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秋有些不悦,心说我又不是你们家的下人,岂能任你呼来喝去?

“有什么话明儿再说,我累了,要睡了。”

可珊瑚却似笑非笑的望着她,“姑娘还是去一趟的好,这些事,可是跟李营长有关的,难道你不想知道?”

要说别的倒也罢了,可这么一说,叶秋越发不肯去了。若是李雍的事,日后自有告诉她的时候,何必听个外人挑拔离间?

不过嘴上却说,“我跟他也没什么关系。你们小姐不用在意。”

可珊瑚却道,“姑娘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若真的嚷起来。表少爷也不会不给我们小姐面子。”

叶秋还想说那你就试试看,却见珊瑚身后却闪出四五个粗壮婆子,不管不顾的抬起叶秋就走。

叶秋想嚷,却被珊瑚手快的塞了片药进来,那玩意入口即化,舌头一下变得麻麻的,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鹃儿倒是好心。劝道,“珊瑚姐姐。你就是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若是事情闹大,小少爷脸上也无光。”

珊瑚却道,“放心,又不取她性命。不过让她老实片刻。你休要多言,一切自有我家小姐担着呢。你只管点支宁神香,看好那孩子,别让他闹起来就行。”

鹃儿无法,只得放她离开。

叶秋心中气苦,心想老娘这还没摸着后院的边呢,就被人给宅斗了。回头要能离了这破船,头一个要把这姓沈的给揍一顿。

仗着人多欺负人少,算什么本事?

给那群丫鬟婆子扛到沈轻尘屋里。怕她不老实,又拿汗巾子把她手脚都给捆了起来。看叶秋如此狼狈,沈轻尘心里总算舒服了些。

挥手命人全都退了下去。她这才居高临下的望着叶秋道,“你是不是以为,攀上表哥从此就能享尽荣华富贵?哼,只要有我在,你休想!”

呸!叶秋嘴巴麻得发苦,说不出话来。只能仰头狠狠啐了口唾沫,表示她的愤怒。

沈轻尘一时不察。给她吐个正着。

被她唾沫沾到脸上,沈轻尘顿时勃然大怒。抬手就扬起三四寸长,染着通红指甲的纤手,往她脸上扇去。

叶秋早磨着小牙等着她呢,不甘示弱的张嘴就咬。

沈轻尘反倒被吓了一跳,怕叶秋真把自己咬出个好歹,赶紧收了手,到底气愤难平的踹了叶秋一脚。

这下避无可避了,叶秋咬牙生受了,心里又记了一笔。

沈轻尘踹了人,才伸手揩了面上唾沫,阴狠的道,“贱人,神气什么?过会子,我就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看叶秋怒目而视,她反倒心下快意,“对了,有件事我想你还不知道吧?阿雍哥哥已经订亲了。是皇上御赐的婚事,就是与那位南楚公主,你也见过的。他很快就要回京城成亲了,以后,可再没有人护着你了。”

什么?

叶秋心下一沉,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李雍她是信得过的,可是皇上御赐的婚事,难道他还有办法反抗?

一时之间,只觉得心乱如麻,竟是比那嘴里的苦涩更加难熬。

看她神情变了,沈轻尘越发快意起来,嘴上也越发不容情的道,“想想也真是可笑,你是什么身份,怎么也敢肖想阿雍哥哥?你还不知道吧,别看他对外说姓李,其实他姓秦。是真真正正的西秦皇室子孙,齐王府的嫡出长子,日后必是要继承王府爵位的人。而你呢,不过一个贱民,还是个未婚失节的贱女人。阿雍哥哥跟你多说两话,都是玷污了他的身份。不过以后,倒是没这些麻烦了,让他看清你这个下贱女人的真面目,就不会再惦着你了。珊瑚!”

看她说到这儿,忽地叫了珊瑚进来,手上还捧着一只小巧玲珑的兰花如意小暖炉。

这原是富贵人家的小姐,冬天捧在手里取暖的爱物。可这会子,也不知里面燃着什么香,那珊瑚竟是远远的拿着,脸上还用帕子系住了口鼻。叶秋心道不妙,这丫头到底要干什么?

吐槽个事,作者君在网上辛辛苦苦查了n多信息,团到家酒店。结果都付了款了,打电话过去确认,对方表示团购的单只能提前1-2天看有没有接到别的大单才能留。

尼玛!

