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武林外史同人之我是朱七七上一章:第 79 章
  • 武林外史同人之我是朱七七下一章:第 81 章

.

正文 第二百二十一章 楼兰古城

宴会次日的商务,我照例倚在窗边看书,耳中仍是车轮辘辘的顾东升和骆驼的铜铃声,平淡的乏味。突然不经意间,觉得似乎有了什么变化,但具体是什么变化却一时有说不上什么来,便索性走到车门处,掀帘去看。

车辕的位置相当高,视线直接刻越过周围高头大马的骑士,看到远方的情况。

只见前方不再是我这些日子以来熟悉的金黄色,而是一大片看似无垠的灰褐色,灰褐色的尽头处,直直的横着一道上蓝白下灰黑的地平线,将大地和天空分得极为清楚。而近处的土地,早已不纯粹是沙子,而成了大小沙石的混合地,我恍然了悟,刚才我所察觉到的一样,想必就是马车和马蹄声落在这戈壁上的声音和落在沙漠上的声音有所不同了。而且,不单是声音,在沙漠中几乎不绝的风沙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变小了。

队伍的行进越发的小心起来,不时就从前到后,传来一些行进途中必须注意的口令号,来回巡视的骑士也增加了次数,空气也隐隐浮动着点点淡淡的咸味。

一切都提醒着我:最终的目的地快要到了。

由于队伍纪律的严谨加强,往常是不是溜出去约会的伊人,离车的次数顿时少了许多,虽然她能被白飞飞派来服侍我,总也算有些耐性,可见不了情人的痛苦,依然还是在她少女的面庞上留下了相思的痕迹。

我忽然想起了一个问题,前世的白飞飞似乎其实也是深爱着沈浪的。只是复仇更为重要,因此她才退而求其次的才想到要生一个共同属于她和沈浪的孩子。而这一世,沈浪未曾为她奔波,未曾为她联系,更未曾因为她而指责过我,他们之间几无交集,沈浪的心也早已属于了我,我们两情相悦了,那她呢?

自从那日和白飞飞提及她的母亲之后,她便再没有单独来过我的车中,即便过来,总也拖着快乐王一起来,令我半句话都找不到机会说。

莫非我说的那些话,对她还是起了一定的作用了么?否则,为何她不敢来见我?她是不是在故意的回避我?

我不禁又想起了远在郑州,不知记忆是否已经恢复的上官修君。

想当初,那个有一双麋鹿般温柔眼睛,如温暖的春天般美好的少年,曾那么全心全意的对她、怜她、疼她,甚至不惜违背兄长的意愿,坚持要留下白飞飞,其后的每一天,想必也都是晨昏定时的照顾有加,这样的体贴和真心,就算是铁石心肠的人也该有所动容吧?

难道白飞飞会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如果有,她为何还会放任手下去伤害他?如果没有,又何来那一句“我从未让她们对上官修君下这么重的手,我原本…原本只是想让他忘了我而已…”?

少女情怀总是诗,我和沈浪、熊猫儿和小叶,甚至是伊人和急风骑士,或者其他的任何人,都免不了有坠入情网的一天。不管是快乐王的人,还是白飞飞的人,看得出来,他们都是真心的对待生命中的爱情。白飞飞虽然从小就被仇恨充斥,可到底,她也是个女孩子吧!难道她的心中真的记没有“情”这一字么?

思绪悠悠的飘着,慢慢的想的乏了,就无意识的拨弄着桌上的棋子。看到了棋子,我又自然而然的想到了眼前这位爷被当成棋子的怜儿。

自从王怜花到了之后,怜儿的心情是越来越轻松,有时候我甚至都能感受出她在暗暗的幸福的偷笑。当着伊人的面,她还比较克制,可一转过身背对着伊人,那眉梢眼角荡漾的春风却是如何也掩盖不住,有时候发着呆,甚至还会莫名其妙的脸红起来,典型的恋爱症状。

我在叹息和好笑之余,不禁有些不解。

我作为王怜花昔日曾大献殷勤的对象,又让她每日在中间为我们传信,她却非但没有丝毫嫉恨之心,也不担心我和王怜花之间有什么暧昧,看来王怜花一定没少给她甜言蜜语,而且绝对是已经把她收的服服帖帖了。否则整日让她在自己的情人和“情敌”之间周旋,怕任谁也受不了吧!

