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笑着说,“哎哟,你凑啥热闹,今儿你陪着我在院子里转转就是了。”

马二郎牵着真哥儿走在最前面,谢娴儿牵着显哥儿紧随后,太极走在她脚边,这还真像一家人。两个护卫和青瓷、彩儿掉在后头。

一出院子,马二郎非常民主地低头问真哥儿,“儿子想去哪儿玩?”

真哥儿向右一指,“去那里。”于是一行人向右拐去。

庄子周围都是用青石板铺平了的,甚至向左拐直到大路都是铺过青石板的,因为这条路人经常走,而且要过车。

而向右走的路因为主子们几乎不走。就也没用石头铺。走了近百米,便进入了一条小土路。走过几丛竹子和几棵大树,来到一片菜地旁,这是周大叔一家当初开出来的。走过菜地,路变窄了,也崎岖不平起来,大树和野草也多些了。

谢娴儿平时不走这条路。因为她怕蛇。她直觉这条路应该有蛇。但马老二作主走了这条路,她就不好提意见。培养自信心的第一步,就是从“不管你做什么。都是对的”开始。

初秋的傍晚的风已经有了些凉意,草丛里的夏虫似乎在作最后的挣扎,叫得更欢了。

马二郎即使身量最突出,也走在最前面。照样是背景,根本插不上什么话。都是两个孩子不停地向谢娴儿问这问那。既使真哥儿一直被马二郎拉着,也不时地回头跟谢娴儿和显哥儿说笑着。

当着马二郎的面,谢娴儿也有些不自在,对两个孩子提出的十万个为什么只嗯嗯啊啊地应付着。最后。变成了两个孩子的谈话。

别看两个孩子岁数不大,都是人精,话篓子。他们的话题内容不限。天上地下,人文地理。绝对的跳跃。

渐渐地,话题转移到了生物和爱好上。显哥儿说,“娘亲,显哥儿最喜欢听虫虫叫了。可我三哥都是把它们关到笼子里面,不听它们叫,却让它们打架,他好坏哦。”

真哥儿说,“偶最听喜欢青蛙叫,呱——呱——呱——,好好听呀。”又回头问谢娴儿,“娘亲最喜欢什么呀?”

谢娴儿又把球踢了回去,“儿子猜猜。”

显哥儿聪明地举手说道,“我知道,我知道,娘亲最喜欢金子。”说完还得意地呵呵笑两声。

无辜躺枪的谢娴儿地刚要辩解,真哥儿也后知知觉地想了起来,又纠正道,“娘亲不光喜欢金子,还喜欢银子。”说到这里,他又抬头跟马二郎说道,“爹爹,偶都答应娘亲了,要把爹爹所有的银子都送给娘亲…”

真哥儿的话还没说完,只听谢娴儿“啊”的一声,跌倒在路边的一个浅坑里,好在她跌倒前放开了显哥儿的手。

众人一愣的功夫,又看谢娴儿“啊”的一声,嚎啕大哭起来,还大喊着,“蛇,蛇,怕,我怕,呜呜呜…”

马二郎和后面的两个护卫第一时间冲下了坑里,那条蛇离谢娴儿还有一米远,护卫一剑把蛇坎成了两截。马二郎则蹲下安抚谢娴儿,并检查她被蛇咬着没有。看到蛇离她还有一定的距离,而裸露在外面的面部及双手好像没被咬到,便放了心。

已经被丫头们抱起来的真哥儿和显哥儿吓坏了,大哭着喊着,“娘亲,娘亲,娘亲怎么了?”

