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不要吗?为何不要呢?徒儿是自愿的,这墨莲花心的灵气在我体内也没有用,还不如早早取了干净给凝薇姐姐”双目对上子墨,她依旧是那副呆傻的神色。这一事,子墨真的伤了她

子墨心下也被离青的几句话刺得灼痛着,嘴巴拼命地张了张,却只说了五个字:“青儿,对不起”说罢,一手缓缓举了起来。

离青见了,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怎了?师父是不是又要将徒儿的记忆封了去。”

子墨手一顿,眼里划过一丝不置信:“你怎会?你都记起来了!?”

离青唇边的笑意瞬间蔓延了开来,愈发的凄绝:“是啊都记起来了。若不是南宫仙君无意破了我头上的封印,师父是不是打算这样瞒着我一辈子。南宫仙君说我曾经在司命殿亲了他,我不信,如今想来竟是真的。后来发生的事情我都记起来师父肯定很好奇,明明今晚又将我记忆消去了为何会不抵用,因为,徒儿根本就没有睡。师父对徒儿施法时都被徒儿暗自运气给抵了去。徒儿原以为那些回来的记忆都是南柯一梦罢了,想不到竟是真的,竟是真的”

子墨忍不住回抱住离青,语气中夹杂着一丝悲痛:“青儿是师父不好,但是师父没办法。师父会照顾你一辈子的,青儿”

离青抬头看向子墨,眼神中难得有了焦距:“那凝薇姐姐怎么办?她醒了,师父也要照顾她一辈子?”

子墨的手一时松了力道,离青一下子瘫在了地上。心口的那一点酸涩变成了苦涩。

离青摸了摸眼角,一点冰凉的触感,她竟流泪了。将脸胡乱地抹了一把,尽量扯出一个大大的笑颜,心里却知道自己此时应是笑得比哭得还难看吧。

“师父,徒儿懂了你应还有许多话对凝薇姐姐讲吧,徒儿先回司战殿了,会在殿内等你回来的”

话说完,便从地上艰难地爬了起来,慢慢朝洞口走去。

子墨想让她一个人静一静,却看到她有些决绝的身影还是不由地出声唤住了她:“青儿!”

离青回首,问道:“师父还有什么吩咐?”

他不知该说些什么,伤了便是伤了,说什么也挽回不了。他与她终究是回不到以前的师徒关系了。

子墨无声地摇了摇头,垂下头,不忍再看眼前那一双泪眸。

“若师父无事,徒儿便走了”

子墨一直以为,离青那一句走了也就是回司战殿。只是等他回去,偌大的司战殿却寻不到离青的影子。

她说她走了,她说她走了她明明说会在司战殿等他回来的,为何找不到她?为何?青儿呆在自己身边一千多年了,从未真正离开自己身边,如今她会去哪里。

他寻遍了天界没一寸角落,甚至是去了那个女人那里,却还是得不到一丝离青的消息。

眼见着天外暮色越来越浓,子墨的心中有些发急:青儿,你究竟在哪里

离青从九寒天的夹缝出来时,确是回到了司战殿。只是,看着那镶金牌匾时,她确迈不开一步,始终没有勇气像平时那么自然地走进去。她思绪有些紊乱,不知将来该如何面对自己的师父。她虽觉得自己有点不堪,但觉得自己更不堪的应是师父吧。为了救自己喜欢的女子,如今却不得不与另一个女子行那双修之事,她的委屈抵不上自家师父的半分。

离青缓缓地收回迈出的步伐,随后头也不回地腾云飞走了

她不知自己腾了多远。一路上总是恍恍惚惚的,脑海中浮现的俱是子墨与冰床上的那女子缠绵低语的样子。

说实话,她很羡慕凝薇,死了一千年了,竟还有人念着她,想着她。可是自己呢,一千年多年了,有人走进了她的心里,而她却走不进那人的心门。她暗嘲,自己竟不知不觉对自己的师父存了那样的念想,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她真的不知。

她初识情爱,却不知它竟这般苦这般痛。

远方的天空不知不觉变得昏沉了起来,黑雾弥漫了半边天,而那陷入思绪中的女子却浑然不知。

一声混厚的嘶鸣响起,终是唤回了离青一丝神志。她思绪一清明,便发现自己正驾着云彩向一座冒顶的黑山撞去。她心下一慌,忙调转祥云的方向,擦着山壁飞了过去。离青暗自舒了一口气,若不是那一声兽鸣,自己恐怕已经撞成肉饼了。

