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我们的疑惑他耸了耸肩。“我那个妹夫是个很会记仇的人,特别是关于他老婆的。据我所知道,无论是国际方面、中国政府方面或是其他隐门秘派,无上尊教已经孤立无援了,想要光明正大地浮出台面纯粹是妄想。”

“除了与美日一些反华势力勾结,无上尊教定有另外的经济来源,不然怎么可能支撑这么久?”

“我想我知道。”我微凝着眉,把东陵堂和蒋文选骗取女朋友公司的事(这个开始没有讲)说了一遍,“他们的组织里面应该有类似于经营财政经济方面的结构,可能还有一些手下是专门做蒋文选这类事情的。”

“拜托你有什么事一次讲清楚好吗?”水神允没好气地睨了我一眼,我无辜道:“这种事情说出来对女孩子不太好。”

水神允丢了个不予置评的眼神给我。

须臾。

“那这个方面的机构一定占有很大的份量。”两个男人相视冷笑,一副抓到敌人尾巴的阴险模样,不禁让人替惹到他们的人感到…可怜。

“就这样吧,如果有事的话水三哥打电话通知我好了。”我把家里的电话和手机电话(基本上很少用到)写给了他们。

“干什么?都中午了,你不请我们吃饭想溜啊?”水神允一手捂着肚作势道,“喝了泡功夫茶,好像更饿了。”

“好,请你这个大恩人吃饭行了吧。”我失笑,心知他定是故意要气张心茉。“想吃什么?”

“当然是道地的广州美食。”

“那我们到北园酒家吧。那里的‘玉液叉烧包’和‘鸡丝春卷’是中华名小吃,其他的‘珍珠糯米球’、‘鲜虾肠粉’等也是这里的传统名吃。”我建议道。“北园酒家位于风景秀丽的越秀公园附近,岭南式园林格局吸引很多名人留下足迹和墨迹,刘海粟就曾为北园题字‘其味无穷’。在小桥流水畔吃传统点心很是别有风味呢。”

“你很熟嘛。”水神允听得眼神发亮,“就这家。”

“去吃过啊。”跟张峻山和纳兰白他们去的,他们才是喜尝美食的人。因为他们,我偷了不少师。

中国历史悠久,其烹饪艺术源远流长,闻名于世。中餐以它的色、香、味、形而诱人。长期以来由于各地区的自然环境、文化、风俗、习惯不同,中国菜肴形成了不同风味的地方菜系。北方菜系以山东口味为主流,擅长烹制海味。四川厨师烹调爱放干、鲜辣椒,川菜以麻辣辛香调料而闻名。淮扬菜注重原汁原味,特别是油而不腻,清淡鲜美。谭家菜咸甜适宜。粤菜则取料广泛,讲究鲜嫩和酥脆。

“广东菜果然名不虚传。”水神允放下筷子心满意足地靠向椅背,这才问道:“这么丰盛的一顿,不会害你破产吧?”

张挚也抬起了头看向我。

这时候才想到啊,我淡笑:“不会连这么一顿饭都请不起的,放心好了。”我赚的钱,平时都没怎么花,一个女人如果不用买化妆品之类的护肤用品,真的可以存很多钱。

“准备什么时候回深圳?”

“明天就回去。”一个久违得我差不多都快忘记的男音回道。我骇然往从我们餐桌不远处走过的男人望去,真的是——

“老同学好不容易才见一面…对了,你妹妹找到了没有?”

“没有。都快两年了,一点消息都没有,如果不是她给奶奶写过信,还真以为她从人间消失了呢…说实在的,我们家的人以前待她真的…我这个做哥哥的也一直忽略了她…”

“她八成不会在广州,我和卓东筠他们找寻了那么久都没一点儿消息,除非她背后有高人护着故意不让人找到她…”

…哥哥…一直在找我吗?

怔然地望着渐渐远去的俩模糊身影,我只觉得脑子里一片空白,黯然发酸的心揪紧着,自己从没有一刻这么清楚,我,不再是以前的傅采灵了!

