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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直接对金无望下手,而是选择了于蝶,是因为他看透了金无望的本质,金无望表面上虽然不在乎于蝶,甚至对她一直没有好脸色,可如果他真不在乎,他又如何允许一个陌生的女孩跟在自己的身边?难道他还会甩不掉一个普通的女孩么?

快乐王!快乐王!他不仅如此神通广大,这么快就查到我们的据点,而且目光之锐利更非常人可以想象。

可是,他身为堂堂一代枭雄,却对一个女孩子下这样的毒手,就不怕全天下唾骂他么?哦不,他根本就不是什么枭雄,他本来就是一个十足卑鄙、恶心无耻的小人而已:杀师灭亲、抛妻弃子,大到为一己私利,害的全武林自相残杀,小到为了一本武林秘籍,强夺去良家妇女的身子后,又将她折磨的四肢残废——杀人也不过只是头点地而已,这样一个酷爱以折磨人为乐的人,也配得上当枭雄?他甚至连一个人都不配当!连一只畜生都不如!

难怪他的妻子要报复他,难怪他的亲生儿子和女儿都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以他的品新,以何止败类垃圾几字可以形容!恐惧和悲伤渐渐的转化成怒火,开始不断的升腾,我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在涌动起来。他害的人实在太多了,人人都对他恨之欲绝,如今,更添加了一个我。

“沈浪。”我苍白着脸,在他怀中抬起头来,坚定的看着他,道,“我们不能再被动下去了,一定要尽快的除去这个恶魔!”

“好!我们一起努力!”沈浪低头看我,向来温和的目光之中第一次流露出决绝的坚定。

“嗯!”我收起眼泪用力点头,圈紧了他的腰,带着同样的信念回望着他。

从这一刻起,我们不再只是情侣,我们还将是紧密合作的战友。为了你,为了于蝶,为了金无望,也为了所有受过他迫害的人,我们必须这么做,只有尽快的结束它这个万恶的生命,武林才有太平的可能。

“咳!”一声低咳从大厅传来,令我意识到这是在人人都可见的大厅,忙擦干眼泪离开沈浪的胸膛。

“小姐,”上官修远似乎迟疑了一下,道,“晚饭已经准备好了,小姐是不是先用膳?”

“好,先开饭吧!至于他那里——你就单独的送一份进去吧。”只有让自己保持体力,尽快的恢复身体,我们才有希望和快乐王对抗,饭一定要吃,“对了,看到熊猫儿了吗?”

“熊少侠似乎在院子里头生气!”上官修远回道。

生气?我和沈浪对视了一眼,一起往院中走去。

熊猫儿果然在生气,园子里那张原本监视的石桌此刻早已成为一堆碎石,可他还是怒容满面的。

“猫大哥!”我担忧的走了过去。

“七七。”熊猫儿握了握拳头,举起酒葫芦猛灌了一口,闷声道,“我没事,我只是气不过那个王八羔子的畜生!简直是给我们男人丢脸!还自称英雄,我呸!狗熊都比不上!”

“不管于姑娘是否能活下来,我们都会让他付出代价的。”沈浪沉声道,目光坚定乳贴,“我们和他之间,总会有一场决战,可是快乐王生性狡猾奸诈,我们没有完全的把握绝对不能轻举妄动,必须不动则已,一动就必让她再无退路。”

“我同意,对付快乐王必须从长计议,他既然能如此之快就找到我们,我们此刻的行踪必已在他的掌控之中,如果贸然行事,只会徒增伤亡。”

我附和道,理智一点点的回来,就算我们全力以赴,也未必能凭借蛮力铲除快乐王,更何况如今三人都有伤在身,因此只能如同王云梦和白飞飞她们一般以智取胜,但我们和她们又不一样,他们想要的是慢慢的折磨快乐王。而我们,则像尽快的取他的命,好让他再无一丝机会为恶武林。

这样一来,无形中等同和三个对手敌对,因此更加不能轻率。岩下我们必须尽快的整合一切所能利用的力量和优势,知己知彼才行。

“小姐——”上官修远从金无望的屋子里出来。

“他没有吃,是不是?”

“是,一动未动。”

“于姐姐的情况怎么样了?”

“所有能用的药都用上了,金——金少侠也给于姑娘输入了全部的真气,现在——只能看于姑娘的求生意志了!”

