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跟你是朋友。别打邢育的主意!否则让你尝尝男女混合双打的滋味。”邢凯戳了付嘉豪的伤口一下,付嘉豪惨叫一声,邢凯趁乱溜之大吉。

下了课之后,付嘉豪死皮赖脸非要跟邢凯回家吃饭。邢凯本想一口回绝,但想到自己已婚男士的身份,感觉夫妻俩加邢育坐在一桌吃饭确实有点别扭,所以他勉为其难答应,至少付嘉豪可以活跃一下气氛。但仅限于吃饭,如果付嘉豪企图调戏邢育,势必让他头顶大包摞小包。

当他们回到家

撞进眼帘的第一幕就是:邢育忙紧忙出端菜;安瑶如贵妃半依在沙发上看电视吃水果。

“老公你回来啦。付同学你好。”安瑶放下葡萄,笑容满面地迎上邢凯。

邢凯应了声,感觉邢育就像个饱受欺辱的小丫鬟,那种感觉很奇怪,邢育伺候他理所应当,伺候他以外的人接受不了。

他走到厨房门口,不悦地指责道:“我跟你说过多少次订餐订餐!你就这么闲?”

安瑶见状不敢吭声,因为是她请求邢育教她炒菜,但厨房里油烟太大,所以她中途偷偷放弃,邢育倒没说什么,安瑶也知道邢育不会发牢骚,反正邢育家事做惯了。

邢育沉默不语,继续翻炒西兰花。

邢凯一琢磨家里还有客人,按捺怒火,双手环胸走进厨房,用膝盖顶她大腿:“我跟你说话呢,油烟对皮肤不好知不知道?”

邢育回眸仰头一笑,却没算好他们之间的距离,两人无意间,嘴唇碰嘴唇。

“”

“”

邢育猛地闪躲,忘了身后就是炒锅火苗,邢凯反射性地环住她的腰向怀里一拉但是他也忘了算距离,这一下拉力过大,他忽略了她手中滚烫的炒勺

“啊————”

邢凯捂住脸颊退步蹲下。而那一声尖叫是由邢育发出的。

邢育接了一大盆冷水,压低邢凯的肩膀,迅速把他脑瓜按在水中浸泡。(烫伤紧急处理)

客厅两人听到嘈杂声,双双跑来一看,邢凯面部朝下扎在水盆里,张牙舞爪快要窒息了。

付嘉豪下意识把五根手指咬进唇里杀人狂魔。

“嫂子,哥烫伤了,快去拿红花油!”邢育一手按着邢凯的后脖子,一边指挥。

“哦”安瑶急转身找药,但双手空空又跑回:“小育,药油放在哪吖”

邢育无暇解释,冲出厨房,很快取来红花油(治疗烫伤的特效药),半跪在邢凯身边,将刺鼻的药油涂抹在邢凯的半边脸上。

邢凯木讷地望着她,脑中一片空白。

虽然紧急处理措施既快速又得当,但还是在邢凯脸上留下一条小手指长短的红肿痕迹。

吃饭时,四人围坐餐桌前,邢凯顶着轻度烫伤的颧骨,居然没影响食欲。

噗“对不起。”付嘉豪见邢凯“破相”,实在忍不住想笑的冲动。

“”邢凯缓缓抬起眼皮,狠狠瞪他。

邢育一脸歉意,不敢抬头看邢凯。

“老公啊,你的脸怎么会撞在炒勺上呢?幸好没烫出水泡。”安瑶心疼地替他吹了吹。

噗!这次,付嘉豪还没来及道歉,邢凯已被他按在地上打闹开来。

虽说邢凯此刻狼狈不堪,心里却莫名的大好。这种心态,很像他十七岁那年偷窥邢育洗澡时的状况。那时候,他为了亲眼看看她的裸.体,先弄坏浴室门锁再在黑暗中埋伏几小时,可结果是,他只欣赏了一秒,就被邢育一脚踢中命根子,最终,他在浴室里足足缓了两个多小时才有力气爬回房间。

一次偷窥被踢,一次嘴对嘴被烫,结论是相同的,哥们过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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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2年8月8日

邢凯与安瑶在相安无事中度过婚后第一年。

今年是他们结婚一周年的纪念日,安瑶一大早就订好了蛋糕等着跟邢凯庆祝。邢凯昨晚彻夜未归,因为今天学校举办中外同学交流会,邢凯作为校方发言人之一,要全程陪同各国学者。

邢育出门前见安瑶正坐在沙发上修指甲,顺口问她要不要一起去上课,安瑶则是笑着摇头。医学本科需要读五年,本硕连读七年。自从进入大三之后,实习课程加重,毕竟实操比理论来得重要。

“不去了,我肯定能毕业。”安瑶自信满满。一来、她爸是副校长;二来、她决定做好全职太太,再也不去看护重症患者了。

邢育应了声,坐在门口穿鞋,安瑶吹了吹指尖,漫不经心地问:“小育,我真是搞不懂你,公公的职务这么高,一句话就能把你安排到甲级医院里,你有必要这么拼命学习吗?”

