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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摄政王拍了下脑袋,想起了前段时间长公主选侧君的事,“好色。”

李逸满意的点了点头,要是钱财和美食打动不了,为了传承,他色.诱一把也不是不行,虽然他如今年过六十,但是再有六十年他依旧能龙精虎猛,只是他从来没对女子情动过,不知道怎么吸引人才能达到目的,看来要买些话本学习一下。

“你尽快把你那便宜儿子接回来一段时间。”李逸心满意足的将茶水喝干,正要顺着窗户再出去,又转过头问了句,“连心蛊真的不要?”

摄政王咬了咬牙,嗓音沙哑,“不要。”

“那你继续。”李逸说着冲床上努了努嘴,示意摄政王可以继续蹬腿咬被角,随即顺着残破的窗户又撞了出去,徒留承受不住连番撞击,摇晃了两下“哐当”掉在地上的窗扇,和一脸糟心的摄政王。

第41章 此刻这种慌乱

送走龙春雪后, 杨春风派出去的侍卫也回来了,小李大夫如约去西街义诊,杨春风没用花钱雇, 莲花姐姐隔壁有个好心的老大娘就扶着莲花姐姐把病看了。

杨春风对于小李大夫的医术还是有信心的, 肖欢的工作也活动好了,花了些钱, 给他买了个在码头监工的活计,按日结钱, 偶尔还能抽点外来货船的油水, 维持正常夫妻的花销绝对够用了。

杨春风听完, 好好的夸奖了侍卫大哥,那个五大三粗的侍卫,杨春风用的顺手, 就直接掉来身边了,除了爱翻白眼,办事效率还是挺高的。

以前住在宫里的时候,杨春风有一个沐浴水池, 来到这个摄政王送的府邸,香姑张罗着按照原先那个规格重新建一个,杨春风没同意, 主要是太费钱,她只是命香姑简单的弄了两个浴桶,放在隔间的沐浴房,房间不大, 没窗户烧上碳温度也能媲美现在的洗澡堂。

两个浴桶都放上热水,衣裳都搭在中间的屏风上,杨春风刚泡进去没一会,屏风那边“哗啦”一声,杨春风淡定的将眼睛眯起来,手臂挡在脸前,片刻后她浴桶“哗啦”一声水迎面飞起来浇到她抬起的手臂上。

水下滑溜溜的小腿贴上她的,脚趾来回勾着她的小腿,杨春风摸了把脸上溅到的水,把头发向后用手拢了拢,小驸马两腮一边一个蜜饯鼓溜溜的坐在她对面,两条眼尾氤氲的水汽下,显得格外的妖冶惑人。

杨春风“啧”了一声,“你就不能自己洗一次,次次跟我挤一个……”

说着身体向前手臂搭在浴桶边上,伸出手指顺着小驸马嫣红的眼尾滑到脸蛋上,在人含着蜜饯的鼓包包上按了按,“早晚吃成一堆乌漆墨黑的虫子牙。”

小驸马眼睛亮亮的捉住杨春风的手在他脸上蹭了蹭,含含糊糊的叫了一声“阿姐~”

杨春风弹了弹小驸马的鼻尖,坐回去赶紧洗刷自己,洗完了自己还要洗小祖宗,每天晚上睡觉之前光忙乎两个人,对杨春风来说是巨大的运动量。

杨春风洗刷完自己,跨出浴桶擦干穿上寝衣,把头发用布巾包起来,这才赶紧给小驸马洗漱,每次她一跨出浴桶,小驸马就不待了,也要跟着出来,杨春风只能哄着摁着,要是先洗小驸马,洗完之后小驸马又不出去,跟着杨春风在浴桶里捣乱。

她早就想到小驸马肯定不会自己洗,所以买的时候,就再三叮嘱香姑一定要买大的,但是这个朝代的浴桶也是气人,它最大的型号,同时容纳两个人也不怎么宽松。

小驸马今天还算听话,站在浴桶里张开手臂让杨春风用布巾帮着擦洗,杨春风先把大腿和晃里晃荡的鸡蛋蛋处理了,擦到肩膀的时候,忍不住“啧”了一声,“你这个子是不是长的太快了。”

