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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宫女弯腰将沉锦扶起来,沉锦按着额头睁开眼睛对她笑了笑,宫女的脸腾地红了起来,将碗递到他的嘴边,“将,将军...”

沉锦头疼的仿佛要裂开了,就着她的手喝着醒酒汤。

“呦,大年初一,二爷好兴致啊。”一旁传来一个嘲讽的声音,都这般模样了,还有心情调戏人家小宫女。

沉锦微微侧头,便看到了倚在柱子上嗑瓜子的绿衣男子,花琰看着他笑的一脸开怀。

沉锦看着神清气爽的花琰,觉得头更疼了,他昨日也喝了许多酒,怎么今日这么精神奕奕?

贺羽从花琰身边路过,神清气爽。

宴琨从花琰身边走过,精神奕奕。

鄞湛从花琰身边掠过,神采飞扬。

沉锦眼中闪过一抹幽光,突然身形一动往花琰扑了过去,“花花,你是不是又给二爷我下药了?”

花琰吓得双手一扬,瓜子飞了满天,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蹭的一下蹿了出去。

可是他一个不会武功的普通人,速度怎么可能快得过武功高强的大将军,眼看着沉锦的手就要拎上他的后衣领,穿着龙袍的人不疾不徐的从两人之间行过,顺便伸脚绊了一下,沉锦踉跄一下,扑到了柱子上。

花琰抹着一头冷汗飞快的跑了,一边跑一边喊,“谢谢三爷。”

沉锦扒在柱子上不肯下来,声音幽怨,“小三儿,我是你二哥呀,你有了孩子就把我忘了吗?”

众人,“......”

祁烨没搭理他,越过他往外走去,沉锦觉得没意思,从柱子上下来,揉着脑袋,“本将军去看看小公主。”

“二哥...”祁烨的声音远远的传过来,凉凉的,“这是皇后的寝宫,朕走了,你还要待在这里?”

沉锦脚下步子一顿,转了个方向,“怎么可能呢。”

沉锦大步走着,跟上祁烨,伸手,“花花给本将军下了什么药?为什么我头这么疼?有没有解药?”

祁烨懒懒倪他,“我又不是大夫,哪里来的解药?你应该找花琰?”

沉锦,“......”

花琰人呢?

你不知道吗?

刚才是谁把他放走的?

沉锦已经放弃了,想来花琰没那么大的胆子,祁烨肯定也参与其中了,小三儿若是不想给,他要是能要出来怕是太阳得打西边出来。

“听说方才太后去了永寿宫?”沉锦步子一晃一晃的。

“嗯,太皇太后是朕的皇祖母,理应尽孝。”

“哼。”沉锦看他一本正经的模样,嗤笑一声,当了皇帝,脸皮越发厚了,这些话他自己信吗?

两人往崇华殿的方向走着,树上挂着各种模样的灯笼,各色的轻纱随风飞舞着,处处洋溢着喜庆的气息。

“蔡相的事情已经算是告一段落,接下来轮到太子了,他过的太舒坦了。”沉锦揉着脑袋,昨晚上他到底喝了什么玩意,怎么觉得现在脑袋里面发痒呢?

祁烨眸子里闪过一丝冷意,“是啊,他过的太舒坦了,只是,兄弟相残,是要有借口的,不是吗?”

沉锦挠着头,胡乱的点头,“嗯,所以也该对太后尽尽皇帝的孝心了。”

祁烨看他一眼,“你怎么了?”

“痒啊?”沉锦摸着头,却像是隔靴搔痒,恨不得切开脑袋把手伸进去挠一挠。

已经到了崇华殿,祁烨突然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递给他,“我方才想起,这是花琰走时塞到我手里的。”

沉锦顿了一下,恨恨的瞪了他一眼,夺过瓷瓶仰头就喝了下去,很快,头也不疼了,脑袋也不痒了,浑身舒爽。

祁烨‘一脸震惊’,“原来这是解药吗?”

