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什么跟什么!明白什么啊!我不走!”丁宁宁急了。

卓纪衡看了眼一边看好戏的韩京,心里忽然生出一个点子。他抱着手臂,带着笑意说:“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让你走?因为我们分手了,我不喜欢你,嫌你烦。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让韩京来,还让她给我做饭?因为…”他忽然伸手抓住韩京,将她拉近怀里,接着头一低,便亲在了韩京的唇上。

韩京和丁宁宁同时僵住了!

丁宁宁蓦的红了眼睛,而韩京…

“啪”的一声,她一巴掌甩在卓纪衡的脸上,冷怒的容颜上染上一层嫌恶,抬手擦了擦嘴巴,牙咬说:“就当被狗咬了一下。”

卓纪衡捂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女王一般高傲离开的韩京,而原本红着眼睛的丁宁宁此时傻掉了,左看看空荡荡的大门,右看看一脸恼怒的卓纪衡,“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她越笑越觉得好笑,捂着肚子蹲下来哈哈大笑。

非礼女下属,又被女下属暴力回击和言语辱骂的大概全世界只有卓纪衡一个了吧!

卓纪衡气的一脚踢飞旁边的凳子:“再笑马上给我滚回你自己家!”

他这一吼,丁宁宁才闭上嘴巴,过了半晌见他脸色稍缓,试探的问:“那我能留下来了,阿衡?”

因为刚才笑的太厉害,她涨红的脸蛋留下了淡淡的粉色,眼睛里还残留着水汽,盛满了期待与爱意,卓纪衡忽然想起那一晚她也是这么在他身下承欢,睁大眼睛看着他,仿佛怕他凭空消失一般。

究竟是为什么她忽然说不等他了?明明之前还那么坚定的啊。在他偷偷观察她的这半个月里,从没见过别的男人送她回家,那到底是为什么,她要放弃他?难道是他让她等太久了?

卓纪衡从鼻子里轻哼了一声,丢她一人在客厅,自己回了房间并且落上了锁。

他再出来的时候,拿着衣服准备去洗手间洗澡。丁宁宁早就把餐桌收拾干净了,一个人太无聊,她又把客厅打扫了一遍,此时正盘着腿看电视,食指上缠了一个创可贴,面带微笑,惬意的很。

她的目光随着卓纪衡而移动,见他进了洗手间,确定听见放水的声音,她才敢起来。丁宁宁本来想回家拿衣服洗澡的,但她怕卓纪衡使诈,她一走就关上大门不让她再进来。于是,她溜进了他的卧室,在他的衣柜里翻出一件白衬衫和一条运动棉裤,可她转念一想,又把裤子放回原处,只拿了件白衬衫藏在沙发的缝隙里,到时候实在不行,可以色.诱嘛!

卓纪衡带着水汽出来的时候,丁宁宁还保持着刚刚的姿势,等见他回房关上门,她才偷偷拿出白衬衫溜去洗手间洗澡。

五十四、

54.

丁宁宁洗了个香喷喷的澡,头发也洗了,还故意吹的半干,长度只能盖得住臀部的衬衫前襟被染湿,扣子开三颗,若隐若现的露出内里吹弹可破的肌肤。丁宁宁走到卓纪衡的房门前,轻轻转动了一下把手,谁知还是锁着的。

“阿衡,你开一下门,我有话要跟你说。”丁宁宁一边敲门一边贴着门说。

内里安静着。

“阿衡,开门啦,我要睡觉!”

“你让我进去好歹也给我张被子吧!我要睡觉!”

“卓纪衡!我可是光着身子的!你是要我冻感冒还是要我就这样回自己家!”