要是不能留,凭啥预收费?这收了钱又不给货,算是哪门子的道理?最虐的是人家还很淡定的表示,你可以取消退款。

挡不住的王八之气,扑面而来…

第181章 恶毒

珊瑚进了屋便说,“小姐,你站开些。”

而沈轻尘早远远的退到窗边去了。口鼻向外,呼吸着新鲜空气。

叶秋觉得不对,那珊瑚却是把小暖炉直抛到她怀里。

闻着那一股幽幽甜香,叶秋就猜到是什么了。忙屏住呼吸,想往远处躲开。可珊瑚却是极坏,一直踢着那只小香炉,把叶秋直逼到墙角,避无可避。

叶秋是人又不是神仙,再怎么屏住呼吸,也只有一分钟的时间。

等到实在受不住了,一呼一吸之间,尽是那股醉人的甜香。

她心里已经猜出是什么玩意儿了,瞪着沈轻尘的目光几欲吃人一般。原还想着只揍这丫头一顿而已,如今却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

一个女孩子,又没有深仇大恨,不过是争风吃醋,她至于用这么恶毒的手段么?

可沈轻尘却不觉得自己恶毒,看着叶秋脸上渐渐泛起的红潮,和迷离的目光,反觉得心头痛快之极。

“这可是宫中最好的催情迷香,唤作仙人醉。今儿你能受用一回,也算是有福了。等把你全身上下都熏得香喷喷的,包管扔出去,就有一大堆男人扑上来。到时你想给你儿子再添几个弟弟妹妹,也都使得。”

死,算什么?

她要让叶秋生不如死!

普通的迷香只能让人神智不清,可宫里的仙人醉却是会让人保持着神智的清明。却又无力反抗。

这样的调调,历来是那些王公贵族最爱玩的戏码。

眼看一个贞节烈女又羞又愤在自己身下婉转承欢,岂不比弄一个迷迷糊糊的人强?

沈轻尘弄了这等秘药。原本是给自己和李雍准备的,谁知那日李雍根本不给她机会,这会子用到叶秋身上,倒是正好。

等叶秋被一堆男人糟蹋过了,哪怕李雍再喜欢,只怕都不会要了。话说,又有哪个男人丢得起这个人?

沈轻尘越想越得意。眼见那一炉熏香燃毕,叶秋已经软倒在地。完全无力反抗,这便让珊瑚上前,解开叶秋手脚上的汗巾,要把她送出去了。

天色已暗。到了就寝的时候。因说好了明日还要赶路,秦奕早早便歇下了。

若是从前,他断没有这样规矩老实的时候,再怎样也要弄几朵解语花在房中消遣。可如今他却是有心无力,只能修身养性,过得跟和尚一般。

只是想着今日滴血验亲的情形,心中欢喜不已。总觉得上天待他不薄,好歹还是给他留了一丝血脉。

回去对他爹有了交待,也就不会把他的零花银子都给克扣了。这几个月虽说在家养伤。可没了钱,日子着实难过得紧。

就算他如今去不成秦楼楚馆,但能去赌坊酒肆寻寻乐子也是好的。就象宫中那些体面的大太监。哪个不在宫外置了别业,闲暇时就出来寻欢作乐?还有不少娶妻纳妾,收养儿女,弄些个假凤虚凰的勾当。

秦奕对此倒是毫无兴趣,他不比那些一辈子没尝过女人滋味的老太监。知道男女之事,得双方都得着趣儿。才能长长久久。否则你管得住别人的人,也管不住她的心。若是有名份倒好,否则迟早给你戴上一顶绿油油的帽子。

所以,他虽然嘴上从不承认,但心里却是对自家的那些妻妾存有愧疚的。

那些没生养过的通房妾室在出事后,就任由世子妃全都打发了,剩下走不了的,他虽没说什么好话,但在吃穿住用上却从不会亏待她们。

包括如今的叶秋。

在出京的时候,他就专门让人给叶秋整治了一份行装出来。等回了京,自然还有更好的等着她。

只她顶着自己儿子生母的名头,就算是她不乐意,估计这辈子也不可能再嫁了。所以秦奕想,等到回京,还是对这女人好点吧。

可是他却没有想到,眼下他的表妹正把叶秋送到狼窝里。

叶秋撑着那丝理智,觉得沈轻尘的用心真是不可谓不恶毒。

她在自己身上熏完那神仙醉之后,便让丫鬟婆子把她送到甲板底下的楼梯口下,任她瘫软在那里。

如果有家丁船夫闻到叶秋身上的香气动情,对她做出什么来,沈轻尘自可以推得一干二净。到时就说那香是叶秋自己爱美要去的也好,说是丫鬟拿错了也好,总之这事死无对证。

叶秋心中恨极,偏偏手足酸软,象是被人抽了筋一般,软软的提不起半分力气。更难堪的是,她虽不情愿,可身上却如置火上慢烤,有莫名的燥热从下腹处一*的涌起,巴不得能有个人对她做点什么才好。

