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犀灵神君往蓬莱仙岛送了请柬,要澜邪去他的犀灵府上一聚,道是有特别好礼相赠以答谢澜邪的桃花之礼。

澜邪本不想去,可那犀灵神君似晓得他会拒绝一般,吩咐送请柬的仙使一定要告诉澜邪,说那礼澜邪肯定感兴趣。

遂澜邪也没拒绝。他在孤岛上打理了那些仙草,替寒生换了身衣服,便独自一人前往。

在澜邪阖上门离去之后,寒生所沉睡的那间屋子里,随地到处都是澜邪亲手养的仙草仙叶,仙草仙叶上,星星点点的月白光亮缓缓升起,如暗夜里的萤火一般煞是好看。光点飞在半空中,围绕在寒生周围,半天不曾休止。

三百年来,寒生的仙元,便一直是这些仙草仙叶在滋养着。

澜邪只为他一人养这些堪比三界灵丹妙药的草叶,只为了有朝一日能看着他醒来。

这头澜邪去了天庭犀灵神君的府上,看到了神君送给他的贺礼。

那是一只不晓得犀灵神君打哪里弄来的千年狸貂。狸貂的毛发十分柔顺光滑。

犀灵仙君道:“早前听闻仙主想寻狸貂,狸貂的毛乃三界仙兽中最为华美的。正巧,被我弄到一只,特以送给仙主。”

澜邪没拒绝,那千年狸貂看起来也委实可爱得紧,遂他抱起狸貂进怀里,与犀灵神君道了声谢,便欲施施然离去。可那狸貂不知为何,一见澜邪便瑟瑟发抖。

犀灵神君在身后似了然叹道:“蓬莱仙主的桃花甚多,为何却只执着于一枝不放呢。”整个仙界都知道,蓬莱仙主澜邪爱上了幽冥境的第一判官寒生。

爱得连人都变了。

犀灵想为澜邪好,这话一听就知道。

澜邪因清瘦而显得分外颀长的月白背影顿了顿,半侧头,眸子森森地盯着犀灵神君的梅花鹿:“既然如此,将你这小鹿也一并送与本仙主好了。”

犀灵大惊,摇头抱紧了自个的梅花鹿。

(四)

澜邪回去了蓬莱,抱着那些微挣扎的千年狸貂入了孤岛。

孤岛很静。

静得只要一侧耳,便能听见岁月落寞的声音。

推开屋子,一室安然。

他走到床榻边坐下,眼底里总算噙o着些许暖意,手心摁着狸貂的头,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抚弄着它柔顺的毛发,边道:“还记不记得我送给你的那支笔呢,是我寻了许多处仙山才寻到的狸貂毛。”

手指伸到狸貂的耳郭下面,狸貂爪子在澜邪衣服上刨了两刨,澜邪轻轻又道:“寒生你看,狸貂耳朵下面的毛发最好,用来扎毛笔最为合适。上次我在这里剪了毛到现在都还没长得齐呢。”

话语将将一毕,怀里的狸貂出乎意料地爆发了。

它伸了伸爪子露出了肉掌裹着的尖尖的指甲,往澜邪手上狠狠一抓,再顺口在澜邪手背上逮了一口,澜邪手一松它便立马跳到了地上。

小狸貂一落地,化作一个四五岁的孩童,毛茸茸的头发下面也不住两只同样毛茸茸的耳朵,尖尖耸着,只可惜一边耳朵头发蓬松一边耳朵却头发稀疏,看起来颇有些滑稽。小家伙红着小脸眼里打着水花,一面似很怕澜邪一面又十分有志气嗔道:“我才不要被送给你你这个混蛋!”