不再是了!

垂下了头,在眸里滚动着泪花凝聚成两滴清泪,掉了下来,摔碎在地。

“采灵?”

第二十三章 那一朵莲花(上)

“我没事。”

面对他们担心的神色,我幽幽笑道:“我们走吧。”

“那好吧,我们再联络,记得,有事找我。”

水神允朗朗笑道,一副天塌下来有我顶着的神采,他是真把我当妹妹看待的,我从没见过他除水妈妈及云秀外还对哪个女孩子这么好的。

我点了点头,目送他们搭车远去。

在这滚滚红尘里,人到底是为了什么而活着?为了美好的物质生活亦或那一刹那的真情流露?到底是阴阳八卦,还是礼拜上帝,是坐禅念佛,还是圣地朝拜,谁能告诉我们,“道”是什么?

修真,修那悠长的性灵,永久的生命,当真就能明白么?

要放下一切,遗忘一切,当真好难。

生命,是彻底的留恋,还是彻底地摆脱…

不由忆起某人所言:当你认识了那朵莲花的时候,你也就变成了那朵莲花。

悠悠晃晃,终于晃到了家里。

家里半个人影也无。

纳兰白他们还在上班吧,张心茉不知回了没有,是不是到公司找他们去了呢?轻叹了口气,什么也不想,真接扑上床,闭上眼。

我是很喜欢床的,每当遇上什么令我难过的事,心情沉淀过后我总会睡上一觉,总觉得经过一场睡梦后,又是一个人生。

问题是,不是每次你想睡就能够睡得着的。

实在睡不着,找些事情来想想吧,对了!

为什么修真之后我还会想吃东西想睡觉呢?不是应该不食五谷,无情无欲了吗?是我还没到那个境界还是与众不同?

微皱着眉,另一声音反驳了,这样又有什么不好?是谁说红尘里就没有令人留恋的东西,为什么非得全部抛弃,当一个什么感觉也没有的神仙又有什么好的?再说了,你知道神仙什么样子吗。

是没什么不好,美好的食物吃进身体里也并非全无用处啊,无论什么样的物质总是可以转变成能量的,普通的人吃了东西不就有了力气干活?只是相对于修功练丹来讲,这种方式对于修真的进境慢了点,也不是生活的必需品而已。

不能因为效果不彰显就放弃这种美好的亨受,虽然说练功的感觉也挺棒的…

唉,我为什么要想这些无聊的问题?

因为无聊啊!

想这些没有意义,你脑子里想,心里还不是静不下来?

那不如练功罢,练功可以让人浑然忘我,忘却一切烦恼。(好像吸鸦片。)

好啊,练功好。

说到练功,我把神识再一次沉入体内,好些天没观察,额上浮现了花状的紫纹,体内不知又会变成什么样子,实在有点怕怕的,上一次元婴的经验太深刻了。

体内莹莹然一片,生机勃勃,大略没什么改变,可是祖窍处却有一米粒大小的紫色珠子莹光闪闪停在那里不动。我试着让它动一动,它却没什么反应,可能是我功力不够的缘故。反正没什么事,不如让神识融进那清凉舒畅灵气里随着行功路线运动运动吧。

我正想着尝试一下,思绪仿佛才刚触及,情况却已发生。

措手不及地,我感到自己好像碎化成了千万个自己,一沉入那清凉美妙的河流里,立即被紧紧地欢快地包围住,我感到我在身体里的每一个方位,也在同一瞬间清楚了每一方寸间的脉动,那是一种心灵似的开放与交流,不分彼此,我与她们,是一个分不开的整体,我就是她们,她们就是我。

我蓦然幡悟,云秀没有骗我,我真的是全新的一个整体,一个生命,这就是我,不是以前不是以后,我是现在的傅采灵。我何必为遇见谁而心绪波动,我何必为过去的傅采灵心酸,我何必去忧虑未知的将来,我只要做我现在的自己就好了,我只遵从我至尊的性灵。

