨淡淡一笑。

回到酒店,静雪在厨房里忙碌。周墨见她有点手忙脚乱,要洗洗手帮她,被她拦住了。“你在一旁看着就好,我不用你帮。”她精心的煎牛排、炸洋葱圈、文火烟熏三文鱼、把新鲜的大虾串在铁叉上烤,等一切都做好了,她脱下围裙,把一盘盘精致的菜放到餐桌上。

周墨坐下之后,静雪拿出银烛台,点上蜡烛之后给他倒红酒,想给自己也倒一杯,犹豫着问他:“我能喝一杯吗?”他一直反对她喝酒。周墨见她有些怯怯的顽皮样子,点了点头,于是她给自己倒了半杯红酒。

对着一桌美味佳肴,周墨没有胃口,他只要一想到静雪伤痕累累的心就心痛莫名。他看得出来,她努力想活下去,也尽力了,可有时还是支撑不住。他想给她力量,可是她拒绝了,她宁愿自生自灭,不愿改变心意。

吃完了晚饭,周墨百无聊赖的坐在沙发上看电视,静雪还在厨房里忙碌。不一会儿,她端着一大盘糕点出来,餐盘上传来糕点的热量,烫的她差点把盘子扔在地上。静雪把餐盘放到茶几上,拿了一块蛋糕递到周墨面前,谄媚的笑:“虽然有点糊了,但是还能吃,亲爱的,赏个脸吃一块。”

周墨接过去,勉为其难的看着手里黑乎乎的东西,调侃道:“你确认这东西不是黑炭而是蛋糕?黑森林蛋糕也没这么黑呀。”静雪听他嘲笑自己,揪他耳朵,凶神恶煞道:“快点吃了。”周墨这才吃了一块,被噎的吞不下去,只好咳嗽出来。静雪捶捶他的背,歉意的笑:“要爱惜粮食啊,世界上很多地方饥荒呢。”

周墨吐完了,看着她:“我知道了,你想用这黑炭冒充蛋糕来谋杀我,谋财害命。”静雪撅了下嘴,拿起一块蛋糕默默的吃起来,一边吃一边看周墨一眼。周墨看到她眼巴巴的样子,忍不住好笑,又拿起一块蛋糕吃起来。这一块味道没那么差,他总算捏着鼻子吃完了,静雪奖励他一个甜甜的香吻。

她有点困了,陪他看了一会儿电视就睡着了。他抱紧怀里的女孩儿,轻轻的吻她的眼睛,心渐渐平静下来。又柔美可人、又纯的让人心疼,还有一丝淡淡的忧伤和淡漠折磨的人欲罢不能,这么个人儿,可不把他吃的死死的。

他心里暗自起了执念,无论他们能在一起多久,他都会好好照顾她,总有一天,她会明白,这个世界并不是那么绝望,至少有一个人是珍惜她的。

作者有话要说:写完这一章,向处男处女控、从一而终控的童鞋深深鞠躬,俺就是这么个写文随意的人,看过俺其他文的童鞋应该有印象,俺为了情节需要,文中很多人的性关系并非一对一,若因此影响了各位的阅读心情,深表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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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事献殷勤

静雪和周墨商量好之后,通知雷纳德准备相关文件,和爱源酒店的股东面谈,双方很快签好了相关文件。手续办妥了,周墨到美国出差,准备把集团开在美国的连锁酒店顶层全部重新装修,开成高档餐厅。

周墨不在国内的时候,静雪常去周家陪伴他母亲周太太。周太太五十多岁,是周墨父亲的续弦太太,年轻时是有名的戏曲演员,因此虽然上了点年纪也还是很有气质,只是身体不是很好,行动要坐轮椅。每次看到静雪来,她都非常高兴,拉着她的手说不完的话。

“周墨小的时候,我们还住在南市,没有这么大的地方玩儿,他就在马路上踢球。”周太太说起儿子,眼里满是疼爱的神色。静雪笑笑:“他在巴西的时候,还光着脚和当地的孩子踢球呢。”

周墨后来和她说起过,他出生的时候他父母尚未正式结婚,直到他十四岁那年,他父亲的前妻去世,周太太才得以带着儿子嫁进周家。也是因为这样,周砚和周墨两兄弟感情不是很好,周砚一直觉得是周太太母子的存在才导致自己母亲得病郁郁而终。

“周墨小时候可聪明了,成绩一直名列前茅,就是调皮的很,不是踢球砸碎人家的玻璃就是逃课去看电影,三天两头被老师叫家长,每次他回来老老实实的帮我做家务,我就知道他又闯祸了。”周太太和所有母亲一样,只要说起儿子小时候的事,话题总是滔滔不绝。静雪耐心的聆听,推着她的轮椅在周家花园里散步。

保姆走过来告诉她们,茶点已经准备好,周太太于是叫静雪陪她去起居室喝下午茶。静雪注意到,起居室旁有一间很大的房间,里面像是有一架钢琴。“阿姨,您会弹钢琴?”静雪好奇的问。

