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魔将纭菩抱回屋内,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轻柔地倒入她的口中。

纭菩迷迷糊糊地转醒,惊讶地发现自己精神变得好极了,身边强烈的存在感让她欣喜,娇俏地说:“你回来了?”

她柔顺亲昵的举动让血魔满意极了,将她搂进怀中,轻轻地抚摸着顺滑如丝的黑丝,发丝在月光下发出黑亮的光泽,美丽极了,触感极佳,他用大手无意识地梳理着,爱不释手。

纭菩不需要灯光,他也不需要,小屋内一片黑暗,却有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淡淡温情,屋门敞开着,清凉的夜风吹来,带来一阵花香,屋内顿时芳香四溢,让人昏昏欲睡。

纭菩慵懒地蜷缩在他怀中,一动不动,紧紧地抓着他的衣襟,仿佛害怕被他丢弃似的,那般令人怜惜。

“菩儿,先不要睡,用完晚膳再睡。”

血魔一手熟练地从竹篮里端出饭菜,一手抱着她,他喜欢她赖在自己怀中的感觉。

他发现她没有丝毫男女之防,只要是她信任的人,她就会很亲近。想到此,他霸道地搂紧了她,绝不能让别的男人再有机会,她说过要做他的女人的。虽然,很怀疑她到底知不知道做他的女人的真实含义,他会等待的。

纭菩可怜兮兮地捂着肚子,闻到了饭菜香,猛吞口水,她实在是饿坏了,刚才那一点药让她恢复了些许元气,但肚子仍然很饿。

“慢点儿吃,以后,我不会让你再饿着了。”血魔似是许诺地说。

虽然没有甜言蜜语,但她就是知道,这个男人承诺的每一个字,都会兑现。她沉默地点了点头,乖巧地放慢吃饭的速度,觉得饭菜可口极了。

不过,想起芷儿,她吃饭的速度又慢了下来。

“怎么了?饭菜不合口味吗?”

血魔又挟了点菜放到她的碗里,他将鬼面取下,整个人隐在黑暗之中,瞧不见真容。

她是他第一个愿意取下鬼面来面对的人,在她的面前,不管他有没有戴面具,他就只是他而已,这份认知,使他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也分外地珍惜这种感觉。

纭菩摇了摇头,强压下心中的思念,继续埋头吃饭。

血魔刚要继续逗弄她,突然,他的肌肉紧绷,鬼面再次迅速戴回脸上,利眸一扫,望着树底下的黑衣人,拍了拍纭菩,示意她继续吃饭,飘身来到树下。

来人一身黑衣,背对着月光,清冷孤傲中有着一抹阴冷,血魔压下心底的诧异,此地极其隐秘,天下知道这个地方的人只有两个人,“他”是绝对不会背叛自己的,那这个人为何能找到这里?

两个人静静地站立着,同样的孤傲冷漠,同样的修长身躯,同样的泰然自然,也同样的不将对方放在眼里。

“交出那个女人。”来人的声音暗哑低沉,平静无波。

血魔冷冷地注视着他,薄唇勾起一抹了然的笑容,这个人吃过变声丸,看来,是有意要隐藏真实身份了。不过,他很好奇,当今天下,有谁敢找上门,想从他血魔的手中抢人。

“她是我的女人!”血魔傲慢地宣布,左手已经凝聚内力,对面的男人,他甚至感觉不到他的气息。只有真正的高手,才能隐藏自己的气息,甚至,改变自己的气息。

能找到这里的人,他不会以为是一般人。

黑衣人似是非常意外,冷笑一声,声音里带着强烈的蔑视:“就凭你?血魔,不要侮辱了她。”

“哦,你认识我的菩儿?”血魔抓住他的把柄,意味深长地反问,并没有被激怒。

来人似是知道自己反应过度,迅速恢复平静,黑影一闪,突然袭向血魔,血魔出手迎接,惊讶地看到黑衣人虚晃一招之后,以闪电之势跃到树屋,擒住坐在树屋门口的纭菩。

血魔毫不示弱,左手划出一道红光袭向黑衣人的后背,黑衣人只是冷笑一声,硬接他一招,抱着纭菩稳稳地飞到另一侧,大树被两人强劲的内力震得微微晃动,翠魂偷偷地爬了出来,躲在树洞口看着对峙的两人。

血魔收回左手,薄唇抿成直线,是前所未有的凝重,虽然,他刚才用了不到五成功力,怕伤着纭菩,但放眼天下,如此轻松地躲过他的袭击的人,他平生仅见。

这个人,到底是谁?

