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月么?

婠婠微微弯起唇角,绽开抹极淡的笑意。似乎并不需要担心什么,无论从哪个方面来看,种种迹象表明,此时着急的应该是王怜花。

两世为人,没有人比更清楚,辈子的时间实在过于漫长,谁也不清未来的某会发生什么。只是此刻,觉得自己不讨厌个名唤王怜花的少年,若要般放弃离开,又有些犹豫不舍。

暂别王怜花之前,婠婠与絮儿番交谈,并未避着他,之后更是向他透露不少秘密。多日过去,没有发现任何不妥之处,明王怜花不但不曾派人调查,也没有将的事告诉王云梦。否则,以王云梦性子习惯,断不会般按兵不动,不见半行动。

既然王怜花表现出足够的诚意,投桃报李,婠婠也会在月之期未完前返回,而不是不告而别。所以,顺其自然,是最好的选择。

与王怜花约定的期限还剩下半,下决定之后,婠婠并不打算立时回去洛阳城赴约,却也不想再在原地停留。

此处庄院本是魔宫常设的据之,应物什俱全,并不缺少什么。眼看着时候尚早,婠婠也不着急,当下便让人准备马匹,骑马离庄院。

暂时不回洛阳城,婠婠也没有特定的目的地,便般骑马慢行,倒也轻松自在。

路行来,婠婠发现道上的江湖人士比往常多不少。些江湖人样貌年纪各异,皆是往同个方向,或三五成群、呼朋招友结伴而行,或人骑、独自绝尘而去。再看他们的面目,虽有些风尘仆仆,却怎么也掩不住喜色,显然前面必有事发生,而且是件喜事。

想到里,婠婠念及自己横竖无事,倒也生出些许好奇之心,便随着人流,向那事情的源头之地靠近。

般走约摸个时辰,婠婠跟着那些江湖人进座小城。不知小城平日里是何模样,却见两边店铺、摊贩林立,招牌随风飘展,因为那不知名的事件,街上行走的大部分是江湖人,人声沸腾,竟是热闹非凡。

武林人士本就特立独行,许多人更是形貌奇特,装束怪异。小城里已聚集多方人物,声藏龙卧虎也不为过,所以婠婠袭白衫,面覆白纱,人骑走在街上虽然显眼,那些人最多也只是多瞧几眼,并不敢随意造次找茬。

时,婠婠经过家规模不小的客栈,黑底金字的招牌上书“平安”两字,忽然控制着马匹驻足停步,随后翻身下马,将手中的缰绳扔给门前迎客的小厮,锭银子弹出。

那小厮接住银子,脸谄笑,冲着婠婠连连弯腰。婠婠未加理会,径直绕过他进客栈。

婠婠在家客栈停下来,自然不是看上家客栈,想在里投宿,而是看到几个熟面孔,三名在王云梦的庄院里曾经见过、白衣单髻的俏丽小婢。

大概时候还早,客栈的大堂里并没有多少人。那三名小婢站在柜台前,其中名正与掌柜交涉,另两名不时将视线投向门口处,面上透着明显的焦急担忧之色。

想想,婠婠径直走上去,站在那三名小婢身侧,“可是出什么事?们家公子呢?”

般装束的婢子皆是王云梦亲自调 教出来的得力助手,若不是发生大事,们断不会有如此表情。王云梦不可能出现在里,那么便只剩下个王怜花。

三名婢子显然对婠婠很熟悉,见,竟是不约而同地松口气,颇让婠婠觉得有些奇怪与意外。

“婠姑娘,见到太好。”不容婠婠多想,三名婢子向欠欠身,先前与掌柜交涉的那名婢子上前步,凑近婠婠,以只有们两人听得到的声音低语,“公子出事。”

婠婠微微怔,那婢子已退后步,压低声音急急道,“婠姑娘,没有时间解释,们须得快些寻到公子,迟则生变。”

“几位姑娘,请不要再难为小老儿。本客栈百年的老招牌,断不会随意透露客人的信息,做生意信誉为先,还望几位姑娘体谅小老儿的难处,莫要再问。”

