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完,对她浅笑摇头,南风茉立刻呈爆发的状态,哪有这么不知道主动争取的男人!欲怒,他又说,“我心里没问题想问,只有话想跟你说。”

“恩~准了,说!”压着火,先听他说什么。

沉吟了片刻,宁锐低哑的嗓音滑过声带,他对她说,“留下来,从今以后我就是你的家人。”

南风茉全身一震,想起那日在凝香居跟他说,家人要把她乱嫁出去,如个还有点利用价值的物品一个随手送人,不然她为何要逃,只是阴差阳错的逃到这里,自己的身躯,还在医院躺着,或许那种家人真的不要也罢吧,那颗脑袋里顿时百感交集,一时间想了很多东西,最后看到宁锐平静的表情以后,归于安然。

沉静,微笑,轻声应和,“好。”

只单一个字,留下来,好。

你知道的真多

第二日,直奔许城。

有些事情必须弄清楚,他们不知道的,却是幻流云一定知道的。

两人,一马,直向一个方向去。

“对了,长公主,也和我一样。”路上,南风茉突然想起倩倩的事。

“我知道。”宁锐策马望着前方的同时简单回答,在凝香居的时候,他就知道了,“照你说的,南风茉的灵魂被困在一个幽闭的空间,不知道我长姐是不是也在。”这个问题他不是没有想过,出生就一直痴傻的长姐突然一夜之间变得聪明之极,还化解了与翼国的战争,若不是这样的事发生在自己面前,任谁会相信,原来早已是另一个人。

那他的姐姐呢?现在又在何处?虽然长姐又痴又傻,但终归在这么多兄妹中是同母所出,感情仍然很深的。

“不在,只有南风茉一个人,而且她很孤独。”很肯定的回答了,南风茉告诉过自己的。

眼帘低垂,宁锐直视路面的余光扫下来,察觉她那丝不安的情绪,安慰道,“没事的,我一定弄个明白。”

这个世界,太过宏大,毫无尽头可言,如果真的存在很多个世界,很多个自己,那么何以来的漏洞,让极少部分的人会失落在不属于自己的世界里,对于未知,人的本能是害怕的。

一早上的时间,约莫中午时分到了许城,已是靠近边防要塞,许城地处天险,是通往西域的必经之路,也是北面最大的一座城池,通过此再往前行半日,就是连接着蓝翎国与匈奴之间的边境之城——御风关。

御风关的地理位置由为重要,蓝翎国自然是没什么威胁的,只是那匈奴人常年累月的进犯,倒是每每让明皇朝的统治者头痛,“所以父皇才派二皇兄亲自镇守在那处。”宁锐给南风茉解释着这一带,听罢后人就在他怀里自言自语起来,“匈奴啊。。。。”

“怎么了?”宁锐不解的问,好像她对匈奴有些了解似的。

摇摇头,南风茉抬头道,“没什么,”然后解释,“在我的国家,历史上有匈奴这个民族,但是是几百年以前的事了。”

“是吗。”

“恩,而且很奇怪的是,我来到这里,发现与我的世界又很多相似的地方,但也有不同的。”

“比如呢?”已经望到许城的城门,过往的百姓出进都要接受士兵的检查,靠近边防,查得也要严谨些,宁锐也将马匹前进的速度放慢,缓缓前进,似乎想和南风茉说说话。

没察觉他脸上的变化,南风茉继续说,“比如我们国家的历史上也有个大明朝,接下来是清朝,民国时期,最后是我生活的的现代,这里呢虽然也是大明朝,但是人的装扮还有繁荣的程度来看,和我们那时候的唐朝挺相似的,外来的很多国家都会前来膜拜,经济和文化都在世界领先水平,”最后看了一眼宁锐,总结似的说,“所以现在是太平盛世。”

宁锐一笑,“你知道得真多。”

南风茉嘴一撅,“你这是夸我还是损我,我不知道难道你知道不成?”

两人就这么一唱一搭,缓缓向许城去。

危机意识

到了城门处,宁锐没下马,士兵上前呵斥,“来人下马!接受检查!”

