娴雅抿着嘴,也不要人扶自己下了软轿。过了养心门后的五福捧寿屏风,苏氏所生的两个阿哥永瑢为首都跪在院子里。

“皇贵妃吉祥。”自以为是见到了救星一样,永瑢先行给娴雅嘴里请了安。

“瑢哥儿,好好的怎么招惹得你皇阿玛发这么大火?都是这么大人了,这么着带着自己兄弟跪在当下好看么?”娴雅站住脚:“咱们满人家都是极敬重师傅的,以后可不能这样子没规矩叫人取笑。“

“是。”永瑢赶紧答应了,跪下磕了个头。

正文第六卷唯我独尊第十一章不做皇后

第六卷唯我独尊第十一章不做皇后

“还跟他蘑菇什么,非要把朕气死就好了。朕权当没生这个儿子也好。”息怒啊呢传出皇帝震怒的吼声,看样子这场气生的不小。

“给皇上请安,皇上吉祥。”见这样子娴雅反而是不好在院子里久站,整整衣袂进了西暖阁:“皇上动这么大气,这是怎么了?”

“你都知道他在南书房不守规矩,还问朕做什么?”皇帝不论是对谁都是带着浓浓的火气,背对着娴雅站在暖炕前:“索性去找人来,把这两个不省事的拖出去一气儿勒死也省了生气。”

“皇上消消气,到底都是孩子。有什么都能劝解得开的。”娴雅到了皇帝跟前,宫女太监遇到皇帝发脾气都不敢在跟前伺候,知道皇贵妃此来必然是能够解了皇帝怒气的。

娴雅看看左近无人,也就没什么忌讳,走到皇帝面前仰看他满是怒气的脸:“好好的,生这么大气。上次太医不就是说皇上是怒火太盛,吃了那么多清火败毒的药。自己也跟着不受用,万岁爷也是知道自己有这么些不妥。就别给自己添堵了。再说师傅们不是也说自己有些不到的地方,孩子们总是要慢慢教才好。”

“就属你会说话,怪道皇额娘常说见了你有多大火气都能消了去。”皇帝绷不住笑起来:“让他们都给朕滚回去,好好在阿哥所里闭门思过。明儿到朕面前来,朕还有话问。”

“嗻。”王庆吁了口气,皇贵妃才来了一炷香的功夫皇帝就能消了怒气。看样子还真是只有皇贵妃说话管用,比从前那位主子处处惹事好得多。

“皇上火气消了,我也该回钦安殿去。那儿还有一堆事儿等着呢。”娴雅看样子差不多了,几欲起身就走。

“别忙,朕有话问你。”皇帝脸色变得异常冷肃,这是娴雅没想到的事情:“好好的,你连皇后都不想做了。朕有什么让你不待见?”

娴雅愣了一下,这是跟女儿低低说的私房话,说什么皇帝都不会知道的。不过这话也说不准是女儿说出去的,皇帝那天将婉儿夫妇两个召到养心殿说了很久。女儿心里的事不定会跟皇帝提起,毕竟是嫡亲的父女,婉儿那个性子说不定就会说出来。

“臣妾不敢觊觎皇后之位,只怕自己不好有辱圣德。皇后之位不止是中宫之重,庶民百姓莫不是仰望宫中。倘或皇后举止不慎,岂不是让皇室尊贵全失?”这段说辞是娴雅早就想好的。再跟女儿说之前,也曾经想过,若是有天皇上或是皇太后在面前再次提起这事,便用这番去去跟皇上太后述说一番,或许也就是遮掩过去了。

皇帝盯了她半晌:“这话别人说出来是矫情是假意,你说出来朕该说什么?难道这么多年过来,朕跟你只能是陌路?”

“娴雅不敢。”听到这话,娴雅一下蹲在地上就势一跪:“不过是自己实在不能胜任皇后之重,皇上自然是能够选出最适合做皇后的人选。”

“最适合做皇后的人选?”弘历抿着唇:“你给朕选,要是选不出来朕唯你是问。”

“是,娴雅遵旨。”很久没有行大礼磕头,这一刻居然是想着自己早些行了大礼。或许真能够选出一个做皇后最合适不过的人来,那样的话就是自己卸下肩头的担子。或者陪着皇太后每日在英华殿诵经念佛,为子女们祈福或者是求一道恩遇,到婉儿的蒙古王府去养老。什么都比留在这深宫里要好得多。凭她们争宠闹到天上去,也不跟自己相干了。一个皇贵妃都是压得人喘不过气,若是做了皇后还要人活不活了。

“娴雅告退。”趔趄了一下,跪得久了眼前有点发黑。是不是很久都不像低级嫔御一样跪下请安,只是虚虚一个跪安就不会求饶了。

“去哪儿?”皇帝背对着她:“这养心殿有老虎,会吃人?”

