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笑什么?”他用力握了握她小手。

“痛!”她惊呼,瞪他一眼,才好笑的回答:“你看看那些商铺的管事,你不觉得他们像老鼠见了蛇吗?”

老鼠见了蛇?这是什么比喻?

他脸又黑了,以表情表达对她比喻的不满。

晏紫瞳拉了拉他的手,撒娇的贴着他的手臂,温玉温香紧贴着他,心魂荡漾,脸色便缓和了些。

看他脸色缓好了些,她才笑吟吟的问:“难道你觉得自己像猫吗?”老鼠见了猫,虽然这是惯用的词语,只是,猫这个比喻,用在夜北溟的身上,就太太太…不形象了。

说他是猫,他却比老虎还凶猛。

幽幽的看她一眼,眸中闪动着她熟悉的灼烫光亮:“错,我是狼!”他纠正。

“狼?”她愣了一下。

“色.狼,而且是只吃你的狼!”他露骨的坏坏邪笑道。

一句话,惹得四周无数双眼睛暧昧的在两人身上来回游动。

“咳咳…”一口唾沫,差点呛死了自己,想到晚间的弹.绵,她就羞得满颊通红,晏紫瞳赶紧收了收心魂,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大街上的,他居然能将这种说说出来,他真好意思。

“你也收敛一点!”她冲了他一句。

“你不喜欢吗?”他促狭的吻了吻她的额头。

滚烫从他吻住的那一片,迅速的漫延,滚烫得她全身发热,恨不得浸到冷水里浸凉发烫的身子。

他越来越过分了。

不敢再听他的胡言乱语,一双小手紧张的抓住他赶紧逃离原地,免得被更多的人用暧昧的目光盯着。

他就是喜欢扰人的梦魇。

看着她急忙逃窜的背影,性感的薄唇勾起惑人的弧度,心情大好了起来。

他爱看她害羞小脸通红、手足无措的模样,煞是可爱。

逃出了羞人的地方,晏紫瞳的眼睛立即被市集两旁琳琅满目的商品所吸引。

她看了好些好玩的东西,只不过都是摸一下便放下了,夜北溟问她:“不如把整个摊位都买回去吧!”

反正她喜欢,钱不是问题。

晏紫瞳的脸马上就变了,冲愣住的摊主不好意思的笑笑,趁机把夜北溟拉离摊贩前。

“你打算把整个市集都搬回去哪?就是因为经常看不到的东西,才觉得稀奇,通通搬回去,还要市集做什么?”她没好气的瞪他。

听起来似乎有道理。

夜北溟想了想,便将手缩了回去。

转了一圈,晏紫瞳的手里拿着一袋板粟,香喷喷的板粟,令她吃得笑眯了眼睛。

板粟还是她的最爱。

突然,晏紫瞳看到了一个套圈儿的摊,那些圈儿,前面摆的都是一些不值钱筷子之类的东西,一些名贵的陶瓷饰品等,摆放在了摊位的最后方,那么远的位置,普通的百姓们,没有一个能套得上的。

摊贩手里拿着一打竹圈儿,腰包鼓鼓的,笑得脸上皱纹一条一条的,嘴巴里不停的喊着:“套圈套圈了,一吊钱,套十个!”

一吊钱,套十个?

她一眼就看中了最远处的一只鼻烟壶,同行的还有一锭银子、一只青花瓷瓶。

晏紫瞳眨了眨眼。

“相公,我要那个鼻烟壶!”她指着那鼻烟壶说。

摊贩看到有生意上门,热络的围了上来,笑呵呵的热情问:“客倌,要不要套上十个?一吊钱也不贵。”

夜北溟对这种玩意儿兴趣缺缺,都是一些欺骗老百姓的小玩意儿。

“相公相公,套嘛套嘛!”晏紫瞳眨了眨眼,撒娇的推了推他的肩膀。

晏紫瞳的要求,他自然不会不从。

夜北溟从怀中掏出了一吊钱给那老板,老板笑眯眯的送上了十个套圈:“只要套中了,就可以拿走!”

手里拿着套圈,夜北溟随手将套圈一扔,轻易的套住了那只鼻烟壶。

哇…晏紫瞳高兴的跳了起来,纸袋中的板粟也不小心掉了几颗出来,迅速有几个小乞丐捡了去。

看那小乞丐可怜,晏紫瞳把手里的板粟全给了小乞丐,几个乞丐抢着板粟就走开了。

再抬头时,那老板的脸色已经变得雪白雪白。

再往前看,最后面一排的三个,鼻烟壶、银子和瓷瓶上面,全被套了一个圈儿。

四周的观众,叫好的为夜北溟鼓掌。

“老板,鼻烟壶,鼻烟壶!”晏紫瞳催促老板。

不等老板去拿鼻烟壶,夜北溟手中的套圈随手一丢,七个套圈,同时落在了七件物什上面。

摊贩的脸一黑。

“今天不摆了,你的钱,我退给你!”摊贩把夜北溟的钱还给了他,张手准备去收摊。

果然奸诈!

