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白蔡蔡点点头。

“我说,你们俩个敢情认识啊?”这时,一边废品收购站的大姨靠在门边上,指着徐师公和白蔡蔡道,她在这里琢磨有一会儿了,看这一老一少的,聊的火热,好像是熟人啊。

白蔡蔡和徐师公相视一眼,然后冲着那大姨点点头,两人直乐呵。

“我的天哪,敢情你也是水货,得,这看相算命的人还真是不能信,全是假的,以后谁要在跟我提算命看相,我跟他急。”废品收购站的大姨夸张的拍拍额头,真相了。

“徐师公,去我家吃晚饭吧。”白蔡蔡看着卷着东西,提着小马扎的徐师公道。

“不了,我回宝岭镇,正好赶上高飞他舅的车子,不要车费。”徐师公得意洋洋,一幅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的样子。

白蔡蔡心里鄙视,这老人家就装吧。

“那徐师公再见。”白蔡蔡同徐师公道别,转身回到四小的教师宿舍。

一进那大院的门,就听刘老师在说刚才相术比斗的事情。

“其实啊,你们别以为徐师公就真的赢了,就真会看相,其实一切都是假的,瞧他说的那些话,纯是好话,基本上都能按到大部份的人身上,就一万金油,所以说,这东西是迷信,是封建,千万信不得,谁信谁糟钱。”

得,这老人家心儿跟明镜似的。

“别说了,人家的事儿,**什么事儿,你小儿子马上就结婚了,有这闲工夫,该发的请帖你也去发呀。”刘大妈站在门口,拍着腰布道。

“不都发过了吗。”刘老师皱了皱眉头,一顿兴奋之情好象叫人兜头一盆凉水,真败兴。

“发过了不会再检查看看有没有漏的啊,这要是漏了人,让人心里不痛快,这不得罪了人吗?”刘大妈继续叫嚷道,差使自家老伴。

“都查了好几遍了,还查?关系好的怎么会漏,一般关系的,人家称这结婚请贴是催债的,漏了人家才高兴呢。”刘老师嘀咕着。气得刘大妈直瞪眼。

白蔡蔡在一边听的偷笑,不期然被刘大妈一瞪眼,只得悻悻笑着进屋。

“来人了,来人了,开饭,开饭。”一进门,就是小黑的叫声,别说,这八哥鸟最近学习说话的能力突飞猛涨。

白蔡蔡一进门,就看到自家阿爸端坐桌前,正小口的咪着酒。

“阿爸,你回来了?窖池发现了吗?”白蔡蔡连忙坐在阿爸身边问。

“没呢,我一个人找了好久也没找到,再说了,我也不好到处乱挖,这不,我想了个主意,马上元旦了,开展植树活动,我明天,准备去园艺场,买点梅树,发动全场职工种树,我就不信了,大家一起挖,还能发现不了窖池。”白平康道。

“嗯,阿爸这个主意好。”白蔡蔡狗腿的道。

“别喝许多酒,吃饭了。”这时,周萍舀了饭上来。

“遵命,老婆大人,别说还是家里的饭菜合味口。”白平康笑呵呵的道。

“快吃,饭也堵不住个嘴。”周萍道,脸上升起两朵可疑的红云。

果然是小别胜新婚哪,白蔡蔡在一边默然,毛毛看看这个看看哪个,然后很诚实的道:“我觉得还是饭店里的饭菜好吃。”

“快吃,饭也堵不住个嘴。”白蔡蔡瞪着毛毛,小毛孩子哪懂大人们的风情。

“咳咳…”白厂长和周老师同时咳了起来。

第二天,白平康便去了园艺场,这回以顾客身份回去,想来会别有感触。

隔了一天,就是元旦,白蔡蔡就约了杨华倩一起去金山镇,临出门前,又被毛毛缠住,于是又多了个小屁孩同行,随后又听了周老师絮絮叨叨的一顿叮嘱才出门。

“呀,你家小弟可真是粉嫩可爱。”杨华倩一见毛毛,就伸着手捏着毛毛有些婴儿肥的小脸儿,又忙不叠的从身后的书包里拿出松子糖果等零食。

毛毛将零食抓在手里,才义正严辞的道:“你是女的,我是男的,不要动手动脚。”