看来王怜花这个情场高手,果然不是盖的!呵呵。

只是,王怜花和我的消息来往虽没日必有一回,可沈浪那边却迟迟都没有消息,令的我在稍感安心之余,又忍不住时常记挂。好在我和熊猫儿的三日一见,还没改变,通过熊猫儿故意和我聊起那段四人同行的段段趣事里,我得知王怜花虽未把沈浪的消息传给我,但他们俩人却一直都在暗中接触的。

沈浪既已和王怜花联络上,那么以他一人的智慧,必定能制定出一个完善的计划出来,确实不用我担心太多,自此,我的一颗心才算真正的平静了下来,一切都见机行事吧!

所有的路程都终将有一个目的地,就连生命也不例外。

当我们穿越过地质僵硬的盐壳戈壁,重新进入沙漠,看到那些倒地的胡杨的残躯,并由先前的坐马车改乘帐篷的骆驼,我就知道,代表一个重点的楼兰古城,终于将要到了。

骆驼高高低低、摇摇晃晃的,在呼啸的风中慢悠悠的走着,清脆的驼铃声伴随着骆驼队的前进,而不住的叮叮当当的响着。我初时还觉得这样的意境特别的苍凉优美,等时间一长,就开始有些不舒服了,尤其是头顶的帐篷虽然厚重,挡住了风沙,可帐篷里的空气无疑问的惊人,当三个时辰后,在我流了一身又一身的汗,觉得全身的骨头都几乎要被颠簸的散架了,才有人过来扶我下去。

骆驼温顺的伏了下来,我的双脚终于踩到了稳稳的大地,这才更加明白这近一个月来,我天天都呆在大马车上的待遇,已是何等的优待了!

我愧然的自嘲:真如白飞飞所说的,自己这副从小就未经什么自然锤炼的身子,确实要比她娇嫩的多!

短暂的休息之后,我被转入了一定软郊之中继续前进。

起步后,我自然而然的想去撩起轿帘观看四周,却讶然的发现这顶轿子居然是全封闭的,根本就没有窗户。再看帘门,原是竹帘而已,此刻也被另外的蒙上了一块黑布。除了轿子的上下四个角都有着许多细密的通风小孔外,再无别的口子,而用以轿内照明的,则是一颗硕大的夜明珠。

我有些无奈的看着那些小孔,我总不能趴下去,或者站起来凑到小豆大小的细孔那里去看吧!这不等于蒙住我的眼么?对了,我忽然想了起来,原著中沈浪一行到达古城之前,不也是都被蒙上了眼睛么?我如今似乎只不过提早而已,那么,楼兰城一定已经近在咫尺了。

想到这点,我立刻凝神静气的感受着周围的环境,以及感受着轿夫的行走速度,开始默记从上轿之处起的路程。

大约走了盏茶光景,轿子突然停住了,猛听得远方响起一阵嘹亮的高呼声,有人遥遥的大喊道:“高楼万丈!”紧接着立刻有另一个声音同样慎重的大声回道:“深谷幽兰,开!”

于是轿子再度前行,很快的,外头的风声就越来越小了,而且从小孔处进来的风的温度也隐隐的凉了许多…啊呀,附近竟然有微微嘈杂的人声,而且守护在轿边的骑士的语声里,似乎也充满了回家的喜悦,一边走还一边用一种陌生的语言和附近交谈上几句,其间更听的许多稚嫩的孩童声音。

原来这里果然如原著般形容的,还有一个村落小镇什么的。

想到来途上那一片没有一丝绿色的荒漠,再听到这样陌生又熟悉的百姓语声,忍不住激动起来,身上的疲惫几乎也忘得一干二净。不过一小会的时间,人生又很快的被抛在了身后,轿子开始有轻微往前倾斜的状态,而且一直持续着,身前身后的蹄声和车声更加清脆,而且还有隐隐的回音,似踏上了坚实的石板地。

走了一段,突又停住,听人高呼道:“严关百尺!”