数日前二皇子宁宇前来,亲自下令对于出城的陌生面孔要严加盘查,区区一个守城的小兵队长,自然要尽职本分,不然除了纰漏,遭殃的不单是自己,怕是连太守都要一并受牵连。

眼前骑在马上的一男一女着实够陌生的,而且那相貌自不用多说了,佳人才子一对,看起来都身娇肉贵,将至年关,如何会跑来这处,怎么看也不像许城人士。

宁锐当然不会下马,自小就傲慢惯了,哪里会跟这些守城凶巴巴的兵多言,从容的从怀里拿出一块小巧的玉佩,提着红绳处悬吊在手中,一言不发。

士兵凑过去看,这玉佩晶莹透亮,略比铜钱大一些,但绝对价值连城,玉身有雕纹,中间一个‘锐’字十分显眼,总觉得有些眼熟。。。。。

半响一个踉跄扑倒地上,“恭迎宁王大驾!!!!”

听队长嚎这一声,其他士兵和周遭的百姓也连忙跟着跪下了,是说那个玉佩眼熟,上前天在北门的时候,二皇子不也给自己看过同样的物件吗,真是歹命到死,今日守南城门,又遇上一个,两兄弟都不带多话的,还好是认出来了,要认不出来还指不定要被按个什么罪。

见状,宁锐嘴边滑过一丝满意的微笑,问,“二皇子可在城中?”

“两日前出的城,属下现在就去禀告太守。”

宁锐点头,双腿一夹,无视还跪着的人,跟在士兵后面进到城里,两边还有分出的人在前面开路。

怀里的南风茉倒不以为然,反而鄙视的道,“了不起。”

“自然。”宁锐尔雅的答。

皇族的骄傲与生俱来,在这个世界,皇室就代表着至高无上的权利,等同于天,皇帝的儿子呢,前几日的二皇子因为母妃地位低下,是注定和皇位擦身而过了,但手握重兵,举足轻重,眼下来的这位,某种意义上是高于二皇子的,青年为王,才识过人,更重要的是为皇后所出,若说母凭子贵,子又何尝不与生母挂钩,同为人,却天下皆姓‘宁’,要是哪一日给你遇到个皇室宗亲,还不连相巴结。

这样的情况再满大街皇亲国戚高官重臣的长安城是极为少见的,可是出了天子脚下,机会就少了,该表现的时候,就待好好表现。

先行的士兵赶去太守府这么一通报,慢慢行进城的宁锐二人还没走过几条街,太守就一身官服穿戴整齐的带着全家老小出来迎接了。

宁王是何许人也,下届皇帝的热门人选,甚至很多人已经在心里给他默默定位为太子,所以当许城的太守严肃的跪拜在他们面前,随即周遭的百姓齐跪,三呼千岁的时候,南风茉才恍然有了某种意识,宁锐,或许会做皇帝。

变卦

宁锐显然是习惯这样的场面了,但南风茉不习惯,望着跪了一地的人,再抬头看看眉宇轩昂的宁锐,突然感到很危机。

只听他很平静的道,“都起来吧。”好在他本来也不是个爱端架子的人,生在这个位置上,有些时候是要做做样子,想完,南风茉又不自觉的眉头舒展了。

太守闻言爬了起来,献媚,“宁王驾到,下官能亲自迎接真是三生有幸。”

拜托,你是许城的父母官,上头来人了你不亲自接那谁来接,南风茉差点脱口而出,奉承也不是这样奉承的吧,于是直翻白眼,很不舒服的在人怀里动了动,宁锐低头问,“怎么了?”

南风茉没说话,无声摇头,倒是太守早就见到窝在宁王怀里的美人,一直在踌躇这人是谁,终于忍不住上前半步问,“这位是。。。。”

“本王的王妃。”扬着下巴说道,像是宣布自己所有物似的。

一听‘王妃’二字,这是夫妻同游啊,宰相大人的千金,自小跟在太后身边的红人,要是宁王将来做了皇帝,这就是准皇后啊!太守的腰更弯,头更低了,“久仰宁王妃大名,今日得见真是传无虚言。。。。”

“如何传呢?”太守话未说完,南风茉冷冰冰轻飘飘的问,“如何久仰呢。”