“就是,我家毛毛跟女同学坐一桌,那都是要画三八线的。”白蔡蔡看杨华倩吃憋,在一旁起哄。

杨华倩气的点着毛毛的额头:“小没良心的。”

毛毛嘿嘿傻笑。

随后三人上了去金山镇的公共汽车。好在三人来的早,还占到位置,等到开车时,整例车挤的满满当当的,绝对是超载了又超载。

“怎么今天去金山镇的人这么多。”杨华倩嘀咕着,以前她星期天的时候也常去看她阿妈,却没见这么多人啊。

“金山镇今天有年集。”白蔡蔡道,金山镇的年集,十里八乡的还挺知名,倒是县里的人不太清楚。

“哦,那真好,我们等下还可以逛逛年集。”杨华倩道。

“嗯,年集上有棉花糖。”毛毛道,上一次逛年集好久了,他唯一记得清楚的就棉花糖。当时吃的满嘴满脸的。

“夏大妈,你也来逛年集啊。”车子出发了,坐在车子里的人都是十里八乡的人,都面熟,几个妇女便坐一堆儿聊开了。

“可不是,我今天是来采办年货的。”那夏大妈道,语气里满是得意洋洋,白蔡蔡听声音耳熟,往后看,发现正是自家小姑的婆婆,夏大木的老妈。

“听说你家大木出息了,在京城做事,赚了不少钱。你老有福了。”先前说话的妇女道。

“唉,还行,混呗,赚点小钱,不过大木孝顺,倒是把钱都寄来给我了,让我多置办点年货,过个丰收年。”夏大妈道,说的谦虚,却掩不住话里话外得意味儿,还忍不住拍拍腰包。

“听说你媳妇也在京城做事,也赚了不少钱吧,她们白家的石雕可是挺有名的。”那妇女又道。

“切,她哪赚得到钱哪,就一败家货,还不是靠我家大木撑着,当年,我真是瞎了眼了,给大木挑了这么个老婆,好看不中用,在家的时候,还处处给拉长个脸皮摆脸色,呗,什么东西,若不是看在还有个小的份上,早让她滚蛋了。”夏大妈满脸不屑的道。

“呵呵。”那妇女悻悻的笑了下,夏大妈这么说话,她就不好接口了。

白蔡蔡在一边听得两眼直冒火,忍了忍,没忍住,站了起来,瞪着夏大妈道:“我小姑姑就算再不好,每月给你的钱也没少汇,京城什么地方,就凭姑夫一个人赚的钱,怕他自己一个人花用都不够,,我姑姑可是玉雕师,工资比姑父高多了,你以为你口袋里的钱是谁赚的啊,我倒是可怜夏老婆婆,她儿孙满堂,临老了却连住的地方都没有,还住柴房呢,这快过年了,还不定怎么个戚凉的情形,真不知她当年是怎么挑儿媳妇的。”

白蔡蔡噼里啪啦的一顿,她嘴里说的夏老婆婆正是夏大**婆婆,姑父的奶奶。

这夏大木的阿爸其实不是夏老婆婆的亲生儿子,算起来,应该是过继的,夏大木的阿爸其实是夏老婆婆外甥,只是当年,夏老婆婆夫妻俩一直都没有孩子,夏老婆婆便从自己老家弟弟那里过继了夏大木的阿爸,然后尽心把他扶养大,本指望着养老的。