前方同样有人回道:“人间路险,迎!”

对方欢呼忽起:“是王爷回来了!快快打开城门,列队相迎!”

只听一阵厚重沉闷的巨石磨地声,似有两扇巨门缓缓打开。

先是关卡,再是村落,才是城门,那城门里,应该就是真正的神秘的楼兰古城了吧!我的疑惑没有持续多久,轿子前行了一小会,终于稳稳的停了下来。两声轻微的声响后,轿帘被掀了起来,眼前顿时一亮,直觉的满眼的璀璨和绮丽。

只见一根根雕刻着无数华美而古拙、高达数丈的绝大石柱,稳稳的支撑着一座庞大的壮丽的宫殿,宫殿之前,是白玉雕琢而成的围栏和长阶,鲜红色的地毯,一头从长阶之下一直铺到轿子前,而另一头,则从长阶上一直延续到灯火辉煌的内殿之中。无数衣着光鲜的仆从,正整齐的排在两边,恭敬的等候。

仰首望去,一片富丽堂皇。

我不由得惊呆了!

纵然我早知道这座地下的楼兰古城,经过穷奢极侈的快乐王大肆休整之后,必定非常壮观,可此刻亲眼目睹,才知其规模之宏大,简直令人无法言语、叹为观止!

.

.

正文 第二百二十二章 要求

“这里就是本王的宫殿,欢迎各位的到来。”

身旁陡然传来快乐王的长笑声,打断了我的失神。我注意到他的用的是“各位”一词,心下顿时一动,情不自禁的回头望去,果然看到沈浪和熊猫儿都各自从软轿中钻了出来。如我一样,乍一抬头,便被眼前的雄伟壮丽吸引了眼神,而沈浪,还似要往我这边望来。

“沈浪,你来看看,本王这地方如何?”快乐王突然笑道,身体一转,有意无意的侧身挡在我和沈浪中间,只让我看到他的一方袍角。

“奇妙瑰丽,天下无方,就算在地上,已是人间少有,若是在地下…”沈浪的声音里充满了赞叹,回答和原著似乎一般无二,他和熊猫儿等人未有我这样的先知,其震惊自然更加不小。

被快乐王者显然的一挡,我虽就转过了头,但听到他的声音,面上仍不由的浮现出一丝微笑,他的声音还是那么的精神饱满,证明他这两天过的还是可以的。

“地下,不会吧!”熊猫儿倒还在我的视野之中,此刻他正不信瞪大了眼睛,可看到头顶是高高的弧形石板而不是天空,不禁有些疑惑。

快乐王捋着长须笑道:“正在地下。”

熊猫儿咂舌道:“真的在底下,这么大的宫殿居然在底下?这…简直是闻所未闻。”

他的震惊显然无意中取悦了快乐王。

只听快乐王笑的越发得意,道:“倘若换了旁人,自然不大可能。但对于本王而言,就是再难的事也不过是事在人为而已!”此刻站在这里,他确实是有资格说这话的。

沈浪长叹道:“王爷能在底下建造出这样的宫殿,其势其力之强,只怕天下再无第二人。若非今日亲眼所见,简直连相信都无法相信,在如此荒漠之下竟有这般的人间奇巧。除了称赞和佩服之外,在下委实已无话可说。”

快乐王笑道:“能得你们二位如此赞赏,本王这番心血也不算白花了,不过此地虽经本王修整,可却不是本王建造。”

沈浪语调震动的道:“哦,那敢问是何人建造?在下孤陋寡闻,竟从未听说。”

快乐王大笑道:“以一人之力,就算穷尽毕生,只怕也难建造出这样的地方,自然是耗费了千万劳力和财力,以及无与伦比的智力,方才建成的。”

熊猫儿插口道:“就算不是一个人建的,可是要在底下做出如此浩大的工程,也绝对不是件易事,这听起来简直就是神话,像是神仙挥挥手才做出来的。”

“这世上难有什么神仙,不过都是凡人杜撰的罢了。人只要过后自己这一生就行了,什么神仙鬼怪一缕纯属无稽之谈。”快乐王不以为然的道,不过随即又大笑起来:“不过这宫阙的来历告诉你们也无妨,其实这宫殿原来并不是在地下,而是在地上的。古史之中,关于此处的记载虽少,不过却也不是没有,只不过后来就再也无人提起罢了。”

熊猫儿更奇了,道:“你说的我更糊涂了,你既然说它本来是地上的,那怎么又会跑到地下来?而且还能保存的这么完好?”

