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沾沾自喜,提前体验了一把有一个长得超可爱的儿子,那种为人母的骄傲,却遇上了迎面走来的老二。

只见他狐狸般的眸子扫了一眼可爱无比的烈儿,然后又对我投以同情之目光,话倒是没说什么,就在我耳边叹了口气,摇头晃脑的走了。

看着他欠扁又风骚的背影,侯爷我真想抬脚爆一爆他的菊,奈何心有余力不足,记得老二曾经跟我说过,侯爷你现在已然不是从前叱咤风云的山林猛虎,最多算一只家养小狼狗,要淡定啊。

好吧,就算是小狼狗也是要装乖卖萌之后才能换得骨头吃的,我懂。

虽然不明白老二为何那般看我,又是摇头又是叹气的,但侯爷我向来不会为庸人俗世困扰,信仰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之说,前路虽然迷茫,但只要心中有贱,何惧之有?

可是,这边厢侯爷我刚踏进花厅,在心中重温了一遍人生信仰,那边厢噩耗便如火云邪神般传来。

老三,回来了。

如此神速,令我不得不对今日拐回来的货另眼相看,就在我内心意淫了不下一百八十种关系之后,老三便冷着脸孔踏入了花厅,然后,奶声奶气的声音便从身后传来:

“爹爹——”

“…”

爹…爹?

我僵硬着满面的笑容,眼看着我带回来的货扑向了老三宽厚的怀抱…

“谁让你把他带回来的?”老三将小美人推至一边,铁青着脸向我走来。

我被他黑面神般的气质吓得节节败退,膝盖一弯,跌坐在太师上,老三顺势双手撑住太师椅的扶手,将我禁锢在他与椅子之间,目光中透着十足十的威胁。

“我…”

能说是因为觉得他可爱?还是说想要给你一个惊喜?

侯爷我思前想后,以上两种理由说了的话,肯定都会被老三唾弃,揍估计不会被揍,但是骂一顿是肯定的。

“我…想知道关于你的一切。”

贱兮兮的表情瞬间漾出表面,两只大眼睛对老三扑闪扑闪,尽力表现出我眸中的情意绵绵和情真意切…只不知老三收到没有…

老三沉吟片刻之后,忽然问了我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

“你碰他了?”

“…呃?”我不懂老三为什么突然这么问,难道那么可爱的孩子,侯爷我连碰一下都不行吗?

唉,太委屈了。

原本以为娶的是个初婚的相公,如今却莫名其妙多出一个跟别的女人生的儿子,初婚变二婚,就是凤凰也要掉价了吧。

老三啊老三,侯爷我不期望你把第一次献给我,但最起码第一胎要给我吧?

“我问你,碰还是没碰?”老三的口气越发危险,俨然有咬牙切齿的趋势。

我缩了缩脖子,嘟着嘴点了点头,轻道:

“碰了,就碰了个小手指…而已。”

我尽量将可能会对我造成的伤害降至最低,其实,侯爷我何止只碰了个小手指啊,在回来的路上,我的咸猪手已然覆盖了你儿子的头、脸、颈、手…甚至在他未发育的小胸脯上,好像还摸了两把…

但这些话,我也只敢在心里爽爽,若是当着一个冷面阎王的爹说出那番轻薄他儿子的话…我简直不敢想象,老三会不会直接一掌劈了我。

老三盯着我看了好久都没有说话,把我看的毛毛的,正想挺肚子滑下椅子逃跑的时候,整个人却一阵天旋地转,五脏六腑全都颠倒了个位置——我被老三狂野的扛在了肩膀上…

耳旁嗡嗡发出鸣叫的同时,我还听到老三如是吼道:

“快去准备热水送到我房里,侯爷要洗澡!”

…侯爷要洗澡…我可以问为什么吗?

 

澡盆中的坦诚相见

“快去准备热水,侯爷要洗澡。”

老三不顾我的意愿,将我扛在肩膀上,不顾旁人意愿,强势的要水洗澡…

这种行为不仅仅伤害了侯爷我脆弱的心灵,而且也给侯府其他人造成了很大的麻烦,毕竟你的房间也不是澡堂,而现在也不是洗澡的时候不是?

我虽然内心纠结,但是我不得不承认…侯府下人的办事效率还是很高的,就在老三扛着我去他的神风苑的那一路,下人们便已经将澡盆架好,热水倒好,只等老三进去享受。

唉,侯爷我不得不再一次感叹,为什么对待我,他们就没有这般热情,话说我一个月前跟阿福要的碎花帐子,他到今天都没有给我弄来…

差距啊差距,侯爷我心细如尘,总是能从一些旁枝末节中看出一个人的本质,按照我的判断,阿福——属性:狗腿,性能:趋炎附势,欺软怕恶!

