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拿出来应急呢。

不过,拿是可以拿出来,却是不能再让别人送了,士兵押运粮食的目标太大,难免会让人有可趁之机,不如她自己单枪匹马的送到归化城,到时候…

天瑞打定了主意,一咬牙,目光坚定的看向保成,厉声道:“好了,你也不用忧心,粮食的事情我替你解决,把小四叫回来吧,该做什么事情你自做去。”

她这话一出口,保成顿时呆了:“姐姐,你,你要从哪里弄粮食来?”

天瑞一眯眼:“我自有主意,另外,押运的事情也不用你再派人去,我自己送过去,时间不等人,我收拾一下就启程。”

这么着,真是把保成吓坏了,猛的站起来一把抓住天瑞:“姐,你可不要做傻事,那里兵凶战危的,你一个女子去…”

“女子又如何?”天瑞冷笑:“你放心,我自能安全送到,你且写请罪的折子,我给你带过去交给皇阿玛。”

“姐…”保成还想要说什么,却被天瑞一摆手给阻止掉了:“这是最好的办法了,我不去,你又有什么好主意不成?”

这,保成实在没有主意了,脑子里边乱的紧,没奈何,只好答应了下来,就在天瑞这里拿过笔来,很快写了一封请罪问安的信,瞧着各处都妥当,没了需要修改的地方,这才交给天瑞。。.。

第二五六章危难关头

城西的广安门今儿格外热闹,前段时间因为陕甘大旱而流落到京城的百姓今日被遣返回故里,城门口堵了一堆衣着有些破烂的,操着浓浓口音的老百姓,扶老携弱互相帮扶着缓缓走出城门。

旁边是五城兵马司的小吏带人在维持秩序,守城门的几个士兵坐在阴凉的地方,闲闲的边挖鼻孔边聊天。

那位说了:“这圣上出征也有一段时间了,到底是胜是负,朝庭里也没说啊。”

另一个士兵把手放到嘴边,四下看看,小声道:“说这个干嘛,皇上的事情可不是咱们能谈的,咱就安心守门,莫谈国事啊。”

坐在左侧的士兵点头,才要说话,却见一个穿碎花衣裙的少女扶着一个老头正要出城门,这士兵呵呵一笑,上前道:“你们手里拿的什么,给爷检查检查…”

丫的,这家伙分明就是看人家少女长的漂亮,想要调戏一番呢,他的同伙很不屑的看他一眼,却也不去理会,这样的事情多的是,抱不平也是抱不过来的。

就在那个士兵慢慢走近少女,而少女一脸怯意的时候,就听到不远处急促的马蹄声传来,更有清亮的呵斥声。

士兵一惊,回头去看,就见一匹神骏的红马上坐着一个一身劲装的青衣少年,那少年挥着马鞭,迎着太阳而来,虽然神情冷傲,可因着太过俊美非凡了,就让人感觉他再傲气也是理所当然的,阳光洒在少年身上,让少年犹如神邸一般,让人瞧了就移不开眼。

一下子,不光是那个士兵,就连那位将要被调戏的少女,并周围的百姓全都看呆了去。

没几下功夫,少年骑马到了近前,马跑的飞快,他见这边围了许多的人,却丝毫不为之所动,嘴里大叫道:“闪开…”

说着话,少年另一只手撒开马疆,从腰间抽出一条长长的鞭子,鞭子挥出,卷起凌厉的风声,就这么一下子,鞭梢到了穿碎花衣的少女近前,一缠一卷,再一甩,干净利落的把少女甩到一边。

少年马术惊人,只一夹马腹,马儿长长的嘶鸣一声,高高跃起,看的人心惊的紧。

那个士兵眼瞧着马就要跑到他身上了,吓的妈呀惊叫一声,狼狈的跌倒在地上,趴在那就不敢起来了。

等他起来的时候,却见少年已经骑马出了城门,只留下一个坚挺的而又有些瘦弱的背影。

“呸”那个士兵朝地上吐了一口,骂骂咧咧的说道:“有什么了不起的,不过就是投了个好人家吗。”

敢情他把少年当成了那些官二代了,只认为是京城哪家的权贵少爷出游呢,却不想,这哪里是什么公子哥出游,那分明就是天瑞公主要出城上战场呢。

“还别说,单人家这马术就是别人比不得的。”另一个士

兵过来,扶住先前受到惊吓的士兵,让他坐在一旁休息,却赶紧朝碎花衣少女使眼色,让她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前方战事危急,天瑞哪里有时间等啊,和保成谈定之后就收拾一番动身离开,为了怕路上多事,她就女扮男装,单枪匹马的去了。

本来保成想要给她派上两个武艺高强的侍卫护送她,可天瑞偏偏不许,只认为要是真有了事情,带着两个侍卫都是累赘,到时候还不定谁救谁呢。

保成也知道天瑞的性子也是倔的紧,只要她认定的事情,就一定会去做的,也就不再强求,只想着天瑞到底不凡,怕是会一路平安的。

天瑞一路骑马,路过广安门的时候虽然那里聚集的人多,可她也不敢停留,只好冒险跃过众人出了城门,一路急行,卷起一路的风尘来。

归化城内

索额图捧着一碗能照得见人影的米粥,哀声叹了口气,就这样的米汤,他一天也只能喝上两碗,再多了也就没了。

瞧着那粥,不舍的喝完了,索额图把碗放在一旁,问身边的随侍:“皇上如今还是一天只两餐?”

