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稚,衣若雪刚刚说——你们馆主的身体……?”

“哦,早些年馆主的身体是不太好的,以前有传言馆主活不过三十岁,不过那都只是传言而已,我跟着馆主的时候他都已经近三十了。后来遇上两个医术高明的客人,已经将馆主医治好了。”

那不是也很奇怪吗,就算过去衣莫染身体不好,决定由衣若雪来继承他,那如今已经大好,何必还追着个不情愿的人?姿姿想不出理由。

“你看上衣若雪了?”

突然出现在背后的声音让姿姿回头,就见楼潆扬着下巴站在身后,咬牙切齿阴阳怪气。

她不过就是多看了衣若雪几眼,怎么就看上他了。这又关楼潆鸟事?她不打算搭理他正要走,脚下一顿,忍不住回头看了楼潆一眼——难道,他,那个,衣若雪?——不是不可能啊,性别早就不是问题了……

有一瞬间她是有解释清楚免得楼潆误会的念头,但是下一刻,这个念头就随风而去了——她干嘛那么好心,楼潆那么刁难她,还想赖着镯子不给跟她谈条件,怎么也得整整他再说。

“是啊,我看上衣若雪了,怎么样?”

她的声音高了两度,本是说给楼潆听的,哪知已经走到楼下的衣莫染却在此时回头,淡淡一眼若有所思,看不出情绪。

——完了。怎么就被他听见了——她现在顾不得楼潆在旁边吹胡子瞪眼,唧唧歪歪,只觉得这个误会还是该尽快解开——至少也该跟衣莫染说清楚。

她甩下楼潆就追下去,衣莫染进了房间,她也直接推门进去。

“我有话要说……”

衣莫染似乎本来有心回避,听到她这句话若有似无的轻叹,抬起头,正视道:“你要说的,是我们上次谈论的话题?”

姿姿微囧,怎么好像她每次找衣莫染,都是谈相亲的问题?她没有那么急嫁吧?

“是……但是刚才你听到的……”

“我说过会帮你——但是若雪并不合适,他是将要继承秦楼的人,不可以有什么差池,而你毕竟还牵连着皇宫……”他微微闭了闭眼,“我不能帮你们,只能食言了。”

他脸上的凝重与些许歉意反而让姿姿松了一口气,若他真的要牵线搭桥,她反而为难了。

“既然是我食言,我一定会尽力补偿你。你尽可以提出要求,只要我能办到——”

姿姿吞回了准备解释的话,“我现在没有什么想要的,除了嫁人——”

衣莫染表示明白,“只要你选的人,我一定替你做媒。”

“那若我选的,是你呢?”

衣莫染一怔,姿姿继续道,“你愿意为了你弟弟,委屈你自己吗?”

话音落下时衣莫染已经收起了惊讶神色,淡淡微笑道,“我并没有觉得,这是委屈。”

姿姿的心好像一下子落了下来,方才没有感觉到的紧张回味过来,现在才想到,这么突然就提出来,若是被拒绝了可怎么办?

她长出了一口气,嘿嘿笑笑压下了心里残留的忐忑,“说的话不可以再反悔了。”

“不会,不再有下一次。往后,都不再食言。”他的话语依然淡淡的,像是升在湖面的雾气,却慢慢的沁进心里,凉凉的,蒙蒙的。姿姿低下头笑了,忍不住,笑开的嘴角怎么也合不拢。

“今晚一起吃饭,我会派人去叫你。”

“嗯。”姿姿点点头,衣莫染如常的态度稍稍缓和了一些她的不知所措,很奇怪自己几时也像初恋的小女生一般,居然会不好意思起来了。

走出房间她冷静了一下头脑,无疑衣莫染没有拒绝她,她是欢喜的。只是心里始终有一处觉得古古怪怪的。

许是他模棱两可的回答,虽没有拒绝,却也没有清楚的说明他的心意。

她始终无从得知他究竟是有一点喜欢她的,还是只为实现自己的承诺,将自己作为衣若雪的补偿。姿姿一面觉得衣莫染不是办那种糊涂事的人,一面却不由得揣测。恋爱中的人大致也是如此,患得患失,她笑笑,告诫自己放宽心,毕竟,这才刚刚开始。

心情还沉浸在一种欢喜与担忧交织的复杂中,楼潆的声音再次让她皱起眉头。

“那谁!我们还没说完呢!”