气氛一僵,太守哑然收声了,确实不知道如何就得罪了这面孔冰冷的王妃。

“哈哈!”宁锐大笑起来,把怀里的人一把搂紧,似在安慰,然后对马前的人说,“带路吧,稍作休息,本王还要前去与二皇兄相会。”

这下太守就老实多了,还好宁王没有生气,巴巴的勾着腰走在前面,模样和宁王府的赵管家还挺像的。

到了太守府,吃过饭,将人带到贵宾的房间,又寒暄了几句才退出去,期间又让下人送来新的衣裳给南风茉换洗用,等安静得只剩两个人的时候,已经将近未时了。

“现在没人了,可以告诉本王是谁把我家夫人招惹了吧?”想到刚进城时南风茉两句话把太守揶得半句话都说不出来的情景,满脸的笑,女人心真是海底针,那样的场面他以为她应该习惯了,不过现在看来并不然。

“没什么。”南风茉一屁股在红木椅子上坐下了,双眼盯着房顶道,“我后悔了。”

“后悔什么?”

“后悔留下来。”什么叫祸从口出,宁锐一听立刻瞪大了眼,“你敢!”

“我为什么不敢?”你瞪我?她那双水汪汪的眼睛也很会瞪的好不好。

转念一想,此南风茉,非彼南风茉,自己那套要是有用,她早就受用了,宁锐口气也就软了下来,问,“昨天还好好的,怎么今天就变卦了。”

爱妃,做人要耿直,不能随便食言而肥的!

09年最后一天,浅歌很不厚道的只更了四章_朋友还在等我狂欢,各位亲爱的,放我出去玩吧。。。没人反对哈?反对也无效,无赖的我华丽的闪了~~

另:明日要和家人出游,元月二日照常更,等我玩舒服了,回来补偿你们日十更。

可以写喜欢的故事,让你们喜欢,是一件很快乐的事,大家新年快乐。

入乡随俗

“昨天是昨天,你不知道女人很善变吗。”信誓旦旦,南风茉也不去瞧坐在自己旁边的王爷老公,独自闷起。

这不是善变的问题,是别扭的问题吧。

从踏进许城那刻开始,南风茉就不自在起来,换做从前,即便再讨厌眼前的某个人,她也能无视,或者还能象征性的应付几句,今天对着那阿谀奉承的太守,竟然就丝毫不给脸面的抵触回去。

当然咯,宁王妃高兴用什么态度对一个小太守,自然那人也得受起,只是她向来不是这样的人,宁锐早就察觉了,任由她性子去,现在突然说后悔,这世界哪有后悔药可吃的。

所以再怎么善变,倒霉的还不都是他宁锐吗,于是又道,“即便死,你也得让本王死个明白吧。”

“你才不会死咧~”说话的同时还不忘白眼他,然后宁锐发现自己正被一种审核考量式的眼光来回扫着,末了南风茉忧心忡忡的说,“刚进城的时候,没见跪着一大片的人对你三呼千岁,那阵势,简直就像、、、、、”

“就像皇上驾到?”宁锐眉眼一挑,立刻明白她在为什么事心烦了。

“难道不像吗?”

南风茉不说话了,眼皮耷拉着,十分没精神,这是一件很值得担心的事。

“其实呢~”宁锐单手撑着下巴,双眼闪烁的望着她道,“本王对父皇那张龙椅没兴趣的,说句狂话,要是我想,早都是太子了。”

做了王爷还不是可以做皇帝?“可你在他们心里已经是太子了。”

这倒是实话,沉了一口气,宁锐拉过南风茉的手玩笑似的说,“那你还不是太子妃?”皇位他确实没兴趣的,可真有将龙椅推到自己面前的哪一天,试问一个出身皇室正统的皇子,哪个不想坐?如果真有那么一天,宁锐相信自己也会乐意双手接过。

不料南风茉把手往回一抽,不屑道,“我才没兴趣~”自古哪个女人不想做皇后,但那是自古,和她没关系,“在我那个世界,早就没有世袭君主制了,领导一个国家,有能者居之。”

“难道你觉得为夫无能吗?”

