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他这样不着不急地笑时,我就有感他又在酝酿什么阴谋诡计来对付我,只是一时又摸不透他的想法,只好放弃,没办法,玩这种转弯子的游戏我可不是他的对手。

“你好像还欠我一句话没说。”他低沉着嗓音慢悠地说。“什么?”我还一时转不过弯来,随口问道。他不着痕迹地眯了下眼,诱哄地问:“刚才我说了什么话?”

刚才说了什么话?有什么特别的吗?我微倾着螓首,迷惑地睇他,突地,我张了张口,脸一红,知道他在说什么了。

“想起来了?”他低瞅着我埋在他怀里的脑袋瓜子,期待地说。

我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你真不像普通的女孩子呢。”他叹着气,手有一下没一下地顺抚着我的发,“别的女孩子成天把那句话挂在嘴上,你倒是藏得比男人还紧。”

“你倒是很清楚别的女孩子是什么样的。”我酸了他一眼。

“吃醋了?”

“我才不像你哩。”昨天偷偷用我的手机打电话给水三哥,害我在酒店看到他的时候吓了一大跳,更悲惨的是我还忘了一件事,水神允他完全清楚我和颜露她们去看男人光着身子跳舞的事,还一副同情的表情问纳兰白需不需要男人补身子的配方,他有很多——他家是开药店的嘛。

他一定是故意地,我暗自咬着牙想道,害我紧张得要死,若不是宁青那时候说有事要和我说一下,硬拉着我离开…咦,那水神允后来到底有没有说出那件事呀?我偷偷地瞅了瞅纳兰白,他这两天也没什么异样的地方,水神允应该没说出来才是,嗯,一定是紫园酒家的食物太美味了,吃得他什么都忘了,呵呵。

想得正高兴,一只手突地托起我的小脸,纳兰白正深沉地、似笑非笑地瞅着我,“想到什么了,这么高兴。”他好像经常问我这句话。

“没有没有。”我赶紧说道,心情愉快之余,身子扑上他的,小手揽住他的脖子晕着脸小声地说:“我爱你哟,纳兰。”

“真的。”他高兴地搂紧了我,使劲地亲着我柔嫩的耳后…

“纳兰,你觉不觉得张大哥和宁青变得很好?”过了好久,我又开始和他说话。他干脆把我抱躺在腿上,满足地瞅着我笑。“你看出来了?”

“我又不是没知没觉的木头人,况且我还——”亲眼目睹了他们在亲嘴。日久生情,张峻山肯定是难挡宁青的痴心啦。

“还什么?”他更加兴味了,眼神直盯着我有些肿痛了的唇。

“不告诉你。”我闭上眼,不看他。

“你知不知道,你脸红了。”他俯身在我脸旁说道,灼热的气息,骚扰得我没法子安静,我哼了哼。唇上被轻轻地吮了一下,再一下…我睁开眼,看见他眼底晶亮晶亮的,“你想干什么?”还没吻够呀,嘴唇会痛耶。

“过了好几天了,你身子不酸痛了吧。”他沙哑地问。

“那又怎样。”我自危地问,脸晕热起来,他不会是想——

“那我就让你再酸痛几天。”他恶魔似地朝我邪气一笑,大力把我抱了起来,往卧室走去。“免得你还有精力跑到外面去看别的男人。”

哎呀,水神允那个浑蛋果然说了!他不是和纳兰白互相看不顺眼吗,怎么帮他不帮我…呜,完了,今晚颜露和雨诗她们不来闹我(受纳兰白威吓),我肯定逃不了了,怎么办?

