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他粗声粗气地道:“躺回去。”
她听话地睡了回去。稍稍往里让了让,让他上了床。她已经有了这种自觉。自己的床上有他。
接着他让她见识到了真正的粗鲁,好叫她记住不要再轻易惹怒他,不然一旦他不再温柔体贴地对待她,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
她很快就哭了出来,腰身和双腿几乎要断掉,可是他根本不打算放过她。将她折叠成诡异的角度。用力往里撞。
最后她被他抱了起来,翻了个身,背对着他趴着。耻辱的姿势让她瑟瑟发抖。他安抚似的轻轻抚摸她的背,俯身搂住她。
“你要记住,你是我的人。你若是再忘了,我不会再轻饶你。”
她一惊,肝胆俱寒。
他好像玩弄似的,慢慢地摩挲着她的腰身,一只手绕到胸前。含着她的耳朵,轻声道:“这一次我就不跟你计较。但,不准有下一次。”
第二天她根本就躺在床上起不来,也不敢叫昭儿和碧珠进来伺候。因为她身上全是淤青。整个屋子也一片狼藉。她也没有力气起来收拾。自己一个人躺在床上,也控制不住眼泪一直流。
柳睿要这么对她,她一点办法也没有。
就像如果将来柳睿要抛弃她,她也一点办法都没有。
所以她要竭尽所能地去讨好她,因为她已经**给他,他随时可以把她丢了,于他也没有任何影响。而她却只有死路一条。就算安家能保住她的命,她这辈子也毁了。
如果这是柳睿要提醒她的,那她已经已经明白了。或者说,她根本就一直都这么害怕着。这个时代对男女的不公平,她和柳睿之间的不公平。偏偏她还奢想着想要公平的关系。如果她做错了什么,那就是她不该有这种奢想。
这才是她内心真正的不安。这才是使她流泪的真正原因。
柳睿不会知道。因为他不懂得她的不安,因为他是站在优势的高点的那个人。他也不需要不安,一切都是随他高兴。
昭儿出门看看的时候,又碰到柳睿一次。这天他就老是有意无意地经过醉鲤山庄门口,又不进来,不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
她老老实实地打了招呼:“柳少爷。”
柳睿脚下一顿,回头看了一眼:“你家小姐呢?”
昭儿还是很老实:“小姐今天一直没出来。奴婢去问过了,她只说有点不舒服。”
“…”
柳睿很想转身就走,他不能太惯着她了。可是他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那她吃过没有?”
昭儿有点忧心地道:“没有。中午也没吃。要不柳少爷,您去看看她吧。奴婢只是个下人,也没有说话的分量…”
“…”真是个小冤家。
昭儿忙道:“柳少爷,您要是忙的话就算了,奴婢去跟小姐说一声,就说是您打这儿经过问起,让她吃点东西再睡。”
柳睿有些诧异:“这么说管用?”
昭儿点点头,道:“小姐一向听柳少爷的话,在家里的时候就是这样。就算是哄她的,她也会起来吃一点的。”
柳睿也拿她没有办法了。他也舍不得她作践自己。于是他道:“我去看看她吧,你把东西准备好,送上来就是了。”
昭儿眼前一亮,忙道:“好,奴婢这就去准备。”
柳睿上了楼,推了推门,门锁住了。好的很,起码她起来过,锁了门。他敲了敲门。
半晌,里面才传出来一个有点沙哑的回应:“昭儿?”
他不做声。
安明儿兀自道:“你先去忙吧。我待会儿就起来。”
门外还没动静。
过了一会儿,门栓动了一下。安明儿吓了一跳,连忙坐起来。结果,这门栓就在她眼前,从里面,掉了…
“?”
柳睿推门走了进来。
“!!!!”她还没有穿衣服!