她浑浑入了黑雾区,已经辨不出来时的方向,无奈之下只能将祥云降在了一座树林里。

离青看了看四周的场景,这块地方,不仅天上是灰蒙蒙的,连大地也是晦暗无光。灌木林里不时传来几阵沙哑地低鸣,似兽鸣,却更似鬼泣。

离青有些害怕,懊恼自己怎会一时任性跑到了这般可怖的地方。灌木丛中发出几声“簌簌”地声响,凄厉的兽鸣声越来越近。

离青终是受不住心里压力,“哇”地大叫一声,拔腿就跑。背后的阴风一阵又一阵扫过,一寸寸撕割着自己的皮肤,有些疼,她却不敢停下步子。

不知跑了多久,脚下突然被石子一嗑,身子便重重地倒在了地上。离青奋力地想要爬起来,却感动膝盖上一阵灼痛,手一摸,心里咒骂一声:靠!挂彩了!而且她还万分悲剧地发现,自己的脚貌似崴了。

离青不知在旷野里坐了多久,只感觉四周的气温正在一点点下降。她先前去九寒天只穿了一件里衣,最后为了赌气还给脱了,如今身上只有一件子墨扔给她的外袍,松松垮垮地搭在身上,也不抵什么用。如今好了,外伤便就算了,她的脑子也变得昏沉了起来,身上一阵热一阵冷,着实的难受。鼻子里的面条一条又一条流了下来。她看了看身上的袍子,嘴巴一噘,便提起袖子在鼻子一揩,擤了一把鼻涕,全当发泄自己心中对子墨的愤懑。

脚上的伤疼得有些麻木,神志却愈发的不清醒。当视线一阵模糊,她脑海中只浮现一句话,便头一栽,晕了过去。

师父你怎还不来找青儿,你现下找到我,我便不怨你了真的

36漪水牌防盗门

离青在荒原中冻了良久,很是悲剧地患上了伤寒。脑子被烧得愈发的迷糊。司战殿的那位总是嫌弃她脑子不好使,如今这么一烧,怕是要更不好使了。

昏沉中,周围的寒气变得愈发的重。离青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却始终无力睁开眼。寒意顺着脊背一寸寸往上爬着。地上的人已经开始瑟瑟发抖,就连呼吸也变得愈发艰难了起来。

离青原本以为自己会变成开天辟地以来第一个被冻死的神仙。不过,倒好,自己也算是命不该绝。半昏半沉间,似乎看到有一个人影慢慢走了过来。一只手在她还有一丝知觉时探上了她的额头,耳边是那人温柔的低语:“呀怎烧得这般烫,怕是染上了风寒,得快些带回去治疗。”

离青暗中为自己掬了一把辛酸泪,却不忘感慨一下:这世上还是好人多啊

她这一次伤寒患得颇重,不仅脑子烧得一塌糊涂,还开始说起了胡话。身旁伸出一双手,甚是贴心地帮她将被子掖好。离青恍惚中见到子墨一席白衫正摇着折扇定定地望着她,当自己想要走进他时,那人却渐行渐远。她一着急,慌忙伸出手想要抓住他。

被自己握住的手,骨节分明修长,带着悠悠凉意。她正当病中,再加之脑中的幻想便觉得,现今如此贴心照顾自己的应是自家的师父。

离青心下觉得有些委屈,出口的声音还带着浓重的鼻音,让人听了更是委屈。

“师父你如今是不是不要我了。也难怪了,我如今变成这个样子,连我都嫌弃自己了。可是师父,青儿舍不得你舍不得”

被她紧抓的手一顿,想要挣脱开,却听被中人又带着哭腔道:“你不要走好不好青儿保证会乖乖听话的,你不要走”

恍惚中听到身旁人叹了一声,随后无奈道:“好,我不走,你乖乖睡吧。”声音似从虚空传来,她听得有些不太真切,心中却还是松了一口气,师父到底是在乎自己的

从沉梦中醒来,离青托着略写沉重的头,身体还在发着虚汗。她现下所处的是一个相当陌生的环境。曵地的垂帐被拢了好几圈,她也看不清外面的环境,床榻边的青瓷花瓶里插着几株开得正艳的香雪兰,正发着淡淡的甜香。离青觉着,就这高雅格调和情趣,闺房的主人定是位女子。