“阿衡…开一下门呗。”

“我冷…”

“…”

丁宁宁最终窝在沙发一角睡着了,怀里抱着抱枕,衬衫下摆早被撩起了,露出黑色镂空蕾丝的底裤,以及雪白修长的双腿。

卓纪衡在一个小时后忍不住开门出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活色生香的景色。

虽然已是春季,但夜间还是有些凉,丁宁宁的胳膊上已经泛起一层鸡皮疙瘩,她极力将自己蜷成一团,抱枕紧紧搂在怀里,眉头轻皱着。

卓纪衡轻叹一声,俯身将她抱起,果然她身上凉的吓人,他一怔,心里也跟着凉了一下,当时她敲门说她冷,他还当她是瞎说的,没想到这丫头故意穿这么少,还傻兮兮的不肯回自己家。

卓纪衡把丁宁宁塞进自己的被子,自己也躺了进去,将她抱在怀中,把体温传递给她。她很乖,睡的也沉,一动也不动,乖顺嘟着嘴巴睡觉。卓纪衡的心顿时柔软了起来,终于又抱她入怀,见到她温顺的睡颜,他忍不住亲了亲她的额头,和鼻端,满口都是她身上的馨香,让他觉得满足极了。

他的举动似乎弄醒了怀里的人,只见她不安稳的动了动,接着浑身一僵,猛然抬起头看着卓纪衡,迷蒙的双眼努力睁大了想要看清楚眼前的人,她动了动嘴巴,末了闭上眼睛一头扎进他的怀里,贴紧了,一动不动,就好像睡死了一样。

卓纪衡哭笑不得,以为她在梦游,可又不大像。他低头看着她,怀里的人依然一动不动,只是身体微微有些僵硬,渐渐地,他感觉到胸前变得湿润,那冰凉的感觉蔓延开了,他恍然,原来她在哭。

连哭都这么小心翼翼,她就这么怕他赶她走?

一瞬间,卓纪衡的眼睛湿润了,为何如此固执撵她走?为何看不到她极力讨好他?就因为她说不要等他了?说不定那只是她的气话啊!

他心下苦涩,再这么下去,恐怕他们就会错过了,可这并不是他的本意,他回来,搬到她家对面,不就是想试探查探她对他的感情么!如今她死皮赖脸的不肯离开,表明了心意,他还跟她死拗什么?

卓纪衡将她抱的更紧,低头亲她的额头,她的脸颊,她的唇角,“想哭就哭出来,怕什么,我不赶你走。”

丁宁宁为了他这句话,终于受不住,低声啜泣起来,哭着哭着,又变成嚎啕大哭,揪着他的衣领,断断续续的哭泣:“我想你…呜呜…好想你…”

卓纪衡哽咽,吻掉她源源不断的泪水,“对不起,是我的错,你不该承受这些,是我太自私了,你没错,都是我不好。”

丁宁宁睡了餍足的一觉,近中午才起床,看着窗外春暖如花,心情也跟着晴朗欢快起来。

“你在吃什么?”丁宁宁看到厨房里吃药的卓纪衡,好奇的问。

卓纪衡一僵,随口说:“维生素片。”

丁宁宁显然不信,上前夺过他的药盒研究了一番,见到说明书上的适用症状,大惊:“你做肿瘤手术了?”

“没有,你看东西怎么总是看一半漏一半。”卓纪衡指着说明书上“对于胃胀气性消化不良、食欲不振、嗳气、恶心、呕吐也有较好的疗效”这行字,说:“胃不舒服,没大碍,看你脸色都吓白了。”

丁宁宁脸色稍缓,韩京又不知从哪儿冒出来了,淡淡飘过来一句:“如果切掉四分之一个胃也没什么大碍的话,啧,那您真是无敌超人呢。”

丁宁宁慌张了起来,看着卓纪衡问:“她什么意思?你怎么了!”

卓纪衡瞪了眼韩京,柔声哄着面前紧张兮兮的小女人:“你看我不是好端端的么,别听某些人危言耸听。”

丁宁宁还是不放心:“你是不是瞒着我什么了?”

“以后会跟你说的。”卓纪衡揉了揉她的头发,把她带出厨房,“先去刷牙洗脸,一会儿吃饭了。”

打发走丁宁宁,卓纪衡立即冷了脸对韩京说:“我知道昨天的事情是我不对,我跟你道歉,你以后没事别吓她,不行,你离她远一点。”韩京这女人,是一点亏都不能吃,手段绝,嘴巴毒,都敢当着他面欺负他女人,个性跟男人似的,谁敢娶她做老婆啊。

韩京不以为然,好心提醒卓纪衡:“对了,我刚刚好像看到阳台对面有个男的拿着望远镜朝这边看,您有空数落我,还不如找件衣服让丁小姐换掉她那身齐B小衬衫。”

卓纪衡脸色一黑:“韩京,信不信我扣你工资!”

