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舔着唇瓣,在其上辗转着、噬咬着。察觉到小人儿想要逃开,他腾出一只手固定住她的颈,加深了唇上的动作。

撬开贝齿,趁机深入腹地,大肆侵略起来。

菜鸟如她,哪敌得过老练如他?三下两下,她就被吻得晕头转向,本来打算抵死不从的手也渐渐软化了下来,悄悄地缠上了他的肩。

嘴角漾起一丝笑容,他作势要退出领地,小人儿的粉舌生涩地追着他,反被他卷住,趁机吻得更加缠绵。

一直到小人儿整个都瘫软在他怀里,他才结束了这个深吻,恶意地欣赏她的表情。

她难堪地低着头不敢看他,小脸绯红,胸口剧烈起伏着,原本缠在他脖子上的小手渐渐地松了开来。

嘴角邪肆地勾起。手指轻轻在她后背一拉,椰子壳比基尼便啪地摔在了地上。

突然的声响唤回了意识,她本能地悟住胸前,挣脱他的钳制,呼吸急促。“关灯!”

“不关。”他拖长了尾音,故意与她为难。

她觉得羞愤难当,却奈何他不得,只能死死护住自己的胸口。

手只那么一带,她便重又跌回他怀里,再度与他唇舌交缠起来。

下一瞬间,她感觉自己被抱起。接着,她被放到了地上。

地上?混沌的大脑依然感觉到了不对劲。“不去…床上吗?”

“床是我睡觉的地方。”他骑到她身上,吻,开始轻柔地落下。

看着屋顶的吊灯,突然觉得灯光异常刺眼,生生地灼痛了她。腾出捂住胸口的手,盖上双眼。

只是为什么,她都已经闭上眼睛不看了,灯光还是让她那么痛呢?

他给的吻,比第一次更多、更密、更持久,几乎探索遍了她整个身体。除了那朵花的范围。

每一个吻,都在她身上点燃一簇悲哀的火苗,将她的理智、她的痛一点点烧尽,只剩下陌生的情欲。

她知道,和上一次不同,这一次,她是真正地沦落了。她的身体,已经对他起了反应。

只是她还来不及阻止,就已经被卷入了漩涡。

他分开她的腿进入了她,开始在她身体里驰骋。

拉下她捂住眼睛的手,他像王一般地下了命令。“看着我。”

她张不开眼。她不敢张开眼。那强烈的灯光似是要刺破她的眼球,告诉她现在正在发生的一切,都是真的。

闭着眼,是不是就可以逃避现实?

“看着我!”语气里多了明显的怒气。向来没有女人敢违抗他。

她仍然紧闭着双眼,死死地咬住嘴唇。痛,可以让她清醒。

眼神瞬间变得像危险的刀锋,他半眯着眼看了她一会儿,接着退出了她的身体。

突如其来的变化引起她莫名的空虚。觉得好像少了些什么,她的手伸向空中,想要抓住那失去的不知是什么的东西。

“想要吗?”他的双手撑着地,附在她耳边低声呢喃。

要什么?她不知道…但是,好像,她想要…

“想要就求我。”他舔了一下她的耳垂,引起她一阵轻颤。

求?只剩下本能的她,本能地反抗了这个字。

她开始挣扎起来,嘴唇咬得更紧。原本寻找着什么的手现在正使劲儿地推着他。

“求我!”见她反而挣扎起来,莫名地,他的怒气平地起了三丈高。“求我!”

身下的人儿就是不做声,双眼紧紧地闭着,嘴唇,渐渐流出血来。她,把嘴唇咬破了。

殷红的血染遍了她的唇,渲出一片绝色的妖艳,像是巫毒的蛊惑,消逝了他的怒气。

情难自禁地低下头,轻轻舔着她唇上的血迹。腥甜味。

听不见他的逼迫,唇上感觉到像棉花一样轻柔的触感,她紧咬着的贝齿渐渐松了开来。

反复地,他舔着她唇上不断渗出的血。后来,血止了,他却舍不得离开。

重新将她卷入情欲的高峰,挑起她最原始的欲望,一直到她高潮后晕了过去,他才释放了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英文歌为Richard Max 的 right here waiting ^_^