于蝶静静的躺着,面色苍白若雪,胸口几乎不见起伏,如果不是鼻翼间还有些微的呼吸飘出,几乎就已是一个死人,而床榻旁的金无望也似乎没有一丝生气,双手一直都握着于蝶的手,就如同一尊岩石雕像,他们两个一坐一躺,自成一个静止不动的封闭世界,让人见了就忍不住鼻酸。

“金大哥,”我没有靠近他们,只是远远的站着,冷静的开口道,“如果你还想着明天回快活林送死,那么你不吃东西,我没意见。可是如果你还惦念着于姐姐对你的一片心,那些食物,你最好一点都不剩的它消灭光,我知道你明白我的意思。”

说完,我头也不回的离开,只因我相信他不会就这样消沉下去。

“什么,你要我们都按兵不动?”听了沈浪的分析和计划后,猫儿第一个跳了起来。

沈浪点头道,“不错,我们当然希望快乐王和王允么打得个两败俱伤,可是王云梦和快乐王都是深知彼此性情的人,你以为他们会轻易出手吗?王云梦必定也动着想让我们和快乐王先斗一场的心思。还有,你莫忘了幽灵宫主白飞飞,她可不是个简单的女子,就算她也和七七有过约定,可那是因此我们手中握着她的秘密之故。她那样的女子,必定不甘受人要挟的,何况她现在已顺利的接近快乐王——因此眼下的局势是各方都想坐收渔翁之利,谁若先沉不住气,谁就会成为被动的一方,成为中间的牺牲品和踏脚石。”

我沉吟道:“沈浪说的有道理,我们如今所地已是极其隐蔽,快乐王却能如此之快的发现我们,他的实力要比我们想象的还要深,怕只怕我们这边稍有行动,稍不小心,就会立即传入他的耳中。”

熊猫儿闷声道:“我实在想不通,他竟能有这么大的本事,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查到这里来。”

沈浪道:“我看这倒不定全是他的本事,难道你们不觉得酒使诬陷金兄之事,有些过于蹊跷么?”

“我也感觉这其中一定有问题,”我蹙眉道,脑中突然有灵光一闪,“你们觉得有没有可能他是受人指使?”

沈浪听到我这个猜想,微微一笑,道:“确实极有可能,而且这个人不是别人,就是王云梦!”

熊猫儿不解的道:“王云梦不是快乐王的对头吗?她能指使快乐王手下的四大使者之一?就算她想,难道酒使就这么容易被她收买吗?”

“只要是人都难免有弱点,而王云梦又恰恰是一个很会抓住别人弱点的女人,更何况,猫大哥你别忘了,王云梦手中有如梦散。”我越想越觉得有可能,“你们还记得丐帮大会上酒使后来一直没有出现吗?他既然已和金不换结成一伙,那时我们都在山谷中,他若想带走金不换也不是难事,可他为什么反而却弃金不换而不顾,只怕那时他不是不想,而是不能,只因他早已落入了一直潜伏在暗中的王云梦手中。”

“这样一来,一切就都解释的通了,酒使既已成了她的人,那么诬陷金兄也就不奇怪了,金兄是快乐王的得力干将,如果除了金兄,一来可斩了快乐王的一条臂膀,二来财使之位空缺后,酒使就有机会取而代之了。”沈浪含笑看着我,接道,“昨日我们那掉下山崖之后,王云梦等人既没找到我和七七,一定猜到我们没死,她一心想拉拢利用我们,如今既然已知不可能,那么必定不容许我们再活在世上与她做对,而如果酒使已为王云梦所用,那快乐王就是一把很好的刀。”

我颔首道:“不错,沈浪分析的很有道理。我原以为快乐王能这么快的就找到这里来,是因为他的神通,现在看来,只怕他是得了王云梦借酒使之口的信儿,才提前在我们掉崖附近安排了人手,等待我们现身,否则兴隆山这么大,我们所在地又如此隐蔽,他就是再厉害,也不大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全面掌握了我们的行踪。”

如果确实如此,那我们的处境就好多了。

因为拥有原著的先知记忆,知道快活林是个极重要的地儿,因而早几年前就已暗中安排人到了兴隆山来建立据点,这一点他们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所以,我们只要制造一种假象,让快乐王和王允么的人以为我们只有这一处据点,并且是临时才建立起来的。这样一来,就能保护其他地方的暗影们,重新找回主动权。

而我们现在最需要做的,就是第一时间让其他的暗影察觉我们的处境,从而很好的隐蔽自己及做出相应的对策来,因此,我们此刻的动作反而是搞得越大越好,而王云梦那边,她能用反间计,我为什么不能用?