澜邪愣了愣,眯起了眼睛:“看来三百年前的事情你这小东西却也还记着。既然如此,”澜邪看着小狸貂那不匀称的耳朵,“不如让本仙主帮你把另一只耳朵边的毛发也修理一下。本仙主还想扎一支笔。”

不错,此小狸貂正正是三百年前澜邪为给寒生扎毛笔也逮住的那只!竟没想到,而今却被犀灵神君阴差阳错地又送给了澜邪。

小狸貂瘪着嘴,哭:“都是你这个恶神仙!害得我被大家嘲笑!我的头发再也长不起来了!”说着他便哭着扭着身子就往外跑去了。

澜邪若无其事地替寒生掖了掖被角,轻声道:“那家伙有些吵。寒生你喜欢用毛笔,我这便去为你扎毛笔。”

说着澜邪也出了房门,循着方才小狸貂跑走的方向而去。毫无疑问地,他是去逮小狸貂的耳边毛去了。

只是,离去时,澜邪未曾触碰寒生的指尖。指尖有了温度。还有一指轻微的颤动,一闪即逝。

恶搞中,乃们想寒生与澜邪的戏份多点还是少点呢

章百二十四 澜邪与寒生(二)

(一)

澜邪一直想,趁着寒生还睡着,再给他那狸貂毛扎一支毛笔。寒生醒来之后一定会很开心。

眼下恰恰就有一只犀灵神君送的现成的狸貂。

奈何狸貂身小太狡猾,澜邪几次未能抓到他,渐渐也就失了兴致。

小狸貂在蓬莱仙岛某个隐蔽的角落里偷偷躲了几天,见自己不再受到澜邪的追杀,才怯生生地跑了出来。

澜邪平时不在蓬莱各岛四处乱晃,他整日都只会呆在那无聊的孤岛上面,陪伴着一个活死人。遂小狸貂胆子大了许多,竟没舍得溜出蓬莱,反倒在蓬莱摸爬滚打开辟自己的一片小天地起来。

不晓得是不是澜邪的暗中吩咐,蓬莱的仙婢丝毫不敢怠慢小狸貂。小狸貂饿了,有花糕点心给他吃,小狸貂渴了有花茶甘露给他喝,小狸貂无趣了还有花丛草堆给他撒泼打滚。

其实,澜邪也不是十分坏。

小狸貂时常会偷偷跟到孤岛上去,扒着门沿透过门缝偷偷瞧他,瞧他一直安静地守着床上那个睡着的人。

只是,神情十分寂寞。看了令人心疼。

有一次,小狸貂终于忍不住了,脚丫踢了踢门弄出了声响。澜邪连头都没抬一下,便语气随意道:“还敢肥着胆子跑到本仙主的面前来,就不怕我拔了你的毛吗。”

小狸貂迟疑了一阵,还是拧着手指头走两步退一步地进屋了来。他伸长了脖子看了床榻上的寒生,是个好看的人,嗫喏了下,问道:“你那么想他醒过来,为什么不叫他起来?”

澜邪默了默,似噙了不尽的委屈,垂眼道:“我叫不醒他。”

“那你要拿我的毛扎毛笔就是送给他吗?”小狸貂背着手踱了过去,观望了一会儿,复又胆大地去勾勾寒生的手指头,却不见寒生有反应,“上回你拔我的毛也是扎笔送给了这个家伙?”

似乎很久没跟一个人谈论他的小判官了。不,准确地来说,澜邪他是从未曾和哪个谈论他的小判官,亦未曾将自己喜欢小判官的心情与谁分享过。其实他是想谈论的,他恨不得将他喜欢寒生这件事昭告三界。

尽管小狸貂只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团子,澜邪却还是老实道:“他是幽冥境的第一判官,要时常拿毛笔写生死簿的。我扎笔,自然是送给他。”

“唔”,小狸貂抠了抠嘴角,“幽冥境的第一判官,很厉害么?”

澜邪神情柔和而寂寥:“很厉害,不然像我这般风流倜傥的人怎么会喜欢上他。”

“喜欢呀?”小狸貂又开始挠头,疑惑道,“他不是男人吗?我没听说过男人可以喜欢男人呀?”

