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阿哥下去歇着。”从万花阵回来,不止是永玧就是娴雅自己也是累得不想说话了。虽然是来去都是一大群人跟在后面,纵然是前呼后拥。哪里比得上永玧这么个小魔怪一定要下来四处看,到底是在宫里闷坏了的孩子。咋咋到了新地方,又是花木繁茂的万花阵,就算是看个热闹也足够看上半天了。

“阿哥还真是乏了,这会儿就睡着了。”莲子眼看着嬷嬷抱着昏昏欲睡的永玧下去,端了盏莲子茶过来:“主子,奴婢叫人预备了热水。过会儿就能沐浴了。”

“嗯,我今儿在万花阵瞧见有人在这儿敲敲打打的。怎么,有人在园子预备做什么?”娴雅还在惦念着万花阵旁两从枝叶繁茂的太平花,即便是在深秋依旧是不减绿意。如此看来,到了三春之时还真是一处难得景观。只是花开之时,总是无缘得见。可见宫中辜负了多少春意盎然。

“奴婢听人说,说是预备皇太后来园中驻跸,特意检查关防来着。”莲子收拾着娴雅动用的衣物:“奴婢倒是觉着,主子这几日颜色还真是比在宫里好多了,身子也顺畅了些。”

“这儿纵然是空旷些,烦心事儿也少了。”娴雅卸下手里的护甲:“要是这会儿在宫里,那是什么样的情形?昨儿王福寿不是来说,新来的什么容贵人恩宠正盛。他都看不过去,那么些乌眼鸡似的主子们还不把承乾宫的屋顶给掀了。”

莲子捂着嘴笑:“瞧主子说的,难道说与主子听了万岁爷就不去宠幸了?”

“还不是巴望着我去拆这个鱼头。”娴雅自行卸着头上的钿子和挑子:“指望我把她们没说出来的话都说到皇太后皇上跟前去,然后就算是恼了也是认真恼我一个,决不会说了别人。”

莲子将几样精致的肴馔放到娴雅面前:“主子,用膳吧。没叫做那些油腻腻的东西,只怕主子还能多吃些。”

“别立规矩了,承乾宫从来不管这些事情。”卸了妆,换了件宽松的敞衣,娴雅方才觉得舒服起来。看着莲子:“从前她们在我跟前都是这样子的,只要是没了外人说话行事都是没上没下惯了。”

“奴婢听说过,先时不是还有玉嬷嬷在呢。”莲子乖巧伶俐仿佛是当初的杏儿:“奴婢来得晚,嬷嬷在的时候没怎么赶上。”

“嬷嬷见额娘去了,这么些年多亏了嬷嬷。要不是祖制管着,真要是把嬷嬷送到泰陵那边上去,那儿离得额娘多近啊。”娴雅慢慢吃着燕窝粥:“跟着皇上去过两次泰陵,额娘总是在那儿。想静静的额娘说两句话,反倒是不知道从何说起。”

每当娴雅说起这些话的时候,莲子都不能插进去半句。这些事情就连仙儿都不能说话,遑论是她。

“外面有人。”娴雅手里的牙箸在野鸡瓜子里点点:“去看看,只怕是万岁爷来了。”

“啊?”莲子张大了嘴巴:“主子,您可别吓唬奴婢。万岁爷这么晚过来。”已经是起了更,娴雅带着永玧从万花阵回来的时候天都擦黑了。

“你去看了就知道,谁也不敢僭越用这样子的龙涎香。”娴雅笑起来:“再不去只怕怪罪下来,说咱们无父无君的。”

莲子这才不敢多说,麻溜儿的起身。几乎是一路小跑过去,掀起寝宫第一道门的帘子,果然是皇帝一身天青色常服站在外面。脸色沉郁,原本就是颀长的身形越发显得挺拔。

“万岁爷万福金安,奴才给万岁爷请安。”莲子慌得一下子跪在地上,本来帝妃身边的奴才毋须行大礼磕头。月余没见,少不得要给皇帝行个大礼。

“素日在你主子跟前也是这样子慌慌张张?”皇帝冷肃的脸还是没见过,莲子瞧了一眼赶紧低下头:“看来还是朕的规矩松了,弄得你们谁都不怕。”

“奴才该死,万岁爷恕罪。”莲子赶紧磕头,谁知道还真是让主子说中了。也不知道是谁惹得皇上发这么大火气。

“皇上吉祥。”娴雅来不及穿大衣服也梳不了大头,干脆穿着软底绣花鞋立在膳桌旁行礼。

“嗯。”皇帝抬眼看了她一眼,自顾自在她方才坐的锦墩上坐下。

瞧这情形也知道没用膳,娴雅也不好吩咐人去做。只好将自己用的牙箸等移开皇帝手边,亲手摆上一副未曾用过的:“有熬好的燕窝粥,万岁爷用一盏可使得?”

“嗯。”瓮着声音答应了一声,莲子赶紧下去。

“你就穿得这么伶伶俐俐的到处走?”再次抬眼看了她一眼:“以为自己还小,跟永玧一般大?”