“钦安殿正选秀女,皇上吩咐奴才去选皇后的。”娴雅听这口气分明是恼怒到了极致,想起那时候额娘去世的时候,他那样盯着自己,仿佛自己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丑事似的。一时间心境如同天渊之别,那时候反倒是怕的。怕的是女儿还没见过一次,若是那时候就死了见不到女儿心中是绝不甘心的。

可是若干年后益阳市面对皇帝,尤其是这次的怒火还是自己挑起来的时候,心中不过是一种如释重负的释然。仿佛等了一辈子,只是为了这份释然活着。很羡慕幼年时候的自己,敢在永寿宫外看着少年的皇阿哥,面颊羞红无怨无悔。如今再也找不出那份释然了,真的是自己心已经累得无以复加么?

“你先起来。”皇帝看着墙上挂着的圣祖爷写的圣训:“哪儿也不许去。”

“养心殿是皇上召见臣工的地方,奴才不能久待。”娴雅半垂着脸:“实在不敢围了祖制。”

“你少张口闭口跟朕说什么祖制祖制的,朕倒是要问你。你违背祖制的地方多了去了,朕什么时候跟你提过祖制。”皇帝霍然转身盯着娴雅:“这么多年,你就把朕划到你的对面去?不让朕挨着你一分一毫?你到底是要朕怎么做,才肯将当年的事情忘掉?”

娴雅跪得久了,刚一起身难免站立不稳。倒退了两步:“皇上,当年之事还提起来做什么。那时候年小不懂事,渐次大了也就知道自己不妥。”

“好,朕今儿就找个法子让你知道自己妥不妥。”皇帝看着门外:“王庆,叫军机处值宿的大臣这会儿就到值房给朕守着。有什么事儿都不许拿到养心殿来,你们都给朕滚下去。没有吩咐谁也不许过来,钦安殿那边叫金氏和和王福晋给皇贵妃看着。”

“嗻。”王庆愣住了,这是唱的哪一出。不是说皇贵妃最会解了皇上的怒气,怎么又是平白无故挑起皇上的怒气,似乎比方才发落两位阿哥还要大的脾气。

弘历也不管外面有多少人,到了娴雅身边径自将她抱起进了寝宫。娴雅惊吓得紧紧拽住皇帝的衣襟:“万岁爷这是要做什么?”

“做什么,你等会儿不就知道了。”皇帝脸色阴沉,说话的语气也是沉闷得叫人害怕:“非要朕给你一件件都说出来,你就满意了?”

“皇上…”猛地一震,娴雅这才看清楚自己被皇帝扔到了寝宫的榻上。

皇帝坐在床边:“你做的事儿当真以为朕一件都不知道?高氏和富察氏做的事情哪一件瞒过了朕,为了一个不宜子孙。朕让人查了这么多年,头绪一件件捋清楚朕等了多久。朕可以给她贵妃的名分也可以让她从以后只是内廷洒扫,富察氏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儿,打入辛者库不管是被人溺死还是自己失足溺水,朕都可以不追究。为的是什么?不就是因为他们处处刁难你,说你不宜子孙。朕被人蒙蔽,叫你受了委屈。到如今朕要给你该有的名分,你跟朕说你不要了。怎么,你是觉着做朕的皇后让你很委屈是不是?”

娴雅扭过脸,如果这番话早些时候听见,是不是自己就不会有了跟女儿说出那番话的心思了?皇上这话就能将自己这么些年的委屈一笔勾销?

“朕在跟你说话,你能跟朕说句话?”皇帝强行扭过娴雅的脸:“朕问你,你预备给朕选个什么样的皇后?听说是兆惠在回疆平乱,带回一个叫做和卓氏的女子。浑身带着香气,你是不是预备把她调教成朕的皇后?”

“若是大清祖制允准,维族女子能为皇后的话,娴雅一定尽心尽力将和卓氏教成最合适的皇后。”娴雅面上带着一丝笑容,好像是这件事也是在预料之中。皇帝的后宫本来就是会有无数女子时时刻刻填充进来,以为嫔御。自己又何必为这件事纠结不休。

“你不做皇后,侍寝的事儿不用人教是不是?”皇帝气得手指发抖,还会有女人不想做皇后,把别的女人往皇帝身边推。

“是。”娴雅点头,下意识往外面看去,居然只是正午时分。这时候侍寝,传将出去被人知道还不说是白昼宣yin。皇帝气得一下扯过外面的帏帐:“什么时辰不用你担心。”

娴雅看看自己居然是全副的常服装扮,皇帝也是龙袍加身。两人就是这样子对坐在养心殿寝宫的龙床上,传出去还不知道怎么说。可是皇帝那张脸上写满了不可能往后面推却的可能,娴雅无声地叹了口气,抬手解开皇帝领上的襟扣。顺着往下去解皇帝腰间的腰带,龙袍倒是伺候穿用过。可是这样子脱去,倒真是第一次。

皇帝有点莫名心烦,抬起手一下扯开她的领围,也不管外面那件氅衣是江宁织造进贡的云锦所制,用力就扯开了去:“谁让你穿这么多层?”心烦意乱的样子,抬手去拿掉髻上的翠钿。

