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悠:.....我怎么不知道?

荷花池:躺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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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道庇护

宋悠微敛眸, 她能明显感觉到萧靖灼烫的视线。

她分毫不敢抬眼。

原著中,萧靖是一个阴冷果决, 暴虐无道之人,别说是这世间最是飘渺不定的男女之情了,就是江山皇位, 他也并非十分在意。

宋悠记得他问鼎帝位后,便亲手养育七宝, 就在七宝及弱冠那年, 萧靖就退位遨游四海去了,原著中有关他的去向是一个谜。

宋悠现在心里七上八下的,也不晓得萧靖此举是另有目的?还是当真.....揭了她的老底了?

他昨日在将军府时说过会登门替她讨公道,可她万万没有想到, 萧靖隔日大清早就过来了。

宋悠心神晃荡了一下, 寻不出一个词来形容此刻的心情。

而这时,萧靖的目光从宋悠清水芙蓉般的脸上移开,视线落在了她被中衣领包裹着的修长脖颈,稍往下便是女子独有的柔曼隆起的地方,与卫辰小儿截然不同,这画面让萧靖鼻头一热,若非他极力控制,怕是又要当场溢血。

宋悠今日穿着一件素兰花色的裙裳, 腰上用的是碧色腰带,夏日穿的少,腰带虽只是稍稍一扣, 但那小细腰依旧纤细的惹人流连忘返。

怎会细成这样?

比他梦里的还要细柔,也不知道这样一副小身板是如何生下孩子的?

萧靖越想越是心疼,这种心疼超过底线之后就自然而然转为愤怒,此事他定会查的水落石出,他萧靖绝对不会容忍自己心爱的女子遭人迫害。

最终,萧靖的目光落在了宋悠缠着薄纱的手上,那上面用了药,隔着几丈之远,他也能闻到淡淡的草药气味,这气味是从他的小儿身上传来的,他觉得无端的好闻,胜比花香。

王治落座之后,见萧靖如此这般堂而皇之盯着宋悠,他也是气不打一处来!

宋严尴尬的咳了一声,“阿悠,王爷此番过来是来商榷婚事的,你二妹昨日有过错之处,但你大婚在即,这件事还是算了吧。”

宋严劝说了一句,在他印象当中,长女一直都是文弱的性子,她居于深闺之中,鲜少露面。

如今恢复了容貌,又得以许配给骁王,这本是件值得高兴的事,但宋严每每看到长女,心头的烦恼与憋闷就会涌了上来。

他甚至不太想看到宋悠,生怕这张脸提醒他曾经做过的种种无德之事。

他从不认为自己欠了王氏的,换言之,他反而认为是王氏误了他与汤氏。

自欺欺人久了,他自己都险些信以为真了。

宋悠在下首落座,是与王治坐在同一排的,萧靖则坐在堂屋另一侧,他又不太高兴了。

小儿宁愿与王治靠近,却不与他坐在一处!

这厢,宋悠与王治同时吃了一惊。

什么叫婚事将近,不是还有大半年么?

萧靖就知道他的小儿会是这个表情,他承认自己的恶趣味,尤其是看到小儿无可奈何,却又佯装镇定的样子,他当真是喜欢的不得了。

“国公爷,本王虽已决定提前婚事,但昨日贵府宋二姑娘的所作所为不可能当做从未发生!悠悠需要一个说法!”

萧靖又抢言了。

宋悠终于抬头看着他,见他脸上笑意诡谲,而且那张俊脸似乎在一夜之间清瘦了,宋悠此时一脸的错愕。

悠悠?

婚事提前?

说好的禁欲反派男主呢?

宋悠怎就觉得萧靖已经到了急不可待的地步了?!

宋悠本不想放过宋媛,但.....此事若继续查下去,迟早会查到两年前的事,还有七宝的身世。

宋悠心里没底,万一让萧靖知晓了一切,她委实不敢保证会发生什么事。

就在宋悠思量时,萧靖也才揣摩着她的心思:小儿恐怕还以为我一无所知,且先让她稍稍安心,早日大婚才是关键,届时当场揭穿她这个小骗子也不迟。

一定会很好玩!