莲子端着燕窝粥站在外面,听见皇帝的话顿时忍俊不禁起来。又不敢在皇帝面前放肆,低着头赶紧将燕窝粥捧到娴雅手边的托盘里,福了一福带着守在外面的宫女太监退了出去。

“刚换了大衣裳,谁知道万岁爷就来了。”寝宫内没有第三个人,只有彼此两人,娴雅这才低低说道:“知道万岁爷来,说什么也不敢换了大衣裳。只怕是君前失仪。”

“你倒是还知道忌讳,还知道君前失仪。”皇帝没好气地看着她:“母子两个居然跑到万花阵去,直是去了这一日还知道回来。”

“阿哥难得出去见见,也没出园子。”娴雅随口道,刚说完就知道不妥。没出园子,真要是出了园子只怕就不是好好坐在这儿说话了。

“哼”皇帝哼了一声,端起娴雅递上来的燕窝粥啜饮两口:“别站着了,你的还没动呢。”

娴雅斜签着坐下,皇帝瞥了她一眼:“这些日子脸色好多了,显见是不见朕就要好得多。”

“万岁爷气色也是越发好了,哈密进贡的瓜果就是养人。皇上叫人赏赐的哈密瓜甜的紧,吃起来粘嘴。”娴雅微微笑着:“阿哥吃了一个劲儿地说好吃,还说是皇父还记着他呢。”

“兆惠从回疆回来,带了不少。”皇帝盯着她:“王福寿在你跟前说的话,打量朕不知道。你拐弯抹角说什么哈密瓜,只怕没这么简单吧。”

“王福寿一个奴才,说什么难道娴雅去当真不成?况且就算是在宫里,万岁爷宠幸哪个贵人还不是跟平日里无甚分别。”娴雅显然是饿了,吃起象眼小馒首津津有味:“要是万岁爷连、这点儿事情都信不过娴雅,岂不是万岁爷走了眼。”

“朕最信不过你这张嘴。”弘历玩味地吃了口小面饽饽:“和卓氏倒是真像传言的那样,浑身如兰似麝的异香扑鼻,生得又是高鼻深目。看起来就不是满洲格格或是汉人女子的模样。”

“万岁爷这般说,娴雅倒是想见识见识这位香公主了。”娴雅给皇帝搛来两个奶卷:“阿哥方才说今儿的奶卷不错,万岁爷试试。”

“见她做什么?”皇帝依言吃了口奶卷:“是不错,永玧越来越会吃了。”

“总要看看入不入人的眼睛,日后皇额娘问起来也好有个答对。若是一些儿也不知道,在皇额娘面前露了馅儿怎么处?”娴雅抬起眼帘:“皇上真以为是为了泼醋,先给人家一个下马威不成?即使做过这么失礼的事儿,说什么人家也是回疆的公主。老远的从天山脚下过来,不像我们这些人离得近的,想家了还能在宫里会亲呢。”

“这是朕这些日子听到最像话的一句。”皇帝吃了半个奶卷,有些腻了:“你成日都做些什么?杏花春馆虽好,到底是太远了些。”

“还好,住惯了这儿。咋离了这屋子还是不惯。”娴雅端来一盏清茶给皇帝漱口:“皇上到炕上歇歇,奴才吩咐人给万岁爷打水来泡泡脚。天凉了,泡泡脚也好舒筋活络。”

“你做什么去?”皇帝从进屋开始就瞧见她迥异于宫中正装打扮,皇太后总说她生得像是汉人家女子一般温柔婉丽,见惯了全副宫装打扮的她。这时候不过是轻装软扮起来,居然是带着新奇的意味。

“浑身粘腻腻的,叫人预备下热水了。”娴雅看了眼皇帝,这位爷有些个毛病是说不出口的。再说下去,只怕又是不妥。

“哦,这儿可是杏花春馆。”皇帝明显的意在言外:“你居然还记得要去沐浴?”

“要不让人先伺候万岁爷沐浴,明儿只怕还要赶回去上朝。”娴雅答应了一声,转身出去叫人。皇帝一把环住她的纤腰:“咱们就跟那年一样,都洗了?”

娴雅红了脸,终于忍不住啐了一口:“皇上,您瞧瞧奴才都是多大年纪了。”

“不过是老夫老妻而已。”皇帝的手在她腰间捻了一把:“这儿可是比那些小贵人们要纤细得多,朕就是说你瞧着一点也不像这般年纪的人,吃了长生不老的灵丹妙药不成?”

