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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人就开始抽风

小驸马坐到了浴桶,就直接奔着杨春风去,杨春风整个人被小驸马逼的向后,紧紧贴着浴桶,小驸马滑溜溜的贴上她,手按着浴桶的边缘,将她禁锢在手臂之间。

“你……要干啥?”杨春风尽力让自己缩小靠边,狭小的空间里,两人不管贴上哪,她都起一层的鸡皮疙瘩,小驸马再是痴傻,好歹这也是个发育健全的男孩子,这样坦诚相对,实在有点让她不知所措。

小驸马没有回答她的话,手臂一矮,杨春风退无可退的脑袋贴上小驸马泡的热乎乎的粉嘟嘟的胸膛,她只来得及侧过脸,侧脸和胸膛相贴的触感,让杨春风从脸颊一路烧到脚心,手指紧紧的抠了下浴桶的边缘,“你起……”

小驸马低头在杨春风的脑门上“吧唧”了一口,伸长手臂,越过杨春风,在她身后的小案盘子里拿了两个肉丸子,都塞进嘴里,鼓囔囔着两个腮帮子,坐回了浴桶。

杨春风默默的也坐直,瞅着小驸马两个鼓囔囔的腮帮子,和看向她一汪清泉般的眼睛,很想抽自己两巴掌。

没个逼脸,又瞎几把乱想。

小驸马在热水的浸泡下,整个人白里透着粉,眼尾的嫣红似是造物精心描摹的红妆,清亮的双眼,又如偷偷盛了一条无边的星河,鼓囔囔的双颊仿佛一个咬上一口就会汁水淋漓的蜜桃,怎是一个诱惑了得。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杨春风瘫着一张脸,对着小驸马唱起了前世在网上听过的用心经编曲的一首歌。

“受想行识,亦复如是。舍利子,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是故空中无色……”

“操!”杨春风一把抓住小驸马在水下勾她腿的脚,咬牙切齿龇牙咧嘴了半天,叹了口气,拿起布巾唰唰唰开始给两人搓洗。

她一回去,要赶紧找个顺眼的相处下,行就赶紧该办事办事,一天到晚对着个小傻子胡思乱想,她都要怀疑她自己的智商。

两人在一个浴桶里头洗漱,小案挪不动,杨春风又看不住小驸马什么时候把嘴里的嚼完,这期间小驸马总共越过杨春风拿了四次肉丸子,杨春风从头到尾都在哼唱心经,小驸马滑溜溜的贴她身上头两次,她还心荡漾了下,后来就完全的淡定了,感觉自己有种顿悟成佛的豁朗。

可算洗完后,俩人擦干了钻进被子,幸好幸好,虽然是一张床,好歹是两床被子。

杨春风穿着个小肚兜披着被子,把蜡烛搁在床头,捏着小驸马的手指用剪子给人剪指甲。

小驸马的手指挺好看的,没有什么过大的指节,纤长匀称,尖端也并不像女人一样尖细,而是圆圆的,指甲也圆圆的,有点可爱。

杨春风捏着小剪子,剪的特别小心,剪好一个就用旁边准备好的湿布巾擦好。

小驸马也没有穿寝衣光着上身也学者杨春风披着被子,她俩根本就没带日用品和丫鬟,早知道堂堂摄政王府糙陋成这个德行,她就让香姑跟着来伺候了。

剪手指甲的时候,小驸马一手捏着肉丸子吃,一手给杨春风随便摆弄,还挺老实。

等到剪脚趾甲的时候,肉丸子吃没了,人就开始抽风。

“啊~”杨春风捏着小驸马的脚趾,被他这一声吓的剪子差点杵小驸马的脚面上。

“我还没开始呢,别怕哈,阿姐什么时候给你弄疼过。”

小驸马的脚丫长的也很漂亮,没有男子普遍的大脚踝,却也不是女子那种娇小型,只能说形状很好,长度也和身高成比例,并且脚趾没有奇形怪状,从小到大的排列很整齐。

脚趾甲也是像手指甲一样圆圆的,杨春风刚剪一只脚一个又一哆嗦。

“啊~~”