沉锦忍,他现在是皇帝,不能跟他一般见识,难为他平日里向来面无表情的脸上能出现这么‘五彩斑斓’的表情。

祁烨心情愉悦,嘴角忍不住微微勾起。

沉锦跟在他身后进了崇华殿,找了一张椅子瘫在上面,“那些拜年的官员还未到,你这么早来崇华殿做什么?”

祁烨在桌案前坐下,拿起了毛笔,崔铨忙上前给他磨墨。

沉锦看着他的动作,想了想,“你是要册封公主?”

“嗯。”祁烨应了声。

“那咱们宝贝小公主的封号是什么?名字你这么快就起好了?”沉锦支着下巴看他,果然是自家闺女,这么上心,想来是要在待会儿百官前来拜年时宣旨吧。

“长乐。”祁烨抬眸看他,眼睛里带着微亮的光芒,声音沉稳有力,“朕的公主封号长乐。”

长乐?

沉锦点头。

名字挺熟。

也挺好听。

等等...

沉锦眨眨眼,长乐?

琢磨了半天,沉锦想明白了,小三儿这是要把整个长乐军给他闺女做嫁妆的节奏啊!

想到这个,沉锦就又想到了另一件事儿,不由坐直了身体,看着祁烨,声音里不乏担忧,“三儿,你还记得当日徐军师给你卜的那一卦吗?”徐军师以前是长乐军的军师,是祁烨师父,祁烨卜卦算命的本事便是从他身上学来的。

祁烨写圣旨的笔一顿,声音低了几分,“记得,只是不知该如何同阿阮说。”他其实一直盼着这孩子会是个男孩,这样即便以后有了女儿,阿阮尚有一子伴在身边,也算安慰,只是,命该如此,谁也改变不了。

沉锦叹了口气,身体靠回椅子上,看着对面的屏风发呆。

徐军师说,小三儿命里会有一女,只因小三儿杀孽太重,会报应在孩子身上,这座皇宫与她命格相冲,那孩子及笄之前是不能养在宫里的,不然活不过十岁。

第70章

大年初一的早上,按例,各官员夫人是要进宫请安的,而皇后娘娘昨夜刚刚产女,自然是无法相见的。

自从新皇登基后,众官员夫人多次入宫想要请见皇后,都被皇上以皇后有孕为由拒绝了,所以大家其实还未给皇后请过安。

人没见过,大家听到的都是传言便会多有猜测,为何皇上不让皇后见人呢?听说皇后娘娘是个庶出,还曾经守过寡,是个市井村妇,在鱼龙混杂的街市上卖过胭脂,而且风评还不好。

皇后娘娘被贬低,大家心里便起了心思,新皇后宫好像除了皇后再没有其他女人,而皇后怀孕生产,自然是无法侍候皇上的,于是大家的心思便活络了起来。

今日进宫请安的夫人们不约而同的带上了自家适龄婚嫁的女儿,那些千金小姐门一个个打扮的花枝招展,她们不求能见到皇上,但是只要入了太皇太后和皇太后的眼,一切便也水到渠成了。

太皇太后的永寿宫热闹非凡,而茗萃宫则就清冷多了,殿内,江阮此时才醒来,月谷忙上前,“娘娘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江阮摇摇头,“孩子呢?”

月谷扶起她,笑道,“小公主在睡觉,桓儿公子与柳儿两人眼巴巴的瞅着呢,奶娘嬷嬷也在一旁,娘娘不用担忧。”

接过宫女手中的粥,月谷盛了一勺喂到她嘴边,“娘娘先喝着热粥,昨日废了力气,要好好养着的。”

“生孩子伤元气,虽然昨日皇上把娘娘包裹的严实,可是到底是出了屋子,冬日里天又冷,老奴就怕娘娘见了风留下病根就不好了。”

江阮顺从的喝了几口,终于忍不住,“姑姑,把孩子抱过来我瞧瞧吧。”从昨夜到现在,她依然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她尚未做好准备,她的孩子便出生了。

月谷见江阮急不可待的模样,笑了,转身出去让奶娘将熟睡的小公主抱了进来,放在了江阮身边。

江静柳也跟了进来,蹭在江阮的床边,喜滋滋,“阿姐,她好小的,好可爱。”

江阮摸摸江静柳的头,看着攥着两个小拳头睡得昏天黑地的小人儿,心里软成了一片,轻轻的碰了碰她的小手,睡着的小人儿砸吧了一下嘴巴。

“娘娘,陛下早上下了圣旨,封了咱们公主为长乐公主呢。”漓儿向她报喜。

“长乐?”江阮怔了怔,脸上露出一抹温和的笑容,捏着小人儿软嘟嘟的小手,“长乐,小长乐,父皇母后的小长乐。”

江阮哄着孩子,募得想起来榕桓,“姑姑,桓儿呢?”

