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佑宝这才释怀。

可有时候,树欲静而风不止。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基调是甜文,所以这文是按部就班的认识、追求、恋爱、订婚、结婚,没有太大起大落的剧情,可能显得平淡,大家的反应也可以理解,么有悬念就么有讨论的欲望嘛,偶懂滴。不过偶还是很喜欢这对有些甜有些酸的感觉,终于YY了一次大叔,哈哈。

觉得小亦写得还行的,请包养一下偶滴专栏吧,开新坑有提示,小亦爬榜也没那么捉急滴→

摩擦

聂维扬虽然觉得程佑宝的担心有些多余,安茹不会成为他们的威胁,可是也不愿她再不高兴,所以后来除非是公开场合遇上,不然私底下他再没见过安茹,安茹有几次来找他,都被他婉转推掉了。

在聂维扬眼里,佑宝才是他最重要的人。

这一年的春节来得比较早,就在一月里。年前程佑宝陪着聂维扬回了一趟聂家,这一年他们都有经常去走动,跟去年见家长那会儿相比,现在的程佑宝可是一点儿都不紧张了。聂维扬的侄女梓棠尤其喜欢程佑宝,她刚上高一,性子有活泼,跟年轻的佑宝有很多共同话题,每次见面总要拉着她说个不停。

虽然程佑宝还没嫁进门,不过程爸程妈都教导她要有礼数,所以给聂家的每个人都带了过年的礼物。给聂戎生的是一条围巾,沈英的则是一双针织手套,都是佑宝闲暇时织的,她也给自己爸妈做了一模一样的。去年学织的时候,程佑宝就给她爸织了个围脖,只是东一个洞西一个口,完全拿不出手,今年的倒是有些像样了。

听到是她自己织的温暖牌,沈英觉得很贴心,少不得一番夸赞的话。

聂戎生和聂维扬父子俩就在书房说话。

今年聂维意没回来,因为她怀孕了,又上了三十岁,直接就留在美国安胎,老三聂维深也没回,趁着假期和老婆去N度蜜月了,家里一下子就冷清了不少。

聂戎生点了烟斗吹了几口,这才缓缓问:“今年小程就毕业了吧?你们是怎么打算的?”

“嗯,她四月答辩,然后就等着拿毕业证了。至于打算,您是指?”聂维扬定定地看着父亲。

聂戎生哼了一声:“还能指什么?现在连维意都有孩子了,你呢?都三十六的人了,自己的事也不上心?我跟你妈把什么都安排好了,只要你们一领证儿,马上就能办酒席,赶紧让我抱孙子。”

聂维扬不由得笑出来:“爸,您当结婚像您行军打仗啊,这么雷厉风行,佑宝被你们吓跑了可怎么办?再说了,大哥还有老三可都给您生了孙子的,好……您别瞪我,放心,我跟她说好的,等她毕业了就结婚。”

“这还差不多。”见儿子笑,聂戎生也忍不住笑了,等二儿子也结了婚,他们就没什么要操心的了。

聂维扬是在程佑宝生日那天求婚的,那天早上她还睡得迷迷糊糊,半张开眼就看到一大束玫瑰花,聂维扬半跪在床前,给她说了一大堆的平日里可不会说的小情话。

不是花巧的求婚,可依然把她感动得稀里哗啦的,没怎么考虑就答应了。

这回程海铭和王静早就有了心理准备,所以当他们提出结婚时,不再像去年订婚那样惊讶。

只是叮嘱了一番,就让他们拿户口本去登记了。

拍了张有些土的结婚照,两本小红本就拿到手了,走出民政局时程佑宝还有些不真实,就掐了聂维扬的下巴。

聂维扬等着她,她就笑呵呵地说:“你会疼啊?那就不是做梦了!”

弄得聂维扬又气又笑:“那怎么不掐你自己?净会欺负我!”