娴雅还在极其用心的给他脱去龙袍,没堤防自己身上早已是衣不蔽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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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六卷唯我独尊第十二章皇帝的别扭劲儿

第六卷唯我独尊第十二章皇帝的别扭劲儿

睁大眼睛盯着明黄的帐顶,怔怔看了很久。不用想起来的事儿,不知道身边这位爷哪来的这么好精力。只要是自己略微动一下起身的心思,他一定会在第一下就知道。然后就是什么都不用说了,他会让自己迷失在接下来制造出的一波*炫目中。

“你究竟为了什么跟朕别扭上了?怎么着才不别扭了?”皇帝在卧榻外厢躺着,眼睛同样看着明黄帐顶,好像从小开始都没有委曲求全的求过人。而她似乎真的是第一个,就算是当初在圣祖膝下也是一样没求过人。

“没有别扭,真是不想做皇后。”伸手给他把被子掩好,手一下被抓住:“皇上,在宫里住得久了也就腻了。还是让我躲开得好。”

“你不是腻了,只是想离了朕是不是?”想起来就有气,哪有人千方百计想离了皇帝左右的。偏偏身边这个女人就是这样子,而且一点都不会顾忌。想什么就说什么,即便不是皇帝而是她夫婿了。

“皇上终究是皇上,天下可以离唯独皇上不能离。”似乎很多心事已经将人压抑得喘不过气来,从十几岁进宫开始。就在这黄瓦红墙的围绕中渡过漫长的岁月。林林总总,太多的倾轧和尔虞我诈。

真的是已经过腻了,皇帝身边的女人太多,自己就算是做了皇后也不过是三宫六院中的一个,那时候到江南去很是羡慕那些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匹夫匹妇。只是这一辈子都没有这等福分,先时会以为前面有富察氏和高氏胡闹一辈子也就罢了,自己不过是安安分分做个妃子了此一生。

自作孽不可活,富察氏和高氏做的坏事太多,合该有这般结果。只是当所有一切落到身上才知道,自己也是一个活生生的人,皇帝身边的女人只会多不会少,这种时候尽管是经惯见惯也会将好的秀女送到皇帝身边。枕边身边空落落的时候才知道,这种孤寂跟少年时的不在乎不一样。

尤其是在子女相继长大以后,身边不再是儿女绕膝的心满意足。只是要一个人能够在身边,不是那些宫女太监。而是有个能够跟自己分担喜怒哀乐的人,可是自己的良人是皇帝不是寻常人家里,带着一身臭汗回来,只要老婆儿子热炕头的男人。

说了不再想这些的,怎么不知不觉又往这上面去想了,身边这个人固然是这会子跟自己说这么多,转过身去还是要做他的皇帝,还是要做他的九五之尊。喜怒不定好坏不分,或许就是这样子才是书里说的中庸之道,才能够制约朝中的各家权贵为他所用。没有什么女人能够牢牢抓住他的心,然后一辈子不放手。

“这事儿不能依了你,明儿起到园子里住些时候去。”转过身盯着枕边的女人:“这是朕唯一的让步,平素你知道没有朕的意旨,任何人都不得出宫常住。”

“是,谢皇上。”就算是在圆明园,也比在宫里住得好。

“去了住哪儿?”嘴边一句九州清晏还是生生咽了进去,居然敢不做皇后还要是跟朕闹生分,谁借给你的胆子。

“从来都是住在杏花春馆,自然是还住在那儿。”娴雅抿抿嘴:“那儿也僻静。”

“嗯。”皇帝往外翻了个身,背对着她。后脊梁随之露了出来,担心他受了寒气。即便是在养心殿寝宫里,寒气还是无处不在的。想着便贴了上去,把被子给他掖好:“皇上,上次的疥疮只怕还没全好,到底是断根的好。”

“你不在宫里,这些事也就不用你管着了。”皇帝淡淡地说了一句,似乎所有事情都没有发生过,皇帝也不曾为这件事心烦。

“是。”娴雅拢拢头发,本来是想起身的。外面这位爷横亘在外面,从他身上过去便是大不敬。再说看这样子也知道气没消,要是强硬着过去只怕又是一桩公案。

“让金氏管着这些事,有什么你交代她。”皇帝转过身看着老神在在的娴雅:“看样子,你倒是甘之若饴。朕还真是做对了一件事,是么?”虽然是平淡至极的口吻,娴雅听在耳朵里就是就是觉着浑身不舒服,好像是包藏着很大一股怨气在里面。皇帝又何须在乎一个女人,圣祖爷教导出来的皇帝益发是不会这样。

“皇上圣明烛照,又怎会有错?”娴雅忽的想起什么件事,从后面趴在皇帝肩上:“万岁爷,您对我已然是破例了。要怨便是我自己不好,让万岁爷不欢喜。”

挨着她细腻的肌肤,皇帝方才压下去的火再次燃起。沉闷的声音瓮声瓮气:“你知道便好,看来是朕委屈你太多,今儿才有这样的报应。”一面说一面按住她的头贴近自己:“总想是远着朕,亲近朕就这么难?”手已经在她裸露的肌肤上游走。

娴雅只是觉得自己呼吸再次困难起来,细密的呻吟萦绕在帐内枕边:“爷,这都是第几次了?还不足兴?”

