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郎差点被藕片呛着,忙不迭咽下去,“阿弟,你没小时候乖了。”

“他就没乖过。”大郎道,“不过是以前见你小,不好欺负你。”

二郎张嘴想说什么,看到宫女进来,闭上嘴等宫女放下盘子出去,瞪一眼大郎,“那也比你好。”

“吃东西。”三郎看到烤青菜上面的面酱,“这个也不错。”

大郎“这个青菜应该不是烤的吧?”

“是放油里炸的。”三郎吃一口说道,“那边的蘑菇是烤的。论吃还是母亲会吃。”

大郎“你不会吃?”

“我以前小的时候厨子做什么吃什么,后来懂得多,知道养生了,就很少吃油炸的东西。”三郎道,“时常吃烤的东西,也没吃过烤藕片和烤馒头片。”

大郎夹一块馒头片,边吃边说“你说祖父能同意咱们入虎贲军吗?”

“祖父生病的时候觉得自己时日不多了,才会不甘心,不想放权,平时不会防着父亲。”三郎道,“有人在他面前说东宫等不及了,祖父不信,还会认为说这话的人心怀叵测,希望他们父子反目。”

二郎听懂了,“我们要挑个祖父高兴的时候去和祖父说。”

“你也去?”大郎问道。

二郎弱弱道“我不想去。可是你俩都去,我也不能不去吧?”

“阿兄还是和我们一起去吧。”三郎道,“以后我和大兄不在宫里,遇到点什么事,你也能保护好自己。”

二郎想到史瑶说虎贲军很辛苦,又有些担心“我会不会拖后腿?”

“怕拖后腿就咬牙坚持到我们随舅公上战场。”大郎道,“你敢中途反悔,我天天揍你。”

二郎打个寒颤,忙说“你放心,不会的。”

“先吃东西,快凉了。”三郎冲大郎使个眼色,别吓唬他。

大郎瞥一眼二郎,二郎往三郎身边移一下。大郎皱眉,二郎瞬间不敢动了。

三郎抿嘴笑笑,又喊门外的侍从再去烤点馒头片。

汉军大败,刘彻心情不好,大郎和三郎又把他气得不轻,第二天兄弟三人就没敢去宣室。直到八月最后一天,休沐日,大郎才让二郎抱着他新做未央宫正殿模型去宣室,打听刘彻今日心情如何。

那日大郎和三郎回去后,刘彻不信邪,宣在殿外候着的东方朔进来把朝中武将全部列举出来。东方朔写满一张纸,刘彻很高兴,拿起来看一下笑不出来了,不是太年轻就是年龄过大,年龄正好的还不如生死不明的赵破奴。

刘彻心情一直不好,看到二郎拿来的小房子,脸上才算露出笑。二郎和刘彻聊一会儿,就找个理由回去了。

下午,三兄弟到宣室。

刘彻抬起头看着三个大孙子,发现二郎眼神闪烁,不敢正眼看他。刘彻想问二郎怎么了。眼睛余光瞥到案几上的小房子,福至心灵,心下好笑,佯装生气道,“二郎,朕对你很失望。”

“祖父,孙儿不是有意的。”二郎慌忙解释,“祖父,对不起。”

刘彻看到二郎很急,哼一声,不理他,改问大郎和三郎,“又找朕何事?如果还是卫青的事,就不要说了。”

“不是。”大郎说明来意,三郎补充,二郎最后说,“孙儿也想加入虎贲军,不是为了去打仗,孙儿就,就是想陪大兄和阿弟。”

刘彻上上下下打量一番三个孙子,犹豫片刻,“不怕苦不怕累?”

大郎认真道“孙儿只怕匈奴铁骑打到长安城下。”

刘彻沉吟片刻,正当大郎以为他不同意的时候,听到一声“好”!

大郎下意识看三郎,我没听错吧?

三郎摇摇头,随即又点点头,“祖父,孙儿何时可以加入虎贲军?”

