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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了想,有些不放心睡在房间内的他。

于是仍旧取出钥匙,缓慢的转动了门锁。

等待她的,是一室安静。

没有预料中的入侵者,也没有打斗拼杀过的痕迹。

她早晨才整理过的房间还维持着本来的样子,地板上干干净净,一双天蓝色的男士拖鞋规规矩矩的放在了门口。

那是她特意为向亚润准备,因为从伤口的复原程度来看,他大概还有在这儿住好长一段时间。

可是现在,它们居然不好好的在床边呆着,来到了门前,脚尖朝内摆放。

手中的食物袋子落在地板上,汤汤水水的撒的到处都是,沈衣仿佛没有注意到,径直往房间内冲过去。

没有礼貌的臭男人

手中的食物袋子落在地板上,汤汤水水的撒的到处都是,沈衣仿佛没有注意到,径直往房间内冲过去。

果然,他已经不在了。

沾了些许血痕的被子被叠的整整齐齐,完全感觉不到残留的体温,想来是在她上课的时候,就已经离开。

没有道别。

事前也没有征兆。

他目前的身体状况,实在是逞强。

房门是被人从外边打开,应当是他的朋友过来接了吧。

很好,那么她就不必担心了。

哼,原本就与她无关的嘛。

占了她的床,睡了她的枕头,害她不得不蜷缩在床头打地铺。

走了也好!他们只是陌生人,凭什么让他打扰。

连句道别都不必有,哪怕昔日在路上再见,也无需要打招呼。

就当从来都不认识好了,没错没错,最好是那样。

窝在小床的中央,睡在他曾经躺过的位置,一股浓郁的药物,直往鼻孔里钻。

她恨恨的用枕头压住脑袋,强迫自己不要去想他的身体是否能够承受的住移动,他又不是她什么人,何必要关心?何必要在意?

讨厌!

哪怕留下个字条,说声再见也好啊!

没有礼貌的臭男人。

向亚润的存在,就仿佛是一段入学前的小插曲,逐渐过去。

偌大的校园,沈衣也曾想过,或许有天会不小心在哪个角落里撞上,到时候她一定要狠狠的扬起头,冷冷的瞥上一眼,然后比他动作更加迅速的转身离开。

谁稀罕再见到他呀!

混在白种人之间的东方面孔总是那么的容易辨认,然而,沈衣竟然连一次都没再看到过他。

重逢会是在这里

偶尔再经过那一条暗巷,她也会怔怔的出神,怀疑是否真的曾经在这儿救过一个名字叫做向亚润的东方人。

若他真的在这所学校念书,怎么可能连擦身而过的机会都没有呢?

缘分二字,真是难以琢磨。

一年,转眼过去,快到了不可思议。

碍不住导师的恳求,她答应在离校前的最后一年内,以客串讲师的身份帮忙带班,时间大约有两个学期,每周三节课。

她的学生皆是各个科系的选修生,对医学颇为感兴趣,以后却绝不会从事这一行。

所以只要教授一些常识性的内容就好,以备不时之需。

讲义什么的倒是不必刻意去准备,既然定好了内容,她自然可以滔滔不绝的讲出一大串来。

中医养生术在西方一向传的神乎其神,她的第一堂课,理所当然的由此入手,就算是不展开太多,半学期的时间也很容易轻轻松松的混过去了。

沈衣万万想不到,站到了讲台上的一霎那,与她四目相接的人,居然会是他。

好半晌,她都说不出一个字来,只是呆呆的望着那张几乎没有什么变化的贵气面孔,泰然自若的坐在第一批距离她最近的地方,桌面上摆好了纸笔,笑眯眯的眨了眨眼。

向亚润,她没有看错吧。

怎么也没想到,重逢会是在这里。

“老师要开始上课了哦,即使面前做的是位美男子,您也不能一直看个不停,把我们都忘记了吧。”角落里有大胆的男人出言调侃,紧接着四十多个学生哄堂大笑。

当然,他们仅仅是开了了善意的玩笑,并没有让沈衣下不来台的意思。

原来再见,竟然如此纠结

狼狈的收回眼,脸颊边染红了彩霞颜色。

她暗骂自己不够镇定。

不就是再见到了他嘛,有什么大不了的。

就当作不认识好了!

他大概也只是意外出现在这里吧,与她一样,事先并不知情。

讨厌,原来再见,竟然如此纠结,害的她频频出错,哪怕眼神在半空中偶尔相撞,也会让思路中断了老半天,而陷入有关于一年前的回忆之中。

对他的不辞而别,她一直是很在意的呀。

四十分钟后,下课铃声终于响起。

沈衣麻利的收拾好东西,道一声再见,转身就走,匆忙的脚步,几乎可以称得上是落荒而逃。

直到距离教学楼已有一段很远的距离,她才放缓了脚步,气恼不已。

又不是她做错了事,为什么是她要先逃走!为什么她要心虚的不敢看他!

