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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乐王捋须接道:“二来,本王答应要和沈公子重新比试一场,今日自然要和各位商定一下这新的赌约如何重新制定之事,不知沈公子和熊公子对此有何提议啊?”

正题来了!我心顿时一跳,不由的凝视着沈浪,接下来不会还是按照原著里的情节再来重复一次豪赌吧?如果是那样,虽然过程凶险,可若是按照原著的结果来看,最后还是沈浪胜出一筹,只是,他们会比那个牌九和骰子么?

熊猫儿也看向沈浪,事关重大,他当然分得清轻重,不会随意再插口。

沈浪微微一笑,不答反问道:“不知道王爷有何好建议?”

快乐王锐利的目光紧紧的盯住沈浪,一个字一个字的道:“对,比急智。”

沈浪微笑道:“具体如何比法,还请王爷示下。”

快乐王收回锋芒,以修长的手指捻起小小的茶杯,缓缓的品了两口,这才重新注视着沈浪,道:“一个月后,就是本王的四十九岁寿辰,本王将请几位随本王一同回关外过寿。沈公子和熊公子若能在这一个月中逃离本王的掌控,并且三天三夜不被本王追及,本王便可立誓,今生今世都不再与两位做对,而且两位的迷药也是三天一服,三天之后,本王若还抓不到你们,你们自然就可以恢复功力,远走四方。但如果到了本王寿辰那日,沈公子和熊公子还在本王帐下做客,那么,还请两位不要再拒绝本王先前所提之议。自然,如果在这一个月内,两位提前想通改变主意,愿意辅佐本王,可随时告诉本王,本王愿学汉高祖修筑高坛为两位拜将封侯。”

他这一番话说的铿锵峥然,端得是掷地有声,连声浪也不禁微微动容。

全身顿时无声,笼在一片深思和等待之中,快乐王这一提议着实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快乐王经过前几日这一场狼狈后,各级的防备必然大大增强,莫说是没了内力,就算是武功全盛时的沈浪也不一定有把握能顺利逃出去。从这一方面而言,这个提议实在极为苛刻。而另一方面,快乐王所给的时限又拉的很长,足足有一个月的时间,也不是时时都只呆在一个地方,这样一来又多少能增加一些变化,沈浪他们也不是全然没有可能胜出。

只是总的来说,这一赌的难度实在太高,也难怪快乐王说要比“急智”了。

望着快乐王显得异常求才若渴、用心良苦的诚挚面孔,我忽然讽刺的想起被快乐王废除武功的金无望来,再看看安静思索的沈浪,眼角余光瞟到嘴角含着神秘微笑的白飞飞,心中突然浮起另外一个与赌约无关的念头:从快乐王的性子来看,他是一个相当追求完美的人,否则也不会只因怀疑金无望就不顾多年的功劳要将他除去。如今他对白飞飞的宠幸虽然正隆,但我若能破坏白飞飞在他心中的完美形象,那他们看来牢不可破的联盟,是否会出现一定的裂痕呢?

真是奇怪,在这样紧要的关头,我却丝毫不担心沈浪会赢不了,对他,竟然有全然的信心。

全然的寂静只不过持续了几分钟而已,沈浪先是望了望熊猫儿,征询他的意见。熊猫儿裂开嘴笑了笑,又眨了眨眼,一副由他全然做主的样子。沈浪微微一笑,又转过来看我,我也回以他信任镇定的一笑。

“好,在下同意。”沈浪转向熊猫儿,带着神秘的微笑,轻轻的吐出这个字。

“痛快!你我三人击掌为誓!”快乐王仿佛是寂寞已久的高手终于找到对手一般,振奋的站了起来,目光炯炯有神。

沈浪潇洒的起身,正要伸掌与他相击,熊猫儿却突然喊了声慢,拉着小叶大步走了过去。

“王爷,在下有几句话要问。”

快乐王微挑了下眉毛,放下手掌又坐了回去,道:“请说。”

熊猫儿直白的问道:“这一场豪赌原本就是你与沈浪和我之间的比试,应该和其他人无关吧?”