“明天就可以。”刘彻道,“成为虎贲军一员,你们早上辰时必须到,晚上戌时才能回到宫中。”

三郎“孙儿不怕。”

“孙儿也不怕。”大郎说。

二郎怯怯地说“孙儿现在可以反悔吗?”

“你说什么?”大郎瞪着他,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再说一遍!”

二郎“我说,我说,我什么也没讲。”

“谅你也不敢再说一遍。”大郎道,“烦请祖父使人告诉虎贲校尉一声。”

刘彻望着大郎“你怎么对此事如此积极?”

“大兄很想上阵杀敌。”二郎道,“大兄很小的时候就想去,母亲都说他上辈子是个大将军。”

刘彻“吾也是这么认为。”话锋一转,“三郎上辈子是不是谋士?”

“孙儿是张良。”三郎一本正经道。

刘彻乐了,“大郎,别告诉吾你上辈子是韩信?”

“是的。”大郎道。

二郎好奇道“那我岂不是萧何?”

刘彻喷了“萧何?二郎,萧何在天有灵,半夜里会去找你的。”

“那我还是当我自己好了。”二郎说着忍不住往四周看看。

大郎无语,“你还能再傻一点吗?萧何有灵,高祖皇帝也有灵,你是高祖皇帝的后人,萧何敢来吓唬你啊?”

“不敢。”二郎说出来,瞪一眼刘彻,“祖父跟大兄学坏了。”

刘彻指着自己,不敢置信“吾学他?他学吾还差不多。”

“是的。”三郎道,“和祖父一样好武。”

作者有话要说吃了药总是犯困,睡了睡了,大家也早点歇息吧

第118章寻找海东青

刘彻噎得说不出话来,使劲运气,好一会儿才说“三郎,不要认为朕疼你,就不会揍你。”

“孙儿错了。”三郎道,“祖父不好武,也不好战,只是喜欢开疆辟土。”

刘彻拿起手边的东西就砸,猛然想到不久前太子轰然倒在他面前,砰一声,把东西放案几上,“刘,刘三郎!”

“祖父是不是忘了三郎叫什么?”二郎问道。

刘彻顿时觉得五脏六腑一块痛,无奈地喊“二郎……”

“不是吗?”二郎有一点点失望,“孙儿就经常忘记三郎叫什么。”

刘彻深吸气,“你以为朕像你一样笨?”

二郎噎住了。看到案几上的小房子,跑过去抱起来,“不给你了。”

“放下!”刘彻道,“否则吾不准你加入虎贲军。”

二郎心说,我也不想加入。注意到站在他旁边的是大郎,二郎瘪瘪嘴,把小房子放回去,哼哼两声,站到三郎身边,“祖父答应了,我们回去吧。”

三郎看向刘彻,等着他开口。刘彻还得宣虎贲校尉,便令他们退下。三人从宣室出来直奔长秋殿,告诉史瑶从明天开始他仨和虎贲军一起训练。

虎贲军训练地就在长安城内,未央宫西边,也就是刘彻要起建章宫的地方,骑马只需一刻。

史瑶已有心理准备,当她看到三个儿子稚嫩的小孩还是舍不得,“明天过去先试试,撑不下去别硬撑,你们是运筹帷幄的将军,到战场上要考虑的是如何带兵,而不是如何杀人。”

“母亲,孩儿还没去呢。”三郎提醒她。

史瑶“所以我先和你们说,半途而废也别担心我和你父亲责怪你们。”

“母亲,带兵打仗讲究的是全力以赴,给自己留条后路很难打胜仗。”大郎道,“还没出发就想到撤退,母亲就不怕孩儿到战场上投降吗?”

史瑶“你们不会的。”

“是吗?二郎。”大郎扭头看向身边人。

二郎不自在地眨一下眼,“我又不上战场,你看我做甚?”

“对,二郎不上战场。”史瑶笑道,“太官令今日送来许多莲子,你们想怎么吃?”