这样不行。

叶秋狠命攒着力气,咬了咬舌尖,让自己更加清醒一些。

就在此时,终于有人发现她了。

是船夫焦兴。

他去年死了老婆,正是个鳏夫。他今日见着许志坚,觉得这丫头长得甚是标致,就起了心思了。

虽说船老大已经发话,在买卖没成之前,不许大家做些什么,但这并不防碍他先去套套近乎不是?

所以在晚饭后,他特意管厨子要了两个馒头,并一碟酱菜包好了,想给许志坚送去。

却没曾想,在经过楼梯时,闻到一股奇异的香味。再低头一瞧,却发现一个比许志坚更标致的小娘子。

瞧她穿着打扮,分明是船上的贵人模样。可这样的人,怎么会跑到这儿躺着?瞧她还半睁半闭着那双漂亮的眼睛,也不是喝多了啊?

焦兴心里奇怪,就上前问了声,“嘿,姑娘。你这是怎么了?”

叶秋嘴里发麻,哪里说得出话来?

可焦兴闻着她身上的浓冽异香,不觉有点口干舌燥。浑身燥热了。他心想自己难道这么没用,见着个标致娘们,就忘乎所以了?可再一想,又觉得不对。

忽地想起,曾经听人说过,大户人家里的阴私事多得很。这丫头怕是着了人家的道儿,故意给扔在这儿勾引人的吧?

说真的。要是没这笔买卖,这口肥肉焦兴就咬下去了。可想想船老大的交待。焦兴到底胆怯了些。

可再一想,船老大只是不许他们碰许志坚,没说不许碰外头的女人啊?这送到嘴边的肉,要是不吃可就太对不起自己了。

这样一想。他就蹲下把叶秋背起,径直去了后头的库房。寻个略宽敞的地方把叶秋放下,就开始解自己的裤腰带了。

嘴里还念念叨叨,“好妹子,我知道这事不是你情愿的。可怎么办呢?你既着了人家的道儿,又被我遇着,那就是合该咱俩有这一场缘份。你且安生些,让哥哥好生伺弄你一回,你也舒服不是?”

他脱了裤子。伏身下来,手刚碰到叶秋的腰带上,忽地就听这女人抖着嗓子。费劲的说了一句,“风,风黑,雁飞高…浪翻,翻出长蛟。”

焦兴猛地一震,那伸出去的手又缩了回来。“你,你怎么知道这个?那天下水路九十九道弯。你是混哪条路上的?”

叶秋死命咬舌尖,哆嗦哆嗦道,“十,十八家上云,云水岩。”

咳!那焦兴一拍大腿,“你是帮中的姐妹?怎么混成这样了?在这等着,我去找老大来,给你弄解药。”

看他穿好衣服调头就走,叶秋心头一松,这才觉出背后已经挣出一身的热汗淋漓。

这几句切口,是跟乔振做买卖时学来的。

他教给叶秋时就说,要是日后在西秦境内遇到船上风波,可以说这几句。要是遇着自己人,一定会帮她一把,可要是遇到仇人,那就只能怪她命不好了。

叶秋方才不知是不是给逼到绝境,发现舌头麻得没那么厉害,可以发出声音了,就果断赌了一把。眼下看来,却是赌对了。

正等着焦兴带那船老大过来,却没想到,又有两个男人突然冒了出来。也不说话,一头一尾的抬起叶秋就走。

叶秋这一惊可非同小可,“你,你们想干什么?”

