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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 公伤

老太太的脸沉了下来,真是蠢到家了,想要给她留个脸面,她却偏要把话说透。

马国公的老脸也有些红了,他知道白天把封四娘弄去剑阁有些为难谢娴儿。便说道,“病来如山倒,突然生病也正常。”又对身后的一个婆子说,“去跟马松说一声,把我库里的那根百年老参找出来,让丫头给二郎媳妇送去。那孩子太瘦了些,弱不禁风的。”

老太太也道,“那孩子有孝心,乖巧,就是心思有些重。”又回头对碧草说,“去库里取半斤血燕窝送去剑阁,对二郎媳妇说,我知道她是个好孩子,这几天好好在屋里养病,也不要来给我和她婆婆请安。早些把身子将养好了,早些给我生个大胖重孙子。”

大夫人气得想吐血,还想再上点眼药,却见老公爷领着几个孩子和太极、熊大姐走了进来。便改口道,“二郎媳妇突然生病,怕是天太冷得了风寒,这病是要过人的。孩子体弱,过了病气可不好。不若先让真哥去我那里,等二郎媳妇病好了再送回去。”

真哥儿一听吓坏了,却不敢吱声,只噙着眼泪低着头,小身子还有些微微发抖。

马国公可是怕刘氏把自己的孙子教蠢了,刚沉下脸想训她几句没事找事。但一想到要给封四娘过继孩子的事,觉得不能把刘氏逼极了。便好脾气地说道,“你的身子也不太好,现在天冷,还是要好好将养将养。让真哥儿这几日离二郎媳妇远些就是了,无需你劳累。”

马国公好久没有跟大夫人说过这么体贴的话了,大夫人高兴得忘了继续给谢娴儿找晦气。忙笑道。“老爷说的是。”

老太太自然知道儿子的打算,再一看刘氏的样子,暗自摇头。好在张氏不错,再辛苦两年好好调教一番,这个府的中馈彻底交到她手里也放心。

后来谢娴儿听说马老帅哥几句话就搞定了大夫人,直叹苦肉计果真比不上美男计。

当天晚上,华老大夫就尊老太太的命去剑阁给谢娴儿诊了脉。他穿的是谢娴儿让丫头们做的缎面棉长袍和千层底棉鞋。

他给谢娴儿诊了左腕。想了想。又诊了右腕,又想了想。问道,“二奶奶觉得身子有什么不好?”

“头昏。嗜睡,全身无力,还有些恶心。”谢娴儿靠在床头虚弱地说道,她前世的身体就很好。连感冒都少有。便想了些感冒的症状说出来,她还想说流鼻涕打喷嚏的。但实在流不出来打不出来就没说。

“哦?”华老大夫又给谢娴儿诊了诊脉,看看她可怜兮兮软弱无力的小模样,一丝笑容滑过。说道,“这些症状倒极像是怀孕了。或许是月份太短滑脉还不太明显。我这就给你开些安胎的药。”

谢娴儿吓一跳,一下子坐了起来,大声嗔道。“你胡说什么呐,还自称神医。怎么看的病?”

华老大夫笑了起来,“丫头,跟大夫要说实话。这里又没有外人,还装什么装?说吧,想老头子我怎么说?”

刚刚被华老大夫的话雷得半天都反应不过来的周嬷嬷才算舒了口气,小声骂道,“这个老不修,咋不知道口中积点德。”

原来这老头子是故意的,这坏老头子,谢娴儿狠狠瞪了他一眼。先威胁道,“你下次再胡说八道,再想要我们做的衣裳和吃食,可是不能够了。”又说,“我想清清静静躺一个月,你看说什么病合适就说什么病吧。”

或许用不了一个月,马国公让封四娘抱养孩子的事情就会出来。到那时,大夫人哪心思折腾她?她的“病”也就该好了。

华老大夫听后,一本正经地说道,“二奶奶平时思虑过重,劳心过度,睡眠太少,引起气血两虚。我这就给你开几副药调理调理,你也不宜再劳累了,要多卧床,少走动,至少清休一个月。不然,可是要影响子嗣的。”

他装起来的样子更气人。

谢娴儿就势说道,“哦,一定是我起早贪黑的设计规划游乐园,累着了。”