Chapter 11 传说中的男小三

「雄性动物的地盘之争。与爱。无关。」

站在她身边,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

小人儿额头上渗着细汗,脸上带着激情过后的红晕,长长的睫毛微颤着,似是睡得很不安稳。唇上,已看不见血渍了,只是伤痕依旧清晰可见。

而在灯光下,她腿上那抹烫伤的红此刻竟突然变得刺眼起来。

一把抓过床上雪白的薄毯,他大手一挥,毯子晃晃悠悠地落下,不偏不倚地正好盖住她的身体。

披着柔媚的外衣,骨子里却是倔强至此的女人么?看着躺在地上的她,他的眉头一寸一寸地收拢,聚成深刻的疑惑。第一次跟她做爱,她只是被动地承受,完全没有要取悦他的意思,就那么静静地躺着,面无表情。他碰过的处女里面,她是第一个有那种反应的。

他以为那是伪装出来的清高。因为女人在床上的演技总是超出男人的想象。女人既然可以伪装高潮来欺骗男人,自然可以伪装清高来表现与众不同。

直到刚才,她在迷乱中咬破了自己的嘴唇。他才确定,那是她的本能。不可否认,他的小妻子是一个好演员、一个好伪装者,只是,想在大脑混沌的时候隐藏真实情绪,她,还差了点火候。

蹙起的眉峰渐渐舒展开来,唇角上扬十五度,化作一抹清冷危险的笑。既然已经做了妓女,留着那清高的性子反而坏事,不如就由他来替她折了它吧。谁叫他最近心情不太好,需要破坏点什么来纾解一下心中的郁结呢?!

哗…哗…哗…

迷迷糊糊地,她好像听见了海浪低沉的声音。莫名地,她想,海应该是个男人。

唇角因这个无聊的想法有了一丝弧度,羽睫轻颤了两下,她张开眼来。

灯,已经关了。

月光从宽敞的窗户透了进来,大片大片地泄在地上、泄在她盖的雪白薄毯上。

可是,却照不到屋顶的扶桑花,在黑暗里的扶桑花。

突然想起不知是谁说过,阳光再明媚,也有照不到的老鼠洞。

唇角的笑意因此更深了,也牵痛了唇上的伤口。

记忆伴随着疼痛如浪涛般扑面而来,她刹地支起身子,看向旁边的床。

床上,做恶的人似乎睡得正香。

冷冷地看着他的背影,她面无表情地站起身,走到他身后。月光映在白细的脸上,仿佛是刚从地狱里飘回来的鬼魂。

在他床边站了片刻之后,她转身去了浴室。

温热的水,带着身上的冷冽之气流进了不知道去到哪里的下水道,她扬起一个浅浅的微笑。

澡,洗得很快。

擦干身体走出浴室。床上的人还和之前保持着相同的睡姿。

换上睡裙,抱着自己的毛绒流氓兔,她蹑手蹑脚地走出了蜜月套房。

夜晚的海,显得比白天深邃。

海风卷起波涛,发出低沉的吼鸣;奏响椰树叶,唱着唦唦的和弦。

天上那轮傻月亮使劲儿地反射着太阳的光辉,在海面上投下大片大片的白银碎花,尤其是在海中央映射出的那束主光道,一直延伸到海天相接的边缘,让人误以为可以沿着光道走到月亮上。

“悠悠,姐姐带你来看海了哦~”纪然赤脚站在冰冷的海水中,把流氓兔面朝大海地抱在怀里,傻傻笑了起来。“世界上最贵的海哦~”

踩着海面上的银光,沿着主光道向海的深处走去。脸上的笑容被月光镀上了一层淡淡的哀伤。“悠悠,对不起。姐姐保护不了你。”

海水没到了膝盖。她继续自言自语着。“姐姐还是自私地想要过自己的生活,所以才会始终都折不了自己的性子。”

海平面升至大腿,睡裙下摆开始漂浮在水上。她站住了。脸上的笑容突然变得诡异。“谁说一定要折断自己的性子呢?藏起来不让人发现,不就好啦?!”