那掌柜见纠缠他半的小丫头非但不离开,还大有继续纠缠的架势,忍不住望向婠婠插嘴。他看出来,婠婠虽是刚到,却明显比那三个丫头地位高。

婠婠瞧瞧满脸为难的掌柜,又看看方才与他交涉的婢子手中的银锭子,心下已是有些明。

什么百年老店的招牌?分明是掌柜得别人的嘱托与好处,拿人家的手软,便刻意隐瞒不。三名婢子因王怜花的缘故,投鼠忌器之下不敢硬来,怕事情闹大不好收拾,双方才僵持住。

不过,王怜花居然不知何故陷在家客栈,还要几个婢子来搭救,倒真是奇。

心里转着念头,婠婠动作却是半不慢。从那名婢子手中取过银子,随手扔在柜台上,紧接着指间寒芒闪过,仅只寸许长的利刃直取掌柜的咽喉。

那掌柜只觉得喉间凉,耳边几根发丝飘然而落。掌柜从来没有离死亡么接近,当下便被骇得双目圆睁,面色煞白,僵硬的身体摇摇欲坠。他怎么也想不到,个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少竟是个煞星。

“带路。”

轻柔的语声毫无阻碍地传入掌柜的耳内,他浑身颤,回过神来,咽口唾沫,抖抖索索地开口,“姑…姑娘,小老儿…马上查…您…您稍…稍候…”

那掌柜颤抖着手,战战兢兢、勉力翻开账本,抖得厉害的手指拉划着,便在婠婠快要不耐烦的时候,他终于抬起头,“三位姑娘要找的…客人,住在甲字三号房。”

婠婠微微头,扫掌柜眼,看得他又是瑟缩下,才轻声开口,“没有见过们,是么?”

掌柜愣,随即脸冷汗地连连头,“是,是,是,小老儿什么也没有看见,姑娘放心…小老儿知道好歹——”

掌柜的头哈腰的工夫,婠婠与那三名婢子早已走远。掌柜呆立好半晌,才擦擦额头的冷汗,视线转向柜台上那锭足有十两的银子。

方才婠婠的动作极快,利刃在掌柜喉间触即走。的短刃仅只寸许,有袖子遮着,又有三名婢子挡着,客栈大堂里人本就少,竟是没有人发现曾经对掌柜动手。那掌柜受么次惊吓,却得银子,即使再有人问,除非是像婠婠般拿着刀直接威胁,不然掌柜断不敢声张出去。

家客栈以甲乙丙丁为序,再以数字为号,甲字房最好,乙字房次之,以此类推,并不难找。

此时色尚早,很多房间即便订出去,也没有人在,路找到甲字三号房,竟是出奇得顺利。未及站定,那三名婢子已迫不及待地推门进去,轻声叫着“公子”。

婠婠虽有些疑虑,却还是跟进去,再顺势将门合上。

整个房间静悄悄的,隐约可见床上躺着个人,整个裹在被子里,只露出头来,云鬓有些散乱,苍白的面上带着些许病态,当真是国色香,见犹怜。

作者有话要说:那啥,晚了点。婠婠这章感性了。。。

女装的公子,O(∩_∩)O哈哈~

巧机变公子千面

婠婠迟疑片刻,不确定地开口,“…王怜花?”

眼前的“子”大概是又气又恼,苍白的脸上逐渐浮起淡淡的红晕。“”眼神闪烁地移开视线,瞪大双水蒙蒙的杏眼,恨恨地盯着那三个婢子。

可惜的是,“”副气急娇弱的模样,看在旁人眼里,非但没有半威力,反倒像是似嗔似怒地撒着娇使小性子,更别有番吸引人的风情。

三名婢子想笑,念及王怜花平日里的手段,又着实不敢笑,面上表情看上去有些扭曲奇怪。婠婠却是没有方面的顾虑,当下便忍不住笑出声来,惹来王怜花含怒的瞪,除让笑得更愉悦些外,再没有其他效果。

当然,婠婠很清楚此刻并不是取笑王怜花的时候。笑阵,也便停下来,兀自寻张椅子坐下,看着那三名婢子将王怜花从被子里挖出来,并抬手解开他身上的禁制。

王怜花身得自由,已是恢复平静,虽仍然身着装,面上却再看不出异样。他若无其事地示意其中名婢子解下外衫,与他身上的对换,片刻后,便将那名婢子易容成他此刻的模样,依样制住身上穴道,让另两名婢子用被子裹,放回床榻上。

为免让人看出端倪,王怜花没有动用房内的任何东西。他将自己换成方才那名婢子的样貌,平静地穿上那身白衣。那婢子在三人中虽属身材高挑之人,但那身衣衫给王怜花穿,仍显得有些窄短,不过此时此刻也已顾不得。

再细细看回,发现并没有遗漏之处,王怜花才与婠婠、余下的两名婢道离开房间。

出房门,王怜花便将两名婢子打发走,他自己则拉着婠婠,闪进与甲字三号房相隔不远的甲字六号房。

“房间…”婠婠轻蹙起眉,略有些疑惑。

合上房门,王怜花似是暗松口气,拉着婠婠至桌旁坐下,“婠儿放心,原先便打算前来此地,房间是早已订下的。”

婠婠轻轻颔首,也没有多问什么,只静静地看王怜花会儿,忽然手腕翻,将手脱出他的掌心,捉住他的手腕,手指轻舒,探上他的脉,皱眉道,“受伤?”