可没想,夏大妈进门后,两人却怎么也处不到一块儿,争争吵吵了几年,把夏老婆婆的心伤透了,最后一个人孤零零的住柴房,夏家村的人背后戳着夏大**脊梁骨呢。

婆媳吵架是常有的事,可吵到婆婆一个人住柴房,那就过火了。

第五十四章杀人犯

“你这丫头片子,哪里冒出来的?红口白牙的乱说啥?”夏大妈象是被踩了脚的猫似的跳了起来,满嘴吐沫星子喷得白蔡蔡一脸。

“我有没有乱说,大妈你心里清楚,你具体说出来,我家姑姑哪里做的不对。”白蔡蔡撇着嘴,接过一边杨华倩递过来的练习本挡在面前,坚决抵制暗器攻击。

夏大妈这才认出,这小丫头片子原来是白家二小子的闺女。不免有些心虚,她虽然之前夸的口,但实则也知道实际情况是怎么回事,一个能赚大钱的媳妇,自然不能象以前那么对待,不看人份上,也要看钱份上啊。

“大人的事,你个小孩知道什么啊,尽在外胡说,哪天碰到你爷爷奶奶,倒要问问他们,平日里怎么教你的。”夏大妈仍不服气的道。

“嗯,那他们定然会问,我家蔡蔡平时很乖巧的啊,怎么会这么不识礼数,她为什么要那么说话呀?咳咳。”白蔡蔡学着自家爷爷的口气道,把白爷爷的嗓音模仿的惟妙惟肖,连咳声都模仿出来了,一车子人都憋着笑。

十里八乡的,谁家点事大家不清楚啊,便乐得在一边看笑话。

一边的杨华倩没那么多讲究,抱着肚子笑趴在椅背上。

一边的毛毛却是重重的点点头,以证明自家爷爷是会那么说的。

夏大妈脸色一窒,别说,没准儿白家老头还真要这么问。真要让白老头知道自己这么说他女儿,那老石头疯子发起火来,夏大妈还是有些怕的,别的不说,白家的人多啊,兄弟多啊,真要闹起来,哪个敢碰。

“你这小丫头片子,大妈说的好玩的,回去可不要乱说,知道吗?”夏大妈干脆瞪着眼,吓唬着道。

白蔡蔡斜了她一眼,没说话,转身坐了下来,不理她了,这话她才懒得说,说了于事实又不能改变什么,反而惹的家人不快,何必。

“瞧瞧,这什么态度,都叫她阿爸阿妈惯坏了。”夏大妈一脸悻悻的道。

“现在的孩子都这样,都是父母的心头肉,哪家不惯,我家那孩子,我说一句,她能还你十句二十句,没法子的,不用计较。”边上的妇女打圆场的道。

边上几个乖客也嘻嘻哈哈,无外是说自家孩子怎么顽皮,怎么不服管教,这一阵争吵成了旅途上的插趣,多了些谈资。

老旧的中巴车咣当咣当的朝前驶,白蔡蔡看着车外倒退的青山,就好象时光飞梭一样,远处的山尖,还有未融化的白雪。一边将手伸到嘴边哈着气,那脚也跺了跺,坐在车上不动,全身都冰凉的了。

“前几天下的雪,没决得有多大啊,怎么山上还有雪?”一边杨华倩惊讶的道。

“小姑娘,山上的雪比平地上大,而且山高着呢,那处又是阴面,雪不容易华。”一边一个老农解释道。

一个小时后,车子进了金山镇,现在的路不好,等以后村村通后,从县里到金山镇,最多只要四十分钟。

白蔡蔡三人下了车,杨华倩同白蔡蔡,分别牵着毛毛,直朝镇政府去。

金山镇的镇政府是一栋七十年代的两层半旧楼,外面的大门全是锈,一个大爷坐在传达室里翻着报纸。

“大伯(bai),我妈在不?”杨华倩伸头朝里面问。还抓了一把瓜子放窗口的桌上。

“哦,是倩倩啊,你妈在办公室里,快去吧。”那大爷一见杨华倩,亲热的不得了,笑的眼睛眯成了一条逢儿,随即想起来又道:“对了,你爸也来了。”

“嗯?我爸来了?我爸不是到市里办案子去了吗?怎么悄悄的跑来也不跟我说一声。”杨华倩嘀咕着,然后朝门卫大爷招手道别。带着白蔡蔡和毛毛直奔二楼的镇长办公室。

“倩倩,你怎么来了?”于霞镇长一看到自家女儿,一脸惊讶的问,一边一个三十多岁,穿着警服的男子,应该是杨华倩的阿爸吧,白蔡蔡想着,看到他正盯着桌上一张地图,眉头拧成个川字。

