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先生你家风水招桃花上一章:第 9 章
  • 先生你家风水招桃花下一章:第 11 章

长子嘿嘿笑,然后将削好的苹果放到自己嘴边,咔哧一声咬掉了一大半。

张堪笑骂了一句:“我还以为你这么好心,主动给我削苹果吃了呢。”

长子抓起一个苹果,扔给他:“你是脑袋受伤,又不是手受伤,自己来。”

施理看了一下,从长子手里拿过水果刀,拿着一个苹果慢慢削起来。张堪满怀期待地看着施理,真是善解人意啊,体贴又温柔,温柔吗?呃,温柔还差一点吧。

长子一边吃一边打哈欠:“累死我了,昨晚上忙了一晚,将那伙不法分子都抓回来了,到现在还没合眼呢。”

张堪一副了然的模样,施理停下手中的动作,嘴巴张成O型,看着长子,好半天才合上:“你们昨天晚上就去抓人了啊?”

长子得意地点点头:“可不,半夜去的,一个都没有少,主要组织者基本都抓起来了。”

施理恍然大悟地说:“难怪方晓的证件能拿回来。对了,昨晚你们俩在哪呢?”

小陈摸摸脑袋:“和方晓住在派出所的值班室里。”

“咦,难道不是方晓带的路?”施理问。

“不是我,我也不太清楚路线,都是被抓的那几个人带的路。昨天跟我一起出来的,有一个就是我们的组长,就是那个拿砖头砸张大哥的那个。”方晓说。

张堪恨恨地说:“长子你替我揍他没?那个杂碎出手真狠,把人往死里打的,你看看我的伤,还有施理身上的,都没有一块好皮肉了。”说着就去掀坐在床头的施理的上衣。

施理挣了一下没挣开,任由他去掀。张堪也没掀开多少,只露出了腰腹一圈,上面青青紫紫,看着挺瘆人的,大家都倒吸了凉气。

长子说:“放心,这次一定会好好处罚这家伙,这小子还是个有前科的,以前参与械斗,打伤了人,被拘留过一个月。这次又参与传销,还是个主谋,又出手伤人,少不了要个三四年的。”

张堪不满地说:“三四年之后,这条恶汉又会出来危害社会了。”

长子耸耸肩说:“那能怎么样?我们只能依照法律来判刑,到时候他再犯事,那就只能重新再抓。”

施理对人被判多久没有兴趣,只是想到这样的人,入了监狱,恐怕会往更坏的方面发展,以后恐怕就是个无法无天的人了。但是自己又没有办法能够使得这样的人改邪归正,走上遵纪守法的道路。

这么想着,手上的苹果也被削去了不少果肉,削完皮,下意识地将苹果送到嘴边,咔哧一声,咬了一大块果肉。张堪连忙喊:“诶,诶,我的苹果。”

施理看看手上的苹果,又看看张堪,笑了起来,拿起手上的刀子,手起刀落,未被咬的那一半被切了下来,递给了张堪:“你吃这半吧。”

张堪拿着这一半苹果,比得到一整个还乐呵,施理和他分吃一个苹果呢,咬一口,真是甜美多汁,比蜜糖还甜哪。

长子不知道他乐啥,吃完了自己的苹果,补充说:“你们的医药费都由我们所里报了,所以安心养伤吧。还有你们被骗的那笔钱,应该也能够追得回来,到时候我会通知你们。”说着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站起来,“我回去睡觉去,这两个小的交给你们了。拜拜!”挥挥手,蓄着两大泡眼泪走了。

张堪想起来一件事:“等等,长子,帮我把摩托车取回来吧,等我好了去你那拿。给你钥匙。”说着抓起钥匙扔向已经走到门口的长子。

长子接过钥匙,晃了一下:“行,我有空帮你去取一下吧,走了啊。”

施理看长子走了,又看看坐在自己病床边上的小陈和方晓:“方晓你有地方去没?没有就先跟着小陈回苗圃去吧。小陈你回去帮我带点换洗衣服来,我的衣服昨天弄脏了没法穿。”其实是不知道扔到哪个垃圾桶里去了。

方晓感激地点头,遇上传销这回事,惊吓不小,近期内估计都不会想去找工作了,听见施理收留他,连忙站起来鞠躬:“谢谢小理哥。”

小陈连连点头:“好的,那我们先回去,一会儿我就给小理哥的衣服送过来。”

“嗯,谢谢。”

“那我们走了,再见。”小陈推着方晓出了病房门。

张堪又叫住小陈:“小陈,你来的时候,去春风路上的六合春药店买一瓶跌打损伤的药油。记得啊,是六合春药店。”

小陈问:“春风路在哪?”