那随侍应了一声,只道:“就是这样,皇上说要和将士们同甘共苦,将士们吃什么,他也吃什么。”

这怎么可以?索额图站了起来,想要去御帐内看看康熙,顺更劝一下他,可是要保重龙体的,虽然现在粮食吃紧,他们所带的粮食就是再省着用,也只够一两天吃的了,可是,康熙到底是君王,就是别人不吃,省下来也该给他吃的。

走了一段路,索额图迎面碰到明珠,走到近前了细一瞧,这几日明珠整个人都瘦了,脱形了,原先圆圆润润的,现在就差皮包骨了。

看到明珠这个样子,就是先前再大的仇怨也没了,索额图抱抱拳:“明相,这是要去哪里?”

明珠瞧索额图时,发现这老头白发又多了好些,原先红润脸庞如今也只剩灰败了,想想他们一辈子顺风顺水的,出身显贵,又都是精明人,出仕之后一路高升,很快就位及人臣,平常养尊处优的,哪里吃过这种苦头,就也有些同病相怜的感觉。

明珠摇摇头:“我不过是听说皇上吃的少,想要去劝上一劝,唉,这样下去可如何是好,都是咱们这些做臣子的没本事,竟连累了皇上,我宁可省下自己的饭来,也不能让皇上饿着啊。”

这话说的,索额图顿时就有些不乐意了,心道敢情就你明珠是忠臣啊,你宁可省下饭来给皇上吃,难道我们就抢皇上饭吃了。

索额图心里有些不痛快,不过脸上还是挂着些得体笑容:“明相说的很是,若是皇上少吃,我也情愿自己不吃饭啊。”

这两个人一边走一边说话,忽然,明珠看向索额图问

道:“这粮草怎么还没押运过来?索相身为太子母家之人,想必知道些什么吧。”

这个明珠,索额图心里恨的牙痒痒的,明珠这话里的意思还不就是太子无能,没有及时把粮草押运过来,或者说太子有私心吗,这么给太子上眼药,安的什么心肠。

打个哈哈,索额图道:“这事情我哪里知道,这里到京城路途遥远,哪个晓得路上会出什么事情。”

说话间到了御帐近前,索额图让人通报了,很快就有小太监出来请他们俩进去。

一进御帐,就见康熙坐在御案后面,而佟国维跪在地上,痛哭流涕道:“皇上,您乃万乘之躯,万不可如此啊,您的心意将士们都领会得到,都感念皇上的恩德,也都哭求皇上多吃上些东西,您是这大清的支柱,您若病了,可让奴才们怎么办?让这十几万将士如何是好啊?若是皇上实在不愿意让将士们省下吃的来给皇上用,奴才愿意省下奴才的口粮让皇上吃饱。”

奶奶的熊,敢情让佟国维这老货给抢先了啊,他佟家才失了个贵妃,可不抢破了头似的在康熙跟前表忠心,好给宫里那个小佟妃谋取些利益啊明珠和索额图这两个人同时想着。

再看时,就见康熙御案上放着一个粗瓷碗,碗内清汤寡水的一碗粥,和索额图才刚喝的一个样,没有几个米粒,大多数都是水啊。

“皇上…”

一看这种情况,索额图和明珠两个人都红了眼眶,全都跪地嗑头:“皇上,佟大人所言正是奴才们所想,请皇上保重龙体。”

话说,不管索额图和明珠两个人怎么不对付,之前怎么贪权夺利,这两个人对康熙倒是忠心的,看见康熙吃这样的饭,倒也担心的很。

康熙瞧着跪在地上的三个大臣,这心里也不是个滋味,他八岁登基,虽然之前也艰苦过一段时间,可那也只是操心劳力而已,衣食住行上面还真没太苛待过自己,谁知道这次御驾亲征竟然碰到粮草不继的情况。

一连好几天没吃过正经东西,康熙饿的头晕眼花,四肢无力,这肚子咕咕叫着,胃里也是酸水直冒,很是难受,可就这样,他还得忍着。

谁让他是皇帝了,皇帝就得能忍,忍常人所不能忍,受常人所不能受。

面色淡淡的,康熙一抬手:“起来吧,朕看将士们受难,怎有心思独自享用,朕自该和将士们同甘共苦,你等不必多言。”

“皇上”索额图抹了一把眼泪:“奴才这几天不用吃东西,把奴才的分得的那一份献给皇上…”

“朕不忍享用将士们的食物,怎忍心享用你的食物啊。”康熙打住了索额图的话,笑了笑道:“你等也不用再担心,再忍受上一两天,这粮食马上就到。”