“正是。”快乐王好整以暇的道,微笑的看了我一眼,似乎熊猫儿的发问早在他的计算之中。

熊猫儿道:“既然这只是我们大老爷们之间的事,那王爷就该放七七和小叶她们回去,不要再与她们为难。”

“猫大哥,我不走,我要和你在一起。”小叶一听熊猫儿要让她走,立刻大声抗议。

“闭嘴!你一个小娘们,留在这里做什么?”熊猫儿狂怒道,头一回对大发雷霆,小叶咬着牙,眼泪却已在眼眶中打转。

“熊公子误会了,”快乐王哈哈笑道,“朱姑娘是本王青睐的贵宾,本王岂敢与她为难,本王之所以留朱姑娘再次做客,其实只想请朱姑娘为我们的赌约做个见证而已,朱姑娘若不愿,随时都可以和小叶姑娘一起离开,本王绝对不会为难她半分。”

熊猫儿冷笑道:“王爷说的倒是很好听,只怕有人又会在暗中做什么手脚。”

一直未做声的白飞飞适时的站了起来,柔笑着为快乐王、沈浪和我依次倒了杯刚烫好的新茶,脆声道:“熊公子尽管放心,王爷说不为难,妾身绝不会违背王爷的命令,否则,不光是两位饶不了我,王爷也不会放过妾身的,王爷,您说是不是?”

快乐王大笑道:“熊公子尽可放心,本王一言既出,就绝无反悔之理。”

“那好。”熊猫儿立刻将我拉了起来,“七七,你现在就和上官兄弟带小叶回去。”

“猫大哥,”我轻轻的抽了手,摇了摇头,“我不能走。”

“七七,你怎么就这么傻呢!”熊猫儿跺脚道,想要劝我却似无从说起,只看看向沈浪,“沈浪,你劝劝她吧,她不能留在这里。”

“七七,你离家已经很久了,令尊令堂一定很牵挂…”沈浪微叹了一声,目光凝视在我的脸上。

“你明白的,我不可能走,而且,”我微微一笑,眼神清澈如水的注视着他,阻止他再吐出任何言语,我转向快乐王,道,“而且王爷不过是留我做个证人而已,我想不论结果如何,只要我想回家,王爷定然不会阻止我的,王爷,您说呢?”

沈浪深深的凝视了我一眼,没有再开口,他其实一开始就知道我的选择,只是为了我的安全着想,又不得不劝我离开,但我又怎能再这个时候丢下他们离开呢?他若再劝,就显得太不懂我的心了,悬崖下山洞里的那一夜后,我们还有谁能舍得下彼此?

“这个自然,本王一开始说过,本王对朱姑娘从未有恶意,这样吧,为了显示本王的诚意,本王请朱姑娘见见几个人。”快乐王对我们的彼此凝视仿佛视而不见,举掌拍了两下,反倒是边上的白飞飞笑容突然僵硬了一下。

见几个人?这些人一定是与我有关的?我微微一转念,面色顿时有点发白,我知道他说的是谁了。

只听快乐王继续道:“原本,本王想稍后再请朱姑娘单独见见他们的,可是此刻熊公子如此不放心,本王少不得要提前证明一下本王的诚心了。”

他这一说,熊猫儿也不禁有些好奇,扭头看向园外,片刻不到,两个急风骑士便带了六名黑衣少年进来,当先一人,赫然是姜风。我心中叹息,果然是他们,他们为了掩护我顺利离开,在快活林中四处放火,我们被迫回到快活林后,一直没有他们的消息,还以为他们机敏的逃脱了,没想到还是落在快乐王的手里。

“小姐!属下无能,未能保护好小姐。”姜风一见我就激动了跑了过来,惭愧的跪倒在地,其他人也迅速的跟着跪下。

“都起来吧!”我笑着亲手一一扶起他们,安慰道,“败在王爷手下,不丢脸。”

快乐王哈哈大笑,道:“朱姑娘如此夸奖,本王受誉了。这几位想必都是朱姑娘家中派来保护朱姑娘的吧?”

