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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怜花的信中,除了说他已将快乐派人买花的消息传出外面和由于快乐王命他负责外围的城防,因此这一两天他都要呆在外城,无法前来和我相见外,只嘱我只需安心等待即可,便再没有其他的语句了。

我在放心之余不免有些懊恼。

安心等待!安心等待!这几日王怜花总是只有这一句,却不告诉我任何的具体计划,仿佛我这么偌大一个人,却似乎除了听他的话外,别的什么也做不了似的。

这样的感觉实在很让我恼火,我极其不喜欢这种被人家安排一切,而自己明明身在局内却始终摸不着边际的感觉。可王怜花不管我如何抗议,就是咬住了嘴什么也不肯透露,甚至也没有再帮传递沈浪的消息。便是上次快乐王独自留下沈浪谈了些什么,也是半个字都不曾提起,令的我在感激之余又不禁有些生气。

王怜花啊王怜花,你到底是怎么想的?难道我不过在你手中栽了两次,就认为我一无是处么?

晚饭将近时,快乐王又来了,满面笑容的问我试的可满意,我耐着性子一一回复,并主动的邀请他留下来用膳,快乐王闻听,顿时大喜过望,还以为我想通了,终于认命的药嫁给他,安禄山之爪立刻就伸过来。

不过,他总算还是有点识相,在指尖距离我的手不到一寸之时,瞧了瞧我虽无怒却也无喜的面色,又主动的缩了回去,谄笑道:“呵呵呵呵,便是冲着七七这番心意,本王今日也定要多饮几杯!”

晚饭后,快乐王便借着酒兴趁势继续赖了下来,一会要与我下棋,一会又要请我磨墨习字,总之就是半句也不提回去两字。期间,急风骑士前后赖了六次,向他报告婚礼筹备的进展以及内外的防御,快乐王也不回避我,遇到有请示便当着我的面一一回复,使我多少获得了一些新的信息。

我留他吃饭,自然不是无缘无故,也不是平白的迎合他,更不会愚蠢到引狼入室,让自己不得安生,自是早已另有打算,他事事不避我,却是些意外的收获。

“王爷,”连连险胜了我两盘棋,快乐王便借着豪兴开始挥毫,我变在一旁拉起水袖,慢条斯理的磨着墨,一边随意的问道,“王爷对江南的婚礼风俗可知道多少?”

快乐王正写到《将进酒》中“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久不愿醒。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这四句,闻言顿了顿笔,微笑道:“这个本王倒从未研究过…可是本王哪里有所安排不周到?七七若有意见,一定要和本王直说为好,本王即刻吩咐下去,来人呐!”

“杭城婚嫁的风俗颇为众多,王爷不知道也很正常,再说这里离江南千万里,难能事事求全。”我清浅的微笑。

“嗳,话虽如此,不过七七和本王成婚,乃是天大的喜事,若有细节明知可以办理却筹划不到,岂不遗憾?”自从一时大意,落进了我要他去找新鲜百花的难事后,快乐王已明显的防了我一层,因此话语间狡猾的留了一条后路,暗指我若要再提要求,务必要在他能办成的范围之内,不能太过强人所难。

“我们那里有句俗话说:钱江后浪推前浪,世上新人赶旧人。以后的事反正也预料不到,又岂是一条风俗所能忌讳的。”我早知道他会有所防备,岂会没有新的准备,心中笃定,脸上却笑的有些幽幽,也不回答他的话,反将话题引了开去,就是不肯像前次般直言,听起来全然不着边际,“墨磨好了,王爷请用。”

“七七多虑了,本王知道以前本王确实太过风流,不过今时不同往日,本王此生能同时得到七七和飞飞两位绝代佳人为伴,已是集尽人间艳福,以后难还会有什么新人?”快乐王怔了怔,还以为我是在暗指他当年抛弃武林第一美人王云梦,因此才有所感叹,只不过想要他一个保证而已,当下满口承诺,凝视着我道,“七七有何顾虑但说无妨,只要本王力所能及,一定不让你失望。”