第二起,谢娴儿就在剑阁里养起了“病”。因为是“公伤”,老太太,马国公、二老爷夫妇,都源源不断地往剑阁送补品。大夫人本来还想借立规矩折腾折腾谢娴儿的,不仅没折腾着,还得装装样子往剑阁送了不少东西。

谢娴儿终于过上了梦寐以求的米虫生活,不需要去给直属领导和最高领导请安,不动脑筋不做针线活,一觉睡到自然醒,连正月十五都是独自在剑阁里过的。

为了不把“病气”过给孩子,真哥儿和显哥儿及熊大姐绝大多数时间都在福庆院里玩。太极又到了回原体中修炼的日子,上午醒了也没多少精神,下午到第二早上一直“睡觉”。

悠闲清静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转眼到了二月初。

这近一个月的时间里,剑阁风平浪静,可外面的世界一点都不太平,可谓精彩分层。首先是马府发生了一件惊天骇浪前所未有的事情,让全府上下议论纷纷,大夫人刘氏都快气疯魔了。朝庭也发生了一件惊天动地影响深远的大事,不仅让大夏子民幸福指数急剧攀升,连万岁爷都连搬数道圣旨嘉奖有功人员。

先说马府的家事。正月底,马国公正式跟大夫人提出,要从胶东老家族亲里抱一个男孩养在封四娘的名下,孩子都抱到京城了,暂时住在外面。

大夫人当然不同意了,大哭大闹,撒泼打浑。马国公厌烦地看了她一眼,又缓下声音说道,“你实在不愿意封四娘抱养孩子也行,我就给她一个我自己的孩子。”

一句话就把大夫人噎住了,她更不愿意封四娘有马国公的亲生儿子。

见她这样,马国公又道,“我这么做,也是为你和咱们的儿子们考虑。咱们这么多年的夫妻,我还能害你不成?毕竟抱养的儿子总没有亲生子亲,我心里更偏心谁,你仔细想想吧。”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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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 家事和国事

大夫人虽然觉得马国公没有那么好心为自己考虑,偏心自己,但又讲不出来,也讲不过他。哭道,“即使抱给那个贱妾当儿子,也不是你的骨血。他以后没有资格分我儿子的产业。”

本来马国公还有些心虚,觉得有些对不起老妻。但听她这么一说,气性又上来了,说道,“放心,这孩子不会分你儿子的半点产业。”说完,起身便走了。

抱养孩子这件事马国公在年前就同老太太通了气,然后才让人去老家找的。开始老太太不太赞成,但看到儿子这么大岁数了,难得遇到一个可心的女人,而直接造成儿子婚姻不幸的也是由于自己的私心,便也同意了。

但有个前提,就是这个孩子不能算马家的庶子,只算养子。她以前最恨一个“庶”字,觉得一家人里有嫡有庶,是家风不正的根源。

所以,当大夫人头发零乱,皮泡眼肿地去找老太太哭诉的时候,老太太也只有劝解她。违心地劝她要大度,贤惠,要聪明一些,该示弱的时候要示弱,男人不喜太强势的女人。

再看看她因憔悴更显老态的样子,感觉至少比自己英俊的儿子大了近十岁。遥想当初进门的时候她也风华正茂,虽然长相一般,但胜在白净端庄,跟大郎爹站在一起还勉强配对。可现在,无论容貌气质,还是气势上,都被大郎爹甩了几条街。

老太太也有些心酸了,叹道,“大郎娘,有些东西失去了,还能弥补或是找回来。可有些东西失去了。就彻底没有了。那两个姨娘,我们马家没有办法不接受,大郎爹也不敢不接受。这事,是委屈你了。既已成了事实,该怎样做对你今后更有利,我当初劝过你,我相信四郎也没少劝你。你却没有细想。都当成了耳旁风…那个封——哦,那两个姨娘,年轻。貌美,这两点,你都没有了。但你还有儿子,有孙子。有跟丈夫几十年共同生活相濡以沫的日子,这些是那两个姨娘挣到下辈子也挣不到的东西。若是用好了。做对了,大郎爹会永远把你放在第一位,那两个姨娘永远就是个玩意儿,一朝色衰就什么也不是了。可是。你想想,回家以后你都做了些什么?浑浑噩噩,心思都用在了旁门左道上。你那两个媳妇是你的至亲。更是少有的人精。你没有女儿,正该跟她们把关系搞好。有她们帮衬着你。那两个姨娘早就被踩到尘埃里去了,可你却把最该亲近的人越推越远…哎,现在已经成这样了,也不过是领养个孩子,连庶子都算不上,你也就认命吧。但是,你还有那么多年的日子要继续过下去,该怎么过,还是要细思量。你的韶华没有了,至少要保持一个端庄的仪态。男人对你的倾慕没有了,至少要搏他一个敬重。夫妻间的恩爱没有了,更要把儿孙媳妇团结在自己周围…”yz