康熙

也不过是在给各人画饼充饥罢了,说实在话,他也保不准这粮食什么时候才能到,或许,永远也到不了。

明珠稍稍抬头打量康熙一下,就见康熙这两天也折腾惨了,脸色青白不说,眼下还有浓浓的黑眼圈,本来就是瘦长的脸这会儿显的更瘦了,那下巴都尖出来了,瞧起来,还真是一阵风都能吹倒啊。

“皇上”明珠眼里酸酸涩涩的,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皇上,奴才冒死进言,若是,若是这粮草总是不到,不如撤兵吧,噶尔丹什么时候都能打,不急于这一时…”

话还没说完呢,却见康熙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指着明珠大骂:“说的这是什么话,朕就要向那乱臣贼子屈服吗,不过是些粮草问题,马上就能押运得来,有什么可着急的,朕就不信了,朕偏治不了噶尔丹,明珠,此话不要再提,若是再提,休怪朕无情。”

明珠吓的不轻,喏喏的不敢说话,只跪在地上不住嗑头。

康熙骂完了,身上更没了力气,缓缓坐到椅子上,看了明珠一眼,摆摆手道:“起来吧,你也没有什么坏心,这点朕是知晓的,朕也没有什么怪罪你的意思,只是要退兵,朕却是不甘心的。”

索额图和佟国维见明珠吃了挂落,本来也有劝康熙撤兵的念头就此打消,只想着怎么着也得再劝劝,让康熙多吃些东西啊。

就在这两个人思量间,就听到外边小太监高声道:“皇上,外边兵丁们打起来了。”

康熙这心里啊,就跟火浇油似的,心头火腾的就起来了,都这种时候了,军士竟然敢哗变,真是太过份了,他更是头疼的紧,若是这事情处理不好,怕引的乱子就会大了去了。。.。

第二五七章救星

“走,去看看”

康熙猛的站了起来,站起来的时候有一瞬间的眩晕,不过,他硬撑着没表现出来。

索额图、明珠还有佟国维恭敬的跟在康熙身后,四个人出了御帐,在小太监的引领下向东走去,走了不过三箭地就听到喧哗的声音。

康熙迈开大步飞快向前走着,没过一会儿就看到百来个士兵正在互相谩骂殴打。

空间中传来血腥味道,康熙这会儿鼻子灵敏的紧,闻到这个味道,四处一看,就在那些正打架的士兵不远处躺着一匹死马,马肚子已经被人剖开了,血流了一地。

“住手”远远的,康熙大喝一声,带着三位大臣走了过去。

“皇上”本来正在劝阻士兵们的彭春见康熙过来,赶紧跪了下来。

他一跪,那些人也知道这是当今圣上了,赶紧全部跪倒。

这么一下,康熙心里安定了些,这些士兵既然还认他这个皇帝,还知道跪拜,这件事情就没有多严重。

“彭春,你给朕说说,这是怎么回事?”康熙站在那里,一脸的威严。

“是”彭春嗑了一个头,跪在地上道:“军中一匹马因老迈突然倒地不起,眼看着快咽气了,大伙都饿坏了,就一直等着马死了,想杀掉吃肉…”

彭春慢慢讲出了事情经过,原来,这些打架的人中有一部分是正白旗的,还有一部分是正红旗的。

那马本来是正红旗的马,他们才刚要杀,却被正白旗的人看到,而正白旗则属于上三旗,自认为高人一等,就硬是赖上了,说什么见者有份,要和正红旗的那些人平分。

大伙都饿了好些天,这会儿见了草根都想拔出来吃,好容易能吃点肉类的东西,哪里肯放啊,正红旗的人也不是傻子啊,脑袋也没被门板夹过,当然不愿意了,于是,这两伙人就开始大骂起来,很快由侮骂升级到了殴打。

康熙了解了事情的经过,看看那已经被杀掉的马,冷眼扫过,被他看到的士兵全都吓的出了一身的冷汗,这会儿想想,倒还真害怕的紧,军中缺粮数日,哪个不是红着眼的盼着有口吃的东西,偏他们这么争抢,现在把皇上还引了来,这…

“彭春…”康熙大叫了一声:“把马杀掉,拿几口大锅煮成肉汤,给全军将士分了吧。”

说完之后,再看一眼那些打架的士兵:“军中哗变,本应该严惩的,不过念在这是特殊时期,且饶他们一命。”

那些人才高兴的要嗑头谢恩,却又听康熙道:“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饶,凡是参与此事的都当众责打三十军棍,免的他们不长记性。”

三十军棍,这惩罚倒也不算严重,关键是当众责打这一条,让那些士兵把脸都快要埋在地上了,话说,还真是

丢人啊。

要知道,这军棍和廷杖一样,打的时候都是要脱掉裤子的,想一想,自己个儿脱掉裤子爬在凳子上光溜溜的挨打,而全军的将士都来围观,天呐,脸都快丢到姥姥家了。

不过,饶是如此,那些士兵还是不敢说什么,只跪在地上叩头道:“谢皇上恩典。”

