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儿,那一桩神秘命案之后,武林盟主空缺了5年,直到7年前,古竞天打败天下群雄,重夺盟主之位,凭他之力,也无法查出真相,岂是我小老头儿知道的。我只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将你抚养长大。”莫笑生委屈地说完,再喝了一口酒,看向别处。

“师傅,你是受谁所托?”衣泉净继续追问。

“无可奉告!”莫笑生扭过头,拒绝回道。

“是步玄尘吗?”衣泉净突然说出一个答案,让莫笑生扭头惊讶地看向她。

衣泉净扬起淡淡的笑容,眼神却变得异常空洞,声音暗哑地说:“我之所以能活下来,是因为,我有‘解毒’的功用,是吗?师傅!你根本就是为他做事的!”

莫笑生哈哈大笑,声音略显紧绷,笑嗤道:“臭丫头,越来越会胡思乱想了。”

“我亲耳所听!师傅,徒儿有事告辞,先走一步,你保重。”衣泉净转身往城中走去,瘦弱的身影显得凄凉而孤独。

莫笑生左手拿着酒壶,第一次,忘了喝酒,深深地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就这样静静地看着…话到嘴边,为何吞了回去?是因为无法面对吗?

衣泉净独自走在偏僻的小道上,望着越来越近的定州城楼,双眼茫然,似乎,她身边的每一个人,都有着不同的身份,步玄尘是,师傅更是…

她该信谁呢?只有,相信自己,她要查出真相…

突然,后脑勺传来一阵晕眩,她软软地倒在一个黑衣人怀里,来人抱着她迅速消失在荒凉的小道上。

她迷迷糊糊地醒来,后脑勺传来的疼痛让她蹙紧绣眉,茫然地看着一室的黑暗。

突然,一阵阴森之气从她身后传来,她猛地看向身后,随即发出惊声尖叫。

端坐在床里边的人,戴着一张扭曲的人血鬼面,躲在黑暗中,如阴间的恶灵,紧揪住每一个看向他的人。

“嘿嘿…丫头,醒了!”阴冷的声音,有着说不出的邪恶。

“你…你…是…血魔…”衣泉净连爬带滚地跑到房间中央,惊惧地望着他。

“嗯,还有点儿见识!凡是见过血魔的女人,下场只有一个,知道吗?”血魔阴狠地说道。

“不知道,纭菩姐姐说,血魔不是坏人,他是最正直的人。”衣泉净颤抖地拿出挡箭牌,听纭菩姐姐说,血魔应该是很重视她的,而且,绝不是坏人,她相信姐姐的判断。

“什么?纭菩…她在哪里?”血魔似是非常意外,威胁地站起身逼问。

“她…她就在定州城里…她…一直在找你…”衣泉净吓得牙齿打颤,这样恐怖的男人,姐姐怎么会觉得无害呢?她全身不受控制地强烈颤抖起来。

“哈哈哈…菩儿,原来你在这里…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丫头,留你还有用,哈哈哈…”血魔朝衣泉净走去,笑声疯狂又邪恶,那身黑衣,像索魂使者,一步一步地逼近衣泉净。

纭菩和芷儿在早膳时一再地问衣泉净的下落,被古竞天找了个理由说服,同时失踪的还有步玄尘。早知他们两人奇怪的相处,几人都保持着沉默,希望那对冤家能顺利地解决问题。

中午时分,步玄尘飘然出现在灵霄阁,却不见衣泉净的身影,几人同时疑惑地望着他,步玄尘也在屋内寻找她的身影,疑惑地望着众人。

“步庄主,泉儿人呢?她不是跟你一起出去了吗?”芷儿心直口快地问,焦急地望着他。

“玄尘,泉儿没有回来!”纭菩凭着气息,给了他答案。

步玄尘脸色大变,急切地问:“她不是早就回来了吗?”

古竞天也发现异状,迅速回道:“没有!”