老太太难得地拉拉杂杂教了她一大堆,也不知道大夫人听进去了多少。

大夫人又哭着跟马四郎倾诉。一个是爹,一个是娘,马四郎很为难,而且他还没有成亲,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些夫妻关系。他也只有听她说听她哭,劝她看清现实,不要跟马国公拗过分,那样最后吃亏的还是她…

其实这时候,许多儿子不好说的话,不好做的事,儿媳妇可以代替女儿做,可以代替女儿说。但是,大夫人把张氏和谢娴儿早就推得远远的了,再借她们几个胆子也不敢自动凑上去提这件事。

只有二夫人有些唇亡齿寒,跟着哭得不成样子的大夫人掉了几滴眼泪,劝解她要保重身体,不能让“小妇”看笑话。从这天起,二夫人也更加注重打扮了,对二老爷也更加温柔小意了。

谢娴儿虽然不赞同马国公公然偏袒小老婆,但一点也不同情大夫人。她只是失去了丈夫的心,却依然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但因为她的自私和漠视,洪氏丢了性命,真哥儿差点丢了性命,自己差点成了姑子,更让马二郎在成长的过程中多了沧桑少了尊严…

若说马家大事的男主角是马国公,女主角是大夫人。那国家大事的男一号就是大皇子朱得峙,男二号就是当仁不让的马二郎了。

初三一到兵器工场,朱得峙就在马二郎的协助下,开始对工场的管理制度和人事架构大刀阔斧地进行改革和整顿。

同时,造炉子,烧焦炭,炼钢,锻打兵器的工作也在紧锣密鼓地进行着。一个多月的的时间,他们别说回京城,在工场除了睡觉就没有歇息过。

京郊四个兵器工场,再加上玉铁,从管事到匠人,他们都加班加点,喊出了“炼好钢打好刀,保家卫国打敌人”的宣传口号,充分贯彻“人歇息但炉子不歇息”的宗旨,实现了工作效率最大化。截止二月八日亥时末,共生产出了五千余件兵器,分三次运往边关,为在寒季内把突厥人打回老家赢得了最宝贵的时间,做出了自己应有的贡献。

一个多月的时间打出了这么多把上好兵器,这在原来是想都不敢想的。但是,他们却是实现了。皇上大喜,接连发了几次圣旨,嘉奖四个兵器工场和玉铁,及朱得峙、马二郎、马守富。

一时之间,做为民营工场的玉铁大出风头。因为,这么多兵器有一半是这里打出来的。谢娴儿在赚了个盆满钵满的同时,玉铁的名声也如悄然而至的春风,突然间刮遍大江南北。

剑阁以外的家事纷纷绕绕,马家以外的国事熙熙攘攘。谢娴儿独守在一隅过着自己的小日子,听听八卦,打探打探小道消息,又间或给马二郎或是周二栓、马守富去封信,指点指点江山。当然,她最大的乐趣还是拿着算盘噼里啪啦地打着,算算玉铁在这段时间挣了多少银子。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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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 马六郎

二月九日,经“兵器监造总指挥”朱得峙批准,取得了阶段性胜利的四个兵器工场和玉铁的全体员工暂时放假五天。

当意气风发的马二郎回到誉国公府的时候,天已经快黑透了。他原以为他的娴儿会洗得白白净净擦得香喷喷地在剑阁里等他。因为他已经让小刀子早一步回了府,她应该知道他大概这时候会回来。

可是,剑阁里却鸦雀无声,媳妇儿子都不在。小丫头说他们去了福庆院,让二爷回来后也赶紧过去。马二郎又有些高兴起来,看来,所有的家人都在福庆院等着他呐。

于是他匆匆忙忙去净室洗了澡,又换了一身崭新锦缎长棉袍,让白鹭帮着梳了头发,便快步向福庆院走去。

其实,马二郎自作多情了。马家的所有人倒是都在福庆院迎接一个人,但不是他马二郎,而给封四娘抱养的那个孩子。他正被马国公才给他找的勒嬷嬷牵着,怯怯地走进了福庆院上房厅屋。

