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身边的全是这种男人,不是帅得冒泡,就是富得流油,这个世界太不公平了。”安如在旁边用肩膀撞了一下楼歆。

“我也这么觉得,我上辈子肯定拯救了世界。”

“说你胖,你还真就喘上了。”安如给了楼歆一记白眼,自己走上前去,撑到柜台上冲里面的楚修远叫了一声,说:“帅哥,一杯拿铁。”

“现在已经是晚上七点一刻,这时候喝拿铁,按你的年龄平均代谢速度,有很大概率会在今晚失眠,建议换成卡布奇诺哦。”楚修远微笑着眨眼睛建议。

“啧啧啧,连这么学术的东西都会了,我真怀疑楼歆你是捡了个什么宝贝人儿回来了。”安如啧啧摇头,上下打量楚修远。

“我当你是在夸我。”楚修远露出一口糯细的白牙,转身去替安如制了一杯卡布奇诺。

“那我呢,我要喝什么?”楼歆也到柜台前托起下巴问楚修远。

楚修远微笑着说等一下,不一会儿将一杯温水摆到了柜台上,推到楼歆面前。

“为什么我就是清水。”楼歆报怨。

楚修远没有回答,只是有些意叶深长地笑了笑,低头又去取了一份甜点给楼歆,小声说:“医书上说,你现在不合适饮用冷饮或是咖啡。”

楼歆起初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就是这样的双重待遇,对着楚修远的笑容和这样的暗示,她忽然像是明白了什么,蹭地一下子红了脸,拿起柜台上的温水就走开了。

今天是她的月经期,没想到这楚修远竟然看出来了,还从来没有哪个男性能连这种事情都对自己了如指掌,这么细致的将一切全都兼顾。

“安如,你知道吗,我现在感觉很幸福。”喝着白水的时候,楼歆望着忙碌的楚修远这样告诉安如。

“幸福什么?幸福喝一杯白开水吗。”

“幸福就是,楚修远在那,你也在旁边,就算是喝白水,也觉得幸福。”

安如笑了笑,伸手揽了楼歆的肩膀,用咖啡与她清水的杯子撞了一下,说:“楼歆,记住,要一直这么幸福下去,不管将来遇到什么,都要这样。”

林安城和苏丽丽会一起进到咖啡厅买饮品是楼歆没料到的,她望着两人进门。苏丽丽朝她和安如走过来,看两人勾肩站在一起就笑了。

“好姐妹,好闺蜜,真让我羡慕。”

楼歆没理苏丽丽的酸话,笑着说了声谢谢,你羡慕也没用。

“呵,我羡慕,笑死人了。”

苏丽丽翻了个白眼,趾高气扬地挽着林安城的胳膊去楚修远面前点单,看到楚修远穿着咖啡厅的工作服时,吴丽丽如发现了新大陆。

“不是说跨国高管,哈佛毕业吗,竟然只是个服务生,楼歆你这牛皮要破啦。”

楼歆知道自己被识破了,一时尴尬,竟也说不出话来。

“麻雀就是麻雀,别以为自己真为成凤凰。”吴丽丽丢下一句酸酸的话后和林安城一起秀着恩爱离开,楼歆也只能看着。

晚上楼歆是想留下安如一起用餐的,但安如接了个电话后就称有事要先走,楼歆有点小小的抱怨,但也没多说什么,在路口与她作别,看她打车离开。

安如工作进入状态后,她们能聚在一起的时间越来越少,她有时候甚至都不知道安如在忙些什么,安如也对她越来越疏离,可另一边她又要自己不要多想,只是工作忙而已,她们还是好朋友,好姐妹。

“在想什么?”楚修远站在旁边,见楼歆盯着马路出神就轻声询问。

“没什么,只是在想…毕业了,大家真的都长大了,有了自己的人生,自己的工作,自己的道路,都要为自己奔波,为未来拼博了。”

楚修远伸手握了楼歆的手,微笑牵着她沿街朝回走,说:“人总会长大,也总会有些曾经珍贵的关系不再那么热烈,甚至会渐渐的疏远,从波澜壮阔,豪情万丈到涓细无声,各自安好,这大概就是岁月流逝,生命向前的意义和代价。旧时光,可以怀念,甚至可以有一些偶尔的感慨,但不要被它束缚和困扰。”

“呆瓜,你最近越来越深沉了,说的话也越来越一套一套的道理,你是不是想起了些什么?”