步玄尘踉跄一步,迅速往外跑去,突然,他又折了回来,手上拿着一个信封,后面跟着灵峰和聂龙。

“拿骆纭菩来交换衣泉净,否则,又多一个祭品。血魔。”步玄尘缓缓地念完,诧异地看向古竞天,两人异口同声:“不可能!”

纭菩站起来,凝神感受着在场之人的气息,镇静地开口:“他不是血魔!”

“啊?姐姐,你说他不是血魔,但这是血魔发过来的信啊!”芷儿疑惑地问道。

聂龙迅速接道:“有血魔惯用的记号,应该是他!”聂龙追击血魔多年,他的一些习惯,他是一清二楚。

“主人,如何处理?”灵峰转而问古竞天,冷静地等待安排。

“他不是血魔!就凭他用泉儿威胁,用她来交换我,他就不是。如果是血魔,他会独自一人前来,而不是用这种卑劣的手段。竞天、玄尘,让我去!”纭菩平静地说,脸上是浓浓的担忧,泉儿如果因她而出什么事,她不会原谅自己。

古竞天和步玄尘深深地看着她,所有的人,因她的这份镇静,迅速恢复镇定,开始想着救人的计策。

2009-05-11

第55章 孪生恶梦

偏僻的深巷里,一个普通的陋宅内,衣泉净被点住穴位,浑身僵硬地坐在血魔对面,连扭头逃避那张恐怖鬼脸都困难重重,只能一动不动地盯着那张鬼面,恶心又害怕。

“血魔,你到底要干什么?”衣泉净壮起胆子问道,发现看久了之后,那种恐惧的感觉渐渐消淡了一些。

血魔缓缓地睁开幽深的眼睛,定定地望着她,阴冷地说:“我要古竞天、步玄尘死!哦,不对,应该是,要让他们生不如死!死了多无聊,生不如死才有趣,不是吗?”

衣泉净闻言怒目圆瞠,气愤地说:“古堡主、步庄主才不会怕你呢!纭菩姐姐一定是被你骗了,我绝不会让她继续受你欺骗的。”

“纭菩?!她…呵呵…就凭你?一只被人豢养的可怜药虫吗?”血魔阴邪地望着她,眼里闪过浓浓的不屑。

“被人豢养的可怜药虫?什么意思?你认识我师傅吗?”衣泉净激动地追问,明眸里闪过一丝深深的伤痛。

“呵呵…步玄尘的武功是不是什么非常高强啊?”血魔突然问道,语气明显地不怀好意,诱惑着她一步一步陷入。

“是的!”

“他和古竞天练了一种绝世武功,这种武功,练成之后却身中奇毒,让他们此生都不能碰女人,否则,对方必死无疑,而他们的毒,也会越来越深入,直至发狂而死。他们,不是正常的男人,哈哈哈…练了这种武功的人,都不是正常的男人…哈哈哈…”血魔突然大声狂笑起来,笑声里有着几分疯狂,又有着几分凄凉。

衣泉净惊讶地愣在那里,小嘴半张,几张几合,茫然不知该问些什么,这个消息对她来说,太震惊了。

“而你,就是那个异星,身体奇异,天生至阴之气,加上后天的药物浸养,可以说,是天下间唯一的解药。步玄尘为了今天,可谓是用尽心思,嘿嘿嘿…”

“丫头,奇怪你的师傅为何总是白眉白须不见真容吗?何不扯下他的假发看看到底是谁?问问他,12年前的那桩灭门惨案,他有没有参加?古竞天又为何故意压下那桩惨案不再追查…”

“不要说了,你是疯子,骗人,全是骗人的…骗人的…”衣泉净悲愤地打断他的话,泪如泉涌,曾经断掉的记忆此时在脑海中,激烈地交战着、撕杀着,渐渐清晰…痛苦也越积越多…

“我骗人的?丫头,步玄尘是要将你送给古竞天的,知道吗?他们是孪生兄弟,而他,是一个最重情的人。你要问他们的面貌为何不同?去撕下古竞天的人皮面具试试?看看他是不是长得和步玄尘一模一样。”