杨春风一手把小驸马湿贴在脖子上的头发抓着抬高,后背擦完顺着腰窝擦到白花花的大屁股,没忍住用布斤“啪啪”甩了两下,甩出肉浪来了都,跟个老阿婆似的“啧啧啧”撇着嘴嘟囔,“吃那些个好东西,脸蛋不见胖,屁股越来越大……”

一个澡洗完,小驸马舒服的光溜溜钻进被窝头,头发用手拢在床边,等着杨春风擦,杨春风宛如一个搓澡大妈,折腾出了一身的汗,实在懒得在蹲地上吭哧吭哧的给人擦头发,只把火龙上铺了布斤,把小驸马的头发全都顺上去,“你就这么先躺着,让它自然烘干,顺道当把人型加湿器。”

小驸马并没有全部听懂她的话,只听懂了前面的这么躺着,也就没动,听话的躺在床边,把头发都垂在铺着布巾的火龙上。

杨春风把头顶上的布巾解了,也钻被窝跟着小驸马一道,把头发甩火龙上躺着。

两人其实很多时候都没什么话,小驸马复杂一些的都听不懂,但是杨春风说的时候,不论他能不能听懂,会瞪着亮晶晶的眼睛仔细听着。

此刻屋内只点了一根蜡烛,搁在离两人床头不远的柜子上,烛台是一块石头,杨春风不喜欢用朦胧的灯罩,总觉得渗人,但是又不能直接粘在木头桌子上,就从院子里捡了块石头做烛台。

两人默默的烘着头发,杨春风闭着眼,小驸马微微侧过头看着杨春风,没有人说话,但是被子里头悄悄勾在一起的小手指,却缠的欢快。

没一会小驸马的腿横在了杨春风的小腿上,杨春风睫毛晃了晃,没有睁眼。

过了一会小驸马修长漂亮的手指,挣脱了杨春风的小指,顺着杨春风的手腕爬上手臂,越过肩膀,滑进寝衣衣襟,就在要到达一片柔软的目的地时,被残忍的按住。

“啧,”杨春风闭着眼,隔着衣服按住小驸马还要下滑的手,把小驸马的手从衣襟里拽出来,叼在嘴上使了点劲啃了口。“你少……哎呦。”

这只叼住了,另一只却长驱直入,成功入主平原上的高山。

杨春风睁开眼,嘴上使劲啃了一口,侧头瞪小驸马却楞住了。

小驸马也略微侧着头,嫣红的眼尾因为侧躺给人眼角向上的错觉,在这个角度向杨春风看过来,显得格外的修长又带着小勾子,眼中亮晶晶的好似揉碎了一整条星河。

杨春风被晃的脑子乱糟糟,不知道自己想干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回过神的时候,只感觉带着油炸肉丸子的温热鼻息,热乎乎的喷在她的脸上,而她和小驸马那两片油亮亮的双唇,只剩一个嘟嘴就能触碰的距离。

杨春风感觉她可能被夺了舍,她现在一手支着床榻,一手勾着小驸马的后脑,而小驸马顺着她的劲略微侧过了头,要不是炸肉丸子里头放了小驸马爱吃而杨春风讨厌的茴香,顺着鼻息喷在她脸上迫使她重新主宰了理智,会发生什么杨春风没敢往下想。

俩人不是没有过唇齿相贴,小驸马回门的时候马车里抢蜜饯那回,杨春风舌头都被他缠着吸了好一会,可是那时候杨春风心中却没有此刻这种慌乱。

她一向自恃自制力过人,整天摆弄小驸马的光溜溜,也只是把人当成个孩子,没有过任何的胡思乱想,杨春风盯着小驸马漂亮的唇形,半晌吭吭哧哧毫无气势的斥了句,“你都刷完牙了怎么还吃东西……”