思及此,萧靖的恶趣味又冒了上来,在一屋子人惊讶时,他又兀自道:“本王会尽快入宫向皇太后禀明大婚提前一事,在此之前,不知悠悠可有什么条件?”

宋悠哑口无言,她能说不嫁么?

赐婚的圣旨早就下来,她也不可能让外祖父为了她而牺牲那块免死金牌,而且她总感觉萧靖已经掌控了一切。

他知道自己是谁了?

为什么不揭穿她?

宋悠看不透,她端坐在圈椅上,纤细的小身板只能占据一半的位置,一双水眸僵愣了半晌,这才继续佯装镇定,淡淡启齿,“全凭王爷做主。”

她像个毫无主见,且对他言听计从的小妇人。

萧靖冷峻的眉眼染笑,很享受此刻的感受。

王治焦心竭虑,原本还在想着若是萧靖对宋悠没有男女之情,或许还有机会能制止这桩婚事。

可如今看来,萧靖非但对宋悠势在必得,似乎还有一丝溺宠的意味。

宋严依旧忧心着宋媛的事,在他心中,二女儿柔弱听话,此番被所有人指责居心叵测,她定是受了不小的委屈,既然长女没有任何损失,萧靖依旧要娶她,宋严不明白为何萧靖与宋悠却抓着此事不放。

“阿悠,你跟王爷说说,你二妹这次当真知错了,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吧。”宋严昨天晚上没有机会见到宋悠,他没想到长女脾气还挺大,说不见他,便不见他。

关于此事,宋悠不想自己出头,因为宋媛所言都是真的。

两年前的事,如宋媛所说的一模一样。

只是现在这些人还不知道七宝的存在。

在原著中,宋媛便多次暗中迫害七宝,好几次都险些要了七宝的小命。

宋悠此刻想想,仿佛能猜到了什么。或许.....宋媛是因为知道七宝是谁的骨肉,所以才不惜想要弄死他。

难道,七宝真是萧靖的儿子?

两年前的那天晚上,她所“轻薄”的人是萧靖?

天呐!

宋悠反复思量,表面淡定的对宋严道:“父亲此言差矣,此事非但有损女儿的名誉,还对骁王爷不利,即便女儿不追究,骁王爷也恐怕不会罢手。我只是觉得奇怪,二妹为何要肆意捏造?女儿都不知道何为“千媚”,二妹妹倒是对这些下三滥的玩意儿尤为了解。”

宋悠面色清淡,虽是美艳无双,但这种清冷漠然让她平添了几分倨傲,让人移不开眼,却又不敢靠近。

宋严身子一僵,二女儿随了汤氏,是个温柔如水的女子,在他眼中,这对母女两人都像是白雪无暇一样的女子,他甚至可以忽略汤氏嫁过人,生过别人的孩子。

宋严始终不相信宋媛会故意在背后污蔑宋悠的名声。

“你们姐妹情深,阿媛不会平白无故害你的。”宋严道。

这时,宋悠突然笑了,她对宋严这个便宜爹当真是失望至极,饶是从未见过王氏,但此时还是不由自主的心疼她。

显而易见,宋严爱屋及乌,汤氏生的女儿自是什么都好的。

而王氏本就是宋严从未在意过的人,她这个人长女又算得了什么呢。

宋悠笑的时候,樱花唇如春花微绽,她不施粉黛,墨发上只是插了一根白玉簪子,虽是极素,但依旧雅到了极致,宛若深谷中的幽兰,超脱了尘世的美。

宋严不知为何,突然有些心虚了。

那人临走之前,也是这样淡淡一笑,她一句话怨言也无,但这浅笑却是让他毛骨悚然,直至此刻脑中还清晰的记得她最后一笑的光景。

是解脱?亦或是在嘲讽他.......

宋悠道:“父亲这话说的意思,难不成是女儿逼着二妹坏我名声?”

宋严,“......”

这时,萧靖突然起身,无视王治也在场,他气势冷冽道:“国公爷偏袒宋二,但本王不能容忍悠悠受尽委屈,本王今日走这一趟,国公爷若是不给一个说法,那本王就只好自己查下去了!”

国公爷,“......”