他说这话也不知是真心,还是一时敷衍,但语气之中却充满了真诚之色,仿佛字字出自肺腑,我不由得有些怔住,第一次真正的而有些茫然的对上他的凝视。

见我如此望他,快乐王的目光陡然的温柔起来,语气越发的轻柔:“本王知道你其实并非真心嫁我,心中必定也常恼本王的霸道蛮横,但这一月来,本王待你如何,你心中也应当有数,不论本王以后有过什么,今时确是真心想要和你成为夫妻、同守白头的。就冲着本王这份心,你即便不是满心欢喜要当新嫁娘,可若想要些什么,至少也要对本王明言,莫要留下遗憾。”

他这一番话说的柔情似水,字语间放下了千般的姿态,只殷殷切切的想要赢得我的欢心,充满了成熟体贴之意,几乎令人再也记不得他种种可恶可恨之事,反被他眼中所流露出的情意望得有些无措起来。

但几乎是几乎,我心中早有沈浪在心,自然再也不可能为其他男人动心了,哪怕他确实真心,我也不可能给与回复。但我却可以利用眼中的迷茫的余韵,而完美的半敛了眼帘,让浓密纤长的睫毛掩住我更深的心思,做出一副动容的模样来,沉默的许久许久,才半是叹息半是悠然的吐出一句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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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二十四章 毒心不改

“王爷这番话若是真心,其他的要求,我变再也不提半字,只有两条,一,王爷之前曾有前妻,我若就这样嫁给你,身份实在有些尴尬。”

我沉思了好长时间后,才故意无意中流露出一丝仿佛是与生俱来般的高傲之色,微微张开贝齿咬了咬下唇,道,“王爷若诚心许我第一夫人的身份,那便写张休书,公告后日所有来宾,然后在婚礼开始前,当着众人的面先把王夫人给休了!否则,否则…”

我否则了半天,却始终不接下去,那边快乐王已忙道:“七七放心,我与王云梦那贱人早在十数年前就已毫无夫妻情分,不用日后,我即刻就写一封休书,派人连日传递到中原。”

“既然如此,那我就说第二条了,还望…还望王爷明日不要再来我房中。”我脸色先是稍霁,接着又暗中运功在脸上逼出一层淡淡的红晕来,说完便猝然的转过头去,走开数步,不再看他。

“七七这是何意?”快乐王讶然,急道,“难道七七不相信本王么?”

“扑哧…”只听边上立时有人轻笑,却是怜儿。

快乐王原本正苦于无法理解我莫名的态度,被怜儿这一笑,声音立刻阴沉下来,好似狠狠的瞪了怜儿一眼,怒道:“你笑什么?”

“王爷息怒!”积威之下,怜儿被骇的连忙跪下,颤声道,“怜儿不敢,怜儿只是想到了小姐方才所言的深意,为王爷和小姐开心!”

“哦,深意?你知道七七方才那句话的意思?”快乐王奇道,望了望我,语气立时缓和,“你且起来回话。”

“是。”见快乐王语气回转,怜儿立时伶俐的站了起来,带着些许俏皮嘻嘻的笑道,“王爷想要知道里面的深意,必须先要了解江南的风俗才行。王爷不知,在那天堂杭城,不论是民间还是富贾人家。嫁女时都有个不成文的风俗,那就是,若要保持成亲后新婚夫妻同心不离,一生不弃,成亲前几日南方本是不可以私见女方面的,取其新人之新字。否则夫妻便会在中途离散,不能白头到老。以前小姐一直以为王爷不是真心,因此从不想提,今日却突然叫王爷明日莫要前来,其中深意,王爷难道还不清楚么?”

“哈哈哈哈…”快乐王愣了一愣,似是实在有些匪夷所思。但接着忽然又一言不发的仰头长声大笑起来,笑声洪然,震动瓦宇。宫殿各处,顿时传来隐隐回声。

听着这灌耳的笑声,我手心里不由得微微冒汗,背着快乐王的面色立沉,他如此大笑。难道是不相信吗?这个快乐王心机可够深的!

却听怜儿颤声道:“王爷笑什么?难道王爷不相信奴婢方才所言。”

“不!”快乐王停住笑声,大声的道:“本王是高兴!是开心!七七既有此心,本王又如何能辜负?本王立刻便走,七七,你且好生休息,本王会耐心的待后日再与你相见。从此之后,本王的一切荣华富贵、功业千秋,均要与七七你共同分享,绝不食言!”