真是搞不懂了。

肚子有些饿,下午也没什么事,本想去图书馆混一混,此刻全然失去了心情。

她的头有些痛,还是回宿舍睡一睡好了,也许一觉醒过来,向亚润就化成了泡泡,又缩回到记忆深处,消失不见。

没错,他本就该老老实实的成为被她压在心底的过去,落满了尘埃,逐渐被淡忘。

向亚润站在如下,单手背在身后,唇畔始终含着一抹浅浅的笑容,望着那一抹纯白色的身影恍恍惚惚的从林荫小路的尽头‘飘’过来。

他一直在等待着被她发现。

如果可能的话,实在是不想再吓她一次了。

只可惜,即使他身高一米八七,长的也算不错,还是没法成为一块醒目的招牌,提前让神游太虚的她注意到。

眼前的‘异物’

走的近了,他好笑的看着沈衣脸上变幻不定的表情,隐隐还有喃喃的低咒声传来,“你想走就走,想留就留,说出现就出现,当我这里是什么?旅馆吗?付了钱,睡一晚就离开,就算是旅馆,也得提前退房吧!哼,今天是我的第一堂课耶,居然在这种重要的时刻跳出来吓我,讨厌,讨厌,讨厌,向亚润,你最好永远都不要再出现,否则的话,我一定给你好看,一定。”

拳头扬起,停顿在半空中。

她瞪圆了眼,终于终于发现了眼前的‘异物’。

高高大大,遮掩了阳光,让她刚好停顿在一片阴影之下。

阴凉凉的气息,咝咝往出冒。

头顶当空的红日,仿佛也自觉的收了热度,藏进了云层间,不敢探出头来。

“一定怎么样?”他微笑着接口,雪白的牙齿,看上去有些森寒。

“一定。一定。”她接不下去了。

“沈衣,好久不见。”他摘去她额头边的几根碎发,满意的看见她的瞳孔中央,全是他的倒影,“走,回宿舍再聊,这种闷热的天气,实在不适合在外边久呆,我怕你会中暑。”

大概是惊吓过度,她居然忘记了反驳。

傻傻的任由他握着手,穿过一大片林荫绿地,到达宿舍的门口。

“钥匙呢?还藏在脚垫下吗?”他倒是熟悉,半蹲下来,果然摸到,捏在两指之间,在她眼前摇了摇,“沈衣,如果我是坏人,这样子多不安全,也许半夜会有人偷偷的潜进来,从门口进入,正大光明,也防不胜防。”

坏人也有运气好的时候

“除了你之外,还有谁会知道钥匙藏在这儿。”她又不会随便带人回来。

向亚润熟练的开门,拧开了锁,才让出路来,让她先进,“坏人也有运气好的时候,你独自住,当然要小心防备。”

他不说还好。

稍稍一提醒,她便忽然反应过来。

谁是坏人?

坏人在哪里?

眼前不就有这么一个吗?

她才不准他再次进入属于自己的领地。

这间宿舍,永远都不欢迎他。

“谢谢你送我回来,早点回去吧,以后也不要再来这里,就当两年前我们不认识过,没错就是这样,不送。”她好想当场甩上门板,最好撞塌他的鼻子,这样或许能够稍微的让她消一消火气。

可一对上他的黑白分明的眼,她的力气就不知道消失到了哪里去。

现在只盼着他快些离开,留下安宁的空间,让她单独呆会就好。

向亚润一只手撑住门,轻而易举的的挤进来。

门板阖严,顺手还落了锁,咔嚓一声脆响,她的表情立即变得十分奇怪。

“沈衣,虽然你一直把我抛在了脑后,甚至连再见,都要装作不认识,可救命之恩,我还是要报,这是一个男人的必定要遵守的原则性问题。”提起这事儿,他的表情冷了下来,满满全是控诉。

“我把你抛在脑后?”她嗖的抬起了头,刚刚的别扭表情全都转变成了愤怒,“你给我说清楚,谁把你抛在脑后了?我倒是想不抛,可是该去哪里找你呀?你说你叫向亚润,你说你是这所学校的学生,骗子,大骗子,我找遍了学生名单,连上两届的都没落下,结果什么都没有。”

被错过的字条

“你找学生名单做什么?我不是有留联络电话给你吗?直接打电话,就算我在天边你也能在三秒钟内找到。”向亚润火气也上来了,在很长一段时间内,他捧着部电话,每天发呆,几乎快要疯癫成魔了。

要不是身上还有着很重的担子,始终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身后还有一大群仇家追追赶赶,他怕是早就第一时间内赶回来,找她问个清楚。

