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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了,只要我活着出来了,你就答应跟我一辈子在一起。”张堪在施理耳边吹着气说。

施理的耳垂红得要滴血了,当时的情况,他真以为他们都会死的,所以为了给他鼓气,说了那么一句话,不过现在想想,也并不后悔,眼珠子转了一圈,露出一个捉弄的笑容:“是的,我准备娶你。你要是答应呢,那就一起一辈子吧。”

张堪用胳膊圈住施理,在他耳垂上舔一下,又吮了一口:“我答应了,你娶就你娶吧。”反正不过是个虚名而已,决定因素是在床上。

施理被张堪吸得一颤,这下脖子都红了:“媳妇儿,乖乖躺好,让大爷我来疼你。”

张堪果然拉着施理躺了下去,但是却不是躺好任调戏,而是一翻身,压在了施理身上,又急又快地吻上施理的唇。他知道施理是个急性子,容易头脑发热,只要吻得他天昏地暗,那就什么反驳的意志都没有了。

施理果然中招,呜呜用自己的舌头去顶张堪的唇舌,结果反而像是在主动回应一样。张堪含住那条舌头,上面还有提子的清香,怎么吸都不够。要不是他的双手还缠着纱布,行动不便,他肯定要去抚爱施理的身体,现在能够动的,便只有这张嘴了。

施理被吻得七荤八素,激动不已,但是还保留着最后一丝清明,最后他用了点力度,咬了一下张堪的嘴唇,让他微微吃痛而停了嘴,连忙挣脱开来,一边喘气一边压低了声音吼:“张堪你注意点场合,爷爷还在呢!”

张堪喘着粗气,偷眼看了爷爷那边,爷爷睡得很安稳,并没有看向这边:“没事,爷爷睡着了。”

“说不定爷爷已经醒了,不好意思说而已。”施理想到这个可能就羞恼。

“不会的,电视里正在唱歌呢,肯定不会听见的。”说着还是忍不住又吻了吻施理的唇,“好吧,等我们出院之后再说。”其实在张堪的计划里,本来是要趁年夜饭喝得醉醺醺的,跟施理来个实际性突破,结果火灾一闹,计划都成了浮云。不过也好,起码施理已经认清了自己的心意不是。

张堪主动从施理身上下来,将他半抱在怀里,两个人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等着零点的钟声响起。

“我今天在在楼道里碰到那个孩子的父母了,他们向我们表示感谢,说是等事情处理完之后,再亲自上门来道谢。”施理说。

“哪个?”张堪问。

“就你从五楼带下来那个孩子啊。”

张堪哦了一声:“哦,那个小女孩啊。她的情况怎么样?”

施理说:“有些烧伤,呼吸道有些吸入性损伤,还在重症病房,不过已经脱险了。那家人也挺惨的,本来一家子都在三楼逛,三楼的女洗手间人太多了,孩子跟着奶奶去五楼上厕所,没想到就赶上了失火。奶奶在火灾中去世了,真可怜。”施理的声音低了下去。

张堪神色黯然了一下:“我本来想带她们一起下来的,但是那个奶奶被烟熏得走不动了,她央我带着她孙女儿先走,我只能先带着孩子先下来了。”幸亏后来施理来了,不然他们肯定逃不出去了,他将唇贴在施理额头上,“谢谢你,幸亏我们都没事。”

施理回抱了一下张堪,抬头在他的唇上吻了一下:“谢天谢地!”

这时电视里传来新年倒计时,当零点的钟声敲响时,张堪满怀深情地看着施理说:“施理,新年快乐!我爱你!愿你永远健康平安!”

施理回以一个灿烂的微笑:“我也爱你,张堪!新年快乐!”