“怎么了?疼了?”杨春风一脑门子黑线。

小驸马摇了摇头,嗖的一下把脚趾从杨春风的手里拽走,飞快的缩进被子里,把自己卷成了一个卷,面向床里。

杨春风捏着剪子愣了半天,憋不住乐了,把剪子放在一边,探出身子在床边的水盆里撩水洗了洗手,擦干后开始拽小驸马的被子。

“白天说的好好的,阿姐给你弄肉丸子,你让阿姐剪指甲……”杨春风扯了半天,发现小驸马拽的死死的,哄人道:“乖哈,就剩一只脚了,剪完了漱漱口再睡。”

小驸马仍旧一个很结实的卷,任杨春风怎么扯也扯不动。

杨春风“哼”了一声,索性不拽了,窜到被子卷脚下的位置,骑上小驸马的腿,从卷边上伸手进被子里,抓着小驸马的脚用用手指勾小驸马的脚心。

小驸马扭的好像一条蛇,奈何自己把自己卷住老半天没出来,杨春风不放开,俩人又闹了起来,小驸马出不来,跟个毛毛虫一样弓起屁股打算往前蹭,但是腿被杨春风骑着,又蹭不动,只能死命的又扭又晃,床被俩人晃的吱呀吱呀响。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杨春风笑的非常开心,小驸马脑袋拱出被子,一脑门子的汗,头发贴到了脸颊上,眼尾嫣红,眼中一层薄薄的水雾,哀求的看着杨春风,小摸样别提多可怜兮兮了。

杨春风收了笑,被子里扒出人的脸蛋,“乖乖的让阿姐剪么?”

小驸马老老实实的点了点头。

杨春风这才从小驸马的腿上下来,把人从被卷里扒出来,刚要去捏剪子,被小驸马先一步抓着扔到了地上。

“唉?不是……你什么毛病。”杨春风要下地去捡,被小驸马扯着手不让下去,俩人僵持了一会,又闹了起来,杨春风被小驸马按着咯吱的哈哈哈笑的要抽了,小驸马被咯吱了不会笑,但是会乱扭,床又吱呀吱呀的响……

摄政王和管家听墙角,管家一脸被刺激狠的表情,摄政王则是把手指塞嘴里咬着,咬的指节都泛青了。

俩人只能听见杨春风魔音贯耳的哈哈哈哈哈哈哈,还有疯狂吱吱呀呀摇床声,不敢想象小公子正在遭受着怎样非人的摧残。

“人准备好了吗?”摄政王抖着泛青的手指问管家。

“准,准备好了,就是……”管家心里发苦,心说那堆心腹里头,个个都是从小风吹日晒训练出来的糙汉子,上哪去找和小公子相像的人去。

“就是不怎么像小公子。”

“没事。”摄政王实在听不下去吱吱呀呀个没完,仿佛看见了小白菜一直被猪不停的拱啊拱,拱的摇摇欲坠的可怜样子,快步离开了墙角。

“送送送,明天就叫俩人跟着小公子走……”

屋子里俩人闹的气喘吁吁,小驸马俩灯泡眼又升级到了二百五十度,一闪一闪亮晶晶的盯着杨春风看。

“好了好了……”杨春风推了推按着她肩膀的小驸马,“不爱剪就不剪了,阿姐给你去弄点水,你漱漱口,吃那么多肉丸子,就这么睡觉牙上要长虫子的。”