“谁说是男人就不可以喜欢了。”

从这次深刻的交谈之中,小狸貂顿悟了不少。男人和男人原来是可以相互喜欢的,以至于许多年以后他成功地霸上了某山头的一只清高不可一世的八尾狐。

(二)

有了小狸貂在蓬莱,时常胡闹,见了澜邪也不躲了,活蹦乱跳得很。有那么些时候,澜邪就觉得,就这般安静地陪着寒生,即使他不睁开眼睛即使他不与自己说话,也没那么寂寞了。

因为他可以和小狸貂分享他的心情,不管小狸貂能不能听得懂。

蓬莱的百花岛生得繁茂,可惜澜邪却甚少去打理。这日仙婢来报,道是百花岛的桃花长得太疯,问是否要将横出的枝桠剔除。

小狸貂很是欢欣鼓舞,让澜邪去百花岛折些桃花回来,这孤岛太素了没有一点色彩。

澜邪去了。因为他觉得小狸貂说得很对,这孤岛太素了。

其实澜邪一直知道这岛很素,一眼望去满目的绿。他也一直以为这样的素十分适宜,起码很适合他的小判官。可一直都只是他以为而已。

忽而忆起,三百多年前,寒生初初来到这座小岛时,似乎不大欢喜。那个时候他便说,这样的绿不好,要有一些星星点点的花朵的衬托才好看。

也不晓得那个时候,寒生是为了跟澜邪置气说出那些话还是当真心里那么想。

怀抱着这样的心思,澜邪去了百花岛。从上空看去,百花岛里的桃花果然长得很疯狂,大半个岛都被一片灼然的桃色所占据。

澜邪拿着剪子和长颈瓶,在一处空地落了脚。

微风自那岛外的水面拂过来,桃花纷纷,带着股清甜的香气。澜邪眯起眼看那桃花,墨长柔顺的发丝向后扬,月白的身影倾城无双。

澜邪缓缓走入了桃林深处,月白色的衣角很快被纷纷坠下的桃花给淹没。

他将长颈瓶放在桃树的一枝桠交叉处,继而开始闲淡地剪桃枝。只剪了一枝,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将桃枝插进瓶内,侧了侧身,看向一株桃树脚下。

那里,明明什么都没有。

澜邪失神了一阵,噙o着抹淡到极致的笑,伸手够向那高一些的桃花枝,自言自语道:“那回就在那树脚下吻了你,怪我太情不自禁。你知不知道那时你太诱人了,寒生。”

“是么,有多诱人?”忽而一个似将将睡醒而带着些沙哑却温暖的声音如此问道。

澜邪整个人倏地就僵硬住了,瞠着双目。

任凭身边的桃枝桠被另一只手压低,手里一把剪子,往那桃花枝“咔嚓”一声,听进澜邪的耳朵里却空白一片。

风里,有桃花清甜味道。

他想,他一定是在做梦。他等了三百年。

(三)

“寒、寒生…?”澜邪颤抖着声音,惊慌而害怕地呓念了一声。

他直愣愣地,没侧头去看,他不敢。他害怕那只是他的幻觉而已。

“这里的百花都已经长得这么乱了,你都不收拾一下么?”那只手紧接着又剪了第二枝桃花,装进了长颈瓶里。

“你…可是真的回来了?”澜邪哽着声音问。

半晌,满含心疼与压抑的声音才回道:“你转过头来看看不就知道了。”