快乐王微微一笑,捋须看了一眼似早已洞悉缘由的王怜花,笑对着沈浪道:“关于此殿的由来,我已曾考过怜花,现在本王爷来考考你们二位。本王只说两个字:楼兰。沈浪,你可猜出了?”

“楼兰…楼兰…”沈浪反复咀嚼了几遍,微微沉吟了一小会,突然大声道:“我想起来了,《汉书 西域传》曾有记载:‘鄯善国,本名楼兰,王址扦泥城,去阳关千六百里,去长安六千一百里。户千五百七十,口四万四千一百。’乃西去大宛必经之路,后因曾数度在汉朝和匈奴之间左右摇摆,又常攻击汉使,武帝怒,遣将斩其王,以美姬相配,立质子为王,始安。后汉朝衰弱,楼兰再反,待到数百年后,高僧法显西行取经,途经此地,他在《佛国记》中说,此地已是‘上无飞鸟,下午走兽,遍及望目,唯以枯骨为标识耳’。王爷既如此提醒,莫非,这便是当年曾兴盛一时的楼兰古城?”

快乐王大力鼓掌道:“不错,不错,沈浪博闻强记,非但一口就道出了楼兰的来历,连这等偏野之使也知道的一清二楚,实在难得,难得!怜花啊,单凭这点你可又略逊于沈浪了。”

王怜花完美的微笑道:“父王说的极是,孩儿向来都是极佩服沈兄之才的,以后自然定当向沈兄多多讨教才是!”

沈浪微笑道:“不敢当!”

“这楼兰古城虽不是王爷所建,但王爷要在这茫茫荒漠之下发现这样一处奇迹,还将它修葺的如此宏达壮观,期间之困难,只怕三十天三十夜都说不完。可是,来到了如此宝殿,王爷却不请大家进去,莫非王爷只想让我们在外头领阅膜拜不成?”白飞飞适时的插了进来,依道快乐王的身边,抿着嘴笑道,“赶了一天的路,王爷不累,妾身和姐姐可都有些吃不消了。”

王怜花接口道:“宫主说的是,父王,孩儿也已经迫不及待想瞻仰里面的辉煌雄伟了。”

白飞飞这么一说,快乐王顿时注意到一语未发的我,转过身来,哈哈笑道:“看本王这糊涂的,赶了这一程的路,想必大家都辛苦了!心骑!”

他的动作看似随意,可还是不忘挡住我的视线,我垂下眼,淡然一笑。

“属下在。”早已等候在一旁的方心骑,立时应声道。

快乐王道:“可都已准备好了!”

方心骑躬身道:“一切都已准备妥当!”

快乐王点头道:“如此你变清各位贵宾先去沐浴休息,记得好生款待!”

方心骑恭敬的道:“是。”

快乐王侧头柔声对我道:“七七,你一定累了吧?你且先去休息,本王晚些时候再来看你!”

我随意的瞥了一眼白飞飞,淡然的道:“王爷刚刚回府,定然有许多要事要处理,七七就不敢劳烦王爷相陪了。”

“那好,那你好好休息!”快乐王也无丝毫不悦,侧头对白飞飞道:“你和七七,大后日便都是此间的女主人,你若得空,不妨多去陪陪七七,也好尽快熟悉此处。”

白飞飞娇笑着故意款款的俯身施了个礼,道:“妾身从命。”

“你呀!”快乐王心满意足的一挥手,立时便有一对仆从躬身相请,白飞飞也笑嘻嘻的上前挽住我,亲昵如同姐妹。

“如此,多谢宫主了!”我也笑容盈盈的回道,再不望别处,和她一起踏上玉阶。

红毯柔软,踏之无声,沿着宫殿各回廊前行,檐下宫灯点点,光鲜明亮柔和,几同疑似行走在皇宫之中。

可这皇宫却又不同中原的建筑,除了新增的中原装饰,处处都可在柱石上见到古楼兰流传下来的古朴图案,有些大面积的石壁之上,竟还记录着当年楼兰繁华时期的壁画,我不禁越发震惊,这样的壁画倘若放在我从前那个时代,必具有极大的考古价值和文物价值。