“昨夜小公子守了小公主一夜,方才姑姑抱走小公主,他便离开茗萃宫了,应该是回王府了吧。”江静柳顺口道。

江阮皱了皱眉,“他用膳了吗?”

“用了。”月谷躬身,“陛下起得早,小公子是同陛下一同用的膳,看起来胃口不错。”

江阮这才松了一口气,能吃得下饭想来心情还是不错的。

宫女打外面进来,恭敬道,“娘娘,鲁国公府的二夫人来给娘娘请安。”陛下一早便传了话,今日娘娘谁都不见,但是鲁国公府毕竟是皇后娘娘的母家,宫女思前想后还是通报了一声。

月谷眉头紧蹙,“娘娘,奴婢去把人打发了。”

江阮看了一眼江静柳,江静柳听到鲁国公府的人,撅了嘴。

江阮岂会不知她心里在想什么,鲁国公府的人她也不想见,只是,也不能就那么放任鲁国公府,不是吗?

她倒想看看鲁国公府今日来此是为了什么,她记得她已经与他们断绝关系了。

月谷奉命去请鲁国公府的二夫人与江家四小姐进来。

进到偏殿,有宫女端着铜盆过去让她们净手,然后在火炉旁坐了一刻钟,去除了身上的寒意,才带着她们进了内殿。

鲁国公有两个儿子,江瀚海是嫡出长子,而今日来的这位则是江府二老爷的夫人。

鲁国公倒也不傻,江瀚海做的事情他虽不知道,但是江静娴嫁的是太子,江瀚海明里暗里定然为太子做了许多事情,太子失势,相府又一场大火烧了个干净,他鲁国公府自然便站在了风口浪尖上,弄不好,下一个浪头打翻的便是鲁国公府。

好在他还有一个太皇太后的妹妹,而且当今皇后也是从他鲁国公府走出去的,鲁国公府是皇后娘娘的母家,这层关系不能断了,皇后娘娘此时定然也不好过,她的身份不被大家接受,又生了个公主,皇上又恰逢虎狼年纪,纳妃是迟早的事儿,皇后娘娘不傻,她需要一个强硬的后盾。

皇后娘娘想要坐稳中宫的位置,便需要借助他鲁国公府的势力。

江二夫人与江府的四小姐江静云跟在宫女身后走进了内殿,略一抬眸,便看到了披着衣衫靠坐在床上的江阮。

“二姐姐,五妹妹。”江静云高兴的喊了起来。

江静柳哼了一声,低下头去看小公主了,她与江静云没有什么大的矛盾,只是经历了娘亲的去世,她对江家也死了心,连带着看江家所有的人都不顺眼。

“见了娘娘还不下跪。”月谷在一旁冷冷道。

江二夫人与江静云此时才惊觉现在坐在她们面前的不再是江家那个被人欺负嘲笑的江阮,而是当今尊贵的皇后娘娘。

两人跪地恭敬的磕了头行了礼,江阮方抬手,“二婶,四妹妹快起来吧。”在江家时,江瀚海是嫡出长子,日后是要承袭鲁国公爵位的,所以大房向来觉得高二房一头,二房的日子其实也并不怎么好过,这个江二夫人与江阮也没什么交集,即便见了面,也客客气气,不曾为难过她,这个江静云虽然张扬跋扈了些,但其实也没什么心眼,所以江阮对她们说不上亲近,倒也没什么怨愤。

“父亲还有大哥听说小公主出生,很是高兴,但是宫闱内院,他们也不好来探望娘娘,于是让臣妇前来恭贺娘娘,并给小公主带了贺礼。”

江二夫人示意江府的丫鬟,丫鬟上前将贺礼递给一旁的宫女,江阮淡淡一笑,“那麻烦二婶帮本宫同祖父道谢。”

江二夫人恭敬的应了。

两人在一旁的位子上落座,江静云一直好奇的看着床上的小人儿,此时终于忍不住,“二姐姐,我能看看小公主吗?”