被回问过来,‘无能’一词如果用在宁锐身上,那这泱泱大国恐怕就无贤者了,所以她才忧心,放眼望去,整个皇族王子里,宁锐是最有资格做皇帝的人,倩倩以前不是说了吗,他总是以自己不善习武,不是文武全才推脱,实际上在他人心里,早就是认可的,再说谁不想做皇帝,何况是像他这么出众的人。

如果他做了皇帝。。。。

见南风茉语塞,宁锐拉回她的手又道,“现在你属于这里,属于我,你是不是应该入乡随俗一下。”

入乡随俗。。。。。。?

一夫一妻制

要她入乡随俗?

好像她的字典里从来没有这个词,再说,这就是一条旧社会的不平等条约!

如果妥协了,将来自己坚决没有好日子过,想到深处,南风茉此刻甚至可以看到穿起龙袍的宁锐,周围站着一大群妃嫔洋洋得意,而自己却凌乱的摇摆在狂风中凄惨的模样。

“NO!”狂呼一声,立刻从椅子上弹起来。

“什么意思?”宁锐听得一阵发蒙,她说哪国语言呢?(英国,您老人家当然不懂)

只见南风茉眼神坚定态度决然的说,“我是我的世界来的,我们那里男女平等,恋爱自由,一夫一妻,拥有绝对的自主权,我不是你的,也不是谁的,我是我自己的!”

噼里啪啦说了一连串,什么‘男女平等’,什么‘恋爱自由’,还有‘绝对的自主权’,宁锐是一点都没听明白,但是‘一夫一妻’他懂了,于是直取重点的问,“关键是否在于‘一夫一妻’这个词?”

南风茉狠狠的点了两下头,“重婚是犯法的,男人只能娶一个!”当然,包小二养小三不算,那也是可耻的行为!坚决鄙视!

看着她那认真的不能再认真的表情,宁锐又问,“你是不是怕我有朝一日真的继承皇位,就三宫六院,不要你了?”

再次狠狠点头,然后很忧郁的说,“要是你做了皇帝,你就是天下人的。”南风茉入戏的摇头,叹息,太糟糕了,每天自己老公的时间就被奏折,大臣,国家大事,还有一大堆浓妆艳抹的女人包围,自己只能可怜巴巴的在一旁观望。。。。何其悲凉。

“那我不做就是了。”淡然的声音传进南风茉的耳朵里。

就这样容易?抬起眼皮看他,人表情是极为清淡的,好像是在说一件无关自己的事一样,皇帝啊!!多少人梦寐以求的CEO殿堂级宝座。

“这样,你可安心了?”原来他家夫人不喜欢他做皇帝,那就不做好了,反正无关痛痒。

没想到他这么爽快,心里豁然开朗了,眉头也舒展不少,嘴上却俏皮道,“你不知道你天生就有一副不让人安心的眉眼吗。”

“这是母后给的。”他也很无奈的说。。。。“不过话说来啊,爱妃。”宁锐三度把南风茉的手抓在手心,意味深长的道,“其实不做皇帝也可以三妻四妾的。”

“你找死啊!”低吼了一声,这次抽手却没成功,反而被用力一拉,重心不稳的跌坐到了他的腿上,一下就被抱入怀中,宁锐继续笑说,“再说父皇龙体安康如日中天,我们在这里讨论这个话题是不是太大不敬了,为夫答应你,我们一夫一妻制,你是你自己的,我是你一个人的,这样可好?”说完就哈哈大笑起来,反正如何都是他有理了,再想反驳,无赖不过人家,南风茉也只好认了。

气氛正好,突然宁锐脸色一沉,转头对着门边怒道,“什么人,出来!”

这辈子你死定了

听到房内的宁王沉喝了一声,太守浑身抖了一抖。

被发现了。。。。

方才城外来了二皇子的副将,听说宁王来了,只叫太守通传求见,有要事禀告,见那副将身形狼狈貌似伤得不轻,太守也不敢耽误,轻声轻步的来到二人休息的房间,却听见两口子在说皇位的事。。。

皇家的私事,自己关起门来说说其实无所谓的,但被这些为臣子的听到就不好了,还好人家王爷王妃商量的是不去争那皇位,而不是谋权篡位,不然叫人情何以堪,只想等他们会议结束再进门,没想到宁王耳朵如此灵敏,站了小会就被逮了。

无奈只得勾起身子进去,“王爷,左将军独自回城,先正在大堂等候,说有要事向您禀告。”

左将军独自一人?宁锐拧了拧眉问,“二皇子人呢?”