“就是上次你去办银行卡那条街,那个药店就在农行的斜对面。”张堪对自己的地盘还是很熟的,那家药店的药油是全城都有名的。

“哦,我知道了,走了啊。”小陈摆摆手,消失在门外。

施理听着张堪交待小陈,知道他是给自己买药呢,也没说什么,心里觉得有些暖,张堪还是个挺仗义挺细心的哥们嘛。

第26章

小陈和方晓都走了,张堪回过头来问施理:“你就要出院吗?”

施理耸了下肩:“我又没什么大碍,都是些皮外伤,吃点药,擦点药油就好了,何必住院浪费这个钱。”

张堪说:“反正又不是自己的钱,不住白不住。”其实他的想法并不是揩油,而是想着如果施理也在住院的话,自己就不会那么寂寞了。

施理白了他一眼:“虽然是公款,但是你知道公款是哪里来的?这是我们纳税人的钱,合着是花大家的钱你不心疼呢?”

张堪摸摸鼻子,不知道说什么好,小声地嘀咕了一句:“我一个人住院多无聊。”

“我又不是不理你,我出院了,还照样会照顾你啊。”

“真的啊?你会留下来照顾我?”张堪不再计较了,反正能看到施理就好了。

施理想起来一件事问:“要不要告诉你家里人,你住院了的事?”

张堪摇摇头:“还是算了吧,等我好了再跟我爷爷说,省得他老人家担心。再说他现在也不在家,住在石泉观里呢。”

施理有些意外地看着他:“你家里没有其他的人了?”

“没了,就一个爷爷。”

“那你爸妈?”

张堪说:“早都不在了。”

施理吃了一惊,没想到张堪居然是个没爹妈的孩子,他觉得触到别人的禁忌了,有些抱歉地摸摸鼻子:“对不起啊,我不知道。那你就好好住着吧,我会照顾你直到伤好出院的。”

张堪无所谓地笑了一下,他爹妈的样子早就在记忆中模糊了,可能他本身也有些神经大条,竟也从来没有觉得自己有什么与众不同过,爷爷和奶奶给予的关爱已经够多了。“没事,这都多久了。那就谢谢你了啊,施理。”

施理摆摆手,表示没什么。

施理拿出手机来给王杨打电话,告诉他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把王杨吓了一大跳:“小理,你和张堪没有事吧?在哪个医院,我过来看看你们。”

施理连忙说:“师兄,没事,没事,不用来看我们了,我都要出院了,张堪还要留院观察两天,我照看着呢,应该没什么大碍。你那都忙死了,不用来看了,忙完了再说。”

王杨半信半疑地说:“果真是没有大碍啊?可不要骗我。我说你们也够大意的,去救人,怎么不报警?”

“找了警察帮忙的。”施理小声嘀咕,但是确实算不上是报警,人家是下班后来帮朋友的忙,并非是专门执行公务。

王杨提高了嗓门嚷嚷:“你那也叫报警?就一个警察,还让无辜群众受了伤,这个张堪,办事特不靠谱了,既然都叫了警察,怎么不多叫几个?”

施理看了一眼靠在床头盯着自己看的张堪,有些尴尬地压低声音说:“师兄,受伤的是张堪本人。也是我没有想到要报警。”

王杨哼了一声:“幸好你没有事,要不然我跟他没完。他自己受伤不也是无辜群众受伤么?早点防患的,不就什么事都没有。”

“咳,师兄,这次是意外,也是没经验么,我保证下次再也不这么冒失了。也没有别的事了,师兄你忙吧,我挂了啊。师兄再见!”说着连忙挂了电话,还是第一次发现师兄有点婆婆妈妈的性子。

刚挂了电话,施理又接到了一个电话:“喂,是赵师兄啊,你回来了啊?什么时候回来的?”原来是他的同门师兄赵俊,赵俊今年刚考上中国农科院的博士,去了首都,这会儿回母校办点事,要找他这个小师弟吃午饭呢。

“师兄,今天中午不行啊,我人还在医院呢。”施理说。

赵俊吃了一惊:“啊?施理你怎么了,你不是在王杨的苗圃里种蘑菇吗?怎么去了医院,得了什么病?”赵俊也认得王杨,都是一个专业的师兄弟。

施理嘿嘿笑了一声:“没事,就出了点小意外,不过没什么大问题,住院观察一下。”

赵俊的声音没了,一会儿传过来导师亓原的声音:“施理你怎么搞的?出什么事了?怎么进医院了?”