谢娴儿前世就是怕那东西,此时她已经被吓得乱了分寸,只知道闭着眼睛大哭大叫。

马二郎拍着她的背安慰着,“没事,没事,蛇已经被砍死了。”

两个护卫也说,“小的把四周都检查过了,再没有蛇了。”

谢娴儿听了才抽抽搭搭睁开眼睛,在马二爷的搀扶下站起来。可当左脚一用力,一阵钻心的疼痛传来,谢娴儿又惨叫一声坐在了地上。

马二郎挽起她的裤脚一看,又红又肿,应该是刚才跌倒的时候崴着了。他抬头看看,跟来的丫头只有青瓷和彩儿,还又瘦又小,都抱着大哭着的两个孩子,剩下就是两个护卫。

此时天已经完全暗下来,挂了几个灯笼的玉溪庄隐隐约约,似乎远在天尽头。孩子们的谈笑之间,他们竟是走了这么远的路。

英雄救美只有靠他了,马二郎突然之间有了些豪气。

他对谢娴儿说,“你的脚腕子崴了,我背你回去吧。”说完,蹲在了谢娴儿的前面。

谢娴儿也顾不得那么多了,爬在了他的背上。

一行人往回走,由于刚才的变顾,连两个话篓子都吓得说不出话了。

镇静下来的谢娴儿想到刚才的失态,尴尬不已,脸趴在了马二郎的肩膀上。

马老二的肩膀很宽,很厚,趴在这样的肩膀上,就像前世小时候趴在爸爸的背上,她不觉的心安了不少。

这个厚实的肩膀跟马家辉不同,马家辉属于“清瘦”的男人,而她前世则属于偏丰腴型。偶尔马家辉背背她,她都能明显感觉到他的吃力,她的心也跟着发紧。

而这个肩膀,竟意外地让她安稳和踏实。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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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不速之客

回了庄子,马老二直接背着谢娴儿进了东厢。周嬷嬷看谢娴儿哭花了一张脸被马二爷背回来,当时就吓哭了,银红和绿枝也跟着哭了起来。

谢娴儿安抚道,“嬷嬷莫哭,我只是脚崴着了。”

刚把谢娴儿放上床,老太太听说了也过来了,老公爷也闹着跟了过来。按理,丈夫的爷爷是不能进入孙媳妇的卧房,但老公爷有病,也就随他了。

随来庄子的华大夫看过后说,“二奶奶的骨头无事,只是脚踝处扭伤…”

老太太当初打过仗,脚踝扭伤是常见的伤。说道,“骨头无事便好。”又对马二郎道,“孙媳妇至少有半个月行动不便,她这样,我们也想回府里了。明天去大觉寺请圆空大师再给你爷爷开几副药,两天后就回去,你就跟着我们一起回吧。”

马二郎点头应好。

先给谢娴儿进行了冷敷,又上了药,众人才散去。

众人走后,谢娴儿才发现太极咋没跟着一起回来。再仔细想想,在她还没摔着的时候,好像太极就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只是当时两个孩子闹得欢,都没去注意跟在脚边的太极。

现在谢娴儿已经对太极时不时的闹失踪习以为常,知道它厉害,便也不去担心它了。

周嬷嬷还要来卧房搭地铺值夜,谢娴儿没同意。真哥儿和显哥儿两个惹了祸的小东西闹着要陪着娘亲觉觉,又把他们劝走了。

夜空似深灰色的帷幕,正中镶嵌着一勾新月,点点繁星散落四周。明亮的星光泻在玉青江上,抖动的江面似撒上了无数的碎银。树叶荒草随着夜风起舞。蛙虫和着江声鸣唱。

夜,美好而安祥。

这时,从玉岭后山野林里蹿出一只棕色的宠然大物,它的背上还趴着一只阴阳脸的大白猫,在星光的照射下,更是令人毛骨悚然。这一大一小两个物,迅速地向青石村边的玉溪庄移动着。

到了玉溪庄。太极让大棕熊躲到院外的一棵榕树下。它自己则跳上围墙,进了内院,又跳进东厢的窗子里。

谢娴儿正睡得香甜。便被太极拉醒了。

她闭着眼睛迷迷糊糊说,“太极回来了,你身上脏,先在脚榻上睡。”

太极又拉拉她的被子说。“哎呀,娘。”它现在也非得跟着真哥儿叫,“我带了我的好朋友熊大姐来见你了。”

“哦,白天再见。”谢娴儿随口说道,突然。她的眼睛睁得老大,人也清醒了,结结巴巴问道。“你,你说什么。熊大姐?就是救了显哥儿的那头大熊?”