语罢,望着我陡然僵硬起来的背部深深的注视了一眼,转身大步离开。

察觉到那灼热异常的目光消失,又听到他的脚步走出门外,我才缓缓的转身,静静的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灯火之中,微微一笑:这一局赌,我虽依靠了快乐王的自信以及这个时代的封建制度才侥幸赢了,但,毕竟还是赢了。

想当年傲视天下男人的第一魔女王云梦,时间多少男子为其疯狂,可他却竟在风华正茂之时,甘愿下嫁给当时的无名小卒柴玉关,并为了柴玉关而忍受满腹委屈,温顺的默默的当一名不见光的地下妻子。而且,在为其生子厚,甚至又为了柴玉关而甘愿将娇儿抛在家中,自己却重操旧业为他四处奔波寻找秘籍,如果不是后来快乐王先背叛王云梦,想杀了她,王云梦只怕到如今还会对他痴痴不绝。

这个经历,自然极大的增强了一个男人的自信心。

有了这样的前例,又有今非昔比的雄厚实力,就算我最终被他征服,也不是不可能的事。男人,有时候总是额外的充满自信甚至自负过头的,我故意要求他先写休书的另一重含义,便在这里。

而另一方面,这个时代虽说武侠当道,崇尚江湖,底子里依然是个地地道道的封建时代,女子在家从父出嫁从夫之说,依然盛行。无论女方出阁之前如何芳心别寄,传统的教育都会令她过了门后,就会始终的坚持从一而终,不再对前面的情人再有念想,也不敢有行动。在我之前,老爹便曾以那样的制度来教育前头几个姐姐,唯独只有我,从小就不爱那些三从四德,心里也压根就没有那封建的所谓伦常纲理,更不可能被它们所束缚。

但这些快乐王并不知道,在我有意的引导及表演之下,他有极大的可能,会自以为是的认为就算我平日行事再与常人不同,可这些根深蒂固的传统思维总不大会变的,因此纵然不会全信我今日的表现,也会暂时信了八分。

至于等他回到房中,是否会冷静下来,是否会觉得蹊跷,却也不便再反悔了。何况,我也并未指望他全信,要的只不过是他过度自信时的一句承诺。总之,就算他依然会派人见识,但只要不是快乐王本人亲自看守在我旁边,行事起来总是容易的多,他身旁那些骑士,虽也都是难得的良才,但比起沈浪和王怜花却差的远了。

快乐王痛快的离去后,其后一整夜,屋中果然再无那种被窥视的感觉,我也总算得以安睡了一晚。

次日,快乐王果然信守了诺言,没有前来找我,只是络绎不绝的叫人送了更多的奇珍异宝和瓜果来,并两次三番的差人起来询问有无别的需要。望着那些礼物,我淡淡的一笑。他如此隐情自然不可能有卖好之意,快乐王果然还是快乐王,纵然再得意,也不会过于忘形的!

要把我时时刻刻都控制在自己的掌握之中,这是他绝对不会忘记的。

既然前前后后都是快乐王的人,呆在房间里反而什么也做不了,不如索性出去走走。于是,我带着怜儿和伊人四处再去闲逛。

“小姐好!”

“小姐好!”

宫阙处处,都在张灯结彩,宽阔的殿堂之上,急风骑士们和仆从们来回穿梭,见到我无不毕恭毕敬的行礼,等我过去后才继续去忙各自的活。

“嗯。”我偶尔也点头回应,目光看似温和的瞧着他们或铺地毯,或摆桌案,或悬轻丝挂彩带。将这地下宫殿烘得一片繁华似锦。乍然一看,仿佛整个楼兰都因这些浓重的人气活了过来,不禁令人生出这是位于地面上的感觉来。

可古城毕竟是古城,地下毕竟是地下,纵然这个时代的气味再过浓郁,色擦再过鲜明,也不可能将那陈腐、阴冷、颓废的历史之气尽所掩藏。

尤其是头顶那高高的雕刻着神秘图腾的苍穹,每次见了,总令人的思绪情不自禁的回想到那个淹没的年代,还有那根根粗大异常混若天刻的千年石柱。以及,经常挨不经意间看见的诡秘的残缺的壁画,和每当人行走其中,总会暗暗响起那些不正常的回声。