楚修远停下脚步,握着楼歆的手更紧了些,转过身来面对楼歆,在路灯下看着面前的人,最终做出了决定,要告诉楼歆事实。

但是,楼歆的手机却在这时又响了,是季邦城的来电,他告诉楼歆过几天就是她的生日了,但因为到时候他在出差,没有时间参加她的生日宴,所以想约到提前一起用餐庆祝。

楼歆应下,然后在挂断电话后笑着询问楚修远刚要说什么,楚修远却只笑着摇了摇头,说没什么了。

“还是大哥对我好,记得我每年的生日,我自己都差点忘记了,就算是自己的亲哥哥也不一定有这么好的。”

对于楼歆的感叹,楚修远没有说话,回了家后楼歆一路哼着小曲上楼去洗漱,楚修远取了电话,拨了一个号码。

“卫先生吗,我们谈谈。”

第16章 真相大白

你以爱我的名义和姿态,却强行在我心里扼杀了所有我爱的人,和爱我的人,我的亲人,我的好友,和我的恋人,把我生命里最美好的东西全部毁掉,你才是最可恶,最可恶的人。

第二天清早,当楼歆一身职业套装进入电视台,打算开始一天的工作时,台长秘书却亲自光临了她的位置,告诉她台长让她过去一趟。

“我?”楼歆以为自己听错了,办公大厅的其他人也都看着她。

楼歆怀着各种猜测上了顶层的台长办公室,当敲开门,进入办公室,却发现坐在里面的除了那个胖胖的吴台长,还有卫世国。

中午的时候,安如打电话到咖啡厅,告诉楚修远楼歆不见了,要他如果见到楼歆,马上告诉她。

“楼歆的实习没通过,人事下了通知出来,然后她就带着自己东西离开了电台,我联系不上她。”

楚修远将咖啡厅交给兼职生,自己去找楼歆,在找过了许多地方后,才想到去楼歆的学院看看,竟然真的就见到了她。楼歆坐在湖边,盯着湖面发呆,楚修远走过去,在她旁边坐下,并没有说什么,就安静地陪她坐着,直到天色渐沉,湖风有些凉,他又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给她披上。

“如果真的很难过,就哭出来。”楚修远温柔地提醒。

楼歆摇了摇头,仰起脸看天际,说:“工作其实是我自己辞的,我不想欠卫世国的半点情。”

“没关系,我会养你的。”楚修远微笑。

楼歆侧过头来看她,微笑着,抿了抿唇,随手拾起了脚下的一块石子丢进面前的湖里。

“小时候我做过童星,妈妈总说我很棒,后来我是校花呀,系花呀,所有人说我很漂亮,我自己也在这么多年里一个人照顾好了自己和妈妈,所就觉得自己真的是特别好,特别强大,没有自己做不到的事,我想做到的就一定会实现,现在我才发现,其实也许我并不是那么的优秀,有时候也会很难去做好一件事,一个决定的。”

楚修远觉得楼歆的这些话说得有些奇怪,微微蹙眉看着她的侧脸,楼歆也侧头来看他,微微偏着头,脑后的马尾在风中微微拂动,夕阳穿越过楼宇和树林再越过湖面,落到她的脸颊上,打出一个璀璨的颜色轮廓,她眯弯了一双眼睛渐渐微笑起来。

“楚修远,其实你真的长得很好看,我真的很喜欢你,或者说…”楼歆没有将话说完,只是抬手,轻轻抚摸楚修远的脸颊,再顺着他的轮廓微微向下划过,最终凑过头去轻吻他。

楚修远回吻楼歆,那种缠绵的,温柔的,他第一次有了一种,希望就这么一直永恒继续下去的,一种让他永远不想放手的留恋与满足,同时第一次感觉到了一种从心底生出的害怕,担心失去。

如何确定你是否真的爱上一个人?是欣喜,是甜蜜?不,是害怕,当你开始害怕离开那个人,即是你已爱上!

