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圣衣对于她如此的关心很是不满,“死不了,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既然醒了,咱们就回府吧!”

“回府?二姐没问题吗?”她诧异的问道,探着身子想看看二姐的情况。白圣衣却硬拉她侧过身来,“我都说了死不了就是死不了,其他的事别的大夫也能做,不是非我不可,咱们回去吧!我累了!”

一听他喊累,娴娴才注意到此刻的白圣衣似乎真的很是疲惫,她倾身撩起他额前不知什么时候落下的一缕碎发,把住轮椅的靠背,一脸心疼的说道:“嗯,咱们回府,我推你好不好?”

他先是一愣,苍白的脸莫名的一抹红色,鬼使神差的竟点了点头。娴娴高兴地推他出门,可是轮椅一动,回过心神的他才开始懊悔,从不让任何人推自己的,怎么会点头呢!难道他真的也是色迷心窍的人吗?他晃晃脑袋,挥掉自己的胡思乱想,也是自己是太累了,绝不是被迷了心窍。

栀子站在门口,看着被推出来的少主,所有的困意都灰飞烟散,天啊,少主居然会让少夫人推他,他狠狠的揉揉眼睛,在仔细的看着,没错,真的是少主啊!

看着栀子的震惊,白圣衣有着一丝尴尬,却故意摆出冷峻的神色。

这时,周氏和小桃追了出来,“三小姐留步啊!”娴娴和白圣衣前脚一离开,周氏便惊醒,跑进屋内,一看没了人,便慌了起来,见黛黛还有气在,心才微微放下,便追了出来。

“娴娴,圣衣,怎么这么快就急着要走啊!黛黛还没醒,你们是不是留下几日啊?”周氏假笑着说道,心里却是百般不愿求任娴娴。

娴娴还未开口,白圣衣便冷冷说道,“人已经救了,其他的别的大夫也能诊治,医馆里还有许多的事,我们不能多留。”

“医馆的病人哪有黛黛重要啊,圣衣,怎么说咱们也是一家人啊!说不定以后还要亲上加亲,你”

听到这里,娴娴的脸更是苍白,心狠狠一揪。

白圣衣的怒气已经上脸,这女人居然敢当着娴娴的面就这么说话,真是太可恶了。看来再也不用顾及什么,既然她不要脸,他还留什么面子呢!“任夫人,你当初已经赶走了娴娴,这时候就不要在提什么一家人不一家人了,昨日若不是娴娴恳求,我是断不会来救你女儿的。我看以后白家和任家还是少来往的好!还有,你最好不要做什么亲上加亲的梦,别说你女儿是残花败柳,就是九天玄女我白圣衣也不会多看一眼,我的妻子是娴娴,她永远是白家的媳妇,也将是白家唯一的媳妇!”

43 亲密接触

“少夫人。”院外传来丫鬟的喊声,娴娴放下手中的活计,出了房门。

“进来吧!”她抬高音量应声,喊完便不由的苦笑,白圣衣这个人也真是奇怪,除了栀子和定时打扫的仆役以外,想进他们院子的佣人都要隔着院门高喊,得了允许才可进入。每次高声喊人,她都会觉得好笑。

“少夫人,表小姐闹着要吃什么‘霜降蘑菇’,厨房里的厨娘听都未曾听过,就更别说会做了。表小姐此刻正闹着呢,您看”丫鬟为难的看着她。

娴娴一叹,“你先去回了表小姐,就说‘霜降蘑菇’稍后就让人给她送去。”

丫鬟得令,喜笑颜开的离去。这府里都知道夫人是出了名的好说话,可是表小姐就不同了,折磨起他们这些奴才,可是丝毫不手软的,‘顶花瓶’,‘金鸡独立’,‘马上行’,惩罚的手段可是日日翻新,这才来了七天,光是她就看见了三种手段,更别说那些看不见的了。

丫鬟一走,娴娴便回身进屋,打开柜子翻出一本小册子,她淡淡一笑,还好婆婆留下了这个,不然还真是不知怎么应付若雪。那日他们从任家回到府里,看见的便是公公和婆婆与若雪对峙的场面

“雪儿,听姨娘的话,咱们回落月城,回家好不好!”秦楠软语劝着。

若雪却别过身子,冷言相对,“不要,我要留在表哥这儿,姨娘和姨夫你们回去吧!反正我是不回去,我就不信表哥还能把我赶出去不成。”