韩京脸色也好不到哪儿去,她就是一守财奴,别的玩笑能开,就是不能拿钱开玩笑,她留在国明忠心耿耿一直不走就是因为卓家人对她不错,待遇也好,可这个卓纪衡为了丁宁宁已经三番两次不把她当回事儿,她是打工妹,可也不能这么任人欺负,有钱人了不起么!

“行啊,您乐意就扣,Fire掉我都行,反正AG的叶总已经不下一次私下找我,叫我跳槽,我还愁着怎么回绝呢,这回可省了。”韩京说着就拿出电话作势要打给叶均。

卓纪衡头疼不已,夺了韩京的电话咬牙:“当我什么都没说!”

丁宁宁洗漱完从洗手间出来,就觉得气氛不大对劲。

韩京说:“开饭了。”

卓纪衡拉着丁宁宁就往房间走。

“你干嘛?”丁宁宁茫然的看着黑如锅底的脸。

卓纪衡没好气的说:“你说我干嘛?你穿的都是什么!马上给我换掉!”说着,他还有意的瞥了眼阳台对面,然而对面楼的阳台上空空如也,哪有什么拿着望远镜偷看的男人!

丁宁宁挑了条长裤穿上,便关了衣柜,卓纪衡不满的扯了扯衬衫,“这个也换掉。”

丁宁宁不解:“为什么,你们男人不是很喜欢女孩子穿自己的衬衫么,而且衣服又没脏有不暴露,换什么啊。”

卓纪衡皱着眉头伸手摸了摸她的胸部,丁宁宁吓了一跳,往后缩了缩:“你干嘛!”

“你怎么不穿内衣?穿了内衣再去吃饭,不然不给饭!”

丁宁宁也不知他吃错什么药了,整一个暴君,火气大的都要炸房子了。她无奈之下,只好回了自己家换了一套得体的衣服,才被允许坐上饭桌吃饭。一旁的韩京默默无语,含笑着安静吃菜,心情好得不得了。

五十五、

55.

饭桌上,丁宁宁时不时的看韩京一看,跟做贼似的。

韩京放下筷子,向丁宁宁挑眉:“你有话跟我说?”

丁宁宁也放下筷子,不满的说:“你作为阿衡的助理,在工作上给他帮助就行了,其他的都与你无关,你这么三天两头跑到男人家来,影响多不好。”

卓纪衡兴致颇高的听着丁宁宁说话,心里很舒坦,这丫头居然连韩京的醋都吃,他就算是风流也不至于这么饥不择食吧,韩京这种变态辣的美食,对于肠胃一向不好的他,不可能消受的起,他还是适合丁宁宁这样的小甜点。

韩京微笑说:“作为卓总的女人,如果连他去美国做切胃手术都不知道,我想,应该也没有资格管一个小助理的职业范围吧?”

丁宁宁眼睛瞪得老大,委屈的看向卓纪衡。

卓纪衡刚刚转好的心情顿时又掀起了风浪:“韩京,你够了,再欺负她我真的会开除你。”

韩京不理他,摆出一副老人家的姿态对丁宁宁说:“这种男人最靠不住,这么大的事情说瞒你就瞒你,明知道你等的很痛苦还绝情的丢下你四个月,如果是我早就不要他了,也就你这种小绵羊才当他是个宝。”

丁宁宁被她唬的一愣一愣,想了想,觉得很有道理,怎么搞的像是她犯错征求他原谅?她记得她没犯错啊,没有背叛他,对他从一而终,身心都只属于他一个人,这人倒好,说分手就分手,理由都没有。

丁宁宁傻乎乎的猛点头:“韩京你说的对!我太委屈自己了!”

卓纪衡怒火中烧,一个头两个大,冷声咬牙切齿的说:“韩京!你可以回公司了!”