看他的样子,丝毫还不知道这些暗影是我亲手建立的七世堂的人,还以为是我的家族所培育出来的护卫,如果是那样的话,那我最后一重身份还不算暴露,我心里琢磨着他的意思,面上却淡淡一笑,自然的承认道:“不错,他们确实都是我爹派来保护我的,那日我应邀来到快活林,没有及时回去,想必他们就心急了些…”

“朱姑娘不必解释,说来都是因为本王未能保护好朱姑娘,让贼人有机可趁,才使极为误认为本王要对姑娘不利,纵火救主也是情有可原,好在也不过是烧了些没用的房舍和林子,没什么要紧的,本王绝不会因此而怪罪他们,姑娘请宽心,本王这就解了他们的迷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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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零八章 放人

快乐王话音刚落,一边的急风骑士立时就从怀中取出一个白色瓷瓶,一个一颗分给六人,姜风等人相继接过药丸,都犹豫的向我望来。

我带着疑惑轻轻的颔首,快乐王虽说不是个好人,可自从他在塞外自立门户后,也算是说话算话,他既如此说,解药自然不可能是假的,只是他为何要卖我如此大的一个人情呢?那夜姜风他们放火的地方虽说主要是在外围,可为了尽可能的制造混乱,被火势殃及的地方肯定不小,所以快乐王的损失也绝不会只是一点两点,而他却居然这么轻易的一笔带过了,这和我印象中的快乐王可是大不相符啊!

他为什么突然这么好说话?他这样做,单纯的是为了安我的心,还是另有企图呢?我瞥了一眼沈浪,他正微微低眉,似乎若有所思。

见大家都已服下解药,快乐王满意的捋须道:“过不了两柱香的功夫,他们的功劳就会恢复如初。届时本王的急风骑士将会亲自送他们和小叶姑娘出林,希望他们给令尊报信时顺便澄清一下误会,朱姑娘你看这样安排可好?”

“王爷如此宽大为怀,七七还有什么好说的呢?七七再次代表他们向王爷赔罪了”我盈盈的欠了欠身,不管你是出于什么目的,至少我的人能安全的回去,这已经是一种庆幸了。

快乐王满意的一笑,嘴里说着客气话,就要亲自来扶我。

“王爷,七七还有一个请求。”我技巧的回避开快乐王的搀扶,浅浅一笑,为了我们以后,也为了修远自己,他也必须趁机离开。

快乐王神色自如的收回了落空的手,笑道:“说什么请求,七七姑娘有什么需要吩咐一声就是了。”

我笑了笑,仿佛没听见他对我的称呼的改变,直起身以目指了指修远,道:“我这位侍卫的真实身份想必王爷也很清楚,他也是郑州数一数二的青年才俊,只是因为早年曾受过我家的一些小恩惠,一直想找机会报答,才不惜折贵跟在我身边。如今因我而受伤,这一来二去,恩情也算相抵了,因此我想请王爷允他一同离开,好回郑州静养。”

修远闻听,面色顿时大变。

快乐王爽快的道:“七七姑娘何出此言,姑娘的人就如同姑娘一般,来去都是自由身,姑娘想怎么安排就怎么安排便是了。”

“不,小姐我…”修远语调复杂的低呼道。

“修远。”我打断他的话,一手垂在身侧,一手放在小腹前,自然走到他面前,平和的望进他痛苦的眼中,缓缓的道,“你对我的心我很明白也很感激,只是…你应该都了解…你回去吧,别忘了修君还在家里等你照顾,这个时候,他最需要你这个亲哥哥在身边。”

修远涩然的道:“我知道我很没用,保护不了小姐,反而让小姐为我担心…”

我轻叹:“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小姐你不用说了,我都明白。”修远苦笑了一下,突然情绪激动的紧紧捉住我的一只手,目光异常的热切道:“小姐,你还是和我们一起走吧!”

我看着被他抓住的手,微皱了皱眉,挣了一挣,他却反而握得更紧。

我的脸立时尴尬的红了起来,勉强的笑道:“不用担心我,你都看到了也听到了,王爷待我我很好,我只不过是在网页这里做一段时间的客而已,等一个月后我自然会回去,到时候我再去郑州看你和修君。”

“可是…”修远还不肯放开我,反而握得更紧,嘴唇蠕动着还想再说些什么。

“修远…”我见他还不识相,面上不由得愈发羞恼,微咬下唇用力的一扯,修远才忽然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一般,如被火炙般慌忙放开了我的手,再也不敢看我一眼 ,面上的神情又是愧疚又是痛苦。