“雪儿,你这是干什么啊!在这你和你表嫂谁都不自在,你这不是找不痛快吗?”秦楠再次相劝。

若雪猛地起身,“我说不要就是不要,我还没承认那个闲人是我表嫂呢!我就是要留下,看看表哥看上她那点了!不回去、不回去就是不回去。”

“雪儿”

“这里没人留你,你快跟娘回去吧!”站在门口的白圣衣冷冷开口,娴娴听了忙拉他制止,“干嘛这样说,若雪听了多伤心啊!若雪,你若是想留下就留下,府里这么大,随便你喜欢住到什么时候就住到什么时候。”说罢,她已经做好了被骂的准备,可是若雪却是一反常态的没有骂她多管闲事。

只见她上前一步,瞪着娴娴仰头问道:“你真的要留我住下?”

娴娴一愣,随后忙答道:“自是,你若愿意住多久都行。”

“哼!”若雪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侧过身面向众人,“你也听见了,表哥说这宅子是在她的名下的,既然主人都留我了,谁敢赶我出去。表哥,不是我非赖着不走,你刚刚也听见了,是她留我的。”说罢,她便拿起秦楠为她收拾的包裹,往屋内走去,毫不理会众人的诧异。

大家都傻了眼的看着消失在门口的身影,这倒是是怎么回事啊!这丫头干嘛非要留下啊!“娴娴,要不我去劝劝雪儿,再不然让你爹自己先回落月城,我在留下陪雪儿几日。”秦楠有些担心的说道,真是不知他们走了雪儿要和媳妇怎么相处!

白圣衣冷哼一声,“爹会放你一个人吗?马车都准备好了,你们先回去吧!若雪若是老实就让她住些日子,她若还是捣乱,我就让栀子把她绑了回去。”

“我?绑表小姐?少主,我可不敢”栀子指着自己一脸的恐惧,滑稽的样子让人发笑。

娴娴抿嘴侧头偷笑,白圣衣又是责备。“现在笑,你留了若雪,有你哭的时候。”

她吐吐舌头,不甚在意。其实若雪就是泼辣一些,任性一些,比起以前在任家面对大姐和二姐,若雪要好的多了。最起码,她不会暗中使坏,什么事都是摆在明面上,没有小动作。看着婆婆的担忧,她跨前一步,“娘,你不用担心,若雪在这不会受委屈的,我不会让栀子把她绑回去的,若是真的有事,我会写信给您,到时候您再来接她也不迟。”

“其实娘不是担心若雪,反倒是担心你。这雪儿的性子哎,真是被我惯坏了。”秦楠一脸烦恼,白领南上前一步,笑着宽慰,“好了,孩子都大了,有自己的主意,你啊就别操心了。咱们先回去,就像媳妇说的,有事写信便好,再说忙完府里的事情咱们就再回来,或是让衣儿他们回家小住不就行了。”

“娴娴,你发什么呆呢?”

“啊!”猛然惊醒,娴娴回身,只见白圣衣划着轮椅进屋,“哦,我拿娘留下食谱给厨娘,若雪要吃‘霜降蘑菇’。”她笑着应道。

白圣衣一听,脸却撂了下来,“她又在闹了是不是?你啊就不应该留她,看看这三日一会儿要这个,一会儿要那个的,丫鬟仆役们都被她吓怕了,怨声连连,真该好好制制她的毛病。”

娴娴一笑,毫不在意他的怒火,这三天,每天都要听他唠叨一遍。以前她总是认为他话少,可是如今他却是越来越唠叨。“好了,她不过是耍耍脾气而已,再说我闲着也是无事,若雪要些东西,我反而不会无聊。”

“你啊!”他宠溺的摇摇头,“哎,在家娘宠着她,现如今你又这样让着她,真是不知她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又有哪个男人敢娶她。”

娴娴看着他布满愁色的面容,不自觉的伸手覆上他的额头,抚平皱起的眉头,“你明明也就是疼她的,为什么总是对她那么凶呢?难道还在为情蛊的事生气吗?”

拉下额头上的小手,握在在掌心,心里异常的柔软。“不是生气,而是担心。我若是再像以前一般,她永远不知道自己错了,永远不知道要长大。我娘怀着愧疚,无论她做什么都说好,娇惯她一身的小姐脾气。殊不知等她出嫁,谁还会如此的娇惯她呢?到时候吃亏的只是她自己啊!”