宫殿虽是在地下,殿中照明都靠灯火和明珠,但也浑然不觉黑暗和闷气,同地上并不两样,相反,温度反而更加怡人舒适。几个婉转之后,终于到了给我安排的富贵典雅的住房,一路和我虚情假意的白飞飞将我送进房中,便借口也要先去梳洗沐浴,轻笑着飘然离去。

她显然在我为一只未有找到机会开口而开心,却不知道我并无这么着急找她“谈心”的目的,其实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最后到底如何选择,还是要看她自己,更何况如果婚礼顺利生变,她的计划还不一定成功。

快乐王的老巢之内,一切的享受自然都是好的,痛快的洗去一路风尘,美美的用了一餐后,我便早早的歇下了,只是睡梦之中,并不安宁,总隐隐的觉得暗地里有双眼睛在瞧着我似的,我也不叫破,只是一整晚都小心盖好被子,并命人把床头的夜明珠覆盖掉。

我当然不会忘记,这里是楼兰,是快乐王这么多年以来的巢穴,期间的机关何止千百,我只有自己加倍小心了。

只是,对我尚且如此,那对沈浪和熊猫儿他们的监视岂不是更加严密,王怜花虽是同盟,可他毕竟也是新到这里,人生地不熟的,他们之间的联系和配合会顺利吗?还有,从地上转入地下,期间至少有两道关卡,其中有一道声音显然是巨大的石门,易守难攻!在古城外的联盟们又该如何突破呢?而今快乐王进城之后,城门想必已严闭了。

翻了个身,我将叹息咽入腹中,倘若实在不行,道最后也只能按照我的原计划走了。

次日早起,虽然夜晚睡的并不是很安宁,但是经过昨晚热水香油沐浴,以及精致伙食的能量补充,疲倦基本已尽消。当快乐王满面笑容进来的时候,我已是一副神采奕奕的样子。

“七七昨日休息的可好?”快乐王的目光放肆的打量着我,走进来似乎无意的握向我的手。

我自然不愿意让他碰到,技巧的后退一步欠了欠身,微笑道:“王爷安排的,自然石极好,王爷看我今日精神便知。”

快乐王目中的不悦一闪即逝,但瞬间有换了副和蔼的笑容,只是眼中却未有什么笑意,道:“后日便是你我的大婚之日,本王不敢草率,因此许多事情必得亲自过问,今日也就坐坐,倘若七七还要拒本王于千里之外,本王可要伤心了!”

我也同样笑道:“王爷也说后日便是大婚之日,七七既已跟着王爷到了这里,一切行动都在网页眼中,难道还会跑了不成?王爷又何必急于一时?再说白宫主对王爷一片情深意重,王爷一早就来我这里,只怕王爷还未伤心,宫主已先伤心了!”

“哈哈哈哈,七七说笑了。”快乐王碧绿的光芒又闪了闪,笑着站住了脚,就近找了张椅子,悠然的坐了下来,“那七七总可以陪本王说说话吧!”

我微微一笑,大方的坐下,道:“我也正想和网页商量件事呢!”

“哦?七七有事要和本王商量?”快乐王意外的微微扬眉道。

“是啊,”我环顾了一下四周,道,“我虽生在富贵之家,可像这样的宫殿却是平生未见,实在有些好奇,因此想请白宫主陪我一同走走看看,也好早点熟悉这里的环境,不会有身在异乡之感,不知道王爷可愿成全!”