他讶异地看向纭菩,在两人强劲的内力圈中,纭菩丝毫没有受伤,软软地倒在那人的怀中。

那个人居然在接他掌力的瞬间,点了纭菩的穴位,还用内力护住了她。

这个男人,就这样自信自己伤不了他吗?还是,对方根本就不将自己放在眼中?

无论是因为哪一条,血魔都高兴不起来。

“有意思!何不放下无辜的女人,我们来一决高下。”血魔全身戒备,瞥了纭菩一眼,知道他不会伤害她之后,冷静地提出挑战。

“血魔,别人也许会畏惧你,对我来说,你只是一条可怜虫而已。局中有局,棋中有棋,诈中有诈,峰回路转,每个人都自认为是最聪明的人,将别人玩在手心,啧啧…如今的天下,越来越有趣了,不是吗?”黑衣人抱着纭菩,静静地站在那里,声音诡异中有着狂霸嚣张之气。

“以血魔的名义连杀几人,是你吗?让血魔成为江湖公敌,意欲何在?江湖狂魔现,指的就是你…”血魔冷静地分析,当今天下,能够盗用他的名义的,只有眼前的人了,但令他不解的是,这个人对血魔似乎很熟悉,他到底是谁?

“血魔,游戏已经开始了,当好你的棋子。如果玩得好,也许会有意外的收获哦。至于她,不是你能拥有的。”黑衣人突然出手,一道银光闪过,血魔微微一闪,就见黑衣人抱着纭菩已经跃出甚远,瞬间消失无影。

血魔并没有追上去,他现在有着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那个黑衣人不会伤害她,天底下,就没有比留在他身边更安全的了。

“游戏开始了…好好玩吧…江湖狂魔现,血雨腥风起…翻天欲覆地,日月换星辰…哈哈哈…血魔,你是其中最重要的棋子,不要让我失望…”

暗哑低沉地声音飘荡在崖底,血魔漆黑的眼里浮现冷酷的光芒,静静地站立在树屋底下,微微抬头,望着圆润的月亮出神。

原来,被“他”猜对了,一直有一只看不见的黑手,在操纵着这一切,他一定要查出来。

他以为自己够神秘了,想不到,自己仍只是一颗棋子而已,呵呵…不是更好玩了吗?

菩儿,你到底是谁?为何,连这样的人也会为你而来?

一切,都被卷进漩涡中央,谁也无法再抽身,何不玩得痛快一点?

神秘人,你又怎知,我要的是什么?

血魔冷冷地一笑,消失在黑夜之中。

2009-04-13

第37章 谁是异星

隆重的血腥气息萦绕在鼻端,男女惨烈的悲嚎声在耳边回响,一个阴残的笑声在脑海中回荡,那个笑声,紧紧地揪着她的心脏,冷到了她的骨子里,令她浑身掉入冰窖之中,血腥温热的液体不停地喷洒在她的脸上,令她作呕,火光闪现,仿佛人间炼狱,她心神惧裂,心脏紧揪得快要窒息,心…好痛…好痛…谁来救救她…

一只冰冷的手抱住了她,带她远离那个人间地狱,她的眼前红红的一片,粘稠又温热的液体流进她的眼里,什么也看不见,只有那残忍的笑声死死地纠缠着她。

“救我…救救我…爹爹…娘…娘…救我…”

芷儿被一声痛苦至极的悲呼声吵醒,瞌睡虫立即消失无影,衣泉净娇美精致的小脸因为极致的痛苦而扭曲,一手压着心脏,一手糊乱地在空中抓着什么东西,小嘴里发出令人揪心的悲呜。

“泉儿!泉儿,你醒醒!泉儿,有我在,不要怕。”