“愧疚?娘为什么会愧疚啊?”她不解的问道。

白圣衣却是一叹,“具体的实情我也不太清楚,只是知道若雪的父亲,就是我的姨夫是因为救我娘而死的,姨夫去了,我姨娘郁郁寡欢,再加上刚刚生产完,身子本就弱,若雪还未周岁,她就死了。我娘一直认为是她害死了自己的妹妹和妹夫,所以全身心的照顾若雪,若雪那怕是要天上的星星,她都回去给她摘回来。”

“所以,娘才会希望你娶若雪?”

“也许吧!不过自小我便认为她只是妹妹,做哥哥的又怎么能娶妹妹呢!我从未想过,可是若雪却执着的认为自己就应该嫁给我,开始我也认为她是小女孩不懂事,便随着她,现在看来,我也有错啊!”

“若是没有我,你会娶她吗?”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开始在意,就像想那日白圣衣在救黛黛的时候,明知道是‘医者父母心’可是她却止不住心里的酸意。

听见她的问话,白圣衣皱眉侧目凝视着她,嘴边啄着一抹奇怪的笑意,不言不语。娴娴被看得有些尴尬,眼神乱飘,结结巴巴的问道:“你干嘛这样看我?我,我要去给厨娘送食谱了。”说着就要转身。

手腕被大力拉回,嫁不一个不稳,她跌坐在白圣衣的轮椅之上,脸瞬间涨红,她挣扎的要起身,可是圈住蛮腰的大手却不同意。

“你,你松开手,让,让我起来,你”

“你在吃味?”虽是问句,却满是肯定的意味。

“那,那有,我干嘛要吃味?”她更是大力的挣扎,可是白圣衣在她的腰部用力一按,她的下身竟开始麻痹无力,“你,你做了什么?”

他啄着笑意,“没什么,只是让你老实一些,放心,片刻就好。为什么吃味?”

娴娴无法动弹,心里更是羞恼,“我都说了,我哪有吃味。”她辩白着。

“真的没有?”

“没有!”

“真的?”

“真的你,你靠这么近干嘛”

“看看你是不是在说谎”

一个‘谎’字,被吞咽在唇齿之间,瞪大的眼满是讶异,可是微张的嘴却给了眼前的人得逞的机会。“闭上眼。”似得到命令一般的把眼睛闭上,可是唇上的触觉,却让她的大脑一片空白。

生涩的吻,让两个颗心的跳动都异常的快,可是谁都不愿先离开对方,探索似的轻啄,渐渐的让空气发热。白圣衣放在娴娴腰上的手慢慢放松,她的手也圈住了他的脖子。浓情蜜意惹香艳,满室桃花开不尽。可是这一幕却吓坏了意外的来客。

“啪”的一声,亦然是盘子落地的响声,满是惊恐和怒意的声音传出:“你,你们在干什么?”

两个人仓惶的分开,可是娴娴发麻的下身,刚刚站起又跌坐到白圣衣的腿上,让他二人更是尴尬。

44 浓情蜜意

浓情蜜意惹香艳,满室桃花开不尽。可是这一幕却吓坏了门口的不速之客。

“啪”的一声,亦然是盘子落地的响声,满是惊恐和怒意的声音传出:“你,你们在干什么?”

两个人仓惶的分开,可是娴娴发麻的下身,刚刚站起又跌坐到白圣衣的腿上,让他二人更是尴尬。

站在门口的若雪,看见此情此景,可谓是悲愤交加,她本拿着新鲜的樱桃送给表哥,顺便说说娴娴的怠慢之处,可是谁知若雪拿起门边的的花瓶猛地推倒在地,负气的跑了出去。“你们你们好过分!”

娴娴见人跑了,心里满是焦急,恐其出什么事。她把着轮椅缓缓起身,“这可怎么办?白圣衣,你倒是想想办法,若雪不会出事吧!”

