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胖对我眨了眨他天真可爱的大眼睛:“二爷,什么是价值?”

“…”

好吧,就算是聊天,我也跟陶胖不在一条水平线上,无语,放弃!

“二爷,糖葫芦看起来很好吃呢。”

“…”我满头黑线,看起来好吃,也跟你没关系吧,小子。

我虽然很想这么对他说,却在瞥见色泽鲜润的糖葫芦时沦陷了,好吧,起码我身上还有三文钱,只够买下一根,然后就…你一口,我一口,哥俩好的在路上交换啃咬。

就在我们为了最后一颗糖葫芦为难的时候,我的眼角一跳,扭头便看见了昨天刚被我‘非礼’过的老三,昨天好像也是这个时候在长安大街上遇见他的,四处环望一圈,好像也是在这个地点…

老三啊老三,你那深入沟壑般的欲望啊,要不要连着两天都过来发泄啊?

趁着陶胖不注意,我一把抢过了最后那颗糖葫芦,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塞入了口中,然后又拉着满腹委屈的陶胖,跟着老三去到了昨天那间院子。

在外头徘徊了半柱香,我决定入内一探究竟,毕竟正在里头跟狐狸精翻云覆雨的男人,是我的相公,我这个做夫人的,就算贤良,也不能任由野生狐狸精骑在头上不是,进去就算揍不了人,骂两句还是可以的。

由于听过我深情并茂的演说,陶胖终于知道那宅子里是做什么勾当的,当我提出让他带我翻墙而入的时候,他却怎么都不肯进去,最后,还是我以红烧肉作为诱饵,他才勉强顺从了我。

陶胖的轻功不错,勾着我的腰轻轻一跃,便翻过了不算高的墙头,蒲一落地,还没站稳,一条翠绿色的小蛇便如飞镖般向我射来…

侯爷我不怕虎狼,却对蛇虫鼠蚁比较敏感,要是可以选择,我宁愿被刀剑刺穿一百次,都不愿意被那种恶心的东西碰一次。

若是以前,侯爷我还能躲开,可是现在,我只能暗叹,我命休矣!

可谁会想到,这样一座看着跟暗门子有十成相似的地方,却不是暗门子呢?

不仅没有妖冶美丽的狐狸精,还有喷洒着毒液的蛇蝎暗器。

就在那条疾射而来的蛇就快咬上我的时候,陶胖发挥了他的作用,以光电之速,抓住了翠绿小青蛇的蛇尾,我这才放心的呼出一口气。

可是,蛇无骨,只是抓住蛇尾并不能控制它的行为,反而它身上有粘液,陶胖一个没抓牢,那条小青蛇还是热情的扑向了我,下意识抬手阻挡,然后,悲剧就发生了。

小青蛇的两颗可爱的牙齿刺入了我的肩膀,痛倒不是很痛,但心头的恶心却是难以忽略的,惨绝人寰的惨叫声自我口中发出:

“啊——”

随着我的尖叫声,从屋内闪出一个七八岁大的孩童,说他是孩童是因为他稚嫩的外表与身高,可是,他的阴狠表情却如大人般叫人不禁发抖打颤。

而他此刻正将双手藏于身后,眼中射出疾光,浑身上下充满了杀气,我看出来了,他这是怕我不死,打算再来一炮…

“烈儿,不要!”

就在千军一发动全身之际,我家老三如天神般从屋内窜出,一把将那名唤作‘烈儿’的孩子搂入了怀中,限制了他的行动。

这个孩子…是谁?

我脑中不断猜测他的身份,可肩膀上的伤口渐渐转痒,我扭头看了一眼之后,便像忽然被抽去了全身气力般,一头栽到地上,陷入了黑暗之中。

作者有话要说:

好,发完收工。去看刘翔跨栏。。。~\(≧▽≦)/~啦啦啦。。。

被调戏呀被调戏

“烈儿,不要!”

就在烈儿负手在后,想要再给闯入者一记重击的时候,老三从内屋窜了出来,一把将那七八岁的孩子搂入怀中,制止了他接下来的举动。

而我…不幸中了蛇毒,光荣的昏倒了。

在昏倒前的万分之一瞬间,我的脑子里还在意淫着那孩子的身份…难道是老三养的娈|童?年龄小了点,不过论长相那可是一流的,再稍稍等几年,铁定是一个养成系的极品小公子哇。

怎么回到侯爷府的,我没有印象,不过回来之后我就醒过来了,不是因为其他,而是因为——实在太疼了。

“啊呀呀…啊呀呀…疼疼疼疼疼!!”

我像一条在岸上垂死挣扎的鱼般挺着肚子翻动两下,却又被人强行按住,但肩膀上的疼痛却丝毫没有减轻,我不想睁眼睛,却不得不睁开双眼,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就是死也要看清楚到底是谁动的手不是?