晏紫瞳立马握住那摊贩的手,手指稍稍用力,那摊贩疼得不敢反抗。

“老板,打开门做生意,看到厉害的,就赶紧收摊,你这是不道德的。”

“什么道德不道德,我不想卖,你能怎么样?”

“你…”

晏紫瞳生气的就要开口骂,夜北溟突然把那老板拉了过去,不知道说了什么,然后那老板喜滋滋的把刚才夜北溟套中的东西全部包了起来。

晏紫瞳只喜欢那个鼻烟壶,拿了鼻烟壶,其他的东西全给观众分了。

走了后,晏紫瞳好奇的问夜北溟:“你跟他说什么了?”

“我说我是第二山庄的庄主!”

“就这样?没了?”她不相信的问。

“没了!”

夜北溟在心里附加:一张一千两的银票。

若是晏紫瞳知道,一定会骂他败家子,不过他喜欢看的是她开心,钱财都是身外之物。

两人渐渐走远,墙角处,一道纤瘦的人影走了出来。

——————————

身体最适合4

在晏紫瞳要求体验平民生活的要求下,两人纷纷换了一身平民装扮。

已经到了晌午,该用午膳了,夜北溟带着晏紫瞳准备去用午膳。

在华城中,有一富豪,名曰李富,为人好色成性,仗着自己有一张不错的皮囊,勾.引、糟踏了不少良家妇女,一年前被地狱鬼影打断了双腿,养了一年始才好了些。

但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虽然他的双腿好了,可是好色性子还是没改好,短短的半个月时间,他已在华城中积了不少的民怨,可惜,李家财大势大,又跟华城的知府交情颇深,每个月李富上交知府千两白银,对李富的作为,那知府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有了官府的撑腰,这李富当然更加的胆大妄为,那些告上李富的寻常百姓和富贵人家,却反被罚,华城中,对于李富,怨声载道。

被李富糟蹋了的良家女子,只得自认倒霉,忍辱偷生,不敢与李家斗。

这样让李富更加狂妄,更加公然大街上强抢民女,带至李府后,糟蹋完再丢到无人的巷子中。

今天,李富与平常般,带着几名打手家丁上街,街上的行人,看到李富高傲的昂着下巴横行,皆不敢多言,纷纷为他让路。

有时李富心情不好,抬脚就踢翻了路上摊贩的东西,那些摊贩也不敢吭声,只等着李富走过之后,含泪收拾被踢坏的东西。

街上,李富的随从一边观察着街道上的人,一边回答:“少爷,现在街上的姑娘越来越少了,这一路走来,都没看到有漂亮的!”

李富从鼻子中哼了一声:“一个个的躲着,难道本少爷就不能找着她们了吗?待会儿我们…”

话未说完,李富的眼睛望着前方,眼睛突然瞅得直了。

不远处。

晏紫瞳同夜北溟两人手牵着手,一边走一边说笑着。

美丽的晏紫瞳娇笑着,笑容灿烂得似三月的桃花,笑声声声婉转,白瓷般的小脸上,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似会说话儿般,眼波流转间,泻下满地的诱.惑。

李富身旁的家丁推了推两眼发直的李富:“少爷少爷,有漂亮姑娘!不过看起来,好像已经嫁人了!旁边那个,应该是她的相公。”

美人啊美人!

在华城里,他还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姑娘,让他忍不住心痒,想要尝尝美人的柔肌媚骨。

李富看得呆了,嘴巴直淌口水。

他抬手擦了擦嘴角馋涎欲滴的口水,不耐烦的啐道:“本公子看到了,是她相公又如何,开过苞的女人,更有魅力,本少爷决定了,今天就要她了,本少爷还要纳她做本少爷的第八房小妾!”

