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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稍候 不如不见(八)

“等你呗,不然早睡了。”

“我又不是小孩子。”为安撩起催在前胸的发,“带了这小鬼一个下午,真是累死了。这些年…很辛苦吧?”两姐妹早已冰释前嫌,但这么正儿八经的单独坐下来聊天还从来没有过。在为安的心里总觉得是隔着一层。

她替方紫星不值,如果没有生下方瑞,她的人生会更顺,更好,也早已有了自己的家庭,一样可以生儿育女,虽然方瑞人见人爱,而简意轩连鬼影都没见着。是为了纪念吗?也许爱情真的是毫无道理可寻的。

方紫星怔怔地看着书桌上的笔记本,黑色的钢琴拉丝面板那么柔顺光滑:“不,算不上辛苦,每天下班一回家,看到方瑞嘟着小嘴撒娇地叫你‘妈妈’,赖着你,再苦再累也觉得值。况且有爸爸妈妈在。”方紫星抬起头,满足地笑着,“你没做过母亲,你可能不理解…”

“我明白…”为安点着头。从身上掉下一块肉的感觉她也经历过,而她所承受的却只有良心的责罚,永远无法感受方紫星心里的那份满足。也罢,路是她自己选的,何必生出那么多感慨。“你还在想着他?”

方紫星苦笑着摇头:“想他干嘛?他早已移民国外结婚生子,是他陪我一起进医院,看着我从手术室出来才放心去结婚的,他可能做梦也没想到在国内还有个他的儿子,所以这事也不能全怪他。”如她所说,得知她坚决要生下孩子,简意轩来找过她。不惜威逼利诱,苦口婆心的劝她去医院,方紫星也哀求过他,但男人的心已变,对于简意轩的绝情,她也无回天之力。最后跟着他去了医院,进了手术室,塞了封口费给医生,才留下方瑞。她现在一点也不后悔当初的执着。“我现在过得挺好,就是让方家蒙羞了,爸爸妈妈也被我气得苍老不少,孩子跟着受苦…我很自私。”

一开始要生下孩子,其实有一部分原因是想挽回她和简意轩的感情,现在才知道用孩子要挟一个男人是最愚蠢的做法。男人的绝情是你无法想象的,不要说一个未出生的孩子,就是她方紫星死在简意轩面前也未必能软化他的心。执着的一直是方紫星自己。在利益和美色面前,男人经不起哪怕一点点的诱惑。

“给方瑞找一个爸爸吧,孩子现在还小,长大了要是问起怎么办?而且男孩子,父亲很重要。”为安深知方紫星是个要强的人。公事上,她协助父亲把公司打理得井井有条,现在比过去她刚毕业回国那时好太多。事业上不输人,生活上也一样。她从来就活得光鲜体面,现在有了孩子,更是不肯屈尊,怕委屈了孩子。听说近几年也有人对她示好,她一概保持“生人勿近”的姿态,吓走了不少男人。

“也不是没想过,总觉得没有那么合适的。你知道,我也三十多岁了,生了孩子以后身材样貌都远远不如以前,而且还带着个孩子。”

方紫星是妄自菲薄了,在三十岁的年纪里无论样貌还是身材都算得上是佼佼者了,完全找不到生过孩子的痕迹。她不过是在替自己找借口罢了,每个人的生活方式不同,强求不来。为安尽量说得轻松:“照你这么说,不知有多少女人要跳江。你也别挑三拣四了,前些天听妈在唠叨隔壁王阿姨的儿子出国回来,好像对你有意思,你去看看,差不多就行了啊,别真等四十了嫁不出去。”

“光说我,你自己呢?”方紫星转移重心,话题牵到为安头上。“我们两情况可不一样,我无所谓,好歹有个孩子。你呢,老大不小了,国外有没合适的?”

“在美国不是黑脸就是黄毛,黄脸的开口就是ABC,一问不是小日本就是讨厌的棒子国,想找个说中文的,可认识的不是拖家带口就是被人定走了,我有什么办法,想凑合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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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紫星被她逗得捂着嘴笑,“妈妈不是BBS.jOOY O o.NE T给你安排了相亲吗?从中挑个顺眼的就行了。”

“诶,要不你替我去得了,我再找找看有没漏网之鱼。”

“有目标了?”