就在我胡思乱想之际,老三没有跟我打任何招呼,一下子就把高高在上的侯爷抛入了不算烫,但也不算凉的温水之中,突如其来的冲击,让侯爷我呛了一鼻子水。

狼狈不堪从水里爬了上来,趴在澡盆边上喘气,埋怨的话还未出口,老三便开始了他的下一轮攻击。

喂,谁让你碰侯爷的?

喂,谁让你解侯爷衣服的?

喂,谁让你把侯爷衣服扔出澡盆的?

喂喂喂!

“萧臬宗,你住手哇,再脱就没了呀。”侯爷我捂紧最后一道防线——肚兜,誓死不让老三得手,要知道,这道防线若是被攻破,那侯爷我的一世清白也算是毁于此地了。

你让我今后还拿什么面目去见老大,拿什么资本去抵抗老二,拿什么清白去勾引老四,拿什么身子去安抚老五?

但是,对于一个暴君来说,偶尔一个臣子的谏言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我的反抗对于老三来说就是这样的,不仅没有作用,甚至还有些刺激了老三的野性,让他动起手来更加不知轻重,不知手软。

肚兜终究还是落入了老三之手,我大呼一声,慌忙捂住胸前,转过身子,以为老三会就此罢手放过我了,毕竟我身上除了一条亵裤,已经没什么可脱的了。

是的,还有一条亵裤。

特么的怎么还有一条亵裤?

整个人被老三从水中拦腰抱起,滴滴答答的水并没有让老三产生厌恶,而是在我如离水之鱼般挣扎的同时,裤子也被扒了下来…

好吧。

反正,侯爷我迟早也是你的人,虽然有些突然,但是,坦诚相见毕竟也是走入彼此心房的第一步。

当我清洁溜溜再次被扔进水里之后,侯爷我战战兢兢的缩成一团,老三只是赏了我一记白眼,像是在讽刺我的大惊小怪,拜托,现在被脱光了衣服的是侯爷我啊,我不遮着身体,难道还要张开双臂说:来吧,不要因为我是娇花而怜惜我?

预想中的蹂躏并没有如期而至,我微微将害怕的眯起来的双眼张开一条缝缝,却看到一幕叫侯爷我生不如死,死不如生的画面。

我家老三无视我妖娆的、丰满的女性躯体,而是蹲□子捡起了先前被他从我身上剥下来的衣裤裙袜,湿哒哒的包在自己的外衣里,拿了出去…

“来人呐,把这些衣物都拿去烧了。”

“…”此时此刻,我的内心真是无比郁闷加纠结呀。

唉,虽然侯爷我身材没有飘香院的花魁娘子好,但怎么说也是一枚纯洁无暇,男女大防上没有任何污点(?)的黄花闺女,老三你这样对我,是不是太叫人桑心鸟?

趴在澡盆边缘哀怨之际,命人烧掉我衣服的老三再次回到了房中。

这一回,他少了先前的狂躁,冷酷中带着丝丝情意…渐渐向侯爷我逼近,顺手从旁边的架子上拿下一条毛巾,转身走到我身后,被热水沾湿的毛巾在我肩头擦拭,尽管很难为情,但是不得不说,老三有这方面的天赋,竟然对搓澡这个职业无师自通。

一边为我搓背,一边揉捏着我僵硬的肩膀。

“侯爷是想就这么僵硬下去呢?还是敞开胸怀让我好好伺候你呢?”

“…你想…怎么伺候?”我红透了耳根,像只煮熟的虾般断断续续的问。

老三长满厚厚茧子的手掌在我肌肤上游移,有一下没一下的按压,手法娴熟,技术稳练,一度让侯爷我差点失了心魂,放开捂在胸前的手,还有屈膝而起的腿。

老三弯下腰,将嘴唇凑至侯爷我的耳旁,轻声细语的问道:“侯爷想我怎么伺候?”

我不着痕迹的向后退了退,僵硬着笑容道:“我想你…不要伺候,行不行?”

老三将在我肩膀上揉捏的手搭在澡盆边上,挑眉道:“行啊。若侯爷不想让我伺候,那我又怎么会勉强呢?你走吧。”

“…”

大度的老三实在让我感动,但是,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侯爷我被你强行抛入水中,强行脱掉衣服,现在人也湿了,衣服也烧掉了,你让侯爷我怎么走出去?

