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啦。……就是有太多口水。”

“……再舔一下?”

“呜……不要。”她侧头躲闪,辨不清方向反而凑上他口唇边。

对不住了,是你自己送上来的。

他衔住唇畔诱人的两瓣,舌尖扫过,果然是想象中的柔软。

“呜呜……我,我要吐。要吐。”

第12章

大凡肥皂剧或言情小说里出现类似狗血剧情,女主角一般会怎么反应?

首先掀开被子看看自己,再看看另一边光裸的沉睡中的男人,伤心欲绝,然后或用被子掩住脸低声啜泣哀悼自己可怜的身世,或扑过去打算同归于尽,最后被掐着手腕无法反抗只能痛苦流泪。

何心眉太没有女主意识了。

她看看自己再看看睡得像死鱼的宋书愚,揪着他头发狠摇,直到他半睁开眼:“松鼠鱼,你昨天有没有戴套子?”

……老宋以为自己穿越了的眼神。

“靠,别给我装纯洁!我现在才知道原来你和死人秦大耗子是一丘之貉,难怪你们玩得好,就是臭味相投!丫的你们这种蔫货也就只敢做做落井下石乘人之危欺男霸女的事,真要哪天杀个把人,我还看走眼了。丫的你是秦小五,我可不是陈婉!我可没那个好相与!别以为我上了你一次就会随你摆布,那要看你家坟头上有没有长草!”

“没带套子。”

“……混球王八蛋,你大爷的,蛤蟆转长虫又托生个王八,三辈不长眼眉的东西!啊啊啊啊……我怀孕了怎么办?”

“你以为你是圣母玛利亚,还能自体繁殖?”

呃……啥意思?

“我们什么也没做,我吃饱了撑的带个套子自己玩?”

“那你怎么光着?”她小声问。

“你吐了我一身。”他指指阳台上,淡蓝色的衬衣与之前那条橘色内裤相亲相爱地在风里招摇,“洗干净了我也困了。”

她把被子往上拉。“那我怎么也、光着?”事实上还是有件小可爱的,不过罩不住胸前的波澜壮阔。

宋书愚沉下脸,象在生气。忽一下坐起来,把心眉吓得往后一缩。然后就看见他掀被子站起来,精瘦、不是常年伏案工作的人那种苍白,带着少许淡铜色。黑色的子弹内裤……

我靠,没发现老宋竟然这么养眼。心眉猛地捂住脸,你个大色女,你干涸太久了是不是?那是你长辈你老师你……她从指缝里偷看,挺翘结实的臀部,哇塞!等等,他从衣柜里拿出来的是什么?

“啊……”她不管被子了,纵身跳起来就要抢,“你怎么能乱翻人家的东西。”

宋书愚手上高举橡胶棒,还开了小马达,嗡嗡地响。

心眉无地自容,旁边有清水河的话她立马往下跳。

妈啊谁救救我啊,我想死了我不活了。宁小雅我XX你OO的,送什么生日礼物不行?害人不是这样害的。5555……我名声都被你毁了。

“昨天晚上找睡衣打算帮你换上,就看见这个了。你脑子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自 慰器?419?搬出来乱七八糟的过,我还不如把你捆结实了送回去给你爸妈。”

天啊,赐我一块豆腐让我一头撞死吧。

等会,他又不是我爸妈,他生哪门子气?

何心眉放下手,虽然是半裸着坐在床脚,但是宝相庄严而且正气凛然:“松鼠鱼,你又不是我爸爸妈妈,你操哪门子心?我一没杀人放火二没抢银行破坏社会安定,我快三十的人了我爱怎么过怎么过,自 慰器怎么了?一夜情怎么了?你爱当老处男,我可不爱当老处女!食色性也,欲望是人的本能!别站道德制高点上拿那套假道学来束缚人类正常的生理需要!”

“你才多大点,学人家要自由?!”