“七七,你是不是还想到什么了?”熊猫儿还在低头思索我的话,沈浪却已笑着看向眼睛越想越亮的我。

我嫣然一笑,胸有成竹道:“我在想,既然王云梦可以借酒使之口诬陷金大哥,我们为什么就不能也在酒使身上做点文章呢,你们说,以快乐王的锐利和多疑,他会不会相信酒使的清白?”

“就算表面相信,心里只怕也会存有一定的疑虑的。”熊猫儿忽然哈哈大笑了起来,就像是胸口一直憋了一股气,终于有机会宣泄出来一般痛快,但笑了一般突又顿住,眼睛向金无望房间那边望去,低声问道,“可那样一来,快乐不就可能重新相信他、让她再回去担任财使了吗?那我们最终不还是会和他敌对?”

PS:本文还有十万字就要完稿了,到时候会以一个类似原著(就是留有故事悬念,不再涉及他们以后的生活)的情节作为故事的结局,可是就这样完了,浮沉又觉得有些舍不得,所以现在有个大概的构思,想征求大家的意见,请大家去作品首页投票,帮浮沉参谋吧!

第四步大概构思:改用第三人称的方式,继续所有的主角和配角们的江湖生活,到时候会以轻松些的文风来描写他们的爱情、友情以及笑闹江湖的故事,以弥补因第一人称的限制,以及打量人物都缺少戏份和人物性格勾画的缺憾。

第一百八十一章 又变

“有些事情即已发生了,可能就在也回不去了!”我敛起笑容,眼神透过花厅的窗棱,幽幽地叹道。

当我看到金无望木然地跪在毫无生气的于蝶前的那一刻,当他不自觉地以一种强烈的保护之姿阻止沈浪碰触于蝶的那一刻,我知道,他内心那尘封的冰山就已开始转化为熊熊的火焰,一种混合着爱与恨、恨不得将自己烧成灰烬的火焰。

每个人的忍耐总有个底线,以前金无望不肯离开快乐王,是因为他始终觉得快乐王对他有恩,所以即便快乐王怎么怀疑他、甚至要杀他,他也毫无怨言,甘愿赴死已报昔日恩情。可如今快乐王却让手下如此残害于蝶!这简直比杀了他自己还难受,他又怎么不生怨念?如何不为之悲伤心寒?就算快乐王愿意即刻还他清白,他也无法再当作什么都没发生似的回到他身边?更不用说继续为其效力了。

今日下午我们还在苦苦思索,如何让金无望心甘情愿地脱离快乐王,可如今金无望真的不可能再为快乐王卖命了,我们却宁愿不要这种结果,只因,这样的代价实在太大了。

于蝶,她是何其无辜啊!

“今天晚上大家都多注意点,小心他出去做 傻事!”再冷静的人遇上这种事,也难保不抓狂,如果金无望在冲动之下回到快活林,不论他是去质问快活王还是找快活王报仇。都是自杀无异。

“放心。这里有我们,我和猫儿会轮流守着他。”沈浪安慰道,疼惜地看着我,“快活王虽然知道我们在这里,但一时之间应该不会再有什么举动,你地面上很不好,还是早点去休息吧!”

我抬手摸了摸自己地脸,知道他们必定不会容我也来守夜。便不推托,微微苦笑道:“那你们两个也要多加小心自己的伤。”

熊猫儿拍了一下我的肩,道:“快去吧!”