程佑宝只是傻乐,把自己领证的消息群发了一遍,收到了来自各方的讶异询问以及祝福。

还有人戏谑她本事大,念完大学不但拿了毕业证,连结婚证也到手了,读书、择业、婚姻,人生三大事,她一下子解决了俩,目测新郎也是个有能耐的,就是她不工作也养得起,得,人生无憾事了。

可程佑宝自己不这么认为,她还是觉得自己需要一份工作,不然每天一个人在家里多没意思,也容易和社会脱节,她可不像当米虫。

程佑宝是四月初论文答辩的。

而他们择的嫁娶吉日是五月中旬,农历四月初十。

聂戎生一生做事都讲求快、狠、准,早就盼着聂维扬再婚,婚礼事宜一直在准备的,所以看似日子订得仓促,可是一切都安排妥当。

结婚那天,聂倩倩和阮澄都是佑宝的伴娘,聂倩倩看着一身白色嵌珍珠婚纱的佑宝,羡慕得不行,一直拉着她的手:“宝宝,你今天真是太漂亮了,是我这辈子见过的最美的新娘子!”

“你早上已经说过了,我知道自己很美……不过这算不算是友人眼里出西施?”程佑宝脸上泛着幸福的笑容,“我还以为你会说我终于是名正言顺的少妇,没机会和你这个少女抢风头了。”

阮澄乐得哈哈大笑:“倩倩没说错啊,婚纱跟你很配!一个字,美!”她竖起了大拇指。

程佑宝看看左右没有人,才羞赧地说:“这婚纱和其他几套礼服都是聂维扬挑的。最近忙结婚的事,又跟着他到处送请帖,觉也没怎么睡,偏偏吃得也多,本来定做的尺寸竟然小了,还临时让设计师改大,好丢脸。”

“有人疼就是不一样,丰那个满啊!”聂倩倩逮着机会就揶揄她,还形象地在空气了画了个葫芦身材。

程佑宝咬牙切齿:“待会新娘捧花我要丢给阮阮,你闪一边去!”

聂倩倩做了个鬼脸:“哎呀,三婶,别生气嘛,生气就不美了耶。”她还真是不遗余力地调侃好姐妹,“这算不算是一语成谶?”

当年不过是玩笑话,没想到有一天她还真当了闺蜜的三婶,缘分还是挺奇妙的。

不过几个女孩子说说笑笑,倒是缓解了紧张的情绪。

今天在饭店摆了六十六桌,取六六大顺的意头。刚才程佑宝悄悄瞄了大厅一眼,全都坐满了人,待会敬酒都够她受的!她登记那会儿还提出说不如旅行结婚算了,节约又环保,可是双方父母都不同意,嫁娶是大事,怎么可能草草了事,聂维扬也不同意。

婚礼办得郑重体面,也说明聂家对佑宝看重,是真心喜欢这个媳妇的。

不过他们没有请安家的人,只是礼貌地告知了一声,算全了礼数。

礼乐响起,穿着婚纱的程佑宝挽着父亲的手,慢慢地走上红毯,走到了站在另一端的聂维扬。当程海铭把女儿的手交给他的时候,眼眶湿润了。

聂维扬承诺,会一辈子对佑宝好,爱她护她疼她,不会让她受委屈。

之前司仪跟小两口过了一遍仪式流程,所以一切都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只是在感谢父母的时候,佑宝哭得跟泪人儿似的,抱着爸爸不肯放手,连带的王静也忍不住抹了眼泪,程家两兄弟劝得这个劝不了那个,急得冒了汗。

程佑安找了个机会和聂维扬说上话,语气还是冷冰冰的:“刚才是你自己说的,不会让佑宝受委屈,一辈子都记住这话,要是你敢惹佑宝不高兴了,我可不会跟你客气。”