“你们都忙,就我来看你们了。”杨华倩皱了皱鼻子,有些俏皮的道,说着,又扯着白蔡蔡和毛毛道:“这是我好朋友蔡蔡和她弟弟毛毛。”

“阿姨,叔叔。”白蔡蔡带着毛毛,很礼貌的问好。临了,毛毛又补了句:“我叫白扬。”显然这小子很不乐意人家叫他毛毛。

“你就是蔡蔡啊,我可没少听倩倩说你。”于霞微笑的道。

呵呵,白蔡蔡傻笑。毛毛也跟着自家阿姐笑。

“今天镇上人多,你们跑来凑什么热闹,我让人送你们回县里。”这时,一边杨华倩的阿爸杨建设道,拧着浓眉,一脸慎重,又有些不耐烦。

一听他这话,杨华倩不乐意了,嘟着嘴:“我来看阿妈,又不是来看你。”

“你阿妈忙着呢,哪有时间管你,快回去,带同学去家里玩。”那杨建设又道。

“我不回去,我要看年集。”杨华倩不干了,拧着身子发倔。

“不回去也要回去。”杨建设大着嗓门道,又放低点声音对白蔡蔡道:“蔡蔡,毛毛,跟倩倩到家里玩啊。”

“人家蔡蔡才不回县里了,她是来看她阿爸的,她阿爸是酒厂的厂长。”杨华倩吼回去,然后一扯白蔡蔡:“走,蔡蔡,不理他们,我们去帮你阿爸种树。”

“倩倩,又不听话了,集上人多,小心叫人拐了。”杨建设大吼。

“哼。”杨华重重的哼声,又重重的踏着脚步拉着白蔡蔡朝外走,白蔡蔡和毛毛两个看看这边看看那边,最后干脆低着头,全当没看见,不过心里对杨华倩阿爸教育孩子的手法腹诽,有些粗暴啊。

毛毛则在心里想着,这不比不知道,还是自家阿爸好啊,从来不凶人。

“算了,你越说,倩倩越犟。”于霞阻止杨建设继续吼,只是叮嘱三人道:“那你们就呆在酒厂里,别出来,集上人太多了,你们三个小孩别凑热闹。”

杨华倩不回话,白蔡蔡忙冲着于霞点头:“哦。”话没说完,就被杨华倩扯走了。

杨华倩扯着白蔡蔡,白蔡蔡死死的扯着毛毛,三个人串成一串在小街上风风火火的跑。

“杨华倩,你朝哪里跑啊,酒厂往这边的路走。”看着杨华倩跟着无头苍蝇似的,白蔡蔡连忙拉着她,这姐儿暴走了。

“哼,一个就知道工作,一个就知道案子,眼里哪有我这女儿,我好心来看他们,还凶我,蔡蔡,要不,我们离家出走。”杨华倩转身盯着白蔡蔡,一副你不离家出去,就不是姐妹的样子。

白蔡蔡一阵头大,没想到,曾经记忆里干脆,爽朗的杨华倩还有这样的一面,看着她眼眶红红的,只得做起知心姐妹来:“好,你离家出走,到我家来,我和毛毛热烈欢迎。”

“嗯,只要你不捏我的脸,我也热烈欢迎,小黑也热烈欢迎。”毛毛也认真的道。

杨华倩不由的破涕为笑,皱着鼻子道:“到你家,那算什么离家出去啊。”