两人的唇都不由自主地去寻对方的,无关乎任何情欲,只有温暖缱绻的爱意,透过彼此的唇、纠缠的呼吸,在对方的灵魂深处,深深地刻下烙印。

窗外有灿烂的烟花在新年的夜空中炸开,璀璨夺目,照亮了新一年的开端,也照亮了新的人生征途,更照亮了爱情万里长征的起点。此刻,我们如此地幸福,能够抱彼此在怀,身体紧贴着身体,受伤的手心相贴,能清晰地听见对方有力的心跳,听见你我悠长的呼吸,我们都活在彼此的生命里,无论未来有怎样的风雨,我们都会携手走过。

抓田鼠的毛球

毛球是只好逸恶劳的懒猫。它被养叼了嘴,只吃好的,不吃老鼠,最爱吃鱼。

夏天的时候,施理跟着爷爷学会了钓鱼,祖孙三个来了兴致,去江边夜钓,施理亲手钓上了一条好大的金黄色野生江鲤,都快乐疯了。星城的江是长江的支流,他说,这极有可能就是长江鲤鱼,长江鲤鱼虽然及不上黄河鲤那么有名,但它们在汹涌湍急的江流之中长大,肉质也是极其鲜美的。施理将鲤鱼带回了苗圃,准备让张堪做一道红烧鲤鱼。

鱼太大了,塑料桶放不下,张堪将鲤鱼养在一个大脚盆里,等着中午的时候再来做菜。便去苗圃忙去了。快到中午,施理给花木施了肥回来,发现厨房的地上全都湿了,那条原本鲜活的鲤鱼被啃得面目全非,早就死透了。施理一看那作案手段,就知道是毛球所为,气得要死,到处去找猫,看见它带着两只野猫趴在紫藤花架下的石头上晒毛舔爪子。施理怒不可遏,暴喝一声:“死毛球,你个吃里扒外的蠢东西。”便顺手拿起脚边的一截枯桃木甩过去。

正好砸在毛球旁边,毛球吓了一跳,惊跳起来,看见施理满脸怒气,“喵”的一声,跟着两只野猫逃窜出了园子。

张堪回来,看见施理对着满地的狼藉生闷气。“好啦,别气坏了身体,等下周我们再去钓吧,下次再也不用脚盆装了。”

施理想着就来气,这东西,平时什么好吃的都给它吃,平时也从来没有见过它抓老鼠,它居然带着野猫回来偷鱼吃,真是养了只白眼狼。

张堪说:“早都跟你说了,别养那么娇气,一只土猫而已,本来是用来抓老鼠的,你们当个宝一样养着,结果老鼠也不会抓,就知道吃。”

施理一下子便泄气了,是啊,都是自己惯坏的。再去找毛球时,早就不见了踪影。心里不禁懊悔,会不会被自己吓跑了啊,跟着野猫去做野猫去了?

张堪安慰他:“没事,它会回来的。它跟野猫不一样,到外面去哪里养得活自己?”

施理一整天都恹恹的,不停地检讨自己,要是回来了,以后再也不那么娇生惯养了,不再天天给它弄鱼吃了。

晚上睡到后半夜,施理听见熟悉的猫叫,一下子便惊醒了。拨开腰上张堪的手,起身开灯:“张堪,毛球回来了。”

张堪被吵醒来:“哪儿呢?”

“你听,就在外面叫呢。”施理穿鞋下床,披上衣服,开了门出来,一开外面的灯,发现毛球果真回来了,它蹲在门口,身前还放了一只小田鼠,只有一个人的拇指大小,它仰着头冲着施理叫,仿佛在表功一样。施理忍不住扑哧笑出了声,“张堪,你来看,毛球会抓老鼠了呢。它还知道将功补过。”

施理蹲下身,摸了一下毛球的脑袋,以示表扬。毛球眯着眼睛,抿着嘴,做了一个仿佛在笑的表情。

张堪从屋里出来,打着哈欠,揉着眼睛,看了一眼:“哦,就那么只小田鼠啊,亏得它会想。好了,都已经回来了,赶紧去睡吧。毛球,进屋来!”

施理说:“毛球是不是饿了?还有什么吃的没有?”