王怜花微微笑,答得不以为意,“小伤,已不碍事。”

方才王怜花扮装的模样让婠婠撞破,本来看上去还有些羞恼,不过此时与婠婠交谈,他倒是脸坦然,与往常再无不同。

“小伤?”婠婠挑眉,微微提高声音,“奇经八脉阻塞,五脏六腑移位,内息散乱,气血浮动——咦?服的药效果不错,伤倒是好约摸六成。到底得罪谁,竟让人去半条命?”

“婠儿…”被婠婠语道破,王怜花似是有些心虚,他垮着脸苦笑道,“婠儿便不能给留脸面么?”

若是平常,王怜花做出如此表情也没有什么,只是现在他还顶着那婢子的模样,看上去要多怪异有多怪异,要多别扭有多别扭,当下便惹得婠婠似笑非笑地瞧过去,“今日还有脸面可言么?”

抿抿唇,婠婠伸手入怀,掏出个棕红色的小木瓶扔给王怜花,嗔道,“便宜。”

王怜花接住小木瓶,微微怔之后随即然,拔出瓶塞倒出粒比黄豆略大的深色药丸,口吞下,心满意足地笑道,“婠儿的便宜,也只能占。若换别人,可不答应。”

婠婠微眯起眼,“倒是爽快,也不怕毒死。”

“婠儿,明知道骗不。”王怜花作势长叹,“为何总不愿意承认,舍不得?”

婠婠不客气眼瞪过去,上上下下打量着王怜花,直看得他心下不住发毛,“若平时话也就罢,只是此刻——”

王怜花时语塞,思及现下自己的形象,竟是难得地不知该如何接口。他顿下,随即苦笑,句看似不着边际的话,“是金无望。”

“金无望?”婠婠微微怔,“与他动手?”

王怜花头,眸中闪过隐约的不甘懊恼之色,“时疏忽,让他得机会以命相搏。”

“死么?”

“多半是没有。”王怜花轻叹声,“不过,他打掌,断他右臂,他即便不死,也自此废。”

婠婠几不可查地皱皱眉,“怎会与他冲突?以为还不到动他的时候,莫不是夫人有什么安排?”

“不,并不知情。”王怜花摇头,沉声道,“此事来话长——”

正着,门外忽然传来轻轻的叩门声,三长两短。紧接着门开,方才被王怜花打发走的两名婢子的其中个去而复返。悄无声息地合上门,行至王怜花身前见礼,将提在手上的个青布包裹放在桌上。

王怜花看婢子半晌,终是挥手让退出房间。婠婠从那婢子离开的背影收回视线,笑看向对面的王怜花,“打算怎么处置们?杀人灭口么?”

“们是母亲的人,轻易动不得。”

王怜花的面色有些阴晴不定。在看到们的刹那,想到副狼狈的样子落入们眼里,他的确动过杀心。即便是知道不可能杀们,他仍不愿意般放过们,至少,他今后再不想见着们在他眼前出现。

顿顿,王怜花似是想到什么,微微勾勾唇角,“算,次能走脱,也有们份功劳。待此间事,将们派出去驻守外地便是。”

婠婠本就是随口问,听王怜花般,也便没有再多什么。王云梦的婢下场如何,跟半关系都没有。当下,已笑盈盈地转换话题,“那么,打算怎么安排?”

“婠儿自是与旁人不同。”王怜花轻笑,却没有正面回答。话间,他已打开桌上的青布包裹,露出里面的几套衣裳,“婠儿稍等,待将身换去,再与细细分。”

停会儿,王怜花瞧婠婠两眼,笑道,“婠儿身最好也换换,城中熟人不少,他们可都识得婠儿。”

婠婠莞尔,揶揄地望向包裹中的那套装,“早已将算计进去,会儿才不嫌太晚么?还是,套衣裳打算留着自己穿?”

王怜花似是没有听出婠婠语中的取笑之意,若无其事地笑道,“那婠儿是答应?”