抱紧怀中的兔兔,她露出一个「我决定了」的笑容。

“Lucifer!”身后突然传来惊慌失措的吼叫,还有阵阵猛烈的踩水声。

你个氧化钙的!怎么总打断老娘抒情?! 纪然白眼一翻,无奈地挂上可爱的笑容,正欲转过身向Justin解释其实她不是要自杀,她只是闹着好玩,想营造一下悲怆的气氛。

哪知Justin速度奇快,远超出她的想象。她还没来得及转身,就被他拦腰抱起,蛮横地朝岸上走去。

被他紧紧地抱在怀中,看着他仍有余悸的脸,她想着如果现在将事实说出来,会不会被他直接扔到海里去。再看了怀中的兔兔一眼,她叹了口气,乖乖地呆在他臂弯里不动。把她扔到海里去不要紧,可别把兔兔弄湿了啊。

“为什么要做傻事?!”将她放到地上站好,他直直地望着她的眼睛,紧紧抓住她的肩。话,说得有些颤抖。

“其实我…”刚吐出三个字,便被Justin的高声调盖了下去。“你的嘴怎么伤了?!”

额角青筋隐现,她笑得单纯可爱。“不小心摔到的。”上帝啊,为什么他总是要打断她呢?!

抬起她的下巴,Justin仔细看着她唇上的伤口,表情渐渐变得疑惑。“这明明就是牙咬的痕迹啊。”眼角余光瞥见她脖子周围的红痕,再看她手臂上,全是青青紫紫的吻痕,Justin握住她肩的手力道突然加重。“你做傻事是因为他强了你吗?”

被他夸张的想象力和丰富的联想力雷到,纪然眼前出现半秒的混沌。“Justin,不是这样的…”

话还没说完,便被Justin紧紧地抱了个满怀。“Lucifer。既然那么不快乐,就离婚吧。”

汗。离婚…如果他现在把一亿美刀汇进她的户头,她绝对敢拍着胸脯保证,就算以后旗翌晨趴在她脚边求她复婚,她都会毫不犹豫地把他一脚踹开。除非他拿出至少一半的家财来求她~

现在Justin只让她离婚,可没说要养她啊。就算他说要养她,言语这种东西有多少的可信程度?

推了推抱在她身上的树袋熊,纹丝不动。她无奈地叹了口气,正欲开口。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异常冷冽的声音。

“放开我老婆!”

纪然当场成了急冻人。上帝啊上帝,是小女子长得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了么?还是小女子生得冰雪聪明、兰心慧质、举一反三、闻一知十了么?您老人家非要搞出这等红颜薄命、天妒英才之事,让小女子提前蒙主宠召?!小女子现在心里是直想骂娘啊!您说您让小女子什么时候被抓包不好,偏在这等暧昧的节骨眼儿上?!

凄哀之色染了满脸,纪然僵硬地推了推树袋熊,想将他推开。岂料树袋熊说话了:“Eason?”

“Justin。好久不见。”身后的人冷笑着回答。

她身子一僵。他们俩居然是认识滴?!

“她是你的女人?”抱住她的手微微松开了一些。

纪然闻言便翻了他一堆的白眼。什么他的女人!老娘才不是谁的女人!老娘只是钱的女人!!!

“不然还能是你的女人?”冷冷的讽刺已经来到身后。

树袋熊的手终于完全松开了,旗翌晨趁势将纪然扯进自己怀里,占有性地圈住。

“Lucifer。这是真的?”Justin难以置信地望着她。

“嗯。”纪然轻轻地点了点头。如果现在摇头的话,估计直接被旗翌晨扔海里喂鲨鱼去了。

“你会结婚倒是出乎我的意料。”Justin的脸上不仅没有她想象中的失望受挫,反而是异常兴奋的表情。“不过也好,这次咱们又抢上了同一个女人。只是,不知道这次的胜负会如何呢?”

此话一落,如同一块板儿砖砸在了纪然的头上,砸得她是眼冒金星、耳闻鸟鸣。天啊~好死不死他们俩认识也就算了~没想到居然还是情敌~ 这下她可惨了~一个不小心,那就是两边都得罪、两边不是人啊!

“你输。”旗翌晨挑衅地看了Justin一眼,转过纪然的脸便开始唇舌交缠起来。

呜…疼!纪然痛苦地抱紧了手里的流氓兔。奶奶的!老娘真想把他剁碎了拿去做人肉包子!明明知道她的嘴刚受过伤,现在还对她这样那样的,真是够了!