这一看,便绝望的闭上了双眼。

老四!

这个家里长得最漂亮,但若真动起手来,却是最狠辣无情的一个,我在他手底下吃的亏不计其数,有精神折磨,也有肉体折磨,真是虐心又虐身啊。

就好像此刻,他是个大夫,我是个病人。我中了蛇毒,虚弱的躺在软榻上,而他竟然毫无怜香惜玉之心的往我伤口上撒盐巴…

眼泪汪汪的用手挡在伤口处,虚弱无比的说:“疼。”

老四头也不抬的将我脆弱的手拍开,继续他的虐|待行为:“忍着。”

我紧咬着下唇,忍了三秒钟,实在受不了了,这才豁出去般在软榻上翻滚撒泼:

“不忍,不忍,忍不了,忍不了嘛,好疼好疼啊。”

老四也不说话,坐在榻前看着我闹腾,等我自觉无趣的时候说:“那蛇有毒,原本你能活两个时辰,现在就只剩半个时辰了。”

“…”我被老四威胁成功,果断停下了骚动的躯体,乖乖的靠在垫子上,嘴里咬住软枕,视死如归的闭眼忍受。

老四在我肩膀上撒了一会儿我觉得是盐巴的粉末之后,从一旁拿出一把指头大小的刀,二话不说便从我肩膀上划拉下去,我眼看着刀划开了我的肉,以为会疼得生不如死,但现实却好像不是那样,看样子,老四先前给我撒的不是盐巴,而是一些令我肌肉发麻的药粉…

好吧,老四,侯爷我反省,真是错怪你了。

看着墨绿色的水从肩膀处汩汩流下,我整个人感觉要好了些,既然感觉好了些,那思想也就稍微开阔了些,看了看正在专心致志为我做手术的老四,绝美的侧脸让我无限沉醉,于是我本着独乐乐不如同乐乐的心态,对老四说道:

“老四,我看坊间小说中,漂亮的娇小姐被蛇咬了之后,狂野的美书生都是用嘴帮她们把毒吸出来的。”

老四放下刀,戴上特制的手套,在我肩膀处一阵按压,使毒水流得更快,对于我同乐乐的心情不甚理解,冷冰冰的说道:

“你也知道是‘漂亮的娇小姐’才有那待遇。”说完,媚眼如丝般朝我一瞟,上下打量一番,言下之意无需多言。

我深受打击。

老四的职业水准向来很高,不过半盏茶的时间,便将侯爷我体内的毒素全都放了出来,我以为毒素放出来就结束了,正想起身,却被老四按在软榻上,如画的眉眼瞥向我,冷然说道:

“把衣服脱了。”

“…”

侯爷我震惊的看向老四,不解其为何意。

“快点脱呀,难道要我亲自动手?”

我摇了摇头,心头百转千回,沉睡的理智骑着一万只草泥马从心口奔腾而过,不留下一丝痕迹,最终咬咬牙,对老四语重心长的说:

“兽兽,咱们可要有职业道德啊。”

病人在没有脱离生命危险时,与大夫之间的关系必须要保持纯洁呀,因为谁也不会知道,大夫会不会因为四人恩怨对病人做出一些有违常理的事情,对吧。

老四没有跟我废话,而是利用我此时受伤未愈,身娇体弱易推倒的特点,成功将我拿下。

只见老四一反常态,在榻下下手觉得不够痛快,干脆也爬上了软榻,骑坐在侯爷我身上,一把扯开了侯爷我纯洁了二十几年的衣襟…

红潮顷刻间便爬上了我的心肝脾肺肾,然后朝外扩散,不一会儿,从额头到脖子到胸口,全都呈现出了深浅不一的绯红色。

反观老四,倒像个没事人一般,居高临下瞧着侯爷我,淡定自若,这种平静的表情让侯爷我感到了无比惭愧,其实人家是大夫,男的身体、女的身体对他来说根本都是一个样,最多有活的和死的之分,我在这里娇羞,他却毫无感觉…

我要反省。

可是…谁能告诉我,如果真是那样,那老四现在唇角的那一抹不易察觉的微扬又是怎么回事呢?

将我衣襟拉开,老四并没有如我想象中那般兽性大发,而是从旁边的茶案上拿来一块早就预备好的湿巾,在我的伤口处小心擦拭,动作自如,最起码到现在为止,没有做出任何不轨举动。

可是,侯爷我…内心的狂野却被这近在眼前的美色一点点勾动起来,老四身姿高挑,却很纤瘦,皮肤比一般女人都要来的白皙,身上透着股似有若无的药香,闻之便叫人心旷神怡。

脑中对此情此景产生了无限意淫,正自爽之际,老四与往常有些不同的声音却在耳旁响起,带着股子压抑:

“侯爷的身子太过僵硬,柔韧度不够,得好好调|教些时日才行。”

我虽有胆意淫,但却无胆行动,老四近在咫尺的声音让我耳朵一阵酥麻,但是,不过就是说个话,兽兽你有必要贴这么近吗?