为安叹息着摇头:“没有。”她索性脱了鞋靠在床头,双脚交叠,用左脚拨弄着右脚的脚趾,拇指上的那块白色指甲大概已经死去了,不知以后会不会换新的。“Kevin他…没有结婚吗?”为安把声音压得极低,几乎只有自己能听见。她却还在执意的等着方紫星的答案。不知为何她竟叫他Kevin。刚刚在车里就发现了,不敢确认,怕自己当场哭出来,只得问不相关的人。

方紫星还是听见了,她回答说:“你出国不久就解除了婚约,当时闹得满城风雨的,他也承受了很大的压力。”停了片刻又若有若无地说了一句:“他好像一直一个人。”

为安“哦”了一声,低头用右手食指在左手里划着圈圈,她听见血滴在地面的声音,然后淡淡地问:“怎么没听你们说起过?”

“当时妈妈去找过Kevin的母亲,但是被拒绝了。”方紫星呼了一口气:“爸爸妈妈舍不得把你嫁去他们家,虽然前几年金融危机时是Kevin帮我们家渡过难关。在商言商,我们也没让他吃亏,他最终没接受,也许觉得亏欠你。我和妈妈说不要管你们的事情。”

为安终于在寂静的深夜抱着颜颜流下了眼泪。她终于明白了一个事实,子建对他已经没有了半分感情,所以他不结婚也不会去找她。如果苏槿彦是爱她,她想象不出他有什么理由不去找她。他独自一人前往大溪地,他和他的前女友和好如初,他希望她幸福,在他的心里早已经没有了方为安的位置。

那些突如其来的思念变得毫无意义,曾经说很爱她的男人终究还是负了她。

哀莫大于心死。

作者有话要说:

周一更新~~

《》现代都市,一个奔三的剩女在面对婚姻和爱情时的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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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稍候 不如不见(九)

然而对苏槿彦来说,这次遇见却是人生中的一次意外,他甚至不知道她回了国。这个世界说大确实是大,说小也很小。他每年飞美国N次,不管如何忙碌都会安排出时间在旧金山逗留,有一次都走到她小区附近了,依旧没有遇见,他想他们的缘分是尽了;而今天却是在这样一个小小的店铺里不期而遇。这么一个城市,有无数的商场百货,有无数个铺面,无数的品牌,偏偏是这间…

他想过很多种重逢的方式,比如在旧金山或者纽约的街头,她和她的丈夫牵着一个小孩,悠闲的漫步;比如在国内的某个晚宴上她突然出现,就像在苏珊的婚礼上一样;或者方紫星结婚,她的儿子过生日等等。

手机响了,苏槿彦看了一眼就仍在了副驾驶坐上,后来想想又俯身拾起来,按了关机键。那个位置刚刚她坐过,车内还留有她的气息。

一阵烦躁莫名袭来,他有一段时间没这样了。除了最初那段难捱的日子,他一直很平静。只是偶尔想起来心会抽痛一阵,心情也会跟着烦躁一段时间,仿佛是间歇性忧郁症。不知道医学上有没这个词,但他的确是间隙性的。

车子平稳前行,前方的绿灯变红,他停住,等红灯变绿却不知道要往哪里走了。后面喇叭声四起,才想起车子该右拐。

盲目地开着,没有方向。偌大的城市,他居然没有去处,多可笑。不过他一直是这样,居无定所,有时甚至住办公室。工作忙完了,不愿意回去,就叫一份外卖,解决完开始打游戏看电影,住在窄小的休息室里。窄小有窄小的好处,摆放得满满当当,每样东西都能和工作扯上关系,联想到的也自然是工作。不像空旷的公寓,装修得像个家,却寒冷得像个涵洞。

车子几乎把全城绕了个遍,最后停在公司楼下。打开手机,短信声不断,他恨不得把手机扔出窗外。终究是没有,他已经改掉了那个摔手机的毛病,因为再没有人值得他那么做。

他有时希望自己能谈一场恋爱,在三十多岁的年纪里,比他小些也没有关系,不那么喜欢也不要紧,是相互利用的关系也无所谓,结婚,平平淡淡地过,以后总会滋生出感情的。可是总是提不起那股劲,他似乎对女人无感了,对现在住酒店的朱婧也一样。