“当年,那两个俊美得不似人间该有的绝世孪生子,那种武功,像恶魔一样,总是对孪生子纠缠不休,哈哈哈…这么多年来,他们形同一人,时常互换着各种身份,戏弄世人于手中…当然,欺骗最多的人,仍是你…还有,我的菩儿…”

“啊…你这个大骗子…”衣泉净崩溃地大喊,再次打断他似幽灵般的话语,每一个字,都钻进了她那颗脆弱的心脏,无情地啃食着。

“骗子?他们才是骗子!我的菩儿不能留在那些骗子身边,我要救她出来。小丫头,你也会有你最适合的生活,我会解救你的。”血魔的声音突然变得更加疯狂,抓着她走出大门,院中应邀而来的纭菩、古竞天、步玄尘三个人,正紧张地盯着二人。

“啧啧…人都到齐了。菩儿,你没事就好!过来我这里,快点儿!”血魔将衣泉净拽到身后,向站在两人中间的纭菩伸出手,那张阴森的鬼面,在冷薄的冬阳照射下,更显苍白鬼魅,似是正在苏醒的恶灵。

纭菩微侧着头,静静地听着他的声音,绣眉一松,放心地吁出口气,淡声问道:“你是血魔?”

“有疑问吗?”血魔明知故问,但对于她的疑问仍略显讶异,这天下能分得出来的人,不出三个,难道她也能分辨得出来吗?

“有,你不是他!泉儿可好?放了她!”纭菩冷静地说道,担忧地凝神感受泉儿的气息,心脏突然传来一阵紧缩,这个小院子里,浓黑之气越来越浓,阴沉压抑地紧揪住她的心脏,她从未遇到过这样强烈的黑暗之气,它似乎存在于这里的每一个角落,紧紧地缠绕着她的心脏。

她咬牙忍住,暗自调整不畅的气息,冷汗淋漓,在这寒冬之际,内衫瞬间被冷汗浸透。

“菩儿,过来!”血魔的声音里透出不耐,阴冷地瞥了一直不吭声的两人一眼。

“嗯嗯…”被点哑穴的衣泉净发出嗯嗯的示警声,让纭菩不要过来。

“放了泉儿!”步玄尘忍无可忍地踏前一步,古竞天将纭菩护在身后,两人的身上,杀气渐浓。

“终于忍不住了?”血魔肆意地挑衅,声音里有着说不出的阴狠。

“今天,你一个也带不走!”古竞天崭钉截铁地说,望着那张人血鬼面,他的眼里浮现一丝警惕,眼神不着痕迹地搜寻周围,看是否有其他埋伏。

“哈哈哈…”血魔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一阵气流从他身上发出,袭击古、步二人,二人神情一凝,运功抵抗,面不改色。

纭菩突然踏进他们中间,寻着那气息,忍住翻腾的内腑,确认地说:“是你,冥?”

血魔的笑声突逝,怔怔地望着她,旋即又大笑起来,说:“菩儿,果然是菩儿,跟我走,离开这两头恶狼!”

冥?他就是那个神秘莫测的冥?古竞天的脸色变得凝重无比,拉回纭菩,将她牢牢地护在怀中,见她的身体不停地颤抖,诧异地瞥了她一眼。

纭菩见挣脱不开,转而茫然地寻找着冥的方向,在这个院子里,她对于气息的敏锐第一次被黑暗彻底地侵袭,失去了方向,除了黑暗,只有黑暗,还有,就是古竞天手上传来的温暖和紧绷。