小家伙只有两岁,长得白白净净,齿白唇红,着实有些好看。他看到这个大屋子里有这么多人,明显被吓着了,把勒嬷嬷的手抓得更紧了。还抬头怯怯说了声,“嬷嬷,我怕。”

勒嬷嬷也害怕,颤抖着声音轻声安慰他说,“乖,不怕。”

老爷子听这孩子一口浓郁的胶东话,乐了,对老太太说道,“花儿,咱们的大儿从老家来看咱们了。这次就不让他回去了,关边的风沙虽然大些,但小子糙点也没什么干系。”

老太太笑道,“又糊涂了不是?那不是你大儿。是你大儿的儿子。”

老爷子又清醒过来,不干了,认真道,“花儿才糊涂。大儿的孙子都比他大得多,他怎么可能是大儿的儿子?”

一旁坐着的马国公笑着说,“爹,这孩子真的是儿子的儿子。他的大名叫马嘉晨。小名依次排下去。叫马六郎。”又低头对马六郎说,“六郎,快。给爷爷、奶奶磕头。”

马六郎已经见过了多次“爹爹”,见他也在这里,便抿嘴笑起来,似乎也没有原来那么怕了。丫头已经把蒲团放好了。早得了吩咐的马六郎听话地跪下,给老两口磕头。把背了许多遍的话说了,“孙子给爷爷、奶奶磕头,祝爷爷、奶奶金安。”虽然口齿有些不清楚,话还是说全了。

老太太笑着让他起来。给了早准备好的见面礼。老爷子虽然还有些纳闷,但花儿和儿子都这么说,那就当他是孙子好了。

马六郎又被牵着给马国公磕头。马国公笑得开心。说了几句冠冕堂皇的话,“你需多向你五个兄长学习。戒晏起,戒懒惰,戒奢华。要勤读书,敬长辈,爱弱小。长大了建功立业,报效朝庭。”

然后,又给了他一套文房四宝。

接着,马六郎被牵着去给大夫人磕头。小孩子也看得出别人对他的善恶,对着沉着脸眼里冒着火苗的大夫人,他害怕极了。吓得双腿打哆嗦,也不敢哭。跪在蒲团上磕了头,颤着声喊道,“给母亲磕头。”

大夫人看这孩子小小年纪,却有几分马家男人特有的俊俏,还有一股机灵劲儿。暗道,那个死鬼,也不知道挑了多少家,才把这样体面的孩子挑过来。她气得胸口都有些痛,愣了半天没有言语。马国公咳嗽了一声,大夫人才清醒过来。

由于太生气了,之前老太太和马四郎跟她说过的话都忘在了脑后。冷哼了一声说道,“咱们誉国公府是世家大族,勋贵之家,可要把你身上那股穷酸的小家子气改一改。否则出去被人笑话了,丢的也是我们马家的脸…”突然马四郎一阵猛烈的咳嗽声传来,她反应过来应该是儿子在提醒她不要把丈夫惹急了。便又转了话题冷冷地说道,“以后要孝敬长辈,亲善兄弟。起来吧。”

她身后的丫头递过一个盒子来。

马六郎给二老爷夫妇磕头及给平辈的兄嫂们见礼倒是很顺利,谢娴儿也准备了一个铜铸的鲲鹏展翅当见面礼。

今天是特殊的日子,封姨娘也来了,坐在女眷最末位。有别于其他主子坐的官椅,她坐的是绣墩。孩子进来的那一刹那,她的眼圈便红了起来。这孩子一看就聪明,漂亮,招人喜欢。这是除了国公爷以外,她今生唯一的依靠。

当孩子来到她面前,给她躹了躬,喊了“姨娘”,她高兴地答应了,又拿了一个赤金璎珞圈给他当见面礼。其实,她准备了好多更好更昂贵的礼物。来的时候,还是把其中最普通的赤金璎珞圈拿了来。

然后,马六郎就被领着去了他的座位——马五郎的下首,安哥儿的上首。

接着,安哥儿等四匹小马驹儿来给他见礼。

除了安哥儿面不改色,另外三个孩子都极不服气地俯视着比他们小得多的小屁孩。不可思议为什么要叫他叔叔,还要给他躹躬。

平哥儿最先抗议,大声说道,“他不是叔叔,是弟弟。”