“电话?你有给我留电话?我根本就没有看到!”沈衣摆明了不相信。

“怎么会没有,我就放在床边,写在你留给我的字条之下,还特意用床头的书压住,生怕被风吹飞掉。”他指着一直没什么变化的房间,手指在床头的小桌子上点啊点,极力强调。

“我没看到字条。”她的记忆中,根本没有这一段。

他离开后的那几天,她一直有些心不在焉。

到最后,索性来了一次大扫除,把他曾经存在过的痕迹,全都一举消除掉。

字条,若真的存在,或许就是在那个时候被她当成了要处理掉的垃圾。

因为她曾经用心对待过,所以写过的字连看都不想看,生怕从中读出的自作多情又陷入了另一番的难看,索性用力的团团揉揉,直接丢进了垃圾袋。

谁会想到,他会在那上边留下再联络的讯息。

“你没看到,可不代表我没有留,沈衣,应该生气和恼火的人是我,好不容易才又见了面,你不可以给我摆脸色呦。”聪明人总会在合适的时机大举索要权利,过去的事都已经过去,人应该向前看才好。

大恩是要以身相许才还得清

“哼。”鼻音重重一声,不过总算是没有再使劲的往出推他,沈衣的态度似有软化。

“你真的要我发誓吗?”他竖起了三根手指,等着她来拦。

然而,沈衣却只是望着她,慈悲的小脸上满怀着期待,似乎好奇他能以什么为誓言。

向亚润沮丧的垂下头,一副被打败了的可怜神情,“好吧,既然你想听,我就发一个好了。上帝在头顶上听着,我离开前真的给小衣衣留下了字条,还写了电话,如果我撒谎,那就让我一辈子都追不到我老婆。”

说完,冲着沈衣挤挤眼,“怎么样,够恶毒了吧?一辈子打光棍,这样你总该相信了吧。”

果然,即使再窝火,她脸上也再无法维持紧绷的表情。

噗哧一笑,春暖花开,温暖的清流终于让心恢复了本来的热度。

向亚润夸张的擦了擦不存在的汗水,“笑了,总算是笑了,我真的很冤呐,本来是过来兴师问罪,没想好被反过来制住,早知如此,我就该早早的叫人送消息过来,冤,真冤。”

“行了,你直说吧,找我有什么事?”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过去了那么久都没联络,此次突然出现,肯定是有原因。

“没事。”他把头摇晃的像拨浪鼓似的,“我手头的事告一段落,忽然之间就很想看看你,当时在想,既然你不主动联系我,就换了我厚着脸皮找上门好了。”

“就为了这个原因?”过去倒了杯清水,用纸杯盛着递过去。

向亚润双手接过,一脸感动,好幸福喔,和刚才的差点被赶出去的待遇天差地别,居然还有水喝

向亚润救救我!

向亚润双手接过,一脸感动,好幸福喔,和刚才的差点被赶出去的待遇天差地别,居然还有水喝,“这个原因就很重要啦,沈衣,那可是救命之恩,古人怎么说来的,这种大恩是要以身相许才还得清呢。”

沈衣一口水喷出老远,墙壁上的水渍一道道的滑下来。

她奋力的咳着,眼角挂着两滴泪花,难受的不住去擦。

“这么激动做什么,来来,快到椅子上休息下。”他扶着她到书桌旁坐好,又去浴室拿了干爽的毛巾,让她擦眼。

这男人,进出她的卧室就和到了自己家一样,什么东西放在哪里,都还记得。

当然,这也与她不愿意改变生活的小习惯有关。

可沈衣偏偏就是觉得好奇怪,好像是本来就丢掉的东西,转了一圈又被找回来了似的——别扭。

没错,就是这种十分矛盾的感觉。

她看见他拿起了桌上的手机,啪啪啪连按数下,输入一组号码。

然后回头笑的眉眼弯弯,把手机还给她,“这里边是我的私人号码,一共有两组,平时你想联络我,就打存在电话簿里的电话,如果遇到特别危急的情况,就大吼一声,向亚润救救我!记得了吗?”

“什么呀?”她没好气的夺回手机,听不懂他的胡言乱语。

真的遇到危险,她对着空气咆哮又有什么用?

难道他会像神那样咻的一下出现在她面前吗?

讨厌,一定又是在想点子耍她。

“小衣,你怎么可以不相信我?”他忽然之间冲动的握住她的手,俊脸凑的极近,上下两排小扇子似的睫毛一扇一扇,几乎每次都会蹭到她的皮肤。

摸着真舒服,软软嫩嫩

他忽然之间冲动的握住她的手,俊脸凑的极近,上下两排小扇子似的睫毛一扇一扇,几乎每次都会蹭到她的皮肤。

痒痒的,还会麻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