张堪拉他起来:“赶紧去睡吧,白天那条鲤鱼我处理了一下,蒸好了,放在冰箱里,给它留着呢,明天再吃吧。这么晚了,要是真饿了,就去吃它抓的田鼠。赶紧睡去,明天还得忙呢。”

毛球踱着一字步,慢条斯理地走到自己窝里,趴下睡了。施理看了一眼,笑着摇了一下头,也被张堪半抱半推着回屋睡去了。

第58章

正月初六这天,张堪经过一个星期的住院观察,终于排除有吸入性损伤,放心地出院了。张堪呼吸着新年里雨后湿润冰冷的空气,做了一下扩胸运动:“终于有种再世为人的感受。”

施理和爷爷走在后面,面上也都是轻松的笑容,经过这一遭,大家都明白了,什么都不及活得平平安安重要,所以要珍惜活着的每一分每一秒。

这个年,这一家子是在医院过的,好多亲戚朋友本来打算过来拜年,听说张堪住院了,都要过来看他,被张爷爷一一辞谢了,哪有大正月的上医院来沾晦气的,等出了院再到家里来。

王杨开着车来接他们出院,直接将他们送到张堪家里。今年过年,连年货都没来得及准备就出事了,家里冷清得半点过年的氛围都没有,王杨又拉着张堪和施理去超市进行大采购,家里才稍稍有了点人气。左右邻居知道他们回来了,纷纷过来拜年问好,每家每户都送了年货过来,腊肉、腊鱼、灌肠、糍粑、苹果、柑橘、柚子、糖果堆了一客厅,张家祖孙俩辞谢不能,只得都接过来,以后再想法回礼过去。因了这些年货,家里过年的气氛总算是起来了。

张爷爷拿出几个大红包,给施理、王杨和张堪三人各发了一个,说是补上的红包,新年要讨个好彩头的。施理看着他们两个的红包都鼓鼓的,唯有自己这个薄薄的,还硬硬的,忍不住拆来看,居然是一张银行金卡,施理惊着了,这还是第一次收红包收到金卡的:“爷爷,您这是做什么呢?”

张爷爷笑眯眯的:“这本来是早就准备好的给我孙媳妇的聘礼,爷爷知道这聘礼是送不出去了,就送给你们两个做创业基金吧,或者你俩想拿来做点别的有意义的事,那也可以。不过支配权在小理。小理,咱家闹闹以后就多靠你照顾了。算起来他的霉运也该到头了,以后的日子你俩要好好过。”

施理深深地鞠了一躬:“谢谢爷爷,我会好好支配的,也会好好照顾闹闹的。”

张堪满脸黑线,爷爷这是在嫁孙子吗?胳膊怎么往外拐,他应该帮着我娶媳妇才对啊。他哀怨地看了爷爷好几眼,嘴巴动了动,酝酿了好几次,还是没说出来,算了,嘴上吃点亏吧,行动上我做主就好了。

张堪一出院,便惦记着要去施理家拜年,说起来施理都一年没回家了。本来是留他在这里过年,结果这个年过得那个惊险,差点就没过来,再也不想回头去想。现在这年都快过完了,怎么也得回去看看吧。

施理看他还挂着伤,单位也要上班了,就说:“我自己回去算了吧,你就别去了。”

张堪连连摇头:“这怎么行,这是我们在一起的头一年,一定要去你家拜年的。再说你爸妈都给我打了几次电话了,问我是不是伤得很严重,我要亲自送去给他们看看才能让老人家们放心啊。”

施理看着张堪,略带歉意的说:“张堪,我,我暂时还不打算跟我爸妈说我们的事。”

张堪瞪大了眼睛:“傻孩子,你不会现在就想跟你爸妈出柜吧?别说你爸妈没做好准备,我也没做好准备呢。我们跟他们摊牌的那天,起码也得等他们觉得我就是他们不可割舍的另一个儿子的时候才行吧。要不然他们就这么乱棍把我打了出来,我岂不是前功尽弃了?”

施理:“…”

张堪摇着头:“这事儿咱们要讲究技巧,不能逞匹夫之勇,我要慢慢渗透咱爸咱妈。别着急啊,咱慢慢来,我有耐心。”说着还搂了搂施理的肩。

施理突然有种错觉,好像是自己在逼着张堪向父母出柜一样。

张堪借着火灾受伤这个理由,跟单位请了好几天的病假,陪着施理回家去。因为手上的烫伤还未痊愈,自己不能开车,托人帮忙订了两张火车票,肩上背着吃的,手臂上挽着用的,带了一大堆礼物,陪着媳妇儿回娘家——回家。