很快,就有执掌军法的士兵前来,拖着这些人到一旁,那里已经准备好了长凳,百来个人都被扒掉裤子,露出一片白花花的屁股,那军棍溜圆了往上打…

惨叫声一片啊,这会儿倒没有人说什么正白旗正红旗了,全成难兄难弟了。

康熙看事情圆满解决了,甩甩袖子就要回御帐,才走了没几步,身形一晃,就在索额图才要伸手去扶他的时候,康熙再也支撑不住了,眼前一黑,猛的摔倒在地上。

“皇上…”索额图几个可全吓坏了,围着康熙就喊上了。

这么一来,那些围观的将士们也没有心思围观了,全都跑过来关心康熙,一看康熙倒在地上脸色青白的样子,这心里就拔凉拔凉的,皇上都这样了,这仗还怎么打?

“皇上…”佟国维惊叫着,明珠则站起来大吼:“快,叫御医,抬皇上回营帐…”

一时间,众人皆慌乱异常。

几个士兵飞快的跑去喊御医,又有人要拿几块长条木板抬康熙,更有惊叫着要往各处报信的,康熙一倒,这场面真是镇不住了。

索额图这心里发苦啊,这都是怎么回子事啊,断了粮,现如今皇上也倒了,也不知道是病了还是饿成这样了,要是皇上醒不过来或是好不了,可怎么办才好?

就是皇上醒了,那也不好办啊,这军中都知道皇上给饿晕了,到时候,粮食不来,将士们哪还有战意啊,万一这时候噶尔丹再从背后来上这么一下子,他们连命都逃不出来啊。

索额图就想跪在地上祈求苍天赶紧降下神迹来,让康熙赶紧醒过来好给将士们鼓鼓劲,或是赶紧来点粮食什么的吧。

明珠和索额图一样的心思,他比索额图还着急呢,索额图是知道,就是康熙不行了,现在太子监国,太子那没有异议的就能登基当皇帝,他们赫舍里是没有什么损失的。

可明珠不一样啊,明珠害怕啊,康熙不行了,没人在那里镇着了,他们纳兰家向来和赫舍里家不对,谁知道太子上台会不会报复他们啊,一时间,明珠流了一身的冷汗,更加尽心和去扶康熙。

“这都是怎么的…”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清冷之极的声音传来,一匹白马瞬间跑到眼前,马上的人连缰绳都没拉,就在马飞奔的时候,一翻身,很是利落的跳下马,就那跳马的姿势,瞧的人心里惊慌的很,实在是太危险了。

要知道,在疾驰的马上跳下来,得需要多大的勇气和技术啊,这骑士还真是厉害啊。

那人一身青衣,快步朝这里走过来,虽然满身风尘,可身上却带着一股干净利落又清冷的气质。

“都围在这里做甚?”那人走近了,张口就是一阵训斥:“都没事了吗,该练兵的自去练兵,该服侍皇上的留下来服侍皇上,不管什么时候,都要记得各司其职…”

话没讲完,索额图和明珠几个一阵欣喜啊,总算是有个能顶事的来了,两个人外加佟国维跪地就拜:“奴才参见公主殿下。”

很明显,来的就是天瑞无疑了。

天瑞一路疾行,晚上都不敢睡觉,换马不换人直三天两夜不敢闭眼,这才跑到了归化城。

她这一路上可是受了苦了,先前的红马累倒之后,一时间找不到马,她就去抢,仗着身手好,从牧民手里抢来一匹骏马,等把这匹马也累倒之后,再抢再换,如此轮换着才算用最短的时间来到归化。

可她才一来,就听到整个军营一片慌乱,更有人在叫嚷着什么皇上不行了,天瑞心里一紧,也顾不得下马,就朝着士兵们指的方向跑了过来,远远的就见围了一堆的人,她心里气苦,先就出声呵斥。

看着索额图几个跪下,天瑞一皱眉头:“起吧”

之后,她拨开众人直步向前走到康熙向边蹲下来看了看,这才站起身,放开声音大声道:“皇上无事,不过是这几日劳累,累倒了而已,一会儿就会醒过来,尔等需各自回营紧守军法,来日打败噶尔丹时,皇上自会论功行赏。”

远处的士兵只听到声音,远远的瞧见一个俊美少年发话,都不知道这是谁,近处的士兵听到索额图几个说话,就知道这是当朝固伦公主,心里也是很惊奇的,这是战场,公主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来这里做啥?