“我怕万一不是呢…”澜邪自嘲地勾了勾嘴角,蓦地眼眶就红了,眼角润出一滴水花来,滴落在桃花瓣上,孤单而寂寞。

他何曾思念着一个人,这般的孤单而寂寞。

“澜邪,我回来了。”回应他的是这么一句令人心伤却又欣喜若狂的答应。

手里的桃花应声而落,澜邪愣愣地转过头来,果真见到一身素衣裹身清清淡淡的寒生正站在自己身边,他铺肩的长发还未来得及束起,比往昔更多了几分柔色。

便温柔的不仅仅是他的着装,还有他整个人。

时隔三百年,所有的情感都得不到宣泄,一直深沉地积累着压抑着。而今总算可以对一个人宣泄,可却有些害怕,害怕自己太疯狂而吓着对方。

遂一直隐忍着温柔地说着话语。

不光寒生,澜邪也是一样。

澜邪迎着风对寒生露出一个释然绝美的微笑。几百年都不曾这般笑。他笑,笑到心痛,明明想伸手去触碰眼前的人感受他的存在,可惜却害怕遭到拒绝,伸到一半又缩了回来:“果真是回来了…你睡了三百年,要是再不清醒清醒怕是要睡傻了。”

寒生顿了动作,抬起眼帘来仰着头看着澜邪失魂落魄的神情,心头倏地一刺痛,动了动嘴,与他低声呢喃:“澜邪,之前,你说的话可还作数么?”

澜邪愣了一愣。什么话?他究竟说了什么话呢?噢对了,他说过,只要寒生一醒来,他便将他送回他幽冥司主的身边去,不会再纠缠。

他那么爱他的司主,爱得愿意舍了自己的性命。

可是他澜邪却舍不得。

寒生的眼里看不到他,不知道他究竟有多么喜欢他。

(四)

澜邪收拾起满心的情绪,目光艰难地与寒生错开,生怕自己一个忍不住就会将寒生狠狠地捞进怀里。他故作云淡风轻舒了口气道:“幽冥司主在忘川河彼岸睡着,你去罢。”

寒生脸色很苍白,瞳孔怎么都拉不回焦距:“嗯我这就回去。”

澜邪扔了桃花剪,一手拂落枝桠上搁着的长颈瓶,转身而去,神色却在转身的那一瞬间黯如死灰:“寒生,我放你走,从此永不再纠缠你。本仙主向来是说话算话的噢。只是,这一回要我先转身。只要你醒来,喜不喜欢我都无所谓。”他轻轻落落地笑,“我还能看着你好就行,你与别人好也是好。”

眼看着澜邪的背影越来越清淡,桃花纷飞。寒生的眼睛里,一片落寞,落寞得天地不再,就只有那月白清华的身影。拢在衣袖里的手心,攥紧又攥紧。

“澜邪——!”最终,他还是不甘心,不甘心澜邪就这么背着他离去。明明那么男人愿意为他发狂愿意为他去拼命,明明那个男人愿意守他三百年从此哀默了笑颜,可是却为什么,他能睁开眼睛看他了对他说话了,他却要说走就走。

这么干脆。

澜邪背影顿了顿:“寒生还有什么话想要交代的吗?”

“既然你说你那么喜欢我,为什么还要放我走呢?”寒生捂着胸口,心痛地喘着气,“你说你那么喜欢我,当真不算数了?”

那一刻,澜邪的世界里,安静得只有他心跳疯狂地跳动的声音。

寒生亦转身,袖角飘动,缓缓走开,轻声道:“原来只是诓骗我的吗,明明为了那句话,我那么努力地想清醒…呵,蓬莱仙主果真很会捉弄人。”

章百二十五 澜邪与寒生(三)

(一)

寒生亦转身,袖角飘动,缓缓走开,轻声道:“原来只是诓骗我的吗,明明为了那句话,我那么努力地想清醒…呵,蓬莱仙主果真很会捉弄人。”

疾风而过,一阵桃花香扑鼻,醉得人天旋地转。身体不由自主地往一边倾倒,他跌入了一个很深的怀抱。

寒生努力瞠着双眼,感受着胸前的衣裳摩挲着面皮,一声一声强有力的心跳隔着衣服传进他的耳朵里。

腰际,被紧紧搂着的地方灼然发痛。

痛,痛到心底里去了。悸痛。

澜邪抱着他,下巴搁在寒生的肩上,深深吸了两口气,依恋道:“知道吗,这辈子还能听见你这么说,真的太开心了。”