我点了点头,走了几步,又回头看沈浪,他外伤那么重,内伤又美好,却还不能好好休息,我实在——实在看着难受。还有猫儿,他的内伤也不轻。

“我没事,你不用担心!”沈浪还我一个温暖而自信的笑容。

“确实没什么好担心的,不就一点小伤嘛?我熊猫儿还不放在眼里。”熊猫儿也笑道。

我勉强地笑了一下,终于转身回房。

这一夜我睡得极浅,因为心里总惦记着于蝶和金无望,还有守夜的沈浪和熊猫儿,忍不住还是起来了两次,可每一次打开房间就会看到一直守候在门外地上管修远,我以为他会阻止我亲自去巡视,可他却半个字都没说,只是默默地跟在我后面。直到我再转回房间才隐回黑暗之中。

看着他那犹如和黑暗融为一体的身影,我几次想张开口,劝他去休息,可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说,只能将叹息深深地埋在心底。

一直到天色大亮,快活王果然没有丝毫的动静。

于蝶依然昏迷未醒,但金无望房间里的食盘已空,我欣慰地退了出来,知道他终究将我的话听了进去,不在自虐待自己。

接下来的情景完全出乎我们的意料,我们虽然夜夜轮流守夜,却仿佛都是无用功似的。

不知是何原因,竟无论是快乐王或王云梦,竟没有一个人前来骚扰。非但如此,每一日据点外的山坡上总会定时地摆放上一些食物和日常需用之物。快乐王,是想以这个方式来告诉我们,一切都在他们地掌握之中是么?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如今我们几乎都受了伤,如果他在这个时候攻击我们不是更好吗?

快乐王果非常人,就连沈浪和金无望也一时猜不出他的心意,难道,是有别的什么更重要的事版主了他,让他无暇对付我们吗?还是,他其实是另有目地?

但不管他是怎么打算的,他此举倒正中了我们的下怀。

一来,我们都受了伤,总需要时间来好好调养;二来么——我放下窗帘,微微一笑,难道事情真地如快乐王预料一般,一切都在他们的掌握之中么?只怕快乐王就算能千算万算,也算不到我们早点开始建立这个据点时,就以为自己留下一条后路了吧?

他以为我们已如困在孤岛,四下无援却没想到还有条小秘道可供我们自由出入,若不是我们也想借机托住他们,还有于蝶还在昏迷,我们早就离开此处了。

我们到据点当日,就派人送了消息出去,暗中通知七世堂以及李长青为首的中原势力,告诉他们快乐王此刻就在兴隆山中,让他们尽快地悄悄地来此,同时派人截断快乐王后退的路线,将快乐王围困在兴隆山中,到那时,就算他快乐王武功再高强,身边的疾风三十六骑再彪悍,也未必能逃得了天下人的包围。

只是,此举最需要地就是时间,因此,我们非但不能走,反而还要表现地半分焦虑半分强镇定的样子,让快乐王以为我们犹如网中之兽,不甘心就此束手,却又确实如坐困井底、一筹莫展。虚虚实实,实实虚虚,他快乐王智慧果然高,我和沈浪却也不见得就弱他几分。

而且,与此同时,山外的一条条情报,每一日都透过秘道传进我们的耳中,只有快活林那边的消息传递是最困难的。

快乐王要在快活林小住,这一处原本风景秀美、别具一格的园林,自然也就布置地如铜墙铁壁一般。表面上快乐王是客。王云梦安排地人是主。可是如今园林中地热几乎哪个没受到快乐王手下的监控。七世堂的暗影们虽然机敏,可在这种情况下,想将消息传出来,却极是不易,更何况他们还要为我们绘制如今快活林地图?其中艰险自当非比寻常,这地图的绘制也不是一日两日就能做到的。

不管是从哪方面来考虑,总之在一切没有安排妥当之前,我们只有等。

日子一天接一天地过去。我们各自的内外伤都渐渐地康复了起来,只除了于蝶。

于蝶整整昏迷了三天,才苏醒过来。

醒来后,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抽回了自己一直被金无望紧握着地手,似乎全然不认得金无望,也不认得我们大家一般,不论我们怎么呼唤她,她依然只是睁大着双眼无神地看著屋顶,一个字也听不见。一个字也不开口,甚至,连一丝表情也没有。

她就那样静静地躺着,如同一个徒具美丽为表却毫无生命迹象的布偶。

没有悲哀,没有痛苦,没有一滴的眼泪,她的脸平静地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可她眼中所透出的那种空洞和麻木的眼神,却要比最最绝望的绝望还要来的沉重和让人心疼,让人只见了一眼,心仿佛就被纠结成一团,令人眼红鼻酸。

而金无望,我原以为他见到于蝶苏醒,在喜悦之余多少会说点什么,可他却如同一尊不会说话的石像一般,就连原本一直握着地小手被抽走,他的姿势也没变,目光也没有变。屋内的情况,除了于蝶已睁开眼睛这点小小的区别。几乎和这三天来没有丝毫地差异。

我和沈浪他们在窗外看了半天,最后实在受不了这样的气氛,只好暗示沈浪和熊猫儿硬把金无望带了出去,同为女人,我明白这种时候只有我留下才是最合适的。

没有人能比我更理解她心底深处的痛。一个性情炽烈的女孩,如果先经历了被心上人无情地赶走的痛苦,接着又遭遇了对女人而言最为残忍的蹂躏,还被重伤成如此动弹不得的样子,就算意志再坚强,也会难以承受!

