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把抱起坐在他腿上的姚晚。

"既然你学不会怎么爱我,那我们就来想想该怎么让你来怕我好了,我要连根拔除你一再想逃离的念头!"

他笑起来的样子有点怪,眼中散发出令她不解却又强烈的精光,莫名的令她结结实实地打了个寒颤。

身后的墙角已经让惊恐的她密密地紧靠着了,这才发觉无路可退。

"你不能这么做!"

"我当然能。"

站在一旁绞着手臂的安平,扫了她一眼后吩咐身边的两个女仆。

"去,把她给我架起来。要当心别弄伤她了。"

"是。"

两个看上去就非常结实强悍的女人一左一右挎着她手。

"别碰我!走开!不许你们碰我!"

姚晚剧烈地挣扎着,却无奈自己气虚体弱的反抗根本没有什么作用。很快她就被绑在一个类似于牙医诊所里常见的卧坐式椅子上。

"器材准备好了吗?"

"好了,已经从微电子冰柜拿出来了。"

将她双手双脚绑在椅靠的两边后,其中一个女人恭进把置于桌上的封冻箱打开,拿出一只银白色的小盒。

看着那小盒,姚晚更加拼命地挣扎,她全然不顾稚嫩的手腕被磨出的红痕快要出血了。

"安平,你不能这么对我!我是人,我不是你圏养的一只狗,一只猫,你无权这么做!"

反比于姚晚的惊慌失措,在一旁不慌不忙带着橡胶手套的安平显得那么气定神闲。

"你不是想过平民百姓的生活吗,那就先来体验一下平民的悲哀好了。一个无所依靠的平民就是会遭遇到这种无理由被损害的待遇。"

他接过递来的小盒,打开盒盖取出让姚晚如此恐慌的东西,一个冒着寒气的锥形物。

炫耀似地在她眼前晃了晃,解释道。

"以前德国人对待被捕的高级俄国战俘,就在他们脸上用这种'冰刑'。它不会让人皮开肉绽,但是它的冰冷使没有一个人能忍受它的刺痛。而且更妙的是它会永远留下印记,它会融化在你的骨血之内,让你永远铭记这样一个事实,你是我的。"

困在椅子上的姚晚望着他的眼睛里,盛满了浓浓的害怕和被伤害的恐惧,喉咙里发不出一点声音。

他邪佞的笑了,继续这可怕的精神恐吓。

"想不想知道我要在你身上留下一个什么印记。?"

他掏出口袋里的一个手绢,抖落出一块已经被损坏的玉佩,姚晚依稀辩认出是当初他送给她的那块麒麟玉。

他用手指夹起那原本温凉圆润,现在却坚硬锋利的破玉轻轻贴着划过她的脸。

"我告诉过你,不要让这链子离开你的,你却那么不听话,你把它弄坏了,你把它弄得如此支离破碎。你说我怎么能原谅你?"

她很想为自己辩驳。

她很想大声地喊出:你为什么就是不放过我?!

为什么一定要这样纠缠着我?

我已经把你想要的东西双手奉上,你为什么还要这样折磨我?

可是她说不出来,她几乎忘了自己还有语言功能。

她能做的就是不停的发抖,像一个受了巨大惊吓的孩子。

"你们都出去。"

打发了所有的下人,室内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这让姚晚明显地更加的害怕了,她的眼睛牢牢地瞪着他,却无法阻止那骨节明显却又修长灵巧的手解开了她领口上的钮扣。

"你想干吗?!!"

她尖叫了起来。声音里是快到极限的惶恐。

他微微一笑,继续着他手里简单的动作。

于是,一粒接一粒。她的上衣就在他的注视里被他敞开了。

裸露出的上半身让她还来不及感到羞怯,就因为触到房间里不名处散发出来的冷气流,让她阵阵发寒。

"知道吗,你的皮肤让我很着迷。"

"我可以想象在这上面烙下专属我的标记是多么的让人激动。"

他把那发着寒气的锥状物顶端插到了一个有凹凸花纹表面的金属背后。于是那正面立即有一丝一丝的白烟冒出。

然后他用指腹趋向前轻轻摩擦她肩颈的连接处。

姚晚张惶地扭动着自己的身躯,试图躲避即将来临的摧残。却无奈四指动弹不得。

"虽然医生建议要给你打麻药,不然会可能会让你疼昏过去。不过我想既然你有勇气背叛我,那就应该受到点小小的惩罚。"

他残虐的笑容和过度的恐惧感,让姚晚的神经像断了的铉线一样。

"你是个彻彻底底的神经病!!!"