外头传来一阵细微的脚步声,隔间会儿,一只青葱玉手伸了进来,轻轻撩开了垂地的帘幔。那人看到呆愣的离青,很是标准的露出了八颗牙,璀璨一笑,道:“姑娘醒了。”

离青原本呆愣的神色变得愈发的痴傻。

是个男子,而且还是个相当美丽的男子,朱唇皓齿,面若白玉,眼角还带着一丝笑意,往那一站便是一道相当好的风景。离青向来听惯了英雄救美的典故,竟想不到有一天,这般的美事还会落到自己身上。

美少年将药碗端到离青面前,见她依旧傻愣愣地望着自己,不觉轻咳了两声。离青回神,带着浓重鼻音道:“你长得真好看。”话出口,便想咬断自己的舌头。这算不算是轻薄

美少年被离青一夸,白玉面庞上陡然飞来两片红霞,怯怯地低下头,回道:“姑娘也长得很好看。”随后将手中的药碗递了过来:“姑娘先将这碗汤药喝了吧,定能药到病除”

美男开口,哪能不接受,离青呆愣愣地接过,甚是豪爽地将汤药一饮而尽。苦涩的药味迅速在舌尖散了开来,离青瞬间扭曲了一张脸。口中被人迅速地塞进一颗糖莲子,甜丝丝的也终是将药味压下了些许。

这美男当真是贴心,比自己那位毛手毛脚的师父强多了。想到那人,心下又是一片怆然。

面前的男子见离青突然伤怀的神色,憋足一口气,似是要鼓起很大的勇气,才讷讷道:“姑娘,可否听在下一言!那个那个虽说女儿家的名节和贞操很重要,但是但是,在下觉得人的命更重要。名节贞操不如生命那般的活生生。如今事情已然发生,姑娘务必放宽心,好好养好身子,以后定会发现在这世上还有许多只得留恋的东西”

离青半撑着身子,稀里糊涂地听着面前的男子一顿感慨,仔细品啄了半天,觉着小美男是在安慰自己,心下感动的同时,不忘感谢道:“你真是个好人、你叫什么,将来我定要好好谢谢你。”

美男往床沿上一靠,身姿纤软,倒也有几分弱柳扶风的味道,“我叫楚蛟。”

离青暗叹:“果真是楚楚动人,人比花娇啊。”她向来不爱念书,如今竟一下子蹦出了两个成语,而且是在一个帅哥面前,着实显露了一把。

楚蛟眼角微微抽了两下,甚是无奈道:“确实是楚楚动人的楚,不过蛟是蛟龙的蛟——楚蛟。”

“啊?”她一卖弄似乎卖弄过了头。

楚蛟被她懊恼的神色逗得一笑,又是那标准的八颗牙一露,随后起身将床榻边的香炉盖子揭开,将那已经燃尽冷却的香灰扫去,又点上了新的香丸。

安息香的烟雾慢慢从圆鼎中飘了出来,一室的檀香又混着香雪海的淡香,倒将离青熏出了几分睡意。

楚蛟看望她哈欠连天的样子,知她病中容易犯困,便端起一旁空碗,道:“姑娘病体未愈,还需多多休息,楚蛟便不打扰了。”

离青被满脑的睡意熏得愈发的懒困,中途楚蛟回过来还嘱咐了几句,她显得有些怏怏的,也没听真切。当外头阖门声一起,她便倒头,四仰八叉地睡死了过去

夜的香气逐渐弥漫了开来。寝殿的一角不时传出几阵婉转的呻/吟,还夹杂着男子难耐的低吼声。屋内,白纱翩飞,烛光颤抖,白墙上两道黑影正抵死纠缠着。案几上的合/欢香已经燃尽,屋内的情/欲味却愈浓。