这一切,都仿佛是深藏在活动生气的表面之下,那犹如曾在沙漠中见过的干尸的冷笑。

快乐王以为他发现了这座古城,得到了这座古城,却不知大凡历史文物,尤其是像这样隐于地下千年不见日光的古城,更有自己的灵魂和尊严,绝不可能容许渺小的人类占据太久的。

历史,原本就该淹没在时间的长河里的,何况,这里还是盛极一时的楼兰最终覆没的不祥之地。

走过一处转角时,一阵阴冷的风忽然不知从哪个黑暗的角落拂来,刺得汗毛陡然的竖立起来,我不由得揉搓了一下手臂,道:“你们可觉得这里有点冷?”

身后的怜儿和伊人面面相觑,疑惑的道:“不觉得啊!小姐,要不,我们还是回房去吧?”

“不,我们再逛一会吧!”我压下心头的那阵森然的诡异,放下手臂,暗中紧了紧住内袖口,不让冷风灌入袖中,继续往前走去。

一路都是辉煌的灯火,一派繁忙的景象,我若有所觉悟的边走边想。

这里面在忙而有序的为明日的婚礼做准备,外面又何尝不是在紧锣密鼓的筹划着致命的攻击?等到攻城的号角最终吹响时,兵戟干戈之下,这千年的古城一定会再度回归于寂寞的立时之中,以后,就再也没有机会欣赏这座凝结着千年沧桑的古城了!

“明日就是婚礼了,姐姐却一点都不紧张,妹妹真是好生佩服姐姐的镇定。”一道笑语突然从前方传来,我抬头注视,只见第一次盘起云鬓、宛如端庄之极的大家闺秀般的白飞飞,正穿着一件红色的罗裙,如画中的仕女般站在同样装饰的一片喜气的偏殿门口,笑容盈盈的望着我。

“呵呵,人的一生,只有一次终身大事,我怎会一点都不紧张?这不,不正是因为在房中呆不住,所以采出来随便走走的么!”我一语双关的道。

“姐姐既来了,不妨就到妹妹这里喝杯茶,坐一坐再走,也好顺便帮妹妹看看这发式可还合适,配上什么样的翠摇簪花才好看?”白飞飞笑语温柔的相邀。

“好啊!”我只在心中回旋了片刻,便扬起笑容,抬步走了进去,“虽然我自己并不擅长打理,但我这双眼睛却多少能帮宫主看看怎样才能最显宫主风华。”

“妹妹闻说姐姐虽因故乡风俗而将王爷却之于门外,实际上却是回心转意,真心想和王爷夫妻到老才会有所顾虑,妹妹当时听闻,真是喜不自胜。姐姐既能想开,今后你我二人一定可以效仿娥皇女英,共同辅助王爷成就千秋大业。来,妹妹先以茶代酒,敬姐姐一杯,”一副贤良淑德的模样,亲手端过侍女手中的茶杯,恭敬的叫道,“姐姐请喝茶!”

“多谢宫主!”我微笑着一手下托,一手轻扶的双手接过茶杯,缓缓的捏起了茶盖,拨了两下,抿了两口方才放下,赞道,“芳香宜人,回味悠长,好茶!”

“这茶事妹妹以前无意收集的,姐姐既然喜欢,等会妹妹便派人给姐姐送些过去。”白飞飞温柔的拉起我的手,道,“姐姐,我们还是进里屋去吧,妹妹还真选不好明日该戴那些首饰呢!”

“嗯,那我们就一起看看去。”我任由她拉着我的手,微笑举步。

怜儿和伊人立时跟了进来,但既是进内屋,快乐王派人的两名骑士自然就不便入内,便留在门外等候。

白飞飞携着我的手,一路笑语盈盈的穿过重重的帷幕,走向闺房。这里是真正的楼兰王宫,自然不同在快活林中临时实力的内宫,花厅和寝室之间自然是有些距离的,片刻便离了外头骑士的视听范围。

“姐姐请坐吧!”白飞飞带着我步入同样装饰的很华美精致的寝宫,素手轻轻一扬。

我只觉一阵淡然的香气拂过,身子突然软了下来,跌坐在身后的软座上。我万万没想到白飞飞会在此刻对我下手,正欲开口大汉,却发现吐露出来的语声细微的仿佛耳语,脸色顿时煞白一片,骇道:“白飞飞,你这是做什么?”