“就这样定了,你等会就和姜风他们一起护送小叶回去。”我忙将手缩回到袖子里,我推开两步,不敢再看他的眼睛,微微转头,提高了声音轻松的笑道,“你们先送小叶姑娘回丐帮,然后告诉我家里,我在这里挺好的,让他们放心。”

姜风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低头不作声,修远的面上更是一片阴霾。

“不是的,小姐…”姜风抬起头分辨,见到我的脸色又低下去,心不甘情不愿的应了声是。

“朱姐姐,你帮我和猫大哥说,我死也不回去。”小叶突然冲了过来,哭着扑到我怀里。

我正要柔声劝慰,熊猫儿却浓眉一拧,大步的走了过来,毫不犹豫的扬起手掌一掌劈向小叶的后颈。他内力虽失,蛮力却在,小叶当即嘤咛了一声,昏倒在我怀中。

我叹息了一声,示意姜风把她接了过去,道:“她醒来后,好好的和她说,一定得把她亲自送回到丐帮去。”

姜风的面色涨的通红,低头道:“是,小姐…你自己…要多保重!”

我微笑:“嗯,走吧!”

看着他们一行走出园子,跨上快乐王为他们准备的马匹,表情沉重的离开我们的视线,我的心却反而分开的轻松下来。没想到修远不仅聪明,还挺会演戏的,若不是他机智的配合我,故意失态的握住我的手,我也无法趁机在他的手掌下偷偷写下的“王”和“金”两字。不错,现在我和沈浪、熊猫儿的行动是受到了限制,可远在关外的王怜花的金无望,却有着比我们更好的优势和主动性,这一点,只怕快乐王和白飞飞都没有想到吧!

收回凝视的眼神,我含着笑准备好好的享受这一次和沈浪、猫儿的相聚。如今快乐王虽把我当做是贵客,可我同时却还是这一场赌局的证人,更是其中一方的情人好友,快乐王和白飞飞绝不会再让我轻易的见他们,所以,我必须珍惜和他们相处的每一分每一秒。

果然,在其后的宴席之上,白飞飞就委婉的提出,考虑到我和沈浪他们的特殊关系,为了避嫌,只好未去我和深蓝、熊猫儿三日一见。

我淡淡的一笑,三日就三日把,总比不得相见的好。

宴席散后,白飞飞主动提出要陪我四处走走看看,我不置可否。

“那个葛剪刀…”

行至在除了我们悄无一人的小园中,白飞飞随手折了一朵含苞的月季把玩。忽然慢悠悠的开口,那多嫩黄的月季斜斜的摆在她胸口,衬着她娇嫩细致的肌肤,看起来实在是一副很美的图画,可从她的小嘴里吐出的头几个字却立刻让人暗自惊心。

难道白飞飞竟然已经知道了葛剪刀的学徒时我的人了?索性我的镇定功夫日渐到家。心中虽微微一跳,面上却丝毫不露异样,也没有接口,只是静静的和她并肩走着,等待下文。

“…听说他多年前就已经封刀,据说王爷当时派人去请他时,他本宁死也不肯来,可后来一听到是为朱姑娘做衣裳,竟立刻一反常态,迫不及待的要来见你,后来我才知道,当年他封刀的原因竟以为不过才七八岁的朱姑娘,朱姑娘果然是好深的能耐,好大的面子啊!难怪王爷总在我面前称赞朱姑娘了。”白飞飞一边闻着手中的花,一边似笑非笑的继续道。

“宫主取笑了,像他们这样专业取道的人总难免有所偏执,我不过一两件衣服入了他的眼而已,谈不上什么能耐面子。倒是白姑娘,竟在短短的时间内就得王爷如此信任,一跃成为王爷不可或缺的左右手,这才真的是可喜可贺呢!”我嘴角微勾,漾出一抹淡淡的笑意,心中却在不住的揣测她话中的语意。

“朱姑娘又何必谦虚呢,王爷此刻奉朱姑娘为上宾,不正体现出对朱姑娘的看重么?”白飞飞嫣然一笑,仿佛没听出我语中的讽刺意味,云衣半旋,俯在一朵栀子花上深嗅了一口。

“宫主到底想说什么,还是请直言吧!”我随意的四望着,无意中看到前面的树下竟有一架精致的编花秋千,不由得微挑了一下眉,索性就走了过去,坐在秋千上自在的荡了起来,一副对白飞飞的话题浑然不感兴趣的样子。