“楼歆…”

楚修远微睑着眼睫,鼻与鼻相靠着,他想要说些什么,楼歆却抬手轻捂了他的唇,示意不要说话。

“一起看夕阳吧,这里的夕阳很漂亮,我记得我们第一天见面那天,就是在这个湖里有相遇,我以为是谁要自杀,结果把你推下了湖,真是太好笑了。还有我的钱包,也许现在还在这湖里呢…”

楚修远听着楼歆碎语,没有插嘴,只是安静地牵着她的着,陪着她坐在长椅上,望着太阳点点西沉。最后,在太阳完全消失后,楼歆才拉着楚修远的手回家。

当晚,楼歆让楚修远给自己拉那首曲子,一直到她睡着,闭上眼睛后却又有眼泪滑落,楚修远替她拭掉,再小心地将她摇醒,让她上楼去睡。

楼歆上楼,关门房间门的时候问楚修远能不能拉奏一遍,她在卧室听着入睡,楚修远在楼下笑着点头,架上琴弦重复曲子。

第二天楼歆睡到很晚才起床,下楼的时候桌上已经摆好了餐具,冰箱上贴着便条,提醒她食物在冰箱,自己拿去微波炉热,然后厨房不要开火,他将那个时好时坏的老旧油烟机拆除了。

楼歆用了些早餐,然后去疗养院看妈妈,却发现卫世国也在那,她冷冷地看他,让他离开,卫世国想要解释,楼歆丝毫没有给出任何回答,仅是以冰冷的眼神让他离开。

“歆儿,生日快乐,马上就要二十四岁了,我真的为你感到高兴。”

“是的,我也为自己高兴,即使有你这样不称职的爸爸,我也长到了二十四岁。”

“歆儿,尽管你觉得我是有多么的坏,多么的不好,但我依旧是爱你的,我从来没有想过真的要伤害你…”

楼歆没有去看卫世国,扶上妈妈的轮椅推着她离开去花园的另一边,卫世国只得无奈离开。

傍晚从疗养院离开的时候,楼歆接到了安如的电话,约她一起去学院外面吃东西。难得安如有时间主动约她,她欣然前往。

安如穿着一身套裙,提着手包,剪了干练的短发,其实不过也才数月,她已经从当初那个带着青涩的校园女生,拥有了很伶俐能干的职业气质。

“这裙子,这手袋,可不便宜,安如你是不是加薪了,还是有男朋友了。”

安如笑了笑没有回答,带过楼歆的调笑,询问她还好吗,现在有什么打算。

“天下又不是只有一家电视台,工作继续找就是了。再或者,就换别的行业吧,其实理想是一回事,现实又是另一回事,并不是所有人的理想都能实现的。如果所有人都能实现,那也不叫理想了,不是吗?”

“楼歆,不如出国吧,去国外进修。”

“怎么忽然说起这个,出国哪来那么容易,妈妈需要我照顾,我也没有足够的钱。”

安如显得有些失望,楼歆夹着菜给她,问她怎么了,最近总见不到人,见到人了又总像是有心事。安如给予了否定,笑了笑后低头吃菜,说她请了长假,要明天启程香港一趟,暂时离开A城,让楼歆自己保重好自己。

两人用完餐,从餐厅离开,像从前一样沿着学院附近的街道闲逛聊天,楚修远打来电话询问她在哪,她就让安如打了招呼,说自己晚些时候再回去。

逛等到一半,没想到遇上了季邦城,他如平常一样一身西装,摇下车窗打招呼,正好安如说有些累了,要回去了,季邦城顺势就载了楼歆送她回家。

“我听说你没有在电视台的工作了,要不来季氏工作吧。”开车的时候季邦城发出邀请。

“好的,我会考虑。”楼歆笑着应下。

“伯父的事情,你不要太难过,如果需要我帮忙,就直接告诉我。还有就是关于伯母的那份律师委托书,后来有什么新发现吗。”

楼歆摇头,说:“只有签名和一个按印,除非对方主动联系,我没办法知道到底妈妈委托了对方什么事情。”

季邦城开着车,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缓缓将车靠在路边停下,楼歆不解皱眉,询问怎么了,季邦城只是说让她稍等就先下了车。