“冥,放了泉儿,她是无辜的!”纭菩大声喊道,欲走过去,古竞天严守着她,不让她动分毫。

“放?只有以你来交换,否则,谁也不能带走她!”冥望着步玄尘,眼里的挑衅和蔑视让后者俊挺的眉宇微微一挑。

“冥?你就是冥!我步玄尘要的人,还从来没有要不到的。”步玄尘左手微微聚拢,开始凝聚内力。

“呵呵…有些人,放到身边,也许更危险。”冥瞥了一脸痛苦和矛盾的衣泉净,相信他的话,已经让这个小丫头彻底地“醒悟”了,游戏越来越好玩了。

“冥,认识明镜无缘大师吗?你就是他!”纭菩突然插话,声音极其平静,有一种失望的绝然,紧紧地抓着古竞天,似是不能承受自己说出的这个答案。

冥的身形微怔,院子里的气氛突地一凝,所有人的心吊在半空中,惊讶地望着纭菩。

古竞天是为这个答案和之前猜测的重合,这么一来,他之前一直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

步玄尘则是担忧地望着衣泉净,双目一禀,寻找下手的契机,他知道,如果他就是明镜无缘,那从他手中夺下衣泉净的机会,只有一次。

“骆纭菩,过来!”冥没有否认,亦没有承认,声音骤冷,再次向纭菩伸出大手,眼里闪过一丝绝情和杀意。

“明镜,无缘?是跟佛祖无缘,还是跟天下所有的人无缘?你收手吧!放了她!我是不会跟你走的!”纭菩苦苦相劝,声音中透出浓浓的悲伤和心痛。

“我给了你最后一次机会,是你放弃的!菩儿,你将看到你身边的人,一个一个因你而死去,哈哈哈…直到你乖乖地到我身边来!至于这个小丫头,为了让事情变得更有趣…”

冥突然袭出一掌,强劲的内力震得院墙轰然倒蹋,古竞天抱起纭菩躲避,步玄尘运功抵抗,双眼暴睁,待他收手之时,冥和衣泉净已经消失无影。

“泉儿!”纭菩焦急地唤道,院里已经没有了他们的气息,她急切地望向古竞天。

“他不会杀她,不知他的下一步计划是什么?他到底要做什么?太疯狂了!”古竞天试图冷静地分析,对那个人太了解了,这让他的心情格外沉重。

“他的目标,是我们!”步玄尘幽幽地说,静静地望着他们消失的方向,灿若星辰的眸子里一片沉寂,那张绝世俊容上,是空洞的迷茫,曾经的恶梦,又再次袭上心头,侵扰他们平静的生活。

“玄尘!”古竞天暴喝一声,重重地一掌拍在他肩上。

步玄尘猛然回神,漆黑的眼睛里是浓浓的痛楚,强颜一笑,说:“我是步玄尘!”他温和的声音充满着无比的坚定,衣袍下的手拼命地攥紧,鲜血顺着拳头浸透了白袍。

古竞天深深地望着他,眼里是一种浓得化不开的兄弟之情和担忧,眼里闪过一抹坚毅,他不会再让玄尘受到任何伤害,绝对不会。

纭菩察觉到他们异常沉重的气息,摸索着走过去,拉起两人的手,郑重地说:“真正的战斗,才刚开始。明镜无缘,暂时不会伤害泉儿,玄尘,放心吧,我们一定会救回她!”

“纭菩,我能抱你一下吗?”步玄尘突然提出一个莫名的要求,眼神柔和地望着纭菩,仿佛在乞求疼爱,那般无措。

古竞天拉着纭菩的手一僵,不满地瞪了步玄尘一眼,在看到他俊脸上的表情时,微微一怔,玄尘露出这种神情是在什么时候?那是他们最快乐的儿时时光,那时的他,常用这一招,跟他争娘亲的宠爱…曾经的美好日子,仿佛是在前生…

纭菩感受一阵浓浓的悲伤和无措向自己袭来,伸出细瘦的臂膀,抱住高大的步玄尘,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背。