“妹妹要做什么,难道姐姐还不明白么?”白飞飞悠然的坐在梳妆台台前,“自从妹妹得知姐姐对妹妹的身世知之甚深之后,妹妹可是一直如鱼骨鲠喉,寝食难安呢!日日夜夜的,只唯恐姐姐一个不如意就将那天大的秘密说了出来,毁了妹妹处心积虑设计的一切!”

我咬唇道:“我若要说,怎么会不早说?”

白飞飞冷冷一笑:“你之所以迟迟未说,自然是有你的目的,不过,就算你有其他的目的,到现在却也晚了。”

“白飞飞,难道你想在这里杀我吗?我来到你这里,快乐王肯定早已知晓,若不见了我,你以为他会放过你吗?”听出她语中的威胁之意,我不由得怒道,同时拼命的想站起来,可却使不出丝毫的力气,便正如当日中了色使的迷药一般。

而边上的脸儿和伊人却仿佛什么也没看见,更没听见一般,如木头般站着不动。

“咯咯…杀你又何妨?你该知道,我想杀你也不是一日两日了!”白飞飞的素手沾了一点胭脂,正要再脸上涂抹开来,闻言脸色顿时冷若冰霜。不过,片刻之间,脸色又缓和起来,充满了得意的笑容,用边上的丝帕拭净了手,从首饰盒的夹层中取出一项细薄的事物,轻笑道,“姐姐,你悄悄这是什么?”

PS:那个…风俗有些杜撰,大家就全当是真的吧!汗…一切为了剧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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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二十五章 清醒

我望着她手中的事物,不由得怔住,脱口而出道:“人皮面具!”

“正是,姐姐此刻总该知道妹妹胆子为什么这么大?为什么不怕王爷识破了吧!”白飞飞笑的花枝乱颤,带的发上一阵钗摇珠动,“为了以防万一,早在我得知你窥破我的秘密之后,我变偷偷的请王夫人帮我制作了这张人品面具,以备后用。姐姐,你悄瞧瞧,我若找个和姐姐身材相仿的人戴上这面具,再穿上姐姐的那身绚丽喜服,到时候轻雾拢霓裳,珠帘隔娇颜,姐姐觉得快乐王还能认出真假么?”

我默然无语,原来白飞飞打的是这个主意,难怪她敢公然在茶中的袖中放上两样综合才能生效的迷药,又在快乐王的眼皮底下如此行事了。

白飞飞见我不语,面色只见却忍不住更加的惨白,不由得笑的越发开心,悠悠的道:“其实,姐姐有此一刻都是姐姐自找的,可不能全怨妹妹。姐姐请向,若不是姐姐自作聪明,引得快乐王跳入成亲前不能提前见你的圈中,又自动送上门来,就算我想做些什么,又哪来的机会?”

她口口声声的唤我姐姐,叫的亲切无比,却又句句都在提醒我如今已是她的囊中之物,我的生和死,只不过是她的一个念头而已。

“难道你就从未想过放弃那个荒唐的计划么?难道事到如今,你还一心想用你自己的身子报仇么?你这样又何…”我不问她想要如何处置自己,反而深深的凝注着她。

“住口,我的一声就是为了复仇而活的,甚至还未来到我这个世界之前,我就已背负了仇恨,怎么可能轻易的放弃?”白飞飞厉声道,“你休要再假仁假义的劝我!你还是多想想你自己吧,伟大的朱七七小姐!”

“想我自己?”我有些嘲讽的勾起一缕微笑,目光澄澈,“如果我想活,你会放过我么?”

白飞飞微微犹豫了一下,大声的道:“当然不会!”

我的微笑更深,也更无奈,“那就使了,你既然不肯放过我,我想又有何用?”

白飞飞道:“不错,此时此刻,你就算想也无用了。你必须死,你也只有死了,我才会安心!不过,念在你我之间多少还有些情分上,我一定会让你死的舒舒服服的,这已经是我的极限了。”

“多谢你还惦记着我们以前曾有过一点情分,只是,我实在不明白,你为什么一定要这么恨我?”