她嘴里的药力没有全消,便是说话,也说得费劲,声音还不大。

抬头的那人怕惊动旁人,仍是团个帕子塞了她的嘴,一路把叶秋抬回房间。关了门,那二人才淫笑起来,“小美人儿,你别怕,哥哥们都是好人。”

借着些微弱的烛光,叶秋看清楚了。可看清楚后,可惊得非同小可。

这两人看装扮都是秦奕身边的下人,还是干粗活的那种。一个个贼眉鼠眼,油奸水滑的模样,可比方才的焦兴更加吓人。

原来沈轻尘想祸害叶秋之事,到底让身边一个粗使婆子说给了自家男人。那男人眼见有这样好事,又说给了自己一个交好的兄弟。只是叹息,“到底是未来小主子的亲娘,倒是不好占这个便宜。”

没想到那兄弟却是个有名胆大妄为的,心说上头既有表小姐兜着,那干嘛不占这便宜?可他也怕万一追究起来,自己一人倒霉,想想索性又拉了王府一个极有头脸的管事家的兄弟。

这男人因不上进,只落得二门使唤,偏偏又五毒俱全,最好风流。成天偷鸡摸狗,惹人讨厌。要不是上头有人罩着,早给撵出王府了。眼下听闻此事,那顿时如苍蝇见了屎一般,立时就跟他一起来了。

只他们来晚了一步,眼见着那焦兴把人带走,却又不死心的跟上去,恰好见到焦兴又出来了。

这下二人欣喜若狂,顿时把叶秋扛到舱房,旁的话也不多说,两个人,四只手,就来扒叶秋的衣裳。

看到评论区的吐槽了,唔,作者君想说,秋秋不是脑残,只是人生总有意外,女主也不能一帆风顺啊。就象讲道理的遇到不讲道理的,而且只以武力办事的,当然会吃亏。

至于男主为啥一直不说清楚,这是因为男主本身设定就是一个沉默寡言的人,他自己不把所有事情弄清楚,是不会说的。

这种性格的设定,也是作者君第一次尝试,可能写得不那么尽如人意,但我也在努力。

然后谢谢大家的投票和留言,你们的鼓励和挑剔都是我前进的动力,我会加油,争取把后面的章节写好。

或许,我从前更得多,会让大家很快看完一个段落,如今一更,就显得剧情太慢了?作者君也在反思,要怎样写出又短又精的章节来。

只有我的诚意,请大家不要怀疑,我是真的用了心。(蹲墙角种蘑菇思过)

第182章 谁干的

叶秋这一惊,可是非同小可。

奈何嘴里被堵着,竟是除了咿咿呜呜,半声也发不出。

而那两人闻到她身上香气,越发丑态毕露,竟是连个先后也不分,一起扑将上来。一个去脱她裤子,另一个就把手贴身伸进她的怀里,揉搓着那两团丰满白腻,发出阵阵享受的怪叫。

叶秋又急又慌,偏偏无力反抗,只有眼泪怔怔的掉了起来,恨得心头几乎滴血!

这样的污辱,是个女子,想来都真恨不得一头撞死,可眼下却只得活生生的受这份钝刀子割肉般的屈辱。

忽地身下一凉,竟是腰带也被解开,把她裤子也褪下了。

前头那男人还*的在她下身摸了一把,淫邪的说,“啧啧,瞧这湿的,等急了吧?放心,很快哥哥就让你快活了。”

叶秋眼睛死死闭上,把头扭到一旁,嘴里已经尝到血腥的铁锈味儿。

而那男人说着话,伸手在自己胯下胡乱揉搓几下,便挺着那丑陋的玩意儿,扯开她白嫩的两腿,就要进入。

却在此时,他整个人忽地往叶秋身上仆倒。

而那在后头抱着叶秋,还摸着她胸的男人笑道,“你这家伙也忒急了些,也不知怜惜着…”

最后的话,全噎在了嗓子眼里。

因为他的咽喉,已经给人徒手砍了一记手刀。

对方功夫很精妙。这一掌劈下去,虽不会置人于死地,却刚好让他发不出声音。

那家丁本能的抬手去捂。却见一个男人如鬼魅般现身在狭小的船舱里。

叶秋本闭目等着受辱,却忽地觉得不对劲,她再一睁眼,却对上一双暗沉的双眸。

心头猛地一跳,叶秋心中先是一喜,随即而来的却是说不出来的难过。她想过千百种与男人相见的方式,却怎么也不应该是这一种。

也就是这一刻。叶秋想,她是真的喜欢这个男人的。所以连获救的欣喜都没有。满心都是这么狼狈被他看到的无助和惶急。

可他,是怎么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