国公爷震惊时,宋悠也开始慌乱了,萧靖眼下已经知道从哪里着手了,他肯定会查到的!

她揪着锦帕,一时间根本想不出更好的对策。

***

汤氏占着宋严的宠爱,花了十几年的时间,在英国公府安插了无数眼线。

堂屋这边的动静以最快的速度传到了汤氏的耳朵里。

汤氏开始慌了。

宋悠的母亲早逝,她又是被辰王退过婚的,饶是她贵为英国公府的嫡长女,也不能让骁王爷如此看重。

但眼下看来,骁王爷当真是将宋悠当成是宝了。

汤氏对身边的婆子道:“云嬷嬷现在如何?”

婆子如实答话,“还吊着一口气呢,郎中说了虽是还留住了命,若是日后不好身调养着,只怕再难续命,这骁王爷也是个活阎王了,云嬷嬷竟叫他活活打断了几根肋骨,浑身上下每一处是好的。”

汤氏的身子站定,眸中出现了一时的凝神,但她却是毫不犹豫,压低了声音在婆子耳旁道:“今日就让她走吧。”

婆子一惊,但也明白了汤氏的意思。

云婆子若是就此丧命,那么汤氏便有理由针对骁王爷了,说不定还能反咬一口,状告骁王爷一个草菅人命的残暴罪名!

婆子领命之后,带着几个心腹婢女悄然退了出去。

心道:夫人当真是心狠的,云婆子跟了夫人这么些年,还不是说弃就弃了。

***

云婆子身子无法动弹,意识也已经不太清晰,昨夜做了一夜的噩梦,她梦见了萧靖变成阎王的模样,还派了黑白无常过来向索命。

炎炎夏日,云婆子躺在榻上,身子不由自主的发颤,一双布满血丝的死鱼眼此时半睁着,嘴里念念有词,“夫人不是我杀的,张三爷也不是我杀的.....都是夫人做的......”

婆子推门而入,血腥味与药味混在一块,让人闻了只想作呕。

婆子原先还觉着云婆子可惜,可听清了云婆子嘴里的话之后,婆子当即大惊失色,忙吩咐了婢女将门扇尽数合上,她走上去看了一眼奄奄一息的云婆子,压低了声音啧道:“造孽啊,这话若是说出去,你是想害死夫人么!”

云婆子好像已经听不到旁人的话了,“都是夫人!都是夫人干的!张三爷饶命啊,夫人饶命啊!”

“张三爷是夫人杀的,夫人也是夫人杀的!”

云婆子愈发疯癫,汤氏身边的心腹知道,不能再任由她这般胡说,她持起一只墨蓝色方枕,缓缓朝着云婆子的脸摁了下去,嘴里发狠道:“云嬷嬷,这次你也别怪夫人,要怪就怪你运气不好,冲撞了骁王爷!”

云婆子本就离死不远了,没有折腾几下,就断了气。

半晌之后,婆子将方枕移开,眸色微冷,“你这一死,也算是帮了夫人一个忙了!”

婆子不敢久留,对屋内已经吓的大气不敢喘一下婢女道:“这件事你们知道该怎么做!一会就派个人去告之国公爷,就说云婆子被骁王爷给打死了!”

“是!”婢女硬着头皮应下,一个个噤若寒蝉,这今后行事务必要多加小心,万一惹怒了夫人,云婆子今日的下场便是她们日后的下场。

婆子离开之前,叮嘱了一句,“记住了,你们刚才什么也没听到,明白了么?!”

“是!”

这厢,婆子开门走出了屋子,就在她疾步赶回汤氏那边禀报时,竟然看见宋淮远不知何时站在了拐角处。

婆子当即大惊失色,她不知道宋淮远是几时过来的,更是不确定宋淮远有没有听到什么?!

当初宋淮远跟着汤氏嫁过来时,他也仅是个几岁的稚龄孩童,理应对张三爷没什么印象,婆子抱着一线侥幸,方才还杀过人,此刻却是扯出一丝笑意出来,“长公子,您怎的在此处?”