“怎么不算,你到我家,是不是就离家了,出走,出了家门,到外面,就是出走了。”白蔡蔡掰着指头,很认真的解释。

“算了,我也是说气话,走,去帮你阿爸种树。”杨华倩抱着白蔡蔡的胳膊,整个人靠在她的身上。

“其实,你阿爸阿妈也是关心你,今天年集,人实在太多了。”白蔡蔡指着外面人来人往,一根扁担甩出去,能打倒一片人。

“就算是关心,那话怎么就不能好好说。”杨华倩仍是有些不高兴,一甩头:“走了走了,快去酒厂。”说着,就猛的拉着白蔡蔡转身,却不想重重的撞到一个人的身上,白蔡蔡被她带着,毛毛又被白蔡蔡牵着,三人都没收住脚,滚做一团。

“小朋友,没摔坏吧,怎么走路这么不小心啊?”一个汉子连忙扶着三人,又去捡掉在地上的一个塑料袋。塑料袋里的东西掉出来了。

“叔叔,没事。”白蔡蔡应声,看着地上掉的东西,连忙帮他捡,好象是水洘,不由的奇怪,这大冷天的,带这东西干麻?

“不用了,***,我自己来。”一双骨节粗大的手抢过白蔡蔡上的水洘。

“嗯。”白蔡蔡应声,不由的看了他一眼,这一看却把她吓了一跳,倒不是那人外貌如何吓人,说实在的,这男子三十多岁,样貌看上去很忠厚,只是白蔡蔡却看到他身上胧罩着一层血光。

这是一种煞气,这种煞气,白蔡蔡曾经在自家姑父夏大木身上看到过,不过,没这么浓,自家姑父是杀猪,那他?杀人?不知怎么的,白蔡蔡脑海里就跳过杀人犯三个人。那心便不争气的嘣嘣的跳了起来,在一边,悄悄的打量他弯下身子捡东西的身影,突然白蔡蔡发现,他弯腰之即,那衣服正好绷紧了,腰间露出一块可疑的突出物,那形状,手枪?

“叔叔,不好意思,是我没注意路。”杨华倩也在一边道歉。

“没事,下回走路要看好,撞着人或是摔着了自己都不好。”那汉子笑呵呵的道,然后转身离开,不一会儿,就消失在了人群里,今年的年集人特别的多啊。

“蔡蔡,走啊,干嘛呢?”杨华倩伸在白蔡蔡眼前晃了晃。

白蔡蔡回过神来,突然拉着杨华倩和毛毛朝镇政府一溜小跑。

“我不回去。”杨华倩还在闹别扭。

“我找你爸有事。”白蔡蔡道,使劲的拖着杨华倩走,之前,她听杨华倩说过,他阿爸到市里办案子去了,可这回却突然的在金山镇出现,虽说有可能是来看杨华倩的阿妈,但明显的,刚才杨华倩阿爸阿**神情有些不对,冲着杨华倩发的火也有些不合情理。

白蔡蔡突然想起前世,似乎是过了元旦快放寒假的时候,她听学校里的同学传过,说是邻县抓了一个杀人犯,还有一个警查因工殉职了,不知怎么的,白蔡蔡就把这事儿联系到一起了。

第五十五章白厂长不错滴

“你说那人会不会跑到金山镇来?”

白蔡蔡拉着杨华倩回到于镇长的办公室外面,门虚掩着,里面传来于镇长有些担忧的声音。

“不好说,不过,从他的逃跑路线来看,我认为,他很可能会来金山镇,翻过金山,就是邻县,那里是南下的铁路线,他应该是想从南方的出海口偷渡出国。”杨建设估计道。

“今天是年集,人太多,你们的行动一定要小心,这万一惊动了他,我怕会伤了人,那可是一个见过人血的逃犯。”于霞又道。

“你放心,这方面我有数。”杨建设道。

“阿姐,你们怎么不进去啊?”白蔡蔡正听的起劲,毛毛在后面推攘着。

“谁?”门一下就打开了,杨华倩阿爸的动作好快。

“倩倩,你们站外面干什么?”杨建设皱着眉问,好在之前惹恼了自家女儿,这回口气放柔了不少。

“蔡蔡说找你。”杨华倩伸脚磨着地面,拿头顶对着自家老爸。

“蔡蔡找我,有什么事?”杨建设好奇的问道。

白蔡蔡抓了抓头,偷听被抓到,反正是小孩子,她毫无压力,只是这事情该怎么说呢,她总不好大咧咧的说来提供杀人犯的线索的吧。

想了想道:“我和杨华倩刚才在集上撞到一个人,那人弯腰捡东西的时候,我看见他腰上露出一把手枪,前几天我看到一张报纸上说,北边有个携枪的杀人犯往咱们市跑了,他没装警服,又有枪,我觉得他很可疑,来找杨叔叔举报,报纸上说,提供线索的人有奖励的吧?”