“只是她相公看起来,不像是寻常人。”有一名家丁胆怯了,夜北溟的个头很高,怎么看都不像个简单的人物。

“你们看他们穿的那样,你们别说了,把小娘子给我抢过来才是正经儿事,有什么事,本少爷耽着。”

李富一声令下,谁敢不从。

“是!”众人答应着。

······

只因上午去骑了马,再加上走了许多路,到了用膳的时间,大街上到处飘散着食物的香味,让本来就饿了的晏紫瞳更加饥肠辘辘。

一路上,两人逛街,除了期间套到的鼻烟壶外,两人没有再买其他的东西,至于其他金银首饰之类的,晏紫瞳更是嫌弃俗气。

不能怪她眼光高,出身富豪家族的晏紫瞳,从小就见过不少名贵之物,像那些普通的俗物,根本就入不了她们三姐妹的眼。

晏紫瞳喜欢的,倒是那些不算名贵,却很稀奇古怪的东西。

来到古代,今天是看得东西最多的,晏紫瞳开心得一路上嘴巴没有合拢过。

来到一家饭庄前,里面宾客盈门,晏紫瞳鼻子深嗅了一下:“哇,好香呀!”

“想在这里吃?”夜北溟温柔的问,爱看她开心的模样。

“算了吧,这里人好多,我们还是换别家吧!”她现在肚子儿,这里的客人这么多,门外还有好几个人在排队,不知道要排到什么时候呢!说完,她就拉着夜北溟要离开。

性感的笑容魅惑而慵懒,宠溺的看着她,刮她一下她可爱的小俏鼻,看她瞪眼忙解释道:“这里是第二山庄名下的产业,既然你喜欢这里,那就这里吧!”

晏紫瞳张口结舌,愤愤不平的在心底里小声的嘀咕:这就是贫与富的差距。

好吧,谁让她运气好,摊上了夜北溟这样一个大财主。

抱怨归抱怨,她还是十分庆幸的。

她抬头冲他甜甜一笑的应道:“好吧,那就这家吧。”<

br/>

现在最重要的事

情,是尽快可以解决饿扁的肚子。

“是,娘子!”他夸张的冲他打恭作辑,惹得晏紫瞳娇笑着拿手捶他。

两人说说笑笑,准备进客栈,突然四个人走上来,挡住了两人前进的道路。

夜北溟的眸中瞬间闪过冷戾的煞气,晏紫瞳赶紧伸手扭住了夜北溟的手腕,以免他那火爆脾气上来,立马见到血就不好了。

再说了,两人就这样逛一天,无波无纹的,倒让她觉得无味,现在有了点小起伏,总算有点看头了,也让她困倦不已的小脑袋,清醒了几分。

她更加敏感的发现,这四名家丁拦住她时,四周的人及等待用膳的顾客,一致露出畏惧的神情,好像很害怕似的。

看到这一幕,晏紫瞳更觉得有意思了。

美丽的小脸露出灿烂的笑靥望着眼前四名家丁:“这四位大哥,不知拦我有何事?”

她用力按住已握紧拳头的夜北溟,她眼睛的余光悄悄往上溜了一眼,果见夜北溟紧绷的下巴,紧抿的唇线,以及那张冷得让人发寒的冷峻容颜,那双深邃的黑眸冰冷的看着眼前的四人,额头上一条条的皱痕,预示着他已经濒临暴发的边缘。

“我们公子请姑娘到隔壁茶楼一叙!”一名家丁礼貌的道,手指指向不远处的一处茶楼,茶楼前,一名看起来纨绔的公子哥,淫笑着看着她,手里一把白色的扇子摇啊摇。

这么大冷的天,扇扇子也不嫌冷!

不过有些人犯贱,就喜欢***首弄姿,看了都够恶心的。

挑起眉梢,晏紫瞳无辜的睁大眼睛淡淡的笑问:“请问你们公子是哪位?”

家丁骄傲的昂起了下巴:“我们公子,是鼎鼎有名的李富李公子,姑娘,请吧!”

四周的观众传来了阵阵抽气声,还有小声的议论,身侧的three一字不差的转叙给她听,模仿那些人的话,模仿得惟妙惟肖:“这李公子,又要玷污良家妇女了,可怜了这如花似玉的夫人;唉呀,我刚刚听说李公子要将她纳为第八房小妾;啧啧,真是糟蹋了,糟蹋了!”

原来是个大**呀!

她用力用手肘捣了一下身侧的男人,再顺带剜了他一眼。

他不是总好管闲事的吗?这等好色、无耻之徒,他也没好好的教训教训他?

似乎看懂了晏紫瞳的眼神,夜北溟低头附在她的耳边,用只有两人才能听懂的话回答:“一年前我打断过他的腿!”

她白了他们眼:“你应该再阉了他,让他这辈子不能碰女人!”

够狠,果然最毒妇人心!