步玄尘看似厉害,却是一个心细如发,敏感多情的人,那如风的气息中,总有着几分沉重,这是她一直迷惑之处,他似乎在做着违背他真正性情的事情,所以,总是充满着忧伤和孤独。

古竞天虽然也常有孤独的气息,但那种孤独中有一种强势,一种无畏,一种霸气,和步玄尘的温柔、敏感、多情截然不同。

“谢谢!”步玄尘感激地抱了抱她,伏在她瘦弱的肩上好一会儿,喃喃地说:“心静了,从此,开始战斗了。”

古竞天迅速将她拉回怀中,冷冷地说:“玄尘,你最需要的冷静找回来了,该行动了。我带菩儿回竞天堡,你迅速回玄尘庄,既然明镜无缘就是他,一切,就不容我们再等待!”

“好,一个月后见!”步玄尘潇洒地转身,瞬间消失在院中。

泉儿既然是被明镜无缘带走,作为他手中的棋子,她的生命是安全的,一切,都必须从长计议。

2009-05-13

第56章 奇花女子

冥带着衣泉净坐在马车里,他已经取下人血面具,恢复成冥的装扮。

这时,他从怀中掏出一支细长的黑色毛笔,从包里拿出一个混着各种颜色的小盘,一切准备就序,抬头望着衣泉净,那双冰冷无情的眼睛紧紧地锁住她,眼神诡异而幽深。

衣泉净惊惧地望着他,一丝不安闪过明眸,紧张地防备着,不敢动弹。

“呵呵…小丫头,留你活到今天,我也没想到你会有变得如此重要的一天。来,我给你画一幅画。”冥平凡的脸上闪过莫名的笑容,那是含着一丝疯狂、一丝怀念、一丝极其矛盾的笑容。

“你…我不要,放开…咳咳…”衣泉净正要挣扎,被他突然丢进口中的药丸呛住,想要拼命地吐出时,药丸已经迅速溶解,她突然无法发出声音,惊恐地瞪着他,用手胡乱地比划着,他给她吃的是什么?

“这个世上,女人的声音里,还是菩儿的声音好听,呵呵…”冥无视她惊恐的模样,自言自语地下了评论,执起她的左手,点住她的穴位,低头认真地画起来,神情异常认真。

画笔在手心里作画的感觉,令衣泉净全身痉挛地抽搐起来,敏感异常,仿佛有毛毛虫在手心里蠕动,全身起满鸡皮疙瘩,每一个毛细孔都渗透着惧意,明眸瞪得大大的,望着低头绘画的恐怖男人,怕自己的一个小动作,换来他更疯狂的对待。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衣泉净浑身冷汗淋漓,在她以为自己熬不过去时,冥抬起了头,朝她淡淡地一笑,那双幽深如井的眼里露出了满意的神采。

衣泉净低头看向自己的左手,惊讶地张大了小嘴,她的左手上,画着有一朵七彩花瓣的奇花,静静地绽放着。她从小在山上长大,见过许多的奇花异草,从没有见过如此美丽的花,居然每一瓣的颜色都不同,有七种颜色,像雨后的彩虹,神秘而绝美。

冥解开她的穴道,命令道:“这朵美丽的花,你此生都无法洗掉它了。将手握紧试试。”

衣泉净不敢违抗,乖乖地将左手握紧,惊讶地发现花瓣似是能收放般,花瓣因手心肌肉的收紧而收紧,咋看上去,就像整个花朵自己慢慢地收拢起来了似的,她怔怔地望着冥,不知他为何要在她的手心里画这朵奇花,他想要做什么?她有着非常不好的预感。

冥满意地放下画笔,平静地说:“这朵美丽的花,名叫彩虹玉魂,是‘死亡之花’,凡是食了它的人,都活不过8年。虽然有传说,它能让人起死回生,但从没有人试过,也没有人成功过。”