小驸马如愿以偿的闹了一通,彻底老实了,乖乖的漱了口,躺进被子里闭上眼睛。

杨春风吭哧吭哧的把水盆和剪子布巾都归置好,这才吹了灯爬床上睡觉。

一夜无梦,第二天一早,杨春风无语的发现她枕的不是软枕,而是肉枕。

小驸马身形在她看起来还单薄,还没有长开,但是这样枕着小驸马的手臂,还真的感觉挺壮实的,倒底还是男孩子。

两人的状态很亲密,比在马车上那会醒了有过之无不及,杨春风手搂着小驸马光溜溜的后腰,长叹了一口气。

就知道小驸马半夜肯定要缠她,啧。

杨春风从小驸马的手臂地下退出来,起身打算去弄点水给两人洗漱,她顽强的克服了想再睡一会的懒癌,只想赶紧回去,这里呆着实在不方便。

等她穿好衣服一下地,踩在一片柔软的时候,愣了足足有一分钟,地上一床被赤果果的打脸了她刚才的结论,睡在床边的是她,掉下来的被子肯定也是她。

那么半夜钻人家被窝的,也只能是她……

她是什么时候添了这种不要脸的毛病,她需要个爷们来治愈一下。

杨春风洗漱完,把小驸马也拽起来洗漱,等俩人都完事了,就被管家领着去饭厅用了早膳。

早膳的时候摄政王据说去了早朝,杨春风乐的清静,和小驸马一人一碗白粥,喝的呼噜噜来劲。

小菜很爽口,包子也挺香,就是对面站了俩壮汉,一直盯着杨春风,看的她莫名其妙。

小驸马今天的食欲很好的样子,杨春风给添了两回粥,掐着个帕子,给人擦时不时粘到脸上和鼻尖上的饭粒。

两个壮汉盯了杨春风一会,就跟着管家出去了,三个人转到门后,开始小声的说话。

“不行啊,俺们哥俩站那那么半天,长公主就瞅了一眼,其余时间眼睛都要贴小公子身上了,明显是喜欢的不得了。”

管家叹了口气,“那也得尽全力勾搭,把长公主的注意力从小公子身上转移走些。”不然夜夜那什么……怕是要虚的啊。

“成!王爷对俺哥俩有恩,俺哥俩一定会努力勾引长公主的……”说道后头又想起小公子的相貌,没了底气。

“不过小公子容色过人,俺哥俩怕是入不了长公主的眼……”

管家老脸都要抽搐到一起,瞅了一眼站在他身边的哥俩,谁说不是呢,吃了小公子那样的精致点心,谁还愿意跑去啃扎嗓子的玉米面饼子呢。

第25章 她刚才想干什么

早膳用完,杨春风准备收拾东西回宫里,俩人来的时候带的全是礼物回去的时候实际上没什么好收拾的。

摄政王早朝前一早留了话,不必等他,这可给杨春风乐坏了,她一天遭遇摄政王两次,脑细胞死了好几亿,再来一回,真是心力交瘁。

管家给两人预备了两个大箱子,抬到了车上,杨春风没什么兴致看,摄政王府的穷酸样,能给她们拿什么好东西回去,说不定是两箱子大白菜。

管家特地把今早的两个壮汉交代了一下,意思是让俩汉子跟着一道回皇宫,杨春风心道摄政王真猖狂,这都开始明着给她身边钉钉子了,应当也是顺带着可能也是护着小驸马的意思,扯着嘴唇笑呵呵的收下了,打算回头就想办法弄去做粗使。

她的敛财大业不能有阻碍,这一趟她对摄政王猖狂的态度有了一个深刻的了解,后路要赶紧铺平,并且能不撕破脸就老逼实的装孙子,跑与不跑,主要还是看摄政王反不反,并且她要尽快回去找个机会和龙春雪商量好。

杨春风和小驸马一前一后爬上马车,总算能回到自己的一亩三分地,虽然这趟带了俩碍眼的钉子,但总算是有惊无险,马车开始回程,杨春风的心情也渐渐的春光明媚了起来。

车里有不少管家给小驸马准备的零嘴,俩人趴着车里的软垫上,有一搭无一搭的吃。

起先多的时候,小驸马还是很大方的,后来吃的只剩几个蜜饯的时候,小驸马就将盘子用袖子压着,明显舍不得让杨春风吃了。

杨春风心知小驸马是小孩子智商,护食也是正常,但是今天心情好,就想逗人玩玩,“再给我一颗,”杨春风伸出手举到小驸马跟前。

小驸马睁着水灵灵的眼装傻,还“啪”拍掉了杨春风的手。

“良心呢?”杨春风直接扯了小驸马的袖子动手抢,“良心呢小弟弟……阿姐平时少给你弄好吃的了?!”