“连衣裳都已备好,还有什么可?”

没有再多言,王怜花拿起包裹内的那套玄色长衫,转进内室屏风。再出来时,他已换样貌,变作个看去二十七八岁的冷傲青年。

婠婠打量他的时候,王怜花已行至原位坐下,静静地开口,“婠儿,到。”

语声略显低沉,带着丝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意,绝非王怜花平日的声音。再瞧他眼角眉梢不用刻意、仿佛生的孤高桀骜,若不是知道他确是王怜花本人,便是婠婠,也不敢轻易认。

千面公子,当真是名不虚传。

便在婠婠愣的工夫,王怜花已展颜笑,恢复平常的嗓音,“婠儿可是被吓住?”

婠婠缓缓笑开,头,“不但吓住,而且吓得不轻。”

王怜花叹气,随即微笑着安抚,“那是婠儿还不够解,待往后习惯,便再不会受到惊吓。”

着,王怜花已将手上的几个颜色各异的小瓶子放到桌上,挪动椅子坐到婠婠身侧,“婠儿准备好么?”

婠婠扫眼那些小瓶子,认出是之前王怜花用来易容的物什,也便从善如流地头,取下覆在面上的白纱。王怜花细细打量婠婠半晌,才抬手去拿桌上的瓶子。

片刻后,待王怜花停下手,婠婠去内室换衣裳,再对着铜镜看去时,已变作个身着鹅黄色宫装,年约双十,容颜温婉娇柔的少妇。

似笑非笑地瞧向王怜花,婠婠心下感叹:若要王怜花不使坏,果然是千难万难。

感受到婠婠的视线,原本正在欣赏自己杰作的王怜花挑眉,“婠儿怎么?”

婠婠望定王怜花,微微笑,“敢问王大公子,们之间该如何称呼?”

“还用问么?”王怜花上前两步,揽住婠婠纤腰,理所当然地道,“自然是夫妻相称。难道娘子还想弃为夫,另作他嫁不成?”

婠婠顺势靠进王怜花怀里,语声惊讶,“原来竟是夫君当面,妾身当真失礼。”

王怜花眸中极快地闪过丝喜色,揽着婠婠行至桌旁坐,从包裹里拿出双鹅黄色缎面、绣着同色暗纹的鞋子,连着双白绸袜子递到婠婠眼前。

婠婠抿唇笑,接过来,“倒是想得周到。”

王怜花笑得很是得意,“婠儿的特征太过明显,自是得多思虑二。”

“好,此刻便是有人进来,也已看不出端倪。”婠婠边穿着鞋袜,边开口,“到底发生什么事,可以吧?”

作者有话要说:王大公子,其实乃是因祸得福了吧??我果然还是舍不得虐这两只啊,望天。。。

一波未平一波起(上)

客栈里人来人往,原本并不是谈话的好地方。不过平安客栈不愧为百年老店,甲字上房的条件非常不错,空间够大,房间与房间之间都留出隔道,倒并不担心让人偷听去。

当然,为避免出现意外,王怜花还是压低声音。

“事儿还得从头起。丐帮自昔日熊帮主故去之后,帮主之位便直悬虚,婠儿该知道吧?”

婠婠想到路上见着的江湖人士,以及小城中聚集的三教九流、各方人马,直觉地认为他们的到来与王怜花所言有莫大关联,当下便头,接口道,“丐帮帮主之下,有三大长老,左公龙、单弓,以及欧阳伦,帮中大事,皆有三人共同裁决。”

王怜花微微笑,心下不自觉地轻松起来。与婠婠交谈,他从来不需要解释什么,让他觉得很愉快。

“当年熊帮主意外故去,竟未留下词半句的遗言。不过帮不可日无主,从三位长老之中选出位当此重任本是最好的办法,只是他们无论辈份、武功、声名,俱都不相上下,三人互相谦让,谁也不肯登上帮主之位。”

婠婠嗤笑声,眸中闪过讥诮之色,“倒是得好听。还不是三人互相争夺,可惜势力相当,谁也越不过谁去,只能般僵持。既然提到他们,想必是有人坐不住,已有所行动。谁找上?”

“什么事都瞒不过婠儿。”王怜花抚掌大笑,“是左公龙。”

“知人知面不知心,话得果真不错。”婠婠倒也不觉得惊讶,只淡淡地评价句,“丐帮三老中,左公龙的口碑是最好的,江湖中谁不赞他句大仁大义、侠义正值,却原来也是沽名钓誉之辈。”

“世人所求,不过‘名利’二字,左公龙又岂能例外?”