那身材纤弱的少年正趴伏在一名壮硕男子身上,灵巧地舌尖正细细舔舐着身下男子的指尖,眼神放/荡又带着勾人的诱惑。

红色的舌头逐渐卷上男子胸前的殷/红,雪白的身体随即紧紧贴了上来。细密的汗珠顺着滑腻的玉肌滚落下来,少年的脸庞被情/欲蒸得有些潮红。

宽大的手掌顺着少年的脊背一路向下滑去,直到两股之间。男子伸出一指在少年的穴外划了一圈,却迟迟没有动作。

“嗯”少年喘息渐重,望向男子的眼睛带着一丝委屈,眸光含水:“魔君”

身下的男子依旧不动声色,执意挑逗着身上的少年。

“我听说你今日救了一位姑娘”男子声音很醇厚,带着一丝媚人的诱惑。说罢一指便直直刺入少年的后/穴。

突然的刺激,少年身子不由地一紧。随后配合着手指的进出,身子不禁扭动了起来。

“什么什么事情都都瞒不住魔君”少年的声音显得有些破碎,却还是极力克制着破口的呻/吟声:“是我无意无意在那个地方寻到的,而且那个姑娘似乎被人给给糟蹋了”

“我不是说过的吗?随意乱闯那个地方的人,无论是谁,都不要留活口,是不是我对你太好了,你的胆子倒是愈发的大起来了。”男子说罢,又探出两只手指,重重地刺了进去。

“啊!”少年惊叫一声,脸部瞬间扭曲了起来,却还带着丝丝快意。

“魔君魔君难道不想知道她是谁?”

男子手间的动作一滞,却又迅速地动作了起来,饶有兴味道:“哦,难道还有什么内情。”

“那女子女子是仙身”

“哦原来是位仙女。仙魔两界向来水火不容,如此便更不能留活口了。”男子说罢,抽出手指,身子一个扭转,便将少年重重地压在了身下,一手缓缓摸上少年的咽喉:“你不仅救了人,竟还救了一位仙子,你说本君该怎么罚你”男子脸上带着一抹噬血的笑意。

身下的人已是欲火奔腾,两条修长的腿已经自发地盘上了男子的腰,声音断断续续道:“探子来报,说司战上仙的爱徒失踪了,这几日一直在天地间兜兜转转君上君上难道还不知不知我救得是是谁吗?”

男子脸上的杀意瞬间消失,眼里的趣味愈发的浓厚:“哦还有这么回事,你救得当真是他的小徒?”

少年的手顺着男子的腰线一直到他的胯/下,“不会不会错的”

“事情似乎有点有趣了”少年的身子难耐地挺起,情动不已:“魔君我要”

身上的男子冷嗤一声,笑道:“如今看来我不应该罚你,倒是应当好好奖赏你,今日本君就好好喂饱你!”说罢,便将人压在了身下,将□早已硬/挺地物什插入了少年的身体

原本空虚的身体被瞬间填满,少年来不及喟叹,身上的人已迫不及待地挺/送起来,每一下都似要顶到最深处

寝殿内,破碎的呻/吟声响彻了半宿。

离青原本睡得很昏沉,半夜里突然被一声巨响震醒。她陡然一惊,大抵是受了惊吓的缘故,脑子瞬间清明了起来。她原本胆子就小,在这般陌生的地方,胆子便又小了些许。外头的声音还在继续,似乎还有指甲挠门的声音。离青抖瑟着身子,良久才带着哭腔叫嚣了一句:“谁谁呀,告告诉你我才不怕你”话出口,自己都觉得很没底气。

她足足在床榻角抖瑟了大半个时辰,最终还是决定去外头探一探究竟,好歹自己还是仙人,这般窝囊的样子,当真是要不得的。

她脚步轻飘飘地移到门口,又站在门内纠结了许久,最后眼一闭,一声吼,两手将门一开,不忘亮一嗓子:“啊!!!!”

“砰”怀中一重,离青猝不及防被重重压到了地上。她大病初愈,精神还有些不济,费了好大的劲儿才将身上的东西拉开,随后揉了揉摔疼的屁股朝地上的物什一看,失声叫了出来:“楚美男,哦,不对,楚蛟!怎么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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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漪水牌防盗门