“啊?老师,我没什么事儿,您别担心,就是昨天出门,遇见坏人骗钱,我去帮人的忙,跟坏人打了一架,受了点皮肉伤。没事,我下午就可以出院了,您别担心啊。不用来看我,真的,您看我中气这么足,一点事都没。真的,没事,真没事!我过两天就回学校去给您瞅瞅。”施理不知道自己居然惊动了导师,连忙再三跟爱徒心切的亓教授保证,自己没有事,过两天就回学校去报到,好让导师放心。

亓教授将信将疑,再三叮嘱了几句,才将电话还给赵俊。赵俊问明白了施理在哪家医院,说是马上回北京,以后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要来医院看看他。施理实在盛情难却,便说了医院地址。

快中午的时候,小陈将衣服和药油送了过来。施理自己去办了出院手续,但是也没有走,留下来继续照顾张堪。

刚去食堂打了两份病号饭吃了,就看见赵俊出现在病房门口了,施理非常意外地发现,跟在赵俊身后的,还有那个身宽体胖的黎小丹同学。

黎小丹一见到施理,就迫不及待地从赵俊身后挤了过来,抓住施理的手,急切地问:“师兄,你哪里受伤了?”

施理尴尬地抽回手:“我没多大的事,受伤的是我朋友。”说着指了指倚靠在床头的张堪。“赵师兄,你也来了,谢谢你来看我,请坐。黎小丹你也坐吧。”

张堪自从赵俊和黎小丹进了病房,就睁大了双眼,仔细观察,以防有敌情。但是看到黎小丹跑过来对施理嘘寒问暖的时候,他第一感觉不是危机感,而是有点忍不住想笑。

黎小丹悻悻地收回手,将带来的水果补品放到床头柜上:“这是我和赵师兄一起买的水果。师兄你真没事啊,我看你的脸上还有淤青。”

施理摸摸还有些疼痛的鼻梁,嘿嘿笑:“我就是些皮外伤,不碍事,已经出院了。”

黎小丹坐在旁边的病床上:“师兄,我听赵师兄说你是见义勇为被坏人打的?师兄你真是个有正义感的人啊。”黎小丹同学的眼睛差点就变成两个粉红色的桃心了。

张堪没绷住,差点就笑出声了,他假装咳嗽,将头赶紧扭到一边去,以掩饰自己的笑容。黎小丹这时候才注意到张堪,看着他不住抖动的肩膀,有点同情地说:“师兄,这个就是你朋友吗?他怎么了?”

施理自然是知道张堪怎么了,他瞟了张堪一眼:“没事,就是突然呛住了吧,不用管他。赵师兄,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在那边情况怎么样…”拉住赵俊噼里啪啦的问了一堆问题,表示特别关心赵俊的博士生活,弄得赵俊和黎小丹还以为他准备考博士了。

施理的问题从赵俊的生活问到他的学习,又说起其他师兄弟的情况,最后又扯回到自己的蘑菇大棚和毕业实验来,黎小丹压根儿就插不上嘴,只好在一旁直挠床单。赵俊知道这小师弟一向勤学好问,但是今天格外不同,对一些专业问题探讨得比以前在学校的时候还要细致,这还算了,自己一直陪着他喋喋不休地说话,连口水都没有喝啊,嗓子都干得要冒烟了。他们的对话一直持续了半个多小时,黎小丹看他们似乎没有停歇的打算,想着他们说了这么久肯定口渴了,便主动起身去洗带来的水果。

张堪大概明白了黎小丹的身份,但是他一眼也就看出来这姑娘是剃头挑子一头热呢,施理定然是不喜欢这姑娘的,不然不至于这么明显地冷落她,自己也假装困了,放下床头,躺下睡觉去了。

施理看见黎小丹出了病房门,连忙大喘了几口气:“师兄,你怎么把黎小丹也带来了?”

“啊?怎么了?我给你打电话的时候,她和她老板也在我们老板那儿呢。一听说你住院了,非要跟着来看你,说是你给过她许多照顾。”赵俊有些不明所以。

施理连忙说:“其实我跟她也没什么特别的交情。师兄你一定帮我个忙,一会儿带她走吧,那姑娘特热情,小弟我吃不消啊。”说完一脸苦哈哈的表情。

赵俊突然明了,露出一个意味悠长的笑容:“原来你小子撞桃花了啊。嘿嘿,嘿嘿!”笑得格外贱兮兮的。

施理忙说:“师兄,快别提了,我这正苦着呢,赶紧帮小弟一把吧。”这都什么烂桃花啊。

赵俊笑着点点头:“好吧。一会儿我就走了,以后会很久都不能见面,你就这么急着打发你师兄走人啊?”

