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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旻垂下眼帘,木然一笑,末了,她拢了拢耳边的凌乱的发丝,凭着一口气起身,直直朝门口走去。

她在玄关处顿了片刻,躬身穿鞋,手指搭上门锁时,她头也不回地说:“林越诤,我后悔遇见你。”

她话音刚落,林越诤忽然起身上前,一手合上被她打开的大门,一手穿过她的长发,捧着她的后脑勺,毫不犹疑地重重吻下。舒旻刚要开口反抗,未能发出的声音就被他激烈地封住、堵上、吸走。

她伸出手用尽力气去推,却哪里能撼动得了分毫?他的力气大得惊人,像是要将她碾碎,他激烈地吻她,吻得她嘴唇发疼。

她的呼吸越来越微弱,双腿站立不稳,身体酥软地往下滑去。他将她从玄关的阴影里拦腰抱出,等舒旻回过神来时,她已经陷入了柔软的沙发里。她抬眼看着喘息着的林越诤,他英俊瘦削的脸庞近在咫尺,眸光如星,鼻梁挺直,一双薄唇抿出冷峻的线条。

彼此对视良久,他在她恢复反抗力量的前一秒覆去她身上,他紧紧束住她不安分的双手,限制住她一切挣扎可能。他冷静地垂注着她,在她的身体上制造燥热的温度。她强忍着喉间的轻呻,眉心蹙起:“林越诤,你这算什么?”

这样控诉,此时说来,轻飘飘的没了半分力道,倒像是情人半嗔半怨的喁喁细语。

他的吻落去她耳边,一面绵密地吻她耳后的敏感地带,一面低语:“舒旻,不要再跟我说后悔。”

像是要给她一个教训,话音刚落,他突然沉下身子。

他没有急着动作,低头深深看进她的眼睛,她猫儿一般双眼里蒙上了一层水汽,勾得他几乎走火入魔。见她身体紧张地绷着,双手死死揪着沙发套,他开始无比温柔地吻她,柔软而温热的唇,轻轻印上她每一寸肌肤,让她难以自抑地为他颤抖。

她的身体随着他的吻放松下来,空白的大脑渐渐恢复一丝清明,她寻了个空,伸出手刚想要去推他,他猛然开始蓄谋已久的强势侵占。

“阿诤!”她几乎魂飞天外,身体里的撞击,带着不可阻挡的力量,将她软化成一潭春水。

他过于激烈的动作击溃了她的承受力,她不得不用尽力气死死回抱住他的腰身,咬唇承受着这极致的痛与欢愉。她像是一株在潮汐里起伏的水草,全副身心都萦绕着他舒展开来…

周围的温度渐渐降下来,他们无声地相拥,享受这一刻如在云端的宁静。很久,他再次细细吻上她纤长卷翘的睫毛,像是命令又像是请求:“舒旻,这一生都不要再离开我。”

次日,林越诤早早地醒来,一睁开眼,就见怀中舒旻安静的睡颜。冥蒙的晨光里,她的脸清丽得像春日枝头最皎白的梨花,她的皮肤再不见几日前的憔悴,泛着娇嫩又通透的艳光。

回忆起昨日销魂蚀骨的种种,他喉头微微一动,却在心中自责地叹息:他到底在干什么?

然而下一秒,他却难以自持地低头,极其轻地吻她的长发。她的发间有依兰花的香味,她的体肤上有天然的淡香,如此拥着她,就像躺在一座阳光和煦、和风暖暖的宁谧花园里。

他此生从未有一刻,像现在这样满足。此生也从未有一刻,像现在这样,只愿长醉不愿醒。

舒旻醒来时,窗外明亮的阳光已经铺满了半张床,她半眯着眼睛,拥着薄被坐起身。她不知道此时已经几点,她觉得自己一定睡了很久、很沉,因为她的脑中、身体里都有一种许久未见的轻松感。

她轻轻踢开被子准备下床,一股异样的酸痛从腿上传来,这痛感唤醒那些旖旎的回忆,她本能地缩回被子里,曲着腿,缩成一团。

脸颊烫得厉害,她紧紧抓着被子,发了好一会儿愣,这才有所纡解。她展眼环顾四周,他的卧室干净敞亮,白色有质感的大床上纤尘不染,靠床的衣柜门敞着,整整齐齐的衬衫、领带还有西裤。她忽然生出点顽皮的心思,赤脚下床,一间间打开他的衣柜,手指滑过他排列整齐的衣服。

最后,她的手指落在一件象牙白的衬衣上,将衬衣取下来,套在自己的身上。她轻轻倚在柜门上,环着自己的肩膀,就像抱着他一样,用几不可闻的声音,动情地呢喃:“阿诤”。

这一刻,她才知道,自己爱这个男人,远甚于她的自以为。

出门后,她循着声响走到厨房门口。她推开淡蓝色的玻璃门,往里面看去。只见穿着睡袍的林越诤正格外专注地在给牛排涂酱。难为他哪里来的小儿女情调,竟耐烦地用模具将牛排切成心形。

虽然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细节,却让舒旻有种被宠的感觉。她自小也受过不同的宠爱,父亲的、母亲的、陆城南的,但唯独他的宠爱让她有种甜蜜入心的悸动。

感觉到她的目光,林越诤回头看了她一眼,他的目光不自觉地从她的脸上落去她光裸的修长双腿上。

他怔了一会儿,垂下眼帘,回头仍去涂着牛排:“不要在这里,一会儿油烟大。”

舒旻才不管什么油烟不油烟呢,她走过去,伸手从他背后环住他的腰,温柔地将脸贴在他的背上。

他嘴角微微翘起,却没有回头,宠溺地说:“乖,先去把鞋穿上。”

舒旻小猫一样用下巴尖蹭他,促狭地同他作对。

他便也随她去。

他径自将平底锅里倾入橄榄油,加热,再细致地将腌好的牛排放进锅里:“八成熟好吗?”