“我这人就是想得太多,不敢把未来交到家人手里,自己控制安心点。”邢育一语双关道。

“唉,我看你是自找麻烦晚上早点回来哦,今天是我和你哥的结婚纪念日。”

“我记得,晚上见。”邢育暗自担心,凌晨五点半她接到邢凯的电话,说学校那边还在忙,他不确定能否按时回家。如果回不来,让邢育跟安瑶解释一下。

中午放学后,邢育先拨打邢凯的手机号,依旧关机,她又给嫂子打了电话,安瑶正在外面做头发,也不清楚邢凯的最新动向。

“结婚纪念日他再忙也会回来,小育你真是瞎担心。”安瑶匆匆挂断手机,她不相信丈夫会丢下新婚妻子陪外宾。

邢育站在公用电话亭里,忧心忡忡地挂上听筒。据她对邢凯的了解,如果邢凯可以顺利赶回家就不会给她打电话。一边是安瑶期盼的笑脸,一边是邢凯急促的交代。不伤脑筋才怪。

想到这,邢育坐上抵达外交学院的公交车,至少知道他在忙什么,免得安瑶到了节骨眼儿上才知道着急。

外交学院门前张灯结彩,两道迎宾队伍伫立门前,校方显然对此次活动相当重视。

邢育趁乱溜进校园,从侧面打听到学者交流会的所在位置。她蹑手蹑脚走进教学楼,随着掌声四起的方向寻找邢凯。

同一时间,邢凯正站在演讲台前向来宾介绍本校规模。也许他不算英语最流利的一个,但却是台风最稳健的一位。遇到此类大场面,他才知道自己的心理素质确实超越其他同学,所以说三年的军旅生活不是白过的。凡走过必受益。

邢育猫腰坐到最后排,而邢凯总是能从人群中很快找到她,不由顿了半秒。

付嘉豪也看到邢育,美女光临肯定比老教授们养眼,他站在演讲台旁小幅度挑眉毛。

付嘉豪对邢育又是一年的追逐,但是,他最终选择放弃,因为某个原因,一个必须让他死心的理由,虽然很不道德,但他按耐不住好奇心的驱使——偷看了邢育的日记本。

除了内容之外,付嘉豪对另一件事也感到讶异——邢育的笔体娟秀整洁,但日记却写得很乱,一句话经常错开三两行,几十个字基本沾满一页纸。他感觉邢育像是闭起眼在写字,或者在光线极弱的情况下写日记。

然而,日记没有写完,生活还在继续。付嘉豪看是看了,但只看到令他放手的那一部分原因,却依旧没弄懂邢育真正的意图。

熬了半小时,邢凯终于等到休息时间。

他一溜烟坐到邢育身旁,邢育将准备好的酸奶递给他:“眼白上都是血丝,昨晚没睡?”

“睡什么睡,一直在背演讲稿。也不早点通知我,把我的脑子当数据存储器用呢。”邢凯压了压太阳穴,强打精神,又说:“你怎么混进来的?”

邢育从书包里提出一袋洗干净的草莓,隔着塑料袋捏起一颗喂到邢凯嘴边:“草莓中含有丰富的维生素C,提神。酸奶也喝了。”

邢凯张大嘴叼走草莓,又喝了一大口酸奶。邢育每次都会对食物的含量解释一番,其实给他吃什么他都不会拒绝。

“邢凯,你女朋友真漂亮啊。”某位男同学凑上前。除了付嘉豪,没人知道邢凯已婚。

“我是他”邢育摇头,刚要澄清,邢凯接过话,边轰赶边不耐烦地说:“对啊,羡慕吧,别打扰我们谈情说爱。”

男同学没料到一言击中,唯有败兴离去。

邢育给了他一记埋怨的眼神:“别乱开玩笑,我能溜进来嫂子也能。你这边几点可以结束?”

邢凯舒展懒腰,双手搭在两旁的椅背上,有气无力地说:“我说你们女人的记性怎么就这么好呢?还嫌中国的节日不够多啊,情人节、愚人节、圣诞节也要庆祝,再加上什么交往两周年纪念日,结婚半年、一周年庆祝日。万一忘了立马翻脸,礼物买得不合心意也要翻脸,就不能消停会儿?”

“你这是摆明了不想回家庆祝。”

“谁说不是呢。”

“嫂子从昨晚就开始期待了,你自当哄老婆高兴。”邢育又将一颗草莓送到他嘴边:“女人的想法很简单,家庭就像你们男人经营的事业,不敢出一丝一毫的差错。”

“哎哟喂别整得自己跟哲理大师似地。道理我懂,只是精力不够。”邢凯的目光掠过她的书包敞口,看到一个木质的长方形盒子,他欲伸手拿,邢育却快速拉上书包拉链。

“”邢凯挑起眉:“什么东西不能让我看?”