嘴里,尝到了血的腥味。她知道,呜…她的嘴又破了。

良久,旗翌晨才满意地放开她,抹了抹唇上的血迹,望着Justin的双眼如狼般放射着幽幽的绿光。

Justin有些吃惊地看着他。那是第一次,他在他脸上看到那样的表情。狼守护猎物的表情。

“Eason。你变了。”他打破了沉默。“以前的你在感情上只会默默守候。”

默默守候?像他这么强势的人竟然会默默地守候?纪然少见多怪地在心里吐了吐舌头。没想到他竟然会有得不到的女人。会不会是骷髅夫人口中的那个她呀?

幸灾乐祸地抬头瞥了一眼正紧紧环住她肩的男人。男人则低头扫了她一眼,接着鼻孔里发出一声轻哼。“我没变。是你误会了而已。”

Justin和纪然都脸带诧异地望着他,不知道自己误会了什么。

“她只是我的性工具。”他的浑身散发着比平时冷冽千万倍的寒气,以致于他怀里的纪然被冻成了一座冰雕。“不过,那是我的工具。不是你的。”

“Eason!你怎么可以这么说你的妻子?!”Justin愤怒地握紧了双拳,正欲冲上前去给他一顿狠揍,突然看见纪然的脸上,一抹绝艳的笑容破冰而出,眼神在瞬间的空洞之后突然变得柔媚如丝。“Justin。我们是无爱的婚姻。你应该懂的,不是吗?”

紧握的双拳松了开来,Justin站在原地,直直地望着她。无爱的婚姻吗?身在豪门的他怎么会不懂呢?怎么可能不懂呢?!

“晨。我困了。回去吧。”她淡淡地说了一句,挣开他的手,转身朝蜜月套房走去。月光投在她一半的侧脸上,半面明亮、半面黯淡。

“你的动作很快嘛。”旗翌晨关上身后的门,冷冷地环胸看着她。“才半天时间就勾搭上美国传媒巨头的孙子。”

纪然转回头,脸上的笑容娇艳欲滴。“谢谢旗少告诉我他的身份,省得我再去打探。”

“我劝你最好别做白日梦。他不可能娶一个平民。更不用说一个妓女。”

“谁说我想嫁给他了?”古人教得好。「一入侯门深似海」。虽然现在没有侯门了,可是有豪门呀。单看她眼下这豪门媳妇儿当的,第一天遭白眼挨耳光、第二天被咖啡烫、第三天就被那个该死的贱人害得弄破嘴…唉,真是风光背后的辛酸哪~~

所以她绝不会再重蹈覆辙。随随便便搞点钱之后就撤退,干嘛绑住自己受那鸟气?

“不管你是怎么想的。最好不要给我惹麻烦。”

“否则就扣钱是吧?”她微笑着接通了酒店前台的电话。“你好。请送一套床上用品来。”

“你的英文说得不错。”他的目光如精密的超声波探测仪一样,检查着她表情中的纰漏。

察觉到他的疑惑,她只淡淡一笑。“旗少,妓女就不能有文化吗?”

“可以。只不过口语能说得这么流利的,难免让人生疑。”她的发音虽然没有留过洋的ABC地道,但是却是很熟练流利的。

“旗少是想知道为什么吗?”她坏坏地笑着看他。“我不一定会回答。回答也不一定说实话。说实话旗少也不一定相信。所以旗少没有问的必要。我没有答的必要。旗少若是想知道,自己去查就是。”

“我对你还没那么大兴趣。”他冷冷地扫了她一眼,径直回到了床上。

没那么大兴趣是吗?就是说已经有一点点兴趣喽。她狡黠地勾起嘴角,美美地笑起来。如果能让他喜欢上自己,那搞钱就更容易了。

早晨六点。纪然条件反射地从床上,呃,实际上是从地上坐起身来。

低血压让她的大脑跟一坨浆糊一样,啥小心思都转不动,只能抱着怀里的流氓兔,把下巴搁在兔兔脑袋上发呆。

半晌过去之后,她开始对外界的环境有所感知。而第一个感知就是:旁边有人在看她。

慢慢扭过头。旗翌晨赤着精壮的上身,薄被滑落到腰间,正坐在床上支着头,好笑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