他和聂维扬的关系有些复杂,名义上是他的大舅哥,实际却算得上是他的表弟。

聂维扬今天当新郎,娶的又是心心念念的人儿,心情很好,就算程佑安说话带刺他也通通应承下来,反正他说得出就做得到,也不怕他会不客气。

因为工作调动的事情有了眉目,正式调令估计六月就能下来,所以聂维扬只有三天婚假,之后就要开始忙工作交接事宜,这样下来蜜月就只能推迟,他们就打算等佑宝正式毕业了以后再找时间去。

程佑宝心水的蜜月地是马尔代夫,不过五六月是旺季,这时不去也好,免得人太多玩得不痛快。

先前忙着结婚的事,她的很多同学却都签了三方协议,就等着毕业证到手就去上班,佑宝也上网投了简历,偏偏石沉大海的居多,心情就有些闷闷不乐,而聂维扬又没时间陪她,一个人呆在家里就容易胡思乱想。

也因为快毕业了,班里的同学就说一起去昌平露营,给大学生活画个句号,要去两天一夜,程佑宝一听就兴奋了,这不瞌睡来了枕头?她正好可以去散心呢。

于是等聂维扬下了班回家,她就兴致勃勃地跟他提起这事儿。

谁知道聂维扬竟然不准,他眉峰拧得紧紧的,不管程佑宝怎么说,他就是不同意:“露营有什么好?大半夜荒郊野岭的,一大群男男女女,太不安全了,不准去。”最后三个字说得斩钉截铁的。

程佑宝本来就心烦意乱,想借露营散心而已,被他这么一吼,越发地难受,觉得结婚真不好,怪不得别人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她现在是一点自由都没有,他又□,结婚以后更加名正言顺的不许她这样不许她那样。

她都快跟不上时代了,阮澄跟盛时乾去了欧洲,倩倩又在公司混得如鱼得水,偶尔碰了面也是她八卦吐槽公司的秘辛,反观自己,还是停留在学生时代,一点可以和人说的话题也没有。

她也没想干什么大事,就是和同学出去玩玩而已,他凭什么不准?

此时此刻的程佑宝情绪十分反复,一点儿都不想见到聂维扬,觉得他又霸道又讨厌,也知道自己吵架赢不了他,哼了一声就拿背对着他,想去书房玩电脑。

聂维扬最不喜欢她这样,一言不合就要闹,在社交里,用背对着人是拒绝,是不礼貌的表现。

他忍受不了她拒绝自己,就冷冷地说:“话还没说完呢,去哪儿?回来!”

可程佑宝哪里肯听他的,又不是阿猫阿狗,随他喊啊?她觉得心情糟糕透了,也没力气应付他,只当没听见。

就在她搭上门把的时候,聂维扬追了上来,脾气也上来了:“没听到我喊你吗?是不是平时太宠你了,脾气都养娇了,动不动就给我甩脸子?”

程佑宝身体一僵,抬起眸定定地看着他,表情呆呆的,好像有些难以置信。

她可以体谅他工作忙,没时间陪自己,他怎么就不能体谅她呢?领证还不到三个月呢!就给她脸色看了!

“我是娇气,不过不是你宠的,是我爸我哥宠的,你也别太自以为是,你不就是不想我去露营吗,我就不去了,乖乖听你聂司长的话,这样总可以了吧?现在,我要一个人呆一会!”她口气很冲不带喘地把话说全,然后门一开一合,把聂维扬关在了书房外。

其实在她脸色变白以后,聂维扬就有些懊悔自己语气太重了,这丫头吃软不吃硬,如果好好跟她说,基本都听的,反而越是反对,她越反弹。

今天他也有些反常了,可能是刚调部门,一堆的事弄得人也跟着烦躁。

聂维扬想起自己公文包里还带了几分旅游名录,本来是想跟她商量看看去哪里度蜜月的,现在可好了。

晚些时候,他又在门外喊了几声,佑宝都没有搭理,不知道是睡了还是在气头上。

没想到竟为了这点小事,他们冷战了好几天,本来以为她只是耍下小脾气而已。

想起好友说的,男人就得大方点,相处时多哄哄多让让,女人都会受用的。

聂维扬就决定亲自下厨,他只在去年她生日的时候做过一次顿,佑宝欢喜得不得了,央了他几回,他都没再动手。现在为了哄这丫头,得使出浑身解数才可以了。这几天没她陪着,睡也睡不好,真真应了孤枕难眠这个词儿。