“是皇后娘娘。”江二夫人小声提醒。

“哦。”江静云撅撅嘴,“皇后娘娘,我能看看小公主吗?”

江阮笑了笑,“四妹妹倒是出落的越发漂亮了。”不到一年的时间,江静云长高了些,以前的小圆脸也瘦了些,显出了下巴,眉如远山,秋水横波,倒是个美人儿。

“皇后娘娘过誉了。”江二夫人很是谦逊,话也不多,今日来时老爷便嘱咐了莫要多言,按理说江瀚海才是江阮的亲爹,今日到宫里来请安的该是大夫人,可是江阮在府里时,江瀚海夫妻对她不好,后来又闹出了王氏的事情,再加上前太子妃的身份,大房无法前来,便让她们二房来,可是谁又知道皇后娘娘心里是如何想的呢,皇后娘娘若真如鲁国公所言想要依仗他们还好,若是皇后娘娘心存芥蒂,他们二房倒是做了垫背的了。

江二夫人也不是傻得,这些事情是要一步一步来的,总不能一口吃成个胖子。

江阮让宫女拿了点心给江静云,与江二夫人闲话家常,到底是没让江静云近前瞧瞧小公主。

见江阮不咸不淡的,江二夫人心里也大约有了数,于是告辞离去。

两人出了茗萃宫,江二夫人擦了一把冷汗,江阮已经不是以前的江阮了,她虽与她似是毫无芥蒂的交谈,但话里话外却又带着生疏,到让人摸不着她的想法。

江静云却毫无所觉,撅着小嘴,“娘,二姐姐是不是不喜欢我?”

“她是皇后娘娘。”江二夫人呵斥,“不是你口中的二姐姐,日后定要谨言慎行,明白了吗?”

江静云哼哼了一声,算是应了。

两人往太皇太后的永寿宫行去,路过梅园,只见那将开未开的梅树间站了一个男子,他背对着她们,负手而立,身如玉树。

江静云不由有些好奇,他的衣衫是玄色的衣袍,远远儿的,也看不清上面是些什么花纹,又与宫内的侍卫穿的不一样,什么样的男子会在宫里出现呢?

江静云往前走了两步,大声道,“是谁站在那里?”

男子回身,让人惊艳的一张脸,眉目如画,薄唇微微抿着,墨黑色的眸子看向她,那双眸子如暗夜里的星星一般好看,让人移不开眼睛。

江静云心里跳了一下,这个容貌俊朗的男子,她似是在哪里见过。

第71章

“我记得我在哪里见过你了,你是二姐姐胭脂铺子外那个算命的瞎眼书生。”江静云喊了起来。

江二夫人吓得跪倒在地,那人身上穿的是绣着龙纹的龙袍,这宫里还有谁敢这么穿?

江二夫人伸手扯住江静云,声音颤抖,“云儿,跪下,那是皇上。”

“皇上?”江静云怔了一下,愣愣的跪下,但眼睛依旧看着祁烨,怎么也想不通,“你真的是皇上?”他不过是个算命的,怎么会成了皇上?

“大胆。”崔铨手执两支梅花,走过来,厉声呵斥,“竟敢藐视圣上,不要命了吗?”

“皇上恕罪,小女年纪小,不懂事儿,说错了话,还望皇上见谅。”江二夫人浑身冷汗,扯着江静云,“快,向皇上去请罪,快呀。”

祁烨对崔铨摆摆手,声音里听不出喜怒,“无妨,是鲁国公府的二夫人吧,平身吧。”

江静云对祁烨并没有害怕,当日在胭脂铺子外,他性格温润,看起来倒也是个脾气好的,此时对她们母女也是客客气气,让她更加意外他竟然是皇帝。

“你的眼睛好了吗?”江静云看着祁烨有了神采的眼眸,先前怎么没觉得他的眼睛长得如此好看呢。

祁烨看她一眼,对她的声音似是有了些印象,原来这便是当日胭脂铺子外说他是骗子的江家小姐。

祁烨淡淡移开眼眸,转而看向江二夫人,“你们是从皇后宫里出来?”