婠婠微微头,忽然笑道,“不过,他会寻上,看来是让猪油蒙心,全然没看出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主。如此来,所行切还不是为作嫁?”

“旁人哪有婠儿份玲珑心思?”王怜花笑得愉悦,只当婠婠是在赞他,“有些人在无法可想的情况下,往往会铤而走险,而且,他们多半会以为自己是那少数的幸运之人。左公龙显然便是种人,怎好教他失望?自然是细细指他番。”

“却不知想什么法子,才打破他们三人之间的平衡?”

“回,婠儿可猜错。”王怜花神秘地笑,“丐帮出现人,有他在,什么也无需做。”

“谁?”

“徐若愚。”

“是他?”

婠婠有些惊讶,想起仁义山庄里那个衣饰华丽、自命风流的“玉面瑶琴神剑手”,想起他被金不换言语所骗,与自己的些许过节。若不是王怜花提及,几乎要忘,当日他还让情丝蝶坑回。

“他竟然会加入丐帮,委实有些想不到。”

“莫是,便是当日听得左公龙起此事,亦觉得非常意外。”王怜花若有所思地瞧婠婠眼,沉吟道,“左公龙不笨,立时便意识到是个契机,谁得徐若愚之助,谁的胜算便大大增加。只是,他能想到的事,单弓与欧阳伦两人自也清楚得很,他们谁也不敢给别人与徐若愚单独相处的机会,是以他们三人日日同进同出、同吃同睡,随着徐若愚游游荡荡。”

“般下去,只怕不用多久,便会有人惹不住动手。”

“正是。左公龙暗中寻帮忙的事,让单弓察觉出二,也不知他如何服欧阳伦,起向左公龙出手。原本他还欲拉上徐若愚,却被左公龙提早发觉,先下手为强,反将单弓与欧阳伦击杀。可惜,他也未想到单弓欧阳伦两人会联手,让徐若愚趁机跑掉。”

“丐帮三老武功本在伯仲之间,左公龙怎能将另两人击杀,他自己还 毫发无伤?”婠婠眉间舒展,展颜笑,“是,既然答应助他,教他几招原也应当。”

“最不缺的,便是武功秘笈。”王怜花勾勾唇角,续道,“左公龙击杀单弓欧阳伦后,害怕徐若愚将此事泄露以致功亏篑,便召集帮中心腹,暗指徐若愚觊觎帮主之位,将杀害单弓欧阳伦之事嫁祸给他,以叛帮之罪杀人灭口。”

“拙劣却有效的计谋。”婠婠撇撇嘴,“那徐若愚死么?”

“死。只是左公龙运气实在不佳,让他死前见着沈浪,差陷在那里回不来。”

婠婠挑眉,“若记得没错,金无望、朱七七、白飞飞应当与沈浪在起。之前那方千里事,仁义山庄也该有所反应,他们不是应该自顾不暇么?怎么还有空管闲事?”

“也正是百思不得其解之处。”王怜花面现疑惑之色,“据所知,方千里等人确实入山庄便中毒身亡,却不知为何庄里直没有消息传出,也不见李长青几人有所行动,方千里七人竟像是进山庄便消失般。”

“居然有等事?”婠婠轻蹙起眉,不确定地道,“莫不是沈浪与仁义山庄达成某种协议,或者,仁义山庄刻意帮他遮掩?”

“也不知道。”王怜花摊摊手,眸中极快地闪过丝怪异之色,“上次是他运气好,次只怕再没有那么好运。他既然将自己卷进来,想脱身可就难。”

若原来王怜花设计沈浪,只是因为婠婠句戏言,那么两人明争暗斗到此刻,已成骑虎难下之势。沈浪如何暂且不,至少对王怜花来,日没有与沈浪分出胜负,他便日不会收手。

婠婠对此倒是毫不在意,沈浪与王怜花两人比较,自是对王怜花更亲近些。再,沈浪对的奇怪态度,直让觉得有些奇怪,为逼他主动出原因,甚至纵容王怜花对他施压。哪日他忍不住,自会出来。

念至此,婠婠便只是淡淡笑,“不管心里转着什么鬼子,只想知道,那半条命到底是如何没有的。”

“婠儿今日不将的面子落尽,看来是不会罢休。”王怜花苦笑,“到个,便不得不提金不换。”

“金不换?”婠婠自动忽略王怜花的前半句话,“倒是个能屈能伸之人,与他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