芷儿担忧地推着她,试着叫醒她,却怎么也叫唤不醒。衣泉净陷在恶梦中,无法醒来,似是一个逃不出的牢笼,囚禁着她的灵魂。

无论芷儿如何努力,衣泉净仍是没有清醒,她的衣服被冷汗浸透,浑身冰凉,小脸惨白得吓人,脸上的痛苦,令人不敢久视,怕自己的心也会因那张痛苦的小脸而疼痛。

芷儿担忧地守着她,惊讶于这样的衣泉净,自从认识她以来,她都是活泼又无忧无虑的,可爱无比的泉儿,又有着怎样痛苦的过往呢?

原来,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泉儿是,她和姐姐更是!

突然,她看到泉儿的俏脸越来越痛苦,嘴里呢喃着一些她听不懂的话,她伸出小手,狠狠地打在那张俏脸上,她的胡言乱语应声而止。

衣泉净迷迷糊糊的醒来,眼泪仍在流淌,睡枕已经湿透,她反射性地捂住俏脸,迷茫地望着芷儿。

“芷儿姐姐,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有睡?我的脸好痛哦,不会变成丑女了吧?”衣泉净清脆的声音在静寂的夜里,显得异常甜美,仍是那般充满着活力和快乐。

芷儿怔怔地望着她,伸出小手轻轻地擦试她脸颊旁的眼泪,柔声说:“泉儿,做恶梦了吗?”

不知为何,听到她清醒后恢复成清脆活泼的声音,芷儿却更想哭。

如果不是至痛之事,又岂会发出那种痛彻心肺的痛嚎,又岂会在睡梦中落泪而不自知?

衣泉净疲惫地闭上眼睛,撒娇地说:“没有啊,我感觉好累哦。芷儿姐姐,你要抱着我睡哦,否则,我就会做恶梦,嘻嘻…”

芷儿看着她甜美满足的睡颜,怔怔地出神,无言地躺下抱住她。

她和姐姐住在谷中时,两人经常同床而眠,通常,都是姐姐抱着她睡,她清楚那种被人抱在怀中的幸福感觉,想着,她不由自主地搂紧了她。

“芷儿姐姐,我喜欢你哦,等找到纭菩姐姐以后,我们一起生活吧,我们三个人一起生活!”

衣泉净轻轻的声音传来,芷儿的眼泪再也抑制不住地流出,是呀,等找到姐姐之后,她们可以一起生活,不再碰那些可怕的人和可怕的事。

翌日清晨,芷儿被一阵饭菜香引诱着醒来,只见衣泉净笑容如花地在房里蹦蹦跳跳,忙进忙出的,好不快乐,昨晚那个痛苦得令人揪心的人儿,仿佛不曾出现过。

芷儿恍忽地望着她,怔然出神。

“咦,芷儿姐姐,你醒了。快快起来梳洗,用完早膳,我们去赶集,今天是锦州城难得的大集会。”衣泉净拖起芷儿,将小二送到门口的早膳端了进来。

芷儿笑着摇摇头,她自小照顾姐姐习惯了,这次出来,却总是被这个小丫头照顾着,她似有着无穷的精力和活力,将她照顾得无微不至。

两人匆匆用完早膳,来到锦州城的大街上,行人熙熙攘攘,叫卖声不断,其间,还夹杂着来自各个不同国家的异域口音的讨价还价声,一派繁荣景象。

芷儿心事重重,不着痕迹地打量着路人,脑海里思量着从哪里下手找姐姐,衣泉净好奇地左看右看,忙得不亦乐乎。

“小姑娘,算个命吧!”一个苍老淳厚的声音,在街上突兀地响起,吸引了许多人的目光。

只见路边,一个巨大的当铺牌子下面,坐着一个瘦瘦的小老头儿,瘦骨嶙峋,眼眶深陷,却精神抖擞,一双细细的小眼睛紧锁着衣泉净,眼里射出惊诧的眼光。

“老爷爷,你是在叫我吗?”衣泉净牵着芷儿,迅速闪到老头面前,热情地询问,俏眸里是浓浓的好奇。

小老头儿点了点头,细眼一直紧盯着她,若有所思,干瘦刻满皱纹的脸上,是难掩的讶异。

“小姑娘,可否让小老头儿看看你的手相。”