“嗯。”舒旻抱紧他,轻轻抽出一只手,轻轻在他背上一圈圈地画着“I LOVE YOU”,良久,林越诤轻轻笑了,转脸爱昵地看她问:“你爱我什么?”

舒旻想了想,把自己心底最真实的情绪收拾好,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我爱你的钱,爱你的房子,爱的车子,爱你的气势,爱你的名望,爱你的漂亮,我爱你高高在上,我爱你又风光又沧桑…”

他的心里,只怕宁愿她爱的是这些。顿了顿,她闷闷地补了一句:“唯独不爱你。”

林越诤翻牛排的手顿了一下,淡淡地说:“也好。”

这云淡风轻的“也好”二字搅得舒旻动了气,她暗暗咬牙,将手移到他腰侧,轻轻地挠了起来。

恰好那里正是林越诤的死穴,他一边闪躲,一边忍笑:“不要闹,牛排会煳掉。”

舒旻哪里肯听,巴不得挠得他求饶才好。两人缠着闹了一阵,锅子里果然传来牛排焦煳的味道。

经过那天,林越诤便彻底将所有顾忌抛开。这世上有那么多及时行乐的人,为什么偏他要那样辛苦地忍着?如果这辈子不能好好爱一次,那多辜负自己?

那段时间,他们腻得昼夜颠倒。连他们都不敢相信素性冷清的对方,竟能爆发出那样炽烈的激情。

舒旻不去学校的时候,他们就一起宅在家里研究美食,他们去买了各种做食物的厨具,不是在家里做川菜,就是开发国外的料理。每个周六日的下午,他们都会关掉手机,烘焙一道甜点,配着咖啡相拥着看电影、看书、接吻。

第28章 无处说的遇见与告别(3)

慢慢地,舒旻开始嫌他的屋子色调太冷、太空,于是自作主张地买来淡黄、淡蓝、淡绿等各色清新温暖的涂料,逼着他陪她将家里重新刷了一次。

有一次,他们正如漆似胶地在客厅缠绵,林越诤收养的那只黑猫忽然很不满地跳到桌子上,朝他们羡慕嫉妒恨地“喵喵”叫,失笑之余,他们又去流浪动物救助站收养了一些猫猫狗狗回来陪它。

当然,他们偶尔也舍得一起出街,这种时候,林越诤就不得不穿上舒旻用超少钱从网上淘来的情侣T恤,陪她参加各种活动:摇滚音乐节、古琴独奏会、电影展…

舒旻很喜欢看他穿棉布T恤的样子,为了满足自己的恶趣味,舒旻还专门给他定做了一副黑色细框平光镜,逼他戴给她看。每当他换装完毕,她总会忍不住猫一样腻去他怀里,笑眯眯地咬着他的耳朵奉承:“林总,您这样真的好清纯!”

这种时候,恼羞成怒的林总便只好用行动让她见识下自己的不清纯。

然而那样无忧无虑的云上时光,终究有坠落到实地的一天。随着青歌赛开锣,林越诤不得不忍痛舍弃彼此的厮守,带着她辗转于各种应酬,费心费力地帮她在各大媒体露脸。舒旻起先不肯要这些,但是有天他拥着她说,他喜欢看她在台上的样子。

一切以他喜欢为大,她便不再推拒。她像一只埋头在沙里的鸵鸟,什么也不去想,只争朝夕地同他厮守。

也不知道是因为他背后费了力,还是她的实力真的到位了,那年的大赛,舒旻轻松以高分博得头筹,一时在学校里引发各种飞短流长。

周天晚上,舒旻锁了屋子,坐公交回学校。早在她得奖那天,林越诤便送了她一辆名车代步,但她从来都不开。她不希望他们的感情里,出现任何不纯粹的东西。

到学校时已近十点,因天冷的缘故,各条干道上都没了人,靴子踩在冻雪上发着刺啦的声响。路过学校宣传栏时,她刻意停下脚步,那里还张贴着她喜获大奖的红榜,只是红榜上配着的照片上,她的脸不知被谁用烟头烧成了一个黑洞。

如今的她,不乏人指点,也不乏人嫉恨。美女牵扯上豪门的事情本就司空见惯,只是相对其他人,她的成功来得大大太快,而那个过程,又太过滴水不漏,甚至连身边最亲近的人都没听见半点风声,她就神不知鬼不觉地一步登天。因此,在世人眼里,她就成了面目可怖的心计派。

她面无表情地在那幅照片下站了好一会儿,拢了拢脖子上的围巾,低头往前方走。刚走到寝室楼下,身后一辆奔驰气势汹汹地擦着她停下,溅了她一身雪泥。奔驰门打开,先下来的只是个穿玫红晚礼服的背影,半截在车外,前半截却在热烈地同开车人吻别。

舒旻快步错开那个背影,噔噔噔上了台阶,撩开帘子便往里去了。一条走廊还没走完,背后传来高跟鞋“橐橐”敲击地面的声音,不紧不慢,不难想见身后人的妖娆风姿。

“舒旻,不打算等一下我吗?我可是大老远就看见你了。”黎雨枫曼声在她身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