不过,不管怎么样,这种危急的时刻,就是来个公主也是能起到稳定人心的作用的,大伙也都不敢再围观,全都退了下去。

而那些挨军棍的,这会儿军棍还没有挨完,都在哎呀哎呀的不住叫喊着,天瑞就看到远远的一大片白花花的屁股,赶紧转身盯着索额图几个人道:“让人把皇阿玛抬回御帐,有什么事情回去再说。”

“是”几个人赶紧答应下来,找人把康熙抬着,飞快的回了御帐。

天瑞其实已经累到要倒的地步了,可一来就碰到这种事情,她是必须得管的,只好强忍着浑身的酸痛还有大腿根部被马鞍磨的红肿之后火辣辣的疼痛,自己先找个椅子坐下,守着御医们,看他们给康熙诊脉,在得知康熙是饿晕了之后,这才大松了一口气。

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口袋,扔给梁九功,让他把里边的米熬粥给

康熙喝后,天瑞这才看着索额图几个,厉声道:“各位大人都是国之干才,皇阿玛的心腹之臣,是该当为君分忧的,越是危急时刻越是不能慌乱,可你们瞧瞧,一有事情你们自己先慌了神,这是个什么道理,你们一慌,那些将士还不都没了主心骨,万一引起什么动荡来,谁又能负得起责?”

天瑞一通的呵斥,也不管跪在跟前的是谁,劈头盖脸的就骂,骂的明珠几个老脸通红,可又不敢反驳,只得讷讷的应着。

骂完了,天瑞叹了口气:“我也知道你们不容易,刚才也是因为担心皇阿玛,这才说的重了一些,你们都是老臣了,说起来,也都是我的长辈,也别和我一般见识,别往心里去,这会儿还需要你们拿出主意来,把将士们的心安抚下来,我也不说什么了,就告诉你们一件事情,我便是押运粮食来的,粮食随后就到,只这消息,你们该知道怎么办了吧。”

她那里连骂带哄,打个巴掌给个甜枣,弄的几个人晕晕乎乎的答应了嗑头就往外走。

索额图一出御帐,顿时老泪横流啊,双手合什朝天拜了拜:“苍天保佑啊,公主一来,我们有救了。”

这会儿明珠虽然心里有些不忿,可刚才天瑞给了他极大的威压,现在想想还有些惊心,倒也不敢再和索额图说些酸话,只甩甩袖子自去忙活去了。

天瑞等帐子里没人了,忍着浑身疼痛站了起来,走到康熙的床畔坐下,一手托住他的头,另一只手伸出一指来放到康熙唇间,闭上眼睛逼出一些空间水来给康熙喝下,等康熙把那些水喝了之后,她才拿手撑着头,靠在床边闭眼休息一下。。.。

第二五八章一盂粮食

康熙只觉得头晕的难受,不过,原先肚中空空,胃里酸酸的感觉却没了,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难道是饿到了极点,就不会感觉饿了吗?

摇了摇头,他才想睁眼去叫梁九功,就听到明珠和索额图的声音传来:“公主,粮食什么时候才能运到,将士们可都等着呢?”

公主?粮食?康熙一阵惊异,心道莫不是天瑞押运粮食来的吗,这也太胡闹了,一个女孩子家,就是再厉害,也不应该做这种事情的啊,这要是万一有个好歹的,可如何是好?

他才要张嘴训斥天瑞,却听到天瑞有些沙哑的声音:“马上就会到,皇阿玛醒了就可以给大伙分配粮食了。”

这话安抚了索额图和明珠,这两个人行了礼,很快退了出去。

康熙睁眼,就见天瑞坐在他床边,一身青衣上满是尘土,长长的头发编成辫子,也显的有些散乱,脸上也是黄扑扑的,就这个样子也知道不定多长时间没梳洗了。

“丫头…”康熙开口叫道。

天瑞才打发索额图几个出去,就听到康熙叫她,低头去看,就见康熙正睁着一双丹凤眼,盯着她瞧呢。

“皇阿玛,您醒了。”天瑞高兴的询问,又伸手摸摸康熙的额头:“还好,只是饿紧了,倒没有什么。”

说着话,她朝外叫道:“梁九功,赶紧把米粥端过来。”

话音未落,梁九功应了一声,小心的端着一大碗浓稠的散发着香味的小米粥进来,康熙也是饿的紧了,端过来就喝,没一会儿功夫,一大碗的米粥全进了肚子。

把碗递给梁九功,康熙才坐正了看着天瑞问:“怎么是你押运粮草前来?兵部难道没有派人护送?这些人领着朝庭奉禄却不做事情…”

天瑞笑笑,扶了康熙一把,又把他身后的枕头整理了一下才道:“不是兵部不作为,实在是没有法子的事情。”

从怀里掏出保成的请罪书,天瑞给康熙递了过去,康熙拿来看完了,脸阴沉极了:“保成就是这么做事的?如此小事都做不好,以后怎么治理国家?”