“我不会再去了!一点都不好看,真的…纳兰,”我赶紧环抱住他的脖子,脸热烫地埋进他的颈窝,“不要!”那种亲昵的感觉虽然很刺激很美妙,但太痛了,我可不敢再来承受一次。

“你从头到脚,你的人生,你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不能说不要。”他开玩笑似地说。“你看别的男人,不如看我的吧,相信我不会输给任何人的。”

“你说什么!?”我捶了他一下,颤着身子偎得他更近。“很痛的,我怕。”我的痛不都是他弄的,为什么我反而接近他?我应该挣脱他远远逃开,但我的身子做的和我的脑袋想的却不一样。

他把我扔到床上,扑了上来,温柔地凝注着我:“放心,这次不会痛了。”

“你怎么知道?”我推着他的身子,他却不为所动地亲吻我,双手也乱摸,很快地就让我浑身无力,脑袋开始迷糊。

“别…”我低呼了一声,这个男人太邪恶了,居然要吻遍我的身子…太羞人了!我无力地扭着身子,根本没法子聚起一丝的力气来拒绝他。“来!”他拉起我的手放在他身上,“你不是对男人的身体感兴趣么,来摸我好了。”他充满欲望的声音像魔音一样,迷惑着我的心智,他眼睛里仿佛有火焰在跳舞似地串起串落,落到我身上,延烧着每一寸肌肤。“我——”我脸上火辣辣地一片,说不出话来。只感受到手底下的胸膛在起伏震动着,平滑的肌肤下蕴含着无匹的阳刚之力,温热、坚实、有弹性。他像阿波罗一般俊美,欣长的身躯结实有力而没有一丝赘肉…

“还满意吗?”

啊?!我羞窘地发现自己竟然看呆了,手还自动地在上面摸索着…

“你还真爱脸红呢。”他摇着头,欣赏完我的窘态,拉着我的手一用力,我顿时倾倒在他身上,而则他继续他的亲吻大业…

唉,随他了。反正逃不掉,我认命地半闭着眼,任他操弄着,没办法否认这样的亲密爱抚实在令人愉悦,我想静静地享受,他却偏要引得我失去控制地哭泣叫喊。

“呜…还是很痛啊,又骗我…”

到最后,我没办法平静,他更是一点都不温柔。平时看他挺温文儒雅的说,做起这种事却像只野兽一样,需求量惊人。

茉莉,香水中最重要的成分之一,几乎所有的香水中都含有茉莉香精。纯洁芳香的茉莉来自全世界,洁白的小花那么的美,那么的清香,时刻让人沉醉在它的气息中。茉莉花必须在清晨摘取,新鲜的花朵上还留有黎明前的露水,如果接触了阳光,就失去了精华。

就在天微亮的时候,我隐隐感到空气中有一种未明的波动,犹若暗夜里绽放的茉莉般,清香里夹着丝丝夜风的凉气…我睁开双眸,许久才发现不是在做梦。“哦!”我呻吟了一声,试图爬起来的身子差点跌回床上。这可恶的纳兰白,当真是要我身子骨再酸痛几天呀。

好不容易穿好衣服,我轻悄地走出屋外,这时空气中却已回复了平静,方才闻到的淡淡香气已经消散无踪。我察看了半天,实在也没见到什么东西,不禁想起昨天下午宁青对我说的话。

有些女生连上洗水间都要结伴而行,更遑论什么告白啦、买东西啦,这叫群体行动,日本人是最流行的。我和宁青却永远不会是这种人,所以当她叫我和她一起上洗手间时,我以为她是要救我脱离尴尬苦海,哪知却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

她面色凝重地问我:“你有没有觉得总经理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我满头雾水,“他?没什么啊。”

“不对。”她断然道,“我当了那么久的灵体,虽然不是普通的阴灵,却并非一点都不了解阴灵的情况,几天了,我看总经理今天眉间的青黑之气又浓了不少,肯定是有邪灵在纠缠他。”

阴灵?邪灵?我心中突地一跳,有谁跟我提过相关的事吗?啊,是水三哥,那天晚上他告诉我要小心邪教,说日本人被劫走的那天晚上警局闹鬼…

“可是我怎么看不出来张大哥眉间有青黑之气?”我疑惑地问,“有什么诀窍吗?”