和她在小安之前就有过那么一段,后来也曾暗示过他,只是他辜负了她的美意,以普通朋友的礼仪相待,她开玩笑说他变柳下惠了。

他不是柳下惠,是对女人无感。

朱婧短信里问他:“手机怎么突然关了,和几个朋友在K歌,想叫你一起过来。”

苏槿彦在车内呆呆地坐了良久才拨通朱婧的电话。他去赴约了。非常无聊的场合,一些无关紧要的人,他只是坐着听他们唱歌,看着朱婧和别人摇骰子,一帮男男女女吵吵闹闹。这样也好,总比一个人坐在家里好。

他喝了几杯洋酒,喝得有些急,也没有吃东西,肚子开始燃烧。靠在沙发上闭着眼听着一对情侣对唱:“jolin in the house , d.t. in the house , d.t. in the house e on ,our love in the house ,sweet sweet love…”

很早很早的歌,早得让苏槿彦忘记了年份。男声唱得有些走调了,女声的英语发音不准。

有人在他耳边轻轻呵着气说:“张嘴。”苏槿彦听着这声音有些迷糊了,乖乖地张嘴,一块冰凉的水果落入口中,他咀嚼着,那股突如其来的酸味让他清醒,皱着眉起身一步并作两步走向洗手间,仿佛含在嘴里的是砒霜,要他命的砒霜。他拼命漱口,洗去口中的酸味。他想他这辈子都不会去碰那种水果了。

回到座位上,朱婧纳闷地问他:“你刚刚怎么啦?”

苏槿彦一口气喝下一杯洋酒说:“抱歉,我不吃橘子。”

朱婧点头“喔”了一声。

散场时已经一点,朱婧就住楼上,苏槿彦喝得七分醉了,送她上楼。在房间的玄关处,朱婧靠着门边问他:“要不进我房间坐一会儿?喝一杯茶。”

苏槿彦笑着看她:“这是在邀请我吗?不了,下次吧!”然后他转身,脚还没开始迈,就被人从背后抱着,他只听见有人低低柔柔地叫他:“子建。”

他想他当时是疯了,就那么一个名字他就抵抗不住。他掰开环在腰间的手,转过身捧起她的脸,那么近距离地看着她,借着楼道里斜射过来的昏暗的灯光,在她眉眼间找寻着什么。两张脸重叠了,刻在心里的那个名字呼之欲出,他甚至有些迫不及待地要吻她,如果不是她叫他“Kevin”。

叫他“子建”的那个人从不叫他英文名,一次也没有过,她甚至连“苏槿彦”也很少叫。她有时候也会撒娇叫他“子建哥哥”,每每这时他的心就变得柔软无比,她要什么他都会给她,哪怕是他的命。“子建哥哥”是她的专属,全世界只有她这么叫他。

他颓然地放开朱婧,对着一脸失望的她,他也只能尴尬地说:“抱歉。”

“以后请叫我‘Kevin’。”

“子建”会让他会迷惑。

他知道自己有些醉了,还是执意要自己开车。下了立交桥,车子以一百二十迈的速度奔驰在江滨路上,在超越一辆辆车之后驶入某个小区的地下车库。头晕目眩地上了十六楼,进门换完鞋摸着黑进了卧室,顾不得梳洗倒在床上。懵懵懂懂地想着一些事。想着小安的脸,又想起银行保险箱里的那根录音笔,舅舅因他悔婚而扭曲的脸,母亲的伤心欲绝,父亲骂他逆子…

有些事等你揭开才发现比想象的更加丑陋不堪。

白天那个孩子的样子突然出现在他脑中,就像朱婧说的一样,眉眼间似乎真的能看到小安的影子,可是她却否认了,那么冷漠的否认。也许朱婧只是随口那么一说,让他产生错觉。依照她的性格是断然不会留下那孩子的。