心空则万物空,心空则灵性显,这一灵性,与自然契合,与宇宙同源。正合谓: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一阴一阳之谓道,宇宙间的一切事物变化,无不是相互对应的阴阳互作用的显现,正是忘即不忘,空即不空…世上万物神奇莫测的变化,也逃脱不开由此衍出的动静、刚柔、虚实、开合、内外、进退、起伏、显藏、攻守、始终等对应概念。

大道一得,百理即晓,澄思如露,清泠剔透,超然忘我间,以前看过的种种有关武学道理的书籍一一融会贯通,人生大道再无迷途。我含着笑,任思绪如飞,亨受着这种云破天开的豁然…

体内的气机随着我的开悟,隐隐触动空中的阴阳之气,化为五行,缓缓地透过身体肌肤进入体内,祖窍内米粒大小的紫色莹珠飞快地转动着,把流经全身转化后后的灵气全都吸入,不知过了多久,才渐渐缓了下来,这时它已壮大到花生般大小。

睁开澄澈如水的眼眸,我知道,只能到这里了。方圆百里内饱含着阴阳五行的灵气已差不多都流入了我的体内,被那颗紫晶珠子吸了进去。

呵,好像我每次功力有所增长都是我对人生至理或宇宙大道有所感悟之时呢。偏偏这种道和理光知道还不行,还得有深切的感悟和体悟才行,这是一种无法言喻的玄之又玄的妙感,在浑浑然中进行,醒来,那感受已去了十之六七。

我一点也不在意。

可遇不可求的神迹我都碰上了那么多回,怎么能每次都占尽好处?!

懒懒地瞄了眼壁钟,都五点了。

心一动,我听有车子驶入大厦底层车库的微响。功力一增,听力也好得有些变态,只微一凝神,隔这么多楼层我还能听得清车轮滑动的声响,笑了笑,刚要辙回辐射而出的灵感,不想却因熟悉的说话声而停了下来。

“我说那个女人一定还没有回来…白哥哥,你干嘛让那种行为不检的女人住在你那里?我回去会跟奶奶一五一十地说喔,到时候你可别怪我。”是张心茉,还有四五个人跟她一起,是谁?

“我说心茉,你从小玩到大的游戏还玩不腻?”张峻山沉缓地说,“采灵她很好,她会那样做定有她的理由,你不懂就不要乱说。”

“乱说什么?那个男的真的长得很好看耶,他俊美得像《尼罗河女儿》里面的曼菲士王一样,她在店里面一看到他在外面走过,就立马追了出去…我没说错,有苏雨诗可以做证嘛。”

唇边浮起一丝笑,这张心茉真是唯恐天下不乱呀,都把我说成一个大花痴了,不过《尼罗河女儿》是什么?小说?

“小茉,你还是和以前一样,纳兰紫把你宠得太过头了吧。”是颜露,她回来了!?因为公司推出新香型的缘故,她这阵子忙着出差。

“不许你说紫哥哥的坏话。”

“你以为有纳兰紫给你撑腰就天不怕地不怕了?”颜露清脆柔媚地徐徐说道,“小心这种心态让你变成一个只会搬弄是非、娇蛮不讲理又令人讨厌的女人,再这样下去,总有一天连纳兰紫也会受不了。”

“你、你吓我!?”张心茉娇嫩的嗓音里透着委屈,“我才不会变成那种人呢。”

颜露依然不疾不徐地说:“是嘛。”

这颜露还是一样爱吓唬人哪,我怀念地笑出声,听得出她是以她的方式在关心着张心茉。

“白哥哥,紫哥哥不会那样子对我的,是不是?”张心茉小声地问。

“你觉得呢?”纳兰白以他一贯不愠不火的招牌声音回道。“那、那你们说,傅采灵她真的会买菜回来做好吃的饭菜给我们吃喽。”她自己找了个台阶下地说,语意里也不无盼望。

糟了!我给忘了。

赶紧爬了起来,趁他们还未进门,我赶紧出了门往另一电梯奔去,跟他们错开,要做饭也得有食材呀——还好天还不是很晚,我以最快的速度赶往超市,买了一大堆新鲜的材料再匆匆赶了回来。

“我回来了。”

“采灵!”颜露看见我高兴地迎了过来,“太好了,你真的没事。”

我笑了笑,“我听说你这阵子很忙,还好吧?”放下手里的东西,环视了一下屋子,讶然发现,宁青和苏雨诗也都来了。

“那当然。”她面露得色。“听说你今晚要大展身手,所以我们都来了,怎么样,需不需要帮忙?”