——那谁。。。||||

“我叫卓姿姿!”

“随便你叫什么,我们的事怎么办!?”

“……”什么叫【我们】我们哪有什么事……“我已经没打衣若雪主意了,你可以放心了。”

“真的——?”楼潆一脸怀疑,姿姿应付道:“真的真的!你听好,我中意的人是衣莫染,跟衣若雪没半点关系,你放心了?”

这下好了,楼潆非但没有“放心”,反而在恼怒中爆发了——“你又勾搭上衣莫染!!那种老男人!哪里比我好了!?”

姿姿被他吼愣了,她是不是小学语文没学好?为什么她听到的好像是什么令人匪夷所思的话——

“等等,你是不是弄错什么……”

“弄什么?错什么??是你帮我赢了比赛,打败季冉那个贱人!我就是你的人了,你少朝三暮四到处勾搭别人!!”楼潆说的理直气壮,姿姿稍稍晕眩一下,稳住,她今天真的是见识到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拜托让让,我要去睡一下。”今天可真是发生了不少事儿,她的头都大了。

楼潆没拦着,还风骚起来,“要睡可以,去我屋里。”

“……”

有没有人来救救她啊……

好像心电感应一般,衣莫染房间的门再次打开,他不缓不急道:“楼潆,既然你夺了头魁,别忘了今天你要做东请客的,其他人都还在等。”

楼潆“啊”一声,“差点就忘记了!我回屋打扮一下这就去!”他风风火火欢欢喜喜,怎么可能错过这个当万众瞩目的主角的机会,自然是要把自己打扮得美美的,去好好风光炫耀一把。

他一走姿姿感到几乎无力,应付这样的人真让人虚脱。衣莫染走到她身边,依然淡淡笑着,“不用担心,他很快又会看中别人的。”

“……”默一个先,“他不会也曾几何时看上过你吧?”

“……”衣莫染依然微笑,不语。

很好,她已经知道答案了。

晚饭时姿姿再一次见到衣若雪,虽然他很不情愿但还是被拉出来一起吃饭。姿姿心里是有一点小小的介意,她本以为会跟衣莫染单独吃晚饭。失望是有点,不过毕竟是人家远道回来的弟弟,一起吃饭无可厚非。那么,旁边这个衣着暴露,妩媚风骚的男人是怎么回事?

“楼潆,我不记得有请你吧?”

楼潆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嗯哼,我是你的人,你到哪里可以不带着我吗?”

“怎么你不用去招呼大家了?”

“早就散了~~”他的尾音还颇有点意犹未尽。

姿姿面无表情的转过脸,严厉道:“既然是我的人,我爱带不带,叫你出去你就出去!”

“你——你怎么可以自己和这些歪瓜裂枣——”说到这里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太妥当,就算他可以忽略掉衣若雪不满的目光,但衣莫染——那好歹也是这里的老大,他偷偷瞧了一眼,见衣莫染根本没有看他,毫无反应,才直了直腰杆继续道:“你在外面勾勾搭搭就不行!”