“若是有,娴雅吃了没事就一定给万岁爷留着。”娴雅想要挣脱,谁知道就是被他环得紧紧的,坐在腿上动弹不得。

“吃了两个人全是长生不老,就成了老妖精了。”皇帝磨蹭着她的脸颊:“就剩下咱们两个,可是有意思了。”

“那可真是没意思了。”呼出的热气喷在脖子上,娴雅不安地扭动。皇帝手底下越来越不老实,都是多少年在一起的事儿了。皇帝居然变得粘人起来,只怕是特特从宫里赶着过来的。若是外人不知道原委,只怕还以为是什么人生就了六宫粉黛无颜色的事故起来。

“怎么没意思,这就是人常说的白首夫妻。”皇帝似乎很认真的样子:“还从没听说过有过帝皇家,帝后双双偕老的事儿呢,只怕日后还是一段佳话。”

今天双更继续,渴望着亲们童鞋们多多鼓励捏

《名萌世家》,湘灵与您相约。书号2025121

正文第六卷唯我独尊第十六章香妃

第六卷唯我独尊第十六章香妃

“万岁爷,我可是被贬黜之人。您的上谕上明明白白说,那拉氏君前失仪,贬黜出宫到圆明园静养。”

“那拉氏?”皇帝笑起来:“是乌拉那拉氏还是叶赫那拉氏?朕可是一个字儿都没提,不信你再去看看去。”

娴雅低头不语,这件事倒真是没想到,皇帝居然会在这件事上面玩弄出这种把戏来。不愧是圣祖的好圣孙,先帝爷的好子嗣,一句清风不问路可算是要尽了天下读书人的性命。

“好了,别扭着了。”皇帝抱起她:“朕跟你一处沐浴去,都是老夫老妻还怕什么?难道谁想不出来朕跟你在一处能做什么不成。”说完,打横抱起她进了屏风后专供沐浴的小间去了。

娴雅坐在九州清晏皇帝寝宫旁的天地一家春寝宫里,在杏花春馆里住得好好的。皇帝到园子里来了一趟,说是杏花春馆太过冷寂,一定要让搬到九州清晏这边来。

果然是要比那边热闹了许多,只是少了额娘的记忆便觉得少去了很多东西。少年时的记忆就这么凭空抹去。

“主子,那位容贵人到了大宫门了。”莲子从外见得到消息,皇帝一定要让容贵人来觐见皇贵妃。早早的就看见有人在陈设布置:“可是要来这儿觐见主子?”

娴雅点点头:“让他们把那个维族厨子给找打膳房去,容贵人跟咱们吃的东西不一样,别坏人家的规矩。人家不信萨满,信的是真主。”

“嗻,奴婢这就去吩咐。”莲子答应着下去了。

娴雅把玩着手里那枚小巧的田黄印玺,这是皇帝从来都不离身的印玺。比不得宫里说的什么天子行宝,皇帝宝玺。这枚印玺只是属于皇帝一个人的,长春居士。可是当年在潜邸时候,先帝爷亲取的封号。

莹润可爱的颜色,难怪皇帝总是爱不释手。那天居然连着腰间的荷包一起放到枕边了,做什么?真是戏文上说的什么手帕子,玉佩之类的定情信物不成?看看婉儿都做了额娘了,皇帝居然用弄起这么个爱物儿来,倒是让人越发是看不透皇帝了。

“容贵人前来给皇贵妃请安。”外面传来奏事太监的禀奏声。

“皇贵妃传容贵人。”莲子赶紧答应了一声,娴雅起身整整衣袂到正殿明间的宝座上坐下。怎么样的香公主,居然让皇帝大失常态。跟自己说起来的时候,还带着一丝留恋的神色。早就知道这个毛病是改不了的,看来还真是不会改变。不论枕上跟自己说了多少,依旧是他的风流天子。

“和卓氏给皇贵妃请安。”皇帝早就吩咐过她不用行满人的礼数,娴雅带着一丝好奇看她依着维族人的礼节请了个安。

“坐下说话吧,别这么多礼。”娴雅看看莲子,莲子已经端来一张悌凳放到和卓氏身后:“这儿没有宫里那么多礼数,不妨事。”

一股说不出的香气在鼻翼间萦绕,难怪皇帝会说是如兰似麝的味道。果然是不同于宫中那些香饼子香袋儿的气味,闻着就觉着心旷神怡。清澈见底的眸子里带着丝丝蓝色,高鼻深目也没有说错。更可贵的是,浑身俱是羊脂一般晶莹润泽的肌肤,加上皇帝特意叫她穿着不必更换的维族衣饰,配着如云鬓发,就是女人见了也忍不住多看几眼,何况是风流多情的天子。

“谢皇贵妃。”说话的时候还是语气略嫌僵硬,只怕是汉语还不娴熟的缘故。不知道费了多少心思才到了中原,娴雅脸上一向是带着那种温婉和煦的笑意。

和卓氏在紫禁城中住了不过是月余,见惯了那位金贵妃一下多少妃嫔的白眼和皮笑肉不笑的敷衍。坐在宝座上穿着明黄服色的旗装妇人,给人一种安详温柔的贴心。似乎可以融化人心中厚实的坚冰,尤其是平淡的笑意,比起皇宫中那些略带着敌意的笑意不知好了多少倍。

“住了这些时候可是惯了?”娴雅语音未落,宫女们已经捧着一份份精致的维族点心和瓜果进来:“我这儿的维族厨子做出来的膳食也不知合不合你的胃口,先将就着吃点儿。等明儿万岁爷宣召来好的维族厨子再给你合口味的。”