“朱姑娘应该是个聪明人,难道现在还不明白王爷对你的意思么?”白飞飞直起身,拈花一笑。

“宫主多虑了吧,快活林中谁不知道白宫主如今正宠爱正隆。”我唇边的讽刺更深,难不成你这个快乐王的亲生女儿,今天邀我来游园就是为了这些无聊的争风吃醋?那实在太可笑了。

“朱姑娘可知王爷昨晚还为朱姑娘做了一句诗?”白飞飞轻飘飘的走了过来,动作极其优雅的坐在一旁的石凳上,她半托着香腮,暧昧的上下打量着我,呢喃似的吟道:“冰肌玉骨暗香渺,雪肤娇颜赛梅妆。我初时还以为是为我做的,可你知道么?他趁着酒兴吟这句诗的时候,眼中却分明带着向往之色…呵呵,不过这一句用来形容朱姑娘,真的很贴切呢!”

我陡然一阵恶寒,感觉皮肤表面立刻起了一阵鸡皮疙瘩,一时竟说不出话来。我宁可全天下没有一个人爱上我,也不要快乐王对我有兴趣。

白飞飞见我忍不住轻抚手臂,突然咯咯的大笑了起来,笑的几乎倒在石桌上,边笑边喘气道:“怎么,莫非朱姑娘嫌这诗做的太酸么?”

我停住了秋千,无奈的摇头,道:“你这又何必呢?你明知我不可能和你争快乐王的。”

“我知道你不会,”白飞飞猛地止住了笑声,明亮的眼睛直盯着我,一字一句的道,“因为你根本连争斗不用争,你就已经赢过我了。”

我只有无语。

白飞飞悠悠的道:“你知道么?他刚见到我时,确实对我非常好,我假装惊魂未定,惶恐不安,体弱多病。他为了让我安心,竟一个非分的动作都没有,一句非礼的言语也不说,反而激起怜香惜玉的待我,恨不得把全世界最好的东西都送到我面前来。那几日他对我,真的几乎是捧在手上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如果他不是我的仇人,这世间又有几个女子能挡得住他那般宠爱?”

她顿了顿,美目中异彩流转,但忽的,那异彩就转变成两簇戾气,“可那个该死的色使却竟然挑出来破坏我的好事,那个变态,我真后悔没有及早的杀了他,他也不会向快乐王举荐你,你也不会成为我的敌人…”

“所以,你就假装云梦仙子来害我?”我叹了口气,这些因果我早已从王怜花口中得知,此刻听她说来,我惊只觉得无比悲哀。

“其实,原本我也想过要偷偷的将你放走,毕竟你在晋城也算是放过我一马,我心里还是有一丝感激你的。”白飞飞幽幽的道,眼波一转又笑了起来,“可我又一想,就算我这次放走了你,难道下次快乐王就不会再想法子得到你么?难道到那时,我还能再放你一次不成?我若不能让他对你彻底死了心,你就始终都是我最大的威胁,我就算再努力,也绝成不了他的正妻。你那个侍卫,虽然比不得沈浪,但好歹也是郑州双杰,年少英俊,有才有情,姐姐本来也算是成全了你们,只可惜我低估了那个小侍卫的克制力,倒让人失去了一场好戏呢!”

我只有苦笑,恐怕天底下也只有白飞飞才能将那样恶毒的陷害当做是成全了。

白飞飞咯咯的笑道:“我想你此刻一定很后悔吧!你一定在想,如果当时就我给杀了,那岂不是一了百了。”

我没有回答,不论我后悔不后悔,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

白飞飞抬起纤纤玉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拉扯着那多月季的花瓣,忽然道:“我想,此刻你心中更好奇的,只怕是我明明要找快乐王报仇,却反而不仅暴露了自己的身份,还投靠了快乐王吧?”