施理双手合十:“师兄,以后我保准去北京看你,特意去看你,这总成了吧。”

“好吧。”赵俊笑嘻嘻地答应了。

不一会儿黎小丹端着洗好的提子回来了,看见施理和赵俊终于不再聊专业话题,非常高兴,终于有机会和施理说说话了。她关切地问施理的怎么受伤的,施理只好把事情的大概经过说了一遍,黎小丹唏嘘感叹了几句,又想说点关切的话,没想到还没开口,就看见赵俊看了看手表,说:“施理,我要走了,我跟几个大学同学约好了,几个人要去聚一下的,你自己注意身体啊,学习上有什么困难给我打电话就行。黎小丹,你要走吗,我开车子顺便送你回学校吧?”赵俊出来的时候正好借了亓教授的车。

黎小丹有些吃惊地看了看赵俊,又看了看施理,刚想开口拒绝。施理连忙说:“黎小丹你跟赵师兄一起回去吧,我这都没事了,谢谢你的关心啊,你的学习也挺忙的,就不耽误你时间了。”

黎小丹有些不情不愿地说:“那好吧。师兄,我走了啊,你要好好休息,回学校的时候记得来找我啊。”说着恋恋不舍地站起来,跟施理道别。

施理将他们送到楼梯口,挥手作别,心里暗暗舒了口气,非得要找个机会同黎小丹说明白了,不然老这么下去,也真是害人害己。

第27章

施理回到病房,看见张堪正倚靠在床头,慢条斯理地剥着黎小丹洗好的提子,见他进来,忍不住嗤地笑出了声:“哟,回来了啊。师兄!”这一声师兄喊得宛转悠扬,将黎小丹的语气学得惟妙惟肖。

施理一看那欠扁的样子,就忍不住飞身一跳,重重地坐上张堪的肚子,张堪“嗷”地一声惨叫:“施理,你谋杀…啊!”他想说谋杀亲夫的,但知道自己一说出来,那就大概真要被谋杀掉了,很识相地收住了下半句。

施理哼了一声:“你幸灾乐祸什么呢?”说着还在张堪肚子上挪动了一下屁股,反正他伤的是脑袋,又不是肚子。

“哎哟,哎哟,施理,要压死了!”张堪痛并甜蜜地叫着,他喜欢施理这么无距离地亲近他,但是肚子被压得好难受。

施理出够了气,哼哼着才挪开屁股下床。

张堪揉了揉肚子,笑着说:“你那师妹对你有意思呢?”

施理面上一热,嗫嚅着说:“没,就是一般的同学而已。”

张堪也不点破,吃吃地笑,施理伸手便掐他的胳膊,他便装疼,嗷嗷叫:“哎哟,哎哟,施理,我还是病人哪。别闹了,我帮你擦药油吧。”

张堪一直惦记着施理身上的瘀伤,小陈送来的药油还一直放在那儿都没用呢,伸手掐了一把施理的腰,施理哎哟了一声:“张堪,你小子真心黑啊,故意的吧,不知道人身上都是伤啊。”

张堪嘿嘿笑,拿着药油:“那你还不赶紧擦药。喏。”

施理接过一个连标签都没有贴的玻璃瓶子,将信将疑地说:“这有用吗?连商标都没有,哪里出品的啊?”

张堪从他手里拿过瓶子:“这你就不知道了,这是六合春老板的祖传秘方,自己配制的,专治跌打损伤,星城人谁不知道他家的药油啊。快点趴下,我给你擦药。”

施理说:“算了吧,还是我自己来,你不是还伤着呢。”

张堪已经拔开了瓶盖:“我伤的是脑袋,又不是手。背上你擦得到吗?你赶紧趴到床上来,我坐床上给你擦。”

施理拖拉了一会儿,还是趴到床上去了,因为瘀伤确实很疼,动作大一点都痛得不行。病床不宽,两个人在床上,将床填得满满堂堂的。张堪挪了一下位置,将一条腿贴着施理放直,伸手掀起了施理的衣服。施理的皮肤是很白的,大概由于蘑菇吃得多的缘故,皮肤也格外细嫩,所以身上的瘀伤就显得格外明显,张堪看着青黑发紫的皮肤,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他小心翼翼地摸了一下:“疼吗?”其实根本就只碰在皮肤上。

施理模糊地说:“不疼。”

张堪倒了些药油在手上,在自己手心里搓热了,然后覆上施理腰间的青紫,轻轻地按揉。虽然受了伤,但是丝毫不影响触感,张堪的手摸在施理腰上,那细滑的触感令他心襟荡漾。施理趴在那儿,不满意了:“你摸什么呢?跟挠痒痒似的,这能有用吗?”