和卓氏许久都没有闻到过酥油的味道,猛然间看到家乡的小点已经不会说原本就不熟稔的汉语。

“别瞧着了,尝尝看好吃不好吃。”娴雅笑道:“我这儿一向没有那么多规矩礼数,万岁爷常说都是被我惯得没上没下。你别拘着了,等会儿被人瞧见还只当是我委屈了你去。”

“谢皇贵妃。”和卓氏起身道谢,伸手抓起一个看上去还不错的酥油点心放进嘴里。虽然手艺不甚精湛,却依旧是家乡的味道。还有做得极精致的蜜瓜小碗和叫不上名儿的点心,奶豆腐和奶卷奶酒也是家乡的做法。

“瞧这样子,只怕还不赖。”娴雅抿嘴一笑:“早间的时候我吩咐人做了烤全羊,还有那个什么馕。等会儿你就在我这儿吃了再去,要不巴巴儿来一趟空着肚子回去。只怕万岁爷听见了说我小气,连饭都不留。”

和卓氏再一次道谢,怎么在宫里还会有这样的妇人。只是在紫禁城中不曾见过罢了,这人是谁?皇帝只说是叫自己来见见皇后,皇后?不是称呼她是皇贵妃吗?

“家里还有谁?”娴雅端起手边的杏仁茶喝了一口:“从回疆到京城来,这么远。只怕真是习惯不了呢。”

“家里还有父亲母亲和兄长。”和卓氏赶紧回答道,还是第一次有人问起自己这些话。早先以为皇帝会问这些,预备了好久皇帝却是只字不提。

娴雅点点头:“我不住在宫里有些时候了,你在宫里住有什么不惯的就尽管去跟身边的宫女子还有敬事房总管说去。赶明儿我吩咐几个精细伶俐些的宫女们到你那儿去,虽说是你身边会有家乡来的人伺候,有些事还是要宫里人来的容易些。别给自己受委屈。”

“是。”和卓氏浑然不知眼前这个和蔼安详的贵妇人是谁,只是依着身边宫女的口吻称作是皇贵妃罢了。

“过些时日皇太后就要回来了,去给皇太后请安的时候还是换成满人的衣饰吧。”娴雅忍不住提醒道,这话皇帝说什么都不会说出来,至少在自己看来这不是一件小事。皇太后极其重视这等细枝末节,倘或第一次见面就让皇太后心生厌恶的话,日后会给和卓氏带来不少麻烦,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想着离家这么远,来到这么远也是不容易的。

“是,我记下了。”和卓氏很反感有人跟自己说换掉服饰的话,自己已经是违背了真主的意愿来到了皇宫。怎么还能脱换掉真主赐予的衣物,这样是会受到真主惩罚的。《古兰经》所教导的教义是不容更改的,每个人不仅仅生命是有真主赐予,还有衣食也是真主给予每一个人的恩赐。

娴雅鉴颜辨色何等敏锐,只是和卓氏脸上微微闪过的一丝神情便被纳入眼中。冒出来的念头就连自己都吓了一跳,这副打扮皇帝看起来是赏心悦目,只怕皇太后看到就是狐媚子霸道。这话是皇太后常常挂在嘴边的话,从前高氏就是为这句考语而吃了大亏的。

“瞧我,说话就忘了时辰。到了传膳的时候了,吩咐传膳。”娴雅扭头看着身边侍立的莲子:“看看那个清真厨子做的撒子什么的好了不曾,今儿我这儿开始宴客呢。”

“是,奴婢这就去。”莲子带着宫女们下去吩咐传膳。

娴雅望着和卓氏:“宫里比不得你们那儿,礼节和人情世故多。你倒是要好生学习点规矩,有时候事到临头也能用得着。”

和卓氏脑子里只有她方才要自己更改衣饰的话,这话越发是觉得跟自己有心过不去。皇帝都有话,说自己是维族人不用太过计较这些细枝末节的事情,况且宫中见惯了旗装打扮的妃嫔,能有一个奇装异服的女子,未尝不是一件美事。皇帝都是这样说了,这位皇贵妃怎么还是念念不忘这件事,居然还要抬出什么皇太后来吓唬压制人。难不成皇太后还能让自己过不去?什么人能大过了真主的意志?

“主子,瞧您。自打那位容贵人走了以后,整个人就是这么怔怔的。”莲子看娴雅几乎没动膳食,自作主张端了盏紫米粥进来:“您还是用点紫米粥吧。”

“皇太后什么时候回宫?”娴雅转过身:“去找人问明白,可不许错了。”

“奴才这就让王总管去问,主子别担心。”莲子并不用出去说什么,早有宫女去传话了。

娴雅点头回到膳桌前坐下:“从前高氏是恃宠而骄不把皇太后放在眼里,富察氏是自视甚高,以为自己是今日的皇后必然就是未来的太后,所以敢鄙视皇太后出身微贱。这都是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人,眼前这位异族的容贵人算是什么?真以为他们所信奉的真主大过了皇太后和皇帝,就算是皇帝也不敢无视皇太后。谁敢让皇太后不高兴,可真是跟老天借了胆了。