宋书愚把手上的东西丢进衣柜,不解恨似的一脚踹上柜门。柜门砰一声关上时,他转身找自己裤子,和心眉站了个面对面。

心眉眼睁睁看着他眼神一步步变暗变暗变暗,她一步步往后摞啊摞啊摞屁股。

“你想干什么?耍流氓?狗眼别往我胸脯上看!”

宋书愚双手撑在自己后臀上望着她,突然笑起来,带点自嘲的味道:“小屁孩,身体长熟了,脑子还欠点。”说着伸手拿过自己的裤子准备穿上。

MD,又一个骂她胸大无脑的!是可忍孰不可忍!!!

她几下从床头窜回床尾,一脚把他裤子踢飞。“松鼠鱼,我忍了你十年毒舌,老娘忍够了。”

宋书愚视线从地上的裤子转回她身上,何心眉努力控制住不抬手去捂胸,努力瞪大眼睛挤出眼白。

“说你没脑子还不服气,知道这样坐着对男人是多大的挑逗?”他目光从她胸口一寸寸向上,心眉感觉他目光所到之处,自己那块皮肤就随之突然升起一层鸡皮疙瘩,又冷又热,这就是传说中的冰火两重天?“随随便便就喝得晕头转向的,随随便便让男人送你回家,知道对男人是什么暗示?419?One night stand?连怎么亲嘴也不懂,就想试那个?”

“什么随随便便?那不是因为是你吗?那不是因为信任你吗?松鼠鱼,你辜负了我的信任!还侮辱人!我、我怎么不知道、亲嘴?”

他扬扬眉。

“我三十的人了有什么不懂的?”

“你——”语调轻飘飘的上扬,分明是瞧不起她。

“我就是知道,我和孙嘉皓试过!”

“呵呵,难怪。”他冷着脸捡起地上的裤子。

“难怪什么?你不信?”

他瞟她一眼。

“不信就试试!”说完了她就后悔,不是在讨论人性吗?怎么变成研究技巧了?

他把裤子丢回地上,不确定地望着她。

不就是嘴唇碰嘴唇,牙齿碰牙齿吗?“你、你闭上眼睛。”

心眉握紧潮湿的手,看着宋书愚棱角分明的脸,就怕他突然睁眼吓死她。他闭上眼嘴角还带着一丝嘲弄的笑。拽个毛?你不就是多吃了几年饭?

死就死,何心眉,幼儿园里你还逮着帅帅小班长把人家按地上亲呢,拿出当年的勇气来!

“不会?要不要我教你?”他嘴边的嘲弄更深。

“闭嘴!”

她擦擦汗手,指尖抚上他的下唇,好像感觉到他轻微的震颤了一下。小样的,拿指尖碰碰就打摆子,和我装?她自信心陡涨。

死鱼,唇形长得比我还漂亮。心眉放下手,小心肝突突地跳,嘴巴越靠近他,心脏撞击的频率越大。

“闭上眼睛不许睁开。”

“好。”

他呼吸的热气抚在她唇上,清新中带着他独有的味道。心眉想起来:我没刷牙!

“害怕就算了。”他淡淡地的说。

“闭嘴!谁怕谁?”

死就死了,冲啊何心眉!

这就是吻?

没啥感觉。

小说里那些天雷勾地火,脑子里蓦地炸出个炮仗烟花什么的原来都是骗人的。写小说那丫绝对没吻过。

就是软乎乎两片肉,稍微有点凉,但是亲上去的时候又感觉心里暖暖的。

心眉略微有点失望,才退开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被人搂紧了,一个热乎乎喷着气的东西覆在她唇上。

“啊……”

她的尖叫化成闷哼,因为嘴巴被堵住了。

嘴巴被薄而柔软的两片吸吮着,然后一条腻滑的没骨头的东西探进来,攻城掠地一般搜寻她口中的每一处。自己来不及躲闪的舌头被对方缠绕住时,她醒觉:那是老宋的舌头!