小驸马翻身趴到盘子上,捂的严严实实,杨春风被他护食的举动刺激到了,心说我他妈天天伺候你跟伺候祖宗一样,你竟然连颗蜜饯都舍不得给我吃!

个养不熟的狼崽子!

杨春风也拧上劲了,爬起来一跨,就骑到小驸马的后腰上,手伸到小驸马腋下的位置一顿咯吱,小驸马不断扭着身子躲,晃来晃去盘子里的蜜饯就都从身底下晃出来了。

杨春风逮到一个也不管干不干净,抓了就往嘴里塞,手上不停,直到小驸马把空盘子都扭出来了,杨春风塞了一嘴,鼓囔囔的含着,嘴里倒不开地方根本没法嚼了。

小驸马爬起来,摸了摸身下一个没剩,看着杨春风一嘴鼓鼓囊囊,急的眼珠子都瞪圆了。

把杨春风堵马车角上就伸手去抠,杨春风好容易都塞嘴里,哪能让他给抠到,双手捂着嘴,蹲着在马车蹦着来回躲。

小驸马肯定不能甘心就这么一个蜜饯都没了,俩人在狭小的空间你追我赶的脑袋屁股脚“哐哐哐”的往马车车壁上撞,期间还夹杂着两人的痛呼。

里面鸡飞狗跳,外头看着更是不堪入目,摄政王给杨春风精心挑选的哥俩,就在马车后头的车上坐着。

看着前面马车晃的东倒西歪,传出的声音更是不堪入耳,连马都不安的打了好几个响鼻,哥俩默默的往一起凑了凑,最后实在是被马车晃的频率刺激到,忍不住抱在了一起给彼此勇气。

着长公主也太恐怖了,车里就折腾的这么激烈,小公子虽然个子也不矮,但是看着一块水豆腐一样嫩生生的,这么折腾一顿,等会还能下的来车吗……

“哥,”兄弟俩当中的弟弟说:“要是俺勾引到了长公主……以后有什么不测,你可一定要好好的照顾咱娘啊!”

“弟,”兄弟俩当中的哥哥握拳:“要是轮到俺的身上,俺残了瘫了……”哥哥说着眼泪汪汪,“或者没了,你一定要好好的照顾咱娘啊!”

“哥……”

“弟……”

兄弟俩瞅着晃得越发剧烈的马车,抱头哽咽。

车外看着的激烈,远不及车内的十分之一,杨春风被小驸马按倒在软垫上,一只手肘横在杨春风的肩膀上,一只手要伸到杨春风的嘴里去抠蜜饯。

杨春风使劲晃荡这脑袋不让小驸马得逞,一只腿一字马蹬在小驸马的肩膀,阻止小驸马再向前探身。

坚持了一会,小驸马根本就没摸到杨春风的嘴唇,杨春风脑袋晃的神经病一样,自己已经把自己晃迷糊了,嘴里含了半天,蜜饯都沾上了她的口水,她现在哪怕不打算跟小驸马闹了,蜜饯也不能吐给小驸马吃,多脏啊!