韩京难得笑的明媚,起身去厨房把药盒和食谱都拿来给丁宁宁,说:“他的药,还有他的食谱,医生交代的都写在纸上了。这段时间他还在养病,不会回公司,麻烦你照顾好他,别再给我添麻烦。我今天是来送文件的,不是当保姆的。”韩京看了眼卓纪衡,继续说,“为了这点工资,又当助理又当保姆,偶尔还从事女朋友的工作…”

丁宁宁一愣,睁大眼睛看着她,什么意思!什么叫女朋友的工作!

韩京忍俊不禁,“就是帮他当桃花!”

丁宁宁讪讪而笑,吐了吐舌头,是她想太多。

韩京临走前伏在丁宁宁耳边不知说了什么悄悄话,丁宁宁的脸蛋就红了,羞涩而笑的看了眼卓纪衡。

“谢谢你,韩京,这段时间麻烦你了,等我做了老板娘一定给你涨工资啊!”丁宁宁红着脸傻笑的说。

韩京走后,卓纪衡凑过来问:“她刚刚跟你说什么了?”

丁宁宁憋着笑,哼了一声:“女人私房话你也听!就不告诉你!”

刚刚韩京说的是:我对他的佩服仅限于他对你的死心塌地、至死不渝,所以想搞定他很容易,卖乖、装可怜、一哭二闹三上吊等手段他都适用,加油吧老板娘,我的年终大奖靠你了。

这一晚,丁宁宁躺在卓纪衡的怀里把玩他宽厚的大手,她把他每根手指都亲了一遍,问:“你这几个月都干什么了?手术还顺利么?胃还疼不疼?要不要复诊什么的?昨天给我开门的女人是谁?我不在你身边,你有没有背着我跟别的女人眉来眼去?你还爱不爱我…”

“你问这么多,到底要我回答哪个?”

“当然都要回答,一个一个答,慢慢来,我不急,你说一夜都行,不准骗我或者选择性隐瞒。”

这一夜,卓纪衡从他在公安局胃病发作送去医院开始说起,那也是他和丁宁宁分别的第一天。

他是因为胃出血被送到医院的,检查结果表面,他有长期严重的胃溃疡,之后因为文景瑜自杀的证据确凿,他被释放回家,之后又因为胃出血再次住院,医生就建议动手术,可他不愿意。

这个时候卓志明提出让卓纪衡前往美国,约见AG总部高层,谈一谈并购PC业务的事情,因为当时好几个电子公司都有并购的意愿,可都不敢率先行动,就怕竞争对手同时行动,套冒险了。所以卓志明让卓纪衡去美国治病,期间会见AG高层也不会有人怀疑,别人查起来也只能查到他在美国做手术。

这等公司大事,卓纪衡是不可能拒绝的,他本想告诉丁宁宁,却被卓志明阻止了,卓志明下了死命令要求他们分手,卓纪衡不愿,甚至以不手术为条件威胁卓志明,僵持之下,二人达成协议,由卓纪衡向丁宁宁提出分手,前往美国期间也不得私自与她联系,直到与AG的并购案确定下来,他才能回来,到时候如果丁宁宁依然不放弃他,那么卓志明便再也不能干预他和丁宁宁的事情。

这是一箭三雕的好办法,既能让卓纪衡乖乖做手术,又能不动声色搞定AG并购案,还能考验丁宁宁对卓纪衡的感情。论好处,卓志明和卓纪衡得到的都一样,只是让卓纪衡卑鄙的用这种手段考验丁宁宁,他虽然有些内疚的,但也存了私心想试一试她到底爱不爱他,所以他才会答应大伯这么做。

丁宁宁听完久久没做声,卓纪衡紧张的看着她,心里有些发慌。

“宁宁,你在想什么?”

丁宁宁摇头,苦笑了一下,算了,都过去了,只要他一切安好,只要他的心不变,她就什么都不在乎了。

她问:“你真的切掉了四分之一的胃?”

他点头:“长期的胃溃疡会引起胃穿孔,就是胃上有一小块破损太严重漏掉了,要切除,不是什么大事,以后饮食方面注意一点就行了。”

“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他笑:“你别给我添麻烦就算饶过我了。”

“你别小看我啊,你不在的时候我学会了好多拿手菜,就等着做给你吃呢!”

“好,等这段时间把胃养好一点,就做给我吃。”他低头亲了亲她。

丁宁宁忽然想起并购案,问:“那对AG的并购,真的成定局了?”