白蔡蔡一付好奇又有些害怕的样子,同时又表现了一副小孩子想得奖励的表情。

白蔡蔡不好明的说她通过煞气认为是逃犯啊,只得借报纸说事,其实这样的事情,报纸反而不会登,毕竟一个杀人犯潜逃了,叫普通人知道,说不定会弄得人心惶惶的,反而不好。

“啊,那人身上有枪啊,我怎么没瞧见?”杨华倩在一边惊讶的道。

“我也没瞧见。”毛毛也发表自己的意见。

“你们没注意,我正巧看到了,只露出个头,不过那形状,应该是手枪,电视上我见多了。”白蔡蔡道。

一边于霞和杨建设一脸的慎重,两人相视了一眼,当然,带枪的不一定都是逃犯,也有可能是便衣警察,就好象骑白马的不一定是王子,也可能是唐僧。

但一把枪,足以引起杨建设的重视。

这时,杨建设从怀里拿出几张照片,摊开在白蔡蔡和杨华倩面前:“你们看撞到的,是不是这人?”

“呀,正是这个人。”不等白蔡蔡说话,杨华倩就惊讶的出声。

白蔡蔡和毛毛在边同时点头。

“老杨…”于霞扯了扯杨建设的衣袖。

杨建设冲着于霞点了点头。

“告诉我,你们看到那人从哪个方向走了?”杨建设问。

“金水桥那边。”杨华倩道。

“对了,当时他东西掉在地上,我帮他捡了,好象是一身皮水洘,挺沉了,这大冷天的,难道还有人练潜水?”白蔡蔡故作一脸好奇的问。

实则,她认为,前世那人之所以能逃到邻县,很可能是通过皮水洘游过金水河,才翻过金山镇进入邻县的,最终在邻县被击毙.

她这时提出来,也是想提醒一下杨华倩的阿爸,那杀人犯可能直接从水里走,拓展一下思路。

“我出去布置一下。”果然,杨建设一听,就立马想到了可能,去重新布置。

“嗯,小心点。”于霞拉着杨建设,有些担心。

“没事。”杨建设拍了拍她的手,就急匆匆出去了。

白蔡蔡觉得没自个儿事了,拍了拍手:“阿姨再见,我去找我阿爸了。”

“走,我送你去,白厂长不愧是园艺出身的,连放假也不休息,还要发动厂里职工种树美化厂里的环境,这种精神不错。”于霞道。

白蔡蔡默然,这话怎么听着好象不象夸奖似的,似乎自家阿爸有些不务正业啊。呵呵。

不一会儿,几人便到了金山酒厂。

“你们进去,妈,镇里还有事,就不陪你们了,你们就待在酒厂里,别乱跑,等妈事情办完,来接你们。”到了酒厂门口,于镇长却不进去,而是对杨华倩和白蔡蔡道。然后挥手道别。这一次围剿,做为镇领导,她要坐镇镇里,配合行动。

“算了吧,等你事情做完,还不知猴年马月呢,这边有白蔡蔡阿爸呢,你放心。”杨华倩冲着自家阿妈翻白眼。

“你这丫头,倒是抱怨起妈来了。”于霞不轻不重的敲了杨华倩一记,才转身离开。

“喂,那三个小鬼,干什么的?”白蔡蔡三人刚进酒厂的大门,就被门卫大伯大声的叫住。

“我来找我阿爸。”毛毛抬着下巴。

“你阿爸谁啊?”门卫大伯问。

“白平康。”毛毛老气横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