“你不是要走的,就不兴朕也有点索求?”皇帝再不是刻意压抑住自己的欲望,支撑起身子俯视着她:“你要是敢生出二心来,朕是有法子惩治你的。还真是反了你了,居然想要离得朕远远的。”恶狠狠地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更多的是娴雅从未听到过的难以言语的宠溺。

好像在什么时候听见他对另外一个人用过这样的神态,封存日久的记忆似乎复活了。想起来了,那是对着高芸嫣。一股浓浓的酸意涌上心头,扭过脸不看他。要是这样的话,你宁可他不对自己说这些话。

“看着朕。”皇帝强行扭过她的脸:“在园子里好好给朕住着,有了空朕就过去。你要是敢不想着朕,还想生出心思往外跑的话。你要知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就是到了天涯海角朕也是有法子找你回来的。”

“园子里那么大,我能到哪儿去?”叹了口气,手却是不由自主环住了皇帝的脖子:“爷,我不过是住在园子里。真有什么还不是就回宫了。”

皇帝俯身含住她红润的胸珠:“这会子,朕不想跟你说这个。要是说得恼了,朕还是把你关在紫禁城里得好。”说完,一个劲儿开始忙活他自己的事情。

娴雅再一次沉溺在皇帝制造出的种种炫目之中,想要说出的话夜之后再一次淹没在嘴里最后无所寻觅了去。

“福晋吉祥,主子吩咐若是福晋累了就在承乾宫歇着。过会儿大公主回来,只怕就见到了。”娴雅一直都没回承乾宫,莲子却是在宫里候着安安到来。娴雅预先就知道这次选秀女因为是碍着几个皇子和亲王阿哥在里面,安安必然是要随侍入宫一同选秀的。便吩咐宫女,一旦是安安歇了下来就到承乾宫小住。

“皇贵妃到哪儿去了?”安安知道娴雅被养心殿的首领太监请了出去,几乎是整整一天没了踪影。选秀的事儿,也只有跟嘉贵妃金氏一起草草看着完事。

“万岁爷在养心殿大发雷霆,主子在养心殿也不让走了去。说是纯贵主儿跟两个阿哥都受了申饬。”莲子吩咐宫女给安安端来热热的洗脸水:“福晋先歇歇,奴才这就去传膳。”

“婉儿什么时候过来?”娴雅身边的宫女早就换了几茬,不过人人对着安安都像是说好了似的,几乎是到了熟不拘礼的地步:“你们这儿倒是唱起空城计来了,主子不在公主也不在。”

“福晋说笑了,谁知道这会儿万岁爷雷霆震怒了。其实主子倒是想跟福晋好好说会子话,前儿晚上还跟奴婢说来着。一些日子没跟福晋一处说话,想念得紧。”莲子看着宫女们摆膳,就是这一点都是娴雅亲自过问。这倒是让莲子大开眼界了,身为皇贵妃的主子几曾如此用心对待过除了五福晋之外的命妇福晋。

安安笑起来:“我倒是成了你们承乾宫的稀客了,你主子还是这么着待人行事。”

“福晋,您先用膳。”莲子将安安请到膳桌前坐下:“这是主子吩咐下来的,说是这么些年也不知道合不合福晋的口味。”

安安刚被掖上怀裆做好,院子里已经有了动静。接连着几下拍巴掌的动静,熟悉内廷的人都知道这是主位们回宫了。安安赶紧放下牙箸,起身相迎。

娴雅从杏黄软轿上下来,早间穿去的玫瑰紫袍子换成了明黄色旗袍。脸上有着掩饰不住的春色,安安暗自好笑,她跟弘昼一对欢喜冤家,这种景象见得多了。只怕是大白日在养心殿劝解皇帝之后,顺便又有了夫妻敦伦之举。听弘昼说过,这几年皇帝对她似乎跟从前大不相同。好像有了立后的心思,反倒是这位主子不大情愿的故事。

“皇贵妃吉祥。”安安笑着请了蹲安,娴雅赶紧扶着她还了半礼:“到我这儿来原是客,哪有请安的道理。”就是这样子携着安安的手进了正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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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六卷唯我独尊第十三章操心的命

第六卷唯我独尊第十三章操心的命

“还没给福晋传膳?”进间里传出肴馔的香气,依着皇帝的心思只怕是要在养心殿歇了一宿。好说歹说,才是允准了回来,不过皇帝那张脸依旧是阴暗的可以,都不知道自己这么大年纪怎么还能让他那样子忙了一天。