“回皇上的话,臣妇刚刚去探望过皇后娘娘,家里的长辈很是挂念娘娘。”江二夫人有些战战兢兢。

“嗯。”祁烨点头,“皇后进宫以后似是还未回鲁国公府瞧瞧,等出了月子,便让皇后回娘家看看,大家是亲戚,以后还是要多走动的。”

江二夫人忍不住悄悄看了一眼皇帝,这个皇帝倒是温和,可是若真的如此温和,又怎能坐的上这个位子?江二夫人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你们是要去皇祖母那里吧,快些去吧。”祁烨拿过崔铨手里的梅花,转身离去。

江静云看着他的背影,偏着头,“娘,他竟是皇上呢,原来当日娶了二姐姐的人是他呀!”

江二夫人看着自家女儿天真的模样,心里越发害怕,鲁国公有意让云儿入宫,可是她这般性子怎么争得过江阮?

走出一段路,崔铨看着已经成了一个小点儿的母女俩,方才开口,“皇上似乎对鲁国公府格外开恩。”

“开恩?”祁烨看他一眼,“崔公公,你似是话里有话。”

“不敢,不敢。”崔铨忙躬身。

“公公是义父的徒弟,与朕之间大可不必如此紧张,有话直说便好。”

崔铨踯躅了片刻,才道,“陛下,那鲁国公府的四小姐虽然貌美,但是并不太适合进宫。”皇上正是龙虎年纪,后宫又没什么女人,想要填充后宫是自然的,只是鲁国公府与前太子牵扯太深,又是不满皇上的太皇太后的母家,他怕皇帝会被美色迷了神智,不然方才为何会如此客气?

祁烨闻言,挑了挑眉。

崔铨忙跪倒在地,“奴才逾矩了。”

祁烨亲手扶起他,“公公心思剔透,难道猜不透朕心里在想什么?”

崔铨心里叹了一口气,多少帝王本应是励精图治,大展宏图的,最后却毁在一个女人身上,红颜祸水,古有先例,而且还不少呢。

崔铨猜不透祁烨的心思,祁烨倒是将崔铨的心思猜了个透彻,迈步往前,看着手中的梅花,嘴角微勾,“公公觉得一个朝代会有几个红颜祸水的女子出现?”

红颜祸水的女子?

一个不够?

还几个?

崔铨满头大汗,皇上不像是会沉迷美色的人啊,怎么会突然如此问?

眼瞧着茗萃宫近在眼前,祁烨心情越发好了,“若真的会有红颜祸水,那么朕觉得皇后当得起,不止当得起,还有富余。”祁烨大步走进了茗萃宫。

崔铨站在那里想了良久,才恍惚间有些明了,皇后娘娘便是皇上口中的红颜祸水?

祁烨迈入茗萃宫,便见大家都轻手轻脚的,月谷对他行礼,轻声道,“皇后娘娘与小公主睡着了。”

祁烨点头,在一旁等了片刻,等到身上的寒意退了,才迈步进了内殿,只见床上江阮搂着孩子正睡得安稳。

祁烨将梅花插在瓶里,放在显眼的位置,然后转身走到床边探头在江阮额头上亲了一口,睡梦中的人感受到熟悉的气息,嘤咛了一声‘相公’,往他脸上蹭了蹭,却并未醒来。

祁烨靠在床上看着娘俩的睡颜看了好半天,不由打了个哈欠,于是脱了靴子上床,掀开被子躺进去搂着江阮闭上了眼睛。

一家三口这一觉睡到了天黑,直到孩子的哭声将两人惊醒,宫女进来长了灯,月谷走过来抱起小公主,掀开襁褓看了看,干净的,“应该是饿了,睡了半下午了。”