“要我拎你出去吗?”姿姿说这句话时已带了威胁的味道,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楼潆一脸恨恨,却终是跺脚离开,临走还不忘朝衣莫染和衣若雪瞪了两眼。

从方才衣若雪就注意到了姿姿——在秦楼里姿姿是不戴假发的,一身罗裙,脑袋照旧是用丝巾包住,但那长成板寸的头发有几根十分倔强地从丝巾的缝隙里钻出来傲立着。

他不记得秦楼几时有这样一号人物,而显然这般形象的她不会是个风尘中人。

他犹豫了几次都没有问,似乎很顾忌跟衣莫染开口说话,只是眼睛忍不住不时瞄向姿姿。这么明显的小动作,早已经出卖了他的好奇——他的定力,显然不如衣莫染那般高深啊。

衣莫染倒是很沉得住气,明明看到了衣若雪的疑惑却淡淡扯些家常,把衣若雪耗得差不多了,才仿佛终于发现还没有替两人介绍,“这是卓姿姿,秦楼的客人。”

算不上远近的关系,好像并没有什么特别。

姿姿客气的笑了什么也没说,只是最初的欣喜一点点冷却下来,好像只有她自己一个人在乐颠颠的恋爱,从喜欢上,到喜欢着,现在,究竟算不算得到了他?

两个人的距离,似乎依然那么遥远。

我自妖娆我自生?正文 第六章 情陷水越2

晚饭时姿姿再一次见到衣若雪,虽然他很不情愿但还是被拉出来一起吃饭。姿姿心里是有一点小小的介意,她本以为会跟衣莫染单独吃晚饭。失望是有点,不过毕竟是人家远道回来的弟弟,一起吃饭无可厚非。那么,旁边这个衣着暴露,妩媚风骚的男人是怎么回事?

“楼潆,我不记得有请你吧?”

楼潆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嗯哼,我是你的人,你到哪里可以不带着我吗?”

“怎么你不用去招呼大家了?”

“早就散了~~”他的尾音还颇有点意犹未尽。

姿姿面无表情的转过脸,严厉道:“既然是我的人,我爱带不带,叫你出去你就出去!”

“你——你怎么可以自己和这些歪瓜裂枣——”说到这里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太妥当,就算他可以忽略掉衣若雪不满的目光,但衣莫染——那好歹也是这里的老大,他偷偷瞧了一眼,见衣莫染根本没有看他,毫无反应,才直了直腰杆继续道:“你在外面勾勾搭搭就不行!”

“要我拎你出去吗?”姿姿说这句话时已带了威胁的味道,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楼潆一脸恨恨,却终是跺脚离开,临走还不忘朝衣莫染和衣若雪瞪了两眼。

从方才衣若雪就注意到了姿姿——在秦楼里姿姿是不戴假发的,一身罗裙,脑袋照旧是用丝巾包住,但那长成板寸的头发有几根十分倔强地从丝巾的缝隙里钻出来傲立着。

他不记得秦楼几时有这样一号人物,而显然这般形象的她不会是个风尘中人。

他犹豫了几次都没有问,似乎很顾忌跟衣莫染开口说话,只是眼睛忍不住不时瞄向姿姿。这么明显的小动作,早已经出卖了他的好奇——他的定力,显然不如衣莫染那般高深啊。

衣莫染倒是很沉得住气,明明看到了衣若雪的疑惑却淡淡扯些家常,把衣若雪耗得差不多了,才仿佛终于发现还没有替两人介绍,“这是卓姿姿,秦楼的客人。”

算不上远近的关系,好像并没有什么特别。

姿姿客气的笑了什么也没说,只是最初的欣喜一点点冷却下来,好像只有她自己一个人在乐颠颠的恋爱,从喜欢上,到喜欢着,现在,究竟算不算得到了他?

两个人的距离,似乎依然那么遥远。

“若雪,吃晚饭到我房里来一下,秦楼的事你也该熟悉一下。”

“我不去。”衣若雪带了几分倔强,拒绝得很坚决。他的性子与外貌不符,那般冰雪雕琢似的容颜,脾气却是不怎么好的。

姿姿稍稍整了下精神,衣莫染和衣若雪之间的关系她一直很在意,只是本着现代尊重个人**的想法不曾多事。但若她喜欢衣莫染,而他不曾拒绝她,是不是她也该多关心一下他的事情。

一顿饭吃完衣若雪逃也似的闪人,姿姿也没有多留,直接在他房门外把他截住。

“我们谈谈?”她省了客套和试探,不想跟衣若雪有过多接触,免得牵扯其他的误会,便只得开门见山。

衣若雪微微蹙眉,迟疑的看了看姿姿,“找我谈什么?”