季邦城下车离开,楼歆独自坐在车内,发现车子竟然停在了一处树阴公路上,前后都没有人,起初还没觉得什么,可是在很久都没有看到其他人,只见到马路前后的黑暗和远远的路灯的,她心里越来越有一种不安。

楼歆下车,绕着转子走了一圈,唤了几声季邦城的名字,但却都没有回应,她开始感觉到有些害怕,拿出手机想要拨打号码,却发现自己的手机不知道哪里去了。

有一辆出租车从前面的路上过来,在路口停下,随后有人下来,于昏黄的路灯下向她走来,她不自觉地退回到了车边,拉开车门坐进去,而那人却继续朝她而来,一步步逼近。

楼歆的心越来越慌,越来越乱,心跳因为害怕而加快,一遍遍想着怎么办,怎么办,不过一会儿,那人已经越过黑暗来到了自己的车门外边。

“楼歆。”车外的人唤她,一个声音,一个名字,一声轻唤,楼歆感觉刚才自己兵慌马乱的脑海于刹那间恢复了真空般的平静。

什么是安全感,就是当你在最汹涌波澜的风口浪尖的游艇上,即将被浪头打入海水中时,一双及时抓住你的手,就是你于在烈火向你扑来,要将你吞噬时将火焰扑灭的水,当墙壁向你倾倒时,那护住你的一双臂。

此时此刻,楚修远的声音,他的一声轻唤,就是那手,那水,那臂,只要她的一声轻唤,不管这世间有多大的危险,多可怕的事情,她都能于瞬间安心。只是一秒钟的停顿,她迅速拉开了车门,直接拥抱了黑暗中的人,紧紧拥抱。

楚修远也拥抱着楼歆,温柔地安抚她,告诉她可以放心。

“楚先生,这么巧。”季邦城出现在车子的另一边,隔着车子轻笑着招呼。

“小歆,怎么了?我只是去买瓶水,发生什么了?”季邦城笑着走过来,将一瓶水递给楼歆。

楼歆没有接那水,也没有说话,显得有点不知如何反应。

“没什么,谢谢季先生送楼歆,就到这里吧,我打了车来接。”

季邦城没有拒绝,笑着与楼歆说再见,看着楚修远带楼歆离开。

“哦,小歆,你的手机落下了。”季邦城在后面唤了一声,将一只手机递给楼歆。

“谢谢。”楼歆接过手机,有些神情恍惚。

当晚回去,楼歆一直若有所思的没有说话,也没有多在客厅停留就上楼休息了,季邦城打来电话表示抱歉,让她受惊了,楼歆笑笑说没事。

“说好给你提前过生日的,没有忘记吧,我后天就要出差了,要半个月,可不想错过你的生日。”

“不如就算了吧,既然大哥要出差,怎么好再让大哥为我的事情忙碌。”

“看来小歆你还是生气了,这样吧,不在外面,就在季家,我明天让冯姨烧你爱吃的菜。”

楼歆到底是盛情难却,应下会赴约。

门外,楚修远敲门,楼歆挂断了通话开门,楚修远说家里的冰块没了,要出去买一些,楼歆就点点头。

“我一会儿就回来。”

“嗯。”

看楚修远从楼家离开,楼歆站在卧室的窗户后一直沉默,楚修远在花园里回头冲她摇手微笑,她也笑着挥了挥手。

第二天,楚修远没去咖啡厅,而是整天街在家里陪着楼歆,他买了新的油烟机回来装上,又将一些老旧了的家用电线全部换掉,备齐了家用医药箱里的各种药品,并将顶层通往阳台的门锁换成了密码的,这样不易再被反锁。

中午的时候,楚修远又买了材料回来,教楼歆做炒饭,又将一些简单菜式的笔记写好分成早晚餐,告诉她自己可以做这些当早餐。

“怎么好像一个要出远门的老太婆一样,真是唠叨。”楼歆有一下没一下地炒着饭,笑得没心没肺。

楚修远边切着菜,习惯地露出温柔微笑,侧过头吻了楼歆的脸颊。

傍晚的时候,楚修远拉着楼歆上顶楼去看夕阳,楼歆说自己还要投简历,但楚修远坚持蒙着她的眼睛要他上去,等站到楼顶上后,又让她再等等。

不久,音乐声响起,还是那首《I ill alays love you》楼歆就笑了,说:“又来,呆瓜你可真笨,第一次是浪漫惊喜,第二次可就没那种效果了。”