“这。。。。”太守抬眼望了望宁王,发现王妃竟然是坐在他腿上的,两人都挺镇定的看着自己,连忙又把头低下了,“臣只知道二皇子的兵马在观月山与西域邪教激烈交锋。。。。”

“行了,你先退下,本王随后就到。”问这人也问不出个所以然的,宁锐清袖一挥,太守就赶紧出去了,还好没问他刚才有没有听见什么,不然如何回答?‘小人明白王爷不想做皇帝!’??想想都全身的汗,还不走快点,这两口子都太过奇特!

“好像你二哥出事了。”多少都是因为自己的关系,南风茉有些愧疚和担心,昨天要不是二皇子威风凛凛的出现,把他们拦在那里,现在她可能还在幻流云的手掌心逃脱不得,说的同时站起来,让宁锐好出去。

宁锐也站起来,安慰道,“放心,我二哥武功与我不相上下,你先换衣服,我去去就来。”刚迈开两步又听后面的人担心的说,“你不会丢我一个人在这里,就去观月山吧。”

听筱说,那山地势险要根本无路可寻,若非常时刻绝对不会贸贸然绕那天险与许城擦肩而过,如今那群人是被逼去硬翻观月山,二皇子等人追过去,同样对那地势不了解,都沾不了便宜,打起来反而更困难,如果宁锐扔她一个人在这独自去了,她恐怕要担心死,于是想完,带着点无赖的接着说,“我不管啊,拖你后腿我都要和你一起去。”

这话听起来,真是很叫人哭笑不得,转身道,“我先去问问情况,放心,走哪里我都会把你带在身边,不然又让人钻了空子把你掳去可怎么好。”

心里踏实了,宁锐也就笑着出去了,其实她不止一次警告过宁锐,旁敲侧击,正面交流,爱上她是件很倒霉的事,因为她有时候也会觉得自己是个很别扭的人。

那么被她爱上呢?那个人就整个完蛋了。

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因为不想被抛弃,所以选择先离开,既然无法离开,那这辈子你死定了。

一日千番变化

太守府正堂。

左将军齐鹏急得来回踱步,整个人像刚从战场上回来似的,衣衫褴褛,隐隐可见的一道道暗红刀伤,可全因为二皇子的安危而忽略了,跟随多年,将宁宇看得比自己的命还重要!

“齐将军,老夫已经派人去请大夫了,你这一身的伤,还是不要乱走动,坐下来休息下,一切等王爷来了再从长计议。”

别的太守不会,边城的父母官最会体恤人,虽然没事爱拍点马屁,但太守也听过流苍教的各种传闻,而且一连来了两个皇子,深知此事重大,文官的他只能尽力做好后勤补给工作,上阵杀敌,是万万不会的。

抬眼很沉重的望了一眼也跟着自己焦急的太守,齐鹏的脸色更加凝重,本来他想先回城命人直接准备进山,没想到宁王竟然刚到城中,还奇迹的找回了王妃,这下本来要救的人没事了,他家二皇子又。。。。。

正在想着,宁锐就到了,没有多余的话,直接上前跪倒,直述昨日发生的事。

原来和宁锐分道扬镳去追幻流云以后,刚行进观月山就遇上了早就等在那处的另一批流苍教人马,两方激烈交锋,均伤亡惨重,两千精锐对上对方集齐的暗使竟然所剩寥寥无几。

就在以为要就擒之时,流苍教不知道为了什么事突然内讧起来,暗使将矛头指向幻流云,抢夺了他手中的宝图,还联合起来想置人于死地,混乱之中,二皇子身重剧毒,春花与魅如风去抢夺解药,始料未及,竟然与那邪教教主一起跌入深谷,二娘慕林等人无奈势弱,只得护着宁宇暂避,幸而那狠绝的暗使也没有追来,想必是直奔宝图而来,到手了自然就快速撤离。