“你和衣莫染。”

他的眉头蹙得更紧,衣莫染并未介绍他们两人的关系,他不知道这个打扮奇怪的女人为什么会来谈这个。

“我没有什么可谈的。”衣若雪开了房门有意回避,姿姿在考虑了一下是否要直接把他推进房间来强的结果还是放弃之后,伸手挡住房门,“衣莫染很在意你,为什么不能试着接受他的意见?”

衣若雪终于开始正视她,“你和衣莫染……?”

他都直呼自己的哥哥为衣莫染吗?

“我自己也说不清我们什么关系了,或许是有关系的吧。”

衣若雪倒是很理解的样子,似乎完全明白她的意思,只问了一句:“很难捉摸吧?”

姿姿无法反驳,他似乎也有许多感触无人可说,见姿姿如此,倒生出几分同情来。“进屋说吧,这里不方便。”

姿姿稍稍迟疑了下,她是不太想跟衣若雪生出什么误会来,但太过避嫌也有些不自然。于是还是随他进了屋,本来是她来询问,现在反倒衣若雪主动起来,“你跟衣莫染认识很久了?”

“不,我来水越的时间并不长。”

衣若雪冷哼着笑了笑,“那倒是奇了,衣莫染居然也会跟认识不久的人亲近。那么,你对他的了解又有多少?”

“不多,只是足够我留在他身边。”姿姿觉得让衣若雪继续这么问下去什么结果也不会有,反问:“你跟衣莫染之间有意见?”

“意见?我们什么意见都没有,他可真是个好哥哥,巴不得把什么都塞给我。”衣若雪的口气显然不是这么回事,姿姿直言道:“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你也是想跟我说什么才让我进来的吧。”

衣若雪在椅子上坐下,玩着一把扇子,似乎仍有几分顾虑,“你会不会觉得衣莫染——什么地方有些异样?”

“例如呢?”

衣若雪顾自笑了一下,仿佛有点自嘲的味道,“跟你说这些话似乎也没什么用,你认识他的时间不久,又怎么会感觉到——真不知道我叫你进来干嘛。这么说吧,我觉得衣莫染,他不是我哥哥。”

“你们不是兄弟?”

“不,我的说法可能有些错误,衣莫染的确是我哥哥。我的意思是——那个人,你现在所见的衣莫染,我总觉得他是另外一个人。”

姿姿看向衣若雪,他的神情却不似开玩笑。姿姿想过一些可能性,却不包括这一种。是衣若雪太敏感吗,还是他一身反骨,因为抗拒而产生的奇怪念头?

“若他不是衣莫染他又是谁呢?难道周围的人会看不出来吗?”说到这里她忽而一顿,脑中浮现那一天客栈所见的“周琅”,那抬头间展颜一笑,不也惟妙惟肖,几乎如他本人站在那里一般。

她已信了这世上确有那般神奇的易容术,但到底修罗易容成周琅,只是骗她一时。而衣莫染若是假的,难道他要在众人的眼皮子底下日日假扮成另一人,这岂是那么容易做到的?姿姿在心里暗暗否了衣若雪的怀疑,“他若是假的,身边的人怎么可能看不出来,而且,他占着秦楼还来不及呢,也不会这么上赶着把秦楼交给你吧?”