见康熙生气,天瑞低头听着,却也不说话,直到康熙骂完了,这才抬头一笑:“保成也已经尽力了,皇阿玛也知道天地会有许多高来高去的人,他们趁咱们不防备烧了粮食,谁又能如何?那些人浪迹天涯,不服朝庭管束,就是抓也抓不到,更何况,女儿猜着,怕咱们的官员里有天地会的奸细。”

天瑞的话康熙还是能听进耳里的,细一思量也是这么个情况,这种事情谁也料不到,保成到底还嫩些,怕这事情对保成打击也挺大的吧,如此,也就不再责怪保成了。

把信放到一边,康熙这才想到天瑞说的粮食,赶紧道:“粮食在哪里?如今已

经运到哪个地方了?朕马上派人去接应。”

天瑞抿嘴一笑:“皇阿玛别急,粮食都在女儿身上呢…”

“什么?”康熙确实惊到了,上上下下仔细的打量了天瑞一番:“在你身上,你能带多少粮食?别和皇阿玛开玩笑了,赶紧告诉朕,粮食在哪里?”

“皇阿玛…”天瑞猛的跪下:“女儿没有开玩笑,粮食确实是在女儿身上,皇阿玛等上片刻,待女儿梳洗一下,马上去向各营分发粮食。”

康熙一脸的犹疑,打量了天瑞好一会儿,也猜不到天瑞这到底是什么意思,不过见她一脸郑重的样子,就点点头:“你也确实累的紧了,先梳洗一下,等会儿朕叫人前来,朕和你一起出去。”

粮食来了,康熙当前最先要做的事情就是赶紧把粮食分到各旗,然后再做一番演说鼓舞军心,所以,他等天瑞下去洗漱后,就让人传了索额图几个进来,和他们说分发粮食的事情。

谈论了一会儿,却见天瑞从后帐走进来,此时她已经把脸洗净,也换了一身衣服,干净白皙的脸上一双凤眼虽然因为疲累而有了红血丝,可看起来还是有神的很,红唇紧抿着,却也不给人太过凌厉的感觉。

天瑞身着一身银蓝骑装,上面银线绣了朵朵宝相花,猛的瞧起来,就像是那种青花瓷器淡雅而又有韵味,长长的头发也没有再编辫子,而是简单的在头上盘了,一件银色笼式缠枝花的首饰把头发固定住,这么一瞧,秀美中带着男子的利落和英气,让见惯了柔弱型美女的众人全看呆了去。

“皇阿玛。”天瑞轻轻一福,抬头一笑,对坐在一旁的大臣礼貌的笑了一下,也在旁边坐了下来。

康熙有一种很骄傲的感觉,朝着天瑞淡淡的点了点头,目光又转向众大臣,看着众人还有些迷惑的眼神,这心里啊,说不出来的滋味,有一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满足感,还有一种人为父的辛酸感。

他就觉得吧,这天下的女儿哪个都比不上自家的宝贝闺女,瞧自家的闺女多漂亮多完美,又有本事又孝顺,哪里是别的女孩子能比得上的。

这会儿吧,就是天瑞那高个子的毛病在康熙眼里也成了优点,个子高好啊,个子高了才不受人欺负,看人全都是俯视,不需要仰视,这才有俯视众人的高高在上的感觉啊,别人想高,还高不起来呢。

话说,康熙这心思百转,天瑞已经同索额图几个说了好几句话了,见康熙不知道神游到了哪里,天瑞咳了一声,笑道:“皇阿玛,女儿准备好了,咱们这就把粮食分下去吧。”

“哦,哦”康熙这才醒过神来,又瞧天瑞一眼:“好,好,你把粮食拿出来吧。”

他话音一落地,就见天瑞伸手一翻,手

中出现一个紫色的有些旧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做的水盂来,盂中冒尖的堆着一些粮食。

天瑞一笑:“粮食就在这里啊”

“这,这…”康熙还没有说话,明珠首先就站了起来,指着天瑞手里的水盂:“公主,不要作弄咱们了,粮食到底在哪里?”

“就在这里”天瑞坚定的点了点头:“明相没有看到吗?”

这次,索额图也坐不住了:“公主的意思是,就这一盂粮食?”

“是啊”天瑞俏皮一笑,对着索额图眨眨眼:“索相难道还有第二盂不成?”

“天瑞”康熙怒了,他也认为天瑞在和大伙开玩笑,就呵止了她:“现在不是胡闹的时候,赶紧把粮食弄出来。”

“皇阿玛”天瑞转头,很委屈很委屈的看着康熙:“女儿哪里敢开玩笑,真真的就这一盂粮食啊”

“你…”康熙浑身颤抖,都不知道要怎么去说天瑞了。

天瑞坐过去,挽了康熙的胳膊:“皇阿玛可不要小瞧了这个盂呢,这可是天地初开时的宝物呢,这一盂就可以盛尽天下粮食,十几万大军的粮草连个盂底都盖不满呢。”

“扑通…”

“光当…”

“哎呀…”

帐内一连串的惊叫声,明珠跌落椅下,索额图头碰到了桌子,梁九功手里的茶碗给摔了下去,佟国维咬到了舌头…反正众人都给吓着了。

“什,什么?”明珠狼狈的从地上起来:“公主以为您是神仙呢”

这话里就有些嘲笑的意味了,天瑞把头一抬:“是不是不是明相说了准的。”

说完了话,她又扭头看向康熙。

康熙见天瑞目光坚定,一脸沉色,知道她没有开玩笑,再想起天瑞的诸多不凡之处,还有她曾经提到过的神仙师傅,倒还真信了,点点头:“朕知道了,这就去分吧。”

康熙当先站了起来就往外走,天瑞亦步亦趋的跟在康熙身后,两个人很快就出了营帐,等到了一片开阔的地方,就见那里已经聚集了很多的将士,全都充满期待的瞧着康熙。

天瑞瞧到那些人双手空空的,大声道:“明相,您让人准备口袋,不然这粮食要往哪里装?”