众人都笑起来。老太太说,“傻孩子,六郎的年龄虽小,但他是你老子的弟弟,辈份摆在那儿。”

几个孩子还是听话地给六郎躹了躬,叫了“六叔”。

勒嬷嬷又把早就准备好的四个荷包给了他们。

这边刚见了礼,马二郎便走了进来。他没注意到屋里多出的两个人,先给长辈们见了礼。长辈们高兴,不吝赞美之词的使劲夸他也是他预料之中的事。但让他不明白的是,平时对他比较冷淡的大夫人态度来了个大转弯。

她含着眼泪拉着他的手说,“儿啊,你有出息了,更给娘长了脸面,娘以后就靠你们了。”

他从来没像大哥和四弟那样跟大夫人如此亲热过,所以大夫人拉着他的手让他红了脸,有些不好意思,更有些发蒙。嗯嗯啊啊了两句,又瞥了谢娴儿两眼,便坐去了他的位置。

吃饭的时候,马二郎才搞清楚,原来那个陌生的小孩竟是他的六弟。

封四娘是没有资格上桌的,她跟熊大姐和太极一样,单独在一个小几上吃饭。

饭后,马二郎留下来给几位长辈汇报工作,马三爷和马四爷旁听,其余的女眷孩子们都各回各家。封四娘牵着马六郎的手回了她住的丽园。

丽园旁边是窦姨娘住的芳园。两个园子原来是一个院子,后来在中间砌了一道墙,一分为二成了丽园和芳园。

窦姨娘前几天得知马国公给封四娘领养了个孩子,气得在屋里砸了两个花瓶。丫头们便劝道,“姨娘别伤心,奴婢倒觉得国公爷这么做是偏心你。姨娘想想啊,国公爷给封姨娘领养了孩子,就摆明了不会让封姨娘再生自己的孩子了。而你却不一样,还有生亲生儿子的机会。领养的儿子再亲,还能亲得过自己生的儿子?”

窦姨娘一听也是这个理儿,而且自己比封四娘小了近十岁,还有大把的时间怀儿子。现在,国公爷来她这里和去封四娘的院子一样,都是每个月五天,但跟她行夫妻之事也只有一天。所以,一定要抓紧每个月的这一天,争取把儿子怀上。

这以后,她每天都吃调教身子的补药,希望能早些怀个自己的儿子。反正她娘家有银子,好药好补品源源不断地给她送进府。当然,经常还会送不少的金银珠宝,这是她拿去孝敬大夫人拉关系的。

这时,看门的小丫头跑了进来,禀报道,“姨娘,封姨娘领着六爷回丽园了。好小的孩子,大概只有一两岁。”

窦姨娘冷笑了一声,“六爷?叫得倒好听,听大夫人说就是乡下的一个小土包子。”说完便起身拿了个金锁,对丫头们说道,“走,去看看。”

谢娴儿牵着真哥儿回了剑阁。路上,真哥儿还在跟同路的方哥儿商量,什么时候跟那个“叔叔”打一架,想当他们的长辈,也得有让他们信服的本事才行。

“哼,才到我的胸口,却要当我的叔叔。不公平啊不公平。”方哥儿摇着头说道。

真哥儿也非常无奈,“是啊,连话都说不清楚,还要我们给他躹躬,太气人了。”现在他终于能把“我”字说清楚了。

“找一个时间,咱们跟他单挑。”方哥儿说道。

谢娴儿同秦氏都笑起来,跟他们讲了人家再小也是长辈,晚辈必须要尊重长辈。否则,太奶奶的鞭子可不是吃素的。

回了剑阁,把真哥儿哄上床了,马二郎还没有回来。坐在炕上的谢娴儿莫名的有些心慌。她知道,今天晚上或许会发生些事。从内心来讲,她觉得现在跟他那个还是太早了些,毕竟这个小身子骨还没有完全长开。

可是,古代好像很多十四岁的女人已经跟男人那个了。不说别的,她前世看了那么多的穿越小说,十三四岁跟男人的也大有人在。马二郎等了她这么久,似乎已经没有多少耐心了。

先跟他周旋一番吧,若是能说服他等到自己及茾最好,若是说服不了,也就由着他吧。自己当了他这么久的妻子,尽义务也是应该的。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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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 补

谢娴儿想起了前世她和马家辉的第一次,那还是在大学里的时候。也是初春的一个晚上,最是乍暖还寒时候。好像还是周末,大多数的同学都看电影或约会去了,她把给马家辉洗了的衣裳拿去他的宿舍。

马家辉一个人在宿舍里等她。她利索地把衣服裤子搭在暖气片上,马家辉果然被她那冻得像胡萝卜一样的手指吸引住了。抓着她冰凉的手心疼道,“傻瓜,咋不用热水洗?”