衣泉净黑白分明的俏瞳骨碌碌地一转,伸出白嫩的小手递给他,眼里有着一探究竟的坚持。

小老头儿并不碰她,只是低头认真地看着她的小手,良久之后,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声音里是无比的婉惜。

“老爷爷,你怎么只叹气不说话呀?你不是在算命吗?这声叹息又是何意?”衣泉净好奇地询问,芷儿的好奇心也被勾了起来,两人望着老头儿,大有不给一个交待不走之意。

“小姑娘,那小老头就直言了。你的命相非常奇特,小老头儿算命几十载,也不曾遇到这样的命相。”

“老爷爷,直说吧!”两人异口同声地问,好奇心已经被吊到最高,连一旁的路人,也有几人停了下来,在一旁认真地听着,感觉这个小老头儿,还有一点儿道行。

“生中有死,死中有生。本是极贵之命,却克死至亲。根骨奇佳,百年难遇的至阴之体,你出生之时,是阴气最盛之时,还是…”

老头犹豫了一会儿,继续说:“你吸收天地至阴之气的身体,可是几百年难见的异星啊,练武之人最想要得到的至宝。”

小老头儿摇头晃脑地说着,倏地,睁开细长的眼睛望着衣泉净,说:“大难将至,生死之关危机层层,情关更险,凶多吉…”

突然,他的话峰顿住,一把剑抵在他的喉咙,芷儿气得柳眉倒竖,娇声斥道:“老爷爷,你居然敢妖言惑众,休怪我剑下无情。泉儿,不要信他满口胡言。”

衣泉净的小脸毫无血色,她迷茫地望着那个小老头,幽幽地说:“芷儿姐姐,放了他,我们走。”

衣泉净转身往街上走,抬起头,感觉吹到脸上的风好冷,边城初冬的感觉原来是如此的冷,冷到了她的心里。脑海中时常浮现的一些模糊片断,突然,在这个小老头的胡言乱语里,找到了些许答案。

芷儿收起软剑,冷冷地瞪了老头一眼,心突然漏跳了一拍,昨天晚上泉儿的异状,还有老头的预言,让她有非常不好的预感,迅速跟上她。

“异星之命,天妒红颜啊…唉…”

小老头镇定地收起摊位,抓起一个破烂的布包,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往巷子深处走去。

巷子里,迅速蹿出几个人影,悄悄地跟上她们两人,而在街道上,普通的行人中,有人听到“异星”二字之后,悄悄地消失在人群中。

纭菩感觉沉沉地睡了一觉,精神饱满,感觉身体在晃动,她惊讶地睁开眼睛,只听到车轮滚动的声音,一片寂静。

“醒了!”

一个低沉暗哑的声音在车厢内响起。

纭菩一惊,居然有她感应不到的人,这个男人是谁?血魔呢?

“你是谁?这里是哪里?”纭菩疑惑地问,强装镇定。

那晚的记忆倒回脑中,血魔好像遇到了强敌,然后,她就晕倒了。血魔现在怎么样了?

“在担心血魔呢?就不担心自己的安危吗?”男人的声音里加入一丝好奇。一身宽大的黑袍,一张平凡的没有表情的脸,这是一张易过容,而且故意装扮成木讷的脸。

“血魔怎么样了?你要带我去哪里?”纭菩固执地问,心里担忧不已。

“血魔死了。我带你离开这里,离开所有的人。”黑衣人不急不慢地说,声音平静无波。

“死了?!”纭菩望向声音来源处,眼泪在眼眶里打滚,只能咬牙忍着。

“为什么?谷外的世界这么残忍,不断地有杀戮,不断地死人。为什么要自相残杀呢?讨厌这一切,讨厌!”纭菩低下头,似是在质问他,也似是在质问自己,质问老天。

黑衣人沉默了,淡淡地说:“叫我‘冥’。你有家吗?”