张堪心神一敛,手上加了力度,施理疼得呲牙咧嘴:“哎哟,张堪你要死了,想谋杀啊?”

张堪嘿嘿笑:“还好吧,我这力度不算太重,你忍一忍啊,把淤血揉散才能好。”说着微微又放轻了些力度,反复地在施理身上按揉,那种柔软滑腻的触感令他流连不已。

“好了,背上的已经揉好了,你翻过来躺着吧,我给你揉揉前面的伤。”张堪收了手,对已经快要睡着的施理说。

施理头脑有些迷糊,也没多想,顺势翻了个身,仰面躺在了床上,像案板上的鱼肉上,任由张堪搓圆拉直。张堪将施理的衣服往上掀起来,露出了肚腹上的淤青,他见施理没有反应,又将衣服推高一些,完全堆在施理腋下,胸前暗红的两点也呈现在了眼前。张堪的喉咙一紧,咽了口口水,这是他第一次在光线充足的情况下看见施理的身体,昨天晚上他头痛脑涨,根本就没心情去细看。

施理身上的伤基本都集中在胸腹上,以腹部居多,左右两肋上也有一些淤青,那人的拳脚完全是不长眼睛的,不管不顾地砸在施理身上,出手也够狠,差一点就伤及到内脏了。张堪有些心疼地摸着施理的淤青,施理痛得一个激灵,睁开了眼睛:“哎哟,疼死了,轻点。”话语中竟有些撒娇的意味,听得张堪的心化得跟一滩水似的。

“嗯,你忍忍啊,这伤得有些严重,得揉开了才行。”张堪倒了一大把的药油,在施理身上抹开来,然后搓热了自己的双手,才给施理按揉瘀伤。

施理痛得直哼哼:“这比昨天那人打我还痛啊。”

“那也得忍着,要不然得什么时候才会好啊。”张堪手上的动作不停。

施理侧过头看他:“你这么动着,头不晕了?”

张堪嘿嘿笑一下:“不是很晕,还能够忍受,帮你擦药比较重要。”

施理说:“要不还是我自己来吧,前面我能够擦到了。”

张堪的手一顿:“算了吧,反正我的手已经沾了药油了,你何必又弄脏了手呢。”

施理也不那么坚持,张堪在自己身上揉搓的感觉,除了刚开始的时候会比较疼痛,揉开了之后还是很舒坦的。他总算是明白了为什么现在到处是洗脚城和桑拿房了,因为被人伺候的感觉实在是太舒服了。

张堪怀揣着小九九,小心肝噗通噗通地猛跳,他的双手往上推,有意无意地触碰到施理胸前的小红果,施理浑身一颤,连忙伸手挡在胸前,有些嗔怨地望了张堪一眼。张堪华丽丽地被施理的那一眼击中,理智差点就碎成了片片,一股热流直冲张堪的鼻腔,下腹也有抬头的迹象,他连忙用手背触碰了鼻子,还好,没有见红。他装作若无其事地吸了下鼻子,将腿挪动了一下位置,掩饰住身体的异样,然后继续给施理按摩瘀伤。原来那儿是施理的敏感部位,他一边按揉,一边心驰神摇,想着无数绮丽的画面。

施理偷眼看了张堪数眼,发现他面上也没什么异样,以为他只是无意间碰到的,所以也不好说什么,毕竟这事说起来还真有些难以启齿,况且旁边还躺着两个病人。两个人各怀着心事,好容易捱到药油擦好。晚上,张堪偷偷地跑到卫生间,躲在隔间里,回味着施理身上的触感,给自己打手枪,射得满手都是,才满足地回到病房,看着躺在旁边的施理,心满意足地睡去。

