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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你再重复一遍刚刚给我打电话,最开始说的那句话?”

“……”棠宁小声哼,“我就是让你帮我照顾一下嘤嘤怪。”

“连儿子都不要了,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

棠宁默了默,突然觉得在某些时刻,她这个毒舌的闺蜜,简直比蒋林野还能叨叨。

“你帮不帮忙,不帮拉倒,我找别人。”

虽说家里的喂食器几乎全都是自动化的,就算棠宁出差一周不在家,嘤嘤怪自己一只猫,也有吃有喝有零食,能像过去每一天一样潇洒。

但她还是不太放心,想找个人帮她看着点儿子。

“哎别别。”盛星来逼逼够了,赶紧道,“我这不是没吃过爱情的苦,皮痒痒嘛。”

“你少立这种fg,说不定明天就有人替天行道。”棠宁说完,又觉得不对,“等等,你有完没完,哪来的爱情。”

盛星来撑着下巴,一副过来人的样子:“小姑娘,嘴硬会被拖出去太阳的。”

棠总冷漠地挂了电话。

她打个电话的时间,那头缴费台也印好了缴费回执。

棠宁把回执单折叠两下放进口袋,摇着大尾巴回到蒋林野的病房。

他现在住的这个房间,和棠宁当初出车祸住的是同一间,只不过不同楼层。但屋子同样朝南,有巨大的落地窗和会客室,夜幕降临之后,能看到窗外大片绚烂的星空。

蒋林野坐在窗前,背对门的方向,后颈和后脑勺都贴着纱布。

面前的小桌放着电脑和一杯已经冷掉的牛奶,医生诊断轻度脑震荡,他胃里犯恶心,一点胃口也没有。但风雨无阻在哪儿都得办公,这次的事故不难处理,可是有点麻烦,厨房瓦斯爆炸震碎了窗玻璃,这种事儿发生在一个新型的养老园区,他怎么想怎么觉得奇幻。

唯一能安慰到他的可能是园区没有完全开放,本来就没住多少人,那两位老人被棠宁叫住,当时也没有进屋。他是这场事故中唯一的人员伤亡,不知道算不算不幸中的万幸。

可蒋林野心情还是很糟糕。

他自己完全没有意识,盯着电脑屏幕时,眉头深深地皱起来。

棠宁在窗玻璃的倒影里,看见了他的表情。

她抱着大尾巴,凑过去小声叫:“小蒋同学?”

蒋林野身形微顿,放下鼠标转过来。他唇角有些发白,微微抬眼,一言不发地看着她,眼中有询问的意味。

“我给你带了一点吃的。”棠宁放下手中的小外卖盒,很快注意到他手边那杯明显没有喝的牛奶,“医生不让你进食吗?”

“没有。”蒋林野垂眼,她带了水果沙拉,和两块芒果慕斯。但他看到这个同样没胃口,“我有点累,吃不下去。”

“那就不要办公了。”棠宁在他身边坐下来,叨逼叨,“我爸都没你这么工作狂。”

蒋林野微微抿唇,扯开话题:“你能不能帮我个忙?”

“什么?”

“出门左转,去找医生要把刀,帮我把前面的头发也剃了。”

棠宁蒙了一下:“为什么……”

她突然反应过来,“你是觉得后面头发被剃了不好看吗?没关系的,没人能看见啊,就算看见了,也没人敢嘲笑你……”

蒋林野声音清淡地打断她:“不想去就算了。”

说完,他又一言不发地转过去,盯住电脑。

棠宁:“……”

这人什么态度啊?

她那堆易燃易爆炸的狐狸毛蠢蠢欲动,暗示她赶紧扑上去挠他一顿。然而他一转过去,棠宁又看见他的后脑勺。

靠近脖颈的地方被剃出了一个很有艺术感的半圆,可上面的头发都还在,看起来确实……

确实……

她咽咽嗓子。

有点傻逼。

棠宁努力憋住嘲笑他的冲动,安慰道:“你怎么跟个小姑娘似的?别闹别扭啊,我这就去帮你找刀。”

她说着放下手包,抱着大尾巴蹭蹭跑出门,很快又抱着大尾巴蹭蹭蹿回来。

然而一个半小时之后……

嗯……

棠宁一手摸着下巴,一手拿着刀,看着蒋总这参差不齐的狗啃发型,有些不知从何说起:“那个……嗯……就是……就……你这个头发……”

外面的办公区没有放镜子,蒋林野也看不见自己的头,不知道是什么样子。

但看她的表情,他已经知道结果大概不好:“你给我剃成了什么样?”

“就……”棠宁努力寻找合适的形容词,“还,还可以吧?毕竟我这也是第一次给人剃头,剃不齐太正常了,你说对不对?”