二郎“煮粥。厨子去年煮的腊八粥可好喝了,孩儿想喝。”

“今天不是腊八。”大郎道。

史瑶“不是腊八也可以喝。二郎想喝现在就去找厨子,莲子得提前泡,把莲心剔出来。”

“母亲说到莲心,孩儿想到了茶叶。”三郎道,“母亲有一次说想喝茶,有没有让东南那边的百姓采茶?”

史瑶“你父亲说明年夏天就能送来。”

“现在的茶不也挺好的吗?”大郎奇怪,“为何还要茶农采茶?”

三郎往四周看了看,见除了他们只有四郎在屋里睡觉,“现在的茶是茶汤,我和母亲说的茶是清茶,就是滚烫的水直接冲茶叶。”

“那样岂不是没什么味?”大郎道。

三郎“我、母亲和阿兄喝惯了那种茶,现在的茶汤喝不惯。你何时见我们喝过超过半碗?”

大郎仔细回想一番,每次煮茶好像都是他和太子喝,史瑶、二郎和三郎抿一口,天冷的时候会多喝一点,也没曾续杯。

“先不说茶。”史瑶道,“三郎,海东青传信是不是比信鸽、大雁要快?”

三郎想也没想“当然。等等,母亲有海东青?”

“我没有。”史瑶道,“你要去战场让我想到海东青,听说那种鹰飞的速度很快,你会训鹰吗?”

大郎“海东青是鹰?”

“是呀。”三郎道,“数量极少,据说十万只才能出一只海东青。《本草纲目》中有记载,雕出辽东,最俊者谓之海东青。李白也曾写过,翩翩舞广袖,似鸟海东来。”

史瑶笑道“我和二郎没听说过这句。我知道海东青还是因为你上辈子很喜欢,据说海东青还能捕猎?”

“既能传信,还能捕猎,这种鹰挺好。”大郎道,“我们到战场上,兵分两路也不怕走丢。三郎在信上写时辰,海东青飞到孩儿那里,孩儿算一下时辰就知道三郎离孩儿多远。”

三郎“大兄,海东青十分难寻。”

“难寻不假,不过,我认为现在很好找。”史瑶道,“二郎,你上辈子可曾见过老虎满山跑?没有吧。所以,三郎以前觉得海东青难寻,现在有可能很好找。”

三郎点点头“母亲说得对。”忽然想到一件事,“母亲,现在用海东青,再过一千年可能就灭绝了。”

“除了你谁会训鹰?”史瑶道,“没人会训,捉它何用?听说海东青吃生肉,不是大富之家也养不起。以后真有人捕杀,朝廷颁布一条猎海东青者处极刑,自会少许多。”

大郎“三郎,你担心的有些远。”

“三郎把鹰的习惯,如何捕捉,捕捉后如何喂养全写下来,我抄下来给你父亲。”史瑶道,“海东青虽然难巡,你们出征时能用到,你父亲一定会令辽东太守张贴告示,帮你寻海东青。”

三郎“孩儿现在就去写。”抬脚往外走,突然看到小床晃一下,“母亲,四郎醒了。”

“我看到了。”史瑶走到小床边抱起四郎,小孩揉揉眼角,打个哈欠,看到只有一个兄长,“阿兄呢?”

大郎接过他,“我不是你阿兄?母亲,他是不是从我们走一直睡到现在?”

“你们去宣室的时候他没睡,坐在床上玩,申时才睡。”史瑶道,“抱着他醒醒困就别抱他了。越来越重,都快成小猪了。”

四郎大声道“我不是小猪。”

“嗯,你是大猪,可以吗?”史瑶问。

四郎认真想想,“我不是猪。”

“那你是什么?”大郎问。

四郎愣了,“我,我是四郎啊。”

“咳咳……”史瑶捏一下儿子的小脸,笑着说,“对,你是四郎。”刚说完,二郎进来了,“又来一个阿兄,下来和阿兄玩吧。”

四郎扭头看去,冲二郎伸出手,“抱抱。”

“明天就不能抱你了。”二郎道。

四郎搂住二郎的脖子,不明白“为什么啊?”