施爸施妈天天在家盼着儿子归来,说是初二就到的,又碰上火灾,要来看他吧,又说自己没啥事,没啥事为什么不早点回来呢,后来总算是问清楚了,是他那个老板朋友受伤了呢。施爸施妈又操上心了,那孩子他们都知道,是个挺懂事挺好的孩子啊,伤得严重吗?要不要也过来看看。施理跟爸妈推托了一下,便说:“到时候让他一起来我们家玩玩,你们看看有没有事吧。真的不是很严重,就是在医院住了几天,看呼吸道有没有吸入性损伤而已。没事,爸妈,过几天我们就回来了。”

施爸爸担心张堪的身体不好,还亲自跑到车站去接他们。一见面,发现人周周全全,只有手上还缠着纱布,可见真是不太严重,这才放了心。然而看到施理手上的纱布时,施爸爸又紧张起来了,儿子也被烫伤了,这事儿他们不知道,要知道,早就跑到星城去了。

施理摇摇自己的手:“爸,没事,我这就是稍微烫伤了一下,本来都不用缠纱布的,但是这天气不是太干燥了么,暴露在空气中不好痊愈,所以才缠了纱布。你看,我都能随便动的,根本就没多大的事了。”

施爸爸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地看了一眼两个孩子:“你们怎么那么不小心,正好就碰上起火了呢。幸亏没有大事,要是出了什么问题,可叫我和你妈怎么办?”

施理吐吐舌头:“爸,我保证,我以后再也不去什么商城买衣服了,以后买衣服只在路边的店子里买,有什么意外我就躲得远远的,再也不过去凑热闹。”

施爸爸拍了一下儿子的肩:“你已经成年了,自己要注意点这种事。小张你平时也要帮我多照顾点施理,他平时大大咧咧的,相当粗心,不会照顾自己。”

张堪一听乐了,施爸爸如此信任他,那是把他当自己人了呢,连儿子都托付给我了,我一定不负所托的,岳父!当然嘴上还是笑着说:“我一定会的,放心吧,叔叔。”

施理转过脸,对着张堪做了个鬼脸,就你还照顾我,明明每次都是我照顾你吧,张闹闹。

回到家,两个人又从头到脚接受了施妈妈的电子眼扫描,施妈妈含着眼泪,将两个孩子推坐在沙发上:“真是好险,谢天谢地没有大事情。我后来看到新闻了,真是要吓死咯,那场面好惨,真不敢相信你们是从那里逃出来的。真是谢谢老天爷!”说着抹了一把眼泪,吸了一下鼻子。

施理连忙笑着安慰:“妈,我们这不是没事么?好好的呢,别担心。不是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以后我们就都会平平安安的了,再也不会有事了。”

“对啊,阿姨,别难过,我们都完好无缺呢。以后我一定会好好看着施理的,不会再让他有什么意外。”张堪也附和说。

施妈妈止住泪水,破涕笑了一下:“谢谢你啊,小张。对了,你们想吃什么?妈妈给你们做去。”

张堪心中大喜,觉得这一刻,施妈妈已经把自己当成他们的儿子了,差点没忍住叫出一声“妈”来。

施理说:“妈,我想吃莲藕炖排骨,还想吃肥肠。”

施妈妈笑道:“有,都有!小张想吃什么?”

张堪很乖巧地说:“施理吃什么我就吃什么,谢谢阿姨。”

“行,我去给你们做饭,你们先看会儿电视啊。”

施爸爸收拾出一大堆吃的出来了,摆放在茶几上:“来,吃糖。小张第一次来咱家,别拘礼,随意点啊。”

张堪连连摆手:“叔叔您别客气,我很随意的。”

施理俯下身子,将手肘撑在张堪大腿上,去茶几上拿柚子:“张堪你吃不?”

张堪当着施爸爸的面,有些顾忌:“我自己来吧。”

施理小声地说:“不要拉倒。”

张堪乘着施爸爸去接水,连忙说:“要的,要的,你帮我剥吧。”

施理噙着笑,在张堪腿上拧了一下:“名堂真多。”

张堪很想亲他一口,但是在施理家里,当着施爸施妈的面,没敢造次。

晚上施妈妈安排张堪和施理睡一张床:“小张你真不用去客房睡,要和理理挤一张床?他睡觉不老实,可能会碰到你的伤口。”

张堪连忙说:“不用了阿姨,我也就住几个晚上,难得拆洗被子。”

施妈妈又说:“要不我还是给你们拿一床被子吧,你们一人睡一头好了。”