“呜……”反抗的声音在他口中变成呻吟,他辗转着无止境地索要着,象漩涡一样把她的理智抽取到往最深处。她无意识地想抓紧个什么,想避免沉沦进漩涡里,手伸过去搂住他脖子,却感觉自己被他贴得更近了,近到心跳几乎连着心跳。

“和孙嘉皓亲过?知道什么是亲嘴?你们那是幼儿园级别的。”

心眉恍恍惚惚睁开眼,呆呆看着他。

宋书愚笑得极其得意,“这才是成人级别的,猪。”

他说完又低下头。

妈啊!又来?我快被亲死了啊!!!

心眉不明白情况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开始只是碰碰嘴巴而已,可是被他亲得脑子越来越昏,她模模糊糊意识到这不叫“亲嘴”,这是真正的“吻”。

他的手褪开她的小可爱覆上来时,她脑中真有轰然的巨响。传说中的天雷?胸口挺立的那处在他掌心里慢慢绵软,烧灼着他也烧灼着自己怦然的心脏。传说中的地火?她感觉自己躺平了,然后他精瘦的身体覆上来,结实的腿分开她的,然后压住。

心眉残存的理智在脑子里叫嚣:被推倒了被推倒了被推倒了!

我不要被推倒啊,不好玩,太吓人了,我脚趾头都吓得抽起来了。她呜咽着想。

他放开她时,她大口呼吸,“不……”

残存的理智沦陷在他眼神里,“不带这样看人的,松鼠鱼。”她的声音不像是自己的了。

他轻笑,声音也比平常低沉浑厚。

他细细地亲她的眼睛和下巴,最后落在她的峰尖上。

她揪他的头发想把他脑袋拎起来,“老宋,呜呜,不带这样欺负人的。”手指插进他头发里,她不知道这是变相的鼓励。

他伏起在她上方,眼睛瞬也不瞬的看着她,眼里全是笑。

“不带这样……欺负人的。”没用死了,她哭什么。

他低下头再次吻她,“不喜欢我就停。”

骗人,他手指还在揉捏她的敏锐的尖端。揉弄得她想尖叫想往后躲,嘴巴却象有了自己的意识,凑过去他唇边。

他呼吸的声音好急促,阵阵热气拂过她脸颊。她试探地咬住他肆意的舌尖时,他深吸了一口气。心眉有点失落,胸前没有了他暖热的掌心空荡荡的。然后,后臀上被那只暖热的手罩住了。

“不要,”她想拨开他在她臀尖后腰游曳的手掌。“我胖,别摸了,都是肉。”

“我就喜欢你肉乎乎的。”他一下下轻啄她微微张开的嘴巴。

“我……”她抖得一塌糊涂,连声音也发不出来,那只手在背后游曳着,带动着一丛丛小火焰燃烧,并且有奇异陌生的热流在身体里流淌出来。

“老宋,我们是要、那个了吗?”

“你说呢?不然,留着长第27道圈也行。”他没有分毫停下来的意思,指尖从她后臀上滑下去,触碰到她内裤的边缘,要命的是开始打转。

他指尖摩挲的位置潮乎乎的,心眉脸上发烧,这就是传说中的反应?

“那个、老宋,TT、你有没有?”

他停下手,拧着眉毛很有些懊恼。

“我没有。”心眉颤巍巍地说。

“我也没有。”他的样子象是想骂娘,“我去买。”

……真的、要、要那个?

“心眉,你像是……”他眉毛皱得更紧了,有点不可思议地望着自己的手指,然后爆出一阵狂笑。

心眉愣怔地看着老宋笑倒在枕头上。

“来例假,我、我晕,我服了你,”他一把把她拖进怀里继续狂笑:“你这个死小孩,自己来例假不知道吗?”