“啊,我不会弹,那琴是……”周太太言辞闪烁,想了想才下决心似地告诉静雪:“那是丝丝的钢琴,她是周墨原先的女朋友,后来她死了,周墨让人把这个房间一直保留着。”

静雪嗯了一声,没有多说什么。她一直不知道周墨原来的女朋友死了,以为只是分手,可是她并没有表现的太在意。既然周墨没告诉她,她也不想去打听,他俩的关系彼此心知肚明,没有过去没有未来只有现在,谁也不要干涉谁最好。

周太太见静雪沉默不语,以为她是不高兴,握着她的手道:“周墨这孩子很重感情,他心里对丝丝的死一直内疚,所以才念念不忘。他现在心里喜欢的是你。”周太太生怕静雪误会,和周墨产生隔阂。静雪淡淡一笑,向周太太道:“我知道,我不介意,每个人都会有过去,谁都不例外。”

起居室墙上挂的巨幅照片全是周太太年轻时的剧照,有舞动长长的水袖的,也有穿着凤冠霞帔的,一看就是出众的美人,那扮相无可挑剔。静雪心里想,要是周墨扮上这些戏装,不知道会是什么样子,哪天等他兴致好,撺掇他扮上试试,肯定很好看,他五官长得漂亮。

就在这时,一个男人提着盒子从外面进来,看到周太太,上前叫了她一声:“兰姨。”周太太看到他,礼貌的笑笑:“周砚来了,快坐吧。”见周砚看了静雪一眼,周太太介绍道:“这是周墨的哥哥周砚,周砚,这是周墨的女朋友曾小姐。”静雪和周砚彼此颔首示意。

“兰姨,我前段时间去印尼出差,在南货店买了些金丝燕窝给您带回来。”周砚边说边把手里的盒子放到茶几上。“嗨,难为你惦记我,回回叫你破费,真不好意思。”周太太吩咐保姆把盒子拿到一边去,客气的说。

“您说哪里的话,我妈去的早,您看着我长大,我孝顺您就跟孝顺她一样。”周砚扶着周太太从轮椅上下来,坐到沙发上,又体贴的在她背后放了个苏绣靠垫。周太太拍拍他的手:“我知道你孝顺。周墨太固执了,他一直误会你,你别往心里去。”“怎么会呢,他是我弟弟,骨肉相连,我不会和他计较的。”周砚看着周太太,眼角瞥了静雪一眼。

静雪坐了一会儿想走,周砚适时的站起来,提议:“曾小姐怎么来的,没开车的话,我送你一程。”“谢谢你,不用了。”静雪婉拒,她知道周墨和这个哥哥关系并不好。

“还是我送你吧,这里远离闹市区,不太好叫车。”周砚凝视着静雪的眼睛,表情淡淡的。静雪刚要说话,周太太道:“就让周砚送你吧,天快黑了,你一个女孩子回去不安全。”她这么说,静雪只得同意了。

坐在周砚车上,静雪一言不发。周砚主动打破沉默:“曾小姐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没有啊。”静雪摇摇头,有点纳闷。

周砚知道周墨不可能不和她讲述他们兄弟间的恩怨,先发制人道:“周墨一直对我误会很深,觉得他以前那个女朋友的死和我有关,我怎么解释他都不信,对我像仇人一样。”静雪冷哼一声:“他对你有误会,你去和他解释好了,和我说有什么用,我又不能左右他的意志。”

静雪不傻,她看得出来周太太对周砚并没有什么好感,只是碍于双方的面子才不得不敷衍。周墨偶尔和她提起的话她也记在心里,知道周砚绝不是善类,自己还是小心点为妙。

周砚淡淡一笑:“你和他的脾气很像啊,都是快人快语。”静雪愣了一愣,冷言道:“我是不善交际,对陌生人不大会说好听话。”“你的中国话说的很好,是混血儿?”周砚没话找话。

“是,我爸爸是中法混血,妈妈是中国人。”静雪的语气缓了缓。“难怪你这么漂亮呢。”周砚淡淡一笑,看了静雪一眼。他的眉眼和周墨有几分相似,微笑的神情就更像了,静雪微愣片刻,也向他笑笑。他的态度一直很温和,她不好意思再冷言冷语。

“听说周墨去美国了,等他回来,咱们一起吃顿饭吧。”周砚主动提议。静雪摇摇头:“这我可做不了主,Joe一向讨厌别人替他做决定,等他回来你再跟他约吧。”“我约他,他一定不肯,他对我敌意很深。”周砚直视着静雪的眼睛。那一瞬间,静雪觉得这个男人的目光很深邃,像是不见底的深潭,令人不敢逼视。

“你既然知道他对你不友好,又何必勉强呢。”静雪眉头微皱。周砚心里一笑,她终于被他绕到了他的思路里,于是道:“无论如何,我和他的血缘关系不会变,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同胞手足若不能和睦相处,只怕地底下的先人也不会安眠。”