于是打叠好心思认真做了她平日最爱吃的三菜一汤,好言好语地哄她,一开始她还不乐意,最后还得用美男计才能博佳人一笑。

总算是拨开云雾见晴天了。

不知道是谁说的,男女之间嘛,不是你哄哄我,就是我哄哄你,哄着哄着就是一辈子了。

情绪

程佑宝的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聂维扬哄过以后,她又高高兴兴了,晚上缠着聂维扬陪她看狗血偶像剧,片中男主角为女主角一掷千金,还包了个小岛求婚,程佑宝心血来潮就问:“维扬,我们去斐济蜜月怎么样?”

“你不是说非马尔代夫不去吗?”聂维扬挑起眉,拧拧她的鼻尖。

她拍开他的手,直接跨坐在他大腿上,笑得跟女大王似的:“难道你不知道女人都是善变的吗?你还是乖乖从了我吧!”说完就咯咯笑出来。

聂维扬抬手摁着她的腰,一个翻身就把她压在身下,钳制着她不安分的手脚,似笑非笑:“难道你不知道要男人听话得给甜头吗?”他学着她的语气挑 逗着她,温香软玉在怀,他看着她的眸色渐渐深了,闪着狼的光芒。

蓦地,一双软软嫩嫩的小手勾住他的脖子,把他拉下来,两人身贴着身,脸贴着脸,灼热的呼吸都交融在一起,暧昧至极。

程佑宝微抬起头吻了聂维扬一下,他没反应,她又吻了一下,他还是很淡定,她还想再吻,却反被他捏着下巴:“我是教你这么吻的?你这个学生偷懒没学好,罪加一等。”说着就重重吮了她桃花般绯艳的唇。

她整个脸都红了,呼吸也开始急促,他才松开口,见她大口大口地吸气,还抬眼瞪他,真真是眉眼如丝,身体的欲望都被她挑起了。

程佑宝自然也感受到他身体的变化,跟火烧云似的脸红到耳根后,抱着他喊:“聂维扬。”

“嗯?”

“聂维扬。”

“嗯。”

“聂维扬。”

聂维扬应了两次,不准备再答,又听见她窝在自己怀里,小声说。

“聂维扬,我爱你呢!”

他叹了口气,只觉得从未这般满足过:“丫头,我也爱你。”

两人新婚燕尔,又刚刚和好,少不得一番恩爱缠绵,然后就提起工作的事情,程佑宝圈定的几家公司,聂维扬都不满意。

“我看过了,这其中一家经营得不太好,快倒闭的样子,去了也白去,还有一家,总共员工就五个人,你一个新人进去,岂不是被指使得团团转?还有……”

程佑宝瞪着眼,捂着他的嘴不让他说:“我刚毕业没经验嘛,找条件一般的容易进,可以累积经验才跳槽。你以为人人都像你那么厉害啊?”

聂维扬又气又笑:“我有多厉害?还不是一步一个脚印走出来的?只是我不想你那么辛苦,家里又不缺粮少盐,你大可找份你喜欢的工作,第一份工作对你的职业生涯也是很重要的。退一万步讲,你真寻不到合适的,就呆家里也行啊,我又不是养不起,不是非得出去的。”

“我不想在家,容易和社会脱节,以后跟倩倩她们碰面,她们说职场秘辛,我说柴米油盐,那多可怕啊?现在我还年轻,可等我变成黄脸婆,你就该嫌弃我了。”程佑宝抱着他的腰嘀咕。

两个人都喜欢这种依偎在一起商量事情的时候,这样才是夫妻啊。

“我还没担心你嫌我老呢,你想那么远。也不是不让你工作,只是让你等好机会,我看你还看口语书,要不先去考个口译证什么的,能打发时间,也多一项资本呢。”

“对哦。”

“其实想找好工作也简单,阿澈和时乾他们公司……”

程佑宝急急打断他:“我不要当空降部队啦,到时候大家都用有色眼镜看我。他们都是什么五百强公司,我可不敢高攀。小心别人说你擅用裙带关系!”