什么叫身子太过僵硬,影响手感?侯爷我又不是翠花楼的姑娘,需要肢体柔韧,媚眼如丝,丰臀细腰什么的…老四说的话真是奇怪。

正想追问他是什么意思的时候,老四的身子却好像微微一震,神情有些凝重的从我身上翻了下去,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房间。

出去的步子有些沉重,背脊也微微弓着,我怎么看怎么不对,可是哪里不对我又说不出来。

扭头看了看肩膀上被擦拭干净的伤口,老四还很细心的为我绑上了绷带,真是个贴心的家庭好医生啊。

正所谓,家有禽兽,高枕无忧。

当年我被武后下令废了武功,手脚经脉也被挑断,整个人瘫在床上,老四用牛筋给我连上了经脉,又做了一个多月的调养,我不也活了过来,虽然练武是不行了,但活蹦乱跳享受生活还是可以的。

由此可见我家老四的医术之高明,‘神医’这个称谓他当之无愧,既然是神医出手,那这小小的蛇毒又算的了什么呀。

我只休息了一夜,就行动自如了。

卧床期间,我心心念念的还是在长安街小巷中遇到的那个孩子。

吃过早饭,我便拐着陶胖出门,走街串巷好一会儿,我买了好些个糖饴放在怀里,跟陶胖一路走一路吃,走到了那所小宅门前,正准备让陶胖再带我进去瞧瞧,可抓了一把蜜饯吃的正欢的陶胖头也不抬的说道:

“二爷,别进去了,里面没人。”

我无比质疑的看了他一眼:“还没进去,你怎么知道?”

陶胖将最后一颗蜜饯放入口中,双手拍了拍,又将耳朵贴向宅子,确定道:

“真的没人在里面,连个呼吸声都没有的。”

陶胖是个老实的孩子,我相信他不会说谎,既然里面没人,那就没有必要进去看了,可是,昨天明明还在的人,今天就不见了…

我朝天望了望,果断的对陶胖说道:

“走,去将军府。”

将军府是老三的根据地,在跟侯爷我成亲之前,那里可是朝堂的军机重地,非老三特别看重之人不得入内。

昨天老三既然在那宅子里出现,那就说明他与那孩子有关系,今天再去看时,孩子不见了,如果真的出现在将军府,那就说明他与那孩子关系匪浅…嗯,值得一探。

将军府从前对我来说是禁地,因为我是叛军头子的妹子,所以,一般这种军机重地不会让我进去的,可是,如今我的身份大变,由被告转成了污点证人般的变化,让将军府的门房未曾阻拦。

门房说,老三刚出门去了,于是,我跟陶胖就放心的大摇大摆走了进去。

虽然这里对我来说是个禁地,但因为跟老三从前有着这样那样上不了台面的纠葛,我夜探将军府的次数十个指头都数不过来,但唯一遗憾的是,夜探这么多次,都没有探到过老三跟哪个女人翻云雨的时候…没有看到老三彪悍又结实的身材,可惜,真可惜。

作者有话要说:

有米有发现,老四的妖孽气质很强??

初婚变二婚

作者有话要说: 哇咔咔咔…突然发现英国人真是呆萌…无下限啊无下限…接机迷路,带jp出馆,翻译卖萌,卖挡视线的票…中国坚|挺!

筒子们,咱最近赶上jj大抽之际,更新和评论都会延迟,但是,我相信,更新总会出现,每一条评论瓦都会回复,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嗯!请亲们放心大胆的留言,用评论,用收藏砸死瓦吧…!!!

根据以往的经验,将军府的主院在门房进来之后右转第二家,朝阳旭升的东方一号,宣示着主人的地位。

我与陶胖走入院子,就看到一株参天老槐树,槐树下一个中年女人带着一个孩子正坐在树下的石桌前玩棋子,跳格子。

中年女人我不认识,但那个孩子我却知道,不就是那个老三的养成系美少年嘛,今日在阳光下看他,虽然依旧白的透明,身上散发着寒气,但总的来说比昨天见到他时满身的戾气要感觉好很多了。

中年女人感觉到有人闯入,猛地便放下了手中跳格子的棋子,一个鹞子翻身,以与她体型完全不搭的敏捷身手朝我们冲过来,二话不说,就动手了。

我‘哇’的一声闪到一边,陶胖顺势而上,中年女人凌厉的杀招,招招致命,陶胖却应对的游刃有余,在我的印象中,陶胖向来只是个人肉垫子,没想到几年不见,武功大进,俨然超过了陶家的其他兄弟。