倘若换了我,我——我实在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勇气再继续活下去。

“于姐姐,你心里难受,你就哭出来吧?求求你,不要这样折磨自己!大家都知道这不是你的错,你这样,金大哥也会很难受的——”我含着泪,难过地握着她的手,平时伶俐的口舌仿佛被打住了结,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才好,只觉得在这样的痛苦面前,所有言语都已变得苍白而无力,教人忍不住除了暗里叹息还是叹息。

于蝶被我握住了手,却没有挣扎,也没有半点反应,甚至连看也没看我一眼。

“怎么样?”见我在房里呆了许久才出来,沈浪关切的目光顿时赢了上来。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下一秒,原本端坐在客厅的金无望已然不见。

“你别着急,于姑娘的心结不是那么容易解开了,只能慢慢地劝,只有人还活着,就一切都会有希望的。”沈浪怜惜地扶住一脸疲态的我,带我坐下。熊猫儿摸了摸鼻子叹了口气,扬头喝了口酒,难得没有插嘴地走了出去。

“嗯——于姐姐和金大哥都是不幸的人,我绝对不能眼睁睁地看著他们这样痛苦下去,一定要想法子让她好起来!”见四下已无人,我放松自己偎入他的怀中汲取支持的力量,任他环住我轻抚着我的头发。

我在房中这半天几乎费尽了口舌,可不论我怎么劝慰她开导她,告诉她其实金无望对她一直都很在乎,保证金无望一定不会在乎她的失身,可她依然还是听而不闻的样子,最后甚至索性闭上了眼睛,唉——为什么他和金无望明明都是真心相爱,却要这样彼此折磨呢?

接下来的几日,我除了每日里和沈浪他们一起处理研究外界的情报,总还抽出半日的时间来亲自帮她换药,单独地陪伴她。我没有再刻意地劝她想开点,而是换了种方式,专挑了古今中外一些同样受尽屈辱、后来却自强自立的女子,只要心灵还是纯洁的女子最终都得到幸福的故事,然后也不管她有没有在听,一日一个故事地讲下去。

时间慢慢过去,也许是因为我的执着,也许是因为我那些寓意贞操不能代表一切的故事,更或许是因为金无望那虽然无声却无处不细微的照顾打动了她,十来天后,于蝶终于愿意开口和我说话,只是对其他的人,尤其是金无望依然是如不见。

而在这半个月的时间里,因为顾及到于蝶的不幸,和修远眼中那刻意压抑的痛苦,我和沈浪并没有如同熊猫儿料想般地发展和亲昵。事实上,也只有每日晚饭那段短短的时光,我们才能拥有单独相处的空间。这对与刚刚确定彼此心意的我们而言,这样短暂的依偎不蒂于一种既甜蜜又痛苦的折磨,恨不得天地之间再也没有那许多烦心事,好让我们尽情地厮守。

只是,比起很多人来讲,我们这样的幸福已经是一种奢侈了,我们如何还能求的更多?更何况,此刻虽然平静,可谁又能预料暴风雨会何时掀起呢?就算快乐王和王云梦都没有再对我们动手,可是,我们没有一个人会因此而放松警惕。

这一日午后我们正在研究昨日刚刚送来的快活林地图。

快活林的整个地图绘制远比我们想的还要粗糙,只有其中一小部分比较细,不过看得出来暗影们确实已经尽力了,只因,快乐王实在是个谨慎的不能再谨慎的人了,他这次来到快活林,浩浩荡荡地也不知道带了多少人来,自然不会让外人来服侍了。非但如此,他旗下的骑士们还勒令原来快活林内的所有人员,没有他们的允许,全都不得随意走动,重新修改过的防御部署自然不可能轻易地到手了。