“福晋刚准备进膳,听说主子回来就搁下了。”莲子笑道:“主子不是吩咐奴婢们预备几样福晋常用的菜来着,主子瞧瞧是不是。”

“都下去吧,我和福晋一起吃。”早就是饿得前胸贴后背,谁让那位爷那么缠人来着。两个服侍更衣的小宫女赶紧上来给她卸去厚重的外袍钗环,安安在旁边含笑看着:“这下可就是松快了。”

娴雅不知怎么腼腆地笑起来,看着安安的时候仿佛是想起从前在杏花春馆的时节。双颊猛地一红,看见身边的宫女们又是将话生生咽了进去。

安安跟娴雅对面坐着,膳桌上摆着的菜也是娴雅预先吩咐好的:“都下去吧,没有吩咐不用过来。”

“是。”莲子答应了一声,领着宫女们退出了正殿。只留下两个伶俐在殿外立着,听凭吩咐。

“这儿没外人,就只有咱们两个,说话可别有什么忌讳。”娴雅看着安安:“好像隔了很多年,咱们都没有在一处吃过饭了。”

“等主子做了皇后不就是名正言顺,那样子也能走得亲近些。”安安看着娴雅粉面桃腮的样子,尤其是眼角眉梢带着的春意。若是在外面说起她是五个孩子,尤其有了孙子辈的人只怕会没人信。

“哪有那么好的福气。”娴雅喟叹了一声,在安安面前无需伪装什么,也不用担心有些话不能说:“你我都是一路看过来的,这皇后真就是那么好?”

安安玩味地看着她:“这话可不是新鲜了,哪有人愿意做奴才不做主子的,何况还是六宫之主。活似谁坑了你不成?”

“你以为做个皇后跟你这个亲王嫡福晋似地,好的坏的不过是那么几十个人。好不好的,你一个人就能当了和王府的家。这儿可是紫禁城,天下的眼睛都是盯着呢。”

娴雅白了安安一眼,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难道她不懂在这宫里不是自己说了算的,就算是做了皇后上面还有皇太后皇帝两层主子,平着还有那么多妃嫔秀女等着。膝下无数阿哥公主,底下那么多的太监宫女。且不说外面多少王公大臣看着,单单就是宫里这么多人也够受的。

安安憋在心里的话,想想也是时候吐出来了:“这皇后本来就该是你的,从当年册立嫡福晋开始就错了。先帝多是为了皇上考虑,也是担心储位不稳。毕竟富察氏是大家,马齐又是保和殿大学士。总是要让皇上有个依靠才好,哪知道富察氏会是这样一个人。居然打着你不宜子孙的幌子,四处说嘴。先帝只怕也是料到会有这件事,所以开始就允准额娘将你抚养宫中。为的不也是让你熟知宫中礼节,少受些委屈。”

提到孝敬皇后,娴雅的眼睛蓦地湿了。好像这么多年一直都是额娘在冥冥之中护卫着自己,所以不论宫中出了何等事情居然都能置身事外,安然无恙:“这话也只有咱们知道。”

“我跟你说,要是不做这皇后你对得起额娘么?当初额娘望着的不就是这一天,巴望着你能好。”安安看娴雅吃得津津有味,有句话一下涌到嘴边:“怎么着,在养心殿待了整整一天。居然连吃的也没有?”

娴雅红了脸:“哪顾得上吃饭。”

安安不可抑制地大笑,喝过水的一下子呛到了。娴雅忍不住啐了一口,把手里的帕子递给她:“倒是找人来评评这个理,这话说出来也不怕人臊得慌,仗着自己老脸皮子厚说话就是这样子不管不顾地。”

“咱们好了一场,说话少不得没了规矩礼节。”安安咳了好久才算是止住:“你听我说,若是你做了皇后。四阿哥六阿哥还有小阿哥就是嫡出,这可是什么都不比不了的尊贵。虽说是婉儿封了固伦公主,身边不是还有五公主的。总不能厚一个薄一个的,是不是?不给自己打算,也要给阿哥公主们打算。你想,多少人眼巴巴看着那顶凤冠呢。”

娴雅摇头:“这凤冠就跟太和殿那个位子是一样的,就算是好人坐上去也能把人逼疯了。我倒是在想,先时富察氏纵然是可恶也不至于到了后来那个地步,总是这心魔难除才会做出那么多事来。”

“她的心魔是你,你知道么?”安安擦擦嘴角:“就因为有你这么个对手在那儿,不论是德行还是为人处世,就是生育皇子公主都输给你,她如何受得了?甚至是后来将自己的亲生女儿推到风口浪尖上,只怕也是半点不悔。”

“她怎么样子我管不得,我总是要自己日后不能变得跟她一般就成了。”娴雅看着安安:“我不想在宫里住着,日日面对这些人和事真是累了。”

“皇上准了你了?”安安看娴雅这样子,只怕方才在养心殿就是,蘑菇这件事了:“去哪儿?”