说起来,我其实从来就未曾真正的妨碍过你的复仇,不是吗?

“为什么?”白飞飞先是一怔,之后仿佛听到了一桩很好笑的故事一样,笑的前俯后仰,笑的眼泪都快出来了。“你居然到现在还不明白我为什么恨你吗?哈哈哈…朱七七,我真不知该说你天真的可以,还是善良的愚蠢!难道你忘了我加班王云梦的时候对你说过的话了么?”

我回想起那一日白飞飞的疯狂笑语,不禁怔然。

“我一直都很好奇,不过就是朱家的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凭什么让这世上最优秀的男人都为你倾倒,沈浪那么一个看起来什么都不能为之动容的少年英雄喜欢你,王怜花也喜欢你,甚至还为了你…哼,你只勾引他们两个也就罢了,为什么现在竟让快乐王也来注意你,千方百计的把你骗来快活林?世界上三个最优秀的男人,都喜欢你,连这个小护卫也对你忠心不二,不过,可我真瞧不出你有什么过人的地方,你不过是个处处占着好运气的白痴女人而已…”

白飞飞冷笑道:“你可想起来了?”

“想起来了,你嫉妒我。”我苦笑着平静的指出症结所在,却再无话可说。我不能怪她嫉妒,只因我拥有的东西确实比她多的不止百倍,也比她不知幸福了百倍。

“我当然嫉妒你!我不仅嫉妒你,我甚至还极度任何人!”白飞飞极快的道,曾澄澈如醉温柔的春水的眼波,阴骘的如同风暴前的乌云,语声诡异的在房中回荡着,幽幽的,深深地,“我很小的时候,就常常问自己,为什么别人的爹和娘都能相亲相爱的在一起,我却不仅没有爹,而且那个给我生命的男人还是我从小就要牢记的不共戴天的仇人?为什么别人摔倒了,他们的鸟会马上扶起他们,会温柔的抱着他们安慰他们鼓励他们,而我哪怕武功练得再好,都只能得到冰冷白眼?甚至,只要稍有一点如意,就要呗重重的责罚打骂,没有饭吃,没有被子盖,整日整夜的被独自关在一间连回声都没有的黑屋子里,继续的练功…”

她怨毒的控诉着自己的不幸,我合上眼睛默然无语。

人与人的不公平是如此明显,而我却是站在明显优待的,至少在生活上是无忧无虑的这一边,我能说什么呢?说什么都是苍白的,和虚假的,我只有挺她继续说下去。

白飞飞忽然又笑了起来,抬手勾了勾鬓角,神态说不出的妩媚动人,她悠悠的道:“可后来我不嫉妒了,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我配合的问道:“为什么?”

白飞飞轻笑:“因为,我发现,他们虽然有着我所没有的东西,但我也有着他们没有的东西。”

我点头道:“不错,你有超凡的武功,你有傲人的美貌,你还有绝顶的智慧,这也许也正是他们所梦寐以求的。”

白飞飞咯咯的笑:“你很聪明,不过,你说的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如果我看不顺眼谁,我就可以凭借我的武功,像捏只小蚂蚁一样的捏死他们。我若看不惯哪对情侣,只需对那男人笑一笑,就令他们曾有的山盟海誓全部化为泡影…”

“然后,挖出那个负心男人的心…”我叹息,连快乐王都拜倒在你的温柔痴情下,敢问世间还有多少男人能敌得住你的刻意诱惑?用这样的方法拆散了别人,哪能衡量出普通人感情的厚薄?除了少数人会面对诱惑而坚守忠诚的爱情的,这世界上的大部分人本来就不是非谁不可。

我前世就是属于后者,而,这一生,我却幸运的变成了前者,而我意属的那个人,也是同样一般无悔的对我…

沈浪,此刻,你还好吗?你和王怜花究竟有什么计划,又到什么时候才会动手呢?这样的等待,感觉真的有些煎熬啊!

“咯咯,看来你对我的了解还真不少嘛!”