“这对我们来说没有什么难的,”宁青说道,“你只要运功在目就看得见啦。”

“这样。”我沉吟说道,“你说的很有可能与邪教有关,他们说不定真地想要暗害张大哥和纳兰他们,好让芬芳彻底瓦解,这样东陵堂在商场上就少了一个强劲对手。”只是他们怎么那么阴魂不散啊,就算整倒了芬芳,不是还有更多的香精公司在吗?还有外国公司呢,他们怎么对付?怎么不先对付他们?果真是邪党叛逆么,做什么事想法跟别人不一样。

“你跟我说说邪教的事。”宁青认真地说,她对张峻山真的很好,就算开始他并不领她的情,她也一如既往地爱他,在他身边支持他、帮他,我真是自愧不如。我决心,有机会就要帮宁青,如果张峻山也能爱上她,那么就皆大欢喜了。

在我的内心深处,由于我选择了纳兰白,对张峻山我是有些愧疚和心虚的,因为我并不是不对他动心,我可能只是下意识地选了一条对我来说比较容易走的道路。我甚至有一个更邪恶的念头,若说我可以接受他爱其他女人,那么也只有宁青,不只宁青与他有前世情缘,更因为,在某方面来说宁青是我,她的生命,有一半是我的。

这个内心深处的想法,我从来不敢去碰,那是我的黑暗面,当它浮现在我的脑海时,我差点呆掉,自己怎么可能、怎么可以会有这样的念头?!好一阵子以后,我才接受,人性是许多矛盾的综合体,我不必刻意去抹杀哪一面或哪些想法(那不实际),只要我的理智和意识还在,只要我不断地增强我的精神意志力,那些邪念便不能主宰我,就像佛家所说的“善护念”一样,我只要坚持对的理念和想法就好。

在洗手间叽叽咕咕了老半天,出去的时候,餐桌上的男人们全盯着我们看,那种眼神真让人尴尬欲死。

真的就像宁青所说的,有邪灵在纠缠着张大哥吗,我盯着他家的紧闭的房门,发着呆,心知就算有,现在也跑了。

“你半夜不睡,跑出来干嘛。”

温暖的躯体袭上我的,是纳兰白!我顿时慵懒地倒进他怀里,“抱我进去,纳兰,我动不了。”

“怎么搞的?”

“怎么搞的,你还不清楚吗?”我捶了他一下,生气地嘟着嘴,“天亮我要是不能起身去上班,我对你不客气。”

“你怎么对我不客气,”他挑了下眉,又笑,“好啊,我让你依法报复回来。”

“…”我张口结舌,还真想不出报复他的方法。

“好了。”他把我放进温暖的被窝里,也跟着躺了进来,将我揽进怀里,“我是问你,你怎么会跑去门外站着发呆,不要告诉我你在练功。”

“我才没在练功。”我丢了个白眼给他。“我只是忽然感觉到空中好像有能量波动,就出去看看…”

“能量波动?”他立即敏感地微眯起黑眸,紧盯着我。“是不是有什么事瞒我?”

“呃?”我傻眼了,这个人怎么这么精。他的大手还在我的腰上摸索着,想起好早时那激烈的运动方式我打了个寒颤,权衡再三,还是把宁青告诉我的话跟他说了。

“如果我今晚没发现你的异常,如果我没有问,你就打算瞒我到底了是不是?”他不悦地睨着我,搂着我腰肢的手一阵紧箍。“痛啊。”我委屈地咬了他一口,“不是正跟你说嘛。”

“真的?”

“真的啦。”我眼眶微红,把头埋进他怀里。“你对我一点都不好…”还想我嫁给他,他以为我白痴呀,光是爱上他,就让我有“一失足成千古恨”的感慨了。

他立即开始哄我,亲亲吻吻,搂搂抱抱,温柔地说话,“我也是关心你爱你才这样,你说,你要是知道我独自从事危险的活动不让你知道,你生不生气?”