两人僵持不下,小驸马急的直吭叽,索性把杨春风一只脚直接扛肩膀上,双手按住杨春风乱晃的脑袋,低头就啃了上去。

杨春风终是不晃了,瞪着大眼睛微张着嘴,任由小驸马在她的嘴里一颗一颗的卷蜜饯吃,大腿筋抻的生疼,她完全晕乎了。

觉得肯定是刚才晃的太狠了,脑袋嗡嗡嗡的,什么也听不清,什么也看不清,只能感觉到小驸马捧着她的脸,灵巧的舌头在她的嘴里翻卷。

两人身体紧紧相贴,是一个十分不可言说的姿势。

杨春风被按着迷糊了一会,就开始挣扎,小驸马还没吃完,怎么可能让她动,怪力钳制着杨春风,杨春风整个人面红耳赤,唔唔唔的抗议。

终于等杨春风的嘴里一颗蜜饯都没有了,甚至含了蜜饯许久,变的甜丝丝的舌头,都被小驸马卷着吮吸了好一会,这才放开了她。

杨春风气喘吁吁的,扯着自己的衣裳袖子擦了擦嘴,整个人处于一种精神游离的状态,唇舌间酥麻的感觉还未散去,她靠着车壁撑着头,狠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尖,帮助自己把酥麻替换成疼痛。

小驸马心满意足的吃到了蜜饯,又舔了舔嘴唇躺在了杨春风的腿上。

杨春风靠着车壁捂着脑门,心情却有点发沉,她感觉自己可能智商有问题。

和一个痴儿抢吃的,还抢的惊天动地,除了脑子有坑,没别的解释,但杨春风还有点伤心有点生气,伤心小驸马果然是吃的摆在第一位,就是个养不熟的狼崽子。

生气自己为了小驸马刚才的举动,甚至想不知羞耻的抬手去勾小驸马的后脑。

她想干什么呢?她刚才想干什么,她想……

小驸马即便是在吮吸她的唇舌,却不是在和她亲吻,小驸马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亲吻。

杨春风想来想去“啪”的给了自己一巴掌,长叹了一口大气,手指刚要摸上小驸马的脑袋,却硬生生的被自己搁在了腿上。

将后脑哐哐的磕了两下车壁,告诫自己不必在意,她以后无论会不会舍弃身份,小驸马养在身边,都只是一个狼崽子……而已。

小驸马迷迷糊糊的枕着她的腿睡着了,头埋在杨春风的腰际,亲密的搂着杨春风睡的香甜。

杨春风的姿势却有些僵硬,靠着车壁推开小窗子,看着窗外的林荫路发呆。

她不是一个木头,和小驸马朝夕相处了快两个月,一应日常亲力亲为,她甚至恍惚间动过将小驸马一起带走的念头。

但是她今天意识到,小驸马根本是无心的,会跟在她的身侧,会阿姐阿姐的叫她亲近她,这全是因为杨春风能给他提供吃住,还能陪她玩。

其余什么都没有,她会偶尔因为小驸马过于亲密的举止神经恍惚,但她从来只当小驸马是……是什么呢。

养不熟的白眼狼,无心大师。

杨春风有种一颗真心喂了狗,并且以后还会一直喂下去的操蛋感觉。

正当她迷迷糊糊的眼也要睁不开,突然发现侧面窜过去一个阴影,还没等她揉揉眼睛看的真切,头就哐当一下磕在马车上。

马惊了。

车夫被甩下车辕,马车偏离了小路,辕马仿佛失去了理智,完全忘了身上还驾着车,四蹄翻飞开始在林中横冲直撞飞快的疯跑,车箱不断的东倒西歪,杨春风一手扶着小窗口,一手紧紧的抱着小驸马的腰,手指被树枝和反弹回来的小车窗夹的出血,却一点也不敢放松。

她在心中把诸天神佛求了个遍,前头千万别有什么狗血的山崖,最好是马能跑到哪个狭窄的树空,把车厢卡下来,她穿越过来一直都是种田模式,千万别开启什么奇幻的武侠,掉下山崖除了粉身碎骨她才不信会恰好跌到什么前辈留下绝世武学的山洞。