柳睿看了看她布满淤青的肩头,眼中一暗。再看到她泪痕斑驳的脸,又有些后悔。他低声道:“你先把衣服穿上。待会儿,昭儿就上来给你送吃的了。”
听到昭儿要上来,安明儿也吓了一跳,连赌气都顾不上了,自己乱七八糟地穿了衣服。跳下床,忙要整理一下乱糟糟的床铺。
柳睿在她身后看着她:“别忙了。我不会让她进来的。”
安明儿的手一顿,终于有些着恼,回过头,低声道:“这是我的屋子。”有权力决定的是她。最起码这一件事是这样的。
柳睿满不在乎地道:“连你都是我的。”
安明儿忍无可忍,举步要走,可是身子酸软。却差点栽倒。她在他赶上来扶她之前站稳了。扶着桌子,冷冷地看着他:“你这么说不对。这屋子里,一草一木都是我自己的。你脚下站的这一亩三分地,也是我的。我自己,也是我的。”
柳睿不说话了。神情渐渐阴冷。
她背过身,好叫自己不看他,不再为他心动。她低声道:“我…”
一只手,突然轻轻地抚摸上了她的脑袋。她一怔,然后就说不出话来。
柳睿一把把她搂进怀里。按着她的脑袋,这个声音好像是从心口发出来的:“傻孩子…”
她要推他的手一抖,又紧紧地抓住了他的衣襟,努力控制自己不要再哭出来。
他低头低得很容易。亲吻着她的头发。他轻声道:“昨晚那样,是我不对。你别生气了。”
安明儿摇摇头,发不出声音来。她怕自己的声音是哽咽的。
柳睿把她搂得更紧:“你生气,要打我骂我都容易。可你不要作践你自己,让我心疼。好小福,不管怎么样,你先把脸洗一洗。吃点东西,养足精神。我也不跑,就呆在这儿,呆在你的一亩三分地上,任你处置怎么样?”
他实在很会哄人。明明做了这样过分的事情,还是能把话说的那么好听,任谁也不能对他发脾气。
安明儿痛恨又心软的自己。她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他亲亲她的脸颊,柔声道:“你看看,像个小花猫。还不去洗一洗。”
安明儿一把把他推开了。他也不以为忤,看着她去洗了脸。
其实他不知道,她还在生气。
纵容他柳大少是操控人心的高手,可是他不懂的是,感情不是生意。一百次温柔,也不能弥补一次伤害。何况她是那个处于低位而惴惴不安的人。
现下他的温柔,也是因为他高兴罢了。就像他昨晚的残酷,也只是随他的心意。没有任何保障。也许转眼之间,所有的一切就又变了。
安夫人担心的没错。安明儿就是个没嘴的葫芦。现下她心里有事,又全都埋在心里,一句也不说。
柳睿只知道她不高兴,还以为她在闹小脾气。昭儿送了东西上来,他耐心地哄了她吃,几乎要把她捧在手心里宠,恨不得一口一口喂了她吃。
她有点不自在,只强板着脸把东西吃了。
漱了口,柳睿给她擦了嘴,忍不住又捧住她的脸,在嘴角亲了一下。
她又把他推开了。
柳睿耐不住,心痒得很,还是想要抱她。手伸出去几次都被她推开,他也不生气,只是笑着黏着她不肯放。比耐心谁也比不过他。安明儿没有办法,只好让他搂了,小心地抱到窗台边,两个人一起看窗下的景致。
没有什么好看的,其实。光秃秃的树刚长了点新芽。下面有些行人,但谁也不会抬头看。但…
安明儿用手肘推了柳睿一下:“那是不是柳全儿?他怎么…”
柳睿这才分了点心思注意窗下,一低头,果然是柳全儿。他带着人正往这边来,看样子是来找他的。只是他的样子有些不对劲,好像有点畏畏缩缩的,似乎有些犹豫。
安明儿关切地问起:“怎么了?是不是那批贡品又出了什么问题?”