他沉沉睡去,却又在睡梦中惊醒。那个梦始终伴随着他,那些青紫的勒痕始终那么触目惊心,嘴里常常无意识的叫着她,没人推醒他,也没人替他擦拭额头上的汗水。

伸手无意中摸到床头柜上的笔记本,忽然清醒过来,伸手打开台灯,忽然的光亮刺得他用手遮挡。下床冲了个澡,又躺了回去,整个人慵懒无比却毫无睡意。

他只有周末会来这里,但也有例外,就像今天,酒喝多了把持不住,就来了。刚开始来这里心里总是发慌,一切都和从前一样,只是少了一个人。没人说话,有时候闷得忍不住自言自语,以为她在听。

想起为安给过他一张写了电话号码的便签,换下的衣服找了个遍没有结果。他变得有些急躁,明明记得放进裤子口袋了的,沿着客厅一路找出去,在门边找到,如获至宝。他已经不记得为何会丢在那里了,也许是进门时掏钥匙带出来的。

他小心翼翼地将那张便签纸放进保险柜的一个小匣子里,和那些戒指、手表等物品放在一起。

打开电脑上了一会儿网,无聊,又把QQ打开了。他的QQ界面里算上自己的有两个头像,自己的是企鹅头像,一直想换一个,但弄起来有些麻烦,又不好意思请教别人,于是作罢。另一个头像呈灰色,灰色的四叶草。这样的两个头像让他突然觉得两人又有了关联,他们靠得那么近。

很多时候他就那么静静地看着那个灰色的头像,曾一度以为那会是永远的死灰。可就在那个晚上,她的头像突然之间亮了,灰色的四叶草变成了绿色,他几乎无法抵挡那样的视觉冲击…

伸手轻轻地抚摸着那个头像,没关系可以大胆地抚摸,这么晚了,她应该睡了。絮絮地想起一些事,两人的初次和最后一次,她生气时委屈得像个孩子,每每想起就有一种莫名的冲动和渴望,无法遏制。

最初两人还因她的电脑密码吵过一次架,但可笑的是他至今都没有弄清那个密码,她一直不肯告诉他,他也曾试过彼此的生日结果失败,那个时候想以后总会知道的,他们有一生的时间去了解和发现彼此心中的秘密。

一生很漫长,可是他的一生却过完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近期回老家因为没有网络,所以亲们的留言没有办法回复,但还是会更新~~~~~~~~~~借邻居家的网线,可怜o(∩_∩)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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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方为安接受一段新感情比她所想象的要困难一些。母亲安排了两场相亲,被她推掉,反倒是联系了邢蒋。就如苏槿彦所说,他的条件极符合方为安的择偶标准。两人并没有单独见面,而是一前一后去了白少昕定的酒店包厢。四年的时间,公司人事变化很大,和为安一起的同事基本都不在了,只有白少昕这个元老级的人物还留在那里坚守岗位。他邀了设计室的钟柏和撰文指导陈文洁,几个人小聚一番。

同事之间不像同学,毕业了情分总是还在。同事则不然,大多数同事都是君子之交,辞职离开,连电话都极少,更不用说一起坐下来吃顿饭。偶尔在网络上见到也只是打个招呼,说的也无非是旧人旧事,有时候还需要很吃力地寻找话题。和为安常联系的除了白少昕以外,钟柏偶尔在QQ上“嗨”一声,就各自忙开了,陈文洁更是几乎不联络。

白少昕结婚也没变得成熟,还是大大咧咧,不拘小节。小林的肚子已经凸显出来,原来瘦瘦高高,现在也因怀孕变得虚胖,用她的话说是不敢照镜子,也不敢出门。她爱美,属于出得厅堂,入得厨房的那类女性。工作上能把客户忽悠得团团转,可以把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白少昕被他养得白白胖胖,有了啤酒肚,发福是帅哥的头号天敌,虽然他本身就不太帅。钟柏笑话他和他老婆一起怀孕,老婆五个月,他四个月。

小林拉着为安在邢蒋身边坐下,邢蒋对为安并未表现出太大的热情,淡淡地打着招呼。他除了老白夫妇和方为安外,都不太熟悉。不过大家都是年轻人,又是同行,也聊得很好。餐桌上,除了小林,大家都小喝了几杯。

白少昕疼惜老婆,给她点了一碗黄豆炖猪脚。文火慢炖的猪脚汤汁极浓,香味扑鼻,让人闻着就想吃。钟柏号召在坐的女性多吃,陈文洁看着一盅普普通通的猪脚问:“为什么?”