太极咧着嘴笑着说,“就是它,我跟它说你特别好,待人又真诚和蔼,它就想跟你认识。还有啊,我说了你会做熊妈妈,熊妈妈还穿着漂亮的裙子,戴着漂亮的帽子,它特别想看。”

“我不想跟它认识,”谢娴儿低声急道,“你快把它弄回林子里去。”开玩笑,那物是绝对的千金(斤),多吓人呐。谢娴儿救显哥儿的那天虽然只瞄了它一眼,也看出它起码有小半间房子那么大。

太极一听,急了,它可没少跟熊大姐吹牛。又说,“娘,你就去吧,它保证不会吃你的,它是林子里最聪明的熊。”

谢娴儿的头摇得像个拨浪鼓,“再聪明我都不去,太吓人了。”

太极的眼珠转了转,心道好在我早让它作了准备。又说,“熊大姐好想认识你哦。它听说我要带它来见你,又知道你特别喜欢宝贝。在林子里寻摸了好几天,寻摸到了一个稀世宝贝来给你当见面礼,它都带来了,是根万年人参。”

“啊?”这个诱惑可大了。谢娴儿现在最缺的就是银子,顺王送的礼,除了那几匹缎子没卖,都卖光了,可银子还是不够。谢娴儿也想回京城,她想卖些嫁妆。

老太太倒说过,若是她缺银子,老太太可以再给她些。但谢娴儿没要,她觉得光要银子不给股份不好意思。虽说她现在觉得老太太不错,但毕竟她们相处不长,她还不敢冒险把玉铁的股份分出去。

听说有万年人参,她的心思活泛起来。

太极一看有门,它就知道自己的主人要钱不要命。笑道,“娘,咱们两个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你不好了,我能有什么好?我当然不会骗你,熊大姐真的不会吃你。”然后又把右爪子举起来说,“我向月亮保证。”

谢娴儿拉开脚上的被子给它看,脚被绷带包得像个大沙包。说道,“我受伤了,走不动。要不等明天?”

“不行”,太极说道,“等天大亮了,庄子里的人不说会被熊大姐吓死,熊大姐也会有危险的。”

这倒是。谢娴儿为难道,“那怎么办呢?我走不动。这里又没有轮椅,拐棍周大叔要明天才给我做。”

太极又转了转眼珠说,“那就让马老二扶着你去。他们都骂他是傻小子,凡是傻子,胆儿都肥。”

谢娴儿摇摇头说,“还是不行。我现在连堂屋都去不了,咋去西厢叫他呢?”

太极说,“我去叫他,你先在这里等着。”说完,跳下脚榻,又从窗户跳了出去。

此时,马二郎正在做梦,梦到自己在兵器世界里遨游。

突然,觉得有人在拉扯他的衣裳。还以为是真哥儿,不耐烦地说,“儿子别拉,让爹爹再看看。”

又被拉了几下,他睁开眼睛一瞧,床上的帐子不知被谁拉开了,两颗琉璃珠子在朦胧星光中一闪一闪的,煞是吓人。

他第一反应就是去抓眼前那物,低声吼道,“谁?”

“瞄~~瞄~~”太极叫唤起来。心里还想着,我就说他傻大胆吧,还敢伸手来抓我。

马二郎一看是太极,心又放进了肚子里,嗔道,“半夜三更的,不去睡觉,跑这来干什么?不要把真哥儿吵醒了。”

太极咬着他的衣裳往外拉。马二郎已经听说显哥儿就是太极拉着谢娴儿衣裳出去找到的,它的聪明劲自己这几天也看出来了。见它如此,觉得应该有事。

说道,“又有谁出事了?你等着。”说完翻身起床,轻轻地穿上衣裳跟着它走了出来。都走到门口了,又退回去从牛皮袋里拿出一把斧子来。

出了西厢,太极却把他往东厢拉。马二郎不高兴了,于礼不合的事情爷不干!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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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误会

马二爷想岔了,见太极把他往东厢拉,以为谢娴儿想怎么样,便生气地要回西厢去。嘴里还小声嘀咕着,“那丫头也太没羞了,哪儿能这么做!大半夜的,喊男人进她房…”

太极生气了,快速爬上他的肩膀照着他的后脑勺给了一爪子。欠揍的小子!