中年女人拿不下陶胖,便从袖中射出两柄指头粗细的钢针,看样子是想对陶胖赶尽杀绝了。

我正看得起劲,暗自为陶胖鼓气加油的时候,忽觉袖口被一阵拉坠,垂头一看,昨日那戾气小男生不知何时竟走到了我的身边,用一双幽黑黑,深沉沉的眸子紧紧盯着我,让我从脚底板窜出了一身寒气。

我心下大惊,刚想转身逃跑的时候,却见他对我伸出了苍白的近乎透明的小手。

这是要…

不解小男生的意思,我对他扬了扬眉,小男生竟自动自发伸手向我波|涛|汹|涌胸前袭来——三岁看终生,侯爷我断定,此小孩日后定是为祸人间的小色|狼。

想阻挡,却力不足,被废了武功的我,哪里会是一个武功深不可测小孩的对手,凉烟白玉般的小手钻入了我的衣襟。

我视死如归的闭上双眼,黄花闺女惨遭低龄调戏,年下啊年下,恋|童啊恋|童…我无比罪孽的叹出一声气。

可是柔滑滑的小手在我衣襟里翻找一遍之后,便拿了出来,手里多了一只小纸袋,纸袋里装的是我打算买回去宵夜吃的糖果。

特么为什么是糖果?侯爷我温香软玉的身体难道还不敌一袋糖果吗?内心止不住的咆哮——

但转过头一想,觉得只是这种程度的骚扰,我还是可以接受的,一则对方是个漂亮精致的男娃娃,二则,被他贴身骚扰总好过被他放蛇出来咬吧。

反正胸也不能卖钱,被摸两下也不会少块肉的。

养成系美少年不负我给他的华丽名头,拿着我胸口的糖果,回到了石桌旁,乖乖巧巧的打开纸袋,捏出一颗五彩斑斓的糖球塞入口中…

我捂着心口…老天,要不要这么萌啊?

美少年只顾着吃糖果,仿佛对发生在身边的斗殴事件没什么兴趣,以至于,五招之后,陶胖成功拿下中年女人他也没什么反应。

此情此景,侯爷我敢断定——这个女人,一定不是他妈!

我确定了陶胖擒获成功,这才敢朝着石桌走去,犹豫着在美少年旁边的石凳上坐下,‘咳咳’干咳两声后,我舔唇问道:

“呃…糖果好吃吗?”

美少年琉璃般的眸子转向我,顿时我的心肝脾肺肾又被萌得一塌糊涂,侯爷我怎么能告诉人家,其实…我也有一点点的恋|童…小小的,粉粉的,嫩嫩的,怎么看怎么可爱。

也许是在审视我的用意,琉璃眸子美少年看了我好久之后,才点了点头,又放了一颗糖果入口。

隔那么老远都能闻到我身上藏着糖,看来这孩子喜欢吃糖已经到了一定境界了。

“呵呵,好吃的话,跟姐姐回家好不好?姐姐家里有好多糖呢。”侯爷我搓着手,神情猥琐的对他如是诱拐道。

听我这么说,那边厢被陶胖制服的中年女人却吵吵起来:

“少主,不要信她,她不是好人。”

我对那个女人横过去一眼,侯爷我都已经这么伪装了,你竟然还能透过现象看本质,眼光太毒的人,侯爷不喜欢。

对陶胖使了一个眼色,让他把人拖到院子外面去,不要在这里影响侯爷我发挥。

待障碍铲除,侯爷我将难以言喻的兴奋小手搭上了美少年的肩膀,漾出一抹充满爱心的温暖笑容,继续劝说道:

“姐姐是好人,姐姐从来不骗人。只要你跟姐姐回去,糖果你要吃多少有多少,怎么样?”

美少年一边吃糖,一边用他那对琉璃色的美眸看了看我搭在他肩膀上的手,良久后,才对我点了点头。

侯爷我满意的笑了,这才是乖孩子嘛。

看着他纯洁无暇的面容,侯爷我又忍不住在他脸上捏了一下,肉嘟嘟的,粉嫩嫩的,手感太好了。

成功将人拐了回去,一路上我牵着美少年的手,心里别提多痛快了,老三啊老三,今日咱们就有冤报冤,有仇报仇了…侯爷我倒要看看,你紧张的这个孩子,到底是何方神圣,咩哈哈哈…

侯爷我突然带了一个比人偶还要可爱的娃娃回家,一下子就在侯爷府内掀起了轩然大波,每个人都十分好奇的对侯爷我表示了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