明珠心里还在大骂天瑞冒充神棍,不过,康熙信了,他就也得做出信了的样子,没办法,只好吩咐下去,让人拿了许多口袋来。

天瑞慢慢的走到场子中间,伸手紧抓着水盂,把水盂倒扣过来,闭上眼睛,逼着空间里堆集的粮食通过水盂掉到地上。

很快,大清上至君王,下至文臣武将还有诸多士兵,全都看到了让人惊掉眼珠的一幕。

就见天瑞手里的水盂倒扣过来之后,粮食就哗哗的往下落,很快铺满了厚厚的一层,小小的一个水盂,也不知道

装了多少粮食,反正就跟总掉不完似的,一层一层的落啊,眨眼间,地上就堆出一座粮食山来。

明珠揉揉眼,再揉揉眼,瞪大了两个眼睛去瞧,却见那不盂还在不住的有粮食掉下来。

狠命的一咬舌头,疼的他差点嗷嗷叫出来,这才确信他不是在做梦,而这一切都是真的。

这一刻,明珠心内如滚水在翻腾啊,那是又惊又惧,又羡又妒的,心道难怪这么些年来皇上一点都不显老,难怪宫中阿哥格格有了病都找天瑞公主去治,难怪皇上这么宠爱公主,原来,人家自有不凡之处啊。

又一想,就公主这样大的能为,有她在旁边辅助太子,谁还能去争那个位子啊,敢情他这么些年来上蹦下跳的想要为保清去争位,全都是做了无用功啊,给人当小丑看了。

明珠这心里忒不是个滋味了,低头暗暗告诫自己以后可千千万万的老实一点,不该想的就别想了,否则不但会害了他自己,就连保清也得被他连累到啊。

而索额图则是满脸的惊喜,心道自家的外孙女是神仙啊,神仙,了不起啊,以后看谁还敢再和咱做对了,等回去之后一定得缠着天瑞这丫头,跟她讨些灵丹妙药来,咱也弄个长生啥的,就是长生不了,也得多活几年啊。。.。

第二五九章鼓舞军心

如今军心涣散,要重拾军心,必须得有重大的对于大清有利的事情发生,康熙和天瑞是一条心的,见天瑞在众人面前如此的高调,心里如何不明白她的用意。

康熙站正身形,双手合什,朝着南边恭敬的鞠了一躬:“朕,爱新觉罗玄烨感谢上苍厚爱,赐予朕江山万里,如今乱臣贼子横行,朕出师失利,粮草被劫,上天不弃玄烨,赐下至宝以助朕收拾河山,爱新觉罗氏玄烨在此发誓,必不负上苍之厚望,定要善待百姓,好好治理大清江山,要使大清江山永固…”

康熙一番话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本来将士们已经有了颓废之心,可天瑞来了这么一手,又听康熙这么一说,就感觉上天也是站在自己这一方的,他们是正义的,在被上天所关注的,是必胜的。

于是,在索额图等权臣的带领下,众将士均跪了下来,虽然饿的很,可精神气却是很足的,沉声大吼了起来:“大清江山永固,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声势震天响,就连拿着水盂还在一旁往外倒粮食的天瑞都吓了一大跳,差点一个不小心把水盂给扔掉。

很快,粮食倒的差不多了,天瑞瞧着也够这些将士们吃用了,便把水盂又翻了过来,紧紧捧在手内。

天瑞站到康熙身前,猛的跪了下来,举起水盂来道:“皇阿玛,上天属意于您,在大清危难之机特赐下至宝来以缓我大清之危,女儿得天眷顾能有幸持此宝物几日,已是万幸之事,虽则宝物只能留在人间几日,可如此至关重要的宝物却是不应该再留在女儿手内,女儿特将此物献给皇阿玛。”

这个水盂不过是天瑞在路上捡的,不过就是为了给自己空间内的粮食一个出处罢了,她自己也明白,她要是拿着这个东西,不说康熙怎么样,就是那些大臣们都会怀疑她有什么不轨之心了。

手持至宝的公主和普通公主可是不一样的,如果她要是有什么别的心思,怕好多人都不会反对的,相反还会说她是受命于天,不论男女,怕都会有人支持,再者,说不定等来日还会有人来挑拨她呢,天瑞不想弄出这样的事情,便在众人面前把东西献给康熙。