这可不是《还珠》里面的香妃哦,湘灵手里的香妃一点也不可爱,不过湘灵好可爱的说,求粉红的湘灵更可爱。

《名萌世家》辣妈翻身记2025121

正文第六卷唯我独尊第十七章皇太后回宫了

第六卷唯我独尊第十七章皇太后回宫了

“主子,皇太后明日回宫。还没到宫里就传了慈喻,吩咐主子好生在园子里养病不必回宫接驾。只是要嘉贵主儿带着一干主子小主在宫里候驾,最要紧的就是让容贵人也要一并过去。“莲子也是觉得新奇,皇太后还真是有意思。

“宫中又要多事了。”娴雅叹了口气:“皇太后知道我要跟着讲情,居然连宫里都不许我回去。”

“主子,怎么了?”莲子大惑不解:“好端端的能出什么事儿?”

“方才容贵人你瞧见了?”娴雅看着紫米粥动都懒得动:“生得好不好?”

“主子,除了觉着容贵人生得不像汉人也不像咱们满人外,倒真是不觉着容贵人好看。不过说她是想公主还真是没错,居然是比咱们素日熏得香饼子香袋儿好闻的多。”莲子将两碟南边小菜挪到娴雅手边。

娴雅抿嘴一笑:“你这话被皇太后听见,自然是欢喜的。若是万岁爷听见了,少不得一顿箪把子挨在你身上了。”

“有主子护着,奴婢不怕。”莲子将牙箸直接放到娴雅手里:“主子,就看在您能护着奴才的份上,好歹吃点也是好的。”

“你呀,真是拿你没法子。”娴雅哭笑不得:“这会儿说起这个你最在行,等明儿出了事儿咱们可就是没法子了。”

“主子,您就歇歇心吧。每次都是您给人解围去,自然是让皇太后憋着一口气在心里。总是要找时候发泄出来,主子您想想皇太后也是上了春秋的人了。不能总是这样子忍着气不发出来,不如这次主子就撂开手不搭理算了。”莲子给她捧来一碟小面饽饽:“容贵人看上去心高气傲的,没受过什么委屈。偏生主子还要可怜她,依奴婢说就是自作自受来的。主子跟她好话说尽,她都不肯听了半句,合该被皇太后排揎一场。”

“我真是说不过你去,婉儿是不顶嘴的。素日我说些什么,她都是在旁劝我。馨儿又是个不肯吃亏的,在皇太后面前娇宠惯了我也不说她。要是说的话,只怕这丫头也是会跟你似地顶着我说。我啊,还真是说不过你们这些伶牙俐齿的。”娴雅笑叹,未免又想起那天安安跟自己说的事情,居然是跟莲子说的话如出一辙。

“主子,容贵人到底是个新鲜玩意儿。万岁爷也不过是三两天的新鲜劲儿,久了也就扔到脑后去了。这一件,主子看得还不够多?”莲子看到娴雅慢慢吃粥,放了不少心:“主子,您就好生在园子里养病才好呢,等到容贵人自己知道错了的时候您再去说两句,定然是比今儿这样子要有用得多。”

“也罢了,由着你们吧。”娴雅摆手:“我是懒得管了,要不等会儿被人知道还当做是我见死不救来着。”

“阿弥陀佛,这可真是奴婢们的造化到了。”莲子乐得拍手。

钮钴禄氏在慈宁宫正殿宝座上坐定,和婉和馨姐妹两个环绕在皇太后旁边。母亲在圆明园养病,和馨又是日夜在皇太后身边留着。和婉不好推脱,只好带着两个儿子进宫,皇太后指名要见曾外孙,谁也不敢违逆了去。

“瞧着皇祖母气色好了不少,佛祖知道皇祖母心虔,越发是保佑皇祖母成了南极山上的老寿星一般呢。”和婉捧着一盏皇太后喜欢的老君眉在手里:“皇祖母吃杯茶,润润嗓子。”

“你母亲身子好些了,我就知道她在宫里不得安生。少不得要被那些人吃定了,真是个好说话。什么都给兜着,这不是兜不住了。”钮钴禄氏喝了两口茶:“大格格,你沏茶的手艺越发是出息了。看样子啊,巴勒珠尔还真是有福。”

“这是皇祖母教得好。”和婉拿起美人捶轻轻给她捶着腿:“要不孙女儿怎么会有这么出息。额娘身子好多了,就是还有些咳嗽。昨儿婉儿去给额娘请安,额娘说要回宫来给给皇祖母磕头呢。”

“让她好生养着,但凡是她好些就行了。”钮钴禄氏提起娴雅总是带着淡淡笑意,不过也仅仅只是对着娴雅和她所生的几个儿女。

“姐姐,听说宫里新来了一个叫做和卓氏的容贵人。还是个浑身带着香气的维族人,可是真的?”和馨几乎是唯恐天下不乱,脸上还带着无限憧憬的笑容:“哪有人天生身上就有香气来着,我听见以后还以为是他们与我说笑呢。”