“…”柳睿说不出来。昨晚那样…之后,他就一直只想着她。今天一大早就在醉鲤山庄附近兜圈子了,看都没看一眼那边的情况。
这时候,看到柳全儿还在楼下犹犹豫豫,他也有点着恼,一伸手把安明儿藏在身后,高声叫了一声:“柳全儿!”
柳全儿被吓得魂都要没了,一抬头,看到自家主子面色不愉,正从大小姐的屋子里探头盯着自己呢。
他心里默默合计了一下。这次的事情不是小事,不是少爷心软就能逃过去了,更别说他家少爷是出了名的黑心,除了对大小姐,心什么时候软过?何况是搞不好要掉脑袋的事。
再则,本来这件事情他完全可以处理好,完全可以不用打扰少爷和大小姐相处的时间。光想想少爷在家的时候,几乎要天天数着手指盼着这一趟,就知道少爷有多想大小姐。这下被打扰了,肯定是打着火光的。再一听这事儿…保不齐不用交代了,他肯定没好果子吃的。
光想想都觉得想要飙泪。柳全儿只能盼着大小姐心肠好,能帮他求求情。不过,少爷对大小姐疼归疼宠归宠,但他若是能听得进人家一句话,他就不是那江南最黑心的柳大少。就算是大小姐,也不大可能…
想来想去,皮肉痛是最好的下场了。
他的心一横,把人安顿好,就往上冲。结果他忘了,柳睿顶反感他一个大男人来敲安明儿的门。这下还没开口说话,就被赶出门,一顿臭骂。
柳全儿有些委屈,也不敢说话,心里甚至巴望着他多骂一会儿…免得,他要把那话说出来,柳睿会直接宰了他。
安明儿已经听到动静,蹭蹭蹭下了楼,见了这架势,忙道:“表哥,有话好好说…”怎么突然就发脾气了呢?从来没见过他发脾气骂人啊。
其实柳睿这火气是一下上来,就控制不住了。他不能对着安明儿发脾气,自然就把火气转去了柳全儿身上。这些天他过的不可谓不憋屈,安明儿的不解风情让他心下烦躁,更是觉得难以把握。他讨厌这种感觉。
安明儿拉了他一下,他也不愿意在她面前表现出这一面,便试着缓和颜色。
“同样的事儿犯两次,你自己说说你该不该骂。”
柳全儿哭丧着脸道:“少爷说的是,该骂,该骂。”
柳睿深吸了一口气,道:“说罢,又闯了什么祸?”
柳全儿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觉得,早死早超生,便把事情的经过,都说了。
这次的贡品,是昆仑玉。其中有一块上千年的玉璇玑,最是珍贵。柳家得了以后,忙和安家一起,出动了两家最精锐的玉师,只稍作清洗,保存了原本的状态,入贡天子。当今天子也是爱玉之人,听说有此等宝贝,早就已经翘首以待了。
装货的时候,也是一大批玉师一起,将玉璇玑小心翼翼地用特殊的方法保管好,放在了最妥当的位置。
这事儿,柳睿知道得很清楚。柳全儿也知道,那个红檀木匣子里,装着最珍贵的宝物。因此昨天白天清理的时候,他还知道小心翼翼地把那宝贝供着,放到了最上面。可是到了晚上,找到了旁小司,他就把这茬给忘了。
旁小司的坚持和不合作,让柳全儿大为火光。大户人家的奴才,多少都有一些趾高气昂的架势。何况是江南第一少柳睿的奴才。不但因为柳睿的身份,还是因为,柳睿自己也是个傲人。
如安云满,如柳全儿,这些崇拜者,多少都会学着一点他平时说话待人的架势,自己也威风一把,过个瘾。
起初,柳全儿以为,不过是一个村夫,多给点钱,施点压也就干了。可是没想到对方十分坚持,也不肯买他的账。
no.072:(性格篇 )宝玉璇玑
他的脑子一热,就下令强逼。旁小司虽然并不畏惧,但也不愿意与他争吵。他伸手就把最上面那个匣子搬下来,冷冷地提醒了最后一遍,见柳全儿还是坚持,他这才把匣子打开,从里面把玉璇玑取了出来。
玉璇玑是天地至宝,而旁小司的手,刚刚给牛接过生。这一碰,就污染了。玉璇玑变成了死玉。
当然,柳全儿不会这么对柳睿说。他只低着头,道:“这村夫也不知道哪儿不干净,一碰,那玉璇玑,就黑了…小的抢都抢不回来…”
没人说话。
半晌,柳全儿一抬头,登时肝胆俱寒。柳睿的脸比锅底还要黑。
如果可以,柳睿真想一把把他掐死算了。
但是他没有,他只是转身就走。
“表哥!”