而说这水盂只能在人间逗留数日,也是给以后万一哪里受灾了,哪里缺粮了,都来找康熙要粮食而找个推拒的说辞,东西已经没了,上哪里寻粮食来啊。

康熙这里,他本来也没怎么想来着,这会儿整个人正处于惊喜状态,哪有时间去琢磨那些歪心思,当然也不会去怀疑天瑞,可天瑞就这么直刺刺的把东西送到他手上,他当然也乐的收下了,一是为了给天瑞挡灾,二是为了在众人面前更加突出他受命于天的印象。

果然,康熙一接到水盂,那些将士们更是惊喜激动,连连喊着:“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此战必败噶尔丹…”

父女二人的一番表演,收到了出奇好的效果,两个人都挺高兴的,康熙亲自把天瑞扶起来,拍拍她道:“好,丫头是我大清的祥瑞啊…”

天瑞有心给他撑面子,康熙也不是糊涂的人,当然也得给天瑞找点好处吧,就当着文武大臣和官兵们的面大力夸奖她,祥瑞一出,立即有人附和,高呼公主千岁。

在这样的荣耀面前,天瑞也没有多少欣喜的表情,只淡淡一笑就给揭了过去。

康熙命索额图几人把粮食分好,他自己带着天瑞回了御帐,刚一进御帐的门,天瑞脚下一个趔跕差点摔倒。

所幸梁九功一直跟在她身后,赶紧伸手扶住她,口中叫着公主小心。

康熙回头,把天瑞拉到身边关心询问:“这是怎么了?可是哪里有什么不适?”

天瑞笑笑摇头:“没有,只是路上累狠了,刚才又…”

说着话,她身体摇晃了两下,就这么倒在一旁的椅子上垂着手睡着了。

康熙走近了,见天瑞本来黑亮的头发显的有些枯了,脸色带点青白,眼下有淡淡黑眼圈,本来鲜红的唇也暗了好些,就知道这丫头必是累坏了,才会如此不顾身份地点就这么倒下便睡。

“梁九功…”康熙小心的叫了梁九功一声,朝他做个手势,梁九功会意,踮着脚抱来一个毯子,康熙接过来,亲手给天瑞盖上,看她睡的还是那么死沉,一点反应都没有,这心一阵阵的疼啊,心说这孩子太过要强的,一路上昼夜不停的狂奔而来,来了又一刻都不得休息,又得帮他制止混乱,又担心他的身体,还要为鼓舞军心做出那样的举动来,也不知道消耗了多少精力心血,着实让人怜惜啊。

悄悄走到一旁坐下,康熙拿出一本书静静看着,帐内一时皆静,只有一点点熏香缭绕的味道。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皇上…”梁九功在帐外小声叫着。

康熙放下书本,才要出去看看梁九功有什么事情非要在这个时候找他,却见天瑞动了动,伸手拿掉毯子,还带着些青白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红晕来,大大的凤眼睁开瞧着康熙:“皇阿玛,可是有什么事了?”

康熙心里恼怒梁九功胡乱说话扰了天瑞的好梦,不过天瑞既然醒了,他也就没必要出去了,就没好气道:“别叫了,进来吧”

梁九功心虚的进来,看到天瑞醒了过来,赶紧小心的给康熙和天瑞行了礼,这才低声道:“裕亲王和恭亲王都递了折子来要粮食,说是带去的粮食已经吃完了…”

“朕知道了。”康熙端着架子,摆了摆手,梁九功麻溜的站到一边,再不敢多话了,心道索相和明相忒不是个东西了,他们自己不敢来回报,偏哄着自己来,瞧吧,把公主吵醒了,皇上也生气了,咱怕是今后有小鞋穿了,这苦逼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若是今天早上裕亲王福全和恭亲王常宁来要粮食,康熙怕是会头疼死的,可这会儿有了粮食,心里也有了底气,康熙略一思索,大声道:“叫护军统领苗齐纳来”

天瑞在旁边听着,猛的想到一件事情,转头对康熙道:“皇阿玛,此时押运粮食怕也不太妥当,女儿一路赶过来,瞧见几个人身佩兵器,似乎是天地会的人,噶尔丹这会儿也不知道招揽了多少天地会的高手为他所用,若是大张旗鼓的押运粮食,不知道天地会的人会不会坏事?”

天瑞顾虑的很是一回事,康熙略一思量心里也有了数,现如今打仗可和前些年不一样了,火器越发的厉害,那天地会的人也不知道从哪里弄了明朝火器的配方,造了好些土雷出来,虽然在打仗的时候威力不大,可要给你搞破坏,还真让你防不胜防呢。

若是他们在必经的路上埋上一些土雷,或者埋伏起来,给押运粮食的队伍来个突袭,用土雷那么一轰,这粮食哪里还能要啊,这事情着实让人头疼啊。

康熙伸手敲敲桌子:“照你的意思…”

天瑞站起来福了一福:“女儿想着,咱们分成两支队伍,一支大张旗鼓,弄的尽人皆知,一支悄悄行事,如此怕能防备上一二。”

这主意倒也不错,康熙点头:“如此倒也使得,可这带队的人必须精明果敢,毕竟这粮食是损失不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