“地底下的仙人?土地公公?”静雪一时间没明白他的话,冒了一句傻话。周砚听到这话不禁失笑道:“不是土地公公,是去世的长辈们,我爸爸妈妈。”“哦,这样。”静雪低语一句,暗怪自己脑筋没转过来,给人听了笑话。

下车的时候,周砚再次嘱咐静雪:“曾小姐,如果有可能的话,请尽力帮我约周墨出来吃顿饭,兄弟间没有什么仇恨是不能化解的,何况我和他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静雪点点头,并没有把他的话放在心上。他们兄弟间的恩怨是他们的事,她才懒得理会。

周墨去美国之前并没有安排人接送静雪去学校,不想一下子打乱她的生活,但是周砚去周家以及周砚送静雪回酒店的事,童正还是派人及时通知了周墨。周墨告诉童正,他还有半个月才会回国,等他回来了,再处理这件事。

静雪每天按时去学校上课,上学放学都是一个人,日子过得倒也轻松。有了空她就到酒店一楼去看看餐厅装修的进展情况,晚上和周墨打电话沟通一些细节。

公事说完了,他们也说说情话。“我好想你呢。”周墨在地球那一边诉说思念。静雪嗯了一声:“我知道。”“你知道?”周墨好笑的问。“是啊,你刚告诉我的嘛,所以我知道。”静雪狡狯的笑。

“那你想不想我?”周墨追问。他们之间好像还从来没说过我爱你这样的情话。“我想你啊,我怎么会不想你呢,你诓我投了那么多钱,你要是跑了,我损失大了,人财两空。”静雪边说边架着手机往脚趾甲上涂指甲油。

“我和钱之间二选一,你选钱还是选我?”周墨开玩笑的问。“我选钱,你有什么好的,电视里说,好男人不如傍身财。”静雪冷哼一声,故意气他。“宝贝,你这么说,我真伤心,你连骗我哄我开心都不肯。”周墨幽幽的报怨,也不知道是真伤心还是又装腔作势。

“我骗你干嘛,骗你就是对你好吗?”静雪哼哼一声。周墨学学她哼哼:“我在外面这么久,你非但不想我,还尽是说些话来气我。”“切,你在美国陷入温柔乡不知道多惬意,还知道想我?算了吧,你这些情话说给美国那些黑妞白妞听去。”静雪嘲讽的反击一句。

周墨清了清嗓子,仍是很温柔:“我真的想你,想亲亲你。”静雪这才温柔起来:“你亲吧,我听着。”电话里传来咂嘴的么么声,静雪也回了一个:“我也亲亲你,我今天要早睡,明天学校有声乐考试,我们要提前到学校,亲爱的,明天再跟你说。”他满意了,挂断了电话。静雪对着电话撇嘴,你个坏东西,你以为几句情话就能把我迷倒,你在美国不知会跟多少女人鬼混呢。

次日一大早,静雪匆匆赶到学校。这一天是声乐考级的日子,很多家长带着孩子来参加声乐考试。静雪依照系里安排,在大提琴考级的考场里当工作人员。

她没想到的是,周砚也会带着女儿来考试。小女孩只有四五岁,学的是钢琴。静雪从大提琴考级的教室出来,恰好遇上他们父女。

“曾小姐,这么巧?”周砚主动和静雪打招呼。静雪看到他牵着个小女孩,停下跟他寒暄:“你女儿?真可爱。”那小女孩儿穿着漂亮的裙子,剪的是童花头,胖嘟嘟的像樱桃小丸子。“我女儿学钢琴,我带他来考级。芒芒,叫阿姨。”周砚低头看了女儿一眼。“阿姨。”芒芒很听话的叫了静雪一声,向静雪笑笑。

“钢琴教室离这里不远,我带你们过去。”静雪主动带周砚父女去钢琴考级的教室。周砚牵着女儿的手,跟在她身后。

芒芒看到教室里坐了很多考级的老师,有点紧张,拉着爸爸的手不放。周砚疼爱的摸摸女儿的头,催促她:“去吧,爸爸在外面等你。”芒芒从来没参加过这样的考试,仍是有些怯怯的。静雪见此情形,向周砚道:“我带她进去。”周砚点点头,把女儿交给她。

静雪带着芒芒走到钢琴旁坐下,嘱咐她几句,在一旁看着她弹琴。芒芒仿佛得到了鼓励,弹的很认真。等她从钢琴上下来,静雪轻轻鼓掌,鼓励她。芒芒走到静雪身边甜甜的笑,静雪带她出了考场。

“曾小姐,真是谢谢你,我女儿一向胆小,我真怕她不能适应考场的环境,考不了级。”周砚向静雪道谢。静雪笑笑,客气道:“没什么,孩子多锻炼锻炼就好了。”她急着要回大提琴考场,没有和他多说,匆匆告辞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