“哼,果然还是不信。”衣若雪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床上仰面躺下,“我要休息了,你请便。”他从一开始就不该指望这个女人能明白——有时候连他自己都会觉得自己只是多心,他甚至说不清衣莫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对劲的不是吗。无论是外貌举止,一颦一笑,都和他记忆中的衣莫染没有什么不同,就算有什么不同了,一个人在这么多年里有些改变也没什么奇怪。

可是那种感觉始终萦绕不去,似乎正是在这仿佛静止的不变中,有什么地方让他无法释怀。

姿姿见他决议不再理会也没有强求,虽然有些匪夷所思,但毕竟对衣若雪那抗拒态度的来由有了一些了解。她退出房间,想着衣若雪说的那些话——无论那是不是衣若雪的错觉她都无从评价,因为她不曾认识过去的衣莫染,也就无从比较。

“你还说你跟衣若雪没关系!!”楼潆突然的出现让姿姿狂汗,这个人还真阴魂不散,她从衣若雪的房间里出来竟被逮个正着。她现在心里有事,着实顾不了这个人的无理取闹。“我跟他是没关系,你爱怎么着随便——让让,我事儿烦着呢。”

“你!!”楼潆咬牙跺脚换不来姿姿多瞧一眼,他对着姿姿的背影喊道:“我去找衣若雪!我豁出去了!”谁管他还是不是馆主的弟弟,还是将来的新馆主,气血冲头楼潆就什么都不管了。姿姿只是摆摆手示意他随意,连头也懒得回。

楼潆忿忿地踹开衣若雪的房门,就这么横冲进去——至于进去之后屋里发生了什么,外面的人着实是一直弄不清楚的。只知楼潆足有三四天没出房门,似乎还偷偷招了郎中进进出出。

我自妖娆我自生?正文 第六章 情陷水越3

正吃着饭,忽见有人从外面风风火火的进来,那细弱的身段清秀的容貌,任谁也一眼认出是陈寿——现在的夏扬。

“小卓!”

“夏扬?你不是要去两个月吗,怎么现在就回来了?”

夏扬只匆匆对其他人点点头,便直接走到姿姿身边,拿起她的杯子咕咚咕咚喝了个干净。他倒是豪迈,喝完直接用袖子一抹嘴,从来不顾及其他人眼里一个弱质纤纤的美少年这般举动是什么视觉效果。

“怎么赶成这样?被狗追啊?”

“差不多!真是又饿又渴。”夏扬刚坐下来,衣莫染便吩咐小童添了一副碗筷,其他人见他这般赶回来,估计跟姿姿有话要说,于是吃饱的便散了,没吃完的低头专心吃饭,也赶着尽快吃完。衣莫染倒是留了下来,一面作为主人,一面也作为姿姿的身边人。

姿姿帮夏扬倒了茶,看他狼吞虎咽,问道:“你跟商队一起回来的?怎么路上都不歇歇脚吃个饭吗?”

夏扬似乎颇为郁闷的摇了头,“商队还在关外没动身,我自己回来的。”

“出什么事了?”

夏扬颇有些咬牙切齿,“碰上疯狗了!”

姿姿完全听的一头雾水,夏扬却只顾埋头扒饭,衣莫染适时道:“夏公子一路也该累了,我这就吩咐准备热水,先沐浴更衣好好休息一下,晚上替陈公子接风。”

“那就先多谢了。”夏扬也着实累了,没有拒绝他的好意,至于接风什么的,只当是客套话了。吃晚饭洗了澡他往床上一倒便睡了个天昏地暗,别说是晚饭,连第二天的早饭也没起来吃。

姿姿见他全须全尾的回来本来没什么担心,这回也忍不住诽腹,夏扬这到底是遇上什么事这么上杆子的回来?他说的疯狗是谁?

夏扬一觉酣然,只觉得许多天没安生的睡个好觉,难得回了水越又见到姿姿,整个人放松下来,待一觉醒来又是饥肠辘辘。他出了房间找东西吃,只是这个时间前后不着的,又没见着姿姿,他便往前楼去,那里要招待客人,一整天都不会断了水果茶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