说完就转身翻了个个趴在床上,心慌气短腰膝酸软的旧疾复发,杨春风团了团被子压在身底下,企图顶住要崩断肋骨的心跳。

她还侥幸以为冬天来了发.情期过去了,就把太医开的泻□□停了,如今看来这是憋的久了引发了山洪,竟然波及到小驸马的身上了……

杨春风把脸憋在被子里,心跳平复后,愧疚却排山倒海的来袭,小驸马把她的肩膀硬搬过来,杨春风瘪了瘪嘴,突然就大颗大颗的流起了眼泪。

小驸马愣住了,伸手接了杨春风的眼泪塞进了嘴里,杨春风捂着心口闭眼哭唧唧。

隔了半晌,小驸马才把杨春风抱起来,搂在怀里,两人的头发干的差不多了乱糟糟的缠在一起,杨春风红着眼睛伸手扒拉了两下,搂着小驸马的肩膀哽咽的开口。

“阿姐对不起你……”杨春风抽抽噎噎的说,“你那么单纯,对阿姐那么好,阿姐还……”还发情都发到你身上。

“我怎么跟个畜生似的。”杨春风哭唧唧的照着自己的脑袋狠狠拍了一把,拍的脑袋嗡嗡的响。

她是真心的把小驸马当成是弟弟甚至是儿子来供养,突然就不由自主的差点干了缺德事,杨春风整个人内心对于自己刚才的禽兽行为,都是懵逼的。

小驸马本身有乱亲人的毛病,杨春风一开始不适应,习惯了之后对着小驸马也抱抱亲亲,那是在表达喜欢,小驸马跟小孩子一样,小孩子就要抱抱亲亲才会开心,她抱抱亲亲的时候,也明显能感觉到小驸马的开心。

但是杨春风也把这个底线掌握的非常好,她从不给小驸马错误的引导,回避小驸马每次要亲她嘴的行为,虽然无奈的让小驸马摸了她的胸,但是自从两人上次闹的小驸马有反应之后,杨春风就再也不许小驸马玩闹的时候抱着她翻滚。

可是今天竟然是她自己出格,她怎么会对着小驸马出格,杨春风不光怀疑人生,现在连她自己都怀疑,甚至还有唾弃。

缺男人就去找,对着自己弟弟……杨春风哭完了坐在床边到半夜,蜡烛一点点的彻底瘫软在石头上,屋内陷入一片漆黑,小驸马不知道什么时候枕在她的腿上睡着了,杨春风却是半点睡意也没有。

她仔细回想,才惊觉她和小驸马逾越姐弟亲昵的地方简直太多,但是小驸马并不是正常人,一个小傻瓜,他的亲昵不带着任何的羞耻心和男女之防,杨春风也是意识到这点,才一再的放宽底线,事实证明小驸马得到她的亲昵每次都会很开心……

但是这里头绝不能包括带动情的亲吻,那不该是她和小驸马之间能有的亲昵。

杨春风越想越震惊,震惊于自己是不是上辈子到死都是雏这辈子情路也不顺,导致她真的开始变态。

应该怎么办,是疏远和小驸马的关系……那样肯定不行,小驸马心思单纯,她突然的疏远一定会非常的受伤,可是更不能由着事情就这么过去,她绝对不能稀里糊涂的混淆心里变化,那样太卑鄙了。

杨春风就这样坐了一夜,脑子里越想越全是浆糊,一动糊的脑仁疼,阳光顺着油纸窗扇爬上来,映着屋子里一片暖黄,大腿被小驸马枕的失去知觉,半夜她给推下去两回,小驸马迷迷糊糊又枕回来了,现在睡的脸蛋红扑扑的,长发全部洒落在她的身上。

杨春风动了动干涩的眼珠子,觉得自己一晚上不睡觉还啥也没想明白,简直像个傻逼,把小驸马的脑袋挪到床上,打算下地喝口水,结果脚一沾地就跪了下去,膝盖磕在火龙上,磕的她眼珠子都要凸出来了,半天才站起来一瘸一拐的喝水洗漱。

等到右腿的知觉总算活动回来,杨春风捧着清水往脸上泼,心底长叹一声,想不明白就先放着,不是说船到桥头自然直么。

等她洗漱完打算去叫小驸马的时候,听香姑在门口禀报,说大门外有人求见。

第42章 你他娘的耍老子?!