白圣衣伸手扶着她,脸上除了一丝未退去的潮红以外,毫无担心之色,他用力的在她腰部一点,酥麻的腿便马上得到了缓解。“你不用担心,那丫头不会出事的,不过这脾气大概会发上几日,你不理她便好了。”

娴娴站起身,依旧很是不放心,“我还是去看看的好。”说着就快步出了房门。

白圣衣坐在屋内,又是叹气又是摇头,好好的气氛都被若雪给破坏了,真是讨厌,就应该让娘把她带走才对,不然以自己和娴娴的进度,什么时候才能成为真正的夫妻啊!还有,她到现在还是‘白圣衣、白圣衣’的叫着,这称呼也该是改改的时候了。

“若雪,你吃这个,我特意让厨娘给你做的,娘说你最爱这碗糕了。”清晨的餐桌之上,白圣衣微皱眉头坐在主位,班若雪撅着嘴巴一脸不高兴的拄着筷子,唯有娴娴陪着笑脸忙乎着为二人夹菜。

“哼,我爱吃的是姨娘做的碗糕,又不是厨娘做的。看看这碗糕,大小不一,材料杂乱,瞧这葡萄干的梗都没有剔除,哼,真是差太远了!”若雪不冷不热的说道,从碗里将娴娴夹进去的碗糕丢在桌面。

“爱吃我娘做的,干嘛跟着娘回家去,非要赖在这里,还如此挑剔?”他不冷不热的说着,惹的娴娴一嗔。

“若雪,这就是按照娘留的食谱做的,没有一点不一样,你尝一尝好不好?”她又夹起一块,这一回若雪连话都不说,直接就又丢出饭碗。

白圣衣‘啪’的一声撂下筷子,“若雪,你爱吃就吃,不喜欢吃就回房歇着。娴娴,你吃你自己的,不要管她。”

若雪一听,一反常态的没有跟他对着吵,反而故意气他一般,跟娴娴说道:“喂,我要吃菱角糕,夹给我。”

“好,好!”娴娴大喜,忙站起身夹菱角糕,“这菱角可新鲜了,又甜又脆,趁热吃,趁热吃。”若雪拿起菱角糕,冲着白圣衣一晃才填入口中,还用力的咀嚼,摆明了告诉他:你娘子就是乐意被我指使,你管不着!

他看着这二人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还真是动了气。娴娴一心讨好,可是若雪却明摆着胡闹,“栀子,我吃好了,去医馆。娴娴,你若是吃好了,便也快些去。”真是看不下去了。

“好,好!”一旁观战的栀子,早就坐不下去了,吃饭吃的都战战兢兢,一听少主要走,恨不得马上离开。

若雪一见,撂下筷子也站起身,“我也去。”

“好”娴娴习惯性的要答应,可被白圣衣一瞪,话硬是咽了下去。

“你去什么去,那是我的医馆。”冷声的拒绝并没有吓到若雪,她一把扯过娴娴,“我陪她一起去,不行吗?”

“不行!”

“凭什么不行?她什么都不会还可以去,我这什么都会的怎么就不能去?再说了,我又不是要陪你去。”她上前一步,面对着娴娴,“我问你,你愿意让我陪你去吗?”

浓情蜜意惹香艳,满室桃花开不尽。可是这一幕却吓坏了门口的不速之客。

“啪”的一声,亦然是盘子落地的响声,满是惊恐和怒意的声音传出:“你,你们在干什么?”

两个人仓惶的分开,可是娴娴发麻的下身,刚刚站起又跌坐到白圣衣的腿上,让他二人更是尴尬。

站在门口的若雪,看见此情此景,可谓是悲愤交加,她本拿着新鲜的樱桃送给表哥,顺便说说娴娴的怠慢之处,可是谁知若雪拿起门边的的花瓶猛地推倒在地,负气的跑了出去。“你们你们好过分!”

娴娴见人跑了,心里满是焦急,恐其出什么事。她把着轮椅缓缓起身,“这可怎么办?白圣衣,你倒是想想办法,若雪不会出事吧!”

白圣衣伸手扶着她,脸上除了一丝未退去的潮红以外,毫无担心之色,他用力的在她腰部一点,酥麻的腿便马上得到了缓解。“你不用担心,那丫头不会出事的,不过这脾气大概会发上几日,你不理她便好了。”

娴娴站起身,依旧很是不放心,“我还是去看看的好。”说着就快步出了房门。

白圣衣坐在屋内,又是叹气又是摇头,好好的气氛都被若雪给破坏了,真是讨厌,就应该让娘把她带走才对,不然以自己和娴娴的进度,什么时候才能成为真正的夫妻啊!还有,她到现在还是‘白圣衣、白圣衣’的叫着,这称呼也该是改改的时候了。

“若雪,你吃这个,我特意让厨娘给你做的,娘说你最爱这碗糕了。”清晨的餐桌之上,白圣衣微皱眉头坐在主位,班若雪撅着嘴巴一脸不高兴的拄着筷子,唯有娴娴陪着笑脸忙乎着为二人夹菜。