“让我到园子里住着去,就是这会儿叫我住到景祺阁去也比在这儿好。”娴雅如释重负地叹了口气:“早间在钦安殿坐着的时候,我就是想要一个劲儿躲得远远地。”

“我倒是听王爷说过,这几年万岁爷对你跟从前不一样了。可是这样子的?”安安听弘昼说起的时候,只是不信。当初为了一个格格和高芸嫣,几乎是逼死了她。这会子又好起来,真是叫人琢磨不透皇帝的帝王心思,哪怕是对朝臣可以如此,犯得上对枕边人如此无情。

打一巴掌给个甜枣,真以为人心伤了还能完好如初?何况娴雅从在重华宫开始就是一心替他打算,要不依着先帝爷的脾气只怕就是婉儿那件事也要把当初还是亲王的皇帝在宗人府圈禁半年。

娴雅宁可是委屈了自己也不叫皇帝清誉受损,这不是每个人能够做得到的。也幸亏是孝敬皇后疼她,所以准许她那样子苛待自己,换做是富察氏或者是高芸嫣,只怕是早就满世界嚷嚷得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

“好不好的,也不算是什么了。”娴雅眉毛轻轻抖动了一下:“又不是小时候不懂事,吃了块糖就觉着甜腻。我倒是不觉着这份好能敌得过什么,不过是把自己送到火炉上烤罢了。”

“所以你就更要做皇后,哪怕就是为了震慑那些小人也该拿出六宫之主的风范来。要不总是叫人皇贵妃皇贵妃的叫着,还真以为你好欺负呢。”安安放下剔牙杖:“皇后名正言顺署理六宫,看是谁能说半句闲话,就是外间物议瞧见帝后鹣鲽情深也是不敢置喙的。”

娴雅叹了口气:“好容易准了我到园子里住些时候,我也能好好静静。这些事儿放放吧,等我想好了再说。”

“只怕那时候就不是如今这情势了。真要是来个势均力敌的,只怕就是皇太后想帮着你也是无能为力。”安安一句提醒梦中人:“你想想,这种事还能等吗?”

“是我的终究是跑不掉的,不是我的又如何能抢求得来?”娴雅显然是饿坏了,安安已经放下牙箸。她还在慢慢吃着紫米粥:“问问王爷,和卓氏是什么人?”

“和卓氏?”安安看着娴雅:“这是维族人的姓氏,不是咱们旗人的老姓儿。”

“我知道。”娴雅吃了两口精致的酱菜:“说是大将军兆惠平叛回疆动乱的时候,遇到的一个维族女子。姓和卓氏,这倒也罢了。不过听说有点新鲜的,单单只是长得标致不足为奇,奇的是,浑身带着一股浑然天生的香气。那边维族人尊为香公主。兆惠将军此次回京,便要将这位和卓氏进献皇上以为妃子。”

安安笑起来:“我当是你真不在乎了,看来还是口不应心。哎,也是没法子的事儿。”

“这话我说给你听,绝不是为了争风吃醋。你想,既然是被兆惠将军平叛带回来的女人,谁敢保证她没有二心,而是真心来伺候皇上的?要是出来什么那些行刺的故事,要咱们这些人还活不活了?”娴雅冷静而平淡地擦着嘴角:“我不知道自己还能为这种事操多少心,我的儿子是皇阿哥,更是所有皇子中唯一的亲王,这就是你说的不能不说是最大的胜算。可是我担心,先帝朝的故事再一次出现,我怕。”

安安还真是没想到娴雅说的这一层,只是娴雅些微一提边让安安一下子警惕起来:“如你所说,这会儿这位和卓氏就进京了?”

“只怕也不远了,我担心要是我不在宫里真出了什么事儿,皇太后的脾气你还不清楚?到时候又是为了个女人闹得母子失欢的话,就是大大的失策。皇上有点儿那个毛病,我是知道的。只是担心高氏的故事重演,实在是倦了。”

“行了,这事儿我帮你去蘑菇。正好王爷正是管着这档子事儿。”安安看着娴雅皱着的眉宇:“你真是该少操些心才好了。”

“我只想躲远些就好了,什么事儿都不跟我相干最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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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萌世家》辣妈翻身记2025121

正文第六卷唯我独尊第十四章传说中的容贵人

第六卷唯我独尊第十四章传说中的容贵人

杏花春馆最为盛名的杏花在这肃杀的深秋看来也是凋零的干净了,娴雅扶着宫女的肩走在园中,没有了明黄的各色装束,也没有了妃嫔们的聒噪。只有她带着承乾宫中乙肝宫女太监移居在杏花春馆里,本来有些恹恹的身体也是好多了。

“皇贵妃吉祥。”敬事房总管王福寿从紫禁城过来,这是旬日一次的回奏宫中诸事。一晃到了园子里住了快有一个月了,婉儿在园子里陪着住了几天觉着清净太过,少年夫妻经不住这样的分开就回王府去了。、

“恩,谁让你这会儿过来的。”娴雅停住脚,灰鼠出风的褂子很能挡寒。

“回皇贵妃的话,奴才有件事不得不禀奏皇贵妃知道。”王福寿跪在地上,一个劲儿地磕头:“千万求皇贵妃知道以后,熄了雷霆之怒,奴才是赤胆忠心为了万岁爷着想,主子明鉴。”

娴雅皱着眉头:“宫里有嘉贵主儿主事,有什么去回禀她知道就成了。到我这儿来不过是应景而已,万岁爷明发上谕没有瞧见?我是犯了错才被贬黜到园子里养病来了?”