我想了一下,“会。”

“这不就对了。”

是啊…不对,我哪有从事什么危险活动啊,这个人,又被他拐了。我擂起小拳以示惩罚地打了他一下后调了调姿势,舒服地在他怀里闭上眼,听见他冷悠地低语。“明天,一定要把那个鬼祟的东西揪出来,我绝不能忍受有什么看不见的东西在我周围活动…”

第三十三章 午夜香魂

第二天一大早看见张峻山时,依宁青说的方法,我把灵气运至眼一看,他的眉间果然有一丝青气存在,若非有意决难看得出来。

张峻山是何等聪明人,发现我们直盯着他看,愣了愣后,失笑:“你们看出来了?”

纳兰白打了他一拳,“你怎么不说,要是出了事怎么办?”

“我心里有数,趁这个机会磨练一下自己。”张峻山淡道,身上的阳气随着他的战意涌现而激昂外放。

“那感觉如何?<<聊斋>>里的女鬼可大多是美女。”纳兰白侃了他一句。张峻山无聊了睨了他一眼,“我根本不知找上我的是啥东西。”

“你不知道?”我和纳兰白面面相视,那他打的什么战啊,怪人。

他摇了摇头,“我只知道有东西在接近我,每晚睡觉到子时就感觉有一股无形的压力挤得我透不过气,我不甘认输当然就要运功抵挡,和它比耐力,看谁先放弃,好在那个家伙每个晚上好像就只能缠我两个钟头…”

“奇怪,张大哥身上阳气这么重,她怎么近的了身?”我喃喃自语,第一次想到这个问题。

“对呀,她怎么不找我?”

我瞪了他一眼,“因为你没张大哥帅。”

“你说什么?”纳兰白手臂一张,环住我的脖子,威胁道:“你说谁帅?”

“当然是你帅!”我拉开他的手,跑了开去,再回头扮了个鬼脸。“臭美。”

“哈…”张峻山大笑,高声道:“采灵,我载你上班。”

“好呀。”

“那我呢?”纳兰白高喊。

“你载女鬼上班吧。”我和张峻山同声说道。

纳兰白气结。

等了一整天,夜总算黑了,风儿吹得有些急,难得的,还起了淡淡的雾。

两个男人各自如常地在各自的住处活动着。我和准备了一天的宁青则隐起身来,躲在一边关注着这一层楼的动静,务必要将这鬼怪抓住。

“你准备的这些东西有用吗?”我问着旁边的宁青,总觉得她准备的这似木非木的剑和古香古色的八卦镜有些玄,这些东西不是只有专门修道的人才会用?

“有了它们,我们应该能更省劲。”

“哦。”反正有用就好。由于我和宁青功力已经和凡人不是一个层次,可以说是正式跨入了修真期,一般的妖鬼怪还不是我们的对手(只要有准备),但纳兰白和张峻山就差了些,所以宁青还特地帮他们开了“阴阳眼”,免得到时候打起架来,他们一头雾水,只会添乱。

等了好久,我觑了眼时钟,快子时了。我收回了大部分的神感(为免引起来人的警戒)的同时感到一阵阴凉的波动,似乎有股邪气罩住了这栋大楼,阴邪的气这么明显,怪不得昨晚我会有感觉,只是昨晚这阴森诡谲之气好像还没这么浓吧?!“来了!”宁青轻触了我一下。

“你到底是何方妖孽,晚晚缠着我干什么?”张峻山房内传出他冷静地低喝。

明明没有声音,我却好似听到了一阵银铃般的女声:“终于吭声了,我还以为你这闷葫芦会一直当下去呢。”

和宁青对视一眼,我们同时跃起,我上她下,双手频扬,灵气随之挥出,形如螺锥地潜入早预定好的金刚结界阵眼,拉起灵力罩。

“你!”女鬼感受到空气的波动,身体急遽投往窗外暗夜,却被弹了回来。转了转,她惊慌地发现自己竟然闯不出这屋子,立即恨恨地瞧着张峻山尖声叫道:“原来你们早就设好埋伏了?”