我目光闪动,她猜得没错,这一点我确实很好奇。

记得我在阅读原著时,就曾有过这个疑惑,想当年快乐王为了得到那本幽灵秘籍,曾费劲了心机,却终未能获得,记忆一定颇深,而在此之前,幽灵宫又一直专门和快乐王做对,他的心中不会没有有怀疑。但现在他似乎却轻易接受了白飞飞,还对她十分信任,这其中的缘故实在令人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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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九章 白飞飞的故事

阳光下午后的庭院显得异常的寂静。

我举目轻扫了一眼周围,快活林中几乎处处都是暗哨守卫,而这个园子里除了我们两个,却是声息全无,也就是说今天这场会面是早就安排好了。可是,白飞飞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秘密呢?难道她就不怕我趁机离间她和快乐王之间的关系么…

我心中快速地思量着,双手却悠然地抓住秋千绳,脚尖轻点了一下地面,让自己重新晃悠起来,微笑道:“我是想不通,也猜不透你的用意,更不明白快乐王怎么会相信你,不过,有一点我相信,宫主你使的必定不是寻常的手段。”

白飞飞咯咯地轻笑道:“想要取得快乐王的信任,自然不是件容易的事,而若是找准了他的弱点,却也不难。”

“哦?”我配合地微笑,心中却更加惊异,白飞飞竟主动将快乐王的弱点告诉我?

白飞飞笑道:“你听过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这句话么?”

我假装惊讶地道:“莫非快乐王也喜欢被人拍马屁?”

白飞飞抿嘴道:“准确地税,他是喜欢有本事的人去拍他的马屁,越有本事他越喜欢,只因那才能体现出他一代霸主的英明远播来。可倘若是没有本事的人想要浑水摸鱼,就算说的再如何舌绽莲花,也会被他的手下毫不犹豫地扔出去喂狗。他这个脾气往好处说呢,就是爱才如命,说得难听点就是喜欢阿谀奉承,喜欢被人拍马屁。”

白飞飞顿了顿,看我没有接口的意思,便继续道:“此外,他还有个弱点。”

“还有个弱点?”这一次我是真的惊异了。

白飞飞柔媚地站了起来。身姿轻盈地旋转了半转。然后,回眸一笑:“你莫忘了他就是再强再厉害,终究还是个男人。而且是个有极强的征服欲、又霸气、又好色的男人,而我…我不仅拥有这世上所有的女人都梦寐以求的美貌,我还拥有任何男人也无法抗拒地温柔和恭顺,以及,他地任何手下都无可比拟的智慧。”

“你确实是世间少见的奇女子。”我打量着她如仙子般地外表,道:“可你更是幽灵宫主,快乐王的冤家对头!”

“只要我不再和他作对,我自然就不再是他的死对头。而且…”白飞飞的嘴角露出一丝狡猾之色。“正是因为我是个曾令快乐王也头疼地女人,所以我的仰慕也就显得更加地难能可贵,我的臣服才能更大的满足他地虚荣心。男人地虚荣心一旦被满足了,他是会显得特别大方。记性也会变的不大好,以前的一切不愉快。自然而然就都忘记了。”

白飞飞确实很聪明很聪明,也很了解男人,更非常了解快乐王。我心中低叹,面上却带着一丝好奇的笑容,道:“那么请问,你是如何让快乐王相信你是真地臣服地呢?”

白飞飞轻笑着,一根接一根地竖起两根细指,道:“很简单,一场戏加一个故事。从我得知他对你起了兴趣之时,我就知道,光凭我的美貌和温柔体贴,还远不能和拥有万贯家财地你相争。我必须要让快乐王认识到,我不仅能满足他作为一个男人的最大虚荣心,我还能成为他开创千秋大业最得力的助手,这样他才会重视我,我也才有可能成为他的妻子。所以在我得知你没死之后,我就开始精心地策划了一次规模最大的刺杀,带了二十八位门下,亲自出马去刺杀快乐王。”

“刺杀?”难道是和原著中类似的那一段情节么?以她的身手,自然不是快乐王的对手。

“我要投奔他,当然要先让他认清我的能力,因此那一场刺杀我几乎是全力以赴,只可惜我没有成功…不过,我早已预料了我不会成功,我要的,只是他的欣赏、是他的心动和好奇。所以,在他掀开我的面纱之时,戏的高潮就来了。你想不想知道我是怎么来演的?”