当离青将楚蛟半托半拽地弄上床时,整个人已经累得将要虚脱。心下暗叹,你别看楚蛟一副瘦瘦弱弱的样子,其实衣服下面还蛮有料的,**的,那可都是实打实的肌肉啊。

离青小心翼翼地在他腹部那处按了按,又数了数。哟西,不多不少,刚好六块腹肌。不错,这身材已算上乘。

五百年前,司战殿敞开的大门来了位稀客。那便是久居琼华仙岛的文昌神君。这文昌神君也算天界出了名的儒神,以一句四字箴言名扬四海八荒,那便是——以德服人。关于这四个字的真谛,神君也身体力行,将其全权阐释了清楚。

靠近琼华仙岛旁还有一座小仙岛。神君为人节俭很会知足,认为自己有一座岛屿已经算得上神仙里的高帅富,那座小岛屿搁着也是浪费,便将它予了一些有慧根小妖,供他们修行用。小妖们深感神君仁德,平日里也是本本分分的,修行也更为勤勉,以来报答神君对它们的礼遇之恩。只是,不知何日,这座小仙岛上来了一位修行不俗的野牛精。那野牛精见小岛灵气充沛,便想独享恩泽,将小岛据为己有。小妖们深受其害,终究是组团哭哭啼啼地找上了琼华岛的文昌神君。

神君允诺:“三日之内,必将那头野牛精感化。”

那三日期限,神君充分展示了自己“以德服人”的威力。日日找上野牛精给他讲一些大道理,往往一讲就是一整天。野牛精虽法力精进,终究不是一位上神的对手,每日只能对着那一张一合的两瓣嘴巴,却毫无还手之力。

三日后,野牛精身上的定身术一解,就仰天惨呼一声:“神君!我错了!小妖知道错了!你饶了我吧!”说罢,便自插双耳,甘愿做了神君的坐骑。此事一时被天界传为佳话。“以德服人”四个字也因此被众仙奉为毕生的座右铭。

文昌神君来了,一双凤眸直朝着子墨使着眼色。离青还没来得及拜大神就被自家师父找借口给支了出去。她向来爱听壁角。文昌神君和子墨刚进了书房,她便感受到了基情四射的味道。于是,离青便仗着自己身量小,就躲到了书房外的窗棂下。良久,里头果然传出了对话声。

“子墨啊子墨,愚兄愚兄有难言之隐啊”

“噗”子墨刚进口的茶水当即呈喷射状糊了面前的文昌一脸。

“对不住对不住文昌兄,你这话题起得太劲爆了,我一时咳咳咳,一时没准备好”随后,一双眼便朝着文昌□瞄去:“文昌兄难道难道不不举了那,那嫂子她”

离青下面的垫脚石不由地晃了晃,事情好像被她听出了一点苗头。

碰到子墨那戏谑的眼神,文昌抬手强压下额上凸起的青筋,道:“不是!不是!”随后,凑到子墨的耳边道:“那个那个,秀秀她她嫌我身上没有料,说我身上没有六块腹肌!她还说还说有六块腹肌的才是真男人”

子墨费力地吞下口中的茶水,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一下子将文昌的外衫给扯到了腰间。

看着那叠成三层的肉,子墨瘪了瘪嘴道:“难怪嫂子嫌弃你了,所有的肉都长到这处了,我看你还是叫文三层好了。这几千年来,我想你是在琼华岛安逸久了吧。”

文昌欲哭无泪,道:“哎呀,这能怪我吗?你也知道你嫂子的手艺,可是这万儿把年下来,弊病就产生了,如今秀秀他呜呜呜,你是这天界公认的身材最好的男仙,人还说你是什么九头身美男仙,你到底是要帮帮愚兄啊”

子墨道:“你天界身材好的男仙很多,你怎找上了我?”

文昌吸溜了两下鼻涕,道:“你忘啦,上一回和你一起泡澡,我亲眼见到你腹部有八块腹肌,如今想来愚兄那是羡慕嫉妒恨啊。”说罢身子一倾,又凑了过去,道:“愚兄的要求其实也不高,按秀秀的要求,我只要六块,六块就够了。子墨,你告诉愚兄,该怎么整呢?”

“这个么”子墨故作深沉地摇起了折扇:“知道双驼峰不?”