“我们要上课,很忙很忙。”二郎道,“每天也很累很累。”

四郎望着史瑶,“母亲,我也去。”

“你现在还小。”史瑶道,“下来看看多高了。”

四郎挣扎着下来就往墙边跑,看到之前三郎画的线,很纳闷,“母亲,我没长高?”

“可能因为你晌午挑食了。”史瑶道,“晚上别挑食,过几天就长高了。”

晚上太子回来,看到四郎喝一碗粥又吃一个大肉包子,惊到了,“这孩子几天没吃饭了?”

史瑶把下午说的话讲给太子听。太子忍俊不禁,见四郎还想吃肉,连忙拦住,“肚子痛不痛?”

四郎摸摸肚子,苦着脸道“难受。”

“难受就别吃了,明天再吃。”太子转向史瑶,“你也不拦着点。”

史瑶“妾身没想到他这么傻,撑得难受还继续吃。”

“比我还傻。”二郎道。

大郎险些呛着,“你好意思和四郎比?”

二郎不好意思,拿起包子堵住大郎的嘴,“要你说啊。”

“吃了饭再闹。”史瑶道,“三郎吃饱了,领着四郎坐椅子上歇一会儿,再出去转转。你们明天起得早,今天就别让四郎去你们那边睡了。”

三郎“孩儿知道。”抱着四郎把他放椅子上,“四郎,我给你讲故事好不好?”

“好啊。”四郎道,“什么故事啊?”

三郎“大将军打匈奴的故事。”

“好啊。”四郎并不知道匈奴是什么,不过这几天没少听父母和兄长说起匈奴,知道匈奴是个坏家伙,“快讲,阿兄。”

三郎先从卫青第一次出征开始说起,四郎听到卫青走很远很远,找到匈奴老家,不禁睁大眼,惊呼道,“大将军厉害。”

“这个大将军你也认识。”二郎漱漱口,搬张椅子坐到四郎另一边。

四郎指着自己“我认识吗?”

“我们上次领你出去玩,回来的时候拐到舅公家,三郎说的大将军就是舅公。”二郎道。

四郎摇摇头“不是,舅公不厉害。”

“三郎说的就是舅公。”二郎道。

四郎“不是舅公。”

“三郎,你——”

三郎打断他的话,问四郎,“为什么不厉害?”

“舅公不是,不是大将军。”四郎道。

三郎也不懂小孩怎么想的,“那谁是大将军?”

“大将军这么,这么高。”小孩站到椅子上,踮起脚还用手比划。

三郎懂了,“你的意思是大将军很高很壮很严肃?是不是还得带着铁面獠牙,就像咱们挂在门上的门神?”

四郎点点头,“是呀。”

“下次休沐领你去见大将军。”三郎道。

四郎“是舅公吗?”

“不是。”三郎道,“还要听吗?”

四郎坐下,“要听。”

听着听着小孩睡着了,史瑶令照顾四郎的宫人进来把四郎抱去偏殿睡。此时太子也吃好了,把三个儿子叫到面前叮嘱一番,就放他们回去歇息。

翌日,卯时天蒙蒙亮史瑶就起来去东北边三个儿子住的宫殿。史瑶先到大郎的住所,看到厨子按照她的吩咐在做饼,很是满意。随后去大郎卧室,史瑶见三个儿子都睡在这里,走过去捏住大郎的鼻子。

大郎睁开眼就想骂人,看到史瑶,霍然起身,“母亲怎么来了?”