衣泉净静静地听着,迷茫地看着脸色变得更加平静莫测的冥,这个男人,性情乖张,变化莫测,她根本就不知道他的下一步要做什么。

“赫日国的皇帝正在苦心寻找左手有奇花的女子,而你,就是他要寻找的女子。你即是异星,又是身带奇花的女子,小丫头,你将是改变天下的人,会成为他的宝贝。”冥缓缓地道出他的最终目的,满意地看到她的脸上露出惊惧的表情。

“我,要将你送给赫君玺做见面礼,而你,则要为我做事,否则,我将让你生不如死。”冥阴森地威胁完,执起她的左手,痴迷地看着那朵彩虹玉魂。

“菩儿,你如此伤我的心,吃里扒外,休怪我无情了,呵呵…小丫头,我现在只是用药物让你失声,如果让赫君玺知道了我的真实身份,你将接受的惩罚是什么,我也不知道了。乖,不要害怕,你是菩儿在乎的人,我不会让你轻易地死去的,我要让她知道违背我的下场…”

冥的话,彻底地让衣泉净掉进了冰窖,她浑身颤抖着,第一次,感到眼前一片黑暗,看不到任何生的希望…

赫日国 康都

赫君玺正在研读从可萨尔族带来的各国密件,紫瞳里时而闪现阴沉,时而闪现算计,时而又闪现深思,阅完几本之后,许多的计谋在脑海中已经形成,正要宣韩辉进宫商量要事,就见巴桑匆匆闯进御书房,单膝跪地,连通报的礼数都忘了。

“皇上…”

“何事如此惊慌?”赫君玺平静地放下手中的书,深沉地望着他,在心里暗忖:巴桑是他手下第一员大将,比起他的弟弟巴图尔,他更加沉稳,很少见他有如此匆忙急促的时候,是何事?

巴桑稍稍缓神,激动地回道:“微臣找到左手带奇花的女子了!”

“什么?!”赫君玺猛地站起来,走下台阶,亲自将他扶起来。

巴桑站起身,恭声回道:“微臣找到她了!不过,是…”

“是什么?!”赫君玺威严地逼问,巴桑的表情令他深思。

“是血魔亲自送过来的,而且,那个女子,就是传说中的异星-衣泉净。”巴桑迅速汇报完,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血魔?是他!异星?原来,异星真是左手带奇花的女子。”赫君玺喃喃地说道,紫瞳里是谨慎和深思,血魔突然示好,让他的心头蒙上一层阴影,他不会忘记血魔之前的嚣张。

“皇上,也许,血魔之前只是因为那个女人而发怒,合作的诚意…”

赫君玺摆摆手,示意他停止,走回书案,冷静地盯着书案上关于皓月国一切重要人物的密件,脑中迅速思索着血魔送如此大礼的意义,皓月国多少势力在寻找异星而不得,如此轻松地得到,让他变得更加谨慎。

“他提了何要求?”沉吟半晌,他平静地问道。

“回皇上,他还说了一句话,古竞天就要发起兵变了,预计就在新年之际。微臣也很诧异,他没有提任何要求,反而提供了这么一个巨大的情报,就不知可信不可信,微臣会尽快派人查探清楚。”巴桑疑惑地汇报,仔细一想,这一切确实来得太容易了,但血魔本就是一个神秘莫测的人,不能按常理来推测他。

“她人在哪里?”赫君玺冷静地问道,先看看人是不是要找的再说。

“在微臣府中,不过,她是一个哑吧!”

“哑巴?”赫君玺再次惊讶地问道,紫瞳里闪过一丝失望,迅速决定:“将她带至宫中,朕要亲自看一看,对了,带上刘半仙,他最近不是预测,她会出现吗?想不到,真的出现了,让他瞧瞧她是否是我们所要找的人。”

“是!”巴桑领命退出。

赫君玺无心看书,静静地看着墙上巨大的地图,俊美的脸上浮现强烈的征服欲,紫瞳里迸射出浓浓的欲望和霸气,异星被他所得,天助他也!

古竞天,你又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