纭菩抬起头,雪颜上尽是茫然,幽幽地说:“有家不能回,还将一个家人丢了。”

“我帮你找到她,然后给你一个家,怎么样?跟这个纷繁的尘世隔绝。”冥语气认真地建议,幽深的眸子深深地看着她。

纭菩警觉地望向他,没有焦距的眼里倒映出他的模样,她试探地问:“你到底是谁?我感觉不到你的任何气息,你是我第一个感觉不到气息的人。”

“你以为在你身边的人,气息就是真的吗?真正的高手,不仅可以改变身形,连气息也变化自如。小丫头,不想成为耙子,就远离这一切。”冥嘲讽地说道。

纭菩一怔,这个人对自己似乎非常了解,问:“我们现在是在哪里,又要去哪里?”

“赫君玺将你掳到康都,血魔又将你掳回皇都,现在,我要将你送到一个他们都找不到的地方。”冥的声音里,有着一丝难掩的傲慢。

“你就以为我会跟你去吗?一个连真实姓名和气息也不愿意暴露给我的人,我能信吗?”

纭菩抗拒地坐到门边,小脸紧绷。不知为何,这个男人总让她感觉到一种莫名的害怕。

“你有拒绝的能力吗?”冥冷酷地指出事实,不痛不痒地威胁。

纭菩闻言,小脸一片漠然,静静地坐在那里,不再吭声。

突然,她绝美的小脸狠狠地扭曲了一下,想要强装无事,额头冷汗淋漓,她捂着肚子,小脸突然变得通红,神色紧张又尴尬。

冥懒懒地挪动了一下身体,问道:“怎么了?”

“没事!”纭菩的声音非常怪异,有着一丝害羞。

“没事才怪,刚才还好好的,现在痛成这样,我看看!”

冥伸出的大手刚碰触到她,被她激动地躲避掉。

“不要,我说了没事。”

纭菩的语气异常激动,刚才的镇定和沉静消失无影,这更引起了冥的注意。

他大手一挥,直接将她搂进怀里,摸着她冰冷的额头和小手,不悦地说:“都痛成这样了,还说没事!哪儿痛?”

纭菩尴尬地想要逃离,却被他荦荦地固定在怀中,一只大手抬起她的小脸,一只大手抓起她捂着肚子的小手,想要一探究竟。

“是…是肚…子痛…没…事…”纭菩困难地说,不想惹事,急着想要离开他的怀抱,大脑里成了浆糊。

“咦?你流血了?哪里有受伤?”冥看到她雪白的衣裙上沾染了血迹,微怒地问,想要掀开她的衣裙查探伤势。

纭菩死死地捂住衣裙,惊慌地叫道:“不要!是…是女子的月事来了啦!”

纭菩将头低低地垂到胸前,几乎想将脑袋就这样藏起来,欲哭无泪,为什么这样尴尬地事情会在这时发生,为什么会是这个男人?现在,她要怎么办?她什么也做不了,找不到需要的布条,呜呜…她想哭…羞得想钻个洞藏起来…

冥的身子瞬间一僵,他似乎被这个答案吓着了,纵是武功如何再高,如何深沉,面对少女的这件事情,他仍是颇为意外和陌生,一时不知如何应对。

看着羞得快要晕过去的纭菩,他缓缓地勾出一个笑容,掏出一件新衣裳递给她,将她抱到一旁,冷静地说:“收拾好自己,我先到马车外面。”

纭菩感觉他出去以后,趴在衣服堆中,半天不敢抬头。

一盏茶光景过去,冥返回车内,看到车厢内凌乱的场景,纭菩白衫上的血迹触目惊心,还有她身上凌乱的衣服,虽然知道她无碍,但仍让他皱了皱眉,伸手点了她的穴位,抱起她,仔细地帮她整理衣衫。

“本想多和你相处几天,看来,要快一点赶到了。”

冥静静地望着她睡着仍然拧眉的小脸,若有所思,幽深地眼里,泛起阵阵涟漪,一丝复杂闪过眼底。

2009-04-15

第38章 姐妹相聚

入夜时分,一辆马车驶进锦州城,往城东一处隐秘的宅子驶去,马车路过锦州城最大的酒楼“勿忘楼”时,马车的帘子微微掀了掀,然后恢复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