但,有地图总要比没有地图来的强多了,因此,我、沈浪、熊猫儿还有修远,都聚在厅里非常认真地研究着。

“什么?你们亲眼看着高小叶被抓?”这个消息顿时把我们都豁然震起,尤其是熊猫儿,更是几乎在同一时刻就紧握住前来传讯的暗影双肩。

他情急之下,力道难免用了重些,但那暗影却连眉头也没有皱一皱,镇定地道:“是,在下奉命个另一个同伴正在山脚下暗地巡查,突然发现有几个蒙面女子形迹可疑,就暗中跟随,没想到她们却突然围住了两个乞丐和一个少女,不由分说地就抓那个少女回去。属下原先在小太行山时就跟着小姐,因此仁德高姑娘,那些女子武功都极其诧异,尤其是为首的一个女子,身上更是高不可测,因此属下不肯轻举妄动,留下一人继续跟踪后就即刻赶回来向小姐报告。”

“马上带我去。”熊猫儿二话不说地就推着暗影往密道方向走去。

“等一下!”我站了起来,看向沈浪,“沈浪,你陪猫大哥一起去吧?”

正文 第一百八十二章 独赴龙潭

“不必了,小叶一定是要来找我的,我一个人去就行了”不等沈浪答应,熊猫儿已快速的否决道,“而且快乐王也不知打的什么主意,沈浪你还是留在这里比较好。”

“你们就一起去吧!放心,快乐王既然这么多天都没动手,也不会急在这一时的,你们快去快回,早点把小叶带回来。”我不由分说的马上拉起来显然有些为难的沈浪,把他拖向密道口,分析道,“我既不是柔弱可欺的人,也不是单独一工人,修远他们都会保护我的,而且如果真有事,金大哥也不会帮忙的,实在不行的话,我们不会先进入密道躲避一下么?所以现在最重要的是,你们赶紧去救小叶!”

“那你自己要多加小心!”沈浪微微由于了一下,反握住我的手紧了一紧,凝视着我道,“如果快乐王真的来犯,你们切不可与他们纠缠。”

我认真的回望着他:“你放心,我会保护好自己的!”

沈浪点了点头,深深的看了我一眼,然后头也不回的跟着熊猫儿进入密道。

我看着已看不出任何痕迹的密道口,微微失了一下神,回头对修远微笑道:“修远,接下来要麻烦你多注意周围的动静了。”

“保护好小姐,这是修远分内的事。”修远淡淡的道,向我行了一礼,就转身去安排人加倍警戒了。

这些天来,那他对我体贴照顾虽然一点都没变,但神情之间却是愈发的客气,也愈发的疏离了。可是我又有什么立场去埋怨他呢?我收起唇边的苦笑,这才重新打起精神,向于蝶的房间走去。经过这十几日的悉心调养,她的身体已经好转了许多,有时候也愿意让我陪着她下楼道小院子里走走坐坐,偶尔和我说上两句话,但目光一无意中转到金无望的身上,立刻就恢复了一副视而不见的神态。可当每次金无望面无表情的离开房间时,她的眼神又会不自觉的追随者金无望的背影消失在门口。

唉,这一对哑巴冤家,何时才能解开彼此的心结,真心的在一起啊!

步入于蝶的房内,毫不意外的看见金无望也在于蝶的房间里,只不过两个人一个面对着窗户目光默然,一个则正经的端坐的远远的,依然奉行沉默是金、默默守护的原则。

我暗暗的叹了口气,绽开一个笑容,道:“于姐姐,金大哥!”

于蝶回头淡淡的点了点头,金无望却只瞧了我一眼,又转开眼去,只用余光扫着我们。我早已习惯他们的态度,也不介意,径直的拉了于蝶的手, 问她要不要下去走走。于蝶刚要点头,金无望突然问道:“沈浪和熊猫儿,他们出去了?”

“嗯。”我随口应了一声,也不瞒他。将事情说了一遍,金无望目光微微闪动着,却不再开口,我早已习惯他的寡言,也未曾觉得有什么不对,见他不再发问,就准备拉着于蝶出门去。

“朱姑娘?”才走了两步,背后突然又响起金无望的声音。

“金大——”我下意识的转身向文他有何事,而是“哥”字还没说出口,眼前手指晃动,我已在猝不及防之下被点了穴道。旁边的于蝶才呆了一下,也立时被点住无法动弹。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无声的看着他,又惊又怒。

“朱姑娘,得罪了!”金无望先是郑重的向我行了一礼,然后拦腰抱起向他怒视的于蝶,开口道,“你对我的心,我一直都明白,可是我明知自己也同样在意,却一直都在负你——今日我请朱姑娘作证,如果这次我金无望能安然的回来,一定要娶你于蝶做我的妻,陪你一生一世!”