“没什么,就是一个普通的木盒。”邢育双手按着书包,稍显心虚。

邢凯砸吧砸吧嘴,眯眼说:“嘿,我就这爆脾气,交出来!”

“”邢育默默将书包斜跨肩头,即刻做好防护措施。

邢凯晃了晃手腕,一个饿虎扑食把邢育圈在怀里争抢书包。邢育的长发散出淡淡的洗发水味儿,是那种老牌洗发水的味道,比如“蜂花”之类的,泛起一阵不张扬的幽香。

邢凯喜欢她头上的味道,还有她身上的香皂味儿,别看她全身上下早已换成都市人的打扮,但内在的气质依旧是质朴清透,仿佛麦穗田边的一株兰花草,淡蓝色的花瓣随风飘曳,芬芳拂过心房。

“啊疼”邢凯想归想,手里可没忘了争夺,不小心被书包里的硬物边角撞到胸口,厚度如字典。由此判断,还真是一个不知道普不普通但非常坚硬的木盒!

邢育顺了顺凌乱的马尾辫,帮他按揉胸口:“你别闹了行吗?我问你几点回家,如果不回去我先走了。”

“小育对哥最好了,就给哥看看呗”邢凯采取软硬兼施的态度。

邢育双手抱紧书包,起身就走,邢凯立刻从她身后环住她的一双腿,脸颊正好贴在她臀部的位置,顿时引来其他同学的一片狼嚎。

某同学远距离起哄大喊:“邢凯,平时看你挺能在女生面前装酷的啊,怎么女朋友一来立马原形毕露了啊?哈哈。”

付嘉豪见状不知该不该帮邢育解围,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他最熟悉邢育发怒前的表情。就是这样对对对,快要出拳了。

果不其然,邢育高举书包打向邢凯的脑瓜顶“咚”的一声,拍闷西瓜的动静。

不过,邢凯没感觉太疼,明显是邢育手下留情,他对木盒贼心不死,环紧双臂猛地一拉,将邢育整个人拉坐到自己腿上,但邢育的后背挡住了他的视线,他只能张牙舞爪的抢书包。

“快松手,你想在同学面前被我打得头破血流?”邢育真的生气了。

“这是女人该说的话吗?行吧!下得了手你就打,我可一夜没睡,万一昏倒了你负责陪外宾侃大山。”邢凯知道邢育在外人面前绝对给他留面子,这可是他欠招七年的经验之谈。

邢育无奈一叹,说:“好了,给你看。你先松开手。”

“呵呵呵呵,你先给我看,我再放了你,我先说好,少跟我讨价还价啊,小样的,快拿出来!”邢凯得意抖肩,盒子不盒子已然无所谓了,折磨邢育是件多么愉悦的事哟。

邢育停止挣扎,从书包里取出木盒,邢凯耍赖不松手,扭过她的身体,让她呈侧坐姿势之后,这才接过盒子。正如邢育所说,就是原木色的盒子,挺沉,邢凯晃了晃,盒子里似乎放着一本书。提问:为什么他不打开确定呢,因为“你盒子上有锁!”

付嘉豪踮起脚瞄了一眼盒子的大小,如果他没猜错的话,带锁的盒子里肯定装的是日记本。呃?!莫非邢育察觉到有人翻看她日记的事了?

邢育不解释,夺过盒子放回书包里,耳边传来此起彼伏的唏嘘声,她不悦地警告邢凯:“快放手啊,别逼我拿椅子打你。”

邢凯就是依仗人多招惹邢育,如果是在家,这会儿他早被邢育乱棍打进别的院避难去了。

“不对啊,别人打我一下你都急眼。凭什么你就能随便抽我?”邢凯用下巴指了指付嘉豪的方向,一副幸灾乐祸的臭德行。

付嘉豪可无心逗贫,他正一手半遮面,焦急地朝邢凯挤眉弄眼打暗示。

邢凯顺着他的目光看向休息室门口苍天,他看到了什么。

邢凯缓缓站起身,木然地望向怒火冲眸的安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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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终于可以更文了,送上个小段子,祝大家情人节快乐!