仅一日,两千精兵灭在那暗使手中,还反戈了自己的教主,宁锐听完脸色微变,直问他的二哥现在如何。

齐鹏又道,有春花的解药克制,不能解毒,只能续命七日,七日后若无解药,恐怕回天乏术,好在那和幻流云一起掉入山谷的二人应该落底无事,春花及时用紫色烟火报了平安,一则担心行动会让二皇子的毒发加快,二则是留下来想办法将那两人救上来,所以让自己先回城搬救兵。

“太守,立刻找本城最好的大夫,再从守城的士兵中挑二十个身强力壮处事不惊的出来,准备马匹,绳索,干粮,与本王一同上山。”

急,是心急火燎,手足之情岂非儿戏,听完宁锐就立刻开始部署,一刻也耽误不得,想来那宝图是假的,带着图走了就走了把,流苍教内斗就先让他们斗个够,他的二哥不能有事!

二皇子只有七日命,早把一旁的太守震得手足无措,若不是宁锐那一声令下,他还在游魂中,得命,一边叹宁王如此镇定,赶紧下去准备了。

盗侠怒了!

幽幽深谷。

低下常年被湿润的白色雾气笼罩,崎岖不平的地面上布满了厚厚一层光滑的青苔,人烟渺茫,动物也看不到一只,倒是四周奇珍异树林立,树上的野果足够人果腹。

若不是魅如风一身好轻功,跌下来的同时眼疾手快的一把拽住了春花,然后顺着陡峭崖壁飞身跃下,恐怕早就粉身碎骨了。

而幻流云呢?凭他足矣和司徒大大抗衡的武艺,虽然受到暗使的重创,能保全自身下到这万米深的悬崖下,已经万幸了。

这下形成了一对二的局面,雾气缭绕,无人敢乱走动,春花往空中发的紫色烟雾信号二娘等人看到便知下面的人无事,一定会想方设法来救,只是他幻教主此时就四面楚歌岌岌可危了。

“为何三番几次的对南风茉不利,你到底有什么目的?”现在这人受了重伤,魅如风和春花倒是奇迹般的安然无恙,打起来,对付只有一半功力的幻流云想必不是什么难事,趁这个时候,魅如风自然也不会放过问他的机会。

没想到幻流云势弱却不屈得很,冷哼一声就无视他两人就地打坐调息,一副要打奉陪,问话一概不答的架势。

春花向来不客气,上前就吼道,“喂!你的教众暗使都反你了,现在孤家寡人一个,还有什么好拽的,问你为什么要抓娘娘,你倒是说话!”

“要说什么”微睁了双眼,幻流云冷着一张脸无情的慢慢说,“人都死了,再讲还有何意思。”看到南风茉连人带车的撞进江河,他心也是凉了半截,好不容易找到的异世人就在自己眼前淹没在滚滚江水中,功亏一篑。那些受圣女唆摆的暗使要如何就随便,跟他无关,从来除了他在意的事,其他任何,淡漠得可以。

就是这种淡漠,让一直压抑着不让自己暴怒的魅如风将寻龙剑一抽,寒光尽现,是想在这谷底跟他大打一场。

他的小情人,如此可爱直爽,现在今生死未卜,宁锐发狂的嗜杀黑衣使他完全可以理解,他自己都被幻流云逼得要疯掉了,明明毒仙为首的暗使等人对南风茉的事仿佛是完全不知的,那就只关幻流云一个人的事,还有那什么该死的喇嘛,既然他不说,不如杀之后快。

多年没有生起真正想要置谁于死地的杀心了,心底那一丝兽杀的本性竟然是本昔日唯一的同门所勾起,让身旁的春花都微微皱眉,不由的往后退了退,反而最容易激动的人现在还镇定,“朱雀堂主!或许他身上有解二皇子毒的解药,不要过于冲动。。。”

无力的劝,这两兄弟不知道背后还有什么恩怨情仇,好像在今日都要爆发了。

幻教主中毒

魅如风站在一旁不动,手里的寻龙剑暗暗生辉,泛出隐隐杀气,

“我没有解药。”席地盘腿而坐的幻流云合目轻轻吐息,说的尽是激死人不偿命的话,“尽管攻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