文昌点了点头。

“你今日去那双驼峰之间横上一条结实杠子,以后每日举上一举,时间久了,说不定能练出那么几块。哦,对了,还得先把你腹部的赘肉给减掉。要不,你去找哪吒三太子,问他借一下乾坤圈,每日转那么几下,说不定有用”

文昌神君将子墨的话记得很上心,也落到了实处。凡间有传,每那么一年,双驼峰附近总会发生那么几处地震,山峰的位置也会挪个地儿。人只当是地理位置处得不太好,殊不知是那文昌帝君正借那双驼峰举重锻炼身体

离青这墙角听得很没趣味,到也明白了一点,男人身材好不好,关键得看衣服里面有没有料,尤其是腹部有几块肌肉。自家师父的,咳咳,文昌神君说他有八块。后来,想了想,嗯他确实是八块。

头顶传来一阵闷哼声,离青回神一看,楚蛟不知在何时已经醒了过来,此时正望着她按在自己腹上手,脸也微微有了红晕。离青触及他的视线处“呀”了一声,慌忙将手移了开来,“呵呵呵你你的身材真不错,还蛮有料的”话出口,又觉得自己轻薄了人家,又道:“那个,刚才你昏倒在房门口,你好像很累,还是先休息一下吧”

这句话出口,楚蛟的面色好像更红了,离青觉着她这句话似乎没什么不妥啊。楚蛟道了一声谢,顺势翻了个身,想寻个更舒服的姿势。他这一动作,原本松垮的领口又敞开了些。离青将床角的被子往楚蛟身上盖了盖,无意间看向了他的领口处。随即将他的领口一扯,也没觉得自己这个动作有什么不妥,立马吃了一惊。只见楚蛟那莹白的肌肤上布满了青青紫紫的斑块,很是触目惊心。

“你受伤了!怎会这么严重!是谁伤了你?!”楚蛟好歹救了自己一命,自己心中已经将他归为好人这一类。如今自己的救命恩人被人欺负了,离青理应愤怒。

楚蛟愣了愣,面部血好像又冲上了一些,讷讷道:“这个这个不是伤,你你竟然不知?”

离青听了他的话,又仔细瞅了瞅,怎么看都像是人掐出来的瘀斑啊。

“不是伤?那是什么?”离青问道。

“这个这个是爱”那最后一个字,楚蛟终究是没说出口,直接将被子一蒙,道:“总之,不是伤,你就别管了”

离青一看,此时的楚蛟显得有些矫情,他都伤成这样了,怎还在害羞。良久,她道:“你药放在哪里,我替你上药吧。”

被子里的楚蛟又说了:“不不用了,其实我更希望它们留着,因为有他的痕迹”

离青当即抖了抖身子:“你是你是”“变态”两个字她终究是没有讲出口,好歹人家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而且说到变态,天庭不还有个南宫月压着嘛。

离青将楚蛟的这句话也听到了重点,饶有兴味地问道:“他是谁感觉是你相当在乎的人”

楚蛟的嘴角突然扯出一抹笑容,喃喃道:“是啊,在乎的人非常在乎我不管世人如何看他,在我心中,他永远是我最珍爱的人”

楚蛟的一句话让离青陷入了恍惚,那人于他何尝不是最珍爱的,只是

“她是个怎样的女子?”

楚蛟愣了愣,随即道:“女子呵呵呵我不管世人如何看他,在我心中他永远是最好。”无视离青错愕的神色,楚蛟继续道:“可否有时间听我讲个故事”

离青点了点头,不知楚蛟怎会有心思和她讲起了故事。

“你可听说过蛟龙?”

离青想了想:“嗯,我听过。听说蛟龙乃是龙和蛟交/合而成的异种,但是”

楚蛟打断了离青的话继续道:“是啊它是龙和蛟交而产生的异种,虽有龙性却向来不为 所容。在沧海之滨就有那么一条蛟龙,它能够兴云布雨,能能率鱼飞置笱水中,亦有龙族强大的力量。只是却不为它们接受,他们说,龙和蛟龙,一正一邪,怎能相提并论。在这世间的人,都说龙族乃是四灵之首,是祥瑞的象征,他们遵从龙族,将它们说的无所不能。可是每每谈及蛟龙总是那么嫌恶的神色,说蛟龙只会给世间带来灾难,是邪恶的种族。它不明,明明都是龙,为何会世间如此不公平。后来它被捕获,凡人的箭矢和流火也差点要了它的命。它终究是被人给救了。在那人的眼中,它没有看到任何嫌恶的意思,他还说,他们两个很像是啊,真的很像,天生异种,为世道所不容。如今想来,世道不容又如何,人人唾骂又如何,它到已经不在乎了,因为有了那人