“自己家中,原该多多熟悉,何须如此客气?”快乐王一听,大悦道,立刻吩咐人去请白飞飞,然后又转过来和声细语的问我,“七七,后日婚礼,你可有什么要求?只要你说出来,本王一定尽可能的满足。”

我侧了一下头沉吟,迟疑的道:“婚礼之上可有与当日快活林之中那样的鲜花装饰?若有,最好有三道新鲜的绿叶花环拱门,喜堂上再加上一些盆景摆设,如此一来,也算有点江南味道。”

我故意最后一句的语声中加上了微微的伤感,暗示我孤身远嫁,身无任何亲人相祝福的凄凉。我料想就算快乐王再如何豪奢,也不可能在这地底的供电中种上齐全的各种名贵花朵,顶多也就几样罢了。

快乐王怔了一怔,果然到:“这鲜花么,确实也有,只是…”

“算了…这里毕竟不比中原,地处沙漠,哪来的那么多鲜花,是我要求过了!王爷权当我没有说过这话吧!”我不等他说完,立刻又补道,面上是藏不住的黯然,心底却在暗笑。

我若不如此说,他或许就以地理不便,鲜花无法得全为由,以日后弥补之法混将过去,但我这么一讲,只怕事情便是再难,他也要去做了,否则堂堂的快乐王,若连未来第一夫人这么一点要求都办不到,岂非很没面子?何况离婚礼还有两日,他若不去努力努力,又怎么对得起我?

他要娶我,无非就是为了财貌两字,我若不愉快,何来以后朱家的支持呢!而只要他派人出去,多少也算是一个变数,只要有变数,那么我们的人机会就更多了几分。

快乐王离开时,面上虽然还带着满不在乎的笑,可笑容却多少有些牵强了。

白飞飞自然也很快就知道了这件事。

“想要鲜花铺垫…给自己最后一个机会,呵呵,你这一招,确实是高啊!”

.

.

正文 第二百二十三章 真情

宫主这话我怎么听不明白。

听到这话时,我正状态悠然的瞒着闲步,不时的走走停停,打量这座地底宫殿繁华和华丽的建筑,有时见了新奇的便停下来细细的看一眼,常常禁不住为其中的构思惊叹一两声,听到白飞飞这一句,我刚好俯身细看一个很古朴的飞鸟图案。

自白飞飞奉命起来陪伴我一同开始游殿,那些原本要为我们指引的人就早被我远远的打发在身后,以我们共同的听力,除了顶级的高手自然不怕有人偷听,再者,我们所行并无目的,因此白飞飞也才敢这样的和我说话。

“要我说明白么?”白飞飞轻笑道。

“女孩子出嫁,纵然是再不情愿,也是希望自己的婚礼能更加完美灿烂一些!难道宫主不觉得这宫殿还是少了一些生气么?”我答非所问,半真半假的道。

“只是这么简单?”白飞飞似笑非笑。

“那你以为呢?”我也露出一丝难以琢磨的笑意,“从前有个故事,说的是有一只非常美丽的小鸟,刚刚学会飞翔没多久,正准备尽情的展翅高飞的时候,可惜却突然被人抓住了。从此,它就被关进了一个笼子里,时间慢慢的过去,美丽的小鸟在笼子里慢慢的长大了,有一天,主人给它喂完食后,突然忘了锁笼子就出门去了,等到办完事情才想起来,于是匆匆忙忙的就赶了回来,以为那只美丽的鸟一定早已飞走了,可他回家一看,那只鸟儿却依然在笼子里,笼子的门也依然开着,但它却丝毫没有想要飞出去的欲望。主人感叹说:‘它虽然还是那么美丽,可它已经不是一只鸟了!’一只遗忘了与生俱来的飞翔本能的鸟,怎么可能还是只鸟呢?白宫主,你觉得我这个故事,好听么?”

白飞飞顿住,原本随着步履而微扬的白衣,温顺的贴服在她玲珑的身躯之上,更显得她素如冰雪。她侧头看我,一双盈盈若波的水眸中,似有复杂的涟漪在轻轻泛着,却一时瞧不清也肯定不了什么,那是什么样的涟漪。

“有时候,锁住自己心的不是别人,而恰恰是自己。”我微微一笑,继续吐出既是鼓励自己,也是劝慰之语,“如果我是那只曾会飞翔的小鸟,就算被关在笼中到老、到死,也一定不会忘记自己最真的渴望,只要有一线机会,我都会去努力争取,回到充满自由,也充满各种可能的天空,去体验尽情飞翔的感觉。”

望着白飞飞第一次在我面前流露出迷茫眼神的双眼,我轻轻的拉起她的手,覆盖上我的体温,她极微的一颤,却没有立刻抽手出去,我心中欣喜,更加深深的望入她的眼睛,含笑着柔声的道:“其实,想要飞出笼子,真的很容易!莫忘了,你的名字叫什么,你天生便该有双翅膀的。”

说完之后,又缓慢轻柔的放开她的手,转身缓步离去。

这千年的楼兰古城,与我来说纵然是一所极难冲破的囚笼,可是,更难更深的却是你心中的仇恨啊!