和婉瞪了和馨一下,偷觑着祖母的形容。钮钴禄氏半闭着眼养神,只是神情分明是在用心听着姐妹两个说话。要是和馨不问这件事,和婉几乎会以为祖母不至于过问皇父的宫闱之事。不是有句俗谚叫做公婆难断房帏事吗?只是皇父的房帏事又是关乎着大清国千秋万代的大事,外加上这次又是有个新奇的故事在里面,皇祖母能不关心。

“我也只是见过一次,倒是个稀罕的美人。只是你说的这香味的事儿,我倒是没在意。各人身上都有香饼香袋的,哪知道是天生而来还是身上带的香气?”和婉笑嘻嘻地让宫女端来一个掐丝珐琅的蜜饯盒子:“馨儿,这是我府里做的奶乌塔。知道你最喜欢这些小东西,来瞧瞧地道不地道。”

“好啊。”和馨拿起一个放进嘴里,随之入口即化。馨儿赶紧献宝似地:“皇祖母,您瞧姐姐府里的奶乌塔真是地道,吃到嘴里就没了。比咱们素日吃得都好,皇祖母尝尝看。”

钮钴禄氏笑着点点馨儿的鼻子:“你姐姐一点奶乌塔就把你给买过去了,日后要是有个专会做吃的贝勒爷瞧见了,有样学样地给你点好吃的。只怕你是皇祖母都不要了,就这么着跟人走了。”

“要是有人能哄得走馨儿,一定是先把皇祖母哄好了。要不皇祖母说什么都不会答应别人带走了馨儿。”和馨笑着将一枚奶乌塔送进钮钴禄氏嘴里,就像平时在钮钴禄氏身边用晚膳一样没有规矩。

“万岁爷驾到。”外面守门的太监通禀道。

“叫皇帝进来。”钮钴禄氏笑着看向两个孙女儿:“你们皇阿玛来了,等会儿要是问咱们再说什么。只怕又要说馨儿馋嘴了。”

“皇阿玛说才不要紧,要是额娘说就是要紧了。”和馨跟在和婉身后到了宫门口,皇帝一身常服进来:“皇阿玛吉祥。”

“怪道有人说宫里热闹得紧,闹半天是你们姐妹两个在陪着皇祖母说话。”皇帝带着女儿们进来:“儿臣给额娘请安,额娘一路劳乏了。”

“还好,馨儿一路伺候陪着说话都是不觉得寂寞。”皇太后打量了皇帝一番:“这些时候天气往冷天走,皇帝神色还不错。倒是我多操了心,总是挂记着你。”

“这是皇额娘疼惜儿子,纵然是儿子再是如何在皇额娘面前还跟从前一样。”皇帝赔笑道。

“大格格,你方才拿出来的奶乌塔很是不赖。给你皇父尝尝,看来还是蒙古王府里这样的小点心跟从前一样。”钮钴禄氏看了眼皇帝:“听大格格说,她额娘在园子里住着。这是怎么回事儿,好端端的怎么把她闹腾的歪着了?平日都是丢了笆儿弄扫帚的人,这些时候病了可是好些了?”

“感染了时气就有些不舒坦起来,儿子叫她在园子里多住些时候再回宫的好。”皇帝心里自然落了埋怨的,皇太后素来疼她。换做旁人不在跟前,皇太后是不会特特问起来。

“那就好。”皇太后实在是很高兴,明知道这病了是个托词。说实话,要是她在跟前只怕还真是拉不下脸来。每次都是她在面前宛转陈情,给自己台阶下。这样的女人在宫里实在是不多了。

“皇额娘,儿子叫人预备了您最欢喜的几样精致点心。过会传膳的时候,叫人着意伺候您用膳。”皇帝坐在一旁,婉儿亲手捧了做好的奶乌塔到皇帝手边:“阿玛尝尝,这是女儿府里做好的。”

“看着就不错。”皇帝尝了一个:“等明儿得闲的时候,拿些到园子里给你额娘尝尝。”

“是。”和婉笑着答应了。

“格格,瞧着这乌塔还有不少。等会儿也是天长无事,你跟小格格一处带着这些乌塔到园子里去一趟。你额娘这些日子不见小格格只怕是想念的紧,干脆你们姐俩去陪着住上一夜再回来也不迟。”皇太后忽的吩咐道:“我瞧着两个小阿哥只怕也是想去园子里转转,听说永玧也在那边。”

“是,小阿哥陪着额娘一处。”婉儿赶紧答道,本来还没想到皇祖母忽剌巴让自己带着馨儿到园子里去。

瞥眼之间瞧见皇太后指甲上的护甲在宝座旁轻轻敲着,顿时暗叫不好。只怕妹妹多事,说起那个什么和贵人惹恼了皇太后。这会子不叫自己跟和馨在身边,就是当着孙女儿的面不好发落皇父宫中的妃嫔,一定要是打发走了才好。

本来也是没打算去管这档子事情,况且自己也管不了。而且巴勒珠尔那天不知道怎么回事,把自己拉到书房里指着朝冠上的红宝石顶子问:“顶戴下面是什么?是脑袋,顶戴有脑袋才能有顶戴。”后来没继续说下去,想想也是,已经是固伦公主了,又是蒙古世袭王爷的嫡福晋,不论在娘家还是在夫家都是首屈一指的尊贵,何必去沾惹那些跟自己没多大关系的是非。

