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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子佳人啊…

羡慕…

师说想,怎么战斗话题变路线了…

江瑗,似乎是和韩愈待在一起最久的女生了。

师说眼睛湿湿的,她胸口很闷,却又提不起劲头,她不想再呆在这里,她想出去透透气,她抬起脚往外走,胳膊突地一疼,江瑗狠狠的拽了她一下,正死死的盯着她,“偷了我的表还想走?”

师说看着她,一动未动。

以前见到她和韩愈在一起,嘴巴那么甜,像只绵羊,现在…

她扯过嘴角笑了笑,轻声说:“我没拿。”

苏莟气愤的打开了江瑗的手,“听见没,师说没拿。”

“当贼的当然不敢承认了。”江瑗冷笑。

师说的呼吸淡淡的,声音也很轻,“什么时候有了证据再来找我吧。”

江瑗突地一愣,瞬间又恢复冷笑,“你是不敢承认吧?”

师说慢慢的抬起头看了看天空,蓝蓝的,空气里渗着一层雾气,有点潮潮的,她看着江瑗的眼睛,勾了勾唇,一字一顿:“你知道这款手表设计师是谁么?每年发行量有多少么?”

江瑗被她问的一愣。

师说轻笑,“这些都不知道啊。”

她顿了顿,问:“你刚刚说今年的爱尔兰新款?”

江瑗的表情一红一紫,狠狠的点头,“当然了。”

师说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东南街拐角有一家手表专卖店,我建议你去问问店家今年年底新款能下来么?”

所有人都呆住了。

苏莟的嘴巴张了张,又闭住,她轻轻扯了扯身边骤然和她一副表情的封笔的衣角,小声说:“我发现师说才是真正的杀人于无形啊。”

封笔微微笑了笑,“咱俩得拜教主了。”

这样的师说,柯北是第一次见到,她从不显山露水,一直以来都是沉默安静,他知道,这个叫师说的姑娘并不柔弱。

后来,江瑗没再找事,听说手表找到了,不过过程就不得而知了。

而师说,那天回到宿舍就发起高烧,连夜被老师送到医院。

师爸师妈赶来的时候,师说还昏迷着,班主任老高愧疚的对师妈说:“都是我这个老师的不好,没有早点发现师说不舒服,真是抱歉。”

师妈心疼的看着病床上的躺的女儿,勉强笑了笑,“这不是您的错,这孩子从小身体素质就不太好。”

班主任老高叹了口气,看向师爸,又微微一愣,从见到师说父母开始就一直忙着和师妈道歉,没仔细看,这一看,着实一僵,“您是…”

师爸点头,“我是阿说的父亲,让您费心了。”

“不不不…”老高摆手,疑惑的看了师爸一眼,“不费心,只是看着您有点眼熟。”

师爸客气的笑了笑,“没事您先回去休息吧,大晚上的麻烦老师了。”

老高走后,师妈坐到师说病床前,握着女儿的手,叹了口气,“我有点担心。”

师爸拍了拍师妈的肩膀,“放心吧,会没事的。”

夜里很安静,师妈拿着扇子给师说轻轻扇着风,师爸在另一旁坐着,轻声说:“你去睡会吧,我来看着。”

师妈摇头,“我不累,你明天还要上班,快去睡吧。”

师爸叹了口气,“我陪你一起。”

、1—3—2(小修)

军训结束后,所有学生休息了一个月,重新回到了校园。

师说在医院里呆了有半个月,然后一直在家修养。

新学期起始,又是一阵兵荒马乱。

老高按照上学期的期末成绩重新排了座位,实行了一些新规定——最后一名和第一名坐在一起,然后以此类推,奥二是尖子班,虽说排名,但前后名之间的分数差不了多少,几乎都是0.05左右,很微妙的差距,拉开了层次。

于是,封笔和宋嘉年分了开。

几个人的位置属于遥遥相望那种。

而师说,也换了个新同桌,叫宋祁。

开学后的第二个月初,那一天的下午最后一节课是体育课。

师说的体育课,往往都是一个人呆在教室里,有时候封笔会陪着她。

那天第三节下课后,封笔就从座位上奔过来,兴冲冲的告诉她最后一节是奥一奥二班的篮球比赛,问师说要不要去看。

师说刚拿出草稿纸准备做物理,宋祁突然插了句:“当然得去啊,你一个人闷在教室不烦啊?”

宋祁是个很大大咧咧的男生,虽说在奥二,总分还算不错,但语文英语不太好,拉分的厉害,于是,就和师说分在了一起。师说上学期期末的语文英语的单科成绩全校第一。

总分和师说差了十分,倒数第三。

但宋祁却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压根就不在意分数,整个一嬉皮笑脸,挺会开玩笑的,以前两人位置隔得远,不熟,现在同桌,师说终于领会到了什么是真正的不修边幅。

那时候,师说会想起韩愈。

那个时而淡漠时而笑的从容的男孩子,中考之后,以优秀的成绩名扬香山,开始了人生长跑。

师说很想问他:到底是什么让他改变的如此锋芒毕露?

许久,师说愣了愣,“篮球赛有那么好看么?”

宋祁:“不好看。”

封笔:“好看。”

呃…师说瞅了瞅这两只,宋祁懒懒的开口:“比你呆在这儿强。”

封笔点头,“苏莟也去,神探柯南是奥一的后卫。”

师说抿抿唇:“她也有体育课?”明明记得不是…

封笔嘿嘿一笑,“你懂得。”

结果,在这两只一前一后的夹击下,师说举手投降。

封笔和师说一块走到操场,挤眉弄眼的示意她:“看那边?”