兴许是头脑发热,听着澜邪的温声软语,被澜邪这般紧紧地拥抱着,寒生只觉身体渐渐被抽空了力气,只剩下一浪又一浪地悸动的暖流淌过心田,冲击着四肢百骸。

“说什么这辈子,这辈子还这么长…”寒生呢喃,双臂却不由自主地圈上了澜邪的脖子,搂着他的头。

澜邪浅浅笑出了声:“对,一辈子还那么长。”他一手挑起了寒生的下巴,一手五指穿插进寒生散下的头发里缓缓往下滑,“你知不知道,这副模样,比仙子还要美。”

不等寒生作答,澜邪便迅速低下头去,含o住了寒生的嘴。辗转反侧,灵活的舌轻而易举地便滑进了寒生的口中,每一个角落皆不放过。

“嗯——”寒生身体往下滑,一不小心唔出了声。他喜欢澜邪亲吻他的感觉,霸道得让他无从挣扎,却能体会到发自内心地被疼惜着。

灵活温润的手滑进寒生的衣襟里,在他胸膛四处缓慢游走,一点点剥开他的衣裳,几度扰得他差点溢出了暧昧的呻吟。

然而,在澜邪的手一路往下游走,至寒生小腹时,寒生终于颤抖着握住了澜邪的手。

“…不要了…”寒生喘息着道,眼波里却灼热未退。

“可是我想要”,说着澜邪便将寒生的手反握住拉至头顶禁锢着,另一只手继续往下,“寒生…让我触碰你…”

“唔…嗯…停手…”当澜邪碰到寒生那早已肿胀起来的硬挺时,寒生终于禁不住呜咽了起来。澜邪越抚弄,寒生便抱得他越紧,不住地颤抖。

“舒服么。”澜邪看着寒生的表情,面上神色温柔得几乎能挤出水来,也开始染上了情·欲,“寒生,解开我的衣服。”

“我…我才不要…”

“你都湿成一片了还说不要。”

寒生的双目里,雾气氤氲。他终是伸手去解开了澜邪的衣袋。澜邪露出了身子,倾轧在寒生身上。肌肤与肌肤相触碰的感觉,惊起两人不尽的喟叹。

寒生抱紧了他,心里才踏实。

(二)

寒生一直不晓得,其实澜邪是个衣冠禽兽。

澜邪手法十分纯熟,几度将寒生伺候得欲生欲死。后来寒生高潮了,发泄了,人也虚脱了。

寒生枕在澜邪的大腿上懒得动弹,两指拈起片片桃花瓣放于唇上,轻轻一吹,很闲适也很满足。

澜邪很委屈地道了一声:“寒生…”

“嗯?”

澜邪拉住寒生的手,往他大腿根上一放,道:“你摸这里。”

寒生手一碰到他大腿根处的粗大灼烫的分身,顿时一股热血直冲脑门,想缩回手来可惜澜邪不让。只听澜邪道:“我还没舒服。”

寒生将将只侧过头去不好意思了一下下,突然自个的身体被澜邪翻了过来,扑在地上。澜邪压在他身上,声音沙哑而富有诱惑力道:“我的小判官,我还没舒服呢。”说着手便探上了寒生的后穴。

寒生大惊:“喂你要干什么?!”

不等寒生做好心理准备,澜邪手指稍稍往前扫过一指濡o湿黏·滑,竟将手指插入了寒生的后穴。

这突如其来的痛胀感令寒生十分不适,边喘息边叫道:“澜邪你住手!”

“不要,我就是要要你。我要占有你,你必须满足我!”澜邪霸道地说道。

“你这混蛋…唔…嗯啊…”

话虽这么说,寒生这也不要那也不要。一旦澜邪将他撩拨起来了,他还是止不住哼哼唧唧。很快他的理智被澜邪触碰所激发出来的快感淹没,不知今夕何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