“当然了,这么多人的份,我一个人要忙到什么时候啊?”我笑睨着她,再对着正嘀咕的张心茉及苏雨诗她们:“女生都要来帮忙。”

“我可不会做菜。”张心茉说。

“洗菜总会吧。”我淡笑,着她们帮我把东西拎到厨房,再指导她们做一些简单的切洗工作。

不过我再次高估了张心茉,我从来没想到有人洗菜还不懂得切掉菜头与挑掉烂叶片的。

看着我们的神情,她大概也知道自己做得不是很好,嘟着嘴辩道,“我都说过我不会洗了嘛。”

“没关系。”我把菜接过,三两下就清理好,放在一边。

颜露略为疑惑地说:“采灵,许久没见你变了很多,开朗了,也愈来愈漂亮了。”

“我倒不觉得。”别人看我永远清冷淡然,我却知自己心里波澜起伏了多少次,每次都差点淹死自己。

“峻山他们说你有事回家,都做什么去了,一回来就在额上弄了个钿饰似的花纹,不过挺好看的。”

“对呀,我就觉得纹工精细漂亮,仔细一瞧又觉得颇有质感,是哪位大师的手艺,我也去画一个。”张心茉也好奇地凑了过来,晶亮的大眼直直在盯凝着我的额。

“也没什么事。”我没有停下手里的切炒,想了想,还是照实说,免得她们真要我掰出一个大师来,我哪里找去。“至于我额上的这个东西,嗯,是突然长出来的,不是纹身。”

“真的吗?”这下连苏雨诗也一脸惊奇地凑了过来。

“是、是啊。”我身子微微一退,“不、不信,你们问宁青,这是家族遗传,哈哈。”神啊,原谅我说谎吧,这是不得已的。瞧她一齐转头瞅向宁青的模样,正在下米煮饭的宁青也吓了一跳,没想到我会拖她下水。“宁青?”

“是啊,宁青是我的远房表姐,看我们长得这么相像。”我丢了个眼神给她,抱歉抱歉。

宁青冷冷地瞪了我一眼,无奈地附和道:“是啊,是家族遗传,说不定哪天我也长出一个来。”

张心茉一脸失望:“亏我也想去弄一个的说。”

“有这样的家族遗传真好。”苏雨诗也一脸的羡慕。如果你知道这是我三番两次用命换来的,就不会这么想了,我暗忖。

“原来你和宁青有亲戚关系,我就说你们怎么会长得这么像,乍一看还以为是双胞胎。”颜露手脚利落地帮忙切起肉丁来,她竟是所有人里厨艺较高的一个,出乎我的意料。

“改天我们一起出去玩吧。”苏雨诗建议道,“我最近发现了一个好地方…”

不是吧,她居然想…真是看不出来啊。我们全以一副人不可貌相的讶异神情盯着她。

“我、我也要进芬芳公司工作。”张心茉突然宣称,我在她眼中看到了欣羡的光芒。

“你不要冲动,工作可不是一件好玩的事。”颜露诧异地瞅了她一眼,“峻山和白可不是盲目的纳兰紫,不会毫无条件地包容你。再说了,你懂香精香料?回去纳兰紫身边当米虫比较适合你。”

好毒。张心茉嘟哝着:“干嘛这样瞧不起人…你、你又说紫哥哥的坏话!?”

“拜托,这算坏话吗?”