扭头一看,老三似笑非笑,一双英朗无比的眼睛在我□在外的肌肤上游移,被他扫过的地方,不自觉的汗毛竖起,鸡皮疙瘩掉了满盆。

“哈哈,哈哈。”我尴尬的笑了,只得对老三做了个‘请继续’的手势,然后便乖乖坐在水中,开始了痛苦又悲催的过程。

为了使自己不在这个过程中昏厥过去,我试图用其他话题转移视线:

“那个孩子,是你儿子?”我可是亲耳听到那孩子喊老三‘爹爹’的。

老三将我的手臂抬起,仔细的用水在上面擦拭,对于我的问题,也不否认,直接点头道:

“没错。”

我没想到老三会不加遮掩,既然如此,那我就不用遮掩心中的好奇了,又问道:

“那他是…你跟哪个女人生的?我认识吗?她现在在什么地方?做什么的?那孩子跟你姓吗?今年几岁啦?”

对于我连珠炮似的问题,老三稍稍停顿了下手里的动作,再一次凑近我的耳边,沉吟片刻后说道:

“侯爷还记得,我们最初相遇是在几年前?”

“…”我愣了愣,怎么忽然转移到这个话题了,翻眼睛想了想,然后不确定道:“呃…五年?八年?还是十年?”

对于我的猪脑袋,老三显然用足了他的包容心,并没有跟我多计较,只是叹了一口气后道:

“十一年八个月。我们相识最初,是在十一年前的江南七夕灯会上。”

十一年八个月?

有那么长时间了吗?我虽然心中质疑,但却是没胆说出来的,老三淳厚的声音在耳旁继续响起:

“那时候,你都不知道我有多讨厌你。明明无赖的要死,却始终有那么多人围绕在你身边,我没想到参军会遇到你这样一个女痞子,女坏蛋。”

随着老三的回忆,仿佛也勾起了我一些些回忆,我记得第一眼看见老三的时候,他还是一个倔强的不得了得的少年,脾气暴躁不说,还处处跟我作对,那时候我年少轻狂,做事也没个分寸,为了一点小事跟他发生了争执,当天晚上,我就叫人给他下了药,打包送到了窑子。

“我怎么都没有想到,你竟然用那种方式来羞辱我,那个时候,我恨不得扒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经,然后挂在城门上三天三夜…”

“…”我不禁为老三的话咋舌不已,虽然一直都知道老三恨我,没想到当初的恨意竟然这么恶毒,我当年…是不是…下手太轻了?

为了不让房内的气氛过于凝重,侯爷我开始用手轻轻拍打水面,老三见我如此,便也不再卖关子,站直了身体,直言道:

“可是,你不知道的是,那天我虽然被下了药,被你绑了起来,但是我在最后关头还是跑掉了。”

我奇道:“你跑了?”

被下了X药,又被捆绑成粽子,这样你都能跑,接下来你不是要告诉我,其实你到今天还是处男吧?

“对,从窑子的后门跑了。本以为跑掉就没事了,却没想到侯爷下的药,剂量太重,没跑几步就趴下了。”

“然后呢?”我被老三的回忆完全勾起了兴趣,要知道,虽然跟他认识了这么多年,但是,对于那次之后的事,我却是怎么都不敢提起的。

“然后…就遇到了烈儿的娘…迷迷糊糊有了烈儿。”老三云淡风轻的说着。

这样的态度让侯爷我心中一阵愧疚。

“那他娘现在什么地方?”现在我最关心的还是那个名义上的情敌身在何方。

老三耸肩:“死了。就是因为她死了,所以才托人把烈儿送到了我身边。”

“…”

虽然老三说的轻松,但侯爷我隐隐能感觉到,事情绝对不会这么简单,于是想了想,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

“烈儿的娘是谁?”

老三顿了顿,毫不隐瞒的回道:“天葵教的圣女,薛柔。”

天葵教…冠绝武林的第一大毒教,烈儿的母亲是圣女,那…我仿佛有点明白老三忽然扛我过来洗澡的原因了,也怪不得烈儿看起来那么苍白,目光中总带着一抹难以言喻的阴毒…

“那烈儿今年有十一岁了?”按照老三先前那么说的话,烈儿今年最少也有十多岁了。

点了点头,老三语气略显沉闷:“嗯,烈儿从出生开始便被天葵教主喂毒试药,所以看起来只有比同龄的孩子要小。”

想起烈儿在阳光下近乎透明的模样,我的心中不禁一阵心疼,按住了老三在为我擦背的手,温柔道:“你放心,你儿子就是我儿子,虽然不是我身上的肉,但我会用我的奶抚育他长大的。”

“…”

对于我的豪气宣言,老三没说什么,只是在我头顶随意揉了两下,便继续他的擦背行动。

侯爷我耸了耸肩,你看着好了,我会用行动证明,侯爷我绝对是个叫人如沐春风的后妈的。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白天出行,所以更新晚了,见谅哈!