不过…

“我现在就去阉了他!”说动就动,紧握的手指发出“卡嚓”的掺人声响,他当真转身准备向茶楼走去。

“慢着!”她赶紧拉住他,这家伙,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她瞪他一眼,拉下他的头附在他耳边:“等我好好收拾那家伙一番,你再出手。”

“你?”眉头紧皱,一口回绝:“不行!”

他说不行就不行了?

身为地狱鬼影的女人,这等除奸伐恶之事,她也不能落于其后哪。

她直接笑吟吟的回头,礼貌的福身:“那奴家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看着晏紫瞳雀跃的背影,夜北溟的脸紧绷着,眉宇皱得更紧。

她最好不要玩得太过火。

天气突然变得有点闷,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似的。

身体最适合5

晏紫瞳虽然看起来柔弱无骨般,实则她也懂柔道的抬拳道,自认对付这等小流氓混混绰绰有余。

再加上这李富着实可恶得令人想要将之碎尸万段,她便耐着性子陪李富进了茶庄。

茶庄内,装饰优雅,来喝茶的人,更多的倒像是文人雅客,或是对着窗外的风景喝唱,或是饮酒摇头晃脑的吟诗。

这种优雅的地方,倒变成了这等淫.贼行苟且事之地,茶楼文雅高洁的形象,在晏紫瞳的心里一落千丈。

李富淫笑的盯着晏紫瞳瞧,一路盯着她上了二楼包厢,待请了晏紫瞳进包厢,他的眼睛特的往晏紫瞳的胸口和殿部望了一眼,一下子便欲.火焚身,直想扑到晏紫瞳的身上。

只不过,眼前的美人,比起以往的那些庸脂俗粉,等级好得太多,他必须要等对方心甘情愿,然后再…

一想到眼前的美人在他的身下婉转承.欢的模样,他就心痒难耐。

“你们四个,好好在外面守着,不许任何人打扰我与这位姑娘!”李富严厉的命令门外的四名家丁,一手粗鲁的把雅间的房门关上,只剩下晏紫瞳和李富二人在房间内。

严厉的表情,瞬间像翻书一样,变成一副饥渴的淫.邪相。

不得不说,这李富长得还算可以,只是他的行为,着实令她不耻,甚至是恶心,即使他长得再好看,她也不会手下留情,更何况…他再美也比不上她家的夜北溟。

现在她还明白了另一个道理,女孩儿嘛,就是要富养,从小过得富足,将来坏人就不会利用女子未见过的稀奇物什来将女孩儿的心给骗走。

有了夜北溟,眼前的男子再献媚,也不会引起她的一丝儿兴趣。

她怎么会突然提到女孩子了?说实话,她突然想要一个女儿了呢,从小…

呃…她在想什么呢。

李富贪婪的望着晏紫瞳,垂涎于她的美色,为晏紫瞳倒水的时候,只顾着欣赏她美丽的容颜,水差点洒出来他才反应过来,连忙收神又为自己倒了一杯。

眼尖的晏紫瞳,瞄到李富从指甲里弹出了一个无色的小颗粒至她的茶杯中,那小颗粒刚入了她的茶水中,便已融化不见。

此种眼熟的画面,在电视上和书本上,不知道见过多少次,不用想也知道那淫贼的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这淫贼,用的都是这种卑鄙手段,果然该千刀万剐,她已经恨不得将他鞭尸了。

李富热情的把茶杯递给晏紫瞳,笑容可拘:“姑娘,在下李富,突然邀请姑娘,甚是唐突,在下先一饮为尽!”

他豪爽的一仰头,将一杯茶水全部饮下,随后又将一杯水倒满,眸底闪过狡猾的淫光。

其实,他刚刚的动作,只是想要告诉晏紫瞳,那水没问题,晏紫瞳就会乖乖喝下。

“既然李公子如此盛情,那我就不客气了!”晏紫瞳微笑的答,不让自己露出一丝破绽,便以袖掩口喝水,杯子稍倾,全倒在了地上。

一杯水倒掉,她拉下衣袖,以袖微拭唇角,表示方才一杯茶已饮尽。

李富看晏紫瞳把一杯茶饮尽,脸上的笑容更高兴了,脸上皱起的一条条皱痕,足以夹死一只蚂蚁。

他淫笑的看着晏紫瞳,只等着她身上的药性发作,他就可以对她为所欲为。

他最爱看一名原本高贵、贞洁的淑女,在他的面前,慢慢的变成淫.娃.荡.妇,甚至当着他的面,脱衣、投怀送抱。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晏紫瞳淡定的望着他笑,一丝儿快要昏倒的意思也没有,看得李富越来越着急,急得他差点就直接扑过去了。

但是,时间越来越久,晏紫瞳仍然没有一丝儿反应,就让李富着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