蒋林野看着她,不说话。

他一言不发就很有气势,气场上总是压人一头,让人感觉山雨欲来。棠宁怀疑他要骂人之前,就是这么盯着马上要被他搞死的员工。

但她还是硬着头皮,很谦虚地解释:“虽然不是很好看……但是你看,我至少没有给你剃出血。”

蒋林野:“那我还得再谢谢你,没有不小心割掉我的头?”

“……”

棠宁确实心虚:“行吧,我的错……可这不是你非要让我给你剃吗!也别不高兴了,我明天帮你叫个Tony老师吧……”

“棠宁。”蒋林野移开目光,沉声打断她,“如果你下一次非要见义勇为,能不能先把自己管管好?”

棠宁微怔,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你这一整晚,就是在气这个?”

作者有话要说:(2019.10.09,23:57)

不好意思,跟大家解释一下37、38、39、40这四章的问题。

是这样的,我37、38下午挂了防盗,原本是想零点前回来换,但是待高审审了很久,一直到零点前还没审核完。晋江的审核制度是这样:章节发布之后会由四个网友进行审核(任何人都可以来参与审核),如果其中一个认为章节有问题,不予通过,就会自动进入后台待高审,待高审状态无法修改章节。

我一直到零点前十分钟都没办法修改章节,但我榜单没写完,如果过了零点没有更新这两章,会被举报骗榜,撸掉周四的榜单。

所以我没办法,就又在后面发了两章正文,就是39和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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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释了很多可能有点复杂,希望你们能看懂 = =

看不懂也没关系,我明天来想办法看怎么处理37和38章,可能会替换成番外,或者整个儿把章节往前挪。

我知道有些小朋友订了37和38,不会让你们白花钱的,实在不行我退钱给你们。

又给你们添麻烦了对不起,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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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10.10,19:08)

37和38章今天上午解锁了,我已经把两个章节替换回去,让他们回到自己原本该在的地方了。

39和40现在是防盗,我会尽快把它们替换回正文。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很不好意思让你们陪我折腾这一遭,主要是晋江的审核机制实在是太(欲言又止骂骂咧咧)……

抱歉给你们添麻烦,37、38、39、40所有25字留言有红包。

ps,最近评论可能有点抽,但是别怕大胆地发,我能看到,啵唧你们。以后我尽量不放防盗了……

☆、狗啃的【已替换,看作话】

蒋林野不说话。

棠宁不明白这家伙怎么能别扭成这样, 但了解到对方“其实也并不是真情实意地想要吵架”,她的狐狸毛也硬气不起来了:“我看过周围环境的……只是没想到那块玻璃会突然掉下来。”

蒋林野还是不说话。

棠宁想了想,突然觉得不对:“等一下, 这是你的项目哎,要是客户在你的地盘出了问题,后果不是会更严重吗?这么说我还帮了你一个忙……”

她越说越没底气,自己也觉得自己在狡辩,小声哼哼:“你应该感谢我。”

蒋林野转过来,不假思索:“好的,感谢你。”

“……”

他话音落下, 两个人陷入短暂的沉默。

棠宁立马就懂了:“既然你这儿不需要人看着了,那我先走了。”

她一边说着, 一边想要起身。

可她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头发被蒋林野手臂压住着两撮。起身时才感受到阻力, 头皮传来痛意,棠宁倒抽冷气:“蒋林野……你, 你压到我的Lucifer了。”

蒋林野下意识抬手, 眼皮一跳:“Lucifer?”

“因为头发珍惜。”棠宁舔舔唇, 认真指出, “我每一根头发都有名字。”

“……”

蒋林野的表情又冷淡下去。

不好笑吗……

这家伙真难哄, 棠宁也不高兴了,打算滚回家抱着嘤嘤怪梳理自己这条最近总是炸毛的大尾巴。

然而下一刻。

蒋林野突然不轻不重地开了口:“那还得拜托你,帮我收拾一下Mike和Jennifer的尸体。”

他声音很低,在寂静的屋内尤其明显。

停顿一阵, 蒋林野指指着地上那团头发,又抬起头看着她,面无表情地强调:“以及他们邻居、七大姑八大姨,和不在人世的四世同堂、子子孙孙。”

***

棠宁非常迷信,总觉得头发这种东西不能到处乱扔,不然会有人拿着作法。

所以她很仔细地把地上的碎发清理干净了,一根头发丝都没留下。

也就这么个清理现场的空档,有人敲响私人病房的门。

蒋林野见她搞了这么久还没弄完,心里浮起点儿愧疚:“别弄了,我等会儿叫别人来清理。”

“没关系。”棠宁难得好脾气,“已经弄好了。”

蒋林野摸摸她那条虽然并不存在实体、但两个人都能看见的大狐狸尾巴,走过去开门。

走廊上灯光垂落,来人身量高大,背脊笔直,头顶帽子上的警徽熠熠生辉。

“你好,蒋先生,我是北城派出所的民警。”对方向他打招呼,出示警官证,“今天‘长青’养老院的事故,有人在场报了警。我们过来做个笔录,你现在方便吗?”