“皇贵妃这话说出来,奴才无地自容。”王福寿额头上磕出一个大包,依旧跪在地上。

莲子看这样子知道必然是有事要跟娴雅回明,早早就让太监们抬来铺着厚实锦袱的紫檀圈椅到了避风的地方:“主子歇歇脚。”

娴雅捋捋衣袂坐下:“说吧,这儿没外人。”

“主子,自从您到了园子里以后。兆惠将军就将回疆那个什么叫做和卓氏的香公主送到宫里,皇太后这些日子在碧云寺住着呢。宫里已经是翻了锅了,奴才隐约听见万岁爷有口谕传来要给这位公主盖一座回回营,取名叫什么宝月楼。已经有了谕旨,要晋封为容贵人。”王福寿不迭磕头:“万岁爷这一个月,已经翻了她有二十天的牌子了。”

“哦。”娴雅漫不经心地剔着指甲,似乎这件事早就是在预料之中。走之前跟安安说的话毕竟是应验了,皇上心里还是一样。那些话也不过是应景而已,走出来到底是对的。

“主子,您还是回去瞧瞧吧。”王福寿要是在平时早就爬起来在一旁跪着说话了,这次却是说什么都不肯起来,一定要跪在地上回话。

“这话你回过嘉贵主儿知道?”娴雅也不想多说,皇帝宠信任何一个妃嫔都不为过。自己就算是皇后,也不过是劝解皇帝节劳,不要伤了身体而已。至于那些犯妒忌的事情还是不做为妙。

“奴才不过是略略跟嘉贵主儿提了提,贵主儿就摆手说这事儿管不了。说是新进来的贵人,自然会有万岁爷偏宠在里面,谁还能去说不是呢。万岁爷过去这个新鲜劲儿也就是了。”王福寿满是鄙夷地说道。

“这不是有回话了,做什么非要我知道。还要我去管?”娴雅挑着眉毛:“难道嘉贵主儿不是主子,你都是当差多少年了。这么点注意还没有?”

“主子,奴才怎么敢做眼里没有主子的事儿。万岁爷到底是龙体要紧,天天翻牌子可是怎么得了?”王福寿还不是皇帝身边的太监总管,不过敬事房总管算得上是皇宫中所有内侍太监的头儿,就是妃嫔们也要给他三分薄面。

娴雅低头把玩着护甲上的珊瑚珠子,感情是不知道你主子的龙马精神有多厉害。不过这倒是名正言顺的一条劝谏,可是早就说过不管宫里里里外外的事情。也就是这句话让皇帝发了火,也不顾什么就下了一道口谕,说是皇贵妃乌喇那拉氏忤逆圣意,屡失圣心。贬黜到圆明园养病,没有圣谕不得回宫。

身边不知内情的人多是不服的,就连自己接旨的一瞬还是有些不高兴在里面,后来一想要是真的作恼了还用得着下口谕这样子,直接废了自己不就成了。难道宫里这样的事儿还少了不成,先前一个皇后外加一个贵妃都是废了的,何况自己呢?

“主子,万岁爷即便是恼了主子也不过是一时半会儿的事情。昨儿奴才还挺王庆说,万岁爷用膳的时候命人把四阿哥跟六阿哥从西五所带到养心殿,问了书还让两个阿哥一处用膳。若是认真恼了主子,决计不会这般。主子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从来哪有舌头不和牙齿打架的。不是说夫妻是床头打架床尾和的。”王福寿赔着笑:“主子素日最是体谅奴才们当差的难处,还求主子给奴才些许颜面。好歹去劝劝万岁爷,奴才给皇贵妃磕头了。”

“行了,不用磕头了。”娴雅抬起头:“没有圣谕不得回宫,万岁爷明令在外。谁敢违逆?”