“少爷!”
安明儿回头,瞪了柳全儿一眼:“你啊你,这是小事儿吗,你怎么就…哎!”
柳全儿也蔫吧了,嘴里还是逞强:“小的也不想…都是那村夫,要剁了他的手才是。”
安明儿也懒得理他,跺了跺脚,追了柳睿去。
可是柳睿已经上了马,安明儿闷头闷脑地冲了出来,差点撞上。他一愣,然后递给她一只手,待她捉紧,一下子把她拉上马。
“表哥!”
柳睿不理她,一把把她的脑袋按下去,呼喝了一声。策马狂奔,惊起行人无数。
到了地方。柳睿利落地翻身下马,想去扶她,可她已经自己爬了下来。
一大群人围上来:“少东。”
有人把那块被污染了的玉璇玑递给柳睿。柳睿并不是玉中行家,只是身为柳家的继承人,他有他的责任,各方面都涉猎一二。他一看。就在心里把柳全儿骂了个狗血喷头。这块玉璇玑已经全黑了。这么严重的污染。根本就不可能是一个人造成的。
他注意到把玉璇玑递给他的那只手。那只手长满了茧,沟壑里有些尘土。看起来是一直守在这儿的工人之一。看起来,这块玉璇玑已经被轮过好几回了。
柳睿沉下脸:“姓旁的呢?”
下人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些嗫嗫的:“昨个夜里,出了事儿,他就走了…小的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溜的。”
柳睿哼了一声:“难道他还能躲到天边儿去不成。”
终于,一个高阶主管被推了出来,面对柳睿的黑脸。他还算冷静,只道:“小的们已经派人去他家找过了。他家工人都说了,一直没见回来。小的着人盘点过,他的身家细软都还在。为了防他回去拿,已经把那作坊给围了。”
安明儿终于听出了一些头绪,她不由得举步上前,颦眉道:“表哥,你们是说旁师傅?”
柳睿还来不及接话,那主管已经抢着道:“就是他。弄脏了玉,人就跑了。不过他能逃到哪儿去。就算掘地三尺…”
被柳睿一瞪,他立刻就闭嘴了,退去了一边。
安明儿拉了拉柳睿的袖子,低声道:“表哥,旁师傅不是这样的人。这其中,必定有什么误会。”
柳睿沉着脸不说话。他心中知道,若是真的事出,必须要有扛罪的人,那姓旁的,是不二人选。只是,这批玉器还等着打磨。
他一挥手,道:“派人到通州,分到洪李赵三家,让他们把洪州最好的玉师都找来。今日落日之前,必须赶到。”
几个主管一听,登时来了精神,立刻接了令,各自盘点过人数,然后各自出发。
留下一个主事,在柳睿身边待命。
柳睿沉声道:“你带人,去把那姓旁的找出来,若是找不到人,拿你是问。”
主事道了一声“喏”,便带了人去。
安明儿不禁也急了,拉住他的袖子,结果发现他的身躯僵直。她不禁道:“表哥,旁师傅他必定有他的主意…你们这样又围了他的作坊,又在他家里搜查,实在太…”
太没教养…
剩下的话,她没敢说。
柳睿瞥了她一眼,拉着她一起钻进大棚检查余下的玉器。每看一件,他就在心里把柳全儿骂了一遍。这小子做事实在太不靠谱。不过他自己也有错,缠绵温柔乡,一见到美人,就把什么都忘了。
他一回头,看到安明儿细致把小件玉器拿出来检查,小心翼翼地用手指衡量压损的部位。她的手,修长而温柔。他的心又一软,稍稍整理了一下混乱不堪的思绪。