"我从未属于过你根本就谈不上什么背叛不背叛的!!"

"我告诉你我永远都不会属于你!!永远不会!!你做梦去吧!"

她涨红着脸,用尽全身的气力几乎是在吼叫了。

可他似乎没有听见一样,心情很好地啄吻着她细白的颈项。

"晚晚。"

"你的脾气变大了。记得一会别叫疼,因为我不会停。"

那是她出生以来受到的最大的折磨。

她像一尾钉在佔板上的鱼。活生生的体会着开膛破肚的痛苦。

极致的寒冷使她很快就无法感知温度,而只能感受到疼痛。

它不像灼热会让人的血液流淌出皮肤。却让疼像尖锥钻探一样从表皮到血肉,一直渗透到骨髓。

终于明白为什么连战士都不能忍受这样的刑罚,太痛苦了,不是这一处疼,而是五脏六脯全都集中在左肩到颈项上的那一片上受着煎熬。甚至可以听见肌肤所发出的悲怆。

她的额上,背后迅速的乏出了冷汗。浑身痉挛了起来。

她张开嘴想呼喊,却无情地被另一张嘴给堵住了。

这时候不管那吻是在唇瓣上彷佛猫咪舔食般的轻吻,还是强悍而不容抗拒地掠夺。

都让她无法呼吸。简直变成了双重的折磨。

这一刻,她的心也被冻结了,被摔成碎片。

他不把我当人,他只是像一个有奇异僻好的猎人一样,收集让他感兴趣的动物。

对自己爱的人,没有尊重,只有专制和占有,那是欲望,不是爱情。

曾经对安平所产生的一切还没有整理的情愫,

曾经让她感动的瞬间,体会的朦胧甜蜜,

都在此时化为了乌有。

他舔吮着她圆润的香肩,上面有他的印记,一个他家族的印记--麒麟,而当中是他的名字。

现在都呈现在她的身体上。

这终于让他满足地笑了,用手拭着她额头上渗出的冷汗,温柔犹如爱语般地说。

"晚晚,你已经无所傍依了,你清楚自己目前的处境吗?在你把金钱交出去的时候,你把自己的资本给弄丢了。你无法和我拥有一样的权利了。你变成了一个身无分文的,甚至是没有身份的平民百姓。"

"你只能任我为所欲为,当我的宠物。因为平民的宿命不由他们控制。"

为什么?她究竟是造了什么孽,还是犯了什么罪,竟会凄惨得落到这种下场?

像一个低等的奴隶一般被人打上一个无法消磨的印痕?

她不想哭,一直以来她都讨厌泪水,那让她感到软弱。软弱可以给家人,但不能给伤害你的人。

可是,她的眼角像是一个泻了洪的堤坝,泪水很快染湿了他留恋在她颊上的手。

安平叹了口气,俯下身子望着她的泪意纵横的脸。

"我也不想这样的,可谁让你想要逃跑呢?"

他压低了身子几乎是贴在她颤抖的唇上开口:"结婚那天,我还以为你已经..................。"

爱上我了。他不由地涩涩地笑了一下。

"可是,你却跑了。你怎么可以丢下我们的婚礼一个人跑了呢?!"

想到这里,俊美的脸庞有些狰狞。他恶狠又怨恨地死死捏着姚晚的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己。

"我说过了我没有耐心,可是你总是以此考验我。"

"快!说你后悔了。答应我,以后不会再这么做了。"

她却无视他的怒火,愤然将头转向了一边,干涩的嘴唇动了动。

"你想说什么?"

他凑过耳朵到她的唇边。

天空是什么颜色的?

如果爱情是蓝色的。欲望是黑色的。

这间屋子连一扇窗都没有。她看不见天空。

那么是一片阴霾,还是乌云密布?