张堪连连摆手:“阿姨,不用了,被子够宽的了,要不我和施理一人睡一头吧。”

施妈妈来来回回跑了几趟,给他们送这个、拿那个,生怕有什么疏忽怠慢的。张堪有一种错觉,好像自己上门来,不是施理的朋友,倒像是施理的对象一样。当然他是想多了,施妈妈顶多把他当成施理的老板兼朋友。

施妈妈好容易将他们安顿好,才拉上门出去,施理听了一会动静,连忙跑下去将门反锁上了。一回头,看见张堪笑盈盈地看着他,他有些不自在地挠了一下后颈:“我不是怕我睡得太难看,将你挤到床边上,被我爸妈看见,说我欺负你么。”

张堪不说话,只是笑盈盈地直直看他。

施理炸毛了,低吼:“我不是怕你晚上毛手毛脚乱来么?”

张堪拍拍身边的空位:“赶紧上来吧,不冷啊。”

施理三两步跨过来,一下子蹦上床,将张堪扑倒在床上,啊呜一口咬上张堪的脖子,模糊地说:“叫你笑,叫你笑,咬死你!”自然也是没舍得下重口。

张堪伸手环住施理,吻施理的脖子,用鼻尖蹭他的脸,幸福得几乎要灭顶了,天哪,他以前做梦也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天啊,施理会这么积极主动地表示亲昵。

施理松开了嘴,抬起头来张堪,伸手轻轻地摸他额上的烫伤,那儿已经结了痂,在张堪原本光洁的额头上,看起来稍稍有些不和谐,跟他右额上那处伤口正好相对,看起来有些滑稽,施理嘟囔说:“这下好了,一边一道伤痕,看起来像牛魔王了。”说完轻轻地在额角处落下一吻。

张堪呼吸急促,哪里还控制得住自己的情绪,从施理的脖子往上,一路吻到施理的唇上。施理微微怔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微微一启唇,主动回应起来。张堪满心狂喜,原本还想慢慢来,这会儿便如离水的鱼儿重入了水一样,用手臂紧紧地将施理的脖子圈住,压向自己,狠狠用力地吮吸着那双唇和那条舌。

施理今天豪不羞涩,他也用力地回应着张堪,两个人像野兽一样彼此吸吮着、撕咬着,吻得口涎都从嘴角溢了出来,只一个吻,那场面便像是做爱一样淫靡。

一个火热而激烈的吻,使得两个人身上都如着了火一般燥热起来,彼此去摩擦对方的身体,想要获得更多的刺激。但是身上衣服都太厚重了,有些隔靴搔痒的感觉,张堪的手还裹着纱布,他不方便去脱二人身上的衣服,抓了两下,还是没能脱去施理的外衣。施理的伤轻一些,手上基本上已经快好了,又是压在张堪身上的,他一反手,就将自己的棉衣脱了。然后坐在张堪腿上,将张堪拉起来坐着,将张堪的外衣脱去,又迅速地脱掉两人的毛衣,只余下薄薄的保暖内衣。

冬天就是这点不好,衣服穿得太多,难脱,脱光了又冷。施理一边脱,一边恨恨地掐张堪的腰,张堪笑嘻嘻的:“还有裤子。”

施理从他身上挪开:“自己来。”

说着去脱自己的裤子去了,张堪便三下五除二,将自己的脱了个一干二净。施理回头来瞟他一眼,那一眼饱含了万种风情:“猴急猴急的,盖上被子吧,冷死了。”说着将床上的被子一扯,将张堪盖了个严实。

张堪披着被子坐起来,将施理也盖了个严实:“一起盖。”

两具精光的身体纠缠在一起,两人都忍不住浑身颤栗了一下,很快,便不约而同地互相吻起来。张堪对今天的施理意外得不得了,他真是没想到,施理居然会有这么热情似火的时候。

两具身体在被子下面吻啊磨啊蹭啊,恨不得想要对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去。两个人吻得喘不过气来的时候,便离开彼此的唇大口呼吸,身体却继续在磨蹭着,下面那两个小东西早就直挺挺的,冲撞着彼此的胯,想要找到突破口,然而总是不得入门之法。