宋淮远早就是成年男子的体格了,这些年英国公府从未亏待过他,但他内心深处,终究无法在宋家找到归属感。

他眼神阴冷,未至一言,迈步从婆子身侧走过,头也不曾回一下。

婆子目送着宋淮远离开,也顾不得多想了,当即去了汤氏跟前汇报。

汤氏正在着急的等着消息,云婆子的死若是能撼动萧靖的地位,辰王一定会因此对她与女儿刮目相看的,这就算是她送给辰王的大礼。

婆子犹豫了一下道:“夫人,老奴方才瞧见了长公子,也不知他因何会去下人房,老奴担心长公子已经听说了什么。”

汤氏蹙了蹙眉,她眼下无心应对其他,先帮着女儿渡过这一关再说,若是能让萧靖为他的举动付出代价,那就更好不过了。

汤氏眸底闪过一丝狠色,“不必管他!这些年我也算是对得起他了,长房没有男嗣,他这个长公子的位置做的稳稳当当,他还能有什么不满意的!”

这话在理,要知道宋严膝下的确没有亲儿子,只要将来宋严能抵挡的住旁支的压力,这爵位搞不好还真能落在宋淮远头上。

***

正当堂屋这边的话题无法进行下去的时候。

一婢女疾步而来,她满头是汗,也不知是热的?还是被吓的?

进屋之后匍匐在地,“国公爷,出事了,云嬷嬷她.....她死了!”

英国公闻言,深吸一口气,他正愁着在萧靖面前处于下风,连句有底气的话都说不出来,此刻有机会了。

所有人都知道云婆子昨日被萧靖毒打,她现在死了,定是与萧靖脱不了干系。

宋严挥手让那婢女退下。

此时,堂屋内的几人面色各异。

宋严好像突然有了底气,王治在见机行事,而宋悠则略显忧色的看向了萧靖,她知道汤氏与宋家极有可能借题发挥。

萧靖却是一脸泰然,似乎根本不受影响,在宋悠看着他时,他也欣慰接受眼神交流,虽然二人的心思根本无法融会贯通,但萧靖很喜欢宋悠看着他时的小眼神。

不管她对他是何心思,只要她眼中有他,他内心竟然会微妙的窃喜。

自然了,这种凡夫俗子才会有的小心思,他萧靖绝对不会让旁人看出来。

昨天夜里经历那个梦之后,他感觉与卫辰小儿之间又拉近了距离。

“国公爷,你府上的这婆子是谁的人?本王要将她的尸首带去大理寺,让仵作好生查验,本王怀疑有人打算蓄意诬陷本王。”

萧靖轻描淡写的道了一句,眉目清冷,甚至于害怕暴露自己此刻的小窃喜,在看着宋悠时,也是眸色淡淡。

他此言一出,宋严当即又陷入了无端焦虑之中。

萧靖这是什么意思?!

云婆子是汤氏的人,云婆子被萧靖打死了,他反而暗指汤氏蓄意诬陷?

萧靖是承德帝的长子,任谁诬陷他也是不小的罪名!

宋严非但焦躁,他都快被萧靖给气死了,为了证明他的夫人不可能是那种卑劣之人,宋严当即沉声吩咐了一句,“来人!将云婆子的尸首送去大理寺查验!谁人不得阻挡!”

宋悠不明白萧靖的目的是什么,她发现自己每次看着他,萧靖总会抬起左手,修长的指尖有一下没一下的刮着高挺的鼻梁,然后又视线幽幽的望过来,好像在传达某种意思。

但宋悠没有领会。

这厢,萧靖将云婆子尸首送去大理寺的消息很快就被汤氏知晓了。

汤氏还在盘算着如何搞坏萧靖的名声,定让他戴上一个残暴成性的罪名,听闻消息,汤氏当即瘫软,若非是婢女搀扶,她险些就倒地不起了。

“....怎么回事?国公爷也同意了?”汤氏脸色煞白。

婢女回禀道:“夫人,此事便是由国公爷亲口应允的,眼下云婆子的尸首已经运出府了!”

都出府门了?

汤氏一手捂着胸口,半晌没有回过神。

这个萧靖,他当真是她的克星么?

不逼死她与阿媛,他是不会善罢甘休了?!

***

这厢,萧靖准备去大理寺,但见王治迟迟没有离去,萧靖也强行留下用了一个便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