钟柏开始侃侃而谈:“为什么?这盅猪蹄学问可大了,孕妇吃了补充营养,你们两个吃了可以缓解更年期,能润肤,健体,还能…”钟柏看着认真的陈文洁:“还要我往下说吗?”

说完大家就笑开了,陈文洁啐了钟柏一口:“你才更年期呢。”

说说BbS.JOOYOO .Net笑笑间,已经有人给为安盛好一碗放在她面前,为安看着碗里的黄豆,轻轻说了声谢谢。邢蒋对她笑笑,什么也没说。他的笑容有些怯怯的。

散席时大家道别,白少昕抓住正要去停车场取车的邢蒋,“你负责送方为安回去,今天就是叫你来做司机的。”

邢蒋回道:“你不说我也会送。”

方为安没有拒绝,跟着他上了车。还是那辆白色马自达M6,开了好几年也不显旧,比她在美国的那辆丰田好多了。一直沉默着,气氛有些僵。为安打开CD机,张信哲的歌声在车厢内流淌。“我对你有一点动心,却如此害怕看你的眼睛,有那么一点点动心一点点迟疑,不敢相信我的情不自禁”,多美的歌词,多美的感情,为安却在陡然间变得伤感。她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你好像很喜欢张信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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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蒋干笑两声:“连这也让你发现了?”

“呵呵,你唱歌很不错。”方为安搜索着久远的记忆,歌声早已变得淡薄,只记得那一句:“每个人都有一段悲伤,想隐藏却在生长。”隐隐地伤着她。

邢蒋有些得意地说:“天生一副好嗓子。”

“大言不惭。”

“回国怎么也不和我说一声?”邢蒋呐呐地问。

“我想你们工作也忙,我一回国也忙。这不,一有空就联系你们出来聚了。”为安也有些不好意思,这的用这样差强人意的借口搪塞。

邢蒋皮笑肉不笑:“回来都快一个月了吧?”

“才二十天。”这是琐碎又漫长的二十天,秋老虎来临,天气变得燠热。苏槿彦再也没出现。她想他们这一辈子见面的机会应该很少很少。人生并没有那么多偶遇,她知道苏槿彦会把这种次数减少到最低。

“回来感觉怎么样?”

“和你说的一样,找不着家了。”

两人说开了,也就东拉西扯起来,想到什么说什么。

“旧金山的气候真好,一年四季都不冷不热。”

邢蒋并不赞同方为安的说法:“那地方湿度太大,容易得风湿病,关节炎。”

“用抽湿机啊,而且也不像你说的那么糟糕,我觉得在那生活挺不错的,城市漂亮又休闲。”

为安不知在哪一本小说里看到过,一对已经分手的男女重逢,若无其事的闲聊竟然找不到话题,只好你一句我一句的谈论起天气。其实并不是只有分手的恋人找不到话题,今天她和邢蒋这对普通朋友也如此。

“看来你是打算在那安家落户了。”

为安嘻嘻笑:“那里没什么不好。”这也算是正面回答了。

邢蒋说:“背井离乡有什么好的。”

为安没有再说话,怔怔地听着歌。《转机》——张信哲极少数粤语歌曲中的一首,一扫往日的柔和之风,配乐激昂,本就偏中性的嗓音变得更加尖锐:“我快要转机即将有新的天气,想到一切再美一切都有可更美,着陆前轻轻的叹气,几多的行李从来都应该抛弃,我挥一挥手臂,转到某天地想得到新奥秘…”

邢蒋到为安家门口才停下车,为安并没有急着下车离去,客套地对他说:“谢谢你送我回家。”邢蒋抿唇微笑不语。为安侧过头看他,正好对上他深情的眼眸。黄色的灯光让让车内的气氛陷入一种似有似无的暧昧。为安没有回避他的目光,也没有回避他凑上来的唇。他是个极为聪明的男人,似乎早就看穿了方为安的心,所以敢这样肆无忌惮地吻她。

原来并不是没个人吻她,她都会心跳加速,或者是她的心理机能早已退化。脸红这样的事只有十几岁时看到自己倾心已久的初恋情人才会发生。

方为安还不确定自己是否真的能接受这样的亲吻,她怕自己又像上次一样呕吐。幸好只是浅浅的一吻,或者是她紧闭的唇弦让邢蒋放弃深吻。这是一次成功的试探,邢蒋唇边的微笑证明了他的满意度。两人都是成熟男女,接吻也不是第一次,所以并没有表现出尴尬。

“你早点回去吧,明天还得早起上班。”为安建议。

“没关系,再坐一会儿。”邢蒋不愿意走。

为安看着车前悠长的车道,突然心思涌动:“我们下去走走好吗?”