“合同都签了还有假?”

“那叶均不是也失业了?”丁宁宁有点担心。

卓纪衡哼了一声,“一个要事业的人还有空挖别人墙角?我们只是并购PC业务,又不是并购整个AG,他还是中国区的总裁,可能PC业务的业绩不好,会被领导教训吧。”

“哦…”丁宁宁放下心,身子软了软。

卓纪衡望着她出神的侧脸,忍不住又亲了亲,这一亲,就亲出火了,大手在她身上游走,轻而易举就剥了她的衣服,他喘息分开她的双腿挤进去,谁知丁宁宁一惊,猛然推开了他,下意识的说了句:“别,我脏。”

“什么?”卓纪衡没听清,对于丁宁宁的反抗很意外。

丁宁宁尴尬的穿起衣服,只要一想起自己的身体被别的男人碰过她就恶心,对于性.事她目前为止还不能释怀。她环住他的脖子,撒娇:“阿衡,今天我不想做,好累,改天吧?”

卓纪衡并未想那么多,把她按在怀里揉来捏去过足瘾才放过她,只抱着她安然入睡。丁宁宁抚摸着他的睡颜,一滴眼泪无声的滑落。

阿衡,如果你知道我被别人碰过还会要我么?阿衡,怎么办?我觉得自己好脏…

五十六、

56.

日子过得虽然淡如水,但丁宁宁却觉得无比满足,几年来,她从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幸福。她和卓纪衡同居在这两套房子里,今天住他家,明天就住她家。他们每天睡到自然醒,吃完早饭她就陪着他去公园散步,回家的时候顺道去超市买点菜,中午她做菜,他打下手,中午会睡一个小时午觉,下午若有闲情他会带她出门逛一逛,或者看场电影,若没有闲情,两个人就在家看电视,或者去小区的棋牌室打麻将,这阵子小区没人不知道他们这一对如胶似漆的新婚小夫妻。

只是如狼似虎的卓纪衡是不会在床事上放任丁宁宁一次又一次的拒绝他。某次,他终于忍不住了,捉住她的双手就把她给就地正法,末了还嘿嘿笑,说她偶尔反抗反抗也挺有情趣。

他们最激情的一次,是从他家一直做到她家。她双腿环住他的腰,被他拖着臀部抱着,他还在她身体深处,两个人的衣物都没退尽,他一时心血来潮就要求去她家。她震惊无比,臊的死都不愿意,在他身上乱扭要求到此为止,殊不知这无意的反抗动作,引的他欲.望更深,他眸色一沉,扣紧她,就抱着她就往对面走。

他一手托着她,一手拿钥匙开门,黑暗的走廊里,只能听得到两个人压抑的喘息声。她紧张的盯着四周,侧耳仔细留意楼道的动静,又怕又急,便在他耳朵上狠狠咬了一口:“快一点!被人看到我就死给你看!”

谁知卓纪衡身体猛然一绷,忽然停止了开门的动作,两只手托着她的臀.瓣便把她按在门上,就这么抽.动起来。丁宁宁被他突如其来的索取吓得不轻,闷声呻.吟了几声便羞得赶紧捂住了嘴巴,死死咬牙不敢发出任何声音。静谧的楼道里隐约回荡着身体相撞的声音、衣物摩擦的声音,以及他粗重的喘息声。她奋力扭动身体反抗,小声骂他:“卓纪衡你混蛋!禽兽变态啊你!我不要在这里!”

公共场合的偷.欢,让两个人既紧张又兴奋,身体的反应终于淹没了她的理智,责骂声渐渐变成了细细的娇喘,推搡着他的双手忍不住环住了他的脖子,贴近了他,在他猛然的几记重击中,丁宁宁很没用的攀到了极致,一股热流涌了出来,软在他怀里。

放松之际,丁宁宁蓦然听到楼梯上的脚步声,她一下僵直了身体,推着他赶紧开门,却没注意到她那里因为紧张而猛然一缩,差点绞断了他的命根子。为报此仇,一进去她家,他就把她往死里折腾,每每在她愉快的即将到达的时候就故意停下来,直到她厚着脸皮不知羞耻的欢颜讨好才肯让她舒服。