施理不耐地耸动着下身,想要得到解脱,张堪的手又不能帮忙去纾解,他安抚施理:“等等,我帮你。”说着便缩进被子里,一路沿着施理的脖子吻下,舔过他的胸前两点,还停留了好一会儿。施理被刺激得浑身燥热,他想伸手去摸自己,但是被张堪制止了。

张堪的唇舌一路往下,舔过他的小腹,舌头从肚脐眼上滑过,施理弓起了腰。张堪满意地笑了起来,突然跪了下去。施理只觉得一个湿热的东西舔上了自己最敏感的部位,他忍不住用力一挺,便进入了一个温热的所在,那种刺激,舒服得他几乎要惊叫出来。

张堪张大嘴,努力将小施理吞进嘴里,施理莽撞地想要进得更深一些,他又继续挺了挺,几乎顶入了张堪的喉咙。张堪连忙吐出来,小声地说:“你别乱动,让我来。”然后含着小施理,有节奏地一吞一吐着,还不适用牙齿刮过他的顶端。施理哪里还忍得住这种刺激,伸手压住张堪的头,拼命耸动起来,顶得张堪几要呕吐。两个都是经验不足的毛头小子,不知道怎么取悦对方,只为着最原始的快感,怎么快乐便怎么来。

施理到底是第一次,不几下便达到了高潮,全都射在张堪嘴里,把张堪呛得直咳嗽。施理陷入短暂的失神中,听见张堪的动静,连忙掀开被子,看着张堪满面潮红,两只眼睛湿漉漉的,嘴上还挂着自己的体液,要多淫靡便多淫靡,不由得也红了脸,连忙从床头抓了纸巾递过去:“不好意思啊,没忍住。”

张堪摇摇头,将嘴里的东西吐到纸上,擦了一把嘴角。然后扑上去,压住施理:“怎么样?爽不爽?”

施理眨了下眼睛,回味刚才的灭顶快感,真是前所未有的快乐,但是又不好意思说,张堪吻上去,施理尝到一股浓腥味,想到那是自己的味道,脸更红了。他感受到张堪的下面还是半硬的,想到他还没有发泄,便伸手去摸他:“我帮你吧。”

张堪吻他:“好。”

施理也钻进被子里,张堪愣了一下,立即狂喜起来,他以为施理是说要用手替自己解决,没想到他居然会投桃报李。张堪连忙拉住他:“你还想来吗?我们一起。”

施理不解地看着他,看见张堪钻进被子中,将头埋进了自己腿间,而他的下体,正对着自己的脸,他瞬间便明白过来了,犹豫地舔了一下小张堪,那小东西跳了一下,显然极其兴奋。他学着张堪的样子,从头舔到尾,然后张大嘴,试着含进去一些,张堪的那东西比自己还大一些,完全吞进去并不容易,所以只能吞进去一些又吐出来,不一会儿,那家伙已经硬热得如烙铁一样了。而他自己的小东西,在张堪的细心照顾中,也重新站了起来。两人互相伺候着对方,不断地在对方嘴里挺近,都刺激得无以复加。最后还是张堪先没忍住,尽数喷射在了施理口中,到达云巅的瞬间,他嘴上没留神,牙齿刮擦过施理的顶端,施理也浑身一颤,一泄如注,再次达到高潮,弄得张堪满脸都是。

两人处于晕眩失神中老半天,才回过神来,扯了纸巾擦干净,然后搂在一起互相爱抚,感觉又比之前亲近了许多,仿佛连灵魂都黏在一起了。两人均发出满足的叹息。

施理说将头埋在张堪肩窝里:“想去洗个澡。”

“别去了,你爸妈也许还没睡呢。”张堪说。

“那我起来去洗个脸。”施理觉得那股子味道虽然表示两人很亲密,但是总觉得有点怪怪的。

张堪摸摸他

的后脑勺,在他唇上吻一下:“那穿了衣服去吧,别着凉。”

施理窸窸窣窣穿上衣服,先去开窗通了点风,让屋子的雄性麝香味散一散,要不然万一老爸或者老妈进来撞见了,可不好交待。

第59章

两人搂抱着,身体严丝合缝,恨不能每一处都贴得严严实实的,让对方长在自己身上才好,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快乐和满足。张堪抱着施理,想起年前某一天,一群同事在开玩笑,一个女同事说夜里睡得冷死了,一个男同事说,找个人抱着睡觉,就不冷了。张堪微笑起来,现在我也有可以抱着依偎取暖的人了,再冷的冬天我也不怕了,施理也不怕。在他额上印上温柔的一吻,闭上眼睛,微笑着入睡。