邢蒋自然是说:“好啊。”并且表现出相当的热情,亲手替为安解开安全带,替他开车门。

两人沿着为安家门口的人行道慢悠悠的往下走,在十字路口往左拐,漫步到前面的湖。和男人散步一度对方为安来说是件奢侈的事,她的两任男友都没有这样的闲情逸致。邢蒋像初恋男孩一样一步一步靠近她,胆怯地伸出右手,五指犹豫着是否该去触碰为安的左手。手背与手背有意无意地摩擦在一起,邢蒋还是果断地反握住了它,纤弱无骨的手指在他的掌中微微挣扎,拇指按在细腻的掌心轻轻摩梭,为安的心像被千只蚂蚁爬过一样痒,慢慢地变痛,变僵,变麻木。

邢蒋偏头对眉头微蹙的为安微笑:“你真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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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稍候 连枝共冢(二)

为安渐渐松开紧蹙的眉,轻咬薄唇,低头表示默认。这几年无论怎么吃也吃不胖,再也没有减肥的烦恼,也无须上健身房,同事们给她取了个绰号“Oriental birdie”,东方小鸟。的确,她的身高一米六二加上骨架瘦小,在那群高大且肥胖的同事中算得上是小鸟依人。

“我们试着交往看看。”这句话方为安其实是对自己说的,是一种确定,不说这句话她无法说服自己去接受这已经开始的感情。邢蒋的手从原来的握着慢慢转变成与她合十紧扣,丝毫不松懈。为安发现自己总是无意识的走神,无意识地想起另外一双牵过她的,让她无限迷恋的会弹钢琴的手。让人遗憾的是他从没为她弹过一首曲子,也许此生再也没有这个机会。

“好啊,交往看看。”邢蒋又笑了。

两人陷入了沉默,对这样的转变明显都有些不适,于是都努力的寻找着话题。

“明天晚上一起吃饭,吃完饭去看电影怎么样?”邢蒋提议道。

为安点头表示赞成:“我很久没上电影院看电影了,我们买两袋爆米花进去,边看边吃。”

“那是当然,我来接你。”

“好啊。明天吃什么呢?”

“你有一天的时间可以考虑,考虑好告诉我。”

“我要看文艺片,不看科幻和动作片。”

“好,我们就看文艺片。”

为安内心不是不欣喜,也许是太久没恋爱了,也许是太想有个人疼。

奥迪车的周身披满淡淡的月光,毅黑的车身散发着炫目的光芒,那种光芒让为安的眼睛微微发痛。本想和邢蒋在湖边的长椅上小坐一会儿,一阵风吹来,吹皱了一池秋水,为安突然觉得周身发冷,于是和邢蒋说回去,两人原路折回。

在为安的家门口,两人告别,说好了第二天一起吃饭,看电影。为安踮起脚轻吻了邢蒋的脸颊,邢蒋站在那竟有些不知所措。为安听见他轻轻地说:“我可能不能给你很多很多的爱。”她愣在了那里,良久才反应过来,当即莞尔。看着眼前这个坦白的男人说:“我也和你一样。”这也许才是邢蒋看中她的原因吧,在他们各自心中都为另一个人留一个位置。

她看着那辆马自达慢慢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颓然地靠在院子外的门柱上,天空中繁星如织,半月正向薄薄的云层靠拢,隐匿其中。那广寒宫中的仙子是否还一如既往的寂寞着?

风乍起,只听见院内细碎的落叶声。

既然开始了,那就沿着恋爱的既定轨道走下去。为安留在国内的时间并不是很多,邢蒋也有自己的工作,他们的时间总是很少。一般是中规中矩地吃个晚饭,聊天,偶尔出去逛逛,看场无聊的电影,很老套的恋爱模式。也没人说到以后,都是聪明人,以后的事以后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