聂维扬哈哈大笑,突然想起来又问:“那佑乐有什么打算?”

“他啊是基地班,一毕业就签了单位啦,用不着咱们担心。”程佑乐念的是理工科,又是搞技术的,找工作不要太容易哦。

看着夫妻俩好像商量好了,可事实上聂维扬和程佑宝在工作这个问题上有很大的分歧,他主张找个好的,不好就干脆不做,反正她还年轻,等有了孩子就够忙的,不工作也无所谓,他乐意养着。而她则希望先有着落,再骑驴找马,总之得接地气,不能当个依赖老公的米虫。

程海铭也希望女儿先工作,有点社会经验,就主张让她去考教师。这程佑宝也想过,不过她之前错过了一次开春的教师招聘考试,再等下次估计是年底。

聂维扬见她还是那么积极,觉得自己的话她没有听进去,有些不高兴,好像最近还在捣鼓去什么广告公司面试。知道广告业的内情的,都晓得这工作没日没夜的,经常加班加点,他可不想自己的小妻子受这份罪,她是年纪轻不知天高地厚。可也知道不能逼她,就换了个方式,说他七月初就能休年假,可以带她去蜜月,要是现在工作了,到时候再请假就太麻烦。

程佑宝接受了这个说法。

可是白天聂维扬要上班,她一个人在家实在是太闷了,聂倩倩又当了社会新人,也是没空理会她的。

好在这时候阮澄从欧洲回来了,一到京就约了她出来。

程佑宝看着眼前的大袋小袋的礼物,都瞠目结舌了,结巴着说:“你是把商场搬回家啊?都,都送给我?”

“反正不用花我的钱,老盛他什么都没有,就钱多,我肯花钱他还高兴呢!”阮澄薄凉地说,“也不知道你喜欢不喜欢,不合用就送人吧,不用替我心疼。”

见阮澄理所应当的样子,程佑宝心里有落差,忍不住向她讨教:“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你就一直不工作?”

“他是提过想结,我一直没答应他。至于工作,他不会让我去外面给人打工的,找也白找。你怎么这么问?”阮澄看她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便有些关心。

程佑宝呐呐地说:“可能我心态没你好,别人还觉得我不知好歹,可是我还是觉得应该找点什么事情来做,不想当米虫,可是一直没找着合适的,我找的维扬一概说不好。”

“你看老盛就知道了,男人都这样。”阮澄一副了然的样子,对盛时乾的称呼也实在是多,她顿了顿,又说,“他们喜欢掌控女人的一切,又不喜欢被女人掌控,不管有钱没钱,都一样。你看那些没本事的,只要老婆赚得比自己多,不一样去鬼混找三儿?面子在他们眼里比天大。不过我看聂叔叔也不是没气度的,可能是怕你工作会吃苦吧,他养得起你,你就安心让他养着呗。真想干点什么,为什么一定要出去工作,咱们也可以自己搞嘛。”

听了阮澄的话,程佑宝有种茅塞顿开的感觉,觉得她不但理解自己的感受,也很有想法,就星星眼地问:“还有什么可以做?”

“你学文的,我学设计的,可以开个工作室什么的,要是干得好,可以把倩倩也叫来。”阮澄就像个指点江山的女王。

她们说话的地方是在城东的一个名媛会所,一间间独立茶室,私密又安静,来往出入的都是有些背景的人。

程佑宝吃点心吃多了闹肚子,就去了趟洗手间,挑了拐弯最里那一格。

名媛也分有素质和没素质的,有些人就是补妆也不忘八卦,不知道是不怕人听见,还是真的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