这两周甜如蜜糖的日子,把两个人养的白白嫩嫩,气色红润。

上午,丁宁宁和卓纪衡买完菜回她家,开门一进去,便看见沙发上百无聊赖看电视的叶均,六目相撞,三个人都愣住了。

叶均最先回神,哼笑了一下:“我就说你怎么快两个月了还不回家,原来是跟某个绝情的人旧情复燃啊。”

丁宁宁白了他一眼,把菜放进厨房,就让卓纪衡先回他家。

“没事,我跟你小舅舅好久没叙旧了,今天正好。”卓纪衡安抚丁宁宁,看了叶均一眼。

叶均似笑非笑:“宁宁你别一副护犊的样子,介于某人刚动手术不久,我胸怀宽广,不会动手打人的。”

卓纪衡勾了勾唇,柔声对丁宁宁说:“你去做饭吧,我跟他聊聊。”

“你挺狠的,一个交代没有就甩了宁宁。居然还用自己的病当幌子大摇大摆去美国谈并购案,不少同行都扼腕的想杀了你,要不是他们不知道你人在何处,恐怕你早被人家联合起来雇杀手做掉了。”叶均嘲讽说。

卓纪衡笑:“你也不赖,明知我回国了,还敢正大光明的要我的人,挖我墙角。”

“可惜韩京立场坚定,忠心无比,我连你的下落的套不出来,这种下属,效忠你这种人太浪费了。”

“你想要?行啊。听说你被AG高层从中国区总裁的位置上踢下来,专门负责PC并购案,跟你一起被流放的几个人,好像都防备你吧?估计你一时也找不到得力的助手,你这么喜欢韩京,我借你几天没问题。”

叶均被总部暂时罢免中国区总裁的职位,被派往国明负责与他们合作,做好PC业务,这属于变相的降职,他本就郁结在心,此时被卓纪衡调侃一番,更是怒火中烧。

叶均冷笑:“韩京就算了,我还想活久一点,冰山似的,我可消受不起。你担心我倒不如先担心你自己。宁宁她是笨才会选择爱上你,起先她家里人没有反对你们在一起是因为他们什么都不知道,因为他们宠着宁宁,你仗着宁宁爱你不把她当回事,说分手就分手,你知道她那几月怎么过的?现在你过去的事情,还有你伤害宁宁的事实,我姐姐、姐夫都看在眼里,你觉得他们还会同意你们在一起吗?当然,你也可能根本就不在乎,因为你纯粹就是玩一玩她,玩够了,就扔掉,扔不掉,就杀掉?”

卓纪衡的脸色阴沉下来,眸色染上一层浓墨,沉声说:“宁乐的事情我很抱歉,我一直就是那句话,人不是我杀的,真凶我也尝试找过,可惜没结果。”

“少来这一套,我知道宁乐活着的时候,你曾经背着我跟她睡过!她要告发你强.奸她,你害怕所以干脆杀了她!这些事情当年在法庭上我不方便说,不代表我不知道!你敢说你曾经没有喜欢过宁乐?你敢说你当年不嫉妒我们?”

尽管叶均已经努力压抑住愤怒的声音,但还是惊动了在厨房做菜的丁宁宁。

“啪——”一只碗清脆的摔在地上,两个男人同时回头,看见惊慌失措的丁宁宁准备弯腰下去捡碎片。卓纪衡皱眉,已快了叶均一步走到她身边,蹲下来帮她收拾。

“对不起,我手滑了一下。”丁宁宁有些慌乱,眼睛有掩饰不住的震惊。

叶均没有继续留下来,丢给丁宁宁一句“过几天送你回家”便离开了。

一顿食不知味的午饭,卓纪衡和丁宁宁吃的都有些压抑。饭后,卓纪衡收拾好碗筷,丁宁宁正在沙发上发呆。

他叹了口气走过去摸摸她的头发:“没有要问我的?”

丁宁宁看了他一会儿,迟疑的摇摇头,末了还是斟酌的开口问他:“你和那个宁乐…真的睡过吗?”

卓纪衡一愣,哭笑不得,本以为她会问他坐牢的那件事情,没想到她介意是宁乐有没有跟他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