“不错。”宁青冷声答道,跟着还有我和纳兰白同时走了进去。

知道结界是我们布下,女鬼乍一见面便化成波纹状能量墙,闪电般朝我们扑头盖来。

反应最快的竟然是纳兰白,他的功力进境出乎我意料地快,只见他双手各划了半圆后结成一个盘龙手印,迸发出龙卷太极似的急速气流,怒吼着的龙头气劲瞬间就把波涛万倾般的能量墙撞破击溃。

四散的能量消失于空中,又在落地窗边凝聚成形体,令人担心,是不是纯能量形体的她是不是永远无法消灭,我瞧了瞧宁青手里的木剑和八卦镜,也许只能靠它们了。

再看那女鬼,我简直有些不敢相信,与当初见宁青时她满身的灵幻之气不同,这女鬼一身白衣,黑发活似有魔力般飘扬着,一点也没有灵体的剔透反而有着浓厚的质感,就像是水粉画与水彩画的驱别,对!就像张颜料上得过多的水粉画,死死的,既无人的立体也无灵体的透明轻灵,就像一堵平平的墙一样,扁扁的,怪异得叫人看了实在难以适应。她眉目细致,像精心描绘,远远看去,便似朵惹人怜爱的小花,我似乎闻到了由她身上发出的那一丝淡香,是茉莉的香气,我忍不住问道:“你真的是鬼?”

“哈哈哈…”形态有些颓丧的她似乎感到很好笑,仰头狂笑了起来,整个身子就像布帘被风吹动一样,波动起来。“我是鬼是怪有什么差别吗?你们不是一样要消灭我?”

“如果你不害人,我们怎么会消灭你?”她的凄狂令我觉得自己有些理不直气不壮地。

“我害谁了?”她狡猾地问。

“你不害谁来这里干什么?”宁青抢先说道:“跟她多说什么,我们快点把她除掉。”

“哈…反正你们现在消灭了我也没用了,他中了我的九阴锁魂,我亡他也逃不掉。”女鬼指着张峻山道。

“怎么可能?”张峻山蹙着眉,直觉地反驳。

“你当真认为这几晚我都在跟你亲热闹着玩?少天真了,我本来就是来害你的,我也不否认,你们动手吧。”女鬼嘲讽地斜睨了他一眼,表情很诡异。

“先拿了她再说。”纳兰白喝道,看出了她的拼死之意,明了跟她说再多也没用。

“呵呵,来吧,杀了我吧,杀了我吧。”女鬼凄凄笑了开来,竟不理睬我们,神态飘忽地对着窗外,痴痴地反复念着李清照《武陵春》里的头一句词:“风住尘香花已尽,风住尘香花已尽,风住尘香花已尽…”

“别——”她的话里好凄惨,我竟心生不忍地叫住纳兰白,这女鬼说不定也是被迫的,她说不定也有着极为悲惨的遭遇。

“我不能让她伤了峻山不付出代价!”宁青仔细瞅了张峻山一阵,恨极地举起了手里的八卦镜,将真气灌注其上:“照——”那女鬼顿时被镜里射出的光芒扯进了镜里,消失了。

宁青往后跌退,我扶住她一看,她脸色略显苍白,只是真气一时有些透支,看来要启动她手中那神秘八卦镜需要很多的真气。

静了半晌,事情就这样结束了?!

“张大哥,你怎么样?宁青,她、她真的下了什么九阴锁魂术吗?”回过神,我心惊地问,不知这九阴锁魂术是不是像女鬼说的那么厉害。“那女鬼没死吧?”

“没有,”宁青担心地睇着张峻山,又看看手中小巧的八卦镜。“这是我师傅留给我的法宝之一,能困住所有妖魔鬼怪,我只是把她镇在里面。”

没敢杀了她,那就是真有什么九阴锁魂了?

还说什么磨练自己呢,结果着了道还一无所知,瞪了张峻山一眼,纳兰白问道:“没有破解之法?”