说实在的,张心茉不是一个坏女孩,但就像颜露所说的,她被所有人宠坏了,真要来公司工作,想想也头疼。所以这劝说的工作,还是由颜露来好了,我们全都默契地不作声。

翡翠白玉汤、树菇肉骨汤、香茅咖喱蟹、杂鱼煲、袋里藏珍、千岛汁鸡球、脆炒猪肚、回锅肉、素八珍、干烧冬笋,总共十道菜,差不多花了两个多小时的时间。

等我坐下吃饭时,桌上的东西已去了差不多一半。

纳兰白把最后一块袋里藏珍夹到我碗里。袋里藏珍是一道潮菜,外皮是玉子豆腐,炸过后掏空成为“口袋”,里面藏着山珍——鲜菇和海珍——鲍鱼。

张峻山也给我舀了一小碗汤。

“谢谢。”我说。

“快吃吧,再不吃就没了。”纳兰白说。

“太好吃了。”

“嗯,没想到采灵有这么好的手艺。”苏雨诗也抽空说了一句。

“我觉得不太够吃耶。”张心茉瞪着急速锐减的菜肴说着,又快速夹了一个汁鸡球进碗。

六个人吃十道菜还不够?我笑了笑,“要是不够,厨房里还有一些点心。”

“哦。”没话说了,继续吃。

风卷残云大概就是这样子的吧。

我吃得不多,上好的菜式细料步骤很多,一下子要做这么多道,还真有点累。

“哥哥,以前咱们怎么都没吃过这些菜?”张心茉打了个嗝。

“因为家里的厨师只会煮北京菜,而今晚的菜式大部分是广东名菜。”

“噢。”

“采灵,你不是说还有点心吗,怎么不拿出来配茶?”

不是吧?我愕然地瞅着她们,都打嗝了还想吃?我那些点心是想留着慢慢吃的——

“我去拿。”

做点心很麻烦的,所以我平时做的话就会一次做多一点,放在特制的冰箱里,想吃就吃。

“哇,好漂亮,叫什么名字?”张心茉跳了起来,接过我手中的盘子。

盘子里放的点心个个“珠圆玉润”,雪白晶莹,有点像棉花包。它的做法非常简单,是用面粉蛋清和牛奶搓成外皮,里面加上豆沙或莲蓉,之后放在油锅里以慢火来炸,完成时在表面上撒些白糖,吃起来香软滑嫩,丝毫不感觉油腻。

“雪映芙蓉包。”

“名字也好听,我要多吃几个。”张心茉兴高采烈地说。颜露给了她一个白眼,慢慢地啜了口茶。“盘子里才几个,你干脆全吃了得。”

“我也想呀,”她摸了摸鼓胀的小肚,“可是我好饱了。”

纳兰白微笑地瞅着我,“我记得冰箱里好像还有一盘什么‘绿豆香草果’的,你也一起拿来好了。”

“呃?”我发誓,我真的从那和煦的眸光里看到了恶作剧的光芒。他不是想让她们都撑死了吧?

“还有吗?除了雪白的芙蓉包还有翠绿的香草果?”张心茉两只心形眼直凑到我面前,“我要吃,我要吃。”光听名字就很动人的点心,听得在场的人个个直吞口水,虽然肚子已经很饱了。

“还不快去?”

这样子害人不好吧?我还在迟疑,张心茉已经推着我往厨房那边去。“快去快去。”

我是好人,真的,这一切全是恶魔的主意。

这晚过后,她们虽明知我做的饭菜好吃却再也不敢来做客了。听说吃得过多,每个人肚子都痛了一整晚。

春天,夜晚的凉风吹着最舒服了。

独立在顶楼凉风中,一闭上眼,张开双臂,颇有“我欲乘风归去”的飘然欲仙,那种欲上青天揽明月的浪漫…

“采灵。”

我回头一望,是纳兰白和张峻山。这么晚了,他们怎么还没休息?我讶异地问:“你们怎么来了?”他们俩个,一个优雅贵气一个昂然如山,正微笑地觑着我。

“来抓一个正想偷偷溜走的仙女呀。”纳兰白打趣,“怎么没看到羽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