马二爷最恨别人打他后脑勺。长辈们打他他是敢怒不敢言,见太极也敢打他后脑勺,气得不轻,抬手把它拎下来甩到地上,还踢了一脚。

太极哪受过这个气?一下子张嘴哭了起来,又不敢哭大声,用爪子捂着嘴使劲哭,大滴大滴的眼泪落下来,委屈得不得了。

马二爷见太极都快哭死过去了,心又软了下来,蹲下低声说道,“好,好,是我不对,对不起了。你不是想让我去见那丫头吗?成,我去,正好也告诉她别太惦着爷。”

一人一猫轻手轻脚走进了东厢。谢娴儿已经把在堂屋打地铺值夜的银红叫起来,让她把自己扶到了堂屋。

马二爷看到穿带整齐的谢娴儿,好像也不是叫自己来如何如何的嘛。但还是背着手走上前去,无可耐何地低声说道,“爷昨晚上虽然背了你回来,却真的没有别的什么想法。只是同情你,不忍让一个小丫头在荒郊野外呆久了。你怎么就误会了呢?哎,特别是这大半夜的,把爷叫来作甚?爷是很有原则的。”

谢娴儿被气乐了。这男人,屁股上插把扫帚,还真是只孔雀。

她解释道,“马二爷,你想多了。现在叫你来不是我有什么想法,而是太极的朋友来咱们家蹿门,我腿又不太方便。想请二爷扶着我去东跨院,把客人迎进来。”

她想好了,东跨院没人住,又不需要经过外院,而且门也够宽。

马二爷一听是这事。更不高兴了。翘着嘴说道。“那人不正常啊,哪有半夜三更去别人家做客的理儿?”说完才反应过来既然是太极的朋友,肯定是不正常的。吓得头发差点立起来。“太极的朋友?什、什、什么朋友?”

谢娴儿装蒙道,“什么朋友我哪知道,太极又不会说人话。我知道它朋友来了也是看它的比划猜出来的,它的意思是当初救过显哥儿的那个朋友。既然跟太极是朋友。又救过显哥儿,应该对咱们没有恶意了。来者即是客。都到了门口,咱也不好拒之门外不是。”

马二爷属于执着又喜欢对未知事物进行探究的人,想着一个女人都不怕,他一个大男人什么?其实他也挺好奇太极能交能什么朋友。他经常听太夫人念叨太极不是一般的猫。连圆空大师都对它另眼相待,便点头同意了。

对谢娴儿说道,“你没有拐杖。扶着你也不好走,还是像昨晚一样。爷背你吧。”

谢娴儿求之不得,点头道好,便拿着一个穿了裙子的大熊妈妈玩偶站起来。

“你拿这玩意儿干啥?”马二爷纳闷道。

谢娴儿说,“这是我送给它的见面礼。”

马二爷的眉毛更八字了,这还真是个不正常的丫头。

银红拿着钥匙走在前面去给他们开门,马嘉辉背着谢娴儿跟在后面,太极则跳出院墙去接它的朋友。

咯吱的开门声把耳朵好使的老公爷吵醒了,大着嗓门问,“谁呀。”

其实,马忠早就听到动静了,但他听出了是二爷,就没出声。

马嘉辉答道,“是孙子,孙子睡不着,去东跨院里练武。”