第13章

如果何心眉有一盏阿拉丁神灯,她的愿望一定是:一、希望生命里从来没有宋书愚这号人出现;二、希望即使出现了宋书愚这个人,那也请让他马上消失;三、如果他出现了,存在了,消失不了,那么,请让我消失吧。

她想起他笑得前俯后仰的样子,就恨不能抽自己一耳光;想起自己在他恶劣的笑声里连滚带爬地去找MC巾,就更恨不能左右开弓把自己直接抽晕了事;想起才搬家家里没存货,只能胡乱垫了几张护垫和厕纸,讪笑着和他说了声拜拜,然后夺门而出,简直是……把自己抽成猪头,谁也不认识就好了!

“杜姐……”

“才来?就知道你昨天喝多了今天一准会迟到。别装小可怜,不就是半个多小时?今天你就算是旷工,老董也不敢拿你怎么样。”

心眉眨眨眼。

“老董今天可高兴,来你的位子转悠了好几次。看你位子空的还是笑眯眯得跟老佛爷一样。”

“会不会是老董昨天性福过了?”

“可不是?昨天他喝了不少三鞭酒,说不准回去就振了振夫纲。”杜姐深有同感地点头。“唉,我说,你昨天晚上性……”

别,别提昨天晚上。“杜姐你有没有MC巾?我忘带了。”心眉抢先掐死杜姐的八卦苗头。

“有。你等等。”

心眉一路往洗手间狂奔一路不停骂流氓松鼠鱼,害她差点被扣奖金,害她只惦记着奖金忘了买MC巾。

洗手间窗外飘着细雨,凄凄惨惨戚戚。何心眉抱头痛悔,撞了邪才会去和一个老爷们比接吻技术。比就比了,被人一个吻就拿下了你说你不是白活了?要不是亲爱的大姨妈,估计这会已经被人吃干抹净渣也没有剩的。何心眉,就算是想终结自己的处女生涯,也不能找那个老流氓啊!和他斗了十年大家没有输赢,现在一朝英名毁于一旦。以后怎么做人?

手机响起,她心惊肉跳地看着熟悉的名字。他还想干什么?

按掉按掉。

“肉多了点稍微有些腻,味道还不错。”淫 欲得逞的宋书愚半坐在床头,双手抱胸,舔舔嘴巴,嘴角挂着贱贱的笑。

昨日黄花老处女何心眉蹲在床脚悲惨无比地拈起地上的小裤裤抹眼泪。

……

捂脸。我不想了,我失忆。

对了,那是她的房子,她屁滚尿流地跑什么?应该拿大扫把把臭流氓赶出去才是!前后都是人民警察,还怕他怎么?

何心眉,你笨死了笨死了。你猪啊?你个猪脑袋!

十分钟后清洁阿姨嗷嗷吼:谁把厕所门撞坏了?谁!自己给我站出来!

罪魁祸首坐在老董办公室里,眼皮眨巴眨巴望住组长大人。

老董咳嗽一声,一口浓痰“啪”地准确无误飞进废纸篓。“小何,来我们组多久了?”

“快半年了。”

“不错不错,工作认真积极,同事相处友好谦让。是我们组的一朵花啊。”

心眉眼皮眨巴得更厉害了。

“昨天晚上——”

心眉汗毛竖起来,“昨天晚上我喝多了,什么都不知道。回家倒头就睡着了。”

“年轻就是不一样,睡一觉又活蹦乱跳的。身体就是革命的本钱啊,我们老了。”

“董老师,您一派儒雅风韵犹存。年前我们报社开见面会,多少美少女问您要签名,您忘了?”签名有礼品袋和济城晚报雨伞送,何心眉记得那天发雨伞发得手软。

老董摸摸肚皮谦逊一笑,“小何,你现在是我们组的人,所以有时候面对一些原则问题应该避忌一下。比如说,以前财经组的……”

老董笑得高深莫测。何心眉一头雾水。

“听说安信联投下属的安诚证劵近期内部有大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