第二天中午,张堪的同事过来探病。其中有一个穿着银行工装的圆圆脸女孩对张堪分外热情关心,她还送来了一束百合花,张堪管那女孩叫于丽。

施理看张堪的同事都来了,便找借口出去打水了。等他回来的时候,发现张堪的同事大多都走了,只余下那个叫于丽的女孩,她正热情地用她点惯了钞票的灵巧的手给张堪剥提子,一粒一粒摆放在一个盘子里,都快剥了一盘子了。“张堪,你吃啊。”

张堪没敢吃,要是这姑娘给他削了一个苹果,没准他还吃了,可是人家是在剥提子啊,每一颗提子都是经过姑娘的纤纤玉手,上面沾染了姑娘的体香,他怎么敢吃。“谢谢你啊,于丽,你自己吃吧,我不爱吃提子,你别剥了。”

于丽睁大了眼睛:“你不爱吃提子吗?上次我见到王处评先进请客,买了一箱子提子,你还吃了不少啊。我以为你爱吃提子呢,所以买了不少。”

张堪的脸上露出一个非常不自然的笑容:“那是因为我不爱吃榴莲,所以才吃的提子。”那一次他们处长被评为先进工作者,给同事们买了不少零食,其中就有很多人吵着要吃的榴莲,张堪也不是不爱吃榴莲,只是那几天他上火得厉害,嘴巴里烂了好几处,没敢吃榴莲,所以才吃了不少提子。

“哦。”于丽嘟起了嘴,有些不太高兴地将手上剥完的提子塞进自己嘴里。

施理看着张堪摇摇头,这小子居然有福不消受,说什么不吃提子,昨天黎小丹买来的提子,不都被他消灭掉了?不过他也没揭穿他。

张堪开口说:“于丽,你下午不去上班?”

于丽说:“嗯,我请了半天假。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忙做的?”

张堪连忙摆手:“不用了,谢谢啊。我朋友在这里照顾我呢,你回去上班吧,请假是要扣奖金的,多划不来。”

于丽看了一眼施理,有些不甘地说:“你的朋友他不需要上班吗?要不今天下午他先去上班,我来替代他吧。”

张堪真想哭啊,这个于丽,咋这么坚持呢,以前也没见她对自己有什么特别之处啊,这是中了哪门子邪了。他生怕施理答应于丽,回苗圃去了,留着自己不尴不尬地对着于丽,连忙说:“我朋友不用上班的,再说你照顾我也不太方便,我要上个洗手间什么的,你还不能进男卫生间。”

于丽咬了下嘴唇,站起身来,拍了拍裙子:“那好吧,我还是回去上班去。这些提子你就吃了吧,你好好保重身体,争取早日回来上班啊。”

“好,谢谢关心。你慢走啊,路上小心!”张堪终于将这尊大神送走了,大大松了口气。

施理嘿嘿笑道:“真有艳福啊,美女送上门,居然都不愿意消受,老兄你眼光可真够高的。”

张堪促狭地望着施理笑:“昨天你怎么也巴巴地将那个叫小丹的妹子送走呢?”

施理脸色红了一下:“这个能跟那个一样吗?要是黎小丹能够跟你同事一样的身材,我还真要考虑一下的。”

张堪心里一凉,他到底还是喜欢女人的,嘴上却不能表露出来:“切,我看人黎小丹除了胖了点,没哪不好,若是跟于丽一样瘦,还能轮得上你?”

施理点点头:“说的也是。她看上我的时候,我看不上她,我看上她的时候,她看不上我,横竖我俩互相看不上,正好我就不用纠结了。对了,张堪,你看不上刚才那个妹子,你到底喜欢哪样的妹子?”

张堪犹豫了一下,盯着施理看了很久,然后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不告诉你!”我能说我看上你了么?

施理被他盯得莫名其妙,又给了那样一个结果,撇了下嘴:“切,不说就不说,憋死你得了。”

张堪说:“这提子你吃不吃?”

施理笑:“这是人姑娘的爱心提子,皮都剥好了,你不吃,太浪费人感情了吧。”

“你不吃啊?”张堪也不坚持,不吃也好,他也不想施理吃别的女人剥的提子,拿起盘子来跟临床病人大爷的小孙子说,“来,冬冬,给你吃提子,都剥好皮了。”

旁边的大爷是郊区的农民,冬冬是他五六岁大的孙子,因为都是留守老人和孩子,老人住院,老伴照顾他,家里没人,便将孙子也带来了,是个有些羞怯的小男孩,不过跟人混熟了,也挺活泼的,他得到爷爷奶奶的允诺之后,欢天喜地接过提子:“谢谢叔叔。”一口一个,连籽都不吐,全都囫囵吞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