“今天接热水的同学多,不想等了。”她表面若无其事地说着,心里实则乐开了花。

她追马家辉已经有两个多月了,经常帮他打饭、洗衣,偷偷用酒精炉煮荷包蛋方便面等。她看得出来马家辉也挺喜欢她,但他们之也只限于拉拉小手,搂搂小腰。她觉得他们的进展太慢了,希望今天能有些突破。要知道,她长这么大了还没有玩过亲亲呐。

谁知道,被“感动”的马家辉不满足于只玩亲亲,在半个小时以内直接把纯洁无暇的小白花变成了“他的人”。

这让当时的谢娴很挫败,很遗憾,也很羞愧,她的“第一次”就这么稀里糊涂地没了。关键是她没想到进展会这么快,里面穿的是在超市买的十块钱三条的那种最普通的棉质内裤,这条内裤已经有些变型了。胸罩也是二十五元的打折商品,不好看,也不性感。而她专门为这一天准备的,用省吃减用的百元大钞买的**裤却没用到。

都已经完事的她还羞愧不已,噙着眼泪告诉他其实自己也很性感的,只是穿错了“那个”。马家辉搂着她安慰了好久,说就是喜欢她的质朴。不过。第二天还是领她去了大商场的**专柜,给她买了两套好看的**裤。

隔了一世的谢娴儿唏嘘不已,当初的自己好傻好天真,爱的那么主动,又爱的那么不顾一切。傻傻的还以为马家辉有些迟钝,想主动一些自己却被沦陷进去。

现在想想,连真正迟钝的马二郎对这些事都不迟钝。何况无比精明的马家辉了。他是不是在玩诱敌深入。等着自己主动掉进去?

谢娴儿正想的入神,周嬷嬷从卧房里走出来。她手里拿着一摞衣裳,最底下是一件大红色的八宝莲纹妆花绵缎的褙子。中间是一套浅妃色的丝质**亵裤,再上面是一个红色肚兜。或许是前世的那个遗憾根生蒂固,谢娴儿亲手做了这个肚兜,是红色的素软缎做成。中间绣着凤穿牡丹,四周绣了一圈小小的缠枝牡丹花纹。滚着黑边。花也是她自己学着绣上去的。

最上面放了一个锦盒。

周嬷嬷的用意很明显了,谢娴儿有些红了脸,嗔道,“嬷嬷。大晚上的,你折腾什么呐。”

周嬷嬷低声笑道,“二奶奶。你已经成人了。二爷是个值得托付的好男人,他等了你这么久。不好让他再等了。”又叹了一声说,“上天有眼,让姑娘遇到了这么好的人家,要惜福。”

谢娴儿脸的更红了,嘟囔道,“嬷嬷,我们这样,人家是要笑话的。再说,我还小么。”

“你已经不小了。”周嬷嬷的脸上满是认真,“这么久你们两个各过各的,嬷嬷的心其实一直都是悬着的。男人嘴儿都馋,怕他一时忍不住,出去偷食。好在二爷对你上心,把持住了。”

她把那摞衣裳放在炕上,又把锦盒拿起来打开,里面是一根金累丝嵌红宝石双蝶点翠步摇,华丽又大气。

谢娴儿说道,“这个步摇真漂亮,我记得我好像没有这个步摇啊。”

周嬷嬷笑道,“二奶奶当然没有了,这是太夫人今儿晚上让老奴带回来的。她还说,让她的孙媳妇今天晚上就戴上,明天也要戴着这个步摇去见她。”