白飞飞轻笑着举袖蒙住脸,然后一点点地来开水袖。

只见她那清秀绝丽的素颜上,不知何时已笼上了一层盈盈欲泣的哀怨之色,柳眉轻颦如含愁远山,细小而皓洁的贝齿轻轻地咬着如玫瑰般红润娇艳的下唇,细密浓长的睫毛下泪光点点、泫然欲滴,秋水般的眼眸中更是流露着一种不知道是恨还是爱的痛苦之色,仿佛欲诉还忍,欲忍却有所不甘,万般挣扎无奈,尽在一眼之中。

看到她这样清纯中又蕴含了无数勾人的诱惑的眼神,我立刻就明白了她所说的演戏是什么意思。这样的眼神,这样的哀怨幽愁,就是瞎了眼的男人也会觉得自己被对方深深地痛苦地爱慕着,试问此时此刻,还有哪个男人忍心再怪罪于她?更何况,那重重的面纱之下竟是快乐王一直唯恐宠爱而不及的绝色姿容?白飞飞这一招,果真是高明之极啊!

我叹道:“你这一望就是铁石也会动心,快乐王还如何能下得了手!”

白飞飞咯咯一笑,满面的哀戚瞬间消褪地无影无踪,道:“不错,他当时足足呆了半响,才苦笑着说怎么竟会是我?又失落地问我为什么一直想杀他?于是我就故意一边在面上作出一副誓死如归、随时引颈的样子,厉声呵斥着让他要杀就杀、废话少说,一边又拼命地掩饰我眼中的痛苦和挣扎。”

我悠悠地道:“你越叫他杀你,他自然就越不肯动手了,不仅不肯动手,而且必定非得问个清楚明白才行?更何况,你表现地简直就是一个已情根深种的痴情女子,只因心中有说不出的苦衷而宁愿无悔地死在爱郎的手中,他不好奇死才怪!”

这一招以退为进效果真的不错,想当初她不就是靠这一招骗到沈浪的。

“没想到知我者竟是妹妹也!”白飞飞玉掌轻击,笑得愈发地开心,“他确实很好奇。见我只一味地求死。居然索性就放开了我。然后我不仅不逃反而伏倒在地上,哀泣痛哭,求他杀了我。求给我一个解脱,也胜过这样痛苦地活着。”

那段戏演的必定是十分精彩,我几乎可以看见快乐王那又惊又怜又无奈又不忍地模样。

我在心中深深地叹了口气,离开秋千。漫步到一株藤蔓前,采了一朵小花在指尖旋转:“那么宫主接下来又准备了一个什么故事,去解释为什么要和他作对地原因呢?”

白飞飞撕下一叶手中的月季花瓣,姿态优美地轻轻一撒。眼睛看着那片嫩黄徐徐地飘落在地。曼声道:“我若要想取得他的信任,自然要把我地身世和事情的原由告诉他了。”

“你的身世?”我忍不住动容,白飞飞竟将自己的真实身世告诉了快乐王,而快乐王还对她…

白飞飞猛然侧过头来瞧我。眼波如水,眼神却利如钩剑:“你知道我地身世?”

“宫主实在太抬举我了。我能打听出宫主是幽灵宫的人已经很不容易了,如果能将你的隐秘过往都打听出来,那我岂不是成了神了?”不知为什么,我突然觉得白飞飞所说的身世肯定不是真地,极短地震动后便下意识地说了谎,我轻笑着半真半假地道,“宫主的身世想必非常离奇,我已经有些迫不及待想洗耳恭听了。”

白飞飞一动不动地直视着我的眼睛,我便任由她望着,初夏午后的阳光直射在我地身上,两秒后,她终于收回眼神,低头凝视着手中那朵已只剩三四片花瓣的月季。

“你既然真地想听,我便告诉你。我和快乐王之间的仇怨,还要从十几年前说起…”白飞飞抬起春葱般的指尖,轻轻地、慢慢地拔着月季的花蕊,一边回忆似的开始缓缓讲诉,她的动作看起来是那么地温柔,就仿佛是一个母亲在抚摩着心爱的孩子,可她做出来的事,却让人心中忍不住升起一股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