杨春风楞了一下, 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谁能求见她,和她有交集的就那么两个人,个个位高权重, 进院子恨不得拿推土机推平了再用压路机压了才进来, 从来通报都没有,更别提还求见, 想提前知道,全靠府里的丫鬟侍卫眼神好腿脚快。

更何况就这么两个人, 其中一个权倾朝野的摄政王大人, 搬家的时候, 她派人去请了好几遍人也没请来,皇城权贵女眷搬家的时候送礼套近乎的全部被她拒之门外,得罪的差不多了, 没得罪的也不会自讨没趣,谁能来找她?

杨春风没吭声,转到里间去看了眼还在睡的呼哧呼哧的小驸马,搓了把发紧了脸和干涩眼皮。把屋门打开问香姑。

“是谁?”杨春风一夜没睡走动间有点偏头痛, 按了下一边脑子转轮似疼的额角,“谁求见?”

“是……”香姑犹豫着看了杨春风一眼,“是肖公子。”

“肖公子?”杨春风按着脑袋一时半会没转过来。“哪来的肖公子……”

香姑知道杨春风偷偷帮肖欢的事, 和所有人一样,以为杨春风还是对当初那个御前侍卫肖欢余情未了,“是肖欢肖公子。”

“他怎么会找来?”杨春风嘀咕着,坐在桌边, 她帮人都是偷偷进行,没打算再跟肖欢打照面,帮着原身收拾烂摊子而已,并不想见人,“我不见,”杨春风对香姑说,“你想办法打发了。”

“可是……”香姑一脸为难,没想到杨春风会不见人,“人我已经带进来了,就在外院候着。”她是真没想过杨春风会不见人,鲜少自作主张一回,看样子还办了错事。

杨春风蹙眉,看着香姑为难的样子叹了气,“带去堂屋吧,”杨春风拍了拍自己的脸,让自己清醒点,“准备早膳,驸马快醒了。”

香姑将肖欢带去堂屋,杨春风又搓了搓自己萎靡的脸,转到里屋就站在门口又看了眼熟睡的小驸马,见人没有要醒的意思,这才转到外间,从外间的小门转进堂屋。

小案上放着冒着热气的茶水,一动未动的样子,肖欢背对她站在门口的位置,对着墙上一副杨春风在一个摆地摊的书生手里花廉价批发来装逼的字画看的正入神,背影一如杨春风当初见的时候那样青松般笔直,没有被私牢里的大刑折曲,也没有被困窘的生活压弯。

只有身侧紧攥着袖摆的手指,稍稍泄露了主人的紧绷。

杨春风有点尴尬的走了几步,不知道怎么开口,她不太清楚肖欢为什么会来,但是一点不用怀疑,那就是她偷着帮人应该是被发现了,小李大夫那没差子,应该是操蛋的白眼侍卫给人活动工作的时候不够隐秘,被人给看出来。

肖欢听着杨春风的脚步声,转过身,一身淡蓝色的薄杉衬得肖欢的身形有些消瘦,脸上没有笑意,抿着唇看向杨春风。

肖欢其实生的不算特别好,原身的记忆已经有点模糊,拢共她亲眼见肖欢也就三次,一次放人回家的时候,肖欢刚从私牢出来脏污的看不出形貌,一次大街上下跪,杨春风只瞥见了侧脸和背影,算是到今天才亲眼看清肖欢的真实相貌。

算不上太好,能算个中等相貌,眉目有点冷硬,只是肃立的时候气质有股子韧劲,即便是现在生活的不好,一身粗布衣衫,但风骨犹在。杨春风能凭着有些模糊的记忆,和肖欢此刻的风骨,想象出原身初次一见钟情的惊艳。