《名萌世家》2025121辣妈翻身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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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六卷唯我独尊第十八章做娘的发火了

第六卷唯我独尊第十八章做娘的发火了

“姐,咱们走了。”和馨踩着花盆底一摇三摆过来:“咱们到园子里看额娘去。”

和婉缓过心神,妹妹还真是精细伶俐到极致。这种事明明是她挑起来的,这会儿又是装作无事人一样。要是自己还真是学不来。

“皇祖母,皇阿玛。婉儿告退了。”请了个蹲安,跟和馨一起带着宫女们退出慈宁宫。

钮钴禄氏看向身边伺候的宫女老嬷嬷们:“我跟皇帝自在说会子话,你们到外面伺候。没有吩咐谁也不许放进来。”

“奴才等告退。”宫女们纷纷请过双安后退出了慈宁宫。

“皇额娘有什么吩咐儿子的?”弘历见状也知道必然是有事,就算是皇帝一言九鼎,以孝治天下,皇帝不听皇太后的放到哪里也是说不过去的。

“我在回宫的路上隐隐约约听说咱们宫里多了个什么香公主,在宫里住了这么多年怎不知道还有这么个封号?”钮钴禄氏淡淡笑着:“是哪家的闺女,有这么大的福分。居然成了香公主了?皇帝说给我听听。”

“哦,额娘问的是和卓氏?”弘历愣怔了一下:“香公主都是外间人胡诌的,不过是天生身上带着一股如兰似麝的香气罢了。”

“如兰似麝的香气?”皇太后眯着眼想了想:“早先时候听先帝爷说过,圣祖爷跟身边的皇阿哥取名儿的时候就说过,国家将兴必有祯祥,底下一句是什么来着,我记不清楚了。皇帝跟我说说看。”

“这是圣祖爷在《礼记?中庸》一卷中,给十三叔十四叔取名的时候,念的一句旧书。”弘历也听过这句话:“底下一句是:国家将亡必有妖孽。”

“敢情不只是握着老婆子知道这话,皇帝也是知道的。”钮钴禄氏睁开眼:“几曾见过大家闺秀或者是规规矩矩的女孩儿家,身上有什么古怪的味道的?你身边那么多妃嫔还不足兴,这会儿又从回疆弄来个和卓氏。要是这么着的话,日后什么英吉利法兰西和哦罗斯国的番婆子也能进我大清国的紫禁城了?”

“这是和卓氏一家对大清国的一番求和之意,兆惠将军此次回疆平叛大获全胜。和卓氏一家功不可没,既然是有了求和之意儿子何乐而不为?”皇帝起身行了半礼:“还请皇额娘明鉴。”

“皇帝啊,后宫不得干政是孝庄老佛爷定下的祖制。外头是怎么档子事儿,我在宫里就是知道也不会多说半句干政的话。只是这和卓氏既然是回疆人,怎么又是求和?莫非是为了向我大清摇尾乞怜,就背叛了他们自己的主子。难保将来不会背叛我大清,皇帝你连这个都想不清楚明白?”钮钴禄氏喝着婉儿方才泡好的老君眉:“皇帝,这个和卓氏据说都是二十多岁了。难道她回疆的女子,到了这么大年岁还不出阁嫁人。进宫以来,没有经过敬事房内务府老嬷嬷们的验身,保得住还是完璧之身吗?万乘之君,要是连这等事都不能明察秋毫,反倒是被个异族女子玩弄于股掌之上,叫我大清国颜面何存”

皇帝知道外间传闻甚多,以讹传讹的传到皇太后耳朵里还不知道成了什么。只是皇太后一句和卓氏并非完璧,光是这句话就能要了和卓氏的性命。要知道秀女进宫选秀之前,便有着着至关重要的验身一关,若是被稳婆验出并非完璧而来选秀的话,不止是秀女一家。就是所在旗佐领也是要跟着脑袋搬家的,这件事可不是小事。

“皇额娘虑的是。”弘历脸上带着一丝尴尬:“儿子知错了。”

皇太后笑起来:“若说呢,我也不该问你这么多事儿。你媳妇病了在园子里养病,这么多年宫里大大小小的事儿多亏了她。我也不想叫人拿着这档子事儿去叫她为难,她那个菩萨心性。知道有这么多事儿,还不挣命似的赶回宫里给你办了这件事。这件事就当是皇额娘体恤你们两个素日辛苦,叫人把和卓氏带到我慈宁宫。我这儿的老嬷嬷们,替她验身还是可以的。若是完璧,权当是老婆子这次多事。封她一个主位,也当是老婆子当面赔情。倘或不是的,可就是要连着皇帝的心腹爱将兆惠一起治罪了。”

弘历暗叫不妙,自己早就封了和卓氏为容贵人,而且接二连三的宠幸过了。哪里还会有什么完璧之身,皇太后是明知故问的。难道是和卓氏做了什么事儿不入皇太后的眼?要是当面跟皇太后说起自己已经宠幸过和卓氏,只怕会让皇太后动了大气。