“她的术法还没施全,早先又为了对付他身上练就的三昧阳火耗了大量的阴气,要解是能解的…”宁青愣愣地说。

“怎么解?”我们同声问道。

“既不能找那背后主谋的人,唯一的办法就是快速提高他的功力,让他突破凡身肉体的局限,元神结婴。”

“又没有灵丹妙药,也不是什么嫁衣神功就能做到的事,怎么让他突破现状、元神结婴啊?”我着急地说。

宁青没有回答,一脸为难,过了一会儿才说:“据我所知,总裁结成元婴已经有几天了吧?”

纳兰白点了点头,若有所悟。

“真的吗?”我疑惑地睇向纳兰白,我还不知道他已经踏入元婴期了呢,嗯,说起来我的眼光还是不如宁青。

“少白,你先和采灵回去,我来问她好了。”张峻山似乎也想到了什么插口说道,见纳兰白和我有些犹豫又道:“放心,我还不想死。”

纳兰白盯了宁青一眼,神情一动。“好吧,没事了告诉我一声。”说罢拖着一脸雾水的我,回到对面屋子。

“纳兰,你怎么——”

“你别担心,宁青比任何人都紧张峻山,她会救他的。”纳兰白从容笑道。

“可是我看她,是不是有什么难处啊?”说出来,大家一起想办法不是更好?

“她这个办法肯定不是你能帮的。”纳兰白定定地望着我,眼里的笑意别有意味,我似懂非懂,莫非宁青的方法…

“好了,紧张了半天,我们洗澡去。”他忽地抱起我,往浴室大步走去。我“哎”了一声,忙道:“你洗澡,干嘛抱我,快放我下来!”

“鸳鸯戏水呀,我们还未试过呢。”

就知道这个大色狼心打的什么主意。“昨晚不是才…”我有些讶异地说。

“你不是以为我们只能几天做一次吧?”他暖昧地低笑,手法熟练地脱了我的衣服。我羞红着脸,小手忙碌地跟着他对扯我的衣服,可惜仍不是他对手。

不是一次,而是一整晚。我羞窘地叫道:“你小心年纪轻轻地就得肾虚!”

“呵呵,你还知道这个词儿呀。”他手脚快速地也脱光了自己的,手一勾,把我抱进了浴缸里。

怎么不知道?当我是三岁小儿吗?“呀…你洗你的,手干嘛往我身上摸…”

“我先帮你洗,你待会儿再帮我洗…采灵,你这里好软,又嫩又滑…”他在我耳边吹着气,我立即浑身一颤,仰着头吟道:“干、干嘛这么…麻烦…讨厌…”

“就是要这么麻烦。”他低笑,将我抱转着面对他,俯头吻了下来。

隔天,张峻山和宁青都没来上班,我有些担心,纳兰白却告诫我和颜露她们不要去打扰他们练功疗伤。

公司里的事情很多,他们的工作都到了我和纳兰白俩人身上,也实在使人无暇去想太多,反正他们没事就好。

如此过了两天,他们终于露了面,一副神清气爽、喜气盈盈的模样,我就知道一切搞定。

聚餐的那会儿,张峻山跟有些娇羞的宁青向我们公布了他们的恋情,并说明他已经解了九阴锁魂术。

“恭喜。”我高兴地对着宁青说,她的一片痴心终于有了回报。

宁青满眼喜悦地对我摇了摇头,“我才要谢谢你。”

我们相视一笑,心意相通,彼此交错的命运令我们都找到了自己一生中的真爱。

日子热火朝天地在过,市场竟争的激烈仿佛跟天气约好了似地,一天比一天火热,公司里的事情有不少反多,每个人忙得跟车轮似地不停转。

“采灵,一会儿公司要送样到宝菱公司,要不要一起去?”

“不了,我手头上的工作没做完。”我头也不回地说。花季少年如果要考虑成本的话就只有用合成香料一途了,所谓的合成香料,就是运用不同的原料,通过化学合成的途径制备出来的“单一体”的香料品种。

“看来我得一个人去了。”纳兰白无奈地说。

水晶系列算得上芬芳公司的一大工程,宝菱公司更是在这上面投下了几年的心力,在现在这种敏感的时刻,送过去的样品宝菱公司满不满意,会影响我们两家公司未来的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