但是杨春风却并不欣赏这种类型的男人,过刚易折,肖欢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她现在的感觉除尴尬就是头疼。

两人一个肃立一个憔悴,半晌相对无言,最后还是肖欢轻叹了一口气,他没问杨春风为什么帮他,带着点无奈隐怒的开口,“公主还真是……出人意料的有耐心。”

“啊?”杨春风被肖欢这一句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话弄蒙了,实际上她一夜没睡,此刻偏头痛越发的严重,整个人几乎就是蒙的。

勉强把注意力集中在肖欢的有些凸起的肩头,她想象过这人因为原身的各方面影响,会过的不好,当街下跪的时候她震惊,现在寒冬以至,肖欢还穿着夏季的薄杉,并且有区别于上次杨春风见到肖欢那种纯粗布看着就扎人的料子,这个比那个强多了,这种倔强的男人,不肯在她面前示弱,杨春风猜测,这应该是肖欢最好的衣物了。

杨春风没有接肖欢的话,也没去想肖欢的话是什么意思,她按了按额角,粗粗的捋了下思路,试图解释她帮肖欢没有别的目的。

“你过得不好……”杨春风竭力组织着语言,“我帮你只……”

“是啊,”肖欢自嘲的冷笑一声,打断了杨春风的话,尊称都不用了,“所以我说你有耐心,威逼大刑都行不通,就等着我落难来雪中送炭!”

杨春风直接被肖欢给吼蒙了,脑子嗡嗡嗡的疼的不行,她自己的事都一团乱麻,能平心静气的和肖欢说话已经是极限,并不大算承受肖欢无理取闹的怒火,这让她觉得她好心拿着包子喂狗,狗不吃包子反倒咬她手,杨春风不打算再和人废话,“你走吧。”

杨春风说完看着肖欢有些难堪的脸,又稍稍放软了语气,“你走吧,我头疼,我帮你没别的意思……”

“你赢了。”肖欢的声音有些艰涩有些哑,“我答应你了。”肖欢倔强的脸色一瞬间垮了,全是无奈和颓废还有点委屈,“我离开你活不好,”肖欢向杨春风走了一步,“你当时说的对,贫贱夫妻百事哀。我……”肖欢脸色有点狰狞,“我连给自己妻子治病的钱都赚不到,我们总是吵架,我们青梅竹马一起长大,从没吵过架,我完全不知道她一向温柔,竟能说出那些……狠毒的话。”

肖欢叹一口气,收敛起刚刚一瞬间的失控,“她今天竟然说,”肖欢笑的十分难看,“她说让我来找你,她要和我和离。”肖欢眼眶红红的看着杨春风,走到杨春风的面前,弯下了他一只笔直的脊背,低着头抖着手僵硬的贴了下杨春风的脸蛋,贴的杨春风一脸懵逼在当场,“只要你给她一笔银钱。”

杨春风脑子被这神转折搞的转不动,反应迟钝了一瞬,接着就飞快的向后跳了一步,躲开肖欢的手指范围,不可置信的看着肖欢,完全不敢相信大刑伺候好几个月都不服输的男人,被莲花姐姐几句话就给卖了,还自己送货上门,看样子她要是付了款,这傻逼爷们还要把钱数好了给人家送去。

“你知道你说什么呢啊?”杨春风都不知道摆什么表情好,“你快走吧,”杨春风飞快的挥着小手,“你们吵架还是和离跟我没关系,我帮你纯属脑子抽行了把,我没工夫跟你扯淡……”

杨春风说着就要去叫香姑送客,刚走一步就被肖欢抓着胳膊拽了回来,肖欢脸色狰狞眼带血丝,宛如一个末路穷途的野兽,“不是说喜欢我?”肖欢掐着杨春风的胳膊劲大的杨春风龇牙咧嘴,“处心积虑的等了这么久,我一切都毁了,”肖欢满脸屈辱和委屈,“我送上门了,你却说你不要了,你他娘的耍老子?!”