楚修远没说话,只是走了过去,牵起楼歆的双手,带着她轻轻转身,楼歆这才明白,原来这曲子不是楚修远拉的。

睁开眼睛,楼歆看到楚修远就在眼前,旁边放着一台老式的收音机,顶层原本杂乱放着些东西的阳台被收拾焕然一新,似乎装上了一些小小的彩灯,旁边摆着鲜花,他轻搭着自己的腰,伴随着这音乐,在夕阳下缓缓踱步。

楼歆是惊讶的,她不敢相信,自己只是曾经随口那么一提的旧往事,楚修远竟然按照她记忆里的样子全部恢复了原样。

“你是怎么做到的。”楼歆打量着四周,不敢置信地发问。

“我就想,有一个小小的楼歆,可爱的,善良,幸福的小女孩就在这里,她想看到什么,什么会让她快乐,让她重新拥有当初的幸福。”楚修远轻拥着楼歆的腰,边缓慢迈着舞步边回答。

“那个小女孩觉得,幸福就像一件精美的瓷器,打碎了,就没办法再恢复原貌了。”

“那个小女孩不应该这样想,幸福就算是件瓷器,件也会有第二件,她最终总会得到那件最好的。”

楼歆微笑,没说话,将胳膊圈到楚修远的脖子上,靠在他身上闭上眼睛,安静享受这音乐。

一直到太阳落下,天凉了,两人进到屋内,楚修远接到一个电话,是咖啡厅打来的,说那边的后厨的水管出了问题,要他过去一趟。

楼歆催促楚修远赶紧去,把他的外套给他,楚修远就离开了楼家。送走楚修远,楼歆刚要回屋,一辆车就渐渐行驶过来停下,竟然是季邦城。

“说好今晚回季家用餐的事,小歆没忘记吧。”季邦城笑问。

楼歆感觉有点不太自然,她称要回去拿一下钱包,季邦城却推开了车门,说:“柏寒就在附近,不如小歆先陪我去接上他,然后再回来取东西。”

楼歆是想拒绝的,但季邦城的态度并没有给太多余地,楼歆就只能上了车。

季邦城开了车,直接就沿路朝海边进发,楼歆感觉车子驶离越来越越,就问季邦城这是要去哪,季柏寒在哪,季邦城却并不回答,楼歆终于不再忍耐,伤势欲推门下车,但却在她用力的时候后颈上忽然传来痛感,感觉有什么东西被注射进身体,随后她失去了知觉。

等楼歆再醒来时,她发现自己在一处空荡荡的屋子里,地板很光滑,上面放了一把椅子,椅子后面似乎有一个小窗户,两条白色的窗帘垂下来,因为头昏的作用,他感觉那窗户在左右摇晃。

楼歆很讨厌这种迷迷糊糊的感觉,她甩了甩头,想要动一下身子,才发现双臂无力地发着麻,双腿也是根本不听使唤。

楼歆开始警觉起来,如努力拨开迷雾一般,睁开眼睛,要自己清醒了些,终于确定这不是糟糕的梦,而是真的,她现在就在一个只有一扇窗户的屋子里,对面依稀可以看到一张小圆桌,靠墙有柜子,墙上有装饰的画作和一对佩剑,自己被丢在地板的一角,

楼歆试图挣扎去踢墙面呼叫,但却没有半点回应,唯一能听到的声音,只有外面一阵一阵的哗哗水声。

游艇上?她是在游艇上!楼歆再一次的明白了一个事实。这时,门打开了,有光照进来,一个人走进来,正是季邦城,他一手插在西裤的兜里,一手端着只似乎盛了些威士忌的酒杯,似笑非笑地上前,在那把椅子上坐下。

“大哥…邦城哥…”楼歆抱着仅存的一些侥幸唤他的称谓,得来的却是季邦城的冷笑。

“现在还叫我大哥,可真是让人心疼,小歆,你可别恨我,要恨就恨你妈,恨季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