“哼,我爱吃的是姨娘做的碗糕,又不是厨娘做的。看看这碗糕,大小不一,材料杂乱,瞧这葡萄干的梗都没有剔除,哼,真是差太远了!”若雪不冷不热的说道,从碗里将娴娴夹进去的碗糕丢在桌面。

“爱吃我娘做的,干嘛跟着娘回家去,非要赖在这里,还如此挑剔?”他不冷不热的说着,惹的娴娴一嗔。

“若雪,这就是按照娘留的食谱做的,没有一点不一样,你尝一尝好不好?”她又夹起一块,这一回若雪连话都不说,直接就又丢出饭碗。

白圣衣‘啪’的一声撂下筷子,“若雪,你爱吃就吃,不喜欢吃就回房歇着。娴娴,你吃你自己的,不要管她。”

若雪一听,一反常态的没有跟他对着吵,反而故意气他一般,跟娴娴说道:“喂,我要吃菱角糕,夹给我。”

“好,好!”娴娴大喜,忙站起身夹菱角糕,“这菱角可新鲜了,又甜又脆,趁热吃,趁热吃。”若雪拿起菱角糕,冲着白圣衣一晃才填入口中,还用力的咀嚼,摆明了告诉他:你娘子就是乐意被我指使,你管不着!

他看着这二人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还真是动了气。娴娴一心讨好,可是若雪却明摆着胡闹,“栀子,我吃好了,去医馆。娴娴,你若是吃好了,便也快些去。”真是看不下去了。

“好,好!”一旁观战的栀子,早就坐不下去了,吃饭吃的都战战兢兢,一听少主要走,恨不得马上离开。

若雪一见,撂下筷子也站起身,“我也去。”

“好”娴娴习惯性的要答应,可被白圣衣一瞪,话硬是咽了下去。

“你去什么去,那是我的医馆。”冷声的拒绝并没有吓到若雪,她一把扯过娴娴,“我陪她一起去,不行吗?”

“不行!”

“凭什么不行?她什么都不会还可以去,我这什么都会的怎么就不能去?再说了,我又不是要陪你去。”她上前一步,面对着娴娴,“我问你,你愿意让我陪你去吗?”

娴娴瞪着诧异的大眼睛,看看眯着眼警告她的白圣衣,又看看挑训的若雪,终还是点了点头。

白圣衣气急,可是若雪却是兴奋的像鸟儿一样跳着出了门。这一天的医馆之行,自是气氛僵硬,唯有若雪得意洋洋,晚膳的时候,还出奇的没有找茬,平安度过。

夜里。寝房之内。娴娴坐在椅子上绣着帕子,白圣衣靠在软椅之上,腿上扎着金针。这些日子,他的针灸时间就成了他们的谈话时分,唯一的担心也一扫而光,他自然的面对着她,再没有一丝的别扭和恐惧。

“娴娴,你不能那样迁就若雪,她明明就是有意刁难,你何必理她。”看着她被呼来喝去,他就会一腔的怒气,可是每当她用恳求的眼神看着自己,到嘴边的怒火,也会被压下。他不禁自嘲,看来自己真的是陷下去了!

娴娴放下绣花撑子,嘴边含着温柔的笑意,“我又怎会看不出她是故意的,可是你不觉得这样总比她连瞧都不瞧我一眼要的好吗?人心里不痛快,总是要发泄的,看着她今儿这精神,比上前几日哭红了的眼的憔悴强的许多,我心里也算是安慰了。”

他摇摇头,不由的叹息,“你啊,总是为别人着想,真是不知你在任家是怎么过的。”

“任家和这里当然是不同的了,在任家每个人都只会为自己着想,哪里用得着我为他们想啊!我只盼着他们别想到我,别来找我的麻烦我就要谢天谢地了。”她调皮的吐吐舌头,可是却让白圣衣隐隐的心疼,如今说的这么轻松,可是那时却不知有多少的心酸。

娴娴见他又皱起眉头,自是知道他在心疼自己,心中一片暖意,站起身,踱步到他身边,“以前的一切,我都忘了,以后再没有那些不愉快了不是吗?”