杨春风被捏的手臂骨头要折了,形象也不顾了,一边垂着肖欢的胳膊,一边用脚踢肖欢的小腿,整个人原地爆炸,“你少臭不要脸,我哪有功夫处心积虑泡你!铁柱子似的又冷又硬,送上门也没人要!”

“我帮你是闲蛋疼行不行,”杨春风被捏疼的调子都赖唧唧,“你他妈的放开,疼死了!”

肖欢听着杨春风的话,被刺激的整个人也炸了,一手捏着杨春风的胳膊,一手捏上杨春风的两腮,“要不要别说的太早,”肖欢声音从齿缝往出挤,“公主还没试过呢,怎么知道喜欢不喜欢……”

肖欢垂头看着杨春风被捏的撅起来的嘴唇,在杨春风瞠目欲裂的瞪视中把杨春风往他身边拽了拽,肖欢看了会,视线和语调都变得飘忽又哀伤,“公主试过或许就喜欢了……”肖欢说着闭上眼,视死如归的靠近杨春风。

杨春风怎么挣也挣不开,一万句草泥马在舌尖翻过,奈何被捏着腮帮子也骂不出来,猛踹肖欢的小腿,肖欢仿佛没有知觉,她能感觉肖欢浑身都在抖,显然是很不情愿,可是两人距离越来越近,她急的眼泪直飚。

就在杨春风气的眼睛都重影,要背过气去的当口,当空对着肖欢砸下来的凳子,震耳欲聋的碎子在杨春风的耳边,肖欢吭都没吭,就面条似的往下软,没等软下去被一股大力踹在腰部,凌空飞出去撞倒了小案。

桌上的茶杯和桌椅倾倒的声音交汇成一曲要命的交响乐,杨春风揉了揉腮帮子,甩了甩酸疼的手臂,瞳孔刚对上聚焦,就被白花花的一片差点晃瞎,只见赤条条的小驸马正举着第二个凳子对准肖欢的脑壳。

劲瘦的腰肢笔直的大腿,在抬手臂的动作中绷紧成流线型弧度,一头乌黑的长发垂在饱满的臀部和肩头,侧脸对着杨春风的方向,一如既往妖冶惑人的眉目,却莫名凶狠了起来。

第43章 可能要脱轨

虽然杨春风觉得小驸马此刻这个样子, 从出场时间出场装备,出场表情和武力值,都帅爆了, 但是这一凳子下去, 肖欢的脑壳非开瓢不可。

冲过去已经不赶趟了,杨春风只能气沉丹田吼了声“别扔!”就赶紧脚尖猛蹬地往小驸马的跟前跑。

小驸马一直很听话, 杨春风说的只要他能听懂,他一只都很听话, 但是这一次小驸马听见杨春风的声音, 只是顿了顿, 凶狠阴沉的着脸回头看了杨春风一眼,没有放下凳子的意思,反倒手臂后仰, 誓要打死人不罢休的架势,杨春风瞳孔骤缩,几步的距离,感觉自己阿飘上身, 几乎是飞过去撞了小驸马一下,凳子“哐当”一声,凳腿狠狠砸在昏迷不醒的肖欢侧脸旁边。