反正有一点她敢肯定,从此她的天空不再放晴。

她气若游丝,但清清楚楚,把每一字每一句丢在他的脸上。

"我现在只后悔一件事,自己当时为什么没有杀了你!"

安平的表情刹时森冷的可怕。

"好,很好,你到是很硬气。"

阴沉、寒彻地眯起眼睛望着姚晚,沉思了一下高声吩咐道: "来人。"

唯唯喏喏地进来先前的两个女人。

"让她站到中庭里去,不许她加一件衣服。"

好冷,真的是好冷。

她从小就是偏寒的体质。

稍有一些着凉,马上就会高烧难退,所以家里的恒温的空调是从来不关的。

四季更迭,更是马上就会加衣添服。

可是现在,看看她落到了一个什么样的下场。

不仅穿着单衣在雪地里,左肩上的疼痛还没有消除,全身上下又被整整浇了两桶冰水。

现在,她身上的每一个关节就像有一把把小钢刀在刺进她的骨肉。

疼的她已经快要不能承受了。

她觉得自己的涣散的神智已经有些难以集中。眼前的一切都开始模糊起来。

"清醒了没有?"

有人在说话吗?声音好像非常遥远。

一只温热的手,扣紧了她无力的下巴,慢慢地抬起她的头。

"好可怜啊,我的公主。"

是谁?

她虚弱地睁开了眼睛。

那人,笑容可掬地看着她。

眉眼细长优美,却隐藏戾气。

五官清雅俊秀,却流转杀意。

为什么以前从来没有发现过呢?

什么叫有眼无珠,就是说她的吧。

"只要你答应乖乖地听话,我就会好好的宠爱你。为什么要拒绝这美好的一切呢?"

他放低声音后,总能让任何女人听了都会陶醉在那蛊魅的频率里。

"只要你承认你错了,我们还是可以回到最初那样,我会疼爱你,我会呵护你。不让你再受到任何的委屈。"

回到最初?回到原来。

那像天鹅绒一样的声音让她觉得好舒服,好温暖。让她居然有些不由自主的随着它节奏想安睡。

她的眼睛开始迷蒙起来。意识随着他的语调沉沦。

他满意的看着她,失去意志般的垂下眼睑。

早点服软,不就不用吃这些苦了嘛。

他用手小心的拨开她额前的湿发,

发现她惨白着微微颤抖的嘴唇,竟不由地心里一动。

慢慢地凑上前去。

好暖和。

全身上下,好像只有嘴唇上是有温度的了。

那来自唇舌深处,有一股不可抵挡的热气以惊天动地的气势向她卷来。

意识渐渐恢复过来。

这是什么?是吻?是谁在吻她?

直到那的吻似乎要侵犯到深处,姚晚才浑身一震。

会侵入她的口腔,喜欢像要把她吃掉一样的吻只有一个人。

她用手在雪地里抓了一下,寒冷让她清醒。

"唔!"

他的嘴边,鮮血慢慢的滴落。

弥漫在空气中的是还来不及消散错乱的呼吸和罌粟般淫糜的味道。

而他细长的眼眸却已泛滥著残酷至极的血腥,这样如同野兽般的眼神,让周围所有的人不寒而栗。

"晚晚,你到是学会咬人了嘛!"

傲气地瞪了他一眼,她无力却又坚定地想要推开他的怀抱。

"别碰我。"

"你让我觉得肮脏!"

他的双手蓦地一抽,姚晚不由跌跌撞撞地摔倒在地。

他绞着手。冷眼旁观,不去扶她。

"肮脏?"

"没有我这个肮脏的人,你不久前就要被人奸污了。没有我这个肮脏的人,你现在连站都站不起来。"

嗤笑着她,他不吝词汇地讥讽着。

姚晚鼻子一阵发酸,脸色惨白。

可----不能让他小瞧!!

她暗暗发誓,咬着牙毅然地在他的注视下依着身边的松树,慢慢地站起来。

"我告诉你,我可以靠自己站起来。"

"不仅如此,我还可以肯定我不会后悔。我不是你的宠物。我要离开。你囚禁不了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