一文钱逼死英雄汉

有了老三对我的坦诚,烈儿就算是名正言顺在侯爷府住下了,平日里没什么事,主要活动就是跟着侯爷我上街晃荡。

开始的时候老三还是很反对的,但是烈儿却奇迹般的愿意粘在我身边,当着老三的面,主动过来牵我的手,老三无奈之下,就给了我一些解毒药丸,让我万一控制不住想跟小烈儿亲密接触的时候,不至于像这回般中招。

我对老三的细心表示满意。

而烈儿…我不得不说,这个孩子非常听话。老三说除了每个月的月中他会发一次病,其他时间心智都是正常的,有自己的判断能力,会决定对一个人的喜爱还是厌恶…从他愿意每天跟着侯爷我玩这一点上来看,我不自恋的认为,烈儿还是喜欢我的。

呃…如果撇开他随时随地要糖吃的习惯,我相信,我们能相处的更加融洽。

原本身边只有一个陶胖跟着,陶胖的好吃,大家是有目共睹的,现在又多了一个吃糖成狂的烈儿…侯爷我的荷包真心吃不消哇。

没有收入,没有来源,生活一度变得拮据非常,侯爷我试过找人借钱,但是,府里面的人向来知道我借钱不还的脾性,府外面我又不认识什么人,所以,借钱一事屡屡失败。

俗话说,一文钱逼死英雄汉,老爷我充分体会了这句话的意思,我这个曾经的英雄已经快被几文钱逼疯了,人在穷途末路的时候,总会恶向胆边生,既然不给我钱,那…侯爷我只能自己出去赚钱了。

想过带着陶胖在街上卖艺,他吃的最多,就让他表演胸口碎大石…我和烈儿身子单薄,就…负责收钱好了。

可是,如今京城的百姓们生活水平都提高了,他们要看的东西也与时俱进了,胸口碎大石这种粗浅的卖艺功夫显然已经满足不了他们刁钻的口味,在长安街上逛了几圈后发现,人们现在更加趋向于惊险刺激,略带些挑逗的表演,比如说:钢筋锁喉,铁棒穿颈,马上飞刀等等,再加以身材火辣,穿着单薄的小妞协助表演,然后才能勉强吸引一些人们的目光。

我、陶胖和烈儿三人蹲在茶馆门外分吃着一串糖葫芦,你一口,我一口,斜眼看了看陶胖,脑中想象着他被钢筋锁喉,铁棒穿颈的画面…终是没有舍得。

“二爷,你看着我做什么?”

陶胖一口咬下糖葫芦,天真无邪的双眼对我扑闪扑闪的,顿时然我心中生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惭愧…我怎么能对一个这么信任我的孩子动那种心思呢?

当即摇了摇头,为了弥补我的心狠,我将本该属于我的最后一颗糖葫芦送给了陶胖,看他欢天喜地的‘啊呜’一口,烈儿舔着樱桃小唇,对我抱以了委屈的目光。

我的个天哪,这孩子是想萌死人吗?

一把将烈儿搂入怀中,狠狠的揉捏欺负一番,烈儿也好似很享受在我怀中的温暖,小小的手抱着我的腰身,在我怀里乱蹭。

不行,为了孩子们的生活有保障,侯爷我不能再这么下去了,我要雄起,要振作…最起码,要把烈儿的糖钱和陶胖的饭前赚到才行。

但是,侯爷我如今身子不比从前,正是那种典型的,走路扶墙根儿,吐痰带血丝儿…肩不能提,手不能挑,我又能做什么呢?

路过一家簪花店,透过铜镜,老爷看到了一张还算娇艳的面容——埋头看了看自己的‘波|涛|汹|涌’,好像、也许、可能、似乎侯爷我全身上下唯一值钱的就是这副身子了!

百转愁肠烧心头,侯爷我费劲了全身气力,才勉强遏制住了想要走向街角翠花楼的冲动…不行,侯爷虽然叫武夏纤,但做事绝对不能无下限,要随时随地都记得,我是有家室的,家里有五个夫郎,每一个都如狼似虎,如果被他们知道侯爷我去卖身赚钱的话,那等待我的将不知是何种惩罚,想想都觉得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