杨春风不合时宜的想起一句歌词, 你的距离和我只差零点一毫米。

再偏一点点目测肖欢就要当场开瓢,第一下就砸的挺狠,血顺着肖欢的侧额,已经滴滴答答在地面上开了一朵小花, 杨春风呼吸发窒心脏狂跳。

抱着小驸马手都在哆嗦,她不喜欢任何刺激的场面,更别提这一凳子要是真给不偏不倚的砸上,她好好的新家,绝对会变成凶案现场。

小驸马也在哆嗦,杨春风感觉到小驸马比她哆嗦的还厉害,杨春风抬头一看,小驸马死死盯着地上的肖欢,整个人的脸色发青嘴唇发紫,脖筋都凸起来,完全魔怔了一样。

晃神的功夫,小驸马挣开他,又跑到门口,搬了大花瓶作势还要往肖欢的身上砸,还专照着脑袋瞄,哪有一点点平日里乖巧无害的样子,活脱脱的一个杀人狂上身。

杨春风看出人不对劲,小驸马这个样子完全失控,就像……就像被什么魇住一样。

顾不得手臂酸痛,杨春风死死箍着小驸马的腰,却没人的力气大,使劲蹬腿想阻止小驸马,却还是被拖着走,实在没办法,只得又转到小驸马前面,一手勾着小驸马的脖子,一手猛拍人脸蛋,“华宇!”杨春风高声叫小驸马的名字,小驸马气势汹汹的停在杨春风的面前,那双平日里嫣红的暧昧的眼尾,在小驸马宛如要吃人的表情下淬了血一样的红。

杨春风正面堵住小驸马的去路,狂拍人的脸蛋,从小祖宗一路叫到小宝贝,总算把小驸马叫回了神,“你怎么了?”杨春风两手猛拍小驸马的双颊,“他昏过去,不要打了,再打会死人的……”

小驸马双手举着个大花瓶,停下来眼神空洞的看了杨春风半晌,总算聚焦,在杨春半强制半哄劝下,终于把花瓶放下,瘫着脸沉默半天,才开口。

“他打你……”小驸马不像是在回复杨春风说话,倒像是在自言自语,“他打你……”

杨春风抱着小驸马,手在人的后背摩挲安抚,“没有,他没打阿姐。”

“他打你!”小驸马嘟囔着又凶狠起来,粗喘着气浑身哆嗦,眼神也发瓢,像是陷入了什么不好的回忆,隔了一会突然拿起花瓶,又要往肖欢那边使劲,见杨春风挡着,越不过去,就双手高举做投球的姿势,一把冲着肖欢把花瓶扔出去。

杨春风汗毛都炸起来了,这一下要是砸中,比凶案现场也好不到哪去,花瓶凌空落地的巨大声响就像炸在杨春风耳边的惊雷一般,硬着头皮回过去看了一眼,还好还好,小驸马不是专业的投球手,准头差了不少。

心知小驸马这是护着她,杨春风又是甜蜜又是害怕,不知道怎么看着那么乖的小家伙,发起飙来怎么这么凶。

“他真不是要打我,”杨春风捧着小驸马的脸紧急解释,“真不是!”

小驸马表情更瘫了,眼神从凶狠又变得迷茫,杨春风见人这副样子,鬼使神差的就说了句,“他不是要打我……是要亲我。”

说完之后她的心情更诡异了,诡异的不知所措,小驸马听了后反应了半天,突然一把抱住了她,搂着她往后退了退。

又退了退,最后硬夹着杨春风转出堂屋的小门,杨春风不知道小驸马要干啥,但是先救人要紧,赶紧扯着嗓子喊婢女,让人把肖欢抬去诊治。

小驸马夹着她回到了隔间,一路都是倒着走,眼睛紧紧盯着堂屋的方向,确切说是肖欢昏死过去的地方。

等到了里屋,小驸马将门关上,光溜溜的靠在里屋的门上不动了,杨春风终于猜测出小驸马是什么意思,她突然间心跳就失了控,怀中好似揣着一窝欢蹦乱跳的兔子,蹦的她胸腔都发疼,觉得自己此刻只要一张嘴,就能跟伯邑考他爹一样,吐出活物来。

她嗓子干涩声线发紧,眼神散乱指甲到处乱扣,总算抖着手给一直亮条的小驸马穿上衣服,咽了口口水,声音发飘的问,“你为什么带着我回这屋啊?”

等了半天小驸马只是瘫着脸靠着门不吭声,杨春风舔了舔发干的嘴唇,仍旧不死心“你是不是……不想让他亲阿姐?”

这回小驸马痛快的点了点头。

杨春风自己伸手把自己脸蛋狠劲的揉了揉,“为什么不想让他亲阿姐?”