“孙媳妇”几个字咬得极重,老太太的意思也摆明了。

周嬷嬷笑着把谢娴儿拉进了净房,木盆里的水已经倒好了,热气腾腾的,水里还泡了许多的干花。

福庆院里,马二郎汇报完了工作,长辈们又对他进行了充分肯定。老太太等到人都走完了,才招手让马二郎过去。拉着他的手告诉了他一个小秘密,“傻小子,你媳妇已经成人了。”说完却见马二郎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暗骂了一声傻小子,只得再把话挑明了说,“知道回去该怎么做了吧?明天一早,我会让王嬷嬷去收元帕。”又嘿嘿一笑,“最好明年,不,最好今年年底,就让你媳妇给我生个大胖重孙子。”

老太太以为马二郎傻得连睡媳妇都不知道,还在教他。

一旁的老爷子又有些清醒了,任性地说道,“花儿,我不要大胖重孙子,我要大胖重孙女。”又对马二郎道,“傻小子,回去让你媳妇给我生个香喷喷的重孙女。再告诉她,重孙子我太多了,不稀罕。”

马二郎有些红了脸,暗道,自己在他们的印象中就那么傻吗,真哥儿都四岁了,这种事还用教?再说了,生儿生女,哪是他们能说了算的。真是为难人。

马二郎回了剑阁,刚进东侧屋,就被银红拦住了,红着脸说,“二爷先去沐浴。”

马二郎不高兴地说道,“爷回来的时候就洗过了。”

银红说,“周嬷嬷请二爷去洗洗。”又指着炕上的一套红衣裳说,“洗完了穿这套衣裳。”

马二郎再迟钝也有些明白了,这是补他们的洞房花烛夜呐。

等欣喜的马二郎一身大红的走进卧房,看到屋里不仅挂着红绫,燃着红烛,谢娴儿也一身大红的坐在床头。他一阵狂喜,甩着脚尖几步就走到了谢娴儿面前。

红罗帐里,威武的马二爷刚要赤搏上阵,就听谢娴儿说道,“二爷以后走路不许甩脚尖,再甩就先把你甩到帐子外面去。”

美色当前,马二爷一切都应承下来。

接着,便听到东卧房一声压抑的惨叫,“哎哟,呆子,痛…”

再接着,西屋又传来太极的一阵惨叫,喵~喵~喵,“我不睡猫窝…”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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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2章 一家欢

第二天,谢娴儿在极度不适中醒来,这具身子的确太柔弱娇嫩了些。她睁开眼睛,见马二郎正侧着身子看她,眼里的爱意浓得像化不开的蜜。

再浓有啥用,方法不当,照样折磨人,谢娴儿狠狠瞪了他一眼。

马二郎不以为意,笑着又俯身对着她的小红嘴一阵猛亲。谢娴儿用尽全身力气才把他推开,使劲唤了几口新鲜空气。嗔道,“讨厌,你要憋死我啊。”

马二郎扬着眉毛笑道,“都说女人喜欢欲拒还迎,还真是。”那得意的样子似乎他有多懂女人一样。

谢娴儿都快气死了,这个呆子,啥都做不好,还最爱自作多情。为了自己以后高质量高品味的生活,还得再调教调教他才成。

谢娴儿边哀嚎着自己的劳累命,边坐了起来。周嬷嬷和白鸽、银红已经在门外候着了,听见动静,便进来服侍他们洗漱穿衣。

谢娴儿正在梳头的时候,王嬷嬷来了。见她笑咪咪的模样,谢娴儿也知道她是来干什么的。只见她去床边拿了周嬷嬷已经折好的一块白绫,还打开看了看,再装进拿来的盒子里。笑着跟马二郎和谢娴儿说道,“恭喜二爷、二奶奶,祝愿早你们早生贵子。”

白鸽赶紧把事先准备好的荷包递上去。

马二郎笑着点点头,谢娴儿也跟着傻笑两声。谁说古人害羞含蓄加封建?现代人都不好意思当众说出来的事,偏他们要拿到台面上来说。而且还很变态,拿着那玩意儿也不嫌恶心。

把王嬷嬷送走,梳洗好的两口子来到东侧屋准备吃早饭。大炕上,绿枝还在给太极做思想工作。自觉被抛弃的太极昨天闹了半宿。除了真哥儿和一对累过了头的新人睡得实诚,其余人前半夜都没睡好。

负责看管它的绿枝几乎一宿没睡,现在还顶着两个大黑眼圈。听见谢娴儿他们起来了,便抱着太极过来。可刚走到东侧屋,太极就蹿到了大炕上,死活不进去见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