“皇额娘,儿子已然是宠幸过和卓氏了。”皇帝趋前两步:“皇额娘疼爱儿子的一份心思,儿子就是一辈子也报答不完。这件事倒是儿子做得莽撞了,让皇额娘操碎了心。”

钮钴禄氏看了皇帝良久:“这可是南书房的先生们教的规矩?皇帝纳宠嫔妃,虽说是秉承了皇太后意旨。就算是皇帝不请旨也是有的,只要是你媳妇拿着印玺允了就好了。只是你媳妇病恹恹的在园子里住了这么久,也没人问过她一声儿去。就是要急着这一两日都是等不得了,我可是要见见这个香公主到底是个什么爱物儿。让皇帝魂不守舍的,都坏了祖宗规矩了。”

“儿子一时糊涂,还求皇额娘息怒。”皇太后恼怒的神色皇帝看在眼里不敢多说半句,只好是弓着身在皇太后身边失礼着。

“来人啊,去给我把这位和卓氏的香公主带来给我瞧瞧。”钮钴禄氏看也不看皇帝,起身到一旁坐下:“皇帝啊,这么些年为了宫里的事儿,我都不想说你半句。先时什么富察氏高氏,都是不把我这个皇太后放在眼里。要不是你媳妇儿孝顺,时时处处拿我当个婆婆伺候着。我真不知道,这皇太后还有什么意趣。高氏和富察氏处处笑话我是小门小户出来的,在先帝边上比不得孝敬皇后尊贵也不如年贵妃得宠。就是寻常人家都不敢有着儿媳妇这样子对自己婆婆的,偏生就是一个皇后一个贵妃小瞧了我这皇太后。你说说这是个什么道理?”

“儿子不孝,求皇额娘息怒。是儿子不能明察秋毫让皇额娘受了委屈。”听见这话,皇帝已经跪倒在地不敢多说半句,只是一个劲儿的讨饶。

“我哪敢说自己是受了什么委屈,不过是说我这个做娘的出身太低让皇帝跟着受了委屈。要不怎么会有偷龙转凤甚至是什么狮子园的故事出来。你生在雍和宫,是从我肠子里爬出来的。我那时候是出身不高,不过是个王府里的侍寝格格。只是皇帝,没有我这个出身不高的额娘,哪有你这九五之尊的皇帝?倒是要找满朝的文武百官评评这个理,要是有了儿子媳妇嫌弃自己的娘出身偏房侧室的?”钮钴禄氏脸色铁青,先时高氏和富察氏肆无忌惮地说的那些话,迄今记忆犹新。

“皇额娘,儿子错了。求皇额娘宽恕儿子一时糊涂,连累额娘受了如许多的委屈。额娘,就饶了儿子这次。”皇帝跪在皇太后脚边。

“你是皇帝,我焉能怪罪于你”钮钴禄氏冷冷一笑:“看样子想在自己儿子手里吃碗安乐茶饭还真是不容易,这会儿又跑出个什么和卓氏来了。要是有丝毫闪失,叫我今后有什么颜面去见先帝爷。说是给了我个出息的好儿子,接过却是这样子糊涂透顶。为了个不知道首尾的女人,弄得自己身败名裂。这可是大清国多少年来最糊涂的皇帝?”

“儿子一切但凭皇额娘做主,儿子糊涂求皇额娘恕罪。”皇帝万万没想到会惹出这么一大通麻烦来,皇太后不喜欢富察氏高氏是早就知道的事情,只是这种缘由还是因为这个倒真是没想到,难怪当初要给和敬指婚的时候。皇太后语气中没有丝毫可以商量的余地,后来富察氏在辛者库水缸里面溺死,皇太后那副简直是便宜了富察氏的神态更是叫人难忘。

“我哪敢呢,要是再让你不自在了,这皇太后也不用做了,自己到寿康宫跟着那么多老成人一处养老,才是正经。”钮钴禄氏说话的时候看也不看皇帝一眼:“你是皇帝,我可不敢让你受了一星半点的委屈。从小到大,我明明是有着自己的儿子,看也不能多看了一眼。先帝爷崩逝,你才算是回到额娘身边。疼顾你都来不及,哪里还有什么祸害你的心思。结果是什么,你边上那么多女人居然挤兑我这个做皇太后的。你有半句体恤你额娘的么?我倒是想不明白,我这个做额娘有哪里对不起你来着。”

“回禀皇太后,容贵人和卓氏带到。”

“她不进来,还要老太婆去接她不成?”钮钴禄氏冷着脸看着皇帝,似乎就是要看看儿子在这时候究竟是向着谁去。皇帝低着头不敢多说半句,这件事究其缘由还真是自己做错了。也怨不得皇太后会生了一场这么大的气。

和卓氏不明就里,依旧是穿着那套素常穿的浅黄色维族衣裙到了慈宁宫:“和卓氏给皇太后请安,皇太后万福金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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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萌世家》不一样的辣妈翻身记20251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