小驸马靠着门不动,杨春风等了半晌也没见人吭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叹了口气,葛优瘫在床上,心道自己真是跟小傻子在一起呆的久了,智力怕是也受了影响在下降,这种问题她自己都想不清楚,问个小傻瓜能得到什么答案,他根本就听不懂。

小驸马开始靠着门不动,杨春风瘫了一会,勾手指叫人,“过来,”杨春风说,“他昏过去了,不会动了,来不了的。”

小驸马顿了顿,爬上床,靠着杨春风躺着,杨春风内心乱糟糟,也不差这一点克制,直接搂着小驸马的腰,钻进小驸马的怀里闭上眼睛。

半天闷闷的说,“驸马爷凶起来还挺吓人的……”

杨春风刚才由于实在紧张没想清楚,现在冷静下来,把手伸进小驸马的后背和前胸,细细的摸过人身上的伤疤,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小驸马会那么激动,应该是他想起了自己不好的记忆。

杨春风心疼的搂紧了人,小驸马身上的伤疤是应当是小时候留下的,得是多么可怕的经历,才能在一个天生的痴儿记忆力里,留下这种看到相似场景都会失控的阴影。

两人躺了一会,杨春风被今天的事,和昨天晚上的事,都弄特别的糟心,一糟心就爱自暴自弃,抱着小驸马从后背开始一直隔着裤子划拉到大屁股上,掐着捏着,用良好的手感,来慰藉她受伤的小心灵。

躺了会小驸马的肚子开始咕咕的叫,说来也是奇特,一晚上想不通早上起来又让肖欢给堵了一把,杨春风又气闷脑袋又疼,但是抱着小驸马这么鼓捣会,心情竟然奇异的上扬了起来。

她此刻的感觉有点像峭壁上荡秋千,开着煤气玩火,直觉有些一直自以为的事情,可能要脱轨,却是无法阻止。

杨春风能用一夜的时间来想,已经是极限,懒惰如她想不通,那就船到桥头自然直,那就任尔东南西北风,那就先拖着去吧。

小驸马从暴力杀人狂,调回了乖乖小呆萌模式,肚子咕咕的叫了半天,显然已经饿的不行了,但是杨春风没撒手,他就老老实实的让抱着,一动也不动。

杨春风悄悄的勾了勾嘴角扯着人起来洗漱,洗漱完让婢女端了早膳,这才和小驸马吃了早膳。

两人吃到半路的时候,香姑就来报说肖欢醒了,正客房躺着呢,杨春风应了一声,等到吃完了去见肖欢的时候,小驸马屁颠颠的跟着,都走到客房门口了,突然就拽着她不撒手。

一开始杨春风还没闹明白怎么回事,等小驸马堵着门就是不让她进,还一个劲在她脸上啄的时候,她总算哭笑不得的知道驸马爷是怎么回事了。

“我去看看,我不让他亲!”杨春风压着声哄小祖宗,刚梳完的头发被小驸马搂的乱七八糟,憋不住笑又挣不开人,可是杨春风咋说小驸马都不让他动。

肖欢已经醒了,杨春风不好在门口大声说话,半天小驸马不撒手,只能拽着人去了一处假山后头讲道理。

“你听话,他都被你打那样了肯定不敢亲阿姐了,”杨春风说,“我也不跟他废话,可是我总得把他打发走了。”

小驸马也不知道听懂没听懂,反正就是拽着杨春风不让人去,杨春风嘴皮子都要磨起泡了,驸马爷平时特别好哄的,这会她半夜让吃肉丸子的杀手锏都拿出来了,人今天就是怎么也说不通了。

俩人拉锯一样在院子里绕,怎么走去哪小驸马都跟着,唯独要去见肖欢不行,到门口就堵住,杨春风招数用尽,站着一个荒草丛生的小假山边上,萧条的枯黄的秃树为被景,开始指天发誓。

“阿姐保证不让他亲,”杨春风信誓旦旦掷地有声,“阿姐这辈子就让你一个人亲,行不行啊小祖宗。”

说完驸马爷反应了一会,总算放开了杨春风,杨春风两手按着自己的脸,在嗖嗖的小北风里凌乱,自己把自己给震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