“你啊,真是不知道该说你聪明还是糊涂!”无奈的一笑,满是宠溺的意味。

“我以前一直认为自己蛮聪明的,可是嫁给你之后,又忽的觉得自己很是糊涂,这个问题,我也不解着呢!”她认真问道。

白圣衣一笑,心中释然,拉着她的手,让她蹲在身旁,“还是糊涂些好,我倒是希望你在我身边糊涂一辈子。”淡淡的一句话,却似最美的情话一般,让两人的心悄然靠近,悸动不已。

白日的一幕不由的进入脑海,娴娴的脸瞬间蒸腾,她抚着脸颊起身回到座椅,拿起绣针娇嗔的道:“我才不要糊涂一辈子呢!”虽是如此说着,可是娇羞的容颜更是显得小女儿的口是心非。

拔去腿上的金针收入盒中,他抿着笑意拄着拐棍起身。听着‘咯噔’的靠近声,她的心似打鼓一般,手上的绣针也似不受控制一般的胡乱扎着,“哎呦。”白色的底布染上一抹红色。

还无感到疼痛,指尖已经被含进口中,娴娴瞪大了眼,脸颊上好似开出了红色的蔷薇,想抽回自己的手,可是对面的人却不大同意。

暧昧的气息瞬时充斥在寝房之内,让她觉得呼吸困难。白圣衣看着她紧张的样子,忽的想笑,看来今日已经够了。他一眼的促狭,眉毛一挑,身子前倾。

娴娴的心跳似打鼓快敲一样,看着靠近的脸,指尖的温度似乎满溢到了全身,她不由自主的向后靠去,随着他的逼近,慢慢的闭上眼睛。

时间好像是静止一般,可是等了许久的热源没有贴近,只听见带着戏谑的声音:“很晚了,别绣了,睡吧!”白圣衣的眼中和脸上全是促狭的笑意,“还有,别总是直呼我的大名,也是该改改称呼的时候了。”说罢,他不等她反应过来便松开手,转身慢慢向外间走去。

直到寝房的门被关上,她才惊醒自己好似被耍了,心里更是羞恼交加。“该死的白圣衣,气死人了。”她跺着脚,不自觉的骂出声来,外面的笑声让她快速的捂住小嘴,脸上的直到深夜还是像可以煎熟鸡蛋一样的滚烫。

夜色晕出淡淡的光透过窗子射进屋内,虽是灭了烛火,可是依旧可以看清床上的人,翻来覆去无法安睡。“改称呼?该改什么称呼呢?”她再次翻身,脑子里一片混乱却没有丝毫的困意,脑海中不是白圣衣的脸,便是他要最后的那句话。

45 相公娘子

“白额!”刚喊出的声音,随着看见对方的眼神硬是咽下去半句,她绞着手指,撅起嘴巴,想了半天也想不出该喊他什么。从一开始,自己就是‘白圣衣、白圣衣’的喊着,如今要改口,还真是有点难。

似乎看出了她的窘迫,他放下手中的医书,端起热茶抿了一口,“我是你什么人?”

“额?”娴娴一愣,不解的看着他。“你是我相公啊!”

“那你应该叫我什么呢?”低眉一挑,直直的看着她,嘴边的笑意带着戏谑,眼里却有着期待的意味。

“相公”拉长了声音的开口,可是喊完,她耸耸肩膀,“呃,不要,我喊不出。”

“怎么就喊不出?谁家的娘子不是喊相公啊!你看看我娘,还有医馆里仆役的夫人们,哪个不是左一句‘相公’又一句‘我家相公的’,你怎么就喊不出呢?”白圣衣瞪着眼,急的提高的音量。这称呼可是很重要的,称呼近了,这关系自然是要近了的。

可是听见这话,娴娴却挑起眉毛,满是疑问。“喂,你是怎么知道仆役的夫人是那样喊的啊?你每日看完诊便会回来,一刻都不多留,白圣衣,你很奇怪哦!莫名其妙的让我改称呼,你自己不也是娴娴、娴娴的喊我吗?干嘛非要我改啊!”

“我”他一时语塞,尴尬的转头,心里不禁懊恼:这丫头平日里糊里糊涂,怎么偏偏这个时候聪明了呢!仆役们的事,他自是不知道的,还是白天听栀子唠叨的时候听见的。“我虽没改口,可怎么也没连名带姓的喊你啊!我喊的是娴娴,又不是任娴娴。”

“那你就喊我任娴娴好了。”她顺口接道,白圣衣一听,心里是又恼又涩,硬硬的说道:“随你便好了!哼!”说着就推动轮椅,“我去医馆了!”

娴娴快步上前,“喂,你生什么气啊!”

“我哪有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