“该起了。”史瑶道,“起来洗洗脸就好用饭了。”

大郎往外面看看“天还黑着呢。”

“你们第一天过去应当提前到。”史瑶道。

三郎揉揉眼角坐起来,“母亲说得对。”不禁打个哈欠,“只是我们仨都去虎贲军,朝中众臣又该议论了。”

“议论什么?”史瑶不解。

三郎“太孙啊。祖父不可能让太孙参军。哪怕祖父同意,文臣武将也会拦着。”

“依你这样说,不日便会立四郎为太孙?”史瑶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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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堆雪人

三郎想想“有士大夫提起,未尝不可能,毕竟我们已十一岁了。”

“这事到时候再说吧。”史瑶道,“你们去吃饭,四郎该醒了,我先回去。”话音刚落,看到三个儿子站起来,“别送我了。”

四郎每天醒来就让内侍给他穿衣服洗脸,很乖很乖,但是,出来后找不到父母或兄长,他一准会哭闹。

史瑶起来的时候太子还没醒,担心四郎去闹太子,坐上马车就吩咐驭手行快点。然而,刚到长秋殿门口就听到哭声,走进去便看到宦者正抱着四郎哄。

“怎么了?”史瑶走过去,“谁欺负你了?”

四郎泪眼朦胧的指着抱他的宦者。史瑶拿汗巾给他擦擦眼泪,便问今日当值的莘墨,“殿下呢?”

“殿下出恭去了。”莘墨道,“奴婢让四皇孙过会儿再去,四皇孙可能认为奴婢不让他见殿下,就开始大哭。”

史瑶“你洗脸了没?四郎。”

“洗啦。”四郎吸吸鼻子,“莘墨坏。”

史瑶“莘墨是怕你嫌臭才不让你去,哪里坏了?”

小孩抿抿嘴,擦擦眼泪,固执道“莘墨坏。”

“好好好,莘墨坏,待会儿我打莘墨啊。”史瑶吩咐小宫女再去打一盆水给四郎洗脸,随后就抱着四郎去找太子。

太子出来便看到母子俩站在外面,苦笑道“你们不嫌臭啊。”

“他不嫌臭。”史瑶道。

太子伸出胳膊,“四郎,闻闻我的衣裳臭不臭。”

四郎吸吸鼻子,皱眉道“好臭。”

“莘墨还坏吗?”史瑶问。

四郎不吭声了,小脸埋在史瑶肩上。太子拍拍他的小脑袋就问史瑶三个大儿子有没有起来。听史瑶说已经起了。太子便说,“待会儿孤过去看看。”

“别让他们看见殿下。”史瑶提醒道,“大郎和三郎发现殿下会练的更起劲,二郎估计会跟殿下回来。”

太子“孤知道。”走到史瑶前面,扭头问四郎,“你去不去看兄长练武?”

“去啊。”四郎还怕父母训他,枕着史瑶的肩膀,歪着脑袋不甚好意思说。

太子“明日没看到我和母亲,你别哭了好不好?”

小孩又不吭声了,脸埋到史瑶脖子里。

太子好笑,“四郎,你已经三岁了。”

小孩一动不动,正当太子以为他不好意思开口了,听到小孩说“父亲,阿兄说我小。”

“小就可以哭闹了?”太子问。

小孩再次装作没听见。太子气乐了“四郎,饿不饿?”

“不饿。”四郎甩出两个字,又扭头面对着史瑶的脸,给太子个后脑勺。

史瑶“平时辰时一刻或两刻用饭,现在离辰时还有半个时辰,他确实不饿。”

“母亲!”四郎站直,睁大眼睛看着史瑶,可不可不说啊。

史瑶没理他,对太子说,“殿下,妾身昨晚和殿下说的海东青,殿下记得提醒辽东太守,尽力即可,找不到就算了。”

“母亲!”四郎大声喊。

史瑶依然没理他,“早上做的鸡蛋饼——”

“母亲,我和你说话呢。”四郎捧着史瑶的脸面向他。

史瑶“你父亲刚才和你说话,你为何不理他?”没容四郎开口,又说,“你不理你父亲,我也不想理你。”

“没有。”四郎大声反驳。

史瑶“你父亲问你,小就可以哭闹了吗。你有理吗?”

四郎瘪瘪嘴,扭头看向太子。太子笑看着他,好似在问四郎,为何不理我?

“我,我,没听到。”四郎犹豫片刻说道。

史瑶“现在听到可以回答你父亲,下次还哭不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