楚蛟的声音越来越低,离青望着那眼皮往下塔拉的男子,无声的叹了一口气。楚蛟楚蛟,蛟龙的蛟,他口中的那条蛟龙

38漪水牌防盗门

九重天的司命殿前,那五步相隔的两道人影相互怒瞪着,一直从日头中升到西沉还没有消停的意思。一旁,小昭仙侍的一颗心脏卡在了喉咙口还是没有下来的意思。

小昭仙侍向来耿直,人家两位上仙正在上演“深情”对视的戏码,本没有自己什么事情。奈何他觉着两位上仙拼的就是一份定力,若要把这事给结了必须得要一个人出个头。本着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想打,小昭仙侍试着上前了两步。当触及两人身上释放出来的寒气时,禁不住抖瑟了两□子,随后搓着手讪笑着对子墨道:“那个司战上仙啊,今日怎又有空来咱仙君这里了啊。这不,你们这样干站着也不是什么办法呀,要不一起进去吃杯茶呀~~~~”

他这“呀”字就那么托着长长的尾音消失在天际。空地上已瞧不见那小昭仙侍的影子,天边只余一点繁星迅速陨落,任谁也没看出子墨是何时出手的。

南宫月瞧见小昭仙侍悲惨的结局,当即向后蹦开了几步,摆了个金鸡独立的造型,道:“靠!你这次是来寻老子打架的吗!哼!虽然你法力比老子高,也就那么高出一丁点!但是,告诉你!老子可可不怕你!你尽管放马过来吧!”说完,又深有骨气地扬了扬下巴,挑了挑手!

子墨冷着俊脸,微微上前了两步。南宫月一见,心肝一颤,强撑着的一只脚晃了晃,整个人重心不稳,当即摔到了地上。子墨不理会,路过南宫月径直朝司命殿内走去。

南宫月见状,“刺溜”一下子站了起来,狂奔向司命殿门口,抱着一根崭新的大柱子就嚎叫了起来:“我靠!你难道又想掀了本君的司命殿吗!这样的话,你还是打老子吧!上一回你来这处一句话也不说,结果将老子的司命殿翻了个底朝天,老子花了五百年的积蓄好不容易修缮好了这屋子!你你你不要乱来啊!”

子墨皱了皱眉,朝着南宫月瞥了一眼,沉声道:“告诉我,她在哪里?”

南宫月双手将柱子抱了更紧实,双腿也环了上去,道:“什么啊!?你在说什么啊?她?她是谁啊?”

子墨心下有些不耐烦,冷着声又道:“她若来找你,你定会不遗余力帮她。我以为她只是闹闹脾气,过几天就会乖乖的回我的司战殿,上一回掀了你的屋子只是为了给你个警醒,如今快些告诉我,她在哪里!?”

在南宫月的记忆中,子墨向来是个不讲道理的神仙,如今听了他的一番话,这人果然很没道理。南宫月整个人一蹦,从柱子上跃了下来,往子墨那里探了探,狐疑道:“你确定你没病吧,老子听很多仙友说你疯了,这几日一直在天界兜兜转转的,好像是在找什么东西,老子一开始还不信,如今看看,嗯你是真的疯了!”

子墨听了,愈发的气恼,指尖凝气向南宫月之前抱着的那根柱子劈去。南宫月见状,当即飞扑过去,浑身暴涨仙气将子墨的招数给化了去,嘴上也没闲着:“喂!老子刚才和你说过了!要打就打老子!老子可再没私房钱修它啦!”

子墨不语,依旧一招招向司命殿的红墙打去。南宫月看着一团团闪烁的光束,虽极力化着子墨袭来的招数,却还是有些应接不暇,司命殿崭新的壁墙还是不可避免地多了几个大洞。南宫月拼着凌乱的招数,急得哭号了起来:“嗷呜!你仗着法术比我高!你欺负人!你欺负人!”子墨手间的动作不停,直冲向南宫月的面门,道:“她在哪里!告诉我!你把青儿藏哪里去了!”

“啊?”南宫月一顿,随后大叫一声道:“停!”子墨很是听话地住了手。

“你说什么?你在找小竹子!小竹子她她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