热恋中的人,气场是很明显的,一个眼神,一个微笑,一个细微的动作,都能流露出爱意和深情来。两人之间的粉红泡泡一直在涌动,但是互相都不敢多说话,怕一说多,便被施爸施妈听出端倪来,便选择了面对面发短信的方式来交流。

张堪:宝贝,你今天真帅!我真想这样那样你。

施理咬着唇回短信:张闹闹,你今天的样子丑绝了,真是有碍观瞻,我把你吃了吧,省得危害别人的视线。

张堪:我现在就去床上躺好,你来吃吧。

施理:赶紧去,洗好等着大爷我!

施爸爸看着两个人,他们虽说是在陪自己看电视,事实上是看一眼电视就低头去发信息去了,各自嘴角还噙着笑,那样子看起来真是诡异。施爸爸清了一下喉咙:“施理,你在给女朋友发短信呢?”

“啊?”施理愣了一下,旋即反应过来,“是啊,爸,跟我对象发信息呢。”

施爸爸就那么随口一问,没想到儿子是真有对象了:“你什么时候交的,怎么没听你说起?”

施理看了一眼张堪:“就是元旦节过后交的。”

施妈妈正好从外面进来:“你们说什么呢?”

施爸爸说:“你儿子说交女朋友了。”

施妈妈三步并作两步走过来:“理理,是真的啊?这么快就交上女朋友了?叫什么名字,做什么的,哪里人?什么时候带回来给妈看看?”

施理看着妈妈,这谎真是越撒越大了:“妈,我这才刚开始谈呢,总得等时机成熟了才能见家长吧。你放心,他长得可好了,个子也高,很温柔,会照顾人,是星城本地人,还在银行工作呢。”

张堪差点没忍住要笑出来,这可不都是在说自己么,他连忙转过头去。施爸爸问张堪:“小张,你见过施理的女朋友吗?也在银行工作,是不是你同事?”

张堪慌忙整理好表情,装作一脸无辜:“啊,我不知道啊。施理你什么时候谈的?”

施理说:“我和他认识不久,还没带过来给你们看呢。”

施妈妈拉着张堪的手:“小张你替我们好好看看,看是个什么样的姑娘。”

施理说:“妈,你放心吧,我找的对象,对你儿子好着呢,错不了。”说着悄悄对张堪眨了下左眼。

堪连忙转过头去看电视。

在父母面前,两人小心翼翼地收敛着感情,生怕漏了陷。好在在家待的时间也不长,住了三个晚上就回星城去了。施理看着前来送行的父母,心里很有些酸,张堪说:“别难过,等他们接受咱们了,爸妈都退休之后,就把他们都接到苗圃来,那儿环境好,适合老人生活。”

施理吸了下鼻子:“嗯。”

一年之计在于春,一回到星城,两人都陷入了繁忙之中。张堪回去上班,施理忙着采买基料和蘑菇种子,他今年决定种一些比较珍稀的品种——鸡腿菇和姬松茸。这些蘑菇一般的菇农都不种,因为技术要求高,成本也比较高,价格太贵,销路就受限制,所冒的风险就比较大。施理知道投入越大,回报也就越大,只要自己好好栽培了,那么产生的利润也是很可观的。他要在相同的时间内为张堪创造最大的价值,现在这个苗圃也算是自己的家了,所以又更想要将它经营得有声有色。

张堪一下班,人就到苗圃来了。以前他是想自己尽快追到施理,便能够接他回家去陪爷爷,现在两个人在一起了,也还是没能实现这个心愿。因为苗圃百业待兴,施理自认为责任还很繁重,不能够随便离开,张堪当然也不能说什么,苗圃现在是自己的,更是施理的,他不能打消施理的积极性。倒是爷爷非常体谅,经常带着咪坨来苗圃小住,他要为孙子的感情创造一切便利,不能因为自己耽误了小两口相处。幸福美满的生活就是需要相爱的人互相体谅和谦让才能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