“不过是万岁爷一时气头上说的话,主子不要认真才是。”王福寿几乎要哭出来,这种事要是这位主子再不管。等到皇太后带着五公主从碧云寺回来,知道有这么一段公案还加上一个维族的容贵人在里面掺和着,只怕最后身边伺候的奴才都是不得好下场。谁不知道皇太后素日倚重皇贵妃之处甚多,多数时候只怕皇贵妃宛转求情的时候比皇上在皇太后面前说项还要好得多。

而皇太后又是最不欢喜这些莺莺燕燕围绕在皇上身边,嘴里说皇帝身边这些事原是少不了的。可是真要是除了选秀以外,外四路来的什么妃嫔主子们,不是皇贵妃这儿过不去而是皇太后那儿过不去。那些什么皇上原没有这些毛病,皇上不好这个的话都是叫妃嫔主子们不要拈酸吃醋说的话,也只有皇贵妃才会信了这些。

哪知道这次皇上跟皇贵妃又是招翻了,居然将皇贵妃贬黜到了圆明园静养。大冷天的园子里哪有宫里暖和,皇贵妃也没有丝毫抱怨就住在园子里。在宫里这么多年,还真是闹不明白皇贵妃究竟是怎么一位主子。这么多事居然就没改了性子,还是这样子恬淡的过着她波澜壮阔的宫中日子。

“行了,你说的我知道了。没什么事儿,你回宫去复命吧。”娴雅掸掸衣摆,缓缓起身在园子里散步。

“嗻,奴才告退。”王福寿看她的神情也不敢多说什么,话已经说到了尽头。要是再说下去的话,等会儿把这位主子给招翻了只怕就是**烦了。

“主子,外面风大。仔细着了风寒。”莲子看王福寿倒退着出去,娴雅在院子里漫无目的地走着,只怕是方才说了什么不该说的事儿把她招惹得心烦了。

“嗯,是有些寒浸浸的。”娴雅点点头,扶着莲子的肩进了寝宫:“有些饿了,叫她们早些传膳。园子里地方大,叫那些人夜里仔细当差。要是有人私自进来可是了不得的事情,别叫人说了些不该说的闲话。”

“主子放心就是,奴婢已经吩咐下去了。再说这儿只有咱们承乾宫的人,没有一个外人进来。护军们也是不敢懈怠的。”莲子看娴雅歪在炕上,惬意地闭着眼:“主子,要不等会儿让那边平素伺候的清音小班过来唱两段南曲给主子解解闷?”

“叫人听见,说是被废黜的皇贵妃在园子里夜夜笙歌?”娴雅微微撇嘴,不用人传出去。自己在园子里的一举一动,那位爷无不是了若指掌。王福寿此来他未必不知道,或者说是有意给个话头让王福寿来传话看看,甚至是为了看看自己会做出什么样的举动。是回宫劝谏还是置若罔闻。既然是被贬黜,就没有自己置喙的地方,索性不管不顾地好。

莲子掩嘴笑起来:“瞧主子说的,哪有这么档子事儿。皇上嘴里说一套,其实做的是另外一套。您瞧这宫里铺宫的物件,哪一件不是皇后宫里当有的规制?嘴上那么说,万岁爷心里还是跟先时说的一样。”

“嗯,再说吧。”娴雅睁开眼看看左近,这点心思还被人看穿了,皇帝做到这份上也是无趣得很。

“什么再说啊,主子。”莲子跺脚,最近这位主子总有些心神不属的样子。小阿哥在跟前也是这样子,难道真是出了宫就什么规矩都不想也不要了。

“吩咐传膳,看看玧儿在哪儿。到了园子里,就知道到处玩。学的那点子规矩就什么都忘了,每日不到用膳看不到他。”娴雅起身靠在引枕上:“我就没见过像他一样爱玩的阿哥。”

“主子是这些时候天天看着小阿哥呢,先时在宫里都是四阿哥和六阿哥天天在边上转,带着小阿哥四处玩。主子哪有功夫看着小阿哥。”莲子刚刚撩起帘子,就看见小阿哥永玧从外面跑进来:“额娘,我饿了。”

“瞧瞧,这一身的汗。”娴雅把儿子抱起来,这孩子是所有孩子中长得最像皇帝的。单看着他就知道皇帝小时候的模样,这是皇太后的原话。尤其是眉眼间的神态,越发是像极了。

“额娘,传膳吧。”这里没有皇父威严的坐着,更没有那么多哥哥姐姐围绕在母亲身边。永玧难得撒娇,说什么也不肯错过了这个机会。几乎是把头埋在母亲怀里不肯抬起来:“有没有我喜欢吃的奶卷?”

“你就跟你四哥小时候一样,见到吃的就什么都不顾了。”娴雅把儿子抱在怀里,望着窗外见见黑了天色。倘或这时候是在宫里,只怕又是晨昏定省的妃嫔们承乾宫闹得不亦乐乎,个个争先恐后在面前说着各式新奇的笑话。

“额娘,就在这儿住挺好。要是回去了,五姐姐又要笑话我了。大姐姐最好。”一时眼错,永玧已经是包了一嘴的奶卷,说话都含糊起来。

“笑话你什么,还不是说你就会吃东西。”娴雅摸摸儿子的头发:“等明儿,额娘带你出去走走。咱们到万花阵去看看,那儿可不错。”

“好哦,额娘最好了。”永玧说什么也不肯自己坐到一旁吃东西,一定要蹲在母亲怀里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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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六卷唯我独尊第十五章皇帝追到了圆明园

第六卷唯我独尊第十五章皇帝追到了圆明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