师说一看,苏莟站在柯北的对面,手臂上还搭着他的外套,看着柯北喝水…

这样秀恩爱…真的好么?

“我靠。”封笔呆住。

师说:“怎么了?”她顺着封笔的方向一看,也呆住。

操场中心几个一米八几的男生正在聊着什么,有宋嘉年,宋祁,还有…韩愈。

封笔秀眉一皱,“嘉年华都不说他也参加啊,还有你那个同桌,怪不得催着你来,原来他也有比赛…真是…披着羊皮的狼,藏着掖着的。”

师说却已经彻底愣住。

许久未见他,他依旧那么风采卓然,全然不似年末那天那般的颓然,他一脸的朝气蓬勃,一只手搭在宋祁的肩膀上,笑的玩世不恭。

整个比赛持续了一个半小时。

师说上半场看了一半,就和封笔说了声不舒服回了教室。

走出去好远,还能听见场外的呐喊声,女生的加油助威,江瑗领舞组成的拉拉队。

她就像是一个局外人。

上半场结束后,韩愈捋了把汗,接过宋祁丢过来的矿泉水,一口闷喝,漫不经心的看向周边,胳膊搭在宋祁肩上,“下半场你们打吧。”

宋祁惊讶,“你不上了?”

韩愈勾勾唇,“嗯。”

“靠!”宋祁忍不住翻了眼,“那你干什么去啊?”

“正经事。”

宋祁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那边就是封笔苏莟几个女生,他不怀好意的笑了笑,“不会是看上哪个了吧?”

说着,他目光又向四周转了转,然后‘咦’了一声,韩愈侧眼,“怎么了?“

宋祁叹气,“我同桌人不见了。”

“你同桌?”

宋祁嗯了声,像是想到什么似的又笑了,“换同桌了,她很漂亮,就是不上体育课,压根连运动都不运动。”

韩愈的目光闪了闪,“怎么,你有意思?”

“还是算了,我不是她喜欢的类型,自讨没趣。”

“哦,那她喜欢哪类型的?”韩愈淡淡的问。

宋祁耸肩,“谁知道?她给人一种不好亲近又平易近人的感觉,第一眼就让人觉着她很值得认真对待,不是我们玩玩大不了就分的那种,她不一样。”

韩愈忽的笑了笑,声音压得极地,像是喃喃自语:“我挺嫉妒你。”

“什么?”宋祁没听清。

韩愈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没什么,你继续,我先走了。”

他大步流星,全然不顾宋祁在后头的叫喊。

天很蓝,很蓝。

教室里一个人都没有,她拿出物理课本,却一个字都看不进去。

耳边还萦绕着那如海浪翻滚的呐喊。

出神了良久,突然感觉到身边有人坐了下来。

她偏头,呼吸一滞,“怎么是你…”她记得他明明在打球啊。

场上的他,神采飞扬,像是一个骑士,又似浪子,举止间风流倜傥。

她想起初见他那天,他一个人玩着篮球,无论风雪。

男生微微挑眉,声音低沉,有些哑哑的,“不能是我?”

“…不是。”师说没话说。

“怎么不看了?”他的声音淡淡的。

师说:“…有点胸闷。”她的眼睛忽闪着。

“嗯。”许久,师说以为他不说了,便听见他开口,“我没有送过别人东西。”

唉?什么意思?

师说一头雾水,“啊?”

韩愈轻声笑了笑,“我记得你上学期期末考试年级第十。”每年学校前五十名都会贴在公告栏里,这么聪明,怎么会不知道我在说什么。

师说呆呆的点头,“嗯…有问题么?”

他的表情有点意犹未尽,“突然发现一个问题。”

“什么?”

“没什么。”他淡淡的说,想了想,这姑娘还真是迟钝的不行。

呃…有这样耍人玩的么。

又过了几分钟…

师说脸有些发烫,她小声问:“你怎么不继续看比赛?”

他挑眉,“师说。”

师说听见他叫她的名字,是这么的随意:“啊?”

他左手搭在身后的椅子上,狡黠的勾唇,“教室就我们两个人,你这么小声做什么?”

师说:“…”

几秒后,他淡淡的,“我现在对那个不感兴趣。”

师说的反射弧有点长,许久才意识到他是在回答她上一个问题。

又是冷场…

韩愈随意的靠在板凳上,淡淡的问:“怎么从来不见你上体育课?”

师说放在桌子上的手一僵,眼神突然变的落寞,随即又恢复平常,轻轻笑了下,“身体素质不太好。”

韩愈顿了顿,双眸一暗,“不能运动?”

师说慢慢的点头,轻‘嗯’了一声。

韩愈看了一眼她略微暗沉的脸色,将她桌前的课本伸手拿了过来,不动声色的转移话题,“物理?”

师说盯着他手里的书,讪讪的笑了下,“我物理不是很好。”哪里像他,手指一勾,就轻松的参加了全国物理集训营。

韩愈嗯了一声,“有问题可以问我。”

“啊?”师说眼睛眨呀眨,他们两个说话一只手都数的出来,有那么熟么?最多就是单独碰见客气的搭个话。

而且,两人旁边有第三人存在的时候,都是点个头示意,仅此而已啊。

韩愈挑眉,嘴角一勾,“高老师不师说让我们多多交流么?”

师说记得,那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