白飞飞,尽管的你的猜测不完全正确,那也不是我最后一个机会,但是,有一点你说对,我是绝不会认命,更不可能放过任何可以摆脱快乐王的机会。同时,我也真诚的希望你能真正的人情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是复仇,还是,只是想过一种平凡人的生活,一种有温暖、有爱、有亲情、有友情的生活?

这座千年的楼兰古城,囚住的只不过是我的身体,只要身体解脱,人便自由。可你,就算天再高地再阔,如果仇恨之心不除,你就永远在牢笼之中。

远处的仆从见我一人独自回转,立刻分了一半的人迎了上来,请示我是否回房,说道裁缝已经喜服送到我房中,等待我试穿修改,另外,梳头师傅和喜娘等一干有经验的婚礼筹备者,也在一并等候了。

试喜服?我微微愣了一愣,这才想起,这婚礼筹备虽然都由快乐王一方全力承办了,可这些事情却不是他所能代替得了,自然要我喜欢确定才行。

“哦,那就回去吧!”我心不在焉的道,虽然我从来就没打算要真正的嫁给快乐王,但戏总是要演的,这些必经的繁琐过程,就权当打发时间吧!

说是试,可其实能入得了快乐王的眼的,必然都已是各个行业多年的老师傅和熟手了,送来的喜服、各类首饰和胭脂水粉自然也都是上等的,琳琅满目的摆了整整一屋。

快乐王并没有选择传统的大红之色,而是送来了一套彩色的如梦似幻的特殊绢纱,上身柔软贴身,下摆长长及地,朦朦胧胧、层层叠叠起来,仿佛就是传说中的五彩霓裳。凤冠也不是巡场的凤冠,而是一顶前后悬挂着纤巧的极为精致的高顶王冠,束在了盘好的云鬓之上,使得身材显得越发修长窈窕。再看其他,不论是从里到外,还是从头到脚,哪怕仅是腰间的一串挂饰,也无一不是既顶尖华贵又不失高雅大方的物事,便是连绣鞋上面的一双鸳鸯也绣的仿佛要游动起来。

我只是略略一扫,便知实在没有让人可以客观挑剔的地方。事实上我也根本就不想挑剔,只因,我从未真正想过成为快乐王的新娘,何必挑剔?

只是当我全套的着装起来,由仆从们拎起长长的后摆,将我引到宽大的长境前时,我仍有些不敢置信那眉目如画、身子翩然仿佛来自九天之外的倾国女子就是我,这样的我,一改平日的简单朴实的模样,却又艳丽的没有一丝俗气,仿佛我天生就可以这样的娇美和动人。

我不由得轻轻的抚上了匀了像是自然晕出红晕的面颊,凝视着镜中既熟悉更陌生的自己,充耳不闻旁人们赞不绝口的各种恭维声,茫然的径直发起呆来。

如果,如今我如天下所有待嫁的女儿一般,所在的地儿是自己自小生长的闺阁,要嫁的是我心心念念的那个他,那么,此刻我又将会有怎么样的情怀呢?这样娇丽又不失清尘脱俗的打扮,他若见了,可会喜欢?可会如旁边这些人一样移不开眼睛?可会也忍不住称赞一声我的美丽?

试完一概的服饰后,到了下午申时房中方才稍微的安静了下来。

原本以他们的安排,是要我试上一整天的,务必要追求各个细节的尽善尽美方才罢休,但我哪里愿意一整天都让个人摆布来摆布去的,因此怎么也不愿再试第二遍。更何况我还要找机会获得王怜花的回复,因此只留下为我卸妆护理肌肤的几位,其他人统统的让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