好在小驸马这会也完全的清醒过来,两手平伸撑着车壁,背后紧紧抵着杨春风,杨春风这才得以把夹的血糊糊的手拿下来,和小驸马一样撑着车壁。

马车一侧的轮子不知道硌到了一个多大的石头,一边高高的掀起,差点天旋地转,车壁全靠撑着没有着力点,两人一起被颠颠的滑开了手,向车外跌去。

小驸马在她的前面,被杨春风的重量再一冲,眼看就要滑出马车,一旦滑出去肯定会掉在车辕和马车的缝隙,到那时候就不止是摔一下那么简单,要是被马踩到被车碾压,甚至被拖行,就不堪设想。

第26章 不会没走吧

杨春风在小驸马将要被甩出去时,大张双腿,蹬在了两侧车壁,手紧紧搂住小驸马的腰,总算没让人跌出去,但是颠簸的马车下,杨春风感觉自己不算柔韧的大腿筋快要撕裂了。

眼看咬牙强撑都要撑不住,谢天谢地摄政王送她的那两颗钉子追上了马车,其中一个,跳到车辕上。

“先把小驸马弄出去!”

壮汉抓紧小驸马,杨春风赶紧松开小驸马的腰,还把人向壮汉的方向推了推。

但是壮汉好容易站稳车辕,拽着小驸马找好了树空打算纵身一跳自己垫在草地上给小驸马做肉垫子,公主自有他跟在身后的弟弟去救。

没成想这一扯却没有扯动,小驸马一手死死的扳着马车壁,竟是不跟他走。

杨春风也发现了小驸马的动作,颠簸中冲着人狂吼,“快他妈走啊!”

杨春风马上要撑不住,一旦撑不住,她的体重再一撞小驸马肯定是要掉车夹缝里。

小驸马回头看了杨春风一眼,往后很长一段时间,杨春风都忘不了小驸马当时回头看她的那个眼神,小驸马天生不会哭不会笑,那一眼却是分明含了泪的。

只见小驸马一手扳着车壁,一手一把将壮汉推下了车辕,但是壮汉正扯着他的衣服,惯性之下,小驸马也被拽的再抠不住车壁。

杨春风不似人声的尖叫响彻山林,小驸马在她眼中跌下了车辕,正正跌在了车轱辘的位置。

她连惊带吓,这一下要是碾过,小驸马不知道还有没有命活,杨春风心脏要跳到嗓子眼,只来得及喊出一句带着哭腔“华宇!”眼泪瞬间彪出眼眶,不忍卒睹之下,紧紧的闭上了眼睛。

预料的一切都没有来,马车几乎是没有缓冲的戛然而止,杨春风惯性之下,猛烈向前一冲,两侧大腿撕裂般的疼,她泪流满面的抠住车壁,世界安静了,颠簸停止,却不敢听不敢看不敢睁眼。

直到一个人摸索上车,大力把她连托带拽出马车,整个人抱在身上拖着她屁股,头埋在她的胸口叫了声“阿姐~”杨春风才“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杨春风抱着小驸马的脑袋,彻底哭成个泪人,嘴里骂骂咧咧“你是不是傻逼”“你脑子有毛病”“你缺心眼”,眼泪大颗大颗的往小驸马的头顶砸。

刚才真的要吓死她,她两辈子最讨厌各种惊心动魄的场面,这一次脑细胞彻底死光了。

小驸马一直像抱孩子一样托抱着杨春风,杨春风搂着小驸马的脑袋抽抽搭搭,精神萎靡,俩人在树林里抱成一个球,一个哭唧唧一个面无表情,粘在一块一样,两个壮汉想给两人检查伤口,愣是没撕开。

护卫车夫陆续连滚带爬的追上来,见俩人的状态都是不知道如何是好。

车夫上前去检查马车,发现发狂的辕马整个前蹄带地上一大摊的血迹,顺着血迹一看,这才发现辕马的口嚼已经深深的嵌进马脸,辕马的嘴唇更是被大力拉扯口嚼导致大面积撕裂。

这得多大的劲,能用小小的一个口嚼把整个马脸都撕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