我的思绪有些微微的恍惚,白飞飞却从梳妆台前站了起来,袅袅婷婷的走到我面前,微微俯身探看我的脸,然后,伸出一只素白的玉手,轻抚着我的面颊,低低的笑道:“知道么?我一直以为那些男人的心都和他一样,是黑的,可我挖出了他们的心之后,擦发现,其实他们的心也都是红的,味道也实在不怎么好…”

她竟然真的吃过人心吗?我抽回游离的思绪,没有再接话,只是研究似的凝视着她,心里犹如一团乱麻纠结,只觉百味横生。

我无法描述清心底的这种情绪,究竟是悲哀,还是愤怒,抑或者,更多的是对人性的失望,难道这原著中注定的仇恨真的无法化解么?

这一世,因我自己的入世对这个世界的影响,因悲叹她早已注定的不幸的、无法自己选择的人生,因何她的凄惨相比,自己实在拥有了太多的幸福和温暖,所以,即便她一次次的为恶,一次次的激起我前列的愤怒,一次次害人,可我却终究都还是放过了她,总希望她能如同王怜花一般,也能有所改变。

可是到现在,我该彻底放这种希望了吗?

“怎么?你害怕了吗?”白飞飞叫我不予,笑声不由的放大起来,但她只狂笑了半声,却又突然的顿住了,只因,她终于发现我的眼中没有丝毫的害怕,反而似有一份前所未有的镇定。

她的眼神疑惑的山东,在瞬间警觉了起来。

可是,已经迟了,她实在不该忘了,一个月前,她就曾在这样的距离之中,落入我的手里。

她的笑声方才停顿,我一直低垂在两侧的手已经动了,我的右手轻轻的上抬,然后伸出一指点上她的腰侧,很简单的一个动作,却很有效。

她甚至还来不及起身,我已放下手站了起来,低叹了一声。或许,我心中那份残留的天真,真的该清醒了,白飞飞不是王怜花,白飞飞更不是其他人,她注定是白飞飞,一个自甘堕落在仇恨中,以仇恨为生的心理扭曲者。

“你…”白飞飞这一回的面色真的白了。

“你太自信了。”我淡淡的道,难道自从踏入这个是非圈后,我受迷药的苦头还不够多吗?为什么还有人想要用迷药来迷我呢?

一个人,是不可能永远犯同一个错误的。

我已汲取了教训,而你,白飞飞,你却还在重复你的错误,而这一错,别足够给对方翻身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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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二十六章 矛盾

“你怎么可能没有…”

白飞飞不可置信的望着我,但惊骇的眼神却不够专心,迅速的往边上斜了一眼,此刻屋中除了怜儿和伊人,还有可人和燕儿,她还没沦落到任人宰割的一步。

可她不可能再有机会了,因为就在她说话的当中,我已连续各分轻重的点了她四处穴位,悠然的道:“你还是莫要再动其他的心思了,我想你应该感受的出这是独门穴法,天底下啊除了我师父,旁人可不是那么容易解开的。”

我微瞥了一眼神色镇定自若的怜儿和其他面色各变的三人,大大方方的走到梳妆台前,将那一张轻薄的人皮面具收入袖中,然后随意的取了一朵珠花在手中把玩。擒贼擒王,这是最基本的道理,白飞飞都受制了,其他人还会轻易动手么?就算她们全动手,我也不放在眼里,病猫当久了,有时候爆发力是无穷的,更何况我从来都不是只病猫。

“朱七七,我当真是小瞧了你。”白飞飞恨恨的道,她的脸色微微发红,显示已暗中运过气,却发现我这几处穴位虽然点的很平常,但她却真的始终无法冲破了。

“你以为,我离开了别人的保护,就真的毫无反抗能力了?”我微笑,看来我在旁人中的无用形象也不是全然无用的。王怜花小看我,白飞飞也小看我,呵呵,那是不是快乐王也会同样小看我呢?如果是,那我想,他也会为此付出代价的。

“废话少说,你想怎么处置我?杀了我?还是告诉他我的身份?”白飞飞情知已无法指望至今还不出手的四名手下,口气冰冷的道。

“你希望呢?”今日之事确实出乎我的意料,我还没想好应该如何处置她,才能不影响沈浪和王怜花他们的计划,快乐王答应不去我房中,不代表他就不会来白飞飞房里,杀了她不是很可行,而且…我暗中叹了口气,我实在不想我双手染上人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