最终,日落之前,整个洪州的大玉器师都赶来救场。人多反而杂乱,也很难保证不出意外。这就是柳睿不优先考虑他们的原因。
玉师们看过安明儿捧着的玉璇玑,纷纷摇头,全都表示无可奈何。
柳睿的脸又黑了一分。最终,他把他们赶去修理那些小件玉器。
旁小司还是找不到。
玉璇玑还是黑的。
天也要黑了。
安明儿的额头上也沁出了汗。
玉师们没有办法,只好摆下祭坛,对月祈福。玉器通灵,希望这玉璇玑真是天地至宝,可以借由月光的灵气洗掉自身的污染。但是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几乎可以说根本就没有。
柳睿一直一动不动地站着,死死地盯着那玉璇玑。他的脑子在高速运转。与其指望这群蠢材,他更相信自己。他在脑海里快速地搜索着从前看过的玉器方面的书,其中关于玉璇玑的记载,一遍一遍不厌其烦地温习。
安明儿也不敢出声打扰他。她知道他有这个习惯。这种时候不能让人打扰。虽然他们都没有吃晚饭,几个不懂事的玉师几次上前来请求。都被安明儿婉声拦下来了。
最终无奈,安明儿低声吩咐了一个管事,让他带着那批玉师分批去吃饭,小心不要惊动了他们家少东。
吃饱了似乎也有一点作用。其中一个玉师战战兢兢地上前请示。安明儿耐心地低头听他说话。
柳睿突然高声道:“让他过来说。”
原来他刚刚一回头,无意间看到安明儿和一男子太过接近,心下不愉。便出了声。
安明儿忙拎着那名玉师上前。让他把刚刚对她说的话,再对柳睿说一遍。
这玉师以前也没见过玉璇玑,只看过相关的记载。有古籍记载,这玉璇玑是女人所造。那女人死的时候,把玉璇玑贴在胸前,安然长眠。
这个故事,身为安柳二家的儿女,柳睿和安明儿都听过。传说,玉璇玑是一块测量天象的宝玉。有个远古部落的男子要出行。其妻为其打点好行囊,并准备了现在已经无法知道的秘器,送他上路,望其一路平安。不要迷失了方向。女子打造出玉璇玑,每日望着北极星等他归来。
可是他最终没有回来,他的妻子也被一个有权有势的人娶走。女人死的时候,便把那玉璇玑贴在胸前,和她一起入墓。
玉师的意思是,这玉得靠女人来养。按照惯例,最好就是纯洁无瑕的美貌处子。他一边说。就一边瞟向安明儿。
安明儿注意到他的视线,顿时无地自容,被柳睿藏到身后。
柳睿的眉毛又拧了起来:“处子遍地都是,你这主意是哪来的?就算可以养回来,这玉已经黑成这样,要养多久?”
玉师擦擦脑门上的汗,战战兢兢地道:“小的觉得,可,可以一试…”他又望向安明儿。实际上他不是要安明儿养玉,只是安明儿脾性温柔,又似乎很说的上话。面对柳大少,他心里紧张,很自然地就望向安明儿。
孰料柳睿更生气了,把安明儿一拦拦了个结实,冷冷地道:“那你去找美貌的处子来!”
一旁的高主管忙上前,不确定地问了一句:“少东?”
柳睿额头上的青筋都要曝出来:“还看!”
高主管和玉师忙低下头,不敢再看已经几乎要缩到阴影里去的安明儿。其实他们没有别的意思,真的只是怕柳睿,所以才看向安明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