【情人节单身男女攻略】 1,打电话把酒店大床房预订光。 2,上街扇别人男友耳光。 3,去影院把单号座买光。 4,抱个孩子去认爹。 5,上街卖花,见情侣就说:给你妈买束花吧! 6,吃饭不结账,走时指着别人男友说:我前夫结。 7,去QQ好友印象,男的写:前任老公。女的写:孩子他妈

2002年8月08日

邢育见状疾步走向安瑶,她知道安瑶会在冲动的情况下对自己做出什么事,但比起邢凯在同学面前下不来台,她宁可选择一错再错。于是,她攥住安瑶高高扬起的手臂,拉着安瑶径自走出休息室,说:“嫂子,如果你想打我,回家给你打个够。”

邢育以最快速度将安瑶带出学校,刚放开手,便接了安瑶一记响亮的耳光。

邢育垂着眸,不闪不躲,她明白,这是她原本就该受到的惩罚。

“你还知道他是你哥吗?你还知道我是你嫂子吗?!大庭广众之下居然坐在我老公腿上?你也太不要脸了!”自从安瑶得知邢育是邢家的养女之后,再回想邢凯过分保护邢育的种种行为,她心里早就拧了个大疙瘩,一旦点燃导火索,爆发是迟早的事。

安瑶见她沉默不语,更是气得失控,她狠狠推了邢育一把,怒道:“你说话啊!还是被我抓到了现行,所以无话可说了?!”

“对不起,只是闹着玩,我错在不该来找他。”

安瑶气得又抽了邢育一耳光,这种事放在任何一个女人身上没有不抓狂的。

“我怎么就没想到邢凯心里放不下的人会是你,你丫把我当什么了?!”

邢育用手背压了压钝痛的嘴角,说:“放不下什么?你可以打我,但并不代表我心虚!我可以对天发誓!你们结婚以后我没有做过任何一件对不起你的事!退一万步讲,即便我和邢凯有不正当关系,也没必要跑到他学校里四处撒播。我每天喊你嫂子不是喊假的!”

邢育眼中闪过一道怒火,而这股火是在气自己,她早就该滚出他们的生活。

安瑶却什么都听不进去,留着泪,一下一下地对邢育推推搡搡。

“你知道我有多爱邢凯吗?!”

“知道。”

“那你为什么还要成为我们夫妻之间的阻碍?!你为什么不滚?为什么还不滚出这个家?!你知道自己有多碍眼吗?我长得没你漂亮又没你贤惠,你每天在邢凯面前走来走去想过我的感受吗?!我告诉你邢育!我早就受够你了!”

“我可以搬。给我三天。”邢育已被推到墙边。她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在他们夫妻感情还不够稳定的情况下,一定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即便不是今天,也会在日后的某一天。

安瑶看到邢育眼中的无奈,仿佛自己是一个无事生非的泼妇,而邢育才是受害者。

她揪住邢育的衣领,疯了般地剧烈摇晃:“我懂了,你偷偷摸摸来找邢凯,就是为了让别人知道你才是邢家的女主人是不是?你一直不交男朋友,就是等着我们离婚是不是?你利用妹妹的身份和我们住在一起,就是为了挑拨我们夫妻的感情是不是、是不是?!你今天必须把话给我说清楚了!你究竟在邢凯面前说了我多少坏话?!”

“邢育从没在我面前说过你一句坏话。”

邢凯一把拉开安瑶,怒火冲上眉心,他扯过邢育的双肩,扳正在安瑶面前。邢育感到邢凯的指尖传来的颤抖,她想制止这一场闹剧的蔓延,刚要开口,邢凯就快一步捂住她的嘴,一指指向安瑶:“我今天可以一五一十告诉你,邢育当初确实是以未婚妻的身份住进邢家,但是我们早就玩完了,那些事都过去了!全TM在我心里画上句号了!听懂了吗?!”

邢凯扭过邢育的脸,看到她脸上的五指印,咬了咬后槽牙,又说:“邢育给我做了七年的饭,你以为我吃不出那些菜不是你炒的?你以为我看不出房间不是你整理的?你有过做嫂子的自觉性吗?刚才说的那是人话吗?我当初拿出诚意向你求婚就没打算再等她回头!你用脑子想想,即便你常对她指手画脚,我说过你一句不对吗?即便她在我心里什么都不是,但依旧是邢家的养女!我没讲出那段过去,就是怕你心里不舒服,你愿意打我骂我都随便!本来错的人就是我,你打邢育做什么?”

听罢,安瑶心中不啻一声炸雷,但她很快就察觉到事态的严重性,她委屈地望向邢凯:“你知道我有多爱你,你怎么可以对我说出这些狠话?我哪句话说错了?好吧,我承认刚才语气重了点,我先道歉。如果邢育只是你的过去式,我完全可以接受,谁没有过去呢?可是如今咱们结婚了,只有她离开你才能解决问题不是吗?”

邢凯拧起眉,只有他清楚自己心底最阴暗的一面,催眠自己喜欢上另一个女人,宁愿逼着自己把邢育当亲妹看待,这一切的一切,无非是为了让邢育毫无负担地留在邢家。然而他忽视了最重要的一点,安瑶何其无辜,她又凭什么夹在他们中间受委屈。

操,他TM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大傻.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