蒋林野垂眼,看到证件上“时川”两个字。

他退后一步,将人迎进来:“方便的,请进。”

夜色静谧,屋内暖气盈盈。

棠宁给时川倒了茶,但这场对话并没有持续太久,他只是来初步了解一下大概情况,不打算多待。

问了一下大致的事件经过和细节,时川问:“我明天可能会再过来一趟,你白天在吗?”

蒋林野点头:“在的。”

微顿,他又提醒:“我把我助理的电话也给您吧,如果打我的电话联系不上人,您通过他,同样可以找到我。”

“好。”时川一边说一边做记录,“还需要留一下你的身份证号和家庭住址。”

蒋林野点点头接过笔,在他的小本子上写下自己的号码和信息。

棠宁所有事情都弄完了,但一个警察杵在这儿,她也不好意思走,就一直坐在旁边看着。偶尔有蒋林野想不起来的细节,她帮着提一嘴。

前夫写字很好看,完全不像大多数男生那样龙飞凤舞难以辨认,见他提笔,她忍不住凑过去偷瞄。

暖色的灯光衬得蒋林野手指修长,棠宁看着他写数字,默不作声地在心里跟着数数,他的电话号码是多少多少,他的身份证号码是……

等等。

她突然顿住。

蒋林野的生日,不就是明天吗。

***

从棠宁有记忆起,她每一个生日都过得大张旗鼓。

棠爸爸是个很宽容的人,喜欢看她交朋友,反正家里不缺钱,她永远能找到玩伴。但与此同时,父亲也会温柔地提醒她:不需要将每一个人都邀请到家里来做客,并不是每个人都真心诚意地祝福你;不可以将“大张旗鼓”和“铺张浪费”划等号,并不是每一个人都拥有和你一样的生活环境。

所以棠宁在这事儿上挺矛盾的,她既高调又低调。

但……

小狐狸虚心求教:“怎么给别人过生日?”

“你问我?我从生下来到现在就只给一个人过过生日,那人如今不知下落,生死未卜。”小闺蜜在医院里待到半夜还满脑子都是野男人,盛星来一边在心里恨铁不成钢,一边口嫌体正直地给她做宵夜,“买个蛋糕煮个长寿面拉倒,不然还想怎样。”

炸丸子的味道实在太香了,棠宁站在厨房里,盛星来炸一个,她揪着吃一个:“那不是很没创意。”

“妹妹你清醒点,那是你的前夫。”盛星来抬眼,似笑非笑地,故意道,“虽然你们这也勉强能算好聚好散……但没什么感情,没必要啦。”

棠宁挠挠头:“可不管怎么说,他也算是帮我挡了个灾。”

“那你给他买个三层的蛋糕,煮两碗长寿面。”

“……”

棠宁吃饱了,不想再杵在这儿说废话:“谢谢你的丸子,很好吃。如果哪天失业了,我由衷建议你去做个厨子。”

盛星来被她逗乐:“吃就吃吧,一天到晚怎么这么能逼逼。”

棠宁跑回客厅,把嘤嘤怪抱起来:“你说,我要不要给他过这个生日?如果要过,怎么过?”

嘤嘤怪一脸茫然:“嘤。”

“算了。”棠宁蹭蹭儿子,“问你你也不知道,你上次的生日礼物是割蛋蛋券……”

她突然停住。

等等。

棠宁受到小猫咪的启发,眼睛蹭地一亮:“你提醒我了,对喔,我也可以给他免费割蛋蛋呀。”

嘤嘤怪:“???”

我没有提醒你这种奇怪的事!!

一夜过去,棠宁还没想好到底要不要给蒋林野过生日,以及怎么过这个生日——

第二天一大清早,先接到了陌生人电话:“你好,请问是棠宁吗?”

是个女人,声音沉稳温柔,棠宁微怔,觉得有些耳熟。

她礼貌地点头:“您好,我是棠宁。”

“昨天是我报了警,你的电话是你的助理简薇给我的。”对方轻声道,“这么唐突,不知道会不会吓到你。”

她这一笑,棠宁脑子里灵光一现,想起这人是谁了。

那天在养老院里,有过一面之缘的美人奶奶。

住在“长青”的老人家非富即贵,能接到内测邀请的更是少之又少。

但棠宁不记得这位美人奶奶是哪位大佬家里的长辈了,赶忙连声道:“不不不,应该是我们向您道歉,真是太抱歉了,竟然发生那种事情……事故原因还在排查,等查出结果,我们一定会给您一个答复的。”

听她这么说,对方反倒笑起来:“你放轻松点,我不是来兴师问罪的。我和老头子都没有受伤,倒是你……”

她停顿了一下,像是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蒋林野,干脆跳过了,“你那里还好吗?”

“我这里也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