“哦,这小子,早这么走正道,也不会天天被你老子打屁股了。”老公爷自言自语道。

谢娴儿感觉到马老二的身子一紧,鼻子里还轻轻嗯了一声。她有些好笑,这老头都傻了,别的什么事情记不住,记马嘉辉的怂事倒记得特清楚。

他们两个进了东跨院的门,谢娴儿没让银红跟进去,让她在门口等着。

两人去了东跨院的大门边,谢娴儿轻声对马老二说,“过会儿不管看到什么,二爷都不要叫出声,别把人吵着。”

话声刚落,太极已经把熊大姐领来了。太极先进了门,熊大姐费了一些劲才挤了进来。

即使有一定的思想准备,马二爷还是吓的魂飞魄散。他做梦都没想到是这么个大家伙,随手把插在腰带里的斧子抽出来,把谢娴儿挡在后面。

这是谢娴儿第二次见到大棕熊,虽然也害怕,但想到第一次它都没袭击他们,还守了显哥儿一夜,便没有像马嘉辉那样吓得够呛。

又看到马嘉辉在如此危急时刻还知道把自己挡在身后,她又有些感动。不管怎么说,这个男人不错了。

她拉着马嘉辉悄声说,“二爷别激动,它不会伤害咱们,当时就是它救的显哥儿。”

星光下,大棕熊嘴里含了一根人参,密密麻麻的参须掉出来,垂到了地下。它转过头,把人参吐在谢娴儿的面前,然后眼巴巴地看着她,嘴巴也张开了,似在对她笑。其乖萌程度,跟太极有一拚。

谢娴儿赶紧把手里的熊妈妈玩偶递给它。

熊大姐一拿到“熊妈妈”便爱上了,坐在地上开始玩起来。

谢娴儿把人参捡起来,看到它身子连须足有半米多长。马嘉辉算是见过一些世面的,也没见过这么大的参,惊得嘴巴张老大。

他看到谢娴儿那财迷的样子,就知道她定是打着卖人参的主意。低声说道,“这根人参太珍贵,万不可随便拿出去卖,明天咱们问问奶奶的意思。”

熊大姐玩了片刻“熊妈妈”,望望天,便站起身用嘴叼起了“熊妈妈”,看样子它是想走了。谢娴儿笑道,“你喜欢这种玩偶,以后我再多做些给你玩。”

熊大姐似乎听懂了,还点点头,就转身又挤出门去。

太极叫了几声,说它要去送熊大姐回林子。谢娴儿嘱咐它不能玩得太久,后天就要回京城了。

然后,看到太极爬上了熊大姐的背,熊大姐撒开腿狂奔而去,一大一小两个身影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

第二天早饭前,谢娴儿让人把老太太请来,马嘉辉也抱着真哥儿来了。

当谢娴儿把人参拿出来的时候,老太太惊讶得不得了,“天,我活这么大岁数,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大的参。就是那年高丽进贡的千年人参,也比它小得多。”

谢娴儿笑道,“本来我准备让人直接拿去京城卖了,可二爷说这东西太珍贵,要让奶奶过目后再说。”

老太太赞许地看了看马嘉辉,点头说道,“好孩子,考虑得周到。”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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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参王

马老二活了二十二岁,听大家长表扬的次数一只手就能数得过来。看到老太太赞许的眼神和肯定的话语,心情还是有些激动的。

连真哥儿的眼睛都亮亮的,美的不行,竟是比表扬他自己还高兴。也跟着他老子甩着脚尖在屋子里转了几步。

老太太让人去把华大夫请来。华大夫原来跟着老公爷上过战场,是医术颇高的军医。他只有一个女儿,早嫁了人,老伴也去逝多年,家里就他光杆一个人。前几年老公爷还清醒的时候,便把岁数大了的华大夫请到自己家里当大夫。说是马府的大夫,其实就是养老的。除了老两夫妇,其他主子生病都不会麻烦他。

当华大夫看到这根人参后,连话都不会说了,直接跪下地,冲着老太太手里的人参磕了几个响头。

颤颤巍巍爬起来后,才抹着老泪说道,“让老太君笑话了。老朽高兴啊,没想到,临老还能见到传说中的参王。”

老太太眼睛一下睁圆了,惊道,“参王?华大夫说它是参王?”