他说这话的时候,我看不到他背对着我的表情,但我却清清楚楚的看到于蝶的眼中既有痛苦又有幸福的泪水泌出,金无望终于说出了他自己的感情,却为何又偏偏挑选了这么一个令人绝望的时机?

我瞬间红了眼睛,也瞬间明白了他想要做什么,可我无法说话,也无法摇头表示不赞同。难怪刚才金无望特地问我沈浪他们是不是出去了,原来他一直都没有大小离开的念头,金无望啊金无望,难道你不知道,不管你想回去做什么,你都不能再回来了吗?你怎么能如此迂腐?

金无望说完了话,又看了会于蝶,猛然的转身站了起来,注视着我,道:“朱姑娘,金某求你件事。如果我回不来,麻烦你帮我照顾她,不要——不要让她想不开!”

不,你不要求我,我也不想答应,你要你自己亲自照顾她!我睁大着眼睛,极力想表示自己的想法,可留出来的企鹅也是软弱的泪水。金大哥,不要去送死,不要去!你若这样去了,你怎么对得起于蝶?怎么对得起我?我又怎么对得起她?我答应她要保护你的啊!

“多谢了!”金无望低低的吐出这几个字,又回头望了一眼于蝶,然后在她盛满了北上的目光中决然的离去,只留下我们一个站一个躺的泪眼相望。

“小姐!”过了小片刻,修远突然冲了出来进来,看到我一动不动,顿时大惊,急忙解开我的穴道,道,“我看到金兄突然冲了进去,还以为你们俩——”

“他是想去快活林为于蝶讨一个公道!”我噙着眼泪咬了咬牙走到于蝶前,手指却迟迟的不点下去,我不知道要不要解开于蝶的穴道。如果我解开她的穴道,她一定会以最快的速度去追金无望。可金无望的身手并不亚于我,这一片刻的耽误时间,他必定已挑了条冷僻的路离开了,连我都不一定追不上,更何况是她呢?如果她再在途中出点什么事,我又该怎么办?

于蝶凝视着我,眼神中充满着苦苦的请求,看着她密长的睫毛上沾着的晶莹的泪珠,看着她哀求的目光,我不禁心中一软,可才要动,刚才金无望那认真的眼神和请求却浮现在我的脑海里,我又迟疑了,可如果我不解开她的穴道,她一定会怨恨我一生的。

一时间我真的不知该如何是好!或者,去追的应该是我!我眼睛一亮,正要开口,院外忽然传来一道清亮的声音:“急风第十一骑士,奉命拜见朱姑娘、沈公子、熊公子!”

上官修远立刻蹿了出去,纵上屋顶。

快乐王的人竟在这个时候找上来了?我心一沉。

“小姐,就只有一个人!”修远跳了下来。

“我去见见他,你在这里保护好于姑娘!”我疾步走下楼去。兵来将挡,先看看他们的来意再说。才穿过客厅,就见修远从楼上跃了下来。不等我发问,他已抢先道:“我已安排了两个兄弟看着于姑娘,快乐王派人前来,必定未怀好意,小姐还是一切小心!”

我脚步顿了顿,没有再开口,默许了他的跟随,来到门外,却见一个身着锦衣、面带傲气的英俊少年正握着一张请柬在门外等候,身边确实没有他人,此刻见有人出来,自然的抬眼一看,目光方触及我的视线,脸上的傲气顿时尽去,竟自发怔了起来,呆立不动,也不说话。

“咳——”修远微咳了一声,道,“这位就是我家的朱姑娘!不知足下有何见教?”

“原来是朱姑娘!”锦衣少年急风第十一骑身躯一震,恍然的将请柬举高半尺,恭声道,“这是我家王爷的请柬,请朱姑娘过目!”

修远戒备的接过请柬,小心的检查了一下,才递给我看。

“王爷想请我们三人道快活林一叙?”我沉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