“是,肯定是参王,我青年时听我师傅说过。虽然他老人家也没见过参王,但却形容的非常仔细,说是古书上就是这么记载的。”华大夫说,“老太君看看,这参又大又重,皱褶又多,根须长又极密实。不仅有头,身子,双手,双腿,竟还杵了个蟠龙拐杖。还有这头上突起的大包,像不像老寿星突起的前额?再闻闻这香味,比那些千年人参还浓郁,甘醇。所以说,这根人参定是参王。”

老太太听了。再细看看人参,还真如华大夫所说。她极郑重地对华大夫说,“那就麻烦你把这参炮制了。”

华大夫一听这么光荣的任务交给他,极激动,一定要先去净了手再来迎参王。

华大夫走后,老太太对谢娴儿说,“好孩子。你也听到了。这参不是凡物,卖了可惜了。咱们留着,说不定以后还有什么大用场。奶奶知道。你那场子里缺银子,奶奶就出一万两银子把这参买下。”

谢娴儿万没想到那参是参王,觉得自己占了熊大姐那孩子太多便宜,实在不好意思。想着以后有机会多给熊大姐一些补偿。又听老太太如此说,一万两银子她怎么可能拒绝?

便笑道。“奶奶说什么,孙媳当然要听了。只是孙媳怎么好意思收奶奶那么多银子,给个几百两意思意思就行了。”

看到谢娴儿的言不由衷,人老成精的老太太笑了起来。拍着她的手说道。“这参是无价之宝,给孙媳妇一万两银子,你都亏了。只不过。这是我用私房银子买下的,是奶奶的私房。那些你亏了的银子就算你孝敬奶奶了。”

谢娴儿一脸灿烂地搂着老太太的胳膊撒娇道,“哎哟,孙媳孝敬奶奶是该当的。奶奶这么好,孙媳能当您的孙媳,是上辈子修来的福份。”

一旁坐着的马老二眼皮跳了跳,这丫头是在借着奶奶向他递话呢?他的脸有些红了,真是皮厚的丫头!

但看到谢娴儿一下子得了这么多的银子,也替她高兴。他通过那么几天对玉铁的观察,也知道这场子若是再扩大些,再多设几个点,所缺银子绝对不少。

真哥儿直接多了,纯粹替谢娴儿高兴。拉着她的裙子说道,“娘亲有这么多的银子了,偶都好高兴哦。”

饭后,老太太和马老二陪着老公爷去大觉寺请圆空大师看病,同时还拿去了谢娴儿让白欧做的两大食盒素点。

周大叔昨天夜里已经把拐杖做好了,谢娴儿试试,还正好。

谢娴儿让丫头们把捣乱的真哥儿和显哥儿领到游乐场去玩。又让人把马守富、周大叔、周二栓、王石头、张大中、专卖店的陈掌柜请到外院的议事厅里,还有刚招收不久的李大帐房,专门负责采购的王大管事,开了个玉铁工场的高层会议。

会上,谢娴儿布置了近期工作,又制订了下一步的工作目标,并让周二栓整理出来。同时,又交给了马守富八千两银子,工场必须还要改扩建。

会议一直开到下晌才结束。

谢娴儿回了内院,先去上房看看,老太太和老公爷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又问老公爷身旁的马忠,“旋转木马和杠子都运回去了吗?”

马忠道,“禀二奶奶,今儿晌午他们就已经拉回去了。”

为了老公爷和孩子们回府能继续玩,谢娴儿早就让木工和玉铁重新做了一套旋转木马、滑梯和单双杠。那几个木工也被玉铁高薪招了进去,有些技术不能外传,把人都收罗到自己工场,谢娴儿才放心。

老公爷不高兴地跟谢娴儿告着状,“花儿说明天